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哥,你被小嫂子坑了【求徵文票】
2023-10-03 19:41:54 作者: 花生粒
隔日。
JM集團一片混亂,員工們一個個手上拿著文件著急的來回走動。
A員工:「誒,等會,這裡還有一份報表,你趕緊送進去會議室吧。」
B員工:「好,剛好我這裡還有歐洲那邊的最新消息。」
C員工:「總裁他們從早上一來就開始開會了,現在有過去好幾個小時了,要不要進去再送杯水啊?」
A員工:「那我去拿吧。」
B和C員工:「嗯嗯走走走,都行動起來。」
經理從會議上跑出來,催促道:「你們快點,現在要最新的時報,還有所有的數據馬上全部整理出來,列印多幾份,送來會議室。」
「是!」一眾人嚴肅點頭應道。
馬上進入忙碌的工作,完全沒有往日的悠閒,個個臉上掩蓋不住的焦急之色。
而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今日一大早,前日他們剛在歐洲上市的產品剛開始促銷,還沒有等來盈利,便迎來了一個毀天滅地的壞消息,歐盟突然出台新的標準!
珠寶首飾的標準全部提高。
他們的珠寶首飾完全都達不到那邊的新標準!
大量的銷售商提出退貨,還有海外的分銷商集體拒絕提貨,場面完全亂成一團了。
這次,他們真的是倒霉透了!
會議上內氣氛一片凝重。
這次不管是哪種處理方式,JM必虧無疑。
下座的股東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左右談論,如何把損失降到最低。
郁昂雄嘴角毫不掩飾的翹起,他看著臉色陰沉的郁景琛,心中忍不住得意洋洋,要知道,這件事當初可是郁景琛一意孤行的。
他身子靠在後背,伸了個懶腰,「哎喲喂,開了一早上了,真是累啊。」
這話聲音不小,引來其他還在討論的股東們的注意。
眾人把目光望向郁昂雄,心中都明了,這時候郁景琛出事,恐怕沒有誰比他還要高興的了。
不過,他們兩兄弟斗歸斗,賠的那裡面,可是有他們的錢啊!
能不著急心疼嗎?
大伯出聲道:「郁總,不知道這件事,你有什麼處理方案?」
郁景琛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他腰板筆直,坐如泰山般,低沉鏗鏘道:「召回歐洲所有的商品,工廠全面停產,直到找到最新的符合標準的材料為止。」
眾人赫然。
郁昂雄嗤笑聲。
反駁聲緊跟著響起,「我認為這樣不行,召回所有的商品,這個辦法是最愚蠢的,我們的損失是最大的!」
「是啊,何況這個新材料,誰知道猴年馬月能找到!」
「就是就是,工廠全面停工,這裡面每天的損失虧的還不是我們的錢嗎?」
大伯循循教導:「景琛,你這個辦法實在是太愚蠢了,是不是一時被壓力大所導致的,腦袋都沒有平時清醒了。」
郁景琛沉臉望向他,「大伯,請你不要懷疑我的處理能力!你們反對這麼激烈的,那跟我講講你們打算如何?」
郁昂雄懶洋洋出聲道:「我覺得,商品只要在那邊降低價格,照樣有人買。這樣一來,商品又能賣出,我們的虧損又不會很大。」
這話引來大家的賞識。
「是啊,就應該這樣做。」
「對對對,這個辦法正如我們所想。」
「這樣來,就算虧損一點,我們也還是能接受。」
大伯誇讚道:「還是昂雄處理有道,越來越有總裁的風範了。」
郁昂雄瞥他眼,「大伯,我之前可是當了好幾年的總裁,總比有些去國外留學回來,沒什麼經驗的要強。」
眾人心中已經偏向了郁昂雄,他的想法和他們很一致,哪怕是低價賤賣,賣得出了,他們不用損失那麼多就行。
郁景琛見他們一個個都贊同,臉色不由加深了幾層染墨,深邃幽暗的眼眸內,是譏諷的冷笑。
剛準備開闊歐洲市場,打出自己的品牌,現在品牌還沒有打出去,為了眼前一丁點利益,他們就想著低價賤賣了,就算商品能賣出去,你JM在那邊還有品牌可言嗎?不就是一個賣廉價貨的公司。
