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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15:24:21 作者: 那隻楊
    她猛地睜開眼,眼前是一片紅色薄紗,泛著幽幽的海鹽清香。

    頭頂傳來的聲音令她頓時驚醒。

    一片輕紗從她眼皮上掠過,鄧離一睜開眼,便對上俯視著她的眼眸,那眼眸帶著紅,帶著淚,帶著嬌羞與埋怨:「你終於醒了。」

    鄧離連忙坐起身,將身上的人掀到一旁,大口大口呼吸著,一面抓著喉嚨,驚恐地盯著宋遲穗:「你你你,你怎麼能如此!」

    宋遲穗側躺在床側,身體軟軟地蜷曲著,姣好的曲線像是過山車一般連綿起伏。

    她一手勾著裙擺,笑容意猶未盡一般:「明明是姐姐主動抱我,怎麼這會不承認了。」

    鄧離抹了一把嘴角,連滾帶爬躲到床尾,渾身顫慄。

    她忽然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的的確確是她,是她埋她。

    污穢。

    一道猛烈的閃電擊中身體一般,鄧離萬分無助,又恨又悔:「宋遲穗,你!」

    宋遲穗調了個頭,雙手叉在她腋窩兩側,嬌小的身軀壓著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我不喜歡你叫我全名,有點像老師點名,下一秒,感覺我要起來做題了。」

    鄧離雖然清醒,但是酒勁依舊很大,她渾身顫抖著,不知道要如何應對眼前。

    而且,而且。

    宋遲穗手掌握著她下巴,聲音冷冷地,挑釁地看著她的唇:「不喜歡。」

    「還tun?」

    分明就是喜歡啊。

    鄧離抿著紅唇,吞著唾沫,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眼下身體還有酒意未消,還在猛烈在身體裡亂竄。

    宋遲穗勾著她的下巴:「姐姐,還難受嗎?」

    鄧離忽然想起她說過的話,她盯著宋遲穗脖頸,看著那天鵝一般的玉頸,頸脖上青色的血脈,頓時生出火來:「你說,要我喝你的血?」

    宋遲穗目光一滯:「你非要這麼對待我嗎?」

    鄧離一把握著她的頸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條腿正好落在她膝蓋間,將她身體固定住。

    她呼吸沉重:「宋遲穗,別以為我不敢傷害你。」

    宋遲穗一條腿順勢掛在她腰上,輕紗緩緩下墜,露出纖細的腿部。

    她卻一點兒也不害怕,雙手還主動摟著她的頸脖,一隻手撫摸她的心臟:「姐姐,你心跳好快,是不是酒意發作了。」

    她一雙眼睛無辜地望著她,望著她,像是小鹿一般。

    鄧離快要瘋了,她雙目赤紅,看著她頸脖上那條青色血脈,忍得臉上脖子上滿是汗珠,如雨落下。

    啪嗒啪嗒掉落在宋遲穗鎖骨上,心口上。

    她呼吸時此起彼伏,模樣是那麼地靡艷,氣味是那麼芬芳。

    「宋遲穗,我咬死你。」

    「咬吧。」

    她笑了,靜靜地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在眼瞼落下一道陰影,漂亮至極。她雙臂垂下,像是在靜靜地等待著一場攻擊,是生,是死,還是要死要活,任憑她主宰。

    「小穗。」

    鄧離捧著她的脖頸,那軟軟的細細的脖頸,只要一捏就會斷,瓷白的肌膚上還有流動的血脈在跳動著,跳動著。

    她猛地湊上去,牙齒啃住她的肌膚,胡亂地在她頸脖上來回啃噬,像是要咬破她的血管一般。

    只是她一接觸她的肌膚,就好似有一股溫柔的力量讓她徹底沒有了破壞力,她用力的叼著她的皮膚換成了柔柔的輕吻。順著那條蜿蜒的青色血脈親吻,一直吻到她頸窩。

    宋遲穗發緊的身體也鬆懈了下來,小手扶著她的肩,緩緩睜開了眼睛。

    鄧離正漲紅著臉,在她頸脖忙活著。

    她不禁發笑,低頭吻住她的額頭。

    懷裡的人停止了動手,緩緩鬆開了頭,和她對視,那雙眼睛赤紅,又像是在請示一般。

    她沒說話,垂著眸親了她臉頰一下。

    宋遲穗笑了笑,對方又親了她嘴巴一下。

    然後靜靜地看著她。

    可以嗎?

    那雙眼睛在問她。

    她在她嘴角回吻了一下,剛要抽開,卻被一把叼著嘴唇,綿軟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她緊緊地,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裡,沉醉於此刻的,床帳溫暖。

    翌日一早,日出透過窗戶灑進來,打落在床上。

    宋遲穗腰腿發軟,她皺著眉頭扶腰醒來,映入眼帘的,便是身旁呼呼大睡的人。

    她整個人趴在床上。

    橙色的光芒落在她背上,勾勒出她背部漂亮的線條,她的背脊深深凹陷進去,一對蝴蝶骨微微凸起,背部的肌膚嫩滑,頭髮順著風在背上滑動,沙沙作響。

    她沒有蓋被子,僅搭了條浴巾,漂亮的大長腿一條打直,一條隨意彎起,腿部的肌肉線條像是美術鉛筆描繪出來的一般,骨頭勻稱。

    這樣的腿型漂亮有力。

    宋遲穗盯了她一會兒,目光又落在她手臂上,回想起來,她居然也是個左撇子,就還.....還挺適用的。

    只是唯一不好的,鄧離酒量實在太差了,就那麼一點酒,跟灌了什麼雞血一般,一夜不睡,要死要活,臨到天亮了,天空泛出魚肚白。

    一切才回歸平靜。

    「先放過你,醒了再來。」

    鄧離咬了一口她下頜角的軟肉,寵溺捏著她,而後呼呼大睡而去。

    想到這裡她情不自禁笑了,一笑又扯得腰腿痛,她所幸不敢笑了,只雙手撐著床,拖著似乎已經殘廢的下半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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