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撐腰夫婦聯手虐封呈璽!【污】
2023-10-03 19:41:54 作者: 花生粒
簡折夭張了張嘴,她該怎麼說?
從哪裡開始說?
她安靜,面前的男人亦然安靜。
空氣中沒有往日的寧靜自然,反而是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緊張威壓感。
簡折夭心亂如麻,腦袋低垂,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在等著她的解釋,可是她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往日那整理能力、思維邏輯在這一刻仿佛都失效了般。
「你的唇瓣我咬傷了無數次,我還是分辨得出是你自己咬傷還是別人咬傷的。你到現在,還要瞞著我什麼嗎?」
男人涼薄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簡折夭心驟然一跳,原來上次他就不相信她的話了。
牙齒咬著下唇,微微深呼吸一口,隨後握住了他的手掌,抬起小臉認真的與他對視。
「那是個意外,郁景琛,你相信我。你不能從那傷口還有這些照片就判斷我和他有什麼關係!」
郁景琛淡淡的掃了她眼,「我在等你的解釋。」
「好,我解釋。」簡折夭喉間動了下,而後道:「那天晚上,我去了泳池,被人不小心撞到了泳池裡面。我不會游泳,我很怕水。那撞傷我的人跑了,我沒辦法一個人自救。」
「後面是封呈璽救的我,但是他…他咬了我。我後面用額頭跟他相撞,所以額頭才會起了個包的。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會生氣,會不讓我去上班了。絕對不是與他有半毛線的關係。」
「今天他派了他手下來找我,我起先真的不知道那是他的手下的。後面發現後,我想跑的。結果被他硬塞到車內,他腳被我弄傷了所以才會去醫院的。然後他跟我談了,他說拿簡家報導的新聞跟我談條件,我今晚才會過來的。」
簡折夭把能想到的細節全部說了一遍,怕他不信。
還拿起照片一個個動作指給他看,「你看這張,雖然他手放在我肩膀上面,但是我的腳是勾住他,要絆倒他的。」
「還有這張,你看我的指尖是有一根銀針的。」
「還有這張,你看我臉上的表情是憤怒的,不是你第一眼看到的那個樣子。」
郁景琛幽暗的眸子睨著她,她湊近他,拼命的想要解釋,一張張的全部將裡面的動作重新解析了一遍。
又把事情經過又在說了遍,深怕他不信,還提出道:「那些資料被我收起來了,我明天帶給你看。」
「不用了。」郁景琛的嗓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簡折夭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著急的握緊他的手掌道:「我,我說了這麼多,都是真話。你不能不信!」
郁景琛鬆開她的手,往後走了幾步,走至旁邊的大床坐下。
他坐下後,簡折夭都感覺眼前的氣壓減輕了不少,心頭的緊張也少多了。
緊跟著他,他現在看不出什麼神情,她不敢坐著。
蹲在他的面前,將小手重新握上他的大手,真誠的大眼一直緊盯著他,她該說的都說了,要是他還懷疑,她也拿不出具體的證據。
泳池那邊沒有監控錄像,今天相處的場景,他們兩人談話也沒有錄音器錄起來。
郁景琛薄唇抿著,但能感覺到的是,剛剛身上那份陰森恐怖的怒火散去了不少。
「他跟你達成什麼交易?」
簡折夭微愣,而後老實的道:「他就讓我來這間房間等他。」
郁景琛聞言,側過臉望著她,帶著粗糙觸感的手指頭在她細嫩的側臉上遊走,嗓音意味不明透著幾絲危險,「你會不知道他的用意?」
簡折夭嘴巴動了下,對視上他那雙透著犀利光芒的眸子,一切都像逃不過他的眼睛。
誠實的點頭,「我知道。」
晚上約來酒店,誰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她不是未涉足社會的天真少女。
「那為什麼來?」
「因為我想報復回去。」
郁景琛深諳的眸緊鎖著她,可見她眉峰中透著幾分不屈。
「你準備怎麼報復回去?」
簡折夭沉默了下,而後雙手撐著小臉,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問了我那麼多,到我問你了。你還生氣嗎?」
郁景琛深邃的眸子暗了下,沒應話。
簡折夭努力想看清他的神情,無奈這男人將情緒隱藏的太完美,臉色波瀾不驚,看不出喜怒。
見這招沒效,她手臂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盯著他,「我腿都蹲麻了,你倒是說句話。」
郁景琛睨了她眼,隨後拉起了她的手臂,面無表情道:「那麼喜歡蹲著嗎?」
簡折夭笑,就知道他捨不得。身子被他帶到了床邊的空位上。
「我剛剛說的,你都信不信?」她湊近他,歪著腦袋望著他。
「諒你也沒那膽。」郁景琛睨了她眼,兩指不客氣的掐住她的鼻頭重重的捏了下。
剛開始知道她和別的男人有接觸,生氣在所難免。但並不至於去懷疑她喜歡上了別人。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生氣之下還要聽她解釋。
簡折夭喜笑顏開,「你今晚為什麼會在這裡啊?封呈璽呢?」
現在都過了十點之約了,封呈璽人怎麼還沒來?
