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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16:19:27 作者: 沈依依
    梵槿心頭湧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下一秒他抬頭看去,眼前哪裡還有陸應時的身影?

    梵槿的腦海中開始不住地浮現出多年前的那一幕。

    他忍不住抬手捂上了心口。

    他已經眼睜睜地看著主人和夫人死在他的面前,這次,絕對不能眼看著少主和施姑娘……

    縱使他知道少主的實力不弱,可他也從來都沒見過少主出全力的樣子。

    但如果真的是眾大仙們聯手,少主恐怕……

    「召集影衛,前往衍天宗!」

    …

    在大夏王朝那道沖天的光柱亮起來的時候,與此同時,衍天宗主峰之上,也亮起了一道相同顏色相同大小的光柱。

    此時,在衍天宗大殿上的人都緊緊地盯著那個光柱。

    當看到兩個人影出現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還好,他們這一番謀劃沒有白費。

    想要的人帶回來了。

    待到光柱的光芒泯滅,施杳杳和秦昕的身影出現在了衍天宗的大殿上。

    「諸位掌門!諸位長老!弟子已經把施杳杳帶回來了,還望諸位掌門賜弟子解藥!」

    秦昕放下施杳杳,跪下就開始對著主位的方向開始磕頭。

    咚咚咚的聲響傳來,讓人聽著都覺得疼。

    咻!

    一個瓶子朝著秦昕扔了過去,秦昕連忙接住,又是連連磕了幾個頭,磕得額頭都流血了,得到了應允之後才離開。

    施杳杳依舊是渾身上下都不能動的狀態,她能夠察覺到有很多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施杳杳穩住自己的情緒,開始觀察這裡的情況。

    仔細看過之後,施杳杳才知道自己回到了衍天宗的大殿。

    這裡,她就來過一次,是來送那一碗血的時候來的。

    施杳杳沒有想過自己還會回來,還是以這種方式回來。

    她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衍天宗給找上,他們還沒有死心,他們還在打陸應時的主意。

    陸應時,別來。

    施杳杳在心裡祈求。

    但施杳杳此時卻不知道,她猜中了,但是沒完全猜中。

    他們打陸應時的主意,不再是為了利用陸應時來修煉,而是想讓陸應時死!

    在場的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服用過陸應時的血肉的人,在衍天宗將陸應時能夠通過血液控制他們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之後,他們就一直在著手尋找陸應時這詭異手段的破解之法。

    可這是陸應時在無盡的折磨中悟出來的修煉之法,又怎麼可能是他們想找到解決之法,就能夠找到解決之法的?

    他們翻遍了古籍與自家宗門裡的藏書,可是根本就是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他們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讓陸應時死!

    只要陸應時死了,那種控制的源頭就消失了,控制自然就斷了。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把調查來的消息泄露給了那三個魔頭,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三個魔頭竟然也死在了陸應時的手上!

    可不管怎麼樣,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不然陸應時就好似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

    他們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他們仔細打聽了潛海秘境裡發生的事情,得知了陸應時很看重施杳杳,於是精心策劃了今天的這一齣戲。為此,他們還聯絡了妖界,買通了幾個人才知道了陸應時每天都會回妖界一段時間,好似是為了養傷!

    這就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只要施杳杳在這裡,陸應時就一定會來!

    而陸應時只要敢來,他們就會讓陸應時有去無回!

    他們雖然受制於陸應時,但玄天大陸上,總有沒沾染過陸應時血肉的人,只要利用得當,他們一定可以讓陸應時死!

    掌門看了施杳杳一眼,冷冷道,「把她綁在刑罰柱上!」

    「是!」

    掌門話音落下,守在這裡的弟子立馬就上前,拖起施杳杳,把她綁在了大殿上的兩根柱子上。

    她整個人懸在了空中,她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拉開到了極致,胳膊和雙腿都有一種馬上就要被撕裂的感覺。

    每動一下都是極致的痛苦。

    不過是一會兒,施杳杳臉色就白了下去。

    「我們就這樣把這個賤人帶過來,不用去傳什麼消息嗎?萬一陸應時不知道怎麼辦?」一個女人看著施杳杳痛苦的樣子,眉毛狠狠地皺著,她有些不放心。

    「不會。」二長老陰惻惻地開口,「從我們得到的消息里來看,陸應時很在乎這個女人,夜妖嬈就是想要對這個女人下手,才被陸應時一道劍氣劈死了的。」

    「轟——」

    就在二長老話音落下的瞬間,只聽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響徹天際,震耳欲聾,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

    「來了。」

    掌門攥緊了椅子扶手,緊跟著,在大殿的中央騰升起一股霧氣,而在那霧氣之上,開始漸漸清晰,浮現出畫面。

    施杳杳也是能夠看到的。

    她看到了陸應時。

    陸應時一身黑衣,手持血玉長劍,獨自一人來到了衍天宗。

    狂風驟起,他沒有束起的長髮隨風飛舞,衣袂飄飄,那張俊美到了極致的臉陰沉如水,眉尖籠著殺意與陰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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