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讓她自生自滅?
2023-10-03 21:41:29 作者: 漫西
這時候,凌萬邢滿臉厭惡地垂視著狼狽的凌宓,還未再開口,恰時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一看,臉色有微妙地變化,「小羽,是墨叔的電話,你先跟我下去。樓下都還等著,今天這事總要給賓客一個交代!老四,這裡交給你了。」
墨涼羽失魂落魄地點點頭,垂眸時又看到了自己鞋面上已經乾涸的水漬。
他苦笑著,轉身離去之際,回眸深深地望著趴在地上的凌宓。
這位,曾經是他的白月光,曾經是他的硃砂痣,是曾經深深駐紮在他心裡遙不可及的女神。
此刻卻落魄的如同乞丐,歪著臉,張著嘴,衣衫不整,和她的靈魂一樣,腐朽又醜陋。
他扭頭移開視線的這一秒,闔上眸壓下眼裡的苦澀,跟在凌萬邢的身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總統房。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墨家公子墨涼羽被人騙婚的消息,傳遍了街頭巷尾。
也是從此刻開始,墨涼羽徹底變了。
那是一種痛徹心扉過後的大徹大悟。
……
來人相繼離去,他們的心情大抵相同,對凌宓充滿了嫌惡和失望。
同樣,也沒人對她伸出援手。
幾大家族的成員,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更何況,凌宓這次觸了所有人的底線,她罪不至死,卻永不可饒恕。
不出意外,自今天開始,凌宓將會被所有家族的成員拒之門外。
即便她還頂著凌家千金的頭銜,也改變不了她變成了一隻草雞的事實。
凌萬邢的態度已經很明顯,於他而言,照顧墨家的面子,比凌宓更重要。
親妹妹又如何,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讓整個家族蒙羞,要不要將她逐出凌氏,尚且在凌萬邢的思慮之中。
……
此刻,凌宓仍然趴在地面上,她身前的地毯已經被她的口水陰濕了一大片。
喬牧和韓雲廷閉口不言,卻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硯時柒則回到男人的身側,落定時自然地將掌心塞在了他的手裡。
男人回握著她,發覺她的指尖有些涼,捂在手心裡搓了搓,「還冷?」
硯時柒表情沉寂地搖著頭,餘光看了眼凌宓,話鋒一轉,「不冷,就是有點累了。」
她不想再看到凌宓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也沒什麼心思同情她,落到這步田地,都是她咎由自取。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大家就算心裡再憤怒,終歸還是要顧念凌萬邢的面子。
他們不會真的對凌宓怎麼樣,但至少從今往後,她被徹底排擠拋棄了。
「那回家吧。」男人的深眸緊鎖著她爬上倦怠的臉色,掐了手中的煙,便摟著她的肩膀起身,轉眸遞給喬牧和韓雲廷一個眼神,「一起。」
喬牧凝眉,朝著凌宓昂著下巴,「那她呢?」
男人沉默以對,但涼薄淡漠的神態,足以回應喬牧的詢問。
見此,喬牧撇撇嘴,沒什麼真心地感慨,「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自生自滅,是不是不太好?」
話雖如此,但他卻緩緩站起身,瞥著凌宓悽慘的樣子,一點不覺得可憐。
韓雲廷從桌上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之後,捏著瓶身搭著喬牧的肩,「走吧,好與不好,都和我們沒關係了。」
……
「啊——」
凌宓從地上爬起來,走了兩步又因頭暈和劇痛而摔在了地上。
她朝著他們的背影哀嚎,拍打著地面痛哭流涕,尖叫著,嘶吼著,可那四道身影卻吝嗇的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凌宓跌跌撞撞的爬起又摔倒,如此數次,她終於任命地趴在地上悲痛嚎哭。
……
走廊里,他們踩著凌宓破碎的哭聲一步步遠走,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複雜。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說得就是凌宓這種人吧。
不多時,隨著他們的靠近,樓區的門禁緩緩打開。
還站在門口的安保回身看到他們,目光有些驚奇地往後探了探,「四少,那位唐先生沒找到你們嗎?」
男人眯了眯眸,暗眸里划過一絲玩味:「唐先生?」
是凌家的聯姻家族,唐家人?
安保有些心驚,生怕因為自己的閃失而衝撞了四少,忙不迭地開口解釋,「就在你們進去不久,有一位唐先生說是您叫他過來的,也跟著進去了。難道……不是?」
如此說著,安保已經打算拿下腰際的對講機叫人上來幫忙了。
就在這一瞬,他看到四少微一抬手,阻止了他的動作,語氣略顯低沉地開腔:「做得不錯。」
安保:「?」
那到底要不要讓人上來幫忙啊?
安保望眼欲穿地看著他們即將步入電梯的身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刻,他隱隱聽到了一句低沉的吩咐:「今晚,不必去打擾。」
懂了!
安保人員忐忑的心情瞬間放鬆,剛才四少誇他了,高興之餘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
V8總統房,凌宓還趴在地上,歪著嘴嚎叫,聲音順著敞開的大門傳遍了走廊,沙啞又難聽。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她喊累了,也摔疼了,趴在地上努力地深呼吸,好不容易狼狽的爬起來,剛剛扶穩牆面,餘光有一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下意識地,她面色一喜,夾著少許的神采扭頭,是不是聿捨不得了?
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對方的臉頰時,眸中的光亮瞬間暗淡了。
門口的人,唐家大公子,唐信生,三十五歲,是唐家下一任的繼承人。
他緩步站定在凌宓的面前,微微蹙著眉,這表情將他眉心的懸針紋擠壓的愈發明顯,也將他那張平平無奇的方臉襯得更顯陰沉。
「凌小姐,原來你這麼賤啊!」
唐信生抬手摸了摸她脫臼的下巴,明明是十分溫柔的動作,卻讓凌宓脊背發寒。
印象里,唐信生雖然相貌平平,卻是個溫潤的男人,全然不該有此刻這般邪佞的神態。
凌宓『啊』了一聲,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拍開他的觸碰,哪怕不能言語,可她的眼神里依舊充斥著對他的嫌棄和鄙夷。
唐信生的手被打落,他幽幽抬起掌心翻看著,瞄了一眼凌宓,似笑非笑,「鄙視我?到現在還認不清事實呢?
你說你,既然不想聯姻,為什麼又收了我的花,還答應和我吃飯爬山呢?
你當我唐信生是什麼?你的備胎麼?
凌小姐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蠢笨如豬又自作聰明的女人!不過,倒是很對我的胃口。」
他的手一點點攀上凌宓的脖子,然後一點點落在了她那兩顆崩掉的盤扣上。
凌宓驚慌地想要伸手推開,但連動作都沒有施展,頭上挽好的髮髻突地被唐信生扯住了。
他抓著她的頭髮,不顧她的痛叫,逕自往那間大門緊閉的臥室走去。
凌宓大喊著,雙手捧著頭頂,她只覺得頭皮被撕扯的火辣辣的疼,又因為唐信生拉扯的動作,讓她不得不弓著腰往前走,無比的狼狽不雅。
臥室門開的一瞬,唐信生看到裡面的粉色燈光以及明顯精心布置過的場面,他冷笑一聲,「看來你做了很多的準備嘛,呵呵——」
這一天晚上,凌宓一腳踏進了地獄。哪怕她調查過唐信生,也完全沒想到,對方家族對他的過往病史做了周全的覆蓋隱瞞。
唐信生,表演型人格障礙以及施虐成癮症,曾親手將初戀施虐致死,後因家族私下金錢和解,至今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