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二爺追妻!老婆,有人想勾引我
2023-10-03 19:41:54 作者: 花生粒
下了車,前面唐語芙提著包包,臉上帶著一個黑墨鏡,見到她時,大步朝她跑了過去,張開雙臂擁抱她,語氣飽含思念,「夭夭。」
簡折夭伸出手臂回抱著她,感覺到她的身子顫抖,她輕聲道:「我沒事,都過去了。」
「給我看看你的傷口。」唐語芙拉過她的手臂,她手臂的紗布還沒有拆掉,從手掌心連至手腕,兩隻手被白紗布包的緊緊的,可見傷的有多重。
喉間哽咽了下,眼眶微紅,泛著心疼的光芒。
「夭夭,這些傷…很疼吧?」
「不疼。」
「那我捏一下?」
「出血了你負全責。」
「去你的。」唐語芙沒好氣的拍了她一下。
簡折夭勾唇一笑,拉著她上了樓。
回到房間內,唐語芙身子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徹底懶了下來,「我這幾天快累死了。」
簡折夭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挪出了點位置,自己擠在角落坐下,「這幾天你都在幹嘛?」
「我經紀人給我安排了一檔節目,是唱歌選秀節目,還是在最有熱度的電台播出,她讓我去參加。」唐語芙手按壓著腦門道。回到房子裡面後,她就把墨鏡摘了下來了。
「作為一個新人?」
「嗯,畢竟我才剛出道不久啊,這檔節目也可以展現我的唱功,不知道我能不能晉級,聽說評委是在圈子內很有威望的,也很嚴格。」
「嚴格才好,才不會落人把柄說有黑幕。」
「進入這個圈子內後,我就知道了,不管你做什麼,哪怕你救了個人,想黑你的人都會說你是在炒作。他們總有各種理由否決你的行動,我若去在意他們的評論,那我一天都得死好幾次了。」唐語芙做了個割喉的動作,翻了個白眼。
簡折夭笑了下,「看來你適應的很快。」
「還好,我性子本就看得開,也不是固執糾結的人。」
簡折夭點頭,似想到什麼,她眼眸微轉,猶豫道:「顏九有消息了,你知道嗎?」
她剛回來,顏九應該還沒有那麼快被帶去警局。
「我知道。」唐語芙再談起顏九,早已沒有當初的傷心絕望,也沒有那激憤痛恨。很平靜的態度。
「看到他了?」
「嗯,那天想去找你,結果郁少不讓我去,帶我去了後院,我就見到他了。」唐語芙右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蓋住了視線。
「你們聊了?」
「聊了。我與他從此再無瓜葛,他的錯他自己擔。」
「我剛剛跟郁景琛說,送他回監獄去。」
「這樣也好,本就是個罪人。」
簡折夭見她真的看開了,想著她應該不會再去見顏九了,就沒有再談了。
「你呢,你和郁景琛之間,怎麼了?」唐語芙手推了推她的手臂。
「沒怎麼,就是沒可能了。」
「你說真的?」唐語芙坐直身子,湊過臉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說假的。」簡折夭斜眼看了她眼。
她說這句話,唐語芙反而就信了,臉龐皺起,「為什麼啊?」
簡折夭看了眼她,又把眼睛別向窗外,「我和他,不是同條線的,走不到一起的。」
「胡說,之前不也好好的嗎?」
簡折夭站起身子,走去了窗戶的位置,她張開五指,看著外頭光線照射進手掌心,聲音縹緲道:「你不懂,我和他再無任何牽扯,是我和他目前最好的方式。」
唐語芙抬頭望著她,總感覺此刻的簡折夭,有哪點和平時不同了。好像成長了?又好像那才是真正的她。
簡折夭閉上了眼睛,合上了唇瓣,沒有言語。
唐語芙吃了晚飯才走。
簡折夭洗完澡坐在床上,手掌心握著手機,她指腹在屏幕上面輕輕摩挲,眼神暗晦不明,不知她此刻在想什麼。
打開開機鍵,她登錄了她的通訊帳號。
她這邊,沒有她發給郁景琛的那條消息。
看了許久,她微微搖頭,嘆息了聲,把手機丟在一邊,應該是她多想了吧。
躺下身子,她蓋上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隔天一早,簡折夭換了一身衣服,從冰箱內拿出吐司,一邊咬著一邊換鞋子出門。
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那輛顯眼的黑色勞斯萊斯,車前一個身形欣長的男人倚在車門外,那張鬼斧神工的俊臉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
簡折夭撇開眼,快步走向草叢裡面。
郁景琛似有感應般轉過身子,看到那身子嬌小,頭髮高高紮起的女人,他沒有猶豫,快步追上。
「夭夭。」他邊追邊喚道。
簡折夭像是沒有聽到般,她的步子由剛剛的快步變成後面的跑步。
郁景琛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夭夭。」
簡折夭微微皺眉,甩開了他的手,「我要去上班。」
「我知道,所以我才在這裡等你。」郁景琛步子邁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完全將她的小身影籠罩住。
「你等我做什麼?」
「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自己去。」
簡折夭說完,扭頭轉身背對著他離開。
郁景琛沒有灰心,她會是什麼態度,他都早已經猜到,做足準備了,現在她的態度還不是最遭的不是嗎?
