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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16:15:59 作者: 烏柳
「我也不知道她為何要冤枉我。我不僅與她沒仇,還與她家裡人很熟,她家兩個哥哥都在秋水書院讀書,每次去她家酒樓喝酒,她爹還會送一兩個下酒小菜給我。」連庸否認有仇的說法。
那天晚上喝得很盡興,其他人先走了,他因為書院就在附近,可以去書院睡覺,就又多喝了兩杯,然後獨自結帳回書院去了。
路上,他遇見了個打更的,正在打三更的梆子。
與更夫擦肩而過沒多遠,他又遇見了個同為喝醉酒的娼妓,那娘兒們大冷天晚上還打扮得花枝招展。
他們撞到了一起,他腳步不穩摔倒在了娼妓身上,手掌按在了她渾圓的胸上,酒精上頭,他確實是沒了禮義廉恥。
娼妓也不拒絕,反而摟著他脖頸親。
他不喜歡與人親嘴,尤其是對方還是個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娼妓,他怕染病,所以並沒有多弄,就推開她回去了。
書院裡有個守門的老頭,還住著兩個家離得遠的學生。
他們都聽見他回書院的聲音,然而他們的證詞只能證明他回了書院,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回去之前沒有做壞事,反而證實了他回書院的時候,衣衫凌亂,臉上有唇印,身上有脂粉味道。
本來以為找到更夫和娼妓,就能證明他身上的脂粉味道,然而當晚打更的更夫卻說三更天時根本沒有遇見什麼娼妓,只看見連庸衣衫不整,慌慌張張,跌跌撞撞從酒樓後院翻牆出來。
「你這事還真是無厘頭啊,總不得他們所有人無緣無故的合謀設計你吧?」
「誰說不是呢。」
「會不會被什麼人收買了?你有沒有得罪什麼大人物?」能在京城開得起酒樓的人通常來說都有點家底,或者背後有人撐腰,要讓他家的姑娘用清白去陷害人,肯定沒那麼容易。
第146章 秋水書院(二)
連庸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到有哪個人會這麼仇恨他。s
燕璇撓撓頭也沒有什麼好想法,便只能親身前往尚家酒樓去瞧瞧,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時隔一月多再偷摸出門去,燕璇有些不大適應,尤其宋青陽還跟在身邊,好似一切又回到了兩人劃清界限之前。
不是以前,勝似以前,這樣的關係,說不出的古怪。
天氣已經很冷了,不管燕璇穿了多少衣裳,北風一吹來,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往手上哈了吹兩口熱氣,然後將掛在脖頸上的手套戴上。
「咳!我的手套呢?你之前可答應給我做的。」
燕璇直接賞了他兩顆白眼:「大羅金仙還怕冷呀。」
自上次與他吵過一次後,燕璇就沒再給過他好臉色,說話也是夾槍帶棒。
「當然不怕冷,你跟我學會怎麼調動身上陽氣,也不會怕冷了,要不要跟我學?」
宋青陽每次找准機會就勸燕璇學,而燕璇每次都會大聲回絕他:「不要!」
「學吧,學吧,學學吧。」
讓宋青陽求著教的自古到今也只有她一人,然而燕璇卻十分不領情:「不學!不學!我不學!你可真煩人!」
與他一路吵到秋水書院門口,倒是沒那麼冷了。
秋水書院已經關門了,只有個守門的老頭還在,書院門口被人扔了許多臭雞蛋,臭狗屎,早已沒有了曾經的熱鬧輝煌。
燕璇看得滿是惆悵,就算連庸洗清冤屈,秋水書院也回不到從前了吧。
再往前走過一條街,就是尚家的酒樓。
酒樓開著門,此時不是飯點,客人不多,燕璇和宋青陽走進去,隨意點了兩個菜,一壺酒。
酒樓四面都被人寫滿了詩詞文章,正中間寫著的「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此時已經被人劃拉了,從邊邊角角還能看出,這是連庸的字。
「前不久酒樓重新裝潢,尚掌柜讓我在酒樓正中間題了這句話。」
連庸解釋說道:「尚掌柜是個十分好學的人,有時我們在酒樓里吟詩作對,對酒當歌時,他會帶著兩個兒子一起來旁聽,大兒子尚進總是會聽話跟來,小兒子尚賦有時候會找藉口逃避,不過總體來說,兄弟兩個都算是我的得意門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現在燕璇幫鬼多了一項規矩,需得把他們關進紙人兒裡面,由她掌控住了,才會幫他們的忙,免得再遇見錢博通,棠梨這種白眼狼。
而且封在紙人兒裡面,也不會怕宋青陽身上的陽煞氣,可以隨時與他們交談,如此正好是一舉兩得。
「尚掌柜平日裡對兩個兒子非常嚴格吧?」
「沒錯。」連庸說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出事前,我曾看到尚進在逛青樓,我訓了他一頓,還將此事告訴了他爹,讓他爹好好管教他。」
連庸此話一出,燕璇隱隱有了個猜測,尚掌柜兩個兒子,作為長子的哥哥,應該會更加被父親賦予厚望,被連庸抓到逛青樓後,尚掌柜不定有多憤怒,這很有可能讓尚進恨上「告密」的連庸。
燕璇將猜測輕輕說給連庸聽,連庸沉默了半晌:「尚進要是恨我,多的是法子置我於死地,沒必要用自己妹妹的清白來誣陷我吧?」
「這倒也是。」
燕璇與連庸說話這時,宋青陽已經快把桌上的兩個菜吃完了,燕璇看得無語,也不知道他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查事的。
對此宋青陽表示:「我是來教你本事的,不是來幫你查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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