呵…一群鼠目寸光的傢伙。
有幾個考慮深遠的股東,還是支持郁景琛的想法的,為他辯解道:「我們既然要開闊歐洲市場,現在市場剛鋪好就低價賤賣,那後面是沒有希望再進入歐洲市場了。」
「是啊,這個辦法雖然能讓我們暫時不會虧損太多,但放長遠想,我們JM在那邊是打不出品牌了。」
「……」
幾人連連附和,說出自己的見解。
卻招來了質疑,郁昂雄揚起下巴,哼了聲,「以前我們JM沒進擊歐洲市場的時候,在A國照樣混得風生水起,如今就算退出歐洲市場,我們恢復以前的模式,專注A國有何不可!」
郁景琛冷聲:「現在固守老本,等於坐吃空山,不去挖掘新的門路,早晚有天會倒!近幾年A國珠寶市場被分割成無數塊,你JM就算品牌再好,群眾們也被太多的珠寶公司分散了,何況在泱泱大國中,只有你一家JM珠寶是大品牌嗎?百年的大品牌不知多少,過多兩年,你在A國還有地位嗎?你只有在這個榕城,這個城市裡面,還能占據一方,但這有用嗎!早晚收拾包袱滾蛋。」
他的聲音鏗鏘用力,字字珠璣,如同木魚敲打在人的心中,震撼住了人的心。
從郁景琛的這段話中,能聽出的,是他的眼光放得很長遠,不會局限於當前。
而且他說的並無道理,的確,這幾年他們的收益遠不如過去的幾年,這樣下去,若真如他所說,過多兩年就真的沒收益了,那到時候…
眾人心中的秤又開始偏向郁景琛了。
郁昂雄剛剛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他語調陰陽怪氣道:「幾年後的事情,現在所言過早吧。郁總還是擔心擔心現在的情況吧。」
郁景琛冷眼,「那就按我說的做,將商品全部召回,工廠全面停產,從現在開始,首要任務就是找到最新的符合標準的新材料!」
說完,郁景琛站起身,老陳跟在他後面離開了。
……
中午。
郁景琛坐在辦公室裡面忙碌著,門口突然有人敲了門。
他道:「進來。」
外面走進來一個女人。
郁景琛抬頭望去,是江海蓮。
握著筆的手不由一頓。
江海蓮手上端著咖啡,朝郁景琛走過去,「表哥,今天公司忙來忙去那麼多事,你還沒時間休息吧,我給你煮了杯咖啡提提神。」
她小心翼翼將咖啡放在了郁景琛的桌面上。
郁景琛深沉的目光落在那杯咖啡上,臉上不動聲色,「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表哥你喝點吧。」江海蓮目光緊緊的落在郁景琛的臉上。
郁景琛用手捏著勺子,翻攪著杯中滾燙的咖啡,眼眸深不可測,「還燙,你先出去,我等會就喝。」
江海蓮見他一直不喝,放在腿邊的手不由緊握,最後還是點頭,「好,那你等會記得喝,別工作太晚。」
郁景琛嗯了聲。
江海蓮離開之後。
郁景琛鼻子聞了聞那杯咖啡,色香沒有問題,他攪動了下杯底,沒看到什麼東西。
將咖啡放在一邊,接著工作。
江海蓮走出門口後,手握緊,她嘗試從門縫裡面看裡面郁景琛有沒有喝下。
但因為角度不對,門縫對面的位置是牆壁,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心中忐忑不安萬分。
聽說昨晚唐語芙被救了,也不知道醒來沒有。
看今日風平浪靜的模樣,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是她做的。
可如果唐語芙醒來之後,說是她害的。
那…
江海蓮心一下子提在嗓子眼。
怎麼辦才好,她昨晚沒想要唐語芙還活著,沒想到後面手下得來通報,說人被就走了,吳千語也被帶走了。
一切都打破了她的計劃。
她思量著,就算唐語芙要指認她,她還有吳千語可以擋,畢竟她手上有照片,刀子上有她的指紋,而且昨晚她親手割唐語芙手腕的照片也全有了。
但她還有個綁架罪,恐怕難逃。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唐語芙,永遠都不要醒來!
