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好後悔
2023-10-03 22:12:08 作者: 水千澈
亞當斯把話說完,沒有等慕眠的回應,就大步跨過來,了當把慕眠抱起來。
這是公主抱,對於亞當斯來說,毫不費力。
他的言行舉止都透露一個意思,不用再討論廢話了,我說的話就是結果。
「雖然我不舍傷害你,但是你繼續惹我生氣的話,我會沒收你的玩具。」亞當斯低頭對慕眠說道。
慕眠抿了抿嘴唇,「知道了。」她看向朱雉,「但是你得先把小豬的手腳接好,還有照顧好他。」
「里約。」亞當斯道。
李躍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好。」
慕眠對亞當斯還是信任的,他既然說出來的話,一般都會實現。
「那小豬,你先在住在這裡,我明天再來看你。」慕眠不放心的又對朱雉哄道。
朱雉的嗓音已經沒問題了,甚至於他現在的身體,看起來瘦得像排骨,可力氣卻比以前大很多,說是質變了都不為過。
然而朱雉沒有回答慕眠的話,只是單純抬起能動的腦袋,睜大了眼睛,空洞洞的望著慕眠的方向。
這雙眼睛裡面並沒有真正的焦點,很明顯就算朱雉能憑藉聲音找到慕眠的所在方向,卻還是看不見她的身影,更看不到她和亞當斯在做什麼。
在這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慕眠一樣看不出朱雉的情緒,他的臉皮好像被冰凍住了,死僵得看久了讓人心寒。
亞當斯把慕眠抱走,地獄犬卻沒有急著走,直盯著慕眠和亞當斯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房門再次關上,他才「呵呵呵」的笑起來。
李躍聽見了他的笑聲,不出聲發表任何的評價,儘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醫藥箱裡還有別的藥物,李躍打算給朱雉治療,把他的手腳恢復正常。
然而李躍剛有動作,手腕就被地獄犬抓住。
李躍冷靜的看向地獄犬,「亞當斯讓我為他治療。」
「是的,我聽見了,可是我有更好的辦法讓他恢復啊。」地獄犬微笑道:「只要治好他就行了吧?莉莉絲啊……」喊著這個名字,地獄犬垂下眼睛,欣賞著朱雉的表情,用更沙啞甜膩的語調說:「可愛的莉莉絲啊,只說要治好他,不准弄壞他沒錯吧。」
李躍用力把手抽回來,用無比正常的語氣道:「是這樣沒錯。」
「那就行了。」地獄犬道:「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我照顧他的身體,我會讓莉莉絲明天看到一個健康的玩具。」
地獄犬對於亞當斯評價朱雉為玩具這一點,非常的滿意。
玩具這東西,就算第一眼喜歡,玩久了終究是會膩味的。尤其是被玩舊了的玩具,重感情一點的主人,還會封存起來。無情點的主人,只會把玩具丟進垃圾堆里。
地獄犬覺得他的主人啊,既重情又無情,所以他得幫幫忙才行。
李躍一看地獄犬的笑容就知道沒好事,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留下來繼續堅持。
「難道你忘記了,我和莉莉絲的關係嗎?」地獄犬看他這麼不識時務,嘴角興奮的笑容流露出殘暴的威脅,「這裡面只有你是個外人,快點滾,要不然……」
李躍忽略掉地獄犬的威脅,他背後是該隱,在沒有產生真正恩怨糾紛之前,李躍相信地獄犬不會輕易對自己做什麼。
當然了,前提是沒有真正產生恩怨糾紛。現在這種情況,就是要產生糾紛的開始。
李躍當機立斷,「那麼就麻煩地獄犬先生了。」回想這段時間慕眠和地獄犬的相處,地獄犬應該真的不敢把朱雉給弄壞了。
李躍人一走,地獄犬就把房門鎖上,轉身環視房間裡的一切,眼神貪婪興奮,呼吸變得深沉。
「呵呵,這就是莉莉絲的房間,這椅子是她坐過的,這杯子是她用那嬌嫩的嘴唇觸碰過的吧。」地獄犬溫柔的喃喃,一路輕柔的觸碰每一樣物體,沒有去看朱雉,似自言自語又似就是對朱雉說的,「你早就感受過了吧,莉莉絲的嘴唇有多柔軟濕潤,就好像花瓣一樣,輕輕觸碰在皮膚上的時候,有多麼的柔嫩溫柔。」
「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她親吻過我,不止一次。」地獄犬走到了朱雉的身邊,慢慢彎下背脊,蹲在他身邊惡劣又嫉恨的低語,「她溫柔的喊著我的名字,擁抱我的脖子,用嘴唇親吻我的額頭和臉頰,哄著我。」
「真不愧是被你珍藏的寶貝啊,莉莉絲真的太棒了,可是你得不到她,就傻傻的把她送到這個世界來。看啊,現在她屬於我了,被亞當斯盯上了,唯獨你再也別想主動擁有她。」
地獄犬狠戾盯著朱雉,嘴裡說著狠話,可他最嫉妒的依舊是朱雉。憑什麼最狼狽最醜陋的蜘蛛,卻能得到莉莉絲最多的愛?
可憐嗎?就因為他可憐嗎?還是說因為他比自己更先遇到莉莉絲,和莉莉絲相處更長的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的,接下來陪伴著莉莉絲的會是我,我會陪著她,成為她最愛的一個!
一抹黑紅撞入地獄犬的眼帘,地獄犬看見朱雉嘴邊還殘留的,已經幹掉的血殼。
那一瞬間,地獄犬幽綠的眼睛射出無邊的殺意,又痴迷得近乎失神,緩慢的又興奮的伸出手,用力的摩擦在朱雉嘴邊皮膚沾著的血殼,摩擦到手指上就碎成了血渣渣。
地獄犬急匆匆的放進嘴裡,表情迷醉猶如吸du。
「莉莉絲的血……」
朱雉總算有了反應,他手腳不能動,唯有用舌頭將嘴唇周圍都掃蕩了一圈。絕對,絕對不願意與人分享。
地獄犬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他憤怒的一拳打在朱雉的臉上。
「呵……呵……」
「莉莉絲的血很甜吧?」
「嗯?你這個雜種!」
「看啊,我說過會讓你品嘗莉莉絲的味道,我做到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失明的朱雉看不見,地獄犬的臉色就算有面具的遮掩,也看得出來猙獰的扭曲,皮質面具的鼻子處都起了皺痕,就好像犬科生物極度發怒時的舉動。
後悔!好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