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他說,你估計是做春夢了!
2023-10-03 19:41:54 作者: 花生粒
他突然勃然變色把顧溪嚇了一跳,喉間吞了吞,心想必然是因為被她說中了,他就是因為夭夭才不認帳的。
壯著膽子道:「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告訴夭夭了,郁少,你還要說那晚的人不是你嗎?」
郁景琛高大的身子帶著壓迫感,一步步朝她逼近,他眸中迸射的寒氣仿若凍傷顧溪,顧溪腳步踉蹌的後腿了幾步,臉上卻依舊倔強的看著他。
她覺得她這個時候態度不能軟、不能輸。
如果錯失這次機會,如果不能讓他承認,那她的豪門夢,富太太的夢想就完全破碎了。
郁景琛雙腳站立在她跟前,欣長高大的身子完全擋住頭頂的亮光,逆著光,將所有的黑暗都留給了顧溪。
面色陰狠,一個字一個字道:「你都跟她說了什麼?」
顧溪害怕的想要後退,腳步剛動了一下,下巴驟然被他的手狠狠的掐住,他指關節用力,顧溪疼得叫出了聲,她只感覺下巴疼得都要脫臼了。
「你…你放手。」顧溪抓住他的手腕硬要拽下,她的力道卻不能與男人抗衡。
郁景琛嘴角狠厲的勾起,右手驀然改為扣住她的脖子,絲毫不留半點情面,「我最後問一遍,你都怎麼跟她說的?」
他連聲音都染上了冰霜,脖子上的手加大力氣。
顧溪想要掙扎,換來的就是男人更加冷血的收緊力道,她面色漲的通紅,想要咳嗽卻咳不出,胸口憋足了一口氣,一種臨近死亡的窒息感逐漸步步籠罩著她,她怕了,真的怕了。
連忙不敢再扯別的,全盤娓娓道出。
郁景琛聽完她的話,眸中的陰寒不減反增,手臂大力的將她直接甩了出去。
「啊——」他的力道很猛,顧溪的身子直接被迫撞向了旁邊的桌子,最後倒在了地上,全身骨骼就像要散架了般,淚水忍不住從眼眶內衝出。
今晚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為的就是想著跟他表明那晚的事情,他會心存留戀,被她的美所迷惑,最後能溫柔待她。
可現在,所有的美夢都在她一句話之間破碎,顧溪顫抖的厲害,說不清是怕的還是痛的,或許兩樣都有。
郁景琛面上布滿陰霾,「你是什麼時候找她說這件事的?」
「四天前。」
郁景琛回想了下,那不就是她失蹤的前一天嗎?
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她這次會跟他這麼決裂,原來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從中搗鬼。
郁景琛陰沉著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倒在地上哭泣的顧溪,腳步朝她走過去,在她盛滿淚水害怕的視線下,慢慢的蹲下身子。
儘管身子蹲下,可身上帶給人的壓迫感分毫未減,「我最後再說一遍,那晚我早就離開,沒去過什麼房間。」
「那…那晚要我的男人到底是誰?」顧溪顫抖著聲音道,那晚的男人她至今還記得,身子也是很高大的一個人。本來一直把郁景琛當成她幻想中的男人,他有錢,有勢,長得又好,若是第一次給了他,她沒必要傷心,如今他卻殘忍的碾碎她的幻想,他說那晚的人不是他,那是誰?