「叫的那麼熟做什麼?」郁景琛語氣不好的道。
「…那我叫他瘋子好了。」
「熟到還起了外號?」
「…」
簡折夭默,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吃個醋要不要這麼彆扭?
郁景琛突然拉起她的手,往外走,「走,我們去拜訪一下那個瘋子。」
簡折夭疑惑,身子被他牽著走。
出了房間後,郁景琛帶著她來到對面的5號房。
見他熟門熟路的拿出房卡,放在感應器上,簡折夭心頭又是好奇又是期待的。
「滴——」門鎖打開。
郁景琛拉著她往房內走。
五號房裡面明顯已經有人來過了,因為燈都是亮著的。
來到臥室,打開門。
簡折夭第一眼就看到床上睡著的人,一臉驚訝,「那不是封呈璽嗎?」
「嗯。」男人一聲尾音算是回應了她的問題。
簡折夭走近看,封呈璽整個人躺在床上,衣服倒是整齊乾淨的,但好像,一直沒醒來?睡覺能睡的這麼熟?
「你做了什麼呀?」簡折夭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問道。
「打暈了。」男人輕描淡寫的三個字讓簡折夭嘴角微抽。
封呈璽那麼大個男人,沒想到戰鬥力這麼弱!
郁景琛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準備好了沒有?」
「好了,爺稍等幾分鐘。」
那邊傳來老嶸的聲音。
郁景琛嗯了聲,隨後掛了電話。
簡折夭眼珠子一直打轉,見他們好像準備搞事情,心頭好奇又興奮。
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是不是想對封呈璽做什麼?」
「你捨不得?」郁景琛涼涼的瞥了她眼。
「才不是!我是打算參與一份子。」簡折夭辯駁道。
「那就再等會。」郁景琛幽暗的眸子望向床上仍睡得雷打不動的封呈璽,一抹寒光掠過。敢跟他搶女人,那麼喜歡女人是嗎?他就幫他一把!
過了不到五分鐘,便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簡折夭望去,進來的不止老嶸一個人,後面還跟了…一、二、三…
簡折夭一個個數著,一共是八個女人!
這是要搞多大的陣勢呀?
心頭的小邪惡燃起。
老嶸朝郁景琛點頭道:「爺,帶來了。」
「讓她們上去。」郁景琛拉著簡折夭往後退了幾步。
那八個女人聽命,全部朝大床上圍過去。
她們身上個個都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裙,身子妖嬈的環繞在封呈璽旁邊。
「把他衣服扒了。」郁景琛接著下令。
那些女人聽令,將封呈璽身上的外套脫掉丟在了地上,隨後一顆顆的解開他身上的紐扣。
那蜜色的胸膛一點點的顯露出來。
「唔…」簡折夭正看著,眼睛突然被一隻大手捂住。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簡折夭握住他的手腕,「郁景琛,你放手。」
眼前一片黑暗的,真的不習慣。
「那麼喜歡看,回家讓你看個夠。」郁景琛霸道的扳過她的身子,按住她的小腦袋往胸膛壓。
「郁少,那褲子要脫嗎?」一個女人問道。
「全脫了。」
他這聲下令,簡折夭也不敢再掙扎了,全脫了是什麼概念?
那些女人手法熟練,封呈璽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脫下,赤裸著身子。
老嶸上前,手中拿著相機。
「咔擦——咔擦。」簡折夭看不見,只能集中聽力聽到拍照的聲音。
隨後便聽老嶸道:「你們也脫了。」
「是。」女人嬌弱的聲音應答。
簡折夭心頭警鈴大作,想要看卻被郁景琛的大手一直霸道的按著後腦勺,沒辦法看到。
只能在他胸膛內悶著嗓音抗議道:「你也不准看!」
那八個女人的身材看起來都凸凹有致的,他不能看!