沒有再追上去,而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的後面。
從小區一路上,兩個人模樣顯眼,女人快步在前,男人在後面緊跟著,任誰看著都是一對鬧情緒的情侶。
簡折夭來到了公交路口,等待著她的那班車。
郁景琛就站在她旁邊,高大挺拔的身子就像個守護神一樣,守在簡折夭身邊。
不少女人看著郁景琛那張魅惑眾生的俊臉,紛紛心懷羨慕望著簡折夭,居然能找到這麼帥,這麼有氣質的男人。
郁景琛眼睛不離簡折夭的臉,無奈她一直都是面無表情,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平靜無波的模樣。
「這是我第二次等公交了。」郁景琛沉吟道,心境一如既往,同上次一般,希望公交車晚點來。
簡折夭眸子閃爍了下,記憶被他勾起,上次是晚上。他們兩人坐在椅子上面等公交,上公交的時候,她還睡在了他的肩膀上。
距離上次,不過兩三個月之間的事吧,怎麼感覺好像度過了一個世紀了。
簡折夭微微深呼吸一口,收斂心神,沒有回話。
b3路的公交車朝前駛來,簡折夭就欲上前,旁邊同樣等待的人紛紛不客氣的朝前衝去,深怕晚一點連個位置都沒得站。
郁景琛站在一旁,眉峰微微皺起,這麼亂?這麼多人?
上次因為是深夜,公交車內只剩下他和簡折夭兩人,對比起現在,簡直是天和地的差別。
簡折夭也想擠上前,手腕卻被郁景琛拉住,「等下一輛。」
「下一輛要十五分鐘。」簡折夭扭動手腕,想掙扎開,男人卻堅持不放。
公交車司機見人都上齊了,人太多,他毫不留情的關上車門,直接啟動車子走人。
簡折夭在後面氣的跺腳,轉過頭,「郁景琛,你放著你的跑車不坐,跟著我來這裡幹嘛?你是傻嗎!」
來就算了,還阻擋她上車。
她上班時間都快到了。
「你放著跑車不坐,來這裡擠公交…」郁景琛淡淡的掃了她眼,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但那眼神不言而喻,你也傻。
簡折夭氣結,「我喜歡搭公交。」
「我也喜歡。」男人淡淡的回堵。
簡折夭瞪了他眼,轉過身子,不理他。
旁邊有清潔工正踩著垃圾車過來,路道狹窄,清潔工踩著車子,不忘喊道:「讓一讓,讓一讓。」
簡折夭見車子踩過來,用手捂著鼻子,腳步忙後退。
郁景琛就站在她身後,她腳步一退,正好踩中了郁景琛的腳,剛想彈開,腰間頓時被一雙手臂緊緊的箍住。
郁景琛帶著她後退幾步,站在大樹下,垃圾車從他們眼前幾步距離走過,郁景琛腦袋埋在簡折夭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完全撲灑在上頭。
簡折夭黑臉,不要以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嫌臭,拿她當護盾呢!