江海蓮眼中迸射出惡毒的光芒。
放在口袋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下上面的備註,乾爹。
走到一旁角落處,四周觀察沒人之後,她才滑動接聽。
「喂,乾爹,我正想找你有點事。」
那邊傳來彪哥粗狂的嗓音:「什麼事?」
「昨晚的事,失敗了,現在人被救了,你可不可以派人去醫院把人給解決了?」
「我等會派人去看看。我找你有別的事。」
「你說。」
「明天晚上有買家要跟我們對接,你和以往一樣去準備一下。」
「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囑咐了一些事項,便掛了電話。
江海蓮習慣性的將通話記錄刪除,這才安心的收回手機放在口袋裡面。
……
醫院內。
唐語芙仍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臉上用白紗布包紮了一道口子。
旁邊封呈璽滿臉疲憊,他手始終握著她的手掌不放,已經快一天過去了,他一個晚上未睡,一直在旁邊守著她。
期待著她睜眼的那刻。
可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不是旁邊的心電儀顯示她的心跳頻率平穩,他真的怕。
門外有人推門進來,是唐語芙的經紀人阿琳。
她放輕腳步進來,朝封呈璽道:「boss,現在網上都在你昨晚抱語芙進醫院的照片,現在醫院外聚集了不少的狗仔,怎麼辦好?」
「不用理他們,他們上不來。」封呈璽冷聲道。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醫院的最高一層。
整個樓層只有唐語芙一間病房,樓道全部安排了人手看護,除非是有隱身術的人,否則,根本沒有機會進來。
阿琳點頭,看向唐語芙的那張臉,那白紗布如果拆下來,不知道會是哪番模樣。
她嘆息聲,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了,只要人平平安安就好。
她道:「語芙的所有行程,我都已經幫她取消了,現在要先給外界一個回復嗎?」
因為昨日剛傳出語芙打人,晚上就爆出住院的消息,不少人都已經在猜測是江海蓮惡意報復了。
只是他們官方一直還沒有給一個準確的消息。
「不用,現在所有關於她的新聞,都先不回應。」封呈璽聽到江海蓮這個名字,眼眸掠過一絲狠色。
沒想到長得一副清純無辜的模樣,手段卻那麼狠。
若不是簡折夭他們說,先不要衝動。他早就去找江海蓮算帳了,管她男女!
阿琳點點頭,說:「boss你早餐沒吃,中午飯也沒吃,我去幫你買點東西吧。」
他隨意的擺擺手,「你先出去吧。」
阿琳點頭,轉身離開。
病房內又恢復了安靜。
封呈璽鬆開唐語芙的手,走過去幫她拉開窗簾,現在天氣還是挺冷的,把窗簾拉開,暖陽照射,她能睡得更舒服點。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高樓大廈,這番景象,他早已經看膩了。
這麼多年,他的人生中,除了吃喝玩,就是工作。他白天工作,晚上玩樂,一向不會玩到天亮,工作和玩樂做到兩不誤。
這樣的生活,卻在遇到唐語芙之後,改變了。
變成了白天工作,晚上就回家跟她待在一起。
他想到昨晚的場景,至今仍心有餘悸,那是他頭次那般的瘋狂,頭次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痛的無法喘息。
他問著自己,他真的把唐語芙當做是以往的那些女人嗎?
