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必有妖

    皇甫子依雖然想著還是不要還回去了，但看著面前鬧哄哄的場景，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她和系統溝通了一下，趁著眾人都在看著發怒的周老爺子的時候，將那尊變了色的雪月觀音又還了回去，就像是從未消失過一樣！

    而這個時候，周老爺子剛剛說道：「……你看你這是什麼防護罩，東西丟失了都沒有發出警報，你們不會是監守自盜了吧！」

    周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就指著那防護罩，眾人雖然心裡都知道那裡已經沒有了東西，但還是反射性的看了過去。

    「咦？」驚訝聲此起彼落，有些沒反應過來的人不明所以的四處看著，然後順著某些人過于震驚的視線，也紛紛落在了那小小的展台上，然後驚訝聲便再次響起，無一例外。

    「怎，怎麼又有了？」某位老爺子磕磕巴巴的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是啊，怎麼又有了，剛才明明已經消失不見了啊，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就算是自己眼花，也不可能全展廳的人都眼花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老爺子語氣沉重的道，皇甫子依聽了這話，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莫名就被打成了妖那一類。

    「這事挺古怪的啊。」郭愛國在一旁說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其實在場的人都覺得疑惑，畢竟這種突然間消失，然後又突然間出現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玄幻了，一點都不符合他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不過也有一部分從科學的方向做出了一些推測，像是有人利用光線誤導眾人，實際上觀音像根本就沒有消失，或者是有人在展台下方做了手腳，觀音像這才會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隨意聽著的話，倒是也挺有道理的樣子。

    「咦，這觀音像貌似有些不太對勁啊。」震驚之後，很快就有人發現了觀音像的不同，然後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既想要看得仔細些，又謹慎的防備著未知的危險。

    這個時候，周老爺子也在看著觀音像，而作為這座佛像的擁有者，他也立刻發現了其中的不同，暴怒道：「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雪月觀音，這是假的，到底是誰換了我的觀音像？是誰！」

    是誰？誰知道是誰！眾人看到有些瘋狂的周老爺子，紛紛後退了一步，事不關己的保持了沉默。

    最後還是邱學主動站了出來，不太確定的詢問道：「周老，您是怎麼確定這尊觀音像不是您的呢？」

    「當然不是，我的觀音像是由雪月玉雕刻而成，全身潔白如雪，無比通透，豈是這種殘次品所能比較的！」周老爺子覺得自己都快被氣笑了，問他怎麼知道這尊不是他的，這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不得不說這觀音像前後的變化實在是有些太大了，莫說周老爺子覺得不是，就是其餘的人，也沒有人會覺得這兩者是同一尊觀音像！

    「除了顏色呢？」而就在眾人都覺得這尊觀音像不是原本的那尊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冒了出來，眾人循聲望去，卻是沒有找到人。

    而這個時候，小嗷嗚已經回到了皇甫子依身邊，剛才就是它隱身在眾人之中，模仿了中年人的聲音，這才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小嗷嗚的一句問話，有些人沒有反應過來，但有的人，卻露出了一絲不太確定的神色，似乎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卻又有些無法相信。

    邱學當時沒有在現場，所以大概是能夠保持理智的那類人，他聽到這話，便認真的觀察起了這尊雪月觀音，這個賞玩會是他舉辦的，他對於所有參與展覽的物品都十分熟悉，所以看著看著，他就有了一些發現。

    「周老。」邱學語氣沉重的喚了一聲。

    周新反射性的看向他，然後在看到他凝重的神色時，突然間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您知道的，古董的鑑定，是從多方面來分析的，年代、材質、成色、工藝等等，而您的這尊觀音像，雖然成色上發生了變化，但是……」邱學猶豫了一下，也像是給眾人一個思考的時間，然後才接著道：「……但是這尊雪月觀音的雕刻技藝，卻是完全相同的！」

    邱學的話說到這裡便停下了，給了眾人無限的遐想空間，也讓周新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咬牙切齒的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啊，我們前一刻還看著是那樣的，怎麼可能眨眼間就變化了呢？」有人附和道，也不太相信邱學的猜測，畢竟這瞬間的變化也太大了，而且其中還消失了一段時間，根本就無法解釋啊。

    「也未必不可能，都說佛像是有靈性的，說不定就……」說不定就什麼呢？吳正道沒有將話說完，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皇甫子依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就像是在看著一群老狐狸開會，一個個的都不喜歡將話說明白，卻又句句飽含深意，讓人可以產生許多聯想，和這些人交流，若是智商不夠用的，大概得累死。

    「吳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周老爺子不願意了，吳正道這話顯然是在說他不配擁有這尊佛像，簡直就是胡說！

    「周老爺子，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自古以來就有的，而且您剛剛不是也這麼說的嗎？難道您忘記了？」吳正道撇了撇嘴，也不害怕周老爺子的威脅，他可記得在觀音像消失的時候，周新就是那麼說的，他只不過重複了一遍而已。

    這個時候，周老也想到了自己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聲音十分陰沉的道：「莫要在這裡怪力亂神，這明顯是有人偷梁換柱，換了我的觀音像，今天在這裡的人都有嫌疑！」

    「老周，你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吧，一尊觀音像而已，你這是在瞧不起誰？」周新實在是太狂妄了，讓那些本來只是看熱鬧的人，都有些不高興了，畢竟在場的諸位，都不是一般人，誰願意受到這樣的威脅，好像他們都是犯人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