顧溪不敢想像,捂著臉哭泣著。
郁景琛聽到她問是誰,嗤笑一聲,不屑的道:「估計是你自己做的春夢吧!」
「不可能!」顧溪漲紅了臉辯駁道,那晚的感覺很清晰,絕不可能是一場夢。
郁景琛冷冷的睨了她眼,沒再理她。
從地上站起身子,隨後走至手機旁邊,打了個電話讓門衛進來把這個女人攆走。
他獨自一人踏上樓梯,拖鞋踩在階梯上,發出腳步聲,在寬闊的別墅內迴響,卻顯得那般寂靜。
來到樓上,他煩躁的從抽屜內拿出一包煙,動作熟練的拿出打火機點燃菸頭,這幾個晚上已經不知道抽掉了多少包煙了。
記得上次他抽菸的時候,他看到她皺眉的細微動作,那日後,他就沒在她面前抽過煙了。如今心中五味雜陳,複雜至極,免不了菸癮犯了,想吸上幾口解心頭的愁悶。
倘若今晚不是那個女人過來說這件事,他至今還不知道,他們中間竟然還隔著這麼一件事情。
四天前,她聽到了那個女人說的,他和別的女人有過一夜,想必當時心頭就已經傷心了,隔天又遇上了他的母親,談的話肯定也是難聽至極,後面遇上了江高飛,他還出手袒護了江高飛。
如今她心頭恐怕恨死他了。
郁景琛想著,煩躁的皺眉,猛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卻未能消除煩躁的情緒,最後乾脆將煙丟落地上,腳伸過去狠狠地碾滅那微弱的火星。
失蹤了幾天的簡折夭,卻過得格外悠閒。
她來到的地方是一個比較偏遠的度假村。
清晨打開竹屋門,深深吸一口氣,新鮮清涼,她特別喜歡這裡清晨的空氣,與發達的榕城是不同的,是一種純天然無污染的空氣。
踏步出去,拿過一旁的盆子,走到井口旁打著水,剛來的時候她還不會用這東西,後面是這家主人教會了她。竹屋外面掛著一串串大蒜,在他們這裡,大蒜是有辟邪保佑之意,所以每家每戶的窗外都會掛著大蒜。
「夭夭姑娘,你醒了呀?」旁邊屋子的竹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民族服裝的婦女面上訕笑走了出來。
她的國語帶著濃重的口音,他們有自己的民族語言,只是因為這裡是度假村,為了來這裡遊玩的遊客能夠適應,家家戶戶都有學了一點國語。
簡折夭朝她笑著點頭,「吉麗,早上好。」
吉麗的原名很長,她記不住,直接念了她後面兩個字,她也欣然接受這個稱呼。
「早上好,我洗漱一下,帶你去吃早飯。」
「好。」
簡折夭回屋收拾床鋪,她睡得床是木床,很結實,吉麗為了讓她睡得舒適一點,專門給她加了一張被子當床墊。
現在是酷暑的夏季,外面天氣很炎熱,但是在這裡晚上的時候,因為是竹屋,會透風,特別涼快。
收拾好床鋪,又梳理自己的長髮,高高紮起後,朝外面走去。
吉麗已經洗漱好了,和她的兒子普桑在外面等候著她。
簡折夭朝他們走去,笑靨如花望向吉麗道:「吉麗今天又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呀?」
「我看你吃不慣我們這裡的大餅,所以今天給你煮了粥喝,還有你應該會喜歡的點心。」吉麗神秘的道。
簡折夭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這裡的地方雖然很清淨,沒有人來打擾。
可是有一點就是,她有些水土不服,剛來沒幾天,還是沒能很快的適應這裡,比如最重要的吃,他們吃的食物不是不好吃,而是她不習慣。乾巴巴的大餅他們吃的很自然,她卻很難下咽。
想到終於可以擺脫大餅,簡折夭的心頭不禁雀躍了下。
三人來到正廳的位置,說是正廳,同樣也是一間竹屋,但相對而言,沒有房間那般狹窄,幾把木椅子,隔了道門,後面便是廚房。
大廳中間擺放著一張圓形的餐桌,簡折夭和普桑先坐了下來,吉麗去廚房擺弄吃的。
吉麗的丈夫因病去世,離開的早,家中只有他們母子相依過日子。
簡折夭手撐著腦袋等待著,來這邊後,她這幾日什麼都沒有想,就想好好的玩幾天,手機被她放在包包裡面沒拿出來過。
她知道她突然離開肯定是有人會著急擔心的,但她想散會心,頂多回去之後被她哥哥和語芙他們教訓一頓。
簡折夭想著,嘴角勾著抹笑。
普桑坐在她的對面,見她突然發笑,好奇的問道:「夭夭,你在想什麼呢?」
「嗯?我想到我朋友她們了。」簡折夭朝他道,普桑是個很熱情的小伙子,年齡二十有三了。
「你這次是偷偷出來玩的對嗎?我見你都沒有跟你的朋友他們聯繫過。」
「是啊,我沒告訴他們。」
「為什麼呀?你心情不好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心情不好嗎?」
普桑打量了她眼,的確從她來的第一天,她臉上明媚的笑容很少消失過,搖頭道:「真不像。」
簡折夭莞爾一笑,吉麗用盤子端來了三碗粥,普桑站起身接過,放在桌面上,而後一個人跑去廚房裡面,端來一盤剛剛吉麗說的神秘小吃。
簡折夭驚喜的望去,「油條?」