不,他清楚了,不是的。
但地位到底有多深,他也說不清楚。
封呈璽嘆息聲,不管如何,人與人相處久了,就有感情的產生,他喜歡唐語芙。這個話是陳述句,是個事實。
他轉身走回到唐語芙的身邊,手掌溫熱的撫摸上她那半邊沒有傷到的臉龐,低沉道:「你再不醒來,我就反悔了,不實現你的願望了。」
那是她頭次對他說,她想去做什麼。
他卻笑著罵她傻。
如果昨晚真的是沒得救了,那他會後悔慚愧一生吧。
封呈璽眸光閃爍,他俯身低頭,落一吻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那般的溫柔,如同在對待絕世珍寶般。
外面,傳來敲門兩聲,緊隨著便有人直接推門進來。
封呈璽的唇瓣還抵在唐語芙的額頭上,他轉眼看去,原來是簡折夭。
哼,這傢伙藏得夠深,他要不是昨晚聽到唐紹和李銘鑫一直叫她夭夭,他怎麼都沒想到她沒死,而且還大變樣了!
也是,郁景琛這人性格他了解幾分,認定了一個,豈能那般輕易改變了。
原來愛來愛去,愛的都是同個人。
封呈璽不由感慨,真有這麼深的愛情嗎?此生就只認定一個,註定是她了。
簡折夭好似沒看到他對唐語芙親密的動作般,一點都不迴避的朝他走過去,淡淡道:「你別趁我家語芙睡覺,就占她便宜。」
封呈璽嘴抽,他和唐語芙更親密愛愛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裡待著呢。
哼。
他起身看向她手上提著的飯盒,「送飯給我吃啊?」
「餵豬的。」簡折夭把飯盒遞給他。
封呈璽瞪了她眼,「你就沒句好話嗎?」
簡折夭揚眉,「你想聽什麼假話?我這人誇人,一向都是相反的,比如,你真帥。」
封呈璽怒:「滾!」
簡折夭越過他,來到唐語芙床前,手掌把她把頭髮整理好,心疼的摸了下她蒼白無色的臉蛋。
唐語芙從小到大受傷的次數,用手指都數的過來,她一向特別愛惜自己,加上是含金鑰匙出生的。
她無法想像,她昨晚上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李銘鑫說腹部肋骨斷了兩根,是被人硬生生踢斷的,身上還有不少淤青,是被人打傷的。
臉昨晚送來的時候,紅腫的可怕,是李銘鑫拿了藥膏塗上,今天才消腫了。
他說,如果再多扇幾巴掌,恐怕她的耳膜破裂,耳朵會面臨失聰。
簡折夭心中對江海蓮的恨意又加深一筆,她俯身在她耳邊輕語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江海蓮好過,醒過來,我們一起找她好好算這筆帳!」
最後幾個字,她咬牙,加重了語氣。
封呈璽在她旁邊問道:「他們說的那個叫余暖的醫生,來了嗎?」
他情願一切都在唐語芙沒醒來之前完成手術,不願意她醒來之後看到自己的傷疤。
簡折夭搖頭,「她正在坐飛機趕來,聽李銘鑫說,她原本在太平洋那邊。」
封呈璽嘴抽,這一個兩個,怎麼都感覺不簡單啊。
什麼醫生要飛去太平洋。
「那大概什麼時候到?」
「不誤機的話,下午五點。」
封呈璽點點頭。
簡折夭走在一邊坐下,想到今日上午徐丹思打給她的電話,說了JM公司上午出事了,貨物都被退了回來。
不由眉心微皺,公司上的事情,她幫不到,也不知道怎麼幫助他好。
封呈璽坐在她旁邊吃著盒飯,一邊吃一邊道:「這是你做的啊?」
「外面打包的。」簡折夭涼涼道,被郁景琛知道她給別的男人做飯還得了?
封呈璽撇撇嘴,「以你這守財奴的樣子,估計也就十塊錢。」
「你還挑剔?」簡折夭挑眉,要不是看他這麼照顧語芙,想她出個十塊錢還沒份呢。
都是看在語芙的面子上。
封呈璽哼了聲,接著扒飯吃。
簡折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一看是王局的。
默默的走到陽台邊上,關上了門,才跟王局通話。
封呈璽見她一副臉色凝重的模樣,等她打完電話回來,他問,「你幹嘛了?臉色不太好。」
「沒事。」簡折夭搖搖頭,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他們要吊很久的大魚入網!