垃圾車過去了,簡折夭腰間上的手臂還是沒有鬆開,簡折夭伸手拍打了下他的手臂,冷淡道:「鬆開。」
郁景琛沒有鬆開,把腦袋從她脖頸抬起,側臉湊在她的臉龐,肌膚幾乎貼近她的耳邊。他眷戀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低沉的嗓音喚道:「夭兒…」
那聲夭兒,帶著他獨特的性感嗓音,簡折夭聽著,耳朵不由想避開,太酥了。
郁景琛臉龐蹭了她側臉幾下,側過臉,薄唇緊貼著她的耳邊,低啞道:「我不想放手。」
簡折夭驟然身子僵硬,他一字一字,說的很重,就像有人丟了顆石頭,擲在池中,她那灘無波的心池激盪了下。
她呼吸閉緊,過了會才道:「我不想繼續。」
她的話音落下,明顯感覺到腰間那兩隻手臂力道縮緊了下,她沒有再開口。
「真絕情。」郁景琛看著她冷淡的側臉,張嘴咬了口她的耳垂。
簡折夭身子敏感的顫了下,男人結實的胸膛一直緊緊的抵在她的後背,他的體溫不斷的朝她傳來。感覺男人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掌,指尖觸碰到他修長的手指,那溫熱又帶著粗糙的觸感,她不用摸就能知道那種感覺。
簡折夭不做多想,馬上推開了他,大步朝前走了兩步,還警惕的望向準備追上的他,「你別貼我太近。」
郁景琛妥協的點頭,那雙深邃的眼眸不離她的背影,簡折夭都感覺後背的視線,不管她挪到哪去,那視線總是像一盞耀眼的燈光,沒有熄燈的時候。
下一班公交,等了十五分鐘過去,總算到來了。
這班的人不比上一班少多少,簡折夭提著包包馬上衝上前。
車內很擠,她滴了卡,後面郁景琛緊跟在她的後面,看了眼那滴卡器,他的黑卡能滴嗎?
拉了拉前面簡折夭的袖子。
簡折夭側目,見他也跟著上來了,再看他示意的眼神,她馬上就懂了。看著司機眼神開車的時候不忘瞥向這邊,她翻找包包,從裡面拿出兩張一塊的紙幣塞進錢桶裡面。
郁景琛看著她的動作,嘴角不禁往上翹,眉梢都能看到染上了喜悅。
車內人擁擠,現在是上班高峰期,車子剎車常有的事,簡折夭握住手柄,車子一剎車,她就控制不住朝前一步。
郁景琛雙腿筆直的站穩,身子就像白楊樹般,高大挺拔,車子剎車撼動不了他的身子。
旁邊有女人身子一直緊貼著他,郁景琛不悅的皺眉,望過去見那畫著濃妝的女人朝他睇了個媚眼。
郁景琛臉上掩蓋不住的嫌棄與噁心,嫌惡的撇開眼,好在他今天身上穿了外套。
「呲——」車子又是剎車。
「啊——」聽得女人驚叫了聲,身子頓時朝郁景琛撲來,郁景琛伸出手,在女人以為他是要扶住她欣喜的時候,見那手掌放在她的側腰上,猛地用力推了一把。
「啊——」這下女人是真的驚叫了,身子直直朝旁邊的人撲去,壓在一個中年婦女身上,那婦女凶神惡煞,毫不客氣的推開她,「不會站好嗎!」
女人身子撞到了旁邊的柱子,面色疼得扭曲了下。
簡折夭就站在郁景琛前面,免不了被那女人吸引了注意力。
見那女人雙眼泛著水霧,手按著被撞疼的手臂,不忘瞥向郁景琛,「好疼…」
簡折夭眼睛在她和郁景琛之間掃了眼,微微懂了。郁景琛穿得一身品牌,手腕上的名表和不凡的氣度足以彰顯他是個有錢人。
那女人肯定是看中了這點,才一個勁想往上撲吧。現在社會,真是什麼人都有。
簡折夭腳步往前一步,有想遠離的趨勢。
身後一隻手臂橫過來,放在她的腰間上,將她重新帶回懷中,消滅了她想避嫌遠離的想法,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上,「老婆,有人想勾引我。」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旁邊的人卻都能聽到。
紛紛把眼睛望向這邊,在郁景琛和簡折夭兩人親密的姿勢看了眼,那看了下站在郁景琛旁邊的女人,一下什麼都懂了。
原來又是個拜金女啊。
嫌棄、輕蔑、鄙夷的視線落在那畫濃妝的女人身上,剛剛被她撞到的婦女冷笑聲道:「原來是看上別人老公了,我說你要不要臉?一大早穿的這麼風騷,是干那種活的吧!」
