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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16:15:59 作者: 烏柳
    「多說無益,她已經情根深種,走火入魔了,走吧。」

    這就走了?燕璇不甘心,可確實不知該怎麼勸了,只是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那幅能做證據的海棠春睡圖。

    不管程悅笙最初有多無辜,萬守經之死,她是脫不了干係的,燕璇帶著證據去了衙門。

    出門在外,燕璇不想高調行事,便只說是萬守經的親戚,發現萬守經的死不對勁,特地來為萬守經喊冤叫屈的。

    事情牽扯程舉人,衙門師爺親自來接見他們,了解案情,燕璇一五一十將事情原委告訴他後,師爺便讓他們回去等消息,然而等了一天也沒有聽說衙門派人去程府抓人,燕璇不禁有些急躁,遂又和宋青陽去衙門問了問。

    這回師爺沒出來,一個衙差回的他們:「年底事忙,林大人忙得腳不沾地,你們這份卷宗估計林大人還沒看到,你們再多等等。」

    沒辦法,燕璇只好又回了客棧,原還計劃著兩天結束萬守經這事,路上三天,到家正好能趕上過年,現在計劃得再往後推推了,好在他們有縮地符,再耽擱幾天也不成問題。

    只是燕璇千算萬算沒算到,他們昨兒送去衙門的海棠春睡圖,當天晚上就又被人送回了程家,早已經隨火化為了灰燼。

    被蒙在鼓裡的燕璇第二日又拉著宋青陽去衙門裡問,得到的回答和昨兒的不差分毫,她失望要走時,宋青陽偷偷塞了一錠銀子給衙差,買他一句真話。

    衙差掂了掂手裡的銀子,笑道:「程舉人和我們林大人交情很深,在平合縣你們就別想動程舉人了,若還有證據,你們最好往上頭去告。」

    對此結果,宋青陽已經有所準備,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燕璇,第一次見識這些個,怒問道:「林縣令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衙差不欲與她爭辯,轉身便走了,宋青陽拉住燕璇,正要勸她冷靜之時,一頂轎子落在了他們身旁,轎子裡面坐著的正是程文周,身後的小廝捧著許多禮品,明顯就是來謝林大人幫他排憂解難的。

    程文周沒見過燕璇和宋青陽,不知他們兩個就是萬守經的幫手,並沒有給多餘的眼神給他們,很快就隨迎出來的衙差進了衙門。

    「跟進去看看嗎?」宋青陽問燕璇。

    「看看吧。」且看看他們是怎麼狼狽為奸的。

    衙門裡面人多,他們想要悄無聲息地跟過去有些難度,等找到書房時候,程文周和林大人已經聊了一會兒了。

    宋青陽把著風,燕璇湊到窗戶下去看,不大的縫隙,能看到的範圍很小。燕璇先是看到了程文周,而後變換角度,才看到程文周對面坐著的林大人,再然後燕璇倒吸了一口冷氣,朝宋青陽輕道:「表哥你快來看,林大人身邊跟了只紅衣厲鬼!」

    第179章 清波(一s)

    厲鬼多是紅衣,怨氣越大,紅衣顏色越深,裡面這隻女鬼,身上的紅衣已經紅得近乎黑色了,僅僅從窗戶縫看上一眼,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陰怨之氣。

    與她身上陰怨之氣不符的是她的長相很美,美得讓人心驚。

    女鬼此時此刻正蹲在林大人兩腿之間,用手輕撫著林大人的下半身,林大人並不知道,他一邊和程文周說著話,一邊不停地改變雙腿的姿勢,想要掩飾自己胯間的異樣。

    不過程文周也是男人,也是歡場老手,哪能看不出林大人的異樣,笑道:「聽說群芳苑新得了幾朵嬌花,各個生得貌比西施,艷若玉環,腰柔似柳,胸潔如玉,不知今日林兄可有空閒,隨我一同去群芳苑賞賞花。」

    「別提了,這幾天也不知是怎麼了,我這東西從早到晚就沒消停過,大夫也看不出什麼毛病來,用藥也消不了,只有往那滿姨娘身子裡折騰才能好。」

    「莫不是那姨娘為了爭寵,使了什麼手段?」

    「難說,我之前有一回胯間莫名其妙地奇癢無比,也是滿姨娘用身子給我治好的,說不準她的身子骨就有這麼神奇。」

    林大人說的是那回在溫泉山莊的事情,他還不知那是滿姨娘用山藥汁弄的。

    燕璇和宋青陽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這厲鬼和滿姨娘有關。

    「滿姨娘會讓丫鬟去溫泉山莊謝應婆婆,明顯是以為應婆婆的和合術起了作用。可應婆婆的和合術全都是胡謅出來的,和女鬼沒有一點關係呀。」

    燕璇糊塗了,輕聲與宋青陽說出自己的疑惑。

    「還記得應婆婆說她們是在哪裡做法的嗎?」

    「附近的一個破廟。」

    「對了,有些廟宇修建起來並非為了祭拜,而是為了鎮壓邪祟,許是應婆婆她們胡亂做法,將破廟鎮壓的厲鬼放出來了。」

    「難不成女鬼為了感念滿姨娘將她放出來,所以幫滿姨娘爭寵嗎?」

    這個宋青陽就不知道了,得問女鬼自個兒了。

    不過看林大人的狀態,已經虛得厲害了,若再繼續不知節制地做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哼!他死了也活該。」

    他們說話的時候,裡面林大人和程文周終於結束閒談,聊到了正題上,林大人問起了程文周和繼女程悅笙的事情。

    在林大人面前,程文周沒做隱瞞,說道:「此事說來慚愧,那日一時糊塗,被她汗濕的身體勾了心魂,沒忍住要了她。怪也怪那小兒不知男女邊界,明知我不是她親爹,還一個勁兒往我身邊湊,我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如何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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