等到下午五點的時候。
眾人一直等待的余暖總算趕來了。
是郁曼香和無心兩人去機場接的她。
幾人齊聚在二十四樓。
簡折夭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從病房內出來,一個白色衣服的女人撞入了她的眼帘。
一身白大褂,個子高挑纖瘦,一頭黑色柔順的長髮披散著,左邊劉海盤於耳後,露出那張標誌的東方人面容。螓首蛾眉,膚色勝雪,一雙眼眸如一泓清泉,蕩漾著微微水波,清雅秀麗,宛若出水芙蓉,氣息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
余暖似有感應前面有人在看她,她微抬頭,對視上簡折夭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她嘴角輕輕勾起,挑著一抹柔和的笑容,走近後,她涓涓細流的聲線道:「你好,我叫余暖。」
她伸出白皙秀氣的手。
簡折夭微笑,「你好。」
兩人手掌相握了下。
旁邊封呈璽眼睛瞪直,現在的醫生長的都這麼絕色?氣質都這麼好嗎?
余暖眼波微轉,望向封呈璽,「你好。」
「你好。」封呈璽笑呵呵的道。
「暖暖,這就是我的小嫂子。」郁曼香挽著余暖的臂彎道。
余暖不由眼睛再打量了眼簡折夭,「臉上是帶了面具吧?」
簡折夭驚嘆,好個犀利的眼神,點頭承認。
郁曼香笑著道:「小嫂子不要驚訝哦,我們的面具都是暖暖做出來的,所以這個人有沒有戴面具,她一看就知道了。」
簡折夭瞭然的點頭,看著郁曼香和無心跟這個叫余暖的女人關係這麼好,想必這個余暖人一定不錯。
單從容貌上看便已然是傾城之姿了。不由感嘆,看來JK這個恐怖組織,盛產美女啊。
這一個兩個的,拿出外面比比,可以P掉一大群人。
封呈璽忙道:「余醫生,你先進去看看語芙她的傷吧。」
「好。」余暖點頭,步入病房內。
她走到唐語芙的床邊,冰涼的手指觸碰她的臉頰,看了眼便道:「現在傷口還不能拆,等臉上的腫消了,拆開紗布看傷口癒合程度,才能判斷能不能修復。」
封呈璽著急道:「那你有幾層把握?」
余暖不緊不慢:「得看了傷勢再說話。」
封呈璽比劃了一下手指,「就這麼長。」
余暖輕輕一笑,「你那樣比,你不能告訴我深度,不能告訴我距離多長和受傷程度,我等會跟鑫子商量下。」
「好。」封呈璽重重的點了下頭,再看了眼余暖,這女人看模樣,應該二四二五左右,說話聲音不大,卻自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魅力,這樣的醫生應該很出名才是,他怎麼沒聽過呢?
出聲問道:「余醫生,能問問你是在哪裡就醫嗎?」
余暖:「我到處走走停停,沒有固定的地方。」
封呈璽剛要說話,便被郁曼香插嘴道:「我老三在哪,她就在哪。」
這話說出,除了封呈璽不明老三是誰外,其他幾人均一笑。
余暖淡雅的性子更是難得展露別的神態,瞪了眼郁曼香,「還想不想今晚吃雞腿了?」
「想想想。」郁曼香連連點頭。捂著嘴巴道:「我錯了,我剛剛說的是,你在哪,老三就在哪。」
「哈哈——」李銘鑫笑出了聲。
余暖輕哼聲,不理會郁曼香的調皮。
簡折夭聽他們的談話,眼眸微亮,閃爍著八卦的精光,三哥,那不是於慕臣嗎?
