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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16:53:09 作者: 凍魚殺手
    而那時我也感知出來,那邪氣的氣息,和當年殺我父母的一模一樣!

    那邪物了得,道行高深,還控制了村民的心智。

    那些村民就像發了瘋似的,一點理智也沒有,就像電影裡的喪屍,紅著眼睛手上拿著鋤頭鐮刀追著我們砍……」

    本來有些搞笑的場景,微生大師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半點輕鬆,而是蹙著眉頭無比沉重。

    直覺告訴童念,那次的事情恐怕不簡單。

    更有可能,那次的事情也是他和空空矛盾的起點。

    第400章 ∶故事終

    她靜靜地等待著。

    事實上,微生大師確實在默默整理自己的情緒,如果在這之前的回憶都是美好的,那接下來的回憶將是痛苦和煎熬的。

    微微嘆了口氣後,他才繼續往下說:「我們低估了邪祟的道行,又或許是我那時候太想給自己的父母報仇了,一時就殺紅了眼。

    當時我受了很重的傷,可以說只剩一口氣吊在了嗓子眼上,是空空救了我。

    我看他衝過來的時候是無比驚奇的,論天賦我不及空空,可論道行,我比空空高上許多,對付那麼多的邪祟,雖然最厲害的那兩個由我來對付,但空空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你知道我說的一點事都沒有,是怎麼都沒有嗎?」

    這時,微生大師眼睛裡流露出一股痛心疾首的目光。

    童念沉默著,已經猜測到了什麼。

    「他身上的衣袍一滴血都沒有,就連頭髮絲都沒有亂掉一根。

    那些邪祟恨極了我們這些會術法之人,可以說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麼多的邪祟啊,死得灰都不剩,可空空頭髮絲兒都沒有亂一根,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看著他衝著我大聲呼喊,看著他拔劍衝來,看著他渾身散發出一股邪修身上才有的邪氣……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他背著我和師父修習了邪術,而且還不是短時間就修習的。

    師父說修習邪術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都是靠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提高自身修行的。

    那時我突然想起來,一連好幾個月附近的村子總是有小孩丟失,那時人心惶惶,說有人販子偷小孩,這事有政府和警察管,加上丟失的孩子也就是幾個,我們就沒有插手。

    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那些孩子的失蹤肯定和我的師弟有關係!

    意識模糊間,我看見師弟和那兩個邪祟打了起來,他手上的長劍招招直取對方命門,果決狠辣,這樣的師弟是我往日從未見過的。

    他身上散發著濃郁的邪氣,當時我還荒唐的想著,若那只是我將死之時的幻覺就好了。

    我醒來已經是五天後了,睜開眼看到的是師父,師父說是空空把我背回去的,還說算我命大,還好有一口氣在,不然就得死在那兒了。

    除了說這些,師父還狠狠訓了我一頓,說我以後再這樣不要命就再也不放我出去歷練了,寧願把我關在豬圈裡也好。

    師父見我醒來就熬藥去了,大難不死我的身體很虛,在昏睡的這幾天多虧了師父的藥,要不然能不能醒來都是個問題。

    師父剛出去一會,空空就來了。

    以前空空是話很多的,總是嘰嘰喳喳個不停,從小到大亦是如此,可這一次,他從推門進來到我床邊坐下,竟一言不發。

    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讓我突然就看不清了。

    又或者是,我從來都不曾看得清過。

    我問他你是不是修邪術了,那時候我心裡還在幻想著,那日肯定是自己出了幻覺,如果空空說沒有,我大概會信的。

    可是,他連騙我都不想,直接就點了頭。

    我忍著心痛問他為什麼,他說他想變強,想做最強的那一個,只有變成最強才能離開現在這個小地方,去更廣闊的地方。

    他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再也不想過現在這種清貧的生活,他要住大房子,開豪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那一刻,我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疼得快要裂開了,連呼吸都是艱難的。

    最後,我紅著眼睛問他周邊村子丟失的小孩是不是他做的?

    他也承認了,承認就是他做的,他說他並不覺得做得有什麼不對,那些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孩不過就是從母體剛剛脫離出來的寄生生物罷了,跟他一樣也是個寄生生物,反正早晚都會被拋棄的,還不如讓他們在被拋棄前實現一下自身的更高價值。

    我那時已經分不清他是突然變得這麼殘忍還是生來就惡,直到後來突然有一天我才想明白,也許有的孩子生來就一身惡骨,而身邊的人卻因為疼愛和親情被蒙蔽了眼睛。

    比如兒時我吃飯他偷偷往我飯里拌沙子,又比如我在懸崖邊打坐,他悄無聲息過來把我推下去,讓我摔得頭破血流還順帶斷了一條腿……

    諸如這樣的事情有很多,我和師父全當他只是生性調皮,並沒有往別的方面想。

    他還毫無感情的說之所以救我,是看在那兩個邪祟實力強大的份上,他只是想試一下自己的道行如今有多高了,在試了一番後,他覺得自己如今的實力足夠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還說帶我回來,是不想欠我什麼。

    我沒有再說什麼,那時想著他離開,對師父是種傷害,但也未必不是一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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