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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16:19:27 作者: 沈依依
    「呃——」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但腳下的步子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樣的疼痛持續了很久。

    而她,也看清了。

    那不是她。

    她的意識被封禁在了自己的身體裡,有人占據了她的身體,用她的身體,做著違背她意願的事情。

    她不喜歡那個小師弟,但是那個占據了她身體的意識很喜歡。

    她喜歡風長暮,但是那個占據了她身體的意識提起風長暮的時候就滿嘴嘲諷,那個意識甚至還說,當年村子的大火就是風長暮放的,為的就是殺了他的母親。

    她看到在風長暮歷經生死回來之後來找她,看到的卻是她跟小師弟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樣子,而對他態度冷淡。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被別人給占據,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沖不破那禁止對她的封印。

    明明那道禁止並不強,她很容易就能夠打破的。

    她醒不過來啊!

    她有些時候甚至還會看不清,看不清那個占據了她身體的意識做了什麼!

    她開始瘋狂地傷害自己保持著自己的清醒。

    「我說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不要再就纏著我。」記憶里,那個占據了她身體的人無比冷漠地對著風長暮說。

    施杳杳看到自己像瘋了一樣想要打破那壓制住的禁止。

    風長暮的眼神落在她的眼裡,她要瘋了。

    那不是她說的。

    她沒有。

    她沒有。

    她施杳杳只喜歡風長暮。

    她喜歡風長暮啊。

    那是她的長暮哥哥,他們青梅竹馬,歷經生死,攜手走過了那麼多年,她怎麼會移情別戀喜歡別人?

    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第484章 歡迎來到我的國度(5)

    她的意識被封禁在自己的身體裡,她只能看著那個占據掌控了她身體的意識,一次又一次地用她的身體來說一些傷害風長暮的話,做一些傷害風長暮的事情。

    她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看著這些,那種無力感,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她用盡了辦法,都不能夠衝破掉那壓制著她的禁制。

    那道禁制給她的感覺並不是多麼強,可她就是沒有辦法衝破。

    她就只能這樣眼睜睜的,在自己的身體裡,看著風長暮一步一步地踏入深淵。

    原本的風長暮啊,有著一個悲慘的童年,但進入飄渺宗之後,他也是備受寵愛的小師弟,是後來的那些師弟師妹們眼裡很靠譜的師兄,人是冷冷淡淡的,但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好像就不用擔心什麼。

    明明……

    明明風長暮的人生,是可以很好很好的。

    施杳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接受了她原本的記憶之後,她的心就好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開來一樣。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阿涼要跟她說那些話了。

    有些時候,什麼都想不起來,的確是比什麼都記得要幸福開心很多。

    施杳杳捂著心口的手都有些顫抖,她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抬眸看向前方的眼神很是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動搖。

    不管後面的真相怎麼樣,她都一定要知道。

    施杳杳抬起腳,再次踏出一步。

    隨著這一步的踏出,她的記憶再一次這麼充斥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看到風長暮在被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之後,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沉默,變得死氣沉沉,再加上那個占據了她身體的意識散布的那些有關於風長暮的不好的傳言,那些原本都很喜歡風長暮的宗門弟子,也開始逐漸疏遠風長暮。

    他再一次成為了孤身一人,而這一次,他的身邊,再也沒有那個一直都陪著他哄著他的人了。

    她被封印在自己的記憶裡面,她只記得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風長暮。

    而在她沒有見到風長暮的這段時間裡面,那個占據了她身體的意識,就跟那個小師弟培養感情,用她的身體,去做違背她意願的事情。

    她好噁心,好想吐。

    而當她再一次見到風長暮,是在飄渺宗的宗門大比上。

    時隔許久,風長暮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魔氣。

    他墮魔了。

    那些相信他的人難以置信,那些原本就懷疑他的人就好像是找到了什麼樣的理由一樣,他們全部都想要將風長暮給就地正法。

    那個占據了她身體的意識,更是沖在前面,手裡拿著風長暮送給她的佩劍,指著風長暮,要風長暮投降,任由宗門的人處置。

    而她被困在自己的身體裡,看著那個宛如從寒霜中走來的風長暮,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可她連自殺都做不到。

    她死不掉啊。

    她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

    沒有任何辦法。

    這樣的無力感,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沒有人知道風長暮消失的這段時間裡去了哪,他們所知道的就是,墮入魔道的風長暮,他們並不是對手。

    但是風長暮並沒有肆意殺戮,他所做的事情,也只是將人都打倒,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她,帶走了她被占據了意識的身體。

    …

    她並不知道風長暮把她帶到了什麼地方,只記得那裡走兩步就是一個禁制,而且光線十分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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