想到於慕臣那清冷出塵的氣質,她再看了眼不笑時的余暖,頓時覺得兩人極像啊。
於慕臣是屬於那種清冷內斂卻又霸氣的,而余暖是清冷中又帶著柔和的。
難道兩人是情侶?
看起來就很配。
簡折夭忍不住在腦袋裡面YY了。
門外有人邁步進來。
簡折夭一看就郁景琛,腳步不受控制的朝他走過去,來到他身邊,「你下班啦?」
「嗯。」郁景琛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落在余暖身上,他道:「來了啊。」
余暖微笑:「老二。」
郁景琛剛要說話,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猜想是於慕臣。
果不其然。
手機一拿出來,備註顯示老三。
他看了眼余暖,走到一旁,隨後滑動接聽。
那邊傳來於慕臣清冷慵懶的嗓音,「她到了嗎?」
「到了,剛到。」郁景琛說,又打趣道:「我跟你說,下次我可不做情報員這個職位,你要知道她到沒到,自己打電話給她便是。」
於慕臣沒理會他的調侃,「她從我這邊趕去,飛機飛了十多個小時,先別讓她工作,讓香兒帶她去休息會。」
郁景琛揚眉:「自己說去,我可不帶傳遞。」
於慕臣:「我話說完了,先掛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
郁景琛搖頭嘖嘖兩聲,收回手機,返身回來。
簡折夭好奇問:「誰呀?」
郁景琛道:「是老三。」
簡折夭哦了聲,下意識把眼光落在余暖身上,卻見她無波無紋,仿若沒聽到郁景琛的話般。
郁景琛又道:「曼香,你等會先帶餘暖回去休息吧。」
「好。」郁曼香點頭。
郁曼香離開後,郁景琛又把手上提著的一個用袋子裝著的咖啡遞給李銘鑫,「你去檢驗一下這裡面的成分。」
「這是?」李銘鑫問。
「江海蓮給的。」
「好。」
李銘鑫聞言,沒有再多問,轉身拿去檢查了。
……
晚上。
郁景琛和簡折夭睡在床上。
李銘鑫傳來消息說,那咖啡裡面下了一種毒藥,是最近黑市最搶手的「戒。」
只要沾染上一點點,人就會沉迷其中,再也無法戒掉。
簡折夭想想,心中有些後怕。好在江海蓮最近搞出了這麼多的動作,讓郁景琛不再相信她了。
如若以前,她經常端咖啡給郁景琛喝,郁景琛又對她沒有戒心,喝下去豈不是由她控制了?
第一次有人對自己喜歡的人,居然用世界上最邪惡的毒品來控制住他,這已經不是一種喜歡了,是一份扭曲的執著。
固執的認定,郁景琛是她的,不論用任何手段,她都要得到。
她轉頭朝郁景琛道:「你若今日沒有提防她,後果真的是…」
郁景琛抱著她,下顎抵在她的腦袋上,「如果我喝下了,染上毒癮了,那你會怎麼辦?」
簡折夭微笑,「我的逮捕證隨時恭候。」
隨時準備將他抓去戒毒所!
郁景琛手掌拍了下她的腦袋,沒好氣道:「沒良心。」
不應該說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嗎?
