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最年輕的教父
2023-10-03 19:41:54 作者: 花生粒
遇見集團。
簡折夭和郁景琛兩人離開公司太久,早上一起去公司上班。
和許久不見的同事們聊了會,她們都問她去哪裡,簡折夭只說國外有事,沒有細說。
她回到座位上上班,旁邊徐丹思湊在她耳邊道:「Ariel,聽說簡少心臟病不好,走了。」
簡折夭握在手上的資料蹭的一下放下,「你說什麼?!」
徐丹思見她完全不知道,忙道:「你還不知道嗎?也對,你幾天沒有回來,就是之前還一直針對我們公司的簡總啊,前幾天傳出他死於心臟病,簡家的人傷心的不得了。」
簡折夭微鬆口氣,嚇到她,說簡少又扯出個心臟病,她還以為是簡子皓。
但想到心臟病,她疑惑問,「心臟病?怎麼回事?」
徐丹思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啊,好像說是心臟不好猝死的,反正死因不詳,簡家辦了一場喪事後,也沒有和外界說起過這件事。」
簡折夭沉默著。
又聽徐丹思叨叨念道:「這算不算報應啊?之前還一直針對我們公司,現在好了吧…」
「思思!」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簡折夭出聲打斷,語氣還有些嚴厲。
徐丹思見她臉色嚴肅,忙收住口,「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簡折夭眉頭緊鎖,見她不安的樣子,她搖搖頭,外人不知道這裡頭的事情,會這樣說也不奇怪。但她還是聽不得別人批判她哥哥,朝她道:「沒事,別這樣說他了,逝者已安。」
徐丹思哦哦兩聲,忙不敢說了。
簡折夭沒心思上班了,她放下手上的資料,搭乘電梯去了二十四樓。
辦公室內。
郁景琛正在和人電話聊天,雖然很多天沒有回公司,但是公司的工作莫嚴都幫他打理的一絲不苟,妥妥噹噹的,他也沒那麼忙。
此時正和他打電話的是於慕臣。
郁景琛道:「怎麼樣?查到了嗎?」
於慕臣嗯了聲,「還真是,沒想到他會去榕城。」
郁景琛:「果然是他,我聽到他姓赫連的時候,就有些懷疑了。」
於慕臣:「他去榕城做什麼?要不要派人防著?」
郁景琛:「不用,他來這邊是為了他弟弟。」
於慕臣嗯了聲,「總之,他沒離開榕城前,你多注意他的舉動。」
郁景琛應了聲,又道:「他看起來年紀估計二十多,這麼年輕我倒是沒想到。」
於慕臣:「他剛上任一年,年輕也屬正常,你看到他的模樣了?改天拍個照片發給我們看看。」
對於這位歷史上最年輕的教父,他還真是好奇這男人長什麼樣。
郁景琛聽他問起外貌,正要說他看著那人外貌有點莫名眼熟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接著便看到簡折夭進來了。
他便先跟於慕臣收了線。
簡折夭走到他身邊,「你忙嗎?」
郁景琛微微搖頭:「怎麼了?」
簡折夭:「你知道簡家的事情嗎?我剛剛聽思思說,簡總已經知道我哥哥去世了?」
郁景琛嗯了聲,「這件事我也是回榕城那天才知道的,本想跟你說的,結果封呈璽失蹤了,我就想著後面再告訴你。」
簡折夭:「這裡面到底怎麼回事?」
郁景琛:「具體的,簡家什麼都沒對外提起,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簡默晟立遺囑了。」
簡折夭聽到遺囑二字,心頭有些酸澀。
她悶悶道:「我去打個電話給東子。」
郁景琛嗯了聲。
簡折夭走到旁邊的落地窗前,俯視高樓下的車水馬龍,手機放在耳邊,鈴聲響過後,很快就有人接聽。
東子的聲音傳來。
簡折夭和他聊了會,才有些恍惚的放下了手機。
郁景琛見她打完電話便站著沒動,走上前問,「怎麼了?」
簡折夭輕聲道:「東子說,哥哥的確是留了遺囑了,他遺囑上寫著自己早患有心臟病,時日不長,想自己找個地方過完自己的一生,讓家裡人不要太傷心。而且東子也將哥哥的骨灰帶了回去。簡家前幾天給哥哥辦好後事了。」
當時東子跟她說要帶走哥哥的骨灰時,她就想到了簡家了。沒有阻止,東子的意思,便是她哥哥的意思。
