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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13:14 作者: 江天一半
    費思思:「很簡單,這都能忍住,他應該確實是不行。」

    夏矜:「…………」

    陶子君笑得語調都連不上了:「別難過,反正你說你倆兩年後就離婚,這兩年多看幾眼也不是不行,起碼你老公是真的大帥哥。」

    「不過我說的也不一定哈。」費思思笑說,「季馳昨晚說徐正則酒量不行,你給人家灌了一口白蘭地一口蒸餾威士忌,估計是真醉了吧。男的醉了也不行。」

    陶子君說:「不是說男的真醉了都ying不起來嗎?但是矜矜說……」

    「也對啊,那就只有第一種可能性了。」

    夏矜卻在想費思思說的另外一句,追問:「季馳怎麼知道徐正則酒量不好的?而且他昨晚說什麼六歲,還沒來得及問我就離開了,後來有聊嗎?」

    陶子君道:「還真聊了。還是昨晚拼酒輸給思思之後,季馳主動透露的。醉得戰都站不穩了,嘴裡一直口齒不清地嚷嚷說自己和徐正則關係多好多好,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至於你好奇地事……季馳說他們六歲的時候,過年期間他去徐家找徐正則玩,正好徐家宴客,有個隨性又愛喝酒的叔叔,居然給當時才幼兒園大班的徐正則和徐鳴曜都灌了杯白酒,不過徐鳴曜那杯被趕來的徐家奶奶攔住了,徐正則卻喝了下去,結果就醉了。」

    「姓季的說得還挺好玩兒。」費思思緊接著道,「說徐正則醉了也不鬧,就是要睡覺,卻怎麼都不肯在徐家待著,季馳要離開的時候非跟著去他家,摟著季馳的胳膊不肯撒手,好像還哭了,他爸媽沒辦法,最後只好送徐正則去了季家睡了一晚,第二天酒醒才回去的。」

    夏矜起初只是覺得聽得好玩兒。

    不禁想像小豆丁版的徐正則,被大人騙著喝了酒後的模樣。、

    竟然還因為鬧著要去季馳家睡覺哭了?

    夏矜情不自禁彎了眼睛。

    隨即又一頓,徐正則被灌醉了那麼聽話,怎麼會不願意在家裡待著,非鬧著跟季馳走?

    這個問題縈繞在心口停滯了許久、

    但也無從解答。

    只好先撂下。

    瞎侃快結束時,陶子君問:「晚上我們約在哪家餐廳?聽季雪說新開了一家日料,你不是喜歡嗎,要不要就它?」

    夏矜剛想答應,心口卻莫名湧上來個念頭。

    踟躕數秒,小聲試探道:「我突然有事,要不你倆一起去?」

    「你有什麼事?」費思思道。

    夏矜含糊道:「就是忽然想起來今晚有另外的安排嘛,我請客好不好,你倆去吃,我們改天再約?」

    被費思思和陶子君先後念叨了一通,到底還是說定下來。

    夏矜去衣帽間換了身衣服,答應媽媽一起去逛街卻不能推辭了。

    她下樓時,徐正則還坐在一樓,膝頭倒扣著一本書,人卻忙著講工作電話。

    眉頭微皺,語調也淡。

    應該是正在處理一件棘手的項目。

    瞧見她下來,卻三言兩語掛斷了。

    「要出門了?」

    夏矜「嗯」了聲:「你今天不去啟明?」

    徐正則說:「就算是CEO也有婚假。」

    夏矜幾步走近,從沙發後摟住徐正則的脖子,盯著他側臉輕聲道:「你等我回來,晚上我陪你一起回你家吃飯。」

    是句通知。

    徐正則一滯,微微側眸。

    夏矜見他要啟唇,先發制人:「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陪你去,現在拒絕,以後我就真的不會再提議了。」

    徐正則抬手,覆在她手背上,開口時不自覺帶著笑意:「那我等你回來。」

    夏矜滿意,本來都打算鬆手起身了,離開前沒忍住,湊近過去,啵唧一聲,在徐正則側臉留下一個響亮的吻。

    「我走啦。」

    夏矜笑盈盈鬆手,都要到門口了,又從玄關退回來,扒拉著櫃邊,與徐正則對視,指了指臉頰,提醒他:「口紅印,記得擦掉。」

    車就停在門廊下等著,徐正則隔著客廳的落地窗,看著她離開寒山莊園後,才抬起手,摸了下剛才被親到的位置。

    指腹留下一抹嫣紅痕跡。

    他搭在膝頭,低睫看著。

    又並指摩挲了下。

    那片口紅印便像是從他指尖綻放了似的,暈染出一片紅痕。

    他也沒有擦,掌心朝上搭在交疊的雙腿之上,一遍又一遍摩挲著。

    -

    既然說好了陪他回去,與媽媽逛完街,夏矜早早就回了寒山莊園。

    徐正則仿佛一個下午,都沒有挪地方似的。

    還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的書已經翻到最後幾頁,衣服也換好了。

    聽見她回來,起身,撂下書走過來。

    接過夏矜手裡大包小包:「我幫你拿上去。」

    兩人一起上樓,夏矜隨口問:「你怎麼像是在客廳坐了一下午似的。」

    「也沒有。下午在書房處理了一些工作,你回來的前一小時,我才下來。」

    「那除了工作,剩下的時間就只是看書?」

    徐正則點頭:「嗯。

    停頓數秒,低聲問她:「是不是覺得我的生活太無趣了?」

    「也不是,看書多有趣啊。」夏矜搖頭,又問,「你看的什麼書?」

    徐正則似是並不坦然,語調含著笑:「卡爾·拉格斐的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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