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現場來場實戰
2023-10-03 19:41:54 作者: 花生粒
葉莫衍側目掃了眼郁景琛的臉上,一時也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簡折夭整個人徹底愣住,呆呆的望著郁景琛,嫂子,這稱呼是能隨便亂叫的嗎?
郁景琛像是沒看到她的驚訝般,嘴角漾著抹邪肆不羈的笑容,手攬在她的肩頭,身子半倚在她的身上,狹長的眸子掃過面前都沒反應過來的眾人,「怎麼?還不叫聲嫂子聽聽?」
黃建行第一個反應過來,面帶訕笑的望著簡折夭喊道:「二嫂好。」
有人喊了,其他也都全部跟著一起喊二嫂。
簡折夭面色微紅了下,手放在旁邊暗自掐了一下郁景琛的手背,卻被他反手緊緊的握著。
「二嫂這個稱呼不錯,以後見到了就喊二嫂,遇到難處了,多出手幫幫。」郁景琛雙眸流露出滿意的神色,握著簡折夭的手指腹慢慢摩挲著,深意道。
「那是當然,既然二爺都說了是二嫂了,我們豈有不恭敬,不幫忙的道理,你們說是不?」黃建行的話剛出,便有不少人附和著。
「是啊,這是肯定的。」
「二爺你放心,以後見到二嫂了,保證給她讓道。」
「哈哈,二嫂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我們絕對是二話不說,馬上出手。」
「…」
那些男人言語恭敬,簡折夭朝他們微微一笑,她知道,他們會這樣對她,無疑是二嫂這個稱呼,給的是郁景琛的面子。
雖然不明白男人此番意思,但還是笑臉接下他們的話。
黃建行倒了杯酒放在她面前,「來,既然今天二爺都說是二嫂了,那這杯酒可是必不可免的。」
簡折夭看著遞來的酒杯,猶豫著是否接下。
旁邊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接吧。」
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嗎?簡折夭伸手接過黃建行的酒杯,與他碰了杯,仰頭喝下,他們喝的酒很烈,簡折夭眉頭擰緊,把酒往喉間內咽下。
「好,看來二爺調教有方啊,二嫂這酒量看著不錯。」黃建行看簡折夭全部喝完,一點不剩,誇獎道。
簡折夭只是莞爾了下,沒說話。
旁邊遞來一張紙巾,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伸過來溫柔幫她擦拭著嘴角露出的酒漬,「喝那麼急做什麼?」
簡折夭沒動,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
旁邊男人們目光流露探究,都在猜想簡折夭是什麼身份,能讓郁二爺如此對待?
女人們都羨慕的看著簡折夭,同是女人,大抵是不一樣的,她們身旁的人可不會像二爺那麼溫柔的對她們。
「二嫂我們也來敬你一杯。」其他男人紛紛舉杯上前要與簡折夭碰一個。
簡折夭拿起剛剛倒滿的酒杯,就欲與他們敬酒。手腕卻突然被一隻手握住,她轉頭望向男人。
郁景琛魅惑眾生的臉上漾著抹邪肆的笑容,「你們這麼多人,是要把她給灌倒嗎?」
「喲,二爺心疼了。」一個男子調侃道。
「我怕她等會又吐我一身。」郁景琛揶揄望著簡折夭。
簡折夭看上面看下面,就是不看他。
「那二爺要不幫二嫂喝個?」一人提議道。
「行。」郁景琛拿起剛剛簡折夭喝過的酒杯,與他們相碰。
不少人看著,心頭對簡折夭好奇的同時也越發尊重小心,誰不知道郁二爺有潔癖,他這般行為明顯是打破了這個原則了。
喝酒間,有人提議要唱歌。
黃建行和唐紹一向是活躍氣氛的第一把手,現在唐紹不在,自然是輪到他來。
他手上拿著麥克風,拉著旁邊的女伴,選了一首《最炫民族風》。
他今晚帶來的女伴也是一名開放的女人,兩人唱的有聲有色的,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