這真的是這裡所沒有的。
「我問別的遊客都吃什麼,他們說他們早上喜歡喝豆漿配油條,我就今天上午趕出去買了,不過豆漿賣完了。」普桑見簡折夭兩眼發光,知道買對了,心中也開心著。
「這得很早起床吧。」要知道從這裡趕往集市,開摩托也要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你喜歡吃就行,快嘗嘗,不知道冷了還好吃不。」普桑坐在簡折夭對面,看著簡折夭拿了一條,扯下一塊放在嘴中,期待的望著她。
「嗯,油條冷了才好吃,你們也嘗嘗。」簡折夭嘗了口,讚賞道,拉著吉麗坐下。
吉麗和普桑學著她吃的樣子,吃了一口,與他們的大餅完全是兩種食物,但可能是吃習慣了大餅,換了個口味也覺得不錯。
普桑買有多,三人吃的飽飽的。
吃完後,吉麗如往日一樣,帶上遮陽帽,去了果園。
這裡的人都是以種植水果維持生計,每個月的十五就會有人過來收貨,種的水果大多都是西瓜還有葡萄為主。
簡折夭帶上草帽,也準備出門,普桑在後面叫住了她。
她轉頭望著普桑,「怎麼了?」
「今天天氣太熱了,你再帶多一把雨傘吧。」普桑關心道,把雨傘塞在她的手上道。
「好。」簡折夭點頭,「我想去小溪那邊走走,你去嗎?」
「嗯,我陪你一起去吧。」普桑點頭,而後走在前頭。
簡折夭見他帽子不帶,雨傘也不打,有些失笑。因為這裡的夏天溫度可高達四十度,所以這裡的人皮膚均黝黑黝黑的,只有普桑,雖然沒有很白,但是那種小麥膚色,看起來很雅觀。
跟在他的後面,兩人來到了小溪邊。
這裡是一大片樹林,簡折夭很喜歡來這裡,很清涼,風景又好。
脫下涼鞋,簡折夭來到溪邊,找了一塊陰影的地方坐下,直接把腳丫浸泡在清涼的溪水中。
普桑看著她的動作,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已經習慣了。這裡本地的女人都要包裹嚴實,只能露臉,連頭髮都不能露出。
但因為是一個度假村,有很多外來的遊客,看多了別人與眾不同的打扮,很多族內人也沒有那麼介意了,不過所謂入鄉隨俗,很多遊客都會換上他們的服裝,圖個新穎。
簡折夭剛來的時候,吉麗就給她準備了一套民族服裝,她剛換上沒兩分鐘,身上悶出了一身汗水,馬上去換成她清涼的夏裝,任吉麗怎麼勸說就是不肯穿了。
她是來享受的,可不是來折磨自己的,怎麼舒服怎麼來。
「普桑你坐下來。」簡折夭拍拍旁邊的位置,他那個大個人站在她後面,總感覺哪裡不好。
普桑聽話的坐在她的旁邊,簡折夭讓他跟著她一樣,泡會腳。
普桑搖頭拒絕,看著她道:「夭夭,你會在這裡玩多久啊?」
簡折夭想了下,今天是來這裡第四天了,「再玩多三天吧。」
剛好湊一個星期。
「三天後你就要走了嗎?」普桑語氣有些失落。
「是啊,我總不能在你們家住一輩子吧。」
普桑嘴巴動了動,他想她在這裡一直住著,可是終究沒有勇氣說出口。
轉了個話題道:「今晚我們村要舉辦宴會,到時候會載歌載舞,你要一起參加嗎?」
「好啊,你要上場嗎?」
「嗯,我到時候會跳舞,是領舞。」
「好,到時候去給你捧場去。」
「嗯嗯。」兩人坐在溪水邊聊著天。
到了晚上,普桑早就去了舉辦宴會的現場,吉麗和簡折夭吃完飯,才不緊不慢的帶著她來到歡慶現場。
遠遠還沒有走到,簡折夭就聽到了那裡的吆喝聲,一陣陣的,看起來氣氛很火爆。
今天她特意帶上手機,加快腳步,看原來是一群穿著民族服裝的少女在跳著舞,舞姿婀娜多姿,連忙拍下這些難得一見的場面。
吉麗見她小個子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擠到前頭,她沒她身子靈活,擠不過去,只好在外圍努力的看著她,免得她出什麼事。
一曲民族舞跳完,四周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下一曲是男子刀群舞,《薪火相傳》。
簡折夭記得這個,是普桑的節目。
十七名身高接近的男子站在舞台上,一曲雄壯輝煌的歌曲響起,十七人站著不動的身子驟然一動,他們動作一致、有條不紊,盡顯民族男子豪放大氣的風采。
普桑站在前面領舞,是最受眾人矚目的一個。他動作剛毅有力,沒辜負眾望,一曲舞曲下來,贏得了大家的掌聲。
「好,好。」更有甚者控制不住,激動的頻頻叫好。
主持人過來採訪著他們,「普桑作為隊長,表現的極為出色,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很感謝我的指導老師,還有我的兄弟們,大家都很辛苦的訓練了很久,希望今晚能夠獲獎。」普桑說道。
「肯定可以的。」主持人笑著道,「聽說普桑今晚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特意拜託我們幫助他。」
