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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1:26:52 作者: 漫秋
「太不是東西了!」
「就是。」
那男人又說道:「華國軍人都是這德行,白瞎了我一片紅心向太陽了!」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不說話了。
那男人仿佛也意識到自己說話不恰當,尷尬地笑笑,準備離開。
秦枝剛好在他身邊,直接把人定住了。
這人很會說啊,待會兒帶到無人的角落裡好好說說吧。
她可看見這人和人群外的另一個人使眼色打手勢來著。
她可知道,這會兒的大環境下,什麼牛鬼蛇神都能出沒。
至於那個人群外的,秦枝也不急,離下一個車站還很遠,那人除非跳火車,不然,她總有辦法把人抓住的。
此時,就見那女同志拿出一張繡了蘭草的手帕擦了擦眼淚,準備緩一下情緒後繼續哭訴。
秦枝注意到,她不是當下女同志不拘小節的那種抹臉,而是用吸的,一點點把眼淚吸乾。
她幾乎下意識就看向她的手心和膚色。
手心有繭,手和臉都是同樣的小麥色,頭髮也有些枯黃毛躁,眼尾和嘴唇邊都有干紋。
看著跟普通下地上工需要勞作的女同志沒有差別。
不過,這些都可以後天人為偽裝的,並不能完全作為判斷一個人身份的依據,只能作為參考。
而往往,下意識的小動作,可能本人都不會覺察的小習慣更加能幫著確定一個人大致的身份。
像這女同志擦眼淚的方式,也是一種依據。
只是這些,女同志都很少注意到,更何況是男同志了。
就比如她身邊的師徒倆,已經開始跟旁邊先過來的大嬸低聲討論起來了。
要是秦枝沒有在前世看到過經常化妝的女孩子是怎么小心翼翼擦汗的,她也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當然,也不能排除,人家女同志就是這麼秀氣的一個人。
然而,這女同志讓秦枝有違和感的另一個原因,是她懷裡的孩子也哭得很厲害,但她除了隨意顛兩下,還下意識不讓孩子的眼淚鼻涕蹭到自己外,連個眼神也沒有給。
自然,剛剛她也只給自己擦了眼淚。
秦枝是養過孩子的,她就覺得這女同志的表現很奇怪。
不像是習慣身邊有個孩子的人。
當然,也許是因為有人幫她看孩子,她才會這麼生疏。
秦枝決定再看看。
這一看,又看出了問題,那女同志的眼神已經不止一次往旁邊被她定住的男人看了。
這就有意思了。
她輕輕扯了扯孟淮生的衣袖,眼神示意他留意那女同志的舉動。
孟淮生平時就是一副大咧咧不拘小節的模樣,這會兒也沒有什麼大的改變,只是從單純湊熱鬧的看客變成了尋找破綻的有心人。
孟唯清最了解自家師傅,此時的孟淮生看著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但肌肉有微微的緊繃。
他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他立刻和趕到的乘警一起疏散人群。
就聽那女同志說道:「請大家不要走,給我評評理,還我一個公道。」
「這些乘警和軍人都是一夥的,都欺負我們老百姓,你們都走了,我就真的是有緣無處伸了啊!」
說著又哭了起來。
秦枝的眼睛眯了起來,這場景跟幻化為人形的妖怪扮可憐博同情想逃過玄師的捉拿完美重合啊。
想著家裡除了自己都是軍人,可不能讓人平白污了所有軍人的形象。
她上前一步,非常熱情的把人扶起來。
那女同志沉著身體不配合。
秦枝可不慣著,她練了這麼久的吐納可不是白來的。
如眼前這女同志,她能輕鬆提起來。
把人扶起來後,她就問乘警能不能找個安靜的,能休息的地方讓這位女同志好好緩緩情緒。
乘警對這女同志還是很同情的,連忙點頭,說可以把人帶去乘務員的休息室,那邊空間雖然不大,但相對安靜一些。
秦枝就「扶著」女同志跟著乘警走,經過那被定住的男人身邊時,女同志明顯往那邊靠了靠,求救或者依賴的意味非常明顯。
孟唯清幫著乘警疏散人群後,就單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仿佛勸說著什麼,男人不能動不能說話,也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女人就有些不可置信外加失望的被秦枝「扶著」離開了餐廳。
第33章
到了乘務員休息室, 秦枝就想著去餐廳門口把那個男人的定身符解開帶過來。
沒等她有動作,孟淮生師徒就「扶著」男人跟過來了。
那抱著孩子的女同志見男人腳微微離地被挾持著進來,臉色變了變,不再哭鬧, 抱緊了孩子, 縮在角落裡。
孩子難受的掙扎了幾下,她也沒有理會。
「這是?」乘警見狀忙出聲詢問。
孟淮生拿出證件, 說道:「我們是公安, 這人有嫌疑, 我們想借這個地方審一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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