「我沒看。」郁景琛說著,身子轉了個方向,背對著那邊。
床上八個女人脫光了衣服,身子妖嬈的纏著封呈璽,各種挑逗的動作全部擺了出來,老嶸咔擦咔擦,一連續不知道拍了多少張照片。
「爺,好了。」老嶸收回相機道。
「把這個餵給他。」郁景琛從口袋內拿出了一瓶東西遞給了老嶸。
老嶸接過手,嘴角抽了抽,這…封呈璽好歹也是榕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玩這麼狠,真的好嗎?
但看郁景琛不容置喙的態度,老嶸心頭只為封呈璽惋惜,誰讓他有眼無珠,看上哪個女人不好,偏偏看上了他家爺的女人。
聽命將藥餵入封呈璽的口中。
郁景琛沒多留,吩咐老嶸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後,拉著簡折夭往外面走。
期間簡折夭好奇想要往床上瞄一眼,無奈旁邊的男人如銅牆鐵壁般,推著她就外面走,壓根沒機會讓她看到。
到了外面,簡折夭忍不住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
「讓他精力旺盛的藥。」郁景琛嘴角惡劣的勾起。
簡折夭聞言,喉嚨吞了下,已然明白那是什麼藥了。
老嶸走上前問道:「爺,這些照片…?」
「還用我交你嗎?明天全部發布出去,另外,明天把錄像帶快遞到封家。」郁景琛意味深長的道。
老嶸詫異,「那。封少不得被打死?」
要知道封呈璽雖然在外放蕩不羈,但封家管教還是挺嚴的。要是今晚的錄像快遞到封家,那封家的老爺子,估計會氣的把封呈璽打死把?
「能打死最好。」郁景琛腹黑的性子在刻又體現出來,他巴不得他有難。
老嶸摸了摸鼻子,最後再為封呈璽默哀一次。
簡折夭握著郁景琛的手,心頭有些想笑,這個男人吃醋起來,手段也太狠了吧。
郁景琛輕睨了她眼,「你今晚去哪?」
那淡淡的詢問,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簡折夭莫名感覺到一股危險。
不敢考慮太久,老實的道:「去你那。」
郁景琛這才臉色稍微好些,拉著她往車內走。
兩人坐在后座,老嶸在前面充當司機。
簡折夭對今晚發生的一切仍感覺不真實,本來她是想獨自前往,把封呈璽狠狠的湊上一頓的,沒想到郁景琛會出現。
而且那手段、不用自己動手,結局還可以讓封呈璽死得更慘。
心頭倍感高興。
郁景琛轉頭望著她,幽暗的視線看的簡折夭心裡發毛,見他看的位置是她的嘴巴。
心頭有些遲疑,他不會還在介意上次被封呈璽咬的那下吧?
為表清白,她忙扯下自己的唇瓣給他看,「我傷很早就好了,沒他咬的痕跡了。」
郁景琛沒有言語,搭放在一旁的手臂驟然拉起了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雙手捧著她的臉蛋,低下頭,俊臉側著,霸道帶著他一貫強硬的吻直接覆蓋著簡折夭的唇上。
完全不給她反應的時間。
簡折夭微微仰起頭,他的吻很霸道,很用力,火熱猛烈像是在宣告什麼。
「唔…」簡折夭雙手環在他的脖間上,突然感覺唇上一陣刺痛,她想痛叫,可是喊聲卻被男人堵住,收了回去。
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
簡折夭眉頭微微擰起,卻沒掙扎。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占有欲一向強。
知道上次她的傷口是被別的男人咬傷後,雖然選擇相信她,但心頭終究是悶著一口怒火,現在需要發泄。
所以沒有反抗,沒有喊出聲,仍由他如暴風雨般的翻攪吸吮,最後恢復風平浪靜。
他鬆開了簡折夭,粗糙的指腹在剛剛咬傷的唇瓣上摩挲著。
「疼。」簡折夭輕呼一聲,牙齒抿著下唇。
「記住現在的疼痛,下次再保護不好自己,就不是這麼簡單。」郁景琛淺啡色的薄唇蠕動,一個字一個字的道,霸道的宣告將他身上那股不容置喙的性子發揮得淋漓盡致。
「沒有下次。」簡折夭朝他鄭重的承諾,上次是場意外,遇到了她的死穴。
她本就不是弱女子,一個就夠了,豈能讓別人再侵犯第二次。
老嶸在前面聽著他們的對話,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本來還怕他家爺會怎麼對簡小姐的,要知道他將那些照片呈遞給他家爺的時候,他身上那股陰鶩恐怖的氣息是騙不了人的。