「是。」普桑眼光望向台下的簡折夭,簡折夭正在檢查照片拍的好不好,並沒有抬頭聽他們說話。
「我想要跟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子表白。」
他的話一出,立馬引起大家的呼聲。
主持人忙壓制住場面,「真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女孩,她今晚來了嗎?」
「來了。」普桑說完,腳步朝台下走去。
女孩們都閉緊呼吸,緊張的看著普桑下來,期待著他走到她們的面前。
「啊——」普桑行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四周的人都緊張著,有些直接尖叫了起來。
簡折夭感覺眼前光線暗了一下,抬頭望去,就看到普桑站在她的面前,展笑道:「你跳完啦?我剛剛給你拍了照片,你要看一下嗎?」
「夭夭。」普桑突然握住了簡折夭的手掌,他俊朗的臉上十分認真。
簡折夭心突然一跳,眼角餘光掃了四周,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們兩人身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便聽普桑道:「夭夭,我喜歡你。」
說完,他摘下腰間繫著的一顆銀鈴鐺,雙手捧著,眼睛漆黑真摯的望著簡折夭。
簡折夭呆愣了下,這裡的表白方式她有了解到,女的如果喜歡男的,就要送香包,男的若是想要跟女的表白,就是送銀鈴鐺。
銀鈴鐺在他們這,有忠誠之意,會一輩子都忠誠於妻子。
見四周目光都望向他們,小聲的道:「普桑,你別開玩笑了。」
搞什麼?雖然這四天她和普桑接觸不少,但一直都把他當成夥伴而已。
普桑皺眉,「我沒有開玩笑,夭夭我是認真的,我們族是可以跟外族成親的,你不要擔憂這個。」
「…」簡折夭無言以對,她哪裡有想那麼長遠!
正了臉色道:「普桑,我就是過來這邊玩幾天而已,我不會在這裡長久住下的。」
旁邊太多人看著,簡折夭不好說太狠,見普桑還要再說什麼,簡折夭乾脆直接轉身走了。
普桑忙在後面跟上,一場表白大劇以男女主人公都走了為結局。
卻還沒有落幕。
簡折夭大步離開了宴會,來到了安靜的小路邊,感覺後面腳步聲跑來,她知道是誰,腳步站定,轉身望向趕來的普桑。
他身上的舞蹈服還沒有換下,著急的抓起簡折夭的手,「夭夭。」
「我有話想說。」簡折夭正臉色道。
「我也有,我先說。」普桑趕在她前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簡折夭點頭,「好吧,你先說。」
不著痕跡的抽開被他握著的手。
普桑眼光黯淡了下,但還是不死心的道:「夭夭,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別的女孩子,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知道你要回你的家裡,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呀,以後你想在哪裡住,我都聽你的。你考慮一下,別這麼快拒絕我好嗎?」
他眸中的真誠與緊張簡折夭看在眼裡。
可是感情的事情,她起初也是懵懂的,但現在她已經懂了,她對普桑並沒有那種異性相吸的感覺,所以很抱歉的搖頭,「我有喜歡的人了。」
「不可能,這幾天,我從來沒有見到你和別人打過電話,發個簡訊都沒有。」普桑不相信的搖頭。
「我們鬧矛盾了。」
「那就說明他不夠好,這樣讓你不開心的男人不要也罷,夭夭,我肯定不會讓你傷心的。」二十三歲的年紀,加上之前還沒有喜歡過別人,一旦遇上喜歡的,就固執的像個毛驢一樣,怎麼說都聽不進去。
簡折夭都不知道怎麼說了,最後只說了句我們沒可能的,隨後轉身離開了。
回到房間內,普桑今晚這麼一表白,如果再住下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肯定很尷尬,簡折夭知道她要快點離開才行了。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唐語芙發來的語音。
這幾天手機上一大堆未接電話,語芙她們三人的,她哥哥的,郁景琛的,溫浩初的…
點開唐語芙發的語音,本來想聽她說什麼的,結果裡面傳來她唱歌的聲音。
陽光總在風雨後
請相信有彩虹
風風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會在你的左右。
她是清唱,歌詞唱的很清晰,簡折夭一個字沒漏的聽入耳朵內,眼波微動,隨後便看到她下一句語音。
死丫頭,你再不滾回來,我報警了,讓你上電視!