歌聲落下,黃建行嚷嚷著口渴了,端起桌上的酒杯猛地一口飲盡。他們都是飲酒作樂,流連在萬花叢中之人,喝酒對他們來說,乃家常便飯,個個練的一門好酒量。
「下一個,你們誰上?」黃建行把麥遞出來。
有人上前接著,「我來,我就來一首甜蜜蜜吧!」
「靠,你個矮冬瓜要不要這么娘?」有人忍不住吐槽道。
上前拿麥的人顯然不在意他起的外號,已經聽慣了,「什么娘?你給我聽著喝你的酒就行!」
隨後拉著他帶來的女伴,兩人手中各拿著麥,一首甜蜜蜜唱下來,不少人捂著耳朵,歌聲過於美妙,人類承受不住。
簡折夭身子顫抖了下,手掌摸了一下手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郁景琛好笑的看著她雙手環胸,攬過她的身子,身子朝她壓下,俯身在她耳邊道:「等會你去唱一首?」
「別了吧。」簡折夭看著這包廂內,起碼有二十多人,她都不熟。
「會有人來叫你上去唱的。」郁景琛手掌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話音剛落,那邊甜蜜蜜已經唱完了。
不少人把目光落在葉莫衍和郁景琛身上。
葉莫衍向來冰冷無情,看起來不好交談,不少人心頭對他敬畏頗深。
相反,郁景琛雖然同樣看起來危險高深,但好歹看起來在喝酒作樂這方面,與他們是同夥,有話題可以聊。
所以有人斗膽上前道:「二爺,要不你和二嫂也來一首?」
「是啊,我可是從來都沒看到二爺唱過歌。」
「今日帶二嫂來,二爺不如一展歌喉來一首?」
「…」
不少人附和著,對郁景琛唱歌表示期待。
簡折夭也把目光望向他,郁景琛側著俊臉與她對望,眸中瀲灩流光之色,勾人心魄,嗓音醇厚性感,「你會唱什麼?」
簡折夭愣了下,「你真要唱?」
她以為他會拒絕的。
包廂內人多,縱使開了冷氣,也有些悶熱,郁景琛上身紫色的襯衫解開了三個紐扣,露出一大片誘人的蜜色,狂野性感之氣側漏,惹不少女人芳心暗許。
「今兒個不就是來玩的嗎?」郁景琛勾唇一笑,幾絲凌亂的黑色短髮遮住狹長幽深的眸子,身上帶著幾分痞氣,一把帶起旁邊的簡折夭,接過其他人遞來的麥克風。
簡折夭知道他雖然沒有與女人過多接觸,但是像這種夜生活放鬆身心的娛樂他還是喜歡的。他的玩有他的玩法,一向有原則,從來不會過度,超越那條界線。
「點一首吧。」郁景琛直接把主動權交給她。
簡折夭見他意興盎然的模樣,倒也放開了,酒吧這種地方,她不是未涉足社會的少女,看多了各種各樣的玩法心態倒也放鬆了,反正有他在。
「我只會小幸運和我們手機鈴聲那首歌,你會嗎?」簡折夭望向他。
「我以為你會跟我來首縴夫的愛。」郁景琛勾唇一笑,眸子揶揄盯著她。
縴夫的愛?簡折夭腦中想起那旋律,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
無法想像郁景琛唱出來的模樣,身子顫抖了下,眼睛怪異的看著他,嘖嘖兩聲,「我竟不知道你的口味這麼重。」
郁景琛看著她搓手臂的樣子,好氣又好笑,手指敲打了她的腦門,「不是要點歌嗎?還不快點。」
「你會歌詞?」簡折夭一邊搜索著,一邊道。
「不是會屏幕顯示嗎?」
「那來首春雨里洗過的太陽吧?」
「行。」
男人顯然自信滿滿,沒再怕的。
兩人身高一高一矮,身子很貼近,儘管沒有手牽手,但遠遠看去,簡折夭的腦袋幾乎是靠在男人手臂上面的,如一對恩愛的眷侶般。
音樂響起,男人突然手臂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這動作,羨煞不少女人的眼睛。
「分開之後另一年的春天,記憶也像下雪一樣溶解,那些有你在身邊的影片…」歌曲開頭部分響起,男音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包廂內播放。
沒聽到旁邊女人的聲音,郁景琛眼角餘光掃去,就看到女人憋著笑意,雙眼閃爍的狡黠光芒。
敢耍他?