他在旁邊都不敢出聲了。
好在兩人現在又和好了。
開著快車,車子很快就達到了景園。
三人下車後,老嶸先離開了。
郁景琛和簡折夭來到了樓上,郁景琛先拿了衣服去洗澡,出來的時候頭髮沒有擦,濕淋淋的水珠滴落在赤裸的上身上。下身僅僅簡單的圍了一條浴巾。
簡折夭拿過床邊的干毛巾,走過去就要幫他擦乾頭髮,卻被他阻止,「不用擦,你去洗澡,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沒有說明白,簡折夭聽得雲裡霧裡的,最後點頭。
洗完澡出來後,身上穿了郁景琛給她準備的浴袍。
墨發披散在肩後,將凌亂的髮絲隨意的撩到耳後,露出精緻的小臉,朝正在沙發上按著手機的郁景琛走過去,「你要帶我去哪裡?」
郁景琛放下手機,看了她眼,「不遠。」隨後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面走。
兩人下了樓,沒有出景園的大門,而是繞了一條小路,來到後面的泳池。
簡折夭看到那前面泳池裡面滿滿的水,腳步不禁後退一步。
郁景琛拉著她的手還要上前,感覺到她腳步躊蹴,斜眼瞄到她臉上的一絲畏懼,看來她怕水,不是騙他的。
「我教你游泳。」郁景琛拉著她的手,朝她溫聲道。
「不不不。」簡折夭抗拒的連搖頭。
「水很淺,我會在旁邊保護你。」郁景琛轉身,正對著她。
溫柔低沉的嗓音自帶一種讓人安心的效應。
「不要,你去游就好了,我在邊上看著你。」簡折夭還是抗拒的搖頭,水是她的死穴。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去嘗試克服,讓水不要成為她的弱點。
可是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每次碰到水,心頭畏懼的感覺就升了起來。
她只能選擇放棄,克服不了只能選擇躲避了。
「嗯,那你在這裡坐著,我去游一會。」郁景琛見她真的不敢上去,沒有再勉強她。
將她拉至泳池邊上的椅子坐下,讓她老實的坐在這裡。
而後脫掉下身的浴巾,裡面只著一條黑色泳褲包裹著緊實的臀部,肌肉噴張,身形完美。
帶上泳鏡,他整個人身子如同蛟龍,一躍衝進池內。
「撲通——」一聲輕響入水聲,泳池內濺起小水花。
簡折夭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身體流暢的曲線劃開碧波,激起透明的水花。雙臂劃開水面的姿勢優美,近乎到無可挑剔。
一起一落,悠然自得,愜意從容,賞心悅目得緊。
看著他游得那麼暢快,簡折夭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步子小心,慢慢的靠近泳池旁。
蹲在池邊,透過頭頂下安裝的白燈,清晰可見他高大的身姿。
見他探了下頭,而後又重新埋進了水中。
簡折夭再度掃眼過去,已經不見他的人影了。
她集中聽力,認真的聽著,感覺水流聲逐漸快速的朝她的方向逼近,身子忙連連後退。
「啪——」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腳腕,簡折夭掙脫不開他的力道,直接被他拖入水中。
「啊——」身子掉落水中,簡折夭驚呼一聲,感覺水流全部朝她湧來,她拼命的掙扎著四肢,尖叫聲不斷。
忽然,腰間被一隻強壯的手臂緊緊箍住,男人從她身後冒出來,滾燙的氣息灼灼逼向她。「別怕,我在你後面。」
「放下你的腿。」郁景琛感覺她的腿壓根沒站到池底,大手拍了拍她的大腿。
「不行,我站不穩。」簡折夭身子被他抱著,心頭還是害怕,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手臂不肯鬆開。
郁景琛忍俊不禁,除了床笫之事,幾乎是難以見到這小東西臉上害怕的表情了。
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雙手環住她的腰間,「你沒那麼矮,你看看,我站著水還不到我的胸前。」
簡折夭輕掀開眼眸,見那水的確不到他胸膛的位置,沒有再往上了。
猶豫了下,認真的看著男人,問道:「我真的不會死掉?」
「不會。」郁景琛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腦袋瓜子,安撫著她擔心受怕的情緒。
