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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17:03:33 作者: 鹿遲
    見盛沐沐一臉平靜,曲慧頓了頓。

    忽然又笑了起來,聲音愈發尖銳:

    「哼,難道不是?」

    「不是錢,那就是感情咯?」

    「如果是因為感情,那就更好聊了,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想法,只有能力足夠與之匹配的人,才更適合祁太太這個位置。」

    曲慧一臉自信,繼續道:

    「成功男人需要能夠幫助他的女人,不僅是照顧家庭,還需要在事業上助力。」

    「而我,就是最適合祁默的女人。」

    「祁太太應該是我,只能是我。」

    年齡上,她沒有優勢。

    但論洞察人心運籌帷幄,她自認為在女人中算數一數二的。

    面對曲慧來者不善的姿態,盛沐沐顯得異常平靜。

    在一場角逐中,若只有一個人在腦補競爭關係,另一人云淡風輕時,前者便已經輸了。

    盛沐沐從來就不會將任何女人當做對手,無論從前還是現在,無論感情還是事業。

    隨著曲慧一番話說完,盛沐沐終於受夠了曲慧毫無邊界感而不自知的模樣。

    她對曲慧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不認同,卻沒有去改變一個人根深蒂固觀念的想法。

    在心裡對自己說:

    尊重物種差異,放下助人情結,否則乳腺結節。

    第51章 不用向我匯報,我不是你媽

    經過一番自我調整,盛沐沐神情愈發從容。

    她神態悠然笑了笑,緩緩開口:

    「曲小姐,你如果這麼希望別人喊你『祁太太』,可以去當地戶籍管理部門改名,一勞永逸。」

    「嗯…我想想,曲祁太太,別說,聽上去還挺可愛,和你說出來的話一樣幽默,讓人聽了想笑。」

    曲慧猛地瞪眼:「你說什麼!?」

    盛沐沐坦然聳聳肩。

    「你喜歡誰,想幹嘛,不用向我匯報,我不是你媽。同理,也不會為你讓路,去遷就你的喜歡。」

    曲慧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指甲陷進掌心,一時竟吐不出半個字。

    恐怕不亮出底牌是不行了。

    半晌,她咬著嘴唇,瞥了盛沐沐一眼,放慢腔調逐字逐句道:

    「我不和你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沒意思,你聽到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怕是不會再這麼淡定了。」

    「提醒你,聽到別太激動,我討厭看到別人撕心裂肺哭喊的懦弱模樣。」

    說罷,曲慧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頭髮,哼笑一聲,眼皮緩緩抬起,一邊說一邊注視著盛沐沐的表情:

    「關於祁少白的身世,祁默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吧?」

    盛沐沐心下頓了頓,面上不動聲色。

    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想繼續聽曲慧說下去。

    見她沒有反應,曲慧愈發確信手中捏著一張王牌,笑容逐漸放肆:

    「呵,你和他才認識多久,他自然不會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你。」

    「說到底,不知道那些秘密,你在祁家永遠也只是個外人罷了。」

    「你不知道吧,祁少白的生母是一個叫作顧晚的女人,而顧晚,是祁默的姐姐。」

    曲慧只覺得吐出一口惡氣,暢快不少。

    回想到她偶然得知祁少白身世秘密的一幕。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她陪同家中長輩去浮雪山公墓掃墓,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

    只是匆匆一瞥的側顏,男人進入車裡離開。

    她記下了他出來的方向。

    順藤摸瓜查到他祭拜的究竟是何人。

    饒是她從小生長在沈市,家族根深葉茂,也廢了好些手段,才堪堪查到點皮毛。

    知道那個叫顧晚的女人,死因是生產後身體虛弱,住院時她弟弟一直守在旁邊。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曲慧腦袋。

    祁默對外宣稱的兒子,並不是他的種,而是在替姐姐照顧孩子。

    想到這些,曲慧得意於自己的機智猜測,暗暗感嘆連上天都在幫她。

    讓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宛如握緊一枚法寶。

    只待她爬到足夠高的位置,再用這枚法寶做鑰匙,讓男人願意為她打開心門。

    然而昨天祁默冷淡反應,讓她感到意外。

    她只能將這不在計劃之中的局面,歸結於偶然的不安定因素——他身邊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盛沐沐。

    曲慧在想,如果無法用錢來趕盛沐沐走,就只能用不被丈夫真誠對待的現實來擊碎她的幻想。

    曲慧:「怎麼樣,驚不驚訝?是不是很生氣,連你作為妻子都不知道的事,而我卻知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只有我才——」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啊。」盛沐沐輕描淡寫打斷她。

    曲慧眉毛陡然擰在一塊,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連連搖頭: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不可能,應該只有我知道才對啊,你騙人,你在哄我。」

    盛沐沐撇了撇嘴,懶得再多說。

    她清楚,這場對話進行到此處,已經進入了垃圾時間。

    她不會浪費時間去向曲慧證明自己真的知道。

    也絕不會像曲慧那樣,在言語上嘲笑諷刺。

    她們完完全全是兩類人。

    此時,一輛深棕色賓利正緩緩從度假村大門駛出。

    坐在後排面容冷峻威嚴的男人,正揉著眉心,目光懶散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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