旁邊吃瓜群眾有偷笑的,有認同的,就是沒有人同情幫助的。
女人被她這麼說,面露不堪,「你有病吧,你說什麼呢!」
「剛剛我可看到了,你一個勁的想勾引那帥小伙子,也不看看你這個模樣,人家能看得上嗎?」那婦女諷刺完,又望向簡折夭道:「小姑娘,這外面什麼人都有,你可要看好你老公,別被某些女人給勾走了。」
簡折夭滿臉尷尬,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耳邊那欠揍的聲音又傳來,「放心吧,我對我家老婆忠心耿耿。」
這話一出,贏得旁邊不少人稱讚。
「真是個好男人。」
「是啊,嫁人就得嫁給這樣的男人。」
「那小姑娘真的幸福。」
「你沒看到他們兩人的長相嗎?郎才女貌的,簡直天生一對好嗎?」
…
簡折夭被他們看得不自然,臉上僵硬的笑著,暗中手摸向後邊,掐住男人精瘦的腰間,咬牙用勁,狠狠一扭。
男人抵在她下巴悶哼了聲,把她的手握住,大手五指強硬的掰開她的手掌,直接與她十指相扣,握的緊緊的。
簡折夭的小動作沒人看見,只看到他們兩人身子貼得緊緊的,親密無間。那女人面色更加難看了,握著包包,受不住旁邊人的注視,她強行擠開別人,站到後面的位置去。
六個站的路程總算到了。
車門一開,簡折夭馬上下了車,郁景琛跟著她的身後一起下車。
「你不用上班嗎?」簡折夭見他就要跟著她進咖啡廳了,停止腳步望著他問道。
「要,我看你進去我就離開。」
「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簡折夭提著包包,邁大步子。
「你中午什麼時候下班,我接你去吃午飯。」郁景琛問道。
「十二點。」簡折夭道了聲,隨後推開咖啡廳的門,走也不回的走進去。
郁景琛看著她的背影,嘴巴呢喃了聲,「十二點…」
中午飯的時間到。
簡折夭十一點半就下班,她提著包包,正想去外面的餐館打包一份牛肉麵,還走沒兩步,眼睛不受控制往旁邊一瞥,就看到男人坐姿邪肆的坐在椅子上,看到她出來,沒有半點意外,朝她招了招手,「下班了?我剛好剛到。」
「…」簡折夭定定的看著他,她不是騙他說十二點嗎?怎麼不中套?
郁景琛自然看出她的心裡話,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她旁邊,「我打電話問余星闌了,他說今天十一點半下班。」
簡折夭咬牙,這個沒眼力的余星闌!
外頭正中午,太陽很猛,簡折夭從包包內拿出遮陽傘。
郁景琛直接拿過手,他手臂長,高高的撐起,十分自然的將兩人都遮擋住烈日。
「你想去哪吃?」郁景琛問。
「我打包回咖啡廳吃。」
「回什麼咖啡廳,午休時間不是兩個小時嗎?」
「郁景琛,我說了我們之間沒關係了,你別再來了好嗎?」簡折夭停下腳步,轉身正面對著他。
郁景琛看到她眼中的認真,沒有生氣,反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掌,緊握在手掌心中,咬著牙縫蹦出三字,「你休想!」
說完,他也不問她什麼了。直接拉著她朝車子走去。
上了車,他抿唇無言,開車去了福滿樓。
簡折夭也不反抗了,這麼大的太陽,不去吹空調,遮擋太陽,還扭頭走的,估計是傻子才幹。
下車後,郁景琛拽著她的手臂往二樓包廂走。
點了幾樣菜,又叫了果汁,兩人坐在位置上等待著飯菜上來。
簡折夭沒看郁景琛一眼,自顧自的玩著手機。
郁景琛也沒有說話,包廂內的氣氛安靜的連根針掉下都能聽見。
簡折夭放下手機,站起身推開了椅子,「我去洗手間。」
郁景琛剛要還以為她要離開,聽到她說這句話,整個人安穩的坐著,「你去吧。」
簡折夭走出了房門。
包廂內只剩下郁景琛一人。
桌面上的手機叮咚一聲,郁景琛探頭望去,就看到她的手機有人發消息過來。
點開裡面。
是封呈璽發來的。
推薦了一首歌給她。
郁景琛點擊播放音樂,開頭旋律還挺好聽,女歌手的嗓音天籟之音,到了高潮部分的時候,「分手快樂——祝你快樂——」
郁景琛一聽,臉都黑了。
他說封呈璽怎麼給簡折夭發送歌曲!