簡折夭見他說的篤定,這才敢嘗試把腿放下。
郁景琛抽出一隻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慢慢的讓她伸直在水中站穩。
「還怕嗎?」郁景琛低下腦袋,額頭與她相抵,輕柔的嗓音自他喉間發出。
簡折夭與他四目相對,那深邃的譚底裡面柔光點綴,輕輕搖頭,「不。不怕了。」
以往只要下了水,那些過往恐怖的回憶就會湧入腦中,今天卻沒有,只因身邊有他。
簡折夭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精瘦的腰間,將腦袋靠在他健碩的胸膛,那裡真的感覺很溫暖,很安心。
「我小時候溺過水。」她輕聲道,此刻四周水密不可分的包圍她的身子,可是卻沒有那麼害怕了。
現在身旁的水溫對她來說,不再是寒冷像把利劍能殺死人,而是如一股溫泉能暖至心頭。
「為什麼會溺水?」郁景琛抱緊她,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
「因為有人要殺我。」簡折夭閉上眼睛,那些回憶又湧入腦袋中,「有個阿姨,趁我沒有注意的時候,將我推入水中。」
「我當時一直在掙扎的,可是她死死的按住我的腦袋,不准我起來。那種窒息、水湧入我口腔,憋在我胸膛,緩不過來的感覺。我至今還很清晰。」
她說的很輕描淡寫,宛如她不是當事人般,聽在郁景琛心頭,卻泛起一絲疼痛。
感同身受,大概就是這樣。
「後面呢?」
「後面有人來了,把我救了起來,那個阿姨也不見了。」
「那你後面,找她報仇了嗎?」
「沒有,沒機會找了。」簡折夭輕搖頭。
「你把她的外貌特徵告訴我,我幫你找。」郁景琛認真的道。將她從懷中拉出,臉上的水珠尚未消失,碎發發尾滑落的水珠順著他深邃的五官往下淌,滴落在水池中,分外魅惑。
簡折夭看清他那幽暗眸中燃燒的絲絲火焰,輕輕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有過一絲狡黠,「你想為我報仇嗎?」
「我想替世界消滅這種人渣。」
「噗呲——」簡折夭聽他爆個粗口都說得這麼有內涵,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身上穿著披著一件浴袍,現在下水後,全部都被浸濕了。被打濕的墨發緊貼著小臉,那張素顏朝天的臉蛋,未施半點胭脂粉底,別樣的驚為天人,美不勝收。
郁景琛眸子深了深,大手從她的腰間上移,落在她肩膀的位置。尾指輕佻,將她身上寬鬆的浴袍輕而易舉的褪去。
高大的身子朝她逼近,兩人一進一退,簡折夭直到感覺後背抵在了堅硬的池壁上,無路可退了,才停下了腳步。
兩手仍不敢鬆開面前的男人,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灼熱,她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忙輕道:「別…別在水下。」
郁景琛一手輕鬆的將她抗拒的手臂鎖在一起,另一隻手按住她纖瘦的肩頭。
褪去浴袍的她,身上只著文胸和內褲。
現在池面水波輕輕浮動,那胸前的圓滿若隱若現,看的他眼睛熾熱發紅。
他按耐不住,健碩的胸膛迎上去,俊臉微側,腦袋跟著壓下,準確無誤的擒住那張紅焰的唇瓣。
「唔…」簡折夭手被他鎖住,池下的雙腿也被他的膝蓋抵著,無法動彈。只能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熾熱的熱吻。
四周的水溫越來越高,越來越燙。
兩人火熱的氣息相互傳遞著,氣氛越來越曖昧叢生。
簡折夭感覺他的大手一路往下遊走,食指在她光滑的後背摩挲著,兩指彈動,紐扣的位置被他熟練的解開。
從兩人相纏的口中找了細縫,嗓音斷斷續續,細碎的道:「別…別在水…水裡面。」
她能做到在水中站穩就很不錯了,又怎麼可能和他在水中激烈的來一場…
郁景琛脫去她的衣物,如同鐵通臂膀的手臂攔腰抱起,兩人躍上了泳池邊。
男人被迫不及待的將那嬌小身段的女人壓在身下,品嘗她的美好。
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她的美好,他永遠都嘗不夠,也只能他品嘗!
