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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霍南曄不見了!(一更)

2023-10-03 19:29:06 作者: 凹凸蠻
    第169章 霍南曄不見了!(一更)

    作者:

    午夜的醫院,一片嘈雜。

    霍林寧氣喘吁吁的站在監控室前,看著前一刻還隨時都有可能暈倒的自家二哥,在視頻里卻是昂首闊步像極了一個正常人,她有些懷疑,懷疑他是不是迴光返照了。

    「四小姐,二公子於半個小時前離開了醫院,我們已經沿途派人尋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霍林寧緊了緊拳頭,果然不能聽這個傢伙的話,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聽話的病人,自己就這麼一眨眼功夫沒有守著他,他竟然偷偷跑出醫院了!

    「四小姐,機場那邊來了消息,二公子剛剛乘坐私人專機離開了。」

    霍林寧起初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似笑非笑的看向說話的男人,「你剛剛說什麼?我二哥坐飛機離開了?」

    男子點頭,聲音卻是壓得極低,滿滿都是心虛。

    霍林寧腳下一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她指著大門口,「你們一個個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讓那架飛機給我降落下來。」

    「是,四小姐。」

    霍林寧捏了捏眉心。

    鬧哄哄的醫院,在凌晨三點左右恢復了安靜。

    林江依聽著門外凌亂的腳步聲,疑惑的打開了門,猶如看好戲的普通民眾,伸長著脖子觀望著。

    走動聲越來越密集,最後,像是發生了如臨大敵的事,穿著統一西裝的男人們退出了樓層。

    林江依疑惑的關上了病房門,走向窗台處,夜色有點暗,她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也是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一群人上了車。

    「你在看什麼?」唐突的男人聲音從病房門外傳來。

    林江依被嚇了一跳,忐忑的捂住自己的心臟。

    裴亦庭走進病房,看著床上依舊沒有回應的女人,將鮮花放入花瓶里,每一朵都爭相開放著,嬌艷欲滴。

    林江依倒上一杯水,「總裁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

    「剛忙完。」裴亦庭眼底黑霜很嚴重,一看就是失眠已久。

    林江依坐在椅子上,難以掩飾自己的疲憊,「小小的生命體徵已經穩定了,醫生說就是她心裡有鬱結,遲遲不願意醒過來。」

    「這樣也好,讓她好好的休息休息。」裴亦庭溫柔的握了握她暖暖的小手。

    「今晚上醫院好像並不怎麼平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裴亦庭卻是毫不在意,「外人的事,與我們無關。」

    林江依點頭,「也是。」

    「你先睡一會兒,這裡我來看著。」裴亦庭重新掖了掖被子。

    「您看起來好像很累,要不您睡一會兒?」林江依身上披著毯子,入夜之後,溫度驟降。

    裴亦庭搖了搖頭,「我想多陪她一下。」

    林江依欲言又止,默默的吞回了自己多餘的話。

    「你是不是想說我有點不合身份?」

    兩兩四目相接,林江依承認自己有些心虛了,她避開對方的眼神打量,低著頭,吞吞吐吐道,「我只是覺得您畢竟和霍林寧有了婚約,您的過度關心,對小小而言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我會解決好這些麻煩事。」

    林江依瞠目,「總裁,您這話的意思我沒有想錯吧。」

    「你沒有想錯,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林江依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您如果真的這樣做了,受到傷害的人還是小小,您可有想過她的處境?」

    「所以我說,她這樣安靜的睡著,也是挺好的,至少在解決完這些麻煩事之前,她受不到任何波瀾。」

    林江依如鯁在喉,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說的言之鑿鑿的男人,仿佛他已經決定好了這麼做。

    裴亦庭目光繾綣的望著未曾醒來的小丫頭,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握緊她的手,如珍如寶的攥在手心裡。

    連北瑾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可是她卻恍若是被束縛了手腳的囚犯,動彈不了。

    清晨的陽光鬱鬱蔥蔥的落在窗台上,小鳥兒嘰嘰喳喳的啄著小石頭。

    「叩叩叩。」劇烈的敲門聲有些不友好的響起,下一刻,來人直接推門而進。

    林江依睡意惺忪的趴在沙發上,聽著敲門聲,一個驚醒。

    她不知道裴亦庭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屋子裡有些空,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房門敞開。

    林琛喘著氣,望著屋子裡睡意朦朧的小妹,他直接開門見山道,「霍南曄來過沒有?」

    林江依機械式的搖了搖頭,「沒有來過。」

    林琛嘴角抽了抽,他一大早親自燉好了骨頭湯過來,沒想到打開病房,卻是人去樓空。

    「你一大早跑來這裡找霍南曄?」林江依嘖嘖嘴,「二哥,你現在就像是他的跟屁蟲一樣。」

    「閉嘴。」林琛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依舊是那古板的已關機提示音。

    林江依忍俊不禁道,「他不見了你不去找醫生,跑來這裡幹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連北瑾的心思,算了,我去問問霍林寧,她昨晚上守在這裡。」