她那語氣中的威逼完全沒半點玩鬧之意,是在說真的。
剛剛還感動的心裡消失的無影無蹤,打了個電話回去。
剛打出,立馬就接通了,可見那邊的人一直在等著。
「喂,死丫頭。」唐語芙的嗓音立馬傳來,透著著急與欣喜。
「這麼多天沒見我,一開口就這麼喊我?」簡折夭噙著抹笑道。
「沒打你都算不錯了。」
「那是你打不到我。」
「滾,快報位置,我馬上殺到!」
「別,你幫我做件事,完成了我馬上回去。」
「什麼事?」
「幫我找間房子,我一個人住的就行,房租你自己掂量掂量我的錢包看著辦吧。」簡折夭走到窗邊,望著天上的月光。
「等著!明天就搞定!」唐語芙沒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反正到時候等她回來當面問更好。而後似想到什麼,得意的道:「我是不是你第一個打電話的人?」
「是,別得意了,先保密,幫我找好房子告訴我聲。」簡折夭聽著那頭得意的笑聲,無奈一笑。
「得咧。」唐語芙拍著胸口保證道,找房子嘛,小意思。
掛了電話,簡折夭返回床上躺著。
隔天上午,她就收到了唐語芙的消息,說房子已經找好了,和她約好下午回去,便著手收拾行李。
吉麗推門進來剛好看到簡折夭在收拾行李,詫異道:「夭夭,你這是?」
簡折夭朝她比了個禁聲的動作,「我得回去了,你先保密好嗎?」
不想讓普桑知道,否則以他那性格,不得跟著她一起才怪。
吉麗嘆息一聲,表示理解,隨後拿了一些當地的特色點心還有水果硬是塞進簡折夭的包包內讓她帶上。
傍晚。
郁景琛和老嶸從公司門口出來,老嶸跟在郁景琛的後面都能感覺壓抑幾天的寒氣都消失了,走去車庫開了車。
郁景琛坐在后座看著資料,老嶸擔任司機在上面駕駛著,眼睛四處張望,突然敏銳的看到後面有一輛黑色的小車一直尾隨在車後。
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那車主是一個男人,臉上帶著面罩,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
老嶸扭頭朝郁景琛道:「爺,有人跟蹤。」
郁景琛放下資料,微微從窗戶側出頭,看到那車子後,朝老嶸道:「改道。」
老嶸點頭,打轉方向盤,朝旁邊的小道開去。
後面的男人還沒意識到已經被發現了,依舊緊緊的跟著。
進了小道後,車輛少了很多,加上現在是飯點時間,行人也少了很多。
老嶸踩下油門加快速度,很快拐了彎,在角落內停了車。
跟蹤的男人進來小道後,一恍眼發現車跟丟了,皺著眉四處尋找著,這周圍是一個公園,有很多樹林,要隱藏一輛小車不是問題。
再裡面逛了幾圈都沒有發現目標,男人最後還是決定下車尋找。
打開車門,長腿邁開,走進樹林內,眼睛環顧四周。
剛察覺有人逼近,手放在口袋裡面還未有動作,腦袋便被人抵住。
他全身震了下,顯然知道腦門後面是什麼東西,不敢亂動。
老嶸一手在他身上搜查,摸到手槍後,將其拿了出來,「爺,搜到這個。」
郁景琛望去,微微挑眉,嘴角勾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還是個帶了把的。」
老嶸嘴角微抽,這話說點意味深長啊。
蒙面男人即便被抓,也未見絲毫緊張與懼怕,雙眼緊緊的盯著站在他面前,同樣高大的郁景琛。
郁景琛看著那雙眼睛是漆黑的,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上前一步,手就要扯下他的面布。
手臂微頓,突然又放下,旋即勾笑,「你是哪伙人?」
男人不答,抿著唇,眸子深處含著恨意的盯著郁景琛。