…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兩人已經換了個場地。
簡折夭身子趴在床上,身上郁景琛正用手幫她捏著細腰。
「這邊酸。」簡折夭邊趴著,不忘用手指了指酸痛的位置。
郁景琛坐在她旁邊,大手輕柔的幫她揉捏著,她的肌膚嫩如剝殼的雞蛋,似能掐出水般。稍微用點力,上面便能看見輕微的紫色痕跡。
這份工作,他很享受。
郁景琛一邊按摩著,一邊不忘占著便宜。
「以後不准在池邊!」簡折夭趴在枕頭上,悶聲的嚷嚷道。
那池邊都是堅硬的瓷磚,剛剛身上是火,身下是冰,她夾在中間,冰火兩重天。那滋味,別提多煎熬了。
郁景琛贊同的點了下頭,「嗯,下一次換個地方。」
「就在床上,其他都不要!」簡折夭哼哼兩聲。
感覺腰上的力道鬆開了。
她正詫異,轉頭便看到男人壓下的身影,忙轉身,雙手抵制在他的胸前,「你幹嘛?」
「現在不就是在床上嗎?我們再來一次吧?」男人抓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子與他緊貼,兩人身上都仍未著半點衣服,胸膛緊緊的貼著。
那圓滿被壓著,柔軟的觸感讓郁景琛的眸子又染上濃郁的色彩。
「不要,我腰還酸著呢!」
「這次是在床上。」郁景琛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嘴角,嗓音自帶蠱惑人心的本領。
「那也酸。」簡折夭側著臉,想躲避他的吻。
可他的吻密密麻麻,仿佛無處不在般。
從她的側臉一路吻下,吻著她的嘴角,鎖骨…惹得她身子輕顫。
「我想吃了你。」男人誠實沙啞的嗓音近在耳畔,聽得她滿臉赤紅。
她轉頭望著他,此刻頭頂的燈光是橘黃色的,自帶一種暖色彩。光線照在他英俊的側臉上,微微眯起的狹眸慵懶而邪肆。妖孽深邃的面容一半是明,一半是暗,詭譎幽深。
這個男人,天生便自帶一種傾倒眾生的本事,那張魅惑眾生的俊臉只要與你相望幾眼,你便無法挪開眼,死心塌地聽命於他。
簡折夭是個顏控,平日對他本就沒有抵抗力,此時他這般狂野性感的樣子,更惹得她的心臟小鹿亂撞,放軟身子,無聲中的應許。
郁景琛壓下身子,兩人又再一次糾纏在一起…
「摁…」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震動聲響起,簡折夭正在睡夢中,還未醒來。
郁景琛睜開眼睛,撐起身子拿過桌上的手機,是她的手機響了。
看上面顯示的是唐語芙的電話,滑動接聽。
沒出聲,那頭著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夭夭,你現在在哪裡?谷秋她煤氣中毒,現在住院了,醫院現在只有我和我媽媽。我…」
唐語芙見說了這麼多,那頭都沒有回應,遲疑了下,「夭夭,你在聽嗎?」
郁景琛薄唇抿了下,望了眼旁邊正睡得香甜的女人,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臉,不忍心去吵醒她。
壓低嗓音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唐語芙聽到是男音,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郁…郁景琛?」
「嗯,她累了,還在睡覺。」
「…」唐語芙面色微紅,這意思說的很曖昧啊!