    林江依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本是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病床,驀地一頓。

    病床上,連北瑾正軲轆著兩隻大眼珠,因著初醒眼裡還氤氳著一團團水霧,似乎還沒有完全看清楚身處之地。

    林江依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欣喜若狂,「小小,你醒了?」

    連北瑾聽著忽遠忽近的聲音,扭了扭自己的腦袋,眼中的世界依舊模糊不清,她直勾勾的盯著來人。

    林江依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忙不迭的按下傳喚鈴。

    連北瑾腦中一片混沌,還沒有完全熟悉這個陌生的環境,便被一群人翻來覆去的捯飭了一遍,她在疲憊中,又閉上了雙眼。

    ……

    林琛找遍了整個醫院,最終才肯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

    霍南曄不見了!

    他喘著氣站在病房口,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電話,卻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連帶著霍林寧也不見了。

    他們是出院了嗎?

    不對,如果出院了,病房裡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會原封不動的擺著?

    「護士小姐,你們真的沒有看到這個病房的病人?」林琛不肯死心的再問著。

    護士知曉那裡是重點病房,反覆確認著信息,回復道,「我已經問過昨晚上的交班的護士了,病人是自己離開的醫院。」

    「他之前走兩步都得有人攙扶,他是怎麼離開醫院的?」林琛滿臉不肯相信。

    「之前家屬已經去監控室查看了監控,確定病人是自己離開的。」

    林琛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傢伙前一刻還病如西子半死不活的,怎麼可能會自己離開?除非,除非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真怕這傢伙是迴光返照了。

    遠在地球的另一端,境內。

    靜謐的私人醫院前,噴水池靜靜的噴灑著水珠,夜色漸深,燈光照耀而下,碎影斑駁。

    一輛車不露聲色的駛進地下車庫。

    司機神色凝重的看著后座上沒有動作的男人,輕聲道,「二少,已經到了。」

    霍南曄睜了睜眼,右手有些顫抖的把藥瓶遞給對方,「麻煩兩顆。」

    司機遲疑了片刻,上車之前便是吃了藥,如今不過半個小時,又吃?

    霍南曄苦笑著,「有點累,怕沒有力氣走上去。」

    司機聽命般的倒出兩顆藥,「我已經安排好了醫生,等一下會替您檢查。」

    「不用了,我還得趕回去。」霍南曄扶著車門緩慢的站起身。

    司機皺緊眉頭,「您這樣太危險了。」

    「進去吧。」霍南曄避開了司機的攙扶,大步流星般進入了電梯。

    病房內,多餘的醫生已經退了出去,只餘下兩名護士在監控數據。

    連城邶雙目無光的看著天花板。

    霍南曄透過玻璃窗確定了一下裡面清醒過來的男人,詢問道,「情況怎麼樣?」

    「與之前料想的情況差不多,大腦中長時間淤血,壓迫了視神經,他現在視力不足零點一。」

    「等於瞎了?」霍南曄低了低頭,「沒有辦法了嗎?」

    「如同他清醒過來之前,需要等待他大腦里的淤血自行消散。」

    「還需要再等個幾年,或者一輩子?」霍南曄反問。

    「我們會盡全力讓他恢復過來,只是病人很明顯的不願意配合,牴觸我們的接觸。」醫生為難道。

    「我知道了。」霍南曄推開了病房門。

    連城邶聽見了聲音,下意識的扭了扭自己的腦袋。

    眼前黑蒙蒙一片,他不知道是誰在靠近。

    霍南曄坐在椅子上,遲遲沒有說話。

    連城邶聲音很啞,大概是長時間沒有說話,他說的特別費勁,「你是誰?」

    「三年前飛機墜毀,你的右腿因為搶救不及時,被迫截肢了,而最嚴重的是你的腦部神經破壞,有幾處無法通過手術治癒,所以你昏迷了整整三年,雖然如今醒來,可是淤血還壓迫著視神經,可能會短暫失明一段時間,不過會痊癒的。」

    「霍南曄?」連城邶很熟悉這個聲音,幾乎一聽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嗯,我是霍南曄。」