郁景琛眸子半眯,手不動聲色的由肩頭一路往下,停在她腰間的時候,兩指突然用力,捏了那細嫩的肉皮一把。
「哎喲…」簡折夭猝不及防,身子自然條件反射,猛的往旁邊一閃,正好落入男人懷中。
郁景琛臂彎用力,環在她的細腰上,由旁邊帶至身前,高大的身影剛好完美的擋住她嬌小的影子。
後面的人只看到他的背部,看不到前面被他扣在懷中的簡折夭。
聽得那歌聲平穩低沉,緊跟節奏,沒有出差錯,大家都賞心悅耳的聽著。
前面簡折夭小臉憋紅,右手握著麥克風,左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位置隔著衣服,緊緊的抓著,像是在極力阻止什麼。
努力的仰起小臉,雙眼流露出求放過的神色盯著男人,從她的高度看去,卻只能看到他堅硬的下巴和他一張一合的嘴巴。
看他唱的投入的樣子,誰能想到他會把手伸進她的衣服內呢!
簡折夭恨不得在他頭上扣上四個字,衣冠禽獸!
中途旋律播放著,郁景琛輕闔眸子,看著她兩腮泛著嫣紅,仰著頭望著他,微微彎腰,這個角度他十分滿意,正好方便他動作。輕而易舉的咬著她的唇角,小聲的張合著嘴巴,「要唱嗎?」
簡折夭知道他這是在報復她剛剛不唱的行為,忙點頭,「我唱我唱,你快把手拿出去。」
這麼多人看著,她的臉皮可沒有他的厚。
郁景琛眼眸內含著笑意,沉吟道:「現在肯唱了?」
「嗯嗯。」簡折夭感覺衣服內的手欲有上游之勢,緊張的咬著下唇。
她的唇色瀲灩,兩人相貼的很近,郁景琛看的喉間滾動了下,手從她的衣服內抽出,扣住了她的下巴。
欲要壓下,簡折夭忙仰頭躲閃,星眸警惕的看著他,「你別胡來,那麼多人在呢!」
「你想現場來一場實戰的話,儘管躲。」男人薄唇輕啟,嗓音如罌粟般迷人又透著幾分威脅,深深若崖的視線幽深的投射在身前人兒的身上。
簡折夭身子僵硬,恨不得有第二雙腿,讓她逃離這個地方。
腰間被他強壯的手臂緊緊的箍著,雙腿更是被他雙膝壓著,沒法動彈。他高大的身子包圍著她,如同把她擠進一個逼仄的空間,無法逃離。
他身子的熱氣源源不斷朝她傳遞著,簡折夭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呼吸較之往常都是快上幾倍,抵在男人胸膛的手心滲出了汗水。
「我唱還不行嗎?」簡折夭欲哭無淚。
「晚了。」男人感覺她僵硬的身子微軟,輕鬆的將她重新代入自己的懷中,胸膛抵著她,低頭準確無誤的擒住她兩片櫻紅的唇瓣。
「唔…」他的麥克風刻意拿遠,兩人唇齒相纏的聲音只能離得近的人才能聽見,簡折夭緊張的閉上眼睛,沒法想像後面的人都怎麼看他們。
男人不著急深入,輾轉親吻,碾壓著她柔軟的唇瓣,時而輕咬,時而吸吮,惹得女人身子輕顫,緊閉的牙關鬆軟了些。
看準時機,男人牙尖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女人吃痛的張開嘴巴,唇瓣瞬間被他封住,霸道強勢的氣息包裹著她,密不透風無處可退,鼻尖呼出的滾燙溫度相互傳遞著。
「嗯…」他火熱激烈的吻讓簡折夭漸漸招架不住,雙腿發軟,身子幾乎全靠他的手臂支撐著。
歌曲的伴奏還在播放著,原本該唱歌的人聲音卻消失了,明眼人朝那方向望去,就知那兩人在幹什麼了,相視一笑,都不敢出聲打擾他們的雅興。