郁景琛知道她想起她哥哥,心情難免惆悵傷心,手掌揉了揉她的腦袋,「都會好好的。」
簡折夭嗯嗯兩聲,腦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兩人下班後,回到郁家。
郁家江慕青和郁榮坤已經回來了。
和雨寶五人圍著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江慕青和郁榮坤還不知道他們這段時間兩人都消失了,他們兩人也是今天剛回來。
湯的位置在簡折夭的旁邊,見旁邊江慕青的碗空了,簡折夭便給她盛了一碗熱湯,溫聲問道:「伯母,這段時間玩的開心嗎?」
江慕青微笑:「挺開心的,人老了真該多出去走走,不然以後就走不動了。」
郁景琛見江慕青眉眼間盛滿了愉悅和輕鬆,顯然比往日的抑鬱減輕很多,對郁榮坤的臉色也算是好些,「你們這段時間就在江南?」
郁榮坤搖頭:「去江南遊了幾日後,便又去了西湖,你媽信佛,說要去靈隱寺拜拜佛,後面又去了宋城、雷峰塔、九溪十八澗…基本上將杭州都逛了個遍了。」
江慕青津津有味道:「對,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回來,等會啊人人有份。」
雨寶舉起小手,「阿姨有我的嗎?」
江慕青微笑:「當然有,給你買了不少吃的,你的蛀牙好了嗎?」
雨寶張張嘴,裡面牙齒少了幾顆,不好意思的捂著嘴巴道:「我掉牙齒了,不帥了。」
「哈哈哈——」江慕青被他這句話逗趣了,不大點的小孩就知道說帥不帥了。
簡折夭和郁景琛也都忍俊不禁。
郁榮坤在親子鑑定結果出來,知道雨寶是他的兒子後,對他的寵愛也便沒有減弱。「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做作業?不會的都問這位姐姐了嗎?」
雨寶望向簡折夭,簡折夭朝他擠眉弄眼,可千萬別說她和郁景琛這段時間不在,惹來二老有什麼猜測。
雨寶雖然人小,但人小鬼大,看懂她的意思,朝她點點頭,對著郁榮坤回道:「有啊,姐姐教了我很多題目,老師說我要是期末考試考兩個一百分,就讓我當班長!」
郁榮坤欣慰一笑:「那你可得加油了!」
雨寶昂首、自信滿滿的道:「班長一定是我的!」
幾人笑了笑。
吃完飯。
江慕青便去拿袋子過來,裡面裝的都是她這次買的禮物,因為她和郁榮坤兩人是坐飛機回來的,能帶的行李不多,所以沒買太多,買了一些紀念品。
江慕青拿過一套旗袍,朝陳姨道:「陳姨過來看看,這是給你的,看看合不合適。」
陳姨站在她面前,由著她拿著旗袍在她身前比劃,江慕青滿意的點頭:「我看這尺寸肯定合適,你去房間試試我看看。」
陳姨微笑沒有拒絕,「多謝夫人了。」
江慕青:「哪的話,快去吧。」
陳姨回房間後,江慕青又拿出一盒包裝精緻的鐵盒子塞在雨寶的懷中。
雨寶迫不及待的打開,眼睛大放光芒,裡面有巧克力還有很多五顏六色的糖果啊!
他愛不釋手,甜甜道:「謝謝阿姨。」
江慕青見他喜歡,叮囑道:「這盒糖給你,但你也不能一天吃太多知道嗎?」
雨寶連連點頭:「嗯嗯,知道!」
江慕青見他乖巧,心頭一開始對他的厭惡也早已經消散,這一趟去旅行,讓她放鬆的同時也將過往都看輕了。
她又從包包內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項鍊,吊墜是一尊晶瑩透剔的佛像,周邊用的邊是金色的,看上去便感覺價值不菲。
簡折夭摸著那塊吊墜,一下就識別出來,詫異道:「這是冰種?」
冰種是指冰種翡翠,是肉質僅次於玻璃翡翠的一種翡翠,它的外觀特別像是冰箱裡的冰塊,屬於半透明的翡翠,看起來透著一股冰質感,給人一種冰清玉瑩的感覺。
江慕青見她知道,微笑點頭,「喜歡嗎?這是給你的。」
簡折夭想搖頭拒絕,這禮物有些貴重了,江慕青卻要幫她戴上,兩人推搡間,郁景琛拉過簡折夭的手,「這是婆婆給你的禮物,還不收著?」
簡折夭愣,江慕青含笑,「對,你還不收著,就代表你不想認我這個婆婆。」
這話有些嚴重了。
簡折夭忙不敢動,乖乖的讓江慕青戴上。
戴上後,簡折夭又一想,這不是變相的同意嫁入郁家嗎?
