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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1:26:52 作者: 漫秋
那女同志一開始還端著范兒,冷肅著一張臉,一招一式的跟人對打。
在地上打了幾個轉,又被不太把臉當回事的孟唯清抱著小腿施展不開。
她終於煩了,也不再講究章法,一把扯過孟唯清的頭髮想把扒拉開。
孟唯清頭皮一緊,下意識放開手,去抓葛白露的手。
嘿,敢扯他頭髮!
他空出來的另一隻手也扯住了葛白露的頭髮。
軍人同志:······有時候,跟人聯手對敵時,也挺無助的。
秦枝震驚的看著孟唯清。
現在戰況已經發展到兩人雙手扯著對方的頭髮,蹬著腳躺在地上你來我往互踹對方了。
啊這?
秦枝往孟淮生看去,見孟淮生東瞄西看,眼神忙碌,就是不往地上對戰的兩人看去。
其他人都驚呆了,連孩子都停止了哭泣,呆呆看著現在已經發展到葛白露坐在孟唯清身上,摁著他的腦袋往地上撞了。
孟唯清腦袋受到撞擊就更加用力扯著葛白露的頭髮,葛白露被扯得歪了頭,斜著眼睛,咬緊嘴唇用力撞擊著孟唯清的腦袋。
這個時候,之前秦枝見到的用小手絹吸著眼淚,委屈,且弱柳扶風的女同志仿佛只是錯覺。
軍人同志見孟唯清明顯不敵,本來應該上前幫忙的,不知道怎麼的,脫口說了句:「別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秦枝:······
她已經能遇見自己未來的工作必然是豐富多彩的,必然的!
掛著鼻血,眼周烏青的孟唯清頂著他的戰損妝一臉委屈的看著秦枝和孟淮生,無聲指控他們沒有出手相助。
孟淮生眼神更加飄忽了,輕聲說了句:「我年紀大了,不好為老不尊的。」
他都無法想像,自己像孟唯清那樣抱著葛白露的小腿是個什麼場景。
葛白露最終被回過神的軍人和乘警同志幫著孟唯清一起制服了。
此時的葛白露已經完全不注重形象了,她對著幾個男同志持續輸出著各種各樣的問候語,重點關注孟唯清。
秦枝從來不知道原來罵人的詞彙可以這麼豐富,學到了,學到了。
不是,不是,是見識了,見識了。
「行了,別罵了,先解釋一下你手絹上的櫻花圖吧。」
孟淮生到底是老江湖,不是,是經驗豐富,閱人無數的老革命同志了,他一開口就直指問題的核心。
葛白露罵人的動作一頓,隨後若無其事說道:「什麼櫻花,那是蘭草!」
「你不懂不要亂說,我怎麼會在手絹上繡上R本的國花,我不要命了嗎?」
「你說謊,我剛剛問了兩位軍人同志,從哪裡接的你。」孟淮生篤定道,「你生活的地方根本沒有蘭草。」
軍人同志:您問了嗎?
「我是書上看來的。」
「你又說謊,軍人同志說,你不識字,家裡根本沒有相關的書籍。」
「而且你說你每天下地掙工分還要帶孩子,你根本沒有時間看書。」
軍人同志:我說了嗎?
「我······」
「你不用抵賴,你根本不是軍人同志要找的人,你到底是誰?冒充軍嫂想要幹什麼?」
「我就是軍嫂,我沒有冒充!」
「你不是!」孟淮生又信誓旦旦的說道,「你剛剛在餐廳那邊說,你是受壓迫的勞動人民?」
「沒錯!」
「那你敢不敢脫鞋子自證?」
「什麼?」
「脫鞋子自證!」孟淮生說道,「R本人的鞋子是屐,常年穿屐的人,腳趾的形狀和不穿的人是不一樣的。」
「你敢不敢脫鞋自證?」
秦枝:又漲見識了,還能這樣查R本人!
孟淮生:我誆她的,哪裡這麼容易就分辨出來。
葛白露也信了這個方法,她不敢脫鞋。
她雖然來了華國很久,也很久沒有穿屐了,但是她小時候一直是穿著的,到後來腳型早就定型了。
真要是脫了鞋襪,那確實是自證,不過是自證自己是R本人。
「我是女同志,怎麼能脫鞋······」
「現在是新社會,不講這套了。」秦枝熱心說道,「當然,女同志害羞是能理解的。」
葛白露點頭,雖然很討厭秦枝,但她說的話還算中聽。
就聽秦枝繼續說道:「我也是女同志,我來檢查好了。」
葛白露:!
葛白露的表現已經很清楚了,她確實有問題。
但她一直負隅頑抗,什麼都不說,問到後來乾脆閉口不言。
秦枝就把目光放到了被定住的男人身上。
沒關係,這裡不是還有一個能問的麼。
現在的秦枝還沒有完全適應身份上的改變。
她知道以自己的立場和職責不能對這位女同志產生什麼同情心理。
當然,她確實沒有。
但,她也確確實實沒有辦法在這女同志身上施展什麼手段。
在對待女同志的時候,天然還會有一些不忍心。
不過,這種情況等她了解的事情越多,抓到的壞人越多後,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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