感覺男人滾燙的手情不自禁的探入,粗糙的觸感撫摸細嫩的肌膚,似有電流流過全身,簡折夭兩腮酡紅,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層水霧。
「別。」找尋兩人唇齒相纏的細縫,簡折夭小聲的道了聲。
「你在這裡交給我?還是回家?」男人氣息混亂,嗓音沙啞,顯然身上那把火已經被她挑起了。
簡折夭額頭也滲出了汗水,喉間小聲的溢出,「回家。」
「好。」男人眉梢微挑,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鬆開她的唇瓣,看上面泛著的水潤光澤,忍不住再啄了一口才鬆開。
三分多鐘的歌曲早已經播放完了,後面的人見他們兩人總算分開了,這才敢調侃道:「二爺這首歌唱的滋味很美妙啊。」
「哈哈,二爺我身上的火都被你勾起來了。」一男人手掌在女人大腿上摩挲著道。
後面男人的調侃聲讓簡折夭羞紅了臉,個個都是情場老手,自然都看的出來他們剛剛都幹了什麼。
她身子躲在男人身後,反正他臉皮厚,他頂著。
郁景琛大手扣住她的手腕,朝他們道了聲,「我先回去,你們玩兒。」
說完,他腳步急促,帶上簡折夭走出了包廂。
簡折夭在後頭還能聽到包廂內的笑聲,都說二爺要去消火了。
小臉發燙,指尖因熱而濕潤,緊緊的扣住男人的手掌。
兩人很快出了酒吧的門,開著車子,窗戶是半開著的,迎面吹來的風讓身上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一路上彼此都沒說話,簡折夭是害羞著的,郁景琛是急躁著的。
車速直線上飆,遠遠望去,只看的一道黑色的閃電掠過眼眸轉眼已然消失不見。
「唔…」兩人下了車,進了電梯內,郁景琛就忍不住將她抵在電梯的角落裡面。
現在是深夜了,電梯內除了他們兩人,沒有別人。
「回家再說。」簡折夭被他撥弄的氣息紊亂,抓住他亂動的手掌。
郁景琛不聽,低頭懲罰性的撕咬著她的唇瓣。
「有…有監控。」簡折夭腦袋拼命的往他的懷裡縮,她可不想讓監控拍到她的正面。
好在只是六樓,電梯叮了聲,很快抵達。
兩人腳步踉蹌,半推半走著,拿出門鑰匙開了鎖。
進了門後,郁景琛的動作便肆無忌憚了,衣服零散的脫落在地上。
簡折夭被男人逼得步步後退,最後壓在了床上。
男人額頭因為隱忍滲出了汗水,細碎的吻密密麻麻遍布在她的脖頸,簡折夭身子輕顫,手掌抵在他的胸膛握成了拳頭,「郁景琛…我…」
「你又想說你來了嗎?」男人的眼神很深,似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簡折夭垂眸。
「為什麼不想我碰?」郁景琛倒也沒再亂動了,正兒八經的問道。
簡折夭抿唇,上次的事情始終在她的心頭留下了一道隔閡。
郁景琛見她不應答,半撐著身子,手指在她的腰間打轉著圈,眸子幽深暗澀,「知道為什麼今晚要帶你去嗎?」
「不知道。」簡折夭目光落在他刀刻般完美的側臉,沒能懂他今晚的意思。
「聽到他們叫你二嫂,心情怎麼樣?」男人緊扣著她的手掌,唇瓣離得很近,溫熱的呼吸撲灑在手背上,忍不住觸碰了下。
「驚訝吧。」
「開心嗎?」
簡折夭望了眼他。
「老實回答。」男人手指敲點她的鼻頭。
「嗯。」簡折夭點頭,她看到那些女人羨慕的眼光,還有那些男人的驚訝。他承認她的身份,甚至擺在很高的位置上,心頭還是開心的。