算了算了,證都扯了,不矯情這些。
她低頭摸著那塊冰種,淺淺一笑,「謝謝伯母。」
江慕青抓著她的手掌,「皮膚白戴上真好看,我可等著你喊我媽呢。」
簡折夭臉紅了紅。
郁景琛在旁邊插嘴道:「不久後的事情了。」
江慕青眼睛一亮,「你們終於考慮要辦婚禮了?」
郁景琛點頭。
江慕青高興:「那我得趕緊去給你們張羅張羅,到時候一定要大辦一場。」
郁景琛和簡折夭對視一眼,笑容里藏不住的幸福。
……
別墅。
小白經過一天的時間,過激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只是人卻不是很清醒。
白冰端著晚飯來到小白的房間內,就看到小白坐在床上,身子蜷縮在角落內,嘴巴吧啦吧啦的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
斷斷續續的,她也聽得不是很清楚。
喚了聲:「小白——」
小白似乎沒聽到她的呼喚,依舊一個人在念著什麼。
白冰知道,他現在腦袋內肯定是思緒紊亂的,將盤在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朝他走過去坐在床邊,「小白,來吃東西了,你一天沒吃,餓了吧?」
小白還是沒理會她。
白冰朝他靠近,這回聽到他在說什麼了。
「別打我了——」
「不要不要——」
「為什麼要和別人在一起——」
「不,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我殺了她了,我殺人了——哈哈——」
「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我就應該下地獄,我為什麼還在這裡,我應該去死,對,我就應該去死——」
說著,他情緒激憤蹭的一下從床上起來,推開白冰就要跑下床,好在赫連涼墨早有準備,給他的手腕上扣上了手銬。
鐵鏈桎梏了他的自由,他活動的範圍只有床邊。
看到自己的手上又被戴上鐵欄,他有些崩潰的大吼,「你們又綁著我——你們就是覺得我是個瘋子,我知道,你們就是要折磨我,你們都是她的幫凶,你們都是要我一輩子痛苦的活下去——啊啊啊啊啊——」
他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大吼大叫,表情痛苦不已。
白冰忙衝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身子,心痛不已,「小白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她知道,他又在回憶過往的事情了。
她花了十年的時間才讓小白徹底的放下,為什麼他又想起來了,這些痛苦的記憶,她該怎麼樣小白忘記。
小白…
她的心疼的揪了起來。
雙手緊緊的抱著小白的身子,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輕緩而溫柔,柔聲在他耳邊念著道:「小白乖,我們吃晚飯了,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要想,肚子餓了,要吃晚飯了。」
小白被她抱在懷中,還在說著胡話,白冰一遍遍耐心的拍著他的後背,一遍遍的安撫著他,等到他終於不再掙扎的時候,白冰才輕輕的鬆開他。
將他從懷中拉出來,小白眼眶紅紅的,他一向早睡早起,皮膚又白又滑的,臉蛋精緻的過分,完美的輪廓混合著西方人的風情,十分的好看。
白冰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蛋,「我們吃飯好不好?」
小白悶聲沒應話。
白冰見他安靜著,便起身走去端過剛剛拿來的飯,也沒有讓小白從地上起來,兩人對立坐在地上,她舀了一勺飯放在小白的嘴上。
小白配合的乖乖張嘴。
白冰見他吃下去了,微鬆口氣。
小白咀嚼的速度很慢,白冰也沒有催促,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白冰的臉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五官如合成的般,皮膚細潤如溫玉,像極了一幅美麗的東方淡墨畫,耐看而別致。
赫連涼墨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地上坐著兩人,他邁步走過去,沒有出聲打擾。
站在小白的對面,視線在小白的臉上掃視了幾眼。
白冰一碗飯餵完小白後,沒有讓他多吃,將空碗放在盤子中,伸出手放在小白的面前,「地上涼,我們床上坐。」
小白視線深深的看了她幾眼,猶豫幾秒後,緩緩的伸出手掌放在白冰的手上。
白冰握著他的手掌,眼睛看到他手腕上被手銬勒出的道道紅痕,有些心疼,拉他到床上坐下,貼心的給他蓋上被子。
赫連涼墨站在一旁,朝小白問,「好些了嗎?」