停止音樂播放,下面還有封呈璽發來的話,「小野貓,分手快樂,單身是不是突然有一時間的不習慣?沒關係,投入我的懷抱~」
郁景琛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簡單粗暴的回應兩個字,「放屁!」
發完,聽到外面的開門聲,他動作快速的刪除會話框,將封呈璽的消息全刪了。
手機剛放下,簡折夭便推門進來,見他面色不對,好像是在置氣?
心頭浮起一絲不對勁,但她也沒問。說了沒關係了,他的事情她也不會再去關心。
安靜的回到座位上,手機又是叮咚一聲。
她點開,是封呈璽的消息,「你這女人,說話這麼粗魯?我這祝你分手快樂呢,你不快樂嗎?」
簡折夭看著那信息,倍感莫名其妙,「說什麼呢?」
郁景琛湊過腦袋來,看了眼上面的字眼,那分手快樂四個字真是扎眼,最好別讓他知道是哪個女歌手唱的!「這封呈璽,神經病?」
簡折夭則把注意力放在那說話粗魯上,莫名說她說話粗魯?「病的不輕!」
「刪了他吧,你加這種人幹嘛?他小時候因為吃太多,腦子都不靈光。」
「真的?我上次好像聽老嶸說,封呈璽小時候是個胖子?」
「當然,我這裡還有他的照片,給你看看。」封呈璽在後面瘦身成功後,為了面子這件事,早就把他那時候胖子的照片都銷毀了,其他人手機還有保存的,他都早已嚴禁不准給別人看。
而這些條令在郁景琛面前,半點都沒用。
為博美人歡心,郁景琛直接翻出封呈璽那些毀滅形象的照片給簡折夭看。
簡折夭一張張滑過,看著上面有一張是封呈璽在吃漢堡包的,他那時候是真的胖,雙下巴明顯至極,身子也龐大。眼睛斜眼看著鏡頭,那一副被偷怕的貪吃樣看起來滑稽搞笑。
「噗呲——」簡折夭直接笑出聲,還不忘讓郁景琛把照片發給她,她保存在手機之後,直接發給了封呈璽。
那頭封呈璽看到這張照片,果斷大罵!
還是發語音的。
一點開全是罵郁景琛的。
郁景琛沒有生氣,反而眉毛上挑,眉間得意之色明顯,看他還敢說分手快樂?
吃過午飯,郁景琛送簡折夭回去房子午休。他沒有跟著上去,兩點的時候,簡折夭下樓,毫無意外的看到郁景琛的車子停在那裡等她。
載著她回了咖啡廳後。
傍晚六點的時候,簡折夭出了咖啡廳,郁景琛的車子又已經等著了。
簡折夭手捂著額頭,她怎麼從來不知道,郁景琛能這麼堅持不懈呢?
經過今天不知道躲了多少回,最後都沒用。簡折夭乾脆放棄,反正就是搭個順風車而已。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郁景琛啟動車子,送她回小區樓下。
簡折夭打開車門,身子剛要出去,就聽到郁景琛問,「你今晚吃什麼?」
「我自己煮。」
「煮什麼?」
「煮飯。」
「我能加入一份嗎?」
「不能。」
郁景琛倒也沒失望,擺了擺手,跟她說了聲,「白白。」
簡折夭下車關上了車門,郁景琛的車子便揚長而去。
簡折夭看著那車影消失,收回眼神,拿出鑰匙開門上樓。
吃了晚飯,外頭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的,她關上窗戶,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是郁景琛的。
猶豫了下,沒接。
正拿起一塊蘋果含在嘴中咀嚼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皺眉,都晚上了,外面還下著大雨,他老是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拿起手機,滑動接聽。
那邊聲音有些嘈雜參合著他的聲音,「你肯接電話了?」
「你有事嗎?」簡折夭語氣淡淡的問道。
「我想見你。」
簡折夭沉默了下,隨後道:「我要睡覺了,不出去。」
「可我真的想見你。」
「你有事電話裡頭說。」
「我沒事,我在你樓下,你能下來嗎?」
「你在樓下?!」簡折夭驚愕了下,蹭的一下站起身子走去窗戶的地方,拉開窗簾,透過窗戶,她看到了安靜無人敢出來的街道,一個男人正站在大雨中。
此時他正好也抬頭望著她。
兩人在距離十幾米的高樓,隔空對望了眼。
「轟隆——」外頭雷聲作響,大雨傾盆。
簡折夭看到他沒有拿雨傘,就站在雨中,接受雨的洗禮,「你…你站在那裡幹什麼?」
「來找你啊。我在車內的話,你肯定看不到我。」男人理所當然的話讓簡折夭胸口好像悶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怎麼發泄出去。
憋在心頭,讓自己沉靜下來道:「你沒事的話,就回去吧!」
「我要見你,你下來!」男人語氣依舊堅持。
簡折夭鎖緊眉頭,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最後道:「我去睡覺了,你愛站著淋雨就淋雨吧!」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毫不留情的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
走去客廳關了電視,她大步走去房間內,關上房門。
身子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大雨聲,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半夜翻來覆去醒來幾次,外頭的雨聲不斷,簡折夭最後還是狠下心,她說了不想再有牽扯就不會再有。
何況他又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一直在雨中淋雨?
