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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11:26:52 作者: 漫秋
矯情點講,就是打得不盡興,心裡鬱悶了。
安瓊就地審訊,這仨開始還嘴嚴,說就是看她們倆女生想占點便宜,安瓊用了些手段後,就都交待了。
後車箱裡的女人們再次被救,其中幾個還是安瓊眼熟的。
等天亮了,安瓊開著吉普壓陣,秦枝盯著馬遠德開著大貨車去公安局投案。
另外兩個就綁得嚴嚴實實的扔在後車箱裡,由那些被救出來的女同志看著。
安瓊沒說什麼,關上後車箱的門就走了。
秦枝留下一句話:「留口氣,別弄死就行。」
人販子啥的其實就該打死,不過,這幾個人身上還牽著很多失蹤婦女的下落,還是要先送去公安局的。
那些原本瑟縮在一起,離被綁著的馬春俏和馬慶源遠遠的女人們。
在聽到秦枝的話後,她們互相對視一眼,有個姑娘麻著膽子上去給了馬春俏一個大嘴巴子。
就是這個女人用著最真誠的語言把她們再次騙上了通往苦難的大貨車。
她動手後,好像打開了某種開關,另外幾個女同志也直接上手。
女同志打架嘛,指甲抓撓,扯頭髮,狠點又不怕髒的,直接上嘴咬。
反正怎麼痛快怎麼來,不弄死就行了。
秦枝拿著安瓊給的匕首壓著馬遠德的脖子,他有異動,直接劃個口子,手都不帶抖一下的。
廢話,她斬首的妖魔不知凡幾,但凡手軟心軟,噶的就是她了。
馬遠德這樣的人販子,在秦枝眼裡跟妖魔沒什麼區別,她這手且穩著呢。
馬遠德知道秦枝不是個好惹的,但他不知道這姑奶奶這麼心狠。
他就是想試探一下,脖子上就多了個口子。
是的,秦枝下手很講究,就懟著馬遠德脖子的同一個地方劃拉。
馬遠德總共試探了三次,得一個傷口。
可這傷口越剌越深,血呼啦差的,要出人命的啊。
馬遠德慫了,老老實實往公安局開車,不敢再起么蛾子。
秦枝前世看過一個紀錄片,看到原本有著美好人生的姑娘孩子被拐賣,被救出來後,空洞麻木的眼神,也看到過紀錄片裡撕心裂肺哭喊的家長。
有些家長找到生命的盡頭,只求見一面丟失的孩子,確定他安好,都未能如願。
被拐賣的婦女兒童背後還有一個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想到這裡,她只恨不能直接把人剌死,哪裡會留手?
這樣的人不配稱之為人,只當妖魔對待,秦枝一點心理陰影也沒有。
等把人和車都交給公安局,又配合著錄了筆錄,她們再次踏上去京城的路的時候,兩人都沉默了很多。
安瓊是見多了黑暗的,她對秦枝說道:「公安局正在加大打擊違反分子的力度,會有更多的婦女同胞和孩子被解救出來。」
秦枝點頭,這個她知道,只是心裡還是不舒服。
她在離開前給那仨留了紀念,希望他們好好享受。
「公安同志,我該說的都說了,我身上真的疼,您給我找個醫生看看吧。」馬春俏很想像從前那樣露出個嬌俏的笑容,讓公安看著心軟。
可惜,身上的疼痛讓她的笑容扭曲變形,若不是公安同志見多識廣,恐怕要被嚇到。
「別作態,你們三個人就一個身上有傷口,你就是些皮外傷,喊什麼喊?」
「再不老實,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是真的疼!」馬慶源也在喊疼,臉上維持不住虛假的儒雅,開始猙獰起來。
那幫娘們太狠了,把他們往死里打。
太特麼疼了,可具體又說不出是哪裡疼,總之渾身難受,疼!
馬遠德就更別說了,那傷口好像永遠好不了似的,只要癒合,下一秒保管崩開。
雖說血流的不多,也不是鑽心的疼。
可他傷的是脖子啊脖子,傷口一直這樣,真的不會噶嗎?
三個人為了能早點被送往醫院治療,公安同志問什麼說什麼,異常配合。
根據他們的供詞,公安同志們聯合當地派出所,一起布局,陸續救了很多婦女兒童出來。
而被送進醫院救治的三個人,醫生根本沒有看出什麼。
除了馬遠德的情況確實奇怪,歸結於他本人凝血修復功能不好外,另兩個,檢查過的醫生都偏向於他們是裝的。
不就被幾個受害的女同志打了一頓麼?
誰讓這倆不是好人呢。
至於麼?
為了裝病逃避,妄想減輕罪責,竟然裝成這樣?
那些受害的女同志能有多重的手?
飯都吃不飽的好伐?
醫生根本不開藥,直接說他們大概率是裝的,檢查出來,身體完全沒有問題。
之後,他們再喊疼,公安同志根本不搭理他們。
這仨往後餘生就只能在這樣的疼痛和傷口永遠好不了的恐懼中度過了。
秦枝:深藏功與名。
想到這些,秦枝心口那股憋悶才略略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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