他發現,要從這女人口中套出一句甜蜜的話,很難很難。
他哼了聲,換了個話題道:「你和你的局長他們的計劃實施的怎麼樣了?」
簡折夭:「明天晚上。」
「地點在哪裡?」
「…這可是機密,能告訴你這個恐怖分子?」簡折夭揚揚眉,暗忖,別以為她不知道,彪哥這個人物,在陰。門地位不低,他們JK也想抓到這個人。
「我們是一家人,中間不應該有隔閡。」郁景琛語重心長,循循教導道。
簡折夭睇了他眼,官匪成為一家子,這真的是。
她眼眸微轉,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你要真想知道,告訴你未嘗不可。」
「嗯?」郁景琛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簡折夭在他耳邊說了個地址。
隨後還道:「我只告訴你一人,你不准告訴別人哦。」
郁景琛假裝未看到她眼中的狡黠,心中嗤笑,一看就是騙他的,他臉上認真的點頭,配合著她演出:「好,不告訴別人。」
簡折夭頭枕著他的手臂,想到今日徐丹思說的,她說:「你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還行。」實際亂成一團。新材料一日找不到,JK一日虧本。他不想她擔心,故作輕鬆道。
簡折夭卻是不信,「我聽說要找這個新材料?去哪裡找啊?」
「還沒有線索,只能看老三他們能不能找到了。」
「那你最近提防點郁昂雄,在你最忙碌的時候,正是他生事的好時機。」簡折夭囑咐。
「嗯,我知道。先睡吧,明天一早再說。」郁景琛知道後面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必須保持充足的睡眠。
簡折夭睡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
隔日。
醫院傳來了唐語芙醒來的消息。
簡折夭連忙趕去了醫院。
她因為塞車,等去到醫院的時候,病房內余暖、封呈璽、李銘鑫、唐哥哥四人已經在了。
她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床上已經坐起身子的唐語芙,「語芙。」
唐語芙臉色依舊蒼白,她轉頭朝她看了眼,扯嘴一笑,朝她招招手,「夭夭你來啦。」
簡折夭忙走過去,四處檢查了下她的身子,「怎麼樣?身上還有哪裡痛嗎?」
「沒事,都是些皮外傷。」唐語芙安慰道。握住了她的手掌,「你看我命硬不硬?居然還好好的。」
簡折夭睇了她眼,沒好氣的道:「吳千語叫你出去就出去,你腦子什麼時候這麼笨了!明明知道你們兩人關係不好,你白天又打了江海蓮,這個時候叫你出去肯定有鬼,你還去。不給我個合適的理由,我就跟你氣!」
唐語芙見她真的板起臉了,拉了拉她的手,「我臉上的傷還沒好,你別逗我笑。」
簡折夭一口氣提上來,但看到她臉上的白紗布,氣又一下子消了下去。
她看了她眼,唐語芙手不知覺的摸上左臉,自顧自安慰道:「沒事,我無所謂。」
她想,那道傷疤那麼深,應該是去不了了。
簡折夭感覺她握著自己的手掌緊了緊,心中難受,她就知道她不可能無所謂的,誰會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呢。
她目光帶著一絲希翼的看向余暖,「暖暖,她的傷疤可以消除嗎?」
余暖在她來之前已經有檢查過了,再說一遍道:「刀劃的太深,動手術的話,可能沒辦法做到完全的修復,只能淡化疤痕了。」
簡折夭一聽,愁眉苦臉,「真的沒辦法恢復到和原來一模一樣嗎?」
封呈璽也跟著點頭,「她的職位是歌星,以後還要站在舞台上的,你再想想辦法吧。」
余暖想了想,道:「我後面盡力,現在得先等傷口結疤,可以拆線了,後面再做手術。」
唐語芙問:「傷口結疤得多久?」
「個把月吧。」余暖道,睇了眼旁邊的李銘鑫,來的時候不說清楚,現在還有一個月差不多的時間,叫她來榕城旅遊?