這麼想著,簡折夭一直壓抑的心情也稍鬆了些。
閉上眼睛,這一次,總算能沉沉的睡過去了。
清晨天亮,天邊翻起了魚肚白,一絲紅光乍現。
簡折夭八點的鬧鈴準時響起,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走去浴室。
在浴室內她隨意的用夾子夾起了頭髮,柔順的黑髮被夾子挽起,她拿著洗漱杯一邊刷牙,眼睛一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素顏朝天,膚如凝脂,眉眼間神采奕奕,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清澈動人,兩片櫻唇明艷動人。
微微一轉眸,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人都說,長相一般都隨父母,她是女的,那她長得是像她的母親嗎?
簡折夭垂下眸子,她的腦中沒有父母的印象,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見過她的父母。
算了,無所謂了。
這麼多年,她從未想過要尋找自己的父母,既然拋棄了,那她又何必還去找?
找來自找難看嗎?
簡折夭洗了把臉,轉身走出浴室。
外頭放在餐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是郁景琛的。
怎麼這個時候還打來?
昨晚她把手機放在了外面,一點開好多他的未接電話。
指尖停頓了下,按下接通。
手機放在耳邊,那頭傳來的聲音卻不是郁景琛的,而是老嶸的。
聽得老嶸道:「簡小姐,你現在在家裡嗎?」
「是啊,怎麼了?」
「你能下來一趟嗎?」
「有什麼事嗎?」
「爺他發燒了,現在還在樓下。」
「等我一會。」簡折夭放下手機,換了雙鞋子出了門。
來到樓下。
前面老嶸一身白色西裝格外引人注目,簡折夭朝他走過去,「老嶸。」
老嶸見她來了,整個人鬆了口氣,「簡小姐,你快點過來吧,爺他發高燒了,整個人說話都不清醒。」
簡折夭疑狐,怎麼會發燒?朝車內走去,郁景琛身子靠在駕駛位上,全身冒汗,面色潮紅,眼睛半闔著。
簡折夭進入車內,注意力先是被車內擺放的東西吸引了目光,「怎麼這麼多玫瑰花?!」
不僅是后座的椅子還有地毯都擺滿了玫瑰花,連副座位都擺滿了,她母庸質疑,後備箱肯定也塞滿了。
「爺說要送給你的。」老嶸替郁景琛回答。
「送給我?」簡折夭想起昨晚他一直打電話讓她下來,就是為了送她玫瑰花?