郁景琛嗤笑聲,語氣飽含不屑,「下次聰明點,一下子就被發現了,真是愚蠢。」
說完,他示意老嶸鬆開他。
老嶸放下手槍,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蒙面男人,防止他有什麼動作。
「叮咚——」兩方對持之時,郁景琛放在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拿出一看,剛剛輕蔑的笑容瞬間換成了欣喜的笑容,連那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放下手機,朝那男人道:「你走吧,希望下次看到,腦子能靈光點。」
說完,他轉身就走,不忘朝老嶸道:「這次沒收了他那把東西。」
老嶸點頭,眼睛再在那一言不發的男人身上掃了眼,隨後跟著郁景琛離開。
男人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直到那輛耀眼的勞斯萊斯遠去。
眸中複雜暗晦,他聽說郁景琛因為簡折夭的離開而整日傷心,無心工作。以為他會失了警惕之心,沒想到…
而且剛剛逼近他的速度極快,僅簡單的較量一番,便知是他輸。
不甘心、不屈服,男人放在大腿邊的手緊緊的握緊,青筋突起,他勢必有天要殺了他!
那邊。
簡折夭乘搭大巴在廣園路下了車,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後,便看到唐語芙的車子朝她駛來。
她揮手示意。
唐語芙停下車子,看著她背上背著一個旅行包,身上簡單的一聲牛仔背帶裙,除了黑了點,其他都沒變化,氣色看起來也不錯。
讓她擔憂了幾天的心總算放下了些。
「死丫頭,都躲到哪裡去了?」唐語芙看簡折夭進入車子,坐在副座位上,忍不住問道。
「去了個度假村,除了熱了點,其他還好。」簡折夭帶上安全帶,看著她還要講話,忙抗議道:「我還沒吃飯呢!你看看都快八點了,快帶我去吃飯。」
「哼。」唐語芙哼哼兩聲,踩下油門帶著她去了一家酒店。
簡折夭見都天黑了,她臉上還要帶著個大墨鏡,白了眼,「姑奶奶,你快摘下吧,什麼時尚感啊。」
唐語芙單手開車,倒是聽她的話,摘下了墨鏡。
沒了那墨鏡,露出那張素顏朝天的臉蛋,她五官很艷麗,雙眼耀眼迷人,唇色粉紅,很自然。
見習慣了她紅嘴唇畫眼線的樣子,這幅樣子簡折夭看著倒是覺得新鮮了。
「你今天怎麼不化妝啊?」
「還說,一大早就出門給你找房子,又給你打掃了一遍,流了一身汗,洗完馬上就來接你了,哪來的閒工夫還化妝。」唐語芙嚷嚷道。
簡折夭疑狐一眼,「你打掃?」
「僱人!」
簡折夭失笑,就知道!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兩人沒定包廂,直接在大廳外面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點了幾樣菜之後,便服務員下去了。
唐語芙開始忍不住發問道:「你這次到底為什麼要離開?」
簡折夭沉默了一下,然後攤手無奈的道:「就是突然覺得在榕城待久了,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玩一玩。」
唐語芙朝她睇了眼,「瞎說!出去玩用得著不理人嗎?」
簡折夭笑,「怕你們打擾到我的雅興。」
唐語芙突然陰森森的勾了唇,轉身從包包內拿出一把鑰匙,威脅道:「死丫頭,你再裝的話我今晚就要你流露街頭!」
「得得得,我認輸!」簡折夭看她拿著鑰匙一直甩來甩去,深怕她等會甩出去了,那她今晚又住酒店?!