李銘鑫摸摸鼻子,「我這不是著急嗎?」
那封呈璽吃人的樣子,他要是不請余暖來,估計得天天煩他了。
簡折夭坐在唐語芙旁邊,安慰道:「你放心,她可是最好的醫生,她肯定能讓你比原來更美。」
唐語芙手靠著她,手攬著她的身子,現在才覺得,其實活下來也很好,起碼還能看到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景。看開道:「沒事,這張臉看膩了,換張臉看看也好。」
余暖欣賞的看了她眼,「極少人能看的這麼開。」
唐語芙扯扯嘴角,「都從閻王爺面前走過了,還在乎一道刀疤嗎?」
簡折夭握緊她的手掌,這樣的態度,不像是唐語芙。她應該是跟她大吐苦水,說好疼好累的,不應該是這樣好像看破紅塵的模樣。她擔憂的看了她眼,卻看不出她臉上有什麼破帳。
在她耳邊道:「吳千語已經被關起來了,江海蓮也快了,你傷好了,我就帶你去折磨她們。」
唐語芙眼眸掠過一絲光芒,她點頭,「好,你對付她,要小心。」
「放心。」簡折夭拍拍她的手掌。
封呈璽在旁邊不斷的寒虛問暖,問她身上疼不疼,又給她洗了個蘋果,在旁邊用水果刀動作生疏的削皮,一塊塊切得很小塊,遞給唐語芙吃。
簡折夭見他們兩人相處,便和余暖還有李銘鑫先出去了,不打擾他們。
……
晚上。
南城一街。
警笛聲響徹夜晚。
大量警察衝進歌舞廳內,逮捕了今晚的頭號目標彪哥,將他的雙手銬上了手銬,帶進了警察車內。
另外還抓獲了一眾陰門的手下。
今晚根據簡折夭提供的情報,加上警察們布局已久,扮演成商人,與陰門的彪哥搭線,得到他們的信任後。
在歌舞廳交易。
總算是成功抓住了彪哥這一個大毒販。
警察們對簡折夭提出線索表示感謝。
簡折夭沒有跟隨他們離開,而是獨自一人衝去了女廁所。
她手上握著槍,「江海蓮,出來吧!」
女廁所內有四個門,每個門都關上了,現在外面亂成一團,人都跑關了,女廁所內肯定沒有客人,只有江海蓮一人藏身在此。
簡折夭臉上帶著黑布,全身保持警惕,隨著走動,她推開了第一扇門。
裡面空空如也。
第二扇,沒人。
第三扇的時候,她耳朵一動,旁邊的門有響動。
她驟然伸腿,猛然踹向了第四扇門。
「砰——」
門開了,一個黑影從裡面竄出來。
她手上同樣握著一把手槍,朝簡折夭發了瘋的射擊。
廁所空間很小,簡折夭身子靈活的躲避著她如彈雨般的子彈,子彈打在了門板上,直接穿出了個洞。
簡折夭身子如一道黑影般,她沒有反攻,而是竄出了門口。
江海蓮見她走了,大聲害怕的喘息,放下了子彈已經射完的手槍,她髮絲凌亂,滿臉的汗水。
怎麼辦?
乾爹被警察抓了。
她要快點離開才行。
對,不能在榕城繼續待下去了。
江海蓮深呼吸,重新握著手槍,一步步警惕的朝廁所門口走出去,她先探頭看了眼過道,沒有人。
難道那個女人離開了嗎?
正當她猶豫著邁著步子繼續向前,頭頂突然一個黑影飛下,她赫然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驚叫聲正要跑開。
「砰——」一聲撞擊聲。
簡折夭手段狠辣,直接將槍柄狠狠的,用盡全力的砸中江海蓮的太陽穴。
江海蓮倒下的時候,眼睛還是瞪著的,鮮血從她的太陽穴流下,浸濕了臉。
簡折夭鼻尖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還有氣息。
把手槍塞回口袋,她彎腰將地上的江海蓮扛起,一路跑出去歌舞廳,將她塞在了小車內。
開往東城的方向。
她看到東城一家歌舞廳走出來的男人,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蛋她怎麼不熟悉。
打開車窗,囂張的朝他吹了聲口哨。
郁景琛抬頭望去,就看到簡折夭那張得意洋洋的臉蛋。
簡折夭朝他比了個中指,又送他一個飛吻,隨後踩下油門,車子飆走了。
郁景琛滿臉黑線,磨牙,這個囂張的女人!
郁曼香在旁邊摸摸鼻子,「哥,你好像被小嫂子坑了。」
車上簡折夭得意的哈哈大笑,她昨晚跟郁景琛說的行動地址是真的,他卻不相信,加上她給他一些錯誤的信息,他就直接往東城的歌舞廳跑去了。
哈哈哈哈,這叫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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