「我這麼做,只是想告訴你,」男人刻意停頓,感覺身下女人呼吸緊張了下,他湊近她,性感的嗓音近在耳畔,灼熱的呼吸惹得白皙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粉紅,「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並不低。」
砰——
簡折夭瞪大眼睛,眸中千萬情緒交錯,有詫異、有震驚、也有感動…
自從上次的事情,縱使顧溪的事情解釋清楚了,可帶給她的另一道隔閡,就是他的態度。
他為了一個表弟,為了他的利益,可以和她引發爭執,那句他母親說的玩玩而已,她至今印象很深,所以一直不肯讓他碰。
沒想到他原來都明白…
心頭如同一顆石子擲在池水中,盪起絲絲漣漪,面色微微動容,她沒說話,卻雙手主動的捧住他的俊臉,紅唇湊上去,覆蓋在他的唇瓣上。
光線暗下,兩人交纏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緊緊交纏,低吟聲伴隨著喘息聲迎合著動作此起彼伏,似成了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簡折夭一覺醒來,整個人動都不想動一下,懶懶的趴在男人的胸膛上。
郁景琛也已經醒過來了,手掌覆蓋在她的側臉上,兩指捏著上面彈性的嫩肉,「累嗎?」
「累。」簡折夭懶洋洋的道。
「你這就是缺乏鍛鍊了。」男人取笑道。
簡折夭沒好氣的瞪了他眼,虧他好意思說出口。
手掌撐著他的肩膀,努力的起了身,「我去洗漱去,還得上班呢。」
身子剛撐起又被男人翻身壓下,他吻著她的嘴角,「我看你也不是很累,都還想著去上班了。」
「今天才上班第二天,總不能不去吧,你快點起身,壓著我好重。」
男人顯然把她的話左耳進右耳出,昨晚做完後,他帶著她去洗了個澡,兩人身上都沒穿衣服,現在緊緊貼著,身體與身體間的觸碰,呼吸又沉重了。
簡折夭自然能感覺到他的變化,紅了臉警惕的盯著他,「一大早的你別亂來。」
「你沒聽說男人早上容易…」他話音停頓了下,在簡折夭好奇的目光下,湊近她耳畔,吐出了兩個字。
「流氓!」簡折夭聽完,臉瞬間漲紅!
郁景琛手摸著她如蓮藕般兩節手臂,她的皮膚很嫩很光滑,輕輕一掐,似能掐出水來,「真嫩。」
簡折夭對視上他曖昧的目光,臉紅了下,半推著他的胸膛,「起來。」
「不想起。」男人不起反壓下身子,腦袋側在她的脖頸,說話間的熱氣撲灑在她上面,惹得她細嫩的肌膚不得安生。
簡折夭想躲開,卻無處可躲,「你不用上班嗎?」
「今天不想去了。」
「你這個總裁,總是罷工不好。」簡折夭想喚醒某男的良知。
顯然,某隻狐狸心都是黑的,不存在良知這種東西,「他們知道我在要債,會體恤我的。」
「你要什麼債?」
「你自己算算,一個星期七天,四天做正常吧?再加上每次做的次數,你都欠了我多少次了?」
簡折夭瞪大眼睛看著他的精打細算,「你這意思,我要全補上?」
「不止,現在的也要算上。」
「……」簡折夭就這麼眼直直的看著他那麼面色自然的說出。
動了動唇,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那還完之後,我還能有命在嗎?」
「噗呲——」男人輕笑出聲,道了句「做不死你。」隨後封住了她的嘴巴。
簡折夭只能認命的償債!