小白一直安安靜靜的蜷縮在角落內,雙手抱著膝蓋,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他腦袋靠牆壁沒說話,表情呆滯,整個人嘴巴一直動著,但是聲音一直很小、很模糊。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赫連涼墨見他還是沒好,腦筋有些發疼,他朝白冰道:「你把盤子端出去吧,桌面上留了你的飯。」
白冰點頭:「好。」
應完,她端著盤子就要走出去,小白見她要離開,視線看了她眼,沒說話。
白冰朝他微笑,「我很快就回來。」
白冰走後,赫連涼墨彎腰坐在床上,小白低垂著頭,樣子像足了一隻受傷的小獸。
赫連涼墨冷冷的嗓音難得放柔和,「不要想些有的沒的,等會早點睡。」
小白的神志時而清醒時而混亂,此刻的他,恢復了一點清醒,叫手抬了起來,「幫我解開。」
赫連涼墨望了望他的手銬。
小白說了這一句,就沒說話了。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仿若如果他不肯,他將會有過激的舉動。
赫連涼墨看著那上面的紅痕,最後還是從口袋內掏出了鑰匙,解開前他道:「要我解開也可以,但如果我要是發現你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或者是逃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最後一句話,說的極狠。
小白眼眸明顯顫抖了下。
白冰推門進來就聽到赫連涼墨這樣威脅,她無奈的輕搖頭,是個寵弟弟的哥哥,只是這語氣和態度,從來都沒溫和過。
赫連涼墨幫小白解開手銬後,小白便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幅要休息的模樣。
赫連涼墨沒有再打擾他,和白冰一起離開了小白的房間。
走廊外。
赫連涼墨站在走廊上,背後白冰站著。
赫連涼墨:「他現在狀態怎麼樣了?」
白冰微微搖頭,「不太好,小白他…」
她遲鈍了下,看了看跟上男人寬闊健碩的後背,還是出聲道:「他又想起那個女人了。」
赫連涼墨銳利如鷹的眼眸掠過一絲暗芒,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站在白冰面前,周身透出凜冽的英銳之氣,令人不敢再他面前有半分造次。
久久,他冷冷的呵了聲,那音調充滿著陰戾,仿若地獄的魔鬼,戾氣幽冷。
白冰感覺到壓迫感襲來,她沒敢出聲。縱然她和眼前的男人也算是從小到大的夥伴了,但面對他那冰封千里的寒氣,她依舊還是有些害怕。
聽得男人冷冷道:「儘快讓他忘記,骯髒的垃圾整天去想做什麼!」
白冰聽著那冷酷無情的嗓音,充斥著滿滿的厭惡與恨意,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口中骯髒的垃圾是他的母親…
她還會以為真是哪個骯髒的垃圾。
不過,那樣的女人,呵,不配做他們兄弟兩人的母親!
白冰想到那個女人,仍然滿腔怒火,她克制下,朝赫連涼墨點頭:「我會儘快治好小白的。」
說著,她又道:「小白的病情會復發,我猜測他應該是把唐語芙和那個女人的記憶混合了。」
當年那個女人極其討厭小白,小白渴望得到她的愛,沒想到後來…
如今小白對唐語芙又產生迷戀,可唐語芙卻和封呈璽…這樣的事情,無疑是最刺激小白的。
「他真的喜歡那個女人?」
白冰遲疑,攥緊手掌心,搖頭,「我不太清楚。」
「這件事我會去辦好的。」
「啊?」白冰聽赫連涼墨冷不丁的冒出這句,有些糊塗,什麼事情要辦好?
赫連涼墨邁步離開,沒有再多說。
白冰在原地有些蒙圈,她剛剛那樣說是好是壞啊?她只是想跟他匯報小白的病情…
擔憂沒兩秒,她便安慰自己,赫連涼墨什麼性子,辦事什麼樣她能不清楚嗎?他一向辦事就沒出錯過,穩妥有效。
這次應該也一樣。
白冰想清楚後輕鬆多了,轉身走回小白的房間。
只是她這次沒有想到,這個辦事穩妥的男人在面對弟弟的事情上,也有不穩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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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兒,為你成魔,不過一念之間。」——冥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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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
夜深人靜,某攝政王在呼呼大睡,卻是被某重物突襲。
「誰!」她跳身而起,看到一雙明滅的眸。
「是孤!」聲音凌冽,某攝政王大駭,立馬便是揪住了薄被。
「你幹嘛?大半夜擅闖本公子的房間,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某攝政王理直氣壯。
「哦,那孤可能成了斷袖!」某男咬牙切齒。卻盯著某攝政王微隆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