忙道:「那你讓她睡吧,也是我沒考慮好,現在都凌晨了。」
「你妹妹現在情況危險嗎?」
「不危險,不危險。醫生說輕微煤氣中毒,搶救及時。」
「嗯,我明天早上再跟她說。」
「好的好的。」
唐語芙哪敢在說什麼。
郁景琛掛了電話後,重新睡回了位置。
一起一落讓簡折夭有所感應,閉著眼睛,嘴巴嘟噥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騷擾電話。」郁景琛手臂放在她的腰上,手掌在她背後輕輕撫摸。
「嗯…」簡折夭沒有懷疑,沉沉的睡了過去。
郁景琛閉眼前,不忘在她飽滿的額頭落下一吻,最後霸道的攬著她,讓她的腦袋睡在他的胸膛上。兩人緊緊擁抱著,都進入了睡眠。
隔日,簡折夭迷迷糊糊的醒來,郁景琛幫她從衣櫃內選了套清爽的裙子給她穿上,兩人整理洗漱完,吃完早餐後。
郁景琛方才告訴她昨天晚上唐谷秋住院的消息。
急的簡折夭要他馬上開車送她去醫院。
兩人來到醫院裡面,打了個電話給唐語芙知道房間號後,朝病房趕去。
簡折夭來到貴賓病房,推開門便看到病房內已經站了幾個人。
其中有唐家的夫人蔡喬萍、語芙、唐紹、顏九。
「阿姨好。」簡折夭見他們把目光都投向她和郁景琛,朝為長輩的蔡喬萍打了聲招呼。
蔡喬萍看了她眼,點點頭,「是來看谷秋的吧?」
「嗯嗯,她情況怎麼樣?好些了嗎?」簡折夭走近看到還昏迷中的唐谷秋,小臉難掩擔憂。
「醫生說過一會就醒。」蔡喬萍回了她的話後,把目光投向郁景琛。
熱情的問道:「是景琛吧?你怎麼也過來了?」
「嗯,我陪她過來看看。」郁景琛目光投在簡折夭身上。
蔡喬萍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打轉,似在觀察著什麼。
「夭夭,坐下來。」唐語芙上前,拉著她的手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我本來昨晚想通知你的,結果聽說你睡了,就沒打擾你。」
簡折夭疑惑,昨晚?她還睡了?
眼角餘光瞥向後邊的男人,見他面色自然,顯然又是偷接了她的電話!
朝唐語芙道:「谷秋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昨天晚上,我讓谷秋去洗澡,結果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還不見谷秋出來,推門進去一看才發現她暈倒在地上。那樣子快把我嚇死了!好在我哥哥當時在家裡,就連夜將她送來醫院裡面。」
「那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好在發現及時,輕微的煤氣中毒而已。而且,還說可能是谷秋的精神狀態不好,才導致發生這樣的事情。」唐語芙喉間艱難的動了下。
簡折夭自然懂,心疼的看了眼病床上躺著的人兒,一向甜美可人的她,現在神色憔悴,像是一朵即將枯萎的花朵,惹人憐惜。
對視上唐語芙擔憂的眼光,她握住她的手,「沒事,交給我。」
簡單的五個字卻帶著令人安心的魔力。
唐語芙重重的點了幾下頭。
郁景琛看了下手錶,走上前一步朝簡折夭道:「我得回公司了,你跟我一起回嗎?」
「我在這裡等谷秋醒吧。」
「嗯,有事打電話給我。」郁景琛沒顧及旁人還在,手掌溫柔的摸了下她的頭髮。
「好。」簡折夭點頭,見他轉身離開。
眼睛盯著他的背影,最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出去外面,見郁景琛還沒走遠。
她大步上前,手掌握住了他,揚起小臉明媚的道:「我送你。」
郁景琛眸光波動,嘴角不經意淺勾,握緊手掌心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握。
兩人乘搭電梯,走出醫院大廳,來到外面。
外面天氣大好,陽光明媚。
兩人站在車前,郁景琛手掌放在她的頭頂上幫她遮掩陽光,「別到處跑,安分點。」
「我一直很安分。」簡折夭認真的道。換來的是郁景琛淡淡的一眼,明顯的不信。
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今天的頭條全部換成了封呈璽一夜猛戰八女的新聞,星途公司現在焦急壓下這條新聞,是沒有那份閒心管理你們簡家的事情了。英皇公司的老總我和他相識,跟他打過招呼了,同樣不會再報導你們簡家的新聞。」男人輕描淡寫的道。
簡折夭聞言,喜笑顏開,「你不是說不插手嗎?」
郁景琛居高臨下的睨了她眼,解釋道:「我這是想讓封呈璽更加出名。」
要不是因為這隻小東西,他才不會去管簡家的攤子,巴不得簡家越慘越好。
簡折夭知道他一向嘴硬心軟,雙手抱住他的腰間,腦袋瓜子埋在他的胸膛,「謝謝。」
郁景琛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瓣,簡折夭秒懂,笑著踮起腳尖,將紅唇湊了上去。
兩人再濃情一番後才分開。
郁景琛開著車子離開,簡折夭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看著,直到那黑色的車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