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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16:15:59 作者: 烏柳
    魚妖去給賣魚的做小妾,說它沒有企圖鬼都不相信吧。

    劉春台一得到消息,立馬去了於家,向魚妖打聽張書槐的下落,然而剛說出張書槐的名字,魚妖就突然動起手來,劉春台根本不是它的對手,若不是她跑得快,此時已經成了魚妖的腹中餐。

    也不知魚妖是在保護張書槐還是什麼,劉春台想要弄明白,除非先打得過它才行。

    這有些難辦,花太歲雖說是貓,是魚的天敵,可它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貓,哪打得過一隻成了精的魚呢,至於燕璇,就更打不過了,不過,根據劉春台了解,魚妖是妖邪,和他們鬼怪一樣,也怕童子尿,只要燕璇用童子尿潑到它身上,自然能破了它的功,到時就能對付它了。

    燕璇擦了擦額上的汗,「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別說我沒理由進於老大的後院去找魚妖,便是童子尿我也拿不到呀。」

    為難之時,花太歲喵喵地叫了起來,再給六條魚,它可以幫忙去潑童子尿。

    有花太歲幫忙,最大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只要弄到童子尿就行了。

    劉春台看向燕璇,燕璇笑得比哭還難看,委委屈屈道:「我還是個姑娘家呢,上哪裡去給你弄童子尿。」

    「尋個還在襁褓之中的男嬰,拿到他尿濕的尿布,將裡頭的尿水擰出來,或是找個男童,用糖哄著他撒一泡尿不就行了,當然了,比起尿布來,還是尿水更好,畢竟現在這個天氣,尿布幹得快。」

    劉春台說得容易,可對於燕璇來說,卻是難如登天,這比那天晚上偷藥更讓她頭疼。

    「我知道這有些為難你,但我是鬼,也怕童子尿,這事只有你來想法子。」

    燕璇苦著一張臉,思索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說道:「有法子了。」

    俗話說生女栽槐,生兒栽松,宋家子孫出生時,都會在院子裡栽上一棵樹,褀哥兒出生那年,二表哥也在院子裡為他種了一棵松樹,希望褀哥兒能和樹一同茁壯成長。

    幾年前,褀哥兒開蒙識字,知道人的尿液能給樹木施肥,他就開始往松樹下撒尿,但凡在家,不管多麼尿急,都要往松樹那裡撒,便是晚上起夜也要特地走到那裡去撒尿,後來他自個兒獨睡,二表嫂擔心他晚上還會去松樹那兒撒尿,還特地讓人把樹移到了他臥房旁邊。

    燕璇一邊給他們解釋,一邊從衣櫃裡翻了些棉花出來:「將棉花淺淺埋在樹下,他只要一撒尿,尿液就會被棉花都吸了去,棉花吃水,不會幹那麼快,也容易將裡面的童子尿擠出來。」

    「也行,只要能拿到尿,咱們這就去埋棉花吧。」

    「還不行,白天去只能等中午人少的時候。」

    現在是一年之中最熱的三伏天,一般中午時候,主子們都在房午睡,下人們沒有事情,也都不會在外面走動,忙裡偷閒的也都在打盹,這個時候出去,最是妥帖。

    「你先去探探路吧,到時我借著午睡的時候,偷偷溜過去。」

    第13章 陳世美(五)

    燕璇與劉春台說好,一人一鬼一貓各自散去,到中午,劉春台已經將大致路線給燕璇摸索出來,燕璇藉口午睡,讓花容也去休息,不要來擾她,便偷偷從窗戶離開了房間。

    劉春台在前開路,能及時讓燕璇避開來人,就是一路避著人走,時間花費得有些久,好在還是順利到達了那棵松樹前。

    樹s下一股子尿騷味兒,泥土也比其他地方鬆軟許多,可見褀哥兒每天沒少往這兒撒尿。

    時間緊急,燕璇也顧不得嫌棄,隨手撿起一根樹枝,趕緊挖了起來。

    不用挖得太深,倒也容易,加之這棵松樹現在尚且不大,繞著樹幹挖一圈很快。

    燕璇將棉花繞著樹幹埋了一圈,以確保褀哥兒從哪個方向撒尿都能撒到棉花上,便趕緊往回走。

    此時日頭偏了一點,她們過來時的路被太陽照著了,劉春台是鬼,過不去,只能往另一條陰涼的路走。

    燕璇貼著牆根而行,前胸後背都濕透了,額上也滿是汗水,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熱的,或許都有吧。

    「前面有人過來了!」劉春台遠遠喊道。

    燕璇來不及擦擦額上的汗,趕緊縮著身子,繞去了屋後。

    這是間下人房,裡面住著褀哥兒的奶娘胭娘子,還有個叫丁香的小丫鬟。

    屋後窗戶開著,燕璇蹲在窗戶下,此時丁香正和個小姐妹坐在床上打絡子,胭娘子並不在。

    小姐妹叫芭蕉,年歲和丁香差不多,兩人手上不停,嘴上也是不停,嘻嘻笑笑著,突然芭蕉好奇地問丁香:「奶媽媽今兒怎麼又不在?」

    「肯定又往趙夫子那兒去了唄。」

    「這大白天的她還真敢?就不怕被別人發現告訴二夫人聽?別人可不怕咱們似的怕惹事。」

    丁香輕哼一句:「她都敢把那些個春畫帶回來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春畫?」

    「可不是,說起來我都覺臊得慌。」

    丁香還真沒說假,臉上肉眼可見地泛起了紅暈,她這羞澀模樣,可叫芭蕉好奇了起來,追著問什麼春畫?

    「哎呀,我也沒瞧仔細,她一看我進來,就趕緊將畫收了,要不是我眼尖,看到畫上女子那半邊胸脯子,也不會發現她獨自在看春畫,她哪會畫畫,肯定是趙夫子給她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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