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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16:55:37 作者: 已故去
    「姐姐,今天又要殺了我嗎?」

    喪屍皇的宮殿已經建立完畢,這是當初「姜蕪」要求姜溫建的,說是這樣可以更加穩固他的地位。

    而如今,姜溫在宮殿內建造了一處從地基開始用金剛石打造的牢籠,那樣子和當初在小屋裡囚禁住他的一樣。

    只不過一個簡陋,一個耀眼。

    「姜蕪」被困在裡面,雙手雙腳上都是沉重的枷鎖。

    她對姜溫的話仿若未聞,靠在欄杆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姜蕪」在思考,她之前把這隻喪屍撿回去的選擇是不是對的。

    她知道自己是在一本小說中,並且姜溫是影響小說發展最嚴重的角色。

    大哥和青年加上她,三個人都是小說內測人員,在小說被正式改編為遊戲開放之前,進入其中進行測試。

    他們活著的時候就被科研所困,死後在遊戲中,依然是這個身份。

    喪屍的研究對他們來說像是一個永不乾涸的寶藏,每天都有新的發現和成果。

    「姜蕪」感受著透過籠子落在她身上的灼熱視線,捏了捏手中的引芯。

    是,她確實是讓小喪屍對她產生精神寄託了,因為只有這樣,它才會放心地仍有她去研究。

    不過她引導的目標是家人,是摯友,但唯獨不是愛人。

    她也不知道這一情感最後是如何產生的,是他們忙於研究忽略了他的身心發展嗎?

    沒有在孩子長大後第一時間抓一個母喪屍回來。

    「姜蕪」被姜溫關到籠子裡一個月,起因是她的任務完成,在他向她求婚時說了再見。

    向來好脾氣的小喪屍將她鎖了起來,並且禁止大哥和青年前來探望。

    因為她的緣故,三人的返程暫停。

    系統無法強行讓她退出,小喪屍因某種原因成為了一個bug,後期會有專門人員過來調試。

    「姐姐,為什麼不理我,是還在生氣嗎?」

    姜溫得不到回答,他也不惱,只是更加的靠近籠子,伸出手去撫摸她的發頂。

    就像很久之前,姐姐哄他時一樣,柔柔的,緩慢而又帶有眷戀。

    「姐姐,沒關係的,其實只要你不走,我隨時可以放你出來。」

    姜溫的手停留在她的腦袋上,明明是喪屍,卻擁有人類的溫熱。

    「我無法留下。」

    「姜蕪」終於動了,她看著站在對面的那個已經長大了的小喪屍,最終做下了決定:「你也留不住我,這和自我的期望無關,是命運在直接操控。」

    「是嗎?」姜溫收回了手:「可是,你要怎麼證明,是命運在左右了我們的意願呢?」

    「姜蕪」沉默。

    姜溫像是看穿了一樣,自胸膛里發出一陣諷意:「姐姐,你不善於說謊的。」

    在他看來,「姜蕪」就是想要離開他,想要丟棄他。

    籠子中,女孩沉重的嘆息一聲:「我知道你是不會信我的……也罷,此後你就當我是出去玩了吧,亦或,可當我從未出現過。」

    姜溫唇邊的笑意凝固,他眼底的不屑漸漸轉變為恐慌:女孩,在他的面前,在籠子裡,自燃了!

    「姐姐!」

    小喪屍慌了,他快速摸索出鑰匙插進鎖孔,試圖把女孩給搶救出來。

    高溫的烈火中,「姜蕪」始終面帶微笑,用異能幻化出一個屏障,擋住了往裡沖的姜溫。

    說是他囚禁了她,可實際上,只要她不想,他永遠無法干涉她一步。

    看吧,卑微如他,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把她救出來,可她偏要他親眼看著,自己千方百計想要留下的人,是如何一點點在他面前化為灰燼……

    第168章 改寫原本的結局

    姜溫望著自己所珍視的人消散,變為一把灰鋪在籠子裡。

    他徒勞的伸手捧起一把細灰,愣神了許久。

    閃耀的牢籠還在那邊堅挺的佇立,此時對他來說就像是個被人單獨撿出來,放到正主面前不斷提起的笑話。

    姜溫捂住臉,淚水無聲的透過指尖滴下,沾濕了那些灰粉。

    他自盡在牢籠里的骨灰旁,新上任不久的喪屍皇終於迎來了他的最後一次轉化重生。

    花骨朵穿透他的整個眼球鑽出,吸收著喪屍的血液綻放。

    黑色的花瓣每一片都轉往最絢爛的角度,只差一點就會荼靡凋零。

    姜溫重生了,他眼中的花瓣被風吹上了女孩的骨灰,融入到花的體內。

    從某一種牽強的程度上來講,他們永不分離。

    ……

    小說不厚,一本萬字的小說很快翻完。

    正文其實就是女主林夕夕在穿越過來之後,從一開始的懷疑人生到徹底接受,全程沒有金手指,除了主角光環的加持外一無所有。

    好不容易艱難的爬上了巔峰,有那個實力去找喪屍皇簽署和平協議的時候,姜溫那個瘋子卻又毀了約,男主女主以及他這個不屬於主要角色設定範圍內的人一起死亡。

    這本小說是全員be,總體來說就是前期努力盡數作廢,外加還沒能活下來。

    他們這批玩家主要是依靠正文之前的內容,利用短短的幾頁來幫助作者扭轉結局。

    「嗚嗚嗚嗚!」

    老人家放下書本,雙手抵在額頭上做思考狀。

    林夕夕那邊早就醒了,苦於嘴巴得不到釋放,只能用腿拼命蹬著課桌,從口腔里發出一陣陣分不清音節的罵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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