「嗯…」郁景琛似不清醒,又似在回答簡折夭的話。
簡折夭轉過望向她,不用靠近他,就已經能撲面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了,「你昨晚就是為了送我玫瑰花?」
「嗯…」
「那為什麼發燒了?」
「在雨中淋的,淋了一晚。」郁景琛微微睜開雙眼,眼中氤氳,聲音沙啞道。說完,不等簡折夭說,他又道:「老闆說,要送女孩子玫瑰花才能表達愛意,特別是999朵,我就搬來了,車子塞不下,等會還會運過來。」
「…」簡折夭語塞了下,這…那老闆分明是想宰他這頭大魚!「你送我花也沒用,我沒地方放。」
「我知道,花是沒用,但老闆說,心意到了就能顯靈。」
「顯什麼靈?」
「心愛的女人能回心轉意。」
「胡說八道。」
「反正我信老闆的話。」郁景琛意識半渾濁半清醒。
簡折夭睇了他眼,老闆什麼時候成了他祖宗了?這麼信?「那你昨晚怎麼不在電話裡頭跟我說你要送花?」
「說了還能有驚喜嗎?」
「…所以你在這裡等我一個晚上?」
「嗯,淋著大雨等的。」男人不著痕跡的又強調了一次。
「你是豬嗎?今天陽光明媚的送不行嗎?一定要昨晚大雨天,而且,等我不下來,你不會拿一盆上去嗎?」簡折夭看著他嘴唇都是蒼白乾裂的,心頭不知道哪來的氣,沒好氣的罵道。
「你不是說,沒你允許不准上去你的房間嗎?」
「…那誰讓你在大雨天下面等了?你不會坐在車內嗎?」
「車內我怕你看不見,等同意下來會以為我走了。」
「…」簡折夭閉上嘴巴,望向老嶸,「你帶他離開去看醫生吧,記得掛精神科,我覺得他腦子病的不輕了。」
老嶸憋笑,一臉猶豫道:「可是車子沒油了。」
簡折夭無話可說,這麼巧嗎?!她心頭覺得奇怪,轉身就要走。
後面傳來郁景琛的咳嗽聲,老嶸一臉緊張,忙上前問道:「爺,你沒事吧?」
「咳咳…」那咳嗽聲不停。
老嶸拿著紙巾給他,張開紙巾一看,瞪大眼睛,「哎呀!怎麼出血了?」
前面正要離開的簡折夭腳步微頓,側過身子,正好看到老嶸打開的紙巾,裡頭一灘鮮紅的血跡十分顯眼。
見郁景琛還在咳嗽,她皺眉上前,「老嶸你快點帶他去醫院吧。」
「可是,我是搭車來的啊,我沒開車。」
簡折夭四處看了下,現在這裡一大早的,計程車司機都還沒有上班。
郁景琛一邊咳嗽一邊道:「我不去醫院。」
簡折夭瞥向他,見他額頭冒虛汗,一雙眼睛明明都疲憊的撐不住要閉上了,還一直固執的說不去。
「簡小姐,爺他一向不喜歡去醫院,生病的話都是由李醫生給他治療的,現在李醫生不在,爺在車內還是會吹風,我怕他更加嚴重了,你能不能讓爺先上樓,我去叫李醫生過來。」老嶸一臉焦急的看著簡折夭道。
「咳咳…」車內那咳嗽聲像是要將嗓子都咳出來了。
簡折夭看著男人的眼睛完全閉上了,一臉蒼白消瘦,點點頭,「好吧,你扶著他上樓。」
「好的,簡小姐你過來搭把手吧。」老嶸先把郁景琛從車內拉出來,簡折夭在旁邊幫忙,扶著另一邊,兩人架著郁景琛一步步朝樓上走去。
簡折夭感覺男人的身子全部力量都壓在她身上,熱氣源源不斷的朝她傳遞,熱的她額頭都滲出了汗水,怎麼這麼熱?
在電梯裡頭,電梯位置本來就小,加上郁景琛還身子倚著她,簡折夭感覺她要熱的窒息了,不斷用另一邊空出來的手扇著風。
「滴——」電梯發出響聲。
電梯門打開。
簡折夭和老嶸一起架著郁景琛出了門,簡折夭拿著鑰匙開門,老嶸扶著郁景琛進入房間內。
「簡小姐放哪裡?」老嶸問道。
簡折夭帶老嶸趕往她的房間,「把他放我床上吧。」
老嶸聽命,把郁景琛放在了簡折夭的床上,拿過旁邊的被子給郁景琛蓋上。
看著他頭髮因為流的汗水都浸濕了,嘴角在簡折夭看不到的地方抽動了幾下。
簡折夭緩過來,呼吸著房間的空氣,怎麼郁景琛一進來,她的房間都熱了好多?
又不敢開空調,走出房間的時候不忘吩咐房間的老嶸,快點讓李銘鑫過來,醫治完趕緊走人。
房門半合上,剛剛還閉著眼睛的郁景琛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哪有迷離氤氳之氣,完全清醒著。
他手在被子底下動了動,隨後拿出一個熱氣器遞給老嶸,「媽的,我都快被熱死了。」
老嶸憋笑,「爺,你這招還挺管用。」
郁景琛得意的看了他眼,「那可不?花店老闆教的,苦肉計很重要!」
外面腳步聲接近,老嶸馬上藏好熱氣器,郁景琛剛剛得意之色馬上收斂,閉上眼睛,腦袋難受的扭動著。
老嶸看著郁景琛的表演,暗自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怎麼從來沒發現,他家爺的演技,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