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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13:14 作者: 江天一半
徐正則說:「習慣之後就會覺得還好。」
夏矜微微一怔,側眸看了他一眼。
這樣說的話,似乎並不是從最初就佩戴在右手手腕上。
發呆的幾秒間,徐正則已經上前按下電梯鍵。
轎廂門打開的瞬間,一輛兒童車被人推出來。
夏矜反應過來的時候,徐正則已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一側。
夏矜受力,身體往他身上靠了一下。
徐正則穩穩地站著,等人流與車都離開,低眸看向夏矜。
「有沒有被撞到?」
夏矜搖頭,鼻尖碰到他肩膀。
「你用的什麼香水?」
她吸了吸鼻子。
一抬眸,撞上徐正則低垂的視線。
這麼近的距離,夏矜才發現他的瞳孔顏色很淺。
讀書的時候,她在倫敦攝政街上的一家中古小店,買到過一枚精巧絕倫的歐洲中世紀琥珀蝴蝶胸針,後來再也沒有遇見過顏色更漂亮的琥珀。
而徐正則的眼睛,在光下有種近乎金珀的通透感。
讓她想起自己珍藏的那枚蝴蝶胸針。
他的眼睛可以與之媲美。
夏矜不由晃了下神。
直到察覺到自己撞入他的目光,才陡地退開。
「怎麼了?」
徐正則問了句。
夏矜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
明明就是你突然散發美□□惑,還用這麼無辜的語氣說話!!!
「怎麼這麼看著我?」徐正則頓了一下,回答,「今天沒有用香水。有什麼味道嗎?可能是送去乾洗的時候,工作人員用了什麼東西。不好聞是嗎?」
他說著,抬起手腕,聞了聞自己的袖口。
夏矜深呼吸,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是有一點雪松的味道,沒有不好聞,很好聞。」
「是嗎?」徐正則卻還是輕輕嗅了嗅,確認沒有怪異的氣味後,眉心才舒展開來,「走吧,看了這麼久,你也該餓了。」
進電梯的時候,他朝夏矜伸了下手。
夏矜不明所以,身體卻像是明白對方所指,先一步聽話地搭了上去。
徐正則輕輕握著,等電梯門關上,緩慢勻速下行時,才鬆開手。
這一切發生得太自然。
連夏矜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明明才見過這麼幾次面而已。
身側的手緊緊握了下,又鬆開。
「對了,徐總,我今天見到你媽媽了。」夏矜說。
徐正則並不驚訝,只「嗯」了一聲。
「你不問我都聊了什麼、聊得開心嗎,之類的話嗎?」
徐正則語氣有點順從的意思,輕笑著:「好。你們都聊了什麼,聊得開心嗎?」
夏矜瞥了他一眼:「你看上去好像已經知道結果了的樣子。」
徐正則說:「偶遇的話,應當只是幾句寒暄。我母親那個人,對人不會太熱情,但也不會太冷淡。所以結果不難猜測。」
夏矜便沒有話說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沿路的行道樹上被工人纏繞了許多燈帶,在夜晚的霓虹街景中,像是一棵棵開滿了金色繁華的小樹。
徐正則接過了車鑰匙。
秋風中開始顯露出涼意,發動引擎前,他脫下外套,遞給了夏矜。
夏矜沒有拒絕。
這個人好像無論何時都細緻入微。
「那天你說的期限,我也想好了。」夏矜主動提起,「不如我們就約定兩年,怎麼樣?」
徐正則點頭答應:「好。」
夏矜喃喃:「兩年時間,應該足夠我爸爸把公司從夏氏分離出來了吧。」
這一句不高不低,恰好被駕駛座上的人聽見。
男人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兩下。
等待紅燈時,對夏矜道:「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夏矜看向他。
「你會幫我嗎?」
徐正則道:「任何時候你需要,我都會幫你。」
話音傳入耳中,夏矜怔了好一會兒。
她脫口而出:「為什麼?」
沒等他出聲,她自問自答般續了一句:「因為我們現在是夫妻關係?」
徐正則目視前方,從側顏還是能看到唇角彎了彎。
「嗯。」他說,「既然我們現在是利益結合體,所以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幫你。」
「夏矜。」他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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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下,一個人才會對另一個人說出那樣的話?」夏矜抱著一隻軟枕,咬著冰飲的吸管,「只有我爸媽才會這麼對我說。」
費思思揭下臉上的面膜,八卦地看向夏矜。
「徐正則不會是在婚前就喜歡上你了吧?不然我想不到他為什麼說這種話。」
陶子君說:「怎麼會,矜矜和徐正則都沒有見過幾面,他們哪來的相處機會?」
費思思爭辯:「怎麼不可能,我們家矜矜這麼漂亮,從小到大多少桃花,說不定徐正則就是一見鍾情。」
「真要是的話,那他又為什麼主動提出可以兩年後終止婚約?」陶子君撓撓下巴,「這說不通?」
費思思:「不懂了吧,這就叫欲擒故縱。說明什麼,說明徐正則這個人心眼子是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