「老實交代!」唐語芙哼了聲。
簡折夭想了下,全盤托出了。
唐語芙聽完,瞪大眼睛。「這麼說郁景琛之前和別的女人有過一夜?」
簡折夭點頭。
「你離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郁少他那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去靠近,以前有過女人也正常啊,他現在跟你交往,老實著就行。你這人就是要求太多了。」
簡折夭皺眉,四年前她與郁景琛都互不相識,的確沒辦法說這事,但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後心頭終歸不舒服。
「你剛剛說,郁夫人還找你談話了?」唐語芙接著問道。
「是啊,那口氣就是讓我和郁景琛斷了。」
唐語芙憤恨道:「一群貪財慕勢的人,就算找了個家族有實力的兒媳婦又如何?那錢還能進她口袋?」
窮媳婦肯定會全心全意對待家人,有錢的恐怕天天都在互相算計利益,有什麼好的!
簡折夭無所謂笑了下,私生女這個身份,別人談及就覺得是個恥辱,可她從不引以為恥,也不恨,她向來只在乎的,只有簡折夭這個名字…
簡折夭眸子暗沉了下。
唐語芙沒注意她的情緒轉變,接著替她打抱不平,邊吃邊聊,一個小時轉眼就過去了。
簡折夭說困了,唐語芙便帶她來到給她租的房子,是她托人幫忙找的。房子處於中段地帶,在一個高檔的小區裡面,車子停在一棟大樓下,唐語芙同簡折夭一起下了車。
簡折夭環顧四周,這麼高檔的小區,還有門衛把手著,說好的掂量她的錢包呢?
目光涼涼的望了唐語芙一眼,唐語芙一秒就懂她的意思,無所謂的揮手道:「行了行了,這房子房租一個月兩千,你這天天打工的,我還就不信你一個月賺不到兩千。」
「就兩千?」
「多的算我的,行了吧!」
「行。」
簡折夭爽快的答應了。
唐語芙哼了聲,帶她上了樓,搭乘電梯,來到六樓,拐彎的第一間房就是了。
拿出鑰匙開了鎖,推門進去,簡折夭眼前煥然一新,抬步走進,地板是瓷磚地的,牆壁兩邊都掛著相框,裡面是一張張油畫,走過入門的通道,眼前就是寬敞的大廳。
舒適整潔的沙發,正前面是一個液晶電視,壁紙以藍白為主,有一種居家自然之感,有廚房,臥室,浴室,總之萬備俱全。
簡折夭欣喜若狂,這簡直就是她想像中的家,不需要景園那麼大,但能讓她住著舒服的。整個人撲向旁邊的唐語芙,手臂緊緊的抱住她,「哇,語芙這房子我太滿意了,來,親一個!」
她粉唇嘟起,就要往她臉上親,唐語芙左右閃躲著,見她高興成那樣,嘴角也免不了勾了勾,「我做事怎麼樣?」
「老鐵夠給力!」簡折夭拍了拍她的胸脯。
唐語芙白了眼,「你可以睡覺去了,我不跟你耗了。」
「去吧去吧,明天再見。」簡折夭朝她揮揮手。
唐語芙不滿,「不知道送送我?」
「遮!」
兩人對視一笑,送唐語芙出去後,簡折夭滿意的在房間內逛了一圈。
從包包裡面拿出衣服,擺放在她衣櫃裡面。
而後拿了件浴袍,走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出來,頭髮還是濕淋淋的,用干毛巾擦著,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她疑惑了下,她剛搬來,怎麼會有人來呢?
那門鈴又被人按了幾遍。
簡折夭確定按的就是她家裡的,心存疑惑的去開了門,想著會不會是唐語芙折了回來?
剛打開門,眼前的人讓她身子微怔,而後馬上要重新關上門。
男人卻快她一步,手疾眼快的扣住門板,身子強硬擠了進去。
簡折夭看著他進門後直接朝大廳內走出,那自然觀光的樣子好像這是他家裡般。
氣惱的關上門,朝他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郁景琛轉眼把目光望向她,幾日不見,她似乎變美了?
深邃的眸子沉了下,驀然伸出手臂,將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兒緊緊的箍在懷中,附耳在她耳畔道:「我想你了。」
------題外話------
卡到你們心窩沒有?吼吼!
那個安安靜靜給我送花送鑽,秒變秀才的兮兮,本花生之前差點以為你不要我了!感動的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