再次折騰,直到午時才睜開眼睛,簡折夭眼睛睜開又閉上,恨不得在床上睡個三天三夜。
郁景琛已經穿好著裝,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簡折夭已經醒了,走過去坐在床沿邊,「醒了?」
「嗯。」簡折夭看著他穿上衣服,又是一副正人君子,風度翩翩的模樣,誰能看出衣服脫掉是個多流氓的禽獸呢!
不想理他,趴著身子,腦袋埋在枕頭上不肯起來。
「不餓嗎?」郁景琛好笑看著她賴床的模樣。
「餓。」肚子都餓扁了。
「那還不趕緊起來?」男人手掌不客氣的拍了幾下她的翹臀。
清脆的響聲讓簡折夭紅了臉,氣惱道:「別拍。」
郁景琛挑眉,沒聽她的話,反倒還捏了一把。
簡折夭立馬從床上彈坐起來,咬牙切齒雙手就要朝郁景琛掐去。
郁景琛早有預防,將她的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我能冷靜。」
他的目光落在簡折夭的身上,簡折夭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被子掉落,身子赤裸著,紅了臉,說不出是羞的還是氣的,「你還不鬆開我的手?」
「我去給你拿件衣服。」郁景琛鬆開她,走到衣櫃前挑選著,最後拿了一件白色及膝的連衣裙,又給她準備了一套內衣。
「抬手。」他動作熟練,做多了都從新手變成了老手了,簡折夭雙手抬起,任由他幫她穿著。
等兩人折騰完從房間出來,已經接近一點了,簡折夭身子趴在沙發上,嘟噥道:「郁景琛,我好餓啊,有沒有吃的?」
「叫外賣吧。」郁景琛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約莫十來分鐘,門鈴響了一下,簡折夭拍了下旁邊男人的膝蓋,男人主動站起身子去開了門,從外面員工手中接過袋子。
簡折夭聞到外賣的香味,馬上從沙發上站起身子朝餐桌上奔去,「好餓啊。」
「慢點。」男人挽起袖子,幫她拿出她點的雞蛋面,再拿出自己點的蛋炒飯。
簡折夭急不可耐,拆開筷子就要吃,筷子卻被男人抽走,倒了杯水浸泡了一下之後,才遞給她,「真講究。」
簡折夭嘟噥了句,忍不住開吃。
郁景琛看她一副幾百年沒吃過的模樣,雙眼滿是揶揄,「至於嗎?」
「下輩子換你當女人,我當男人,看你累不累,餓不餓!」簡折夭哼唧了聲。
郁景琛只覺得好笑,「我要是當了女人,那你也不見得輕鬆到哪去。」
「為什麼?」
「因為我要占據上位。」上位仿佛成了男人一種自尊心的捍衛。
「…」簡折夭見話題越說越污,瞪了他眼,「不正經。」
男人好笑,這話題不是她先說的嗎?「就知道裝矜持。」
「你是要我風騷?!」
「偶爾開放熱情幾次也不錯。」
簡折夭看著他說這些話時,神態十分自然,再次鑑定,老司機就隱藏在她身邊!
