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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23:16:41 作者: 雲稚
    老虎幼崽很可愛, 才一個月大, 剛學會走路,張大嘴巴打哈欠的時候, 鬍鬚一顫一顫的,一雙灰藍色的眸子濕漉漉, 奶凶奶凶的小模樣能瞬間萌翻周圍一大片人。

    阿芙在工作人員的看護下, 還嘗試著上手摸了摸,小老虎的毛髮要比小黃的毛髮更堅硬一些,有點扎手。

    聽說這隻小老虎的母親已經不在了,是被那些半夜偷偷進山的狩.獵.者射殺的。因為它的年紀太小不適合放生, 所以動物保護基地只能先把小老虎從外面帶回來暫時養著, 基地的工作人員每天都會給它餵奶。

    小六喜歡老虎,如果他今天能跟著她一起過來玩那就更好了, 阿芙時時刻刻惦記著自己最好的朋友霍君衍, 有什麼好事都想著他。

    ——她還打了個電話過去, 想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可惜沒有人接聽。

    裴靳年則趁著這個時間, 和謝清河這個基地負責人商量即將成立的海洋生物保護公益基金會的具體細節。

    他負責出錢,謝清河負責宣傳。

    等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時間也不早了,他們一行人也要離開這個動物保護基地了。

    在離開之前, 阿芙來到今天剛認識的新玩伴面前和它告別,語氣依依不捨地說道:「小黃再見,我會想你的,你要在這裡好好的。我一有時間就會過來看你。」

    裴靳年看著上車後,還一直看著小黃不肯移開視線的女兒,忍不住問了一句:「悅悅,既然你那麼捨不得這隻小狗,為什麼不讓爸爸把它帶回家呢?」

    謝清河一開始也說過,這個動物保護基地里的貓貓狗狗,如果能找到一個更好的主人,是可以把它們領養回家的。

    如果女兒真心喜歡,他想他可以和謝清河說一聲,讓她把這隻腿腳不便的中華田園犬帶回去養著。

    聽到爸爸的問題,阿芙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不了,爸爸,小黃說它很喜歡這裡。」小黃它在這個地方待得很開心。

    裴靳年心中失笑,不知道他的女兒是怎麼看出來一隻小狗的心思的,不過既然她不想養,他當然也不會勉強。

    小孩子的抵抗力弱,他其實也有點擔心這個年紀養貓貓狗狗,可能會對女兒的身體健康有一定的影響。

    「那爸爸我可以每個月都過來看看它嗎?」阿芙又問道。

    裴靳年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地說道:「只要你喜歡,我們可以半個月就過來一次。」今天見她在這裡玩的如此開心,他心中懸著的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阿芙聽到自己能夠半個月就過來一次,和小動物們在一起玩耍,歡呼雀躍道:「爸爸萬歲!」

    嗯……她下次一定要帶上霍君衍小朋友。

    ==

    父女兩人回到家後不久,昨天晚上因為心虛隨便找了個藉口提前跑掉的聶書鑫今天又來了裴家,就是原本俊朗帥氣的臉上突然多出來了一塊淤青。

    裴靳年坐在沙發上,漫不盡心地抬起眸子,語氣淡淡地說道:「過來就過來,怎麼手上還帶了一個行李箱。」

    聶書鑫喝了一口水,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因為你打電話過去和我媽告狀,我至於這樣嗎?!我不管,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現在我被我媽從家裡給無情地趕了出來,反正你得對我負責,這些天我就賴在你家了。」

    裴靳年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聶書鑫額頭的傷口處,問道:「你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袁姨她打你了吧?」

    雖說是這麼問,但裴靳年還是很了解袁芳阿姨的為人的,她老人家當了幾十年的幼兒園園長,打人這種事情可不是她一貫的風格。

    聶書鑫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額頭,疼得發出一聲倒吸聲,呲牙咧嘴地說道:「不是,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他們家母上大人在知道他昨天帶著小佳悅一起去相親之後,和他爸一起詢問他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這一心虛就想先跑出去,誰知道走得太急,沒看清楚路,哐當一聲就撞到了柱子上,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嘶……疼死他了,差點就毀容了。

    裴靳年聽完他的這個遭遇,鼻腔之中發出一聲氣音,輕笑了一聲,隨後想到了什麼,唇角的弧度又迅速拉直,「……誰讓你昨天下午帶我們家悅悅去相親的,你把小孩子從老師家接走的時候,又沒和我說實話。」

    聶書鑫:「……」我要是說了實話,恐怕昨天連你家孩子的人影都見不到,哪能帶著小佳悅出去玩。

    一旁的阿芙她聽到聶叔叔好像受了傷,連忙放下手中的樂高積木,走了過去,往他的額頭上吹了一口氣,奶聲奶氣地說道:「聶叔叔,我給你呼一呼就不疼了。」

    聶書鑫心中感動不已,同時還不忘用餘光瞥了旁邊的好友一眼,說道:「這個家裡還是小佳悅你對我最好,不像你爸,我們倆快三十年的交情了,我都這麼慘了,他還一臉無動於衷。」

    裴靳年臉黑了一瞬,咬著牙說道:「李叔,給這個傢伙他找個醫生過來,越快越好。」

    受了傷就去看醫生,就知道裝可憐讓他的寶貝女兒來哄,幼稚不幼稚。

    第61章

    裴家的家庭醫生給聶書鑫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口。

    只不過, 在裴靳年這個好友的特殊關懷之下, 他被包紮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這一幕,說不定還以為他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勢。實際上, 他就只是在柱子上撞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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