    「你救了我?」連城邶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眼中很暗,他倉皇中想要起身。

    霍南曄按住他的肩膀,「準確的來說是你的戰友救了你,他們把活命的機會留給了你,所以才給了我們爭分奪秒搶救你的機會。」

    「所有人呢?他們呢?」

    「只有你一個生還者。」

    連城邶無力的躺回了床上,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抓緊了床單,「為什麼會這樣?」

    「我問過醫生了,這兩天你需要好好的配合他們檢查,確定可以出院之後,我會派人送你回國。」

    「回國?」連城邶疑惑的轉動腦袋,「這裡是哪裡?」

    「當時情況不明,我封鎖了消息,特別給你選了這家醫院接受治療,醫生說你甦醒的機會等於零,但我相信你是軍人,你強大的生命力絕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與世長辭。」

    「所以沒有人知道我還活著?」

    霍南曄掩嘴咳了咳,說了太多話,肺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點頭,「可能我錯了,我應該把你送回去的。」

    「我爸呢?我媽呢?他們所有人呢?都不知道我還活著?」

    「這些年發生了一點事,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我不想在他們傷口上再撒把鹽,所以——」霍南曄頓了頓,右手撐在床邊,繼續道,「在確定你沒有脫離危險之前,我沒有公開你的消息。」

    連城邶細想了一下,「你是對的。」

    「醫生說的希望太低,低到我不敢告訴所有人,可是我錯了,大錯特錯。」

    「你為什麼這麼說?」連城邶不知為何,心中竟是滋生一種不祥預感,「是不是我家裡出事了?」

    霍南曄沉默了。

    連城邶再也躺不住了,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是長時間的靜臥讓他身體機能早已退化,他爬不起來。

    霍南曄壓了壓他的手臂,「對不起。」

    連城邶一手將他掀開,「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你父親三年去世了,你母親幾天前——」說到最後,他竟是不知如何啟齒。

    「我媽怎麼了?你說話啊,她怎麼了?」

    「對不起。」

    連城邶停止了掙扎,如同一個死魚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冰冷的病床上。

    「連夫人失足溺水,去世了。」霍南曄的聲音有些沉重,像壓著石頭,每說一個字,心中的石頭便會重幾分,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了。

    「哈哈哈。」連城邶突然大笑起來,「我怎麼可能恨你,我只能恨我自己。」

    「我不應該跟你說這麼多。」

    連城邶雙目渙散的望著,他只能憑著聲音辨識對方的方向,聲音哽咽,「霍南曄,我不是狼心狗肺的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可能也不應該怨恨你,可是我現在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你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

    霍南曄站起身,「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派人送你回國。」

    連城邶拉過被子將自己掩藏進去,在沒有人能夠看見的地方,默默的放肆著自己的懦弱。

    是啊,他是軍人,哪怕遍體鱗傷,也得昂首挺胸,只有在黑暗裡,在無人窺探的時候,才能卸下自己的偽裝,痛哭流涕。

    霍南曄出了病房,剛一喘口氣,世界好像瞬間黑暗了,他來不及扶住旁邊的牆壁,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

    黑暗,如期而至。

    「滴答……滴答……」有水流聲。

    霍林寧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漸漸甦醒的男人,眉梢一喜,「二哥,你終於醒了。」

    霍南曄有些發懵,他環顧一圈周圍,果然是醫院。

    「你知道你剛剛——」霍林寧咬緊牙關,將醫生搶救時送出來的兩張病危通知書遞到他面前,哭紅了眼,「你怎麼那麼傻?」

    「你知道了?」

    霍林寧點頭,「我都知道了。」

    霍南曄握了握她的手,「那你會原諒二哥嗎?」

    「我怎麼能生你的氣。」

    「別哭了,哭的醜死了。」霍南曄替她擦了擦眼淚,「這裡還是?」

    「嗯,你昏迷了兩天。」

    「回去吧。」言罷,他作勢想要起身。

    霍林寧拽住他的胳膊,不動作,「不能走。」

    「二哥還有很重要的事。」

    「我不想聽。」

    「聽話。」霍南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

    霍林寧倔強的不放手,「二哥,我怕極了,我真的怕極了。」

    「怕什麼?」

    霍林寧憋著聲音,不說話,她怕什麼?怕的渾身哆嗦!

    霍南曄溫柔的勾唇一笑,「小丫頭就會胡思亂想。」

    「二哥,值得嗎?」

    「以前齊帕問過我有沒有愛過誰,我回答她,我只愛過一個正當最美年華的姑娘。」

    霍林寧扭頭不再看。

    霍南曄毫無血色的一張臉卻是笑彎了眉眼,「我曾想過,在青山綠水之間,牽著這個姑娘的手,走過這座橋,橋上是綠葉紅花,橋下是流水人家,橋的這頭是青絲,橋的那頭是白髮,多想與她白頭偕老,暮鼓晨鐘。」

    「二哥,別說了。」

    他把未來想的很美,美到捨不得從這齣美夢裡清醒過來。

    可是現實里,他卻把他的姑娘丟了,把那個最好年齡的姑娘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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