吃完飯後,郁景琛神秘的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簡折夭坐在車上玩著手機,許是快到了,郁景琛眼角看了眼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等會別緊張。」
「啊?」簡折夭不解,不是去玩嗎?為什麼要緊張。
「我帶你去我爺爺奶奶那。」
「噗——」郁景琛雲清風淡的話語卻讓簡折夭徹底沒辦法淡定了,忙拉住他的手臂,「你帶我去幹嘛?」
「我從回國到現在還沒見過他們,順道來看看。」
「那,那也別帶上我呀。」簡折夭這會子緊張了起來,想到等會要見到他的爺爺奶奶了,手掌心都滲出了汗水。
郁景琛好笑的看著她一臉緊張,「這算不算醜媳婦見家屬?」
「誰丑?!」
「不醜你緊張什麼。」
簡折夭雙手握在一起,沒辦法不緊張啊,「還有多久到?」
「十分鐘左右。」
「這麼快?」簡折夭瞪大眼睛,而後連忙看了一下自己全身打扮,「我今天這樣穿合適嗎?我頭髮也隨便扎的而已,會不會不好啊?要不改天吧?改天我準備好了再去。」
郁景琛見她是真的緊張,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放心,我奶奶很好說話的。她喜歡白色,所以我今天給你穿了件白裙子。」
「那臉呢?要不要擦點粉?」簡折夭從包包裡面拿出鏡子看著。
「不用,老人家不喜歡那水粉的味道,這樣很美了。」郁景琛兩指掐了一下她臉上的嫩肉。
「真的?」
「你的自信都哪去了?」
「被你嚇跑了。」
郁景琛嘴角藏不住笑意。
「你剛剛說奶奶好相處,那爺爺呢?」簡折夭湊過去問道。
郁景琛眸子突然深了下,笑意收斂了回去,沒有回話。
他這幅樣子讓簡折夭心頭不安了,難道他爺爺是個很嚴厲的老人?
「你說句準話。」她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等會跟奶奶說話就行,爺爺他估計不會跟你說很多話。」郁景琛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
簡折夭在旁邊翻了個白眼,「你怎麼突然想帶我來見你爺爺奶奶了?」
「你不是覺得我心裡沒你嗎?」男人勾唇道。
「…那你下次不會還要帶我見你爸媽吧?」簡折夭想起他的母親,她明擺不喜歡她。
「早晚的事。」
簡折夭聽言,只好閉上了嘴巴。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水秀山莊,這是郁家老爺子和老夫人的住宅,兩個老人家喜歡安靜,自把郁家交給兒子郁榮坤管理之後,就沒再插手郁家的事,搬來水秀山莊住個清閒。
郁景琛下了車,打開後備箱,把已經準備好的禮品提在了手中。
簡折夭看著他提的都是一些珍貴的補品,疑惑道:「你什麼時候放的?我怎麼都沒看見。」
「你沒看見的事情多著呢。」男人一手提著東西,一手拉過她的手。
兩人相握著手,門衛認出郁景琛,馬上開了門,「爺爺奶奶在嗎?」
郁景琛看著上前迎來的劉管家問道。
「在的在的,二少爺你可總算來了,老爺子和老夫人都想你的緊,聽說你要來,在客廳等了很久了。」劉管家是個年歲過半的女人,面上帶笑,帶著郁景琛一邊走,一邊說道。說完不忘把目光落在了旁邊簡折夭的身上。
「這位小姐是?」劉管家好奇的問道。
簡折夭朝她笑了下,「阿姨你叫我夭夭就行。」這位劉管家能出口問她是誰,想必在這水秀山莊身份不低。
「噢,是夭夭小姐啊。」劉管家笑著點頭,眼睛在他們兩人身上打轉。
幾十米路的距離,三人很快就來到了主屋的位置,劉管家在前面帶領著他們進去。
「老爺子,老夫人,你們看看誰來了?」
沙發上坐著等待的一對老夫婦不約而同把眼光投向從外面走進來的兩人身上。
老夫人更是忍不住,直接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緊緊的握著郁景琛的手,「景琛總算是回家了啊,奶奶這些年想你的緊啊!」
她目光緊緊的看著郁景琛,老人家總是容易傷感的,簡折夭看著她眼眶微紅,有淚水要落下卻強忍著。
「奶奶。」郁景琛冷硬的五官在看到眼前的老人時,也不由柔和了幾分。
「誒,看看這,變化太大了,個子高了,身子壯了,人也帥氣多了。」奶奶整個人欣慰道。
「我就當你誇我帥。」郁景琛朝她擠眉弄眼道。
簡折夭聽著她的話,不由笑了下,奶奶臉上也染上笑意,「這調皮勁還是沒變!」
跟郁景琛說了一番後,她把目光落在簡折夭身上,打量了幾眼,而後問道:「這位是?」
「人都帶來給你看了,你說呢?」郁景琛嘴角噙著抹笑。
「哎呀,瞧奶奶這是糊塗了。小姑娘你別介意,你叫什麼名字?」奶奶握住簡折夭的手道。
「我叫簡折夭,奶奶你叫我夭夭就行。」簡折夭對於這麼慈祥和藹的老人,剛剛的緊張也消散了不少。
「夭夭,好,我看著喜歡。」奶奶看著簡折夭,滿意的點了幾下頭。
三人聊著,朝沙發上走去。
沙發上一個看起來年過七十,身子骨依舊硬朗的老人,他端正坐著,面色看起來顯得有些嚴肅,看到郁景琛,眼睛恍了幾下神,而後道:「回來啦?」
「嗯。」郁景琛點了下頭,態度顯然沒有剛剛對奶奶那麼好。
簡折夭摸不清他們之間的態度,不敢亂出聲,只覺得剛剛郁景琛的話有幾分道理,爺爺的確不如奶奶看起來好相處。
「景琛這麼多年終於回來了,你就不能笑一笑嗎?」奶奶不滿意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爺爺郁淮北沒接她的話,反而是把目光落在簡折夭身上。
他人雖老,但眼神卻有種像雄鷹般犀利,簡折夭緊張了下,但還是落落大方任由他打量。
「這是景琛帶來的女孩,叫夭夭。」奶奶介紹道,隨後朝簡折夭道:「夭夭別介意,他一生都是這個嚴肅的樣子,心頭對你喜歡著呢。」
簡折夭朝她笑了下,望向郁淮北,禮貌的點了下頭,「爺爺。」
「嗯,你剛剛說你叫什麼名字?」郁淮北應了聲,問道。
「簡折夭。」
「簡家的?」
「嗯。」
「簡家不是就一個女孩,叫簡眉嗎?」
郁景琛面色冷了下,「後面的事你住在這裡這麼久,不知道也不奇怪。」
「我倒不是完全不知道,簡家十年前帶回了個私生女,就是你吧?」郁淮北轉了個話道。
簡折夭點頭,「嗯,是我。」面色自然,心頭卻是疑惑的,他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要在郁景琛說出那句話後面,好像才想起來呢?
郁淮北打量了幾眼,隨後道:「嗯,不錯。」
「你也滿意吧?我剛剛第一眼也特別喜歡夭夭。」奶奶見爺爺也夸簡折夭,臉上帶上笑意。
郁景琛臉色微微詫異,似沒想到郁淮北會說出不錯二字,目光不由落在簡折夭身上。
簡折夭顯然沒他們那麼多心思,見兩個老人家對她印象都還不錯,心頭提起的大石也落下了。哪裡知道,郁淮北一生中,恐怕說出不錯二字的次數屈指可數,而她是那屈指可數中的一員。
郁景琛把那些補品交給了劉管家,吩咐她要平時多煮給兩位老人吃。談話間,郁淮北站起身子,朝郁景琛道:「你來陪我下盤棋吧。」
說完,他抬步往棋盤走去。
郁景琛跟在了他後面。
奶奶拉過簡折夭的手熱聊著,問了她很多的問題,問她今年多大了,又問是怎麼跟郁景琛認識的,又問兩人現在都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簡折夭一一面帶笑容的回話,不失禮貌,她對這位可親的奶奶,心頭也喜歡著,這是她所認識的豪門世家中,除了樂萱的母親外,第二個給她那種長輩溫暖慈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