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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都是提前編好的謊言

2023-10-03 19:22:58 作者: 一湖深
    祁令揚把蘇湘安置在了一家私人診所里。

    「陳醫生是從香港過來的,在北城開了這家診所,你安心養病。」

    祁令揚先交代了幾句,他的話很少,說完了就要轉身離開。

    蘇湘半躺在病床上,診所的護士給她重新掛了點滴上去,蘇湘看他要出去,說道:「真相呢?」

    祁令揚的腳步一頓,蘇湘望著他的背影再道:「不是說已經查到了嗎?」

    祁令揚轉過身來,看她蒼白如紙的臉,憔悴的模樣似不堪一擊,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告訴她真相。

    他道:「先等你養好了病再說。」

    蘇湘堅持,她道:「反正都是在養病,還不如一起治了。」

    身體的病是病,心裡的病是心病。

    與其身體治好了,等到知道真相扛不住再病一回,還不如一起來,一起治了。

    她知道,祁令揚把她安排在這家私人診所,就是脫離了傅寒川掌控範圍的。也就是說,如果她在這裡重新做一回身體檢查,就能得到真正的診斷報告了。

    祁令揚瞧著她,眼眸如漆黑的夜般深沉,沒有一絲波紋。他道:「你確定,現在就要聽?」

    蘇湘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神,心中忽然起了一股寒意。

    會是她不能承受的嗎?

    她想到了傅寒川剛才那驚恐愧對的神色,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蘇湘閉了下眼睛,手指忍不住的捉緊了被面,她甚至能感覺到全身的僵冷。

    一秒兩秒……時間過去,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就跟她三年前一樣。可她終究要知道真相,要走出那片黑暗的。

    再睜開眼時,她篤定點頭道:「你說吧。」

    祁令揚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病床前,他低頭看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這張紙本來就是要給她的,只是她當時急著要去工地。

    蘇湘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接起那張紙,上面好像反映著水筆的字跡。

    她蹙了下眉毛,將紙展開,越看臉色就越沉了下去。

    祁令揚站在一邊說道:「我一直在找線索,也託了人去查。你以前是傅家的人,傅家的個人記錄在古華醫院都有,所以我第一個查的就是那裡。那邊沒有什麼特別的。」

    「我想起你說,你曾經在公立醫院也做過檢查,當時也沒查出什麼異樣,只說你身體虛弱需要調理,為此你還喝了很多中藥。」

    「我調取過兩家醫院的記錄,卻發現是一模一樣的說辭。至於你的B超單子,竟然與另一個女人的一模一樣。」

    蘇湘看了一半的紙,手指已經顫抖起來。

    她記得,那時候給她檢查的醫生是喬影,裴羨的女朋友,她的手指攥緊了。

    祁令揚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睫毛微微的顫著,她在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祁令揚停止了說下去,蘇湘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開口,乾冷的聲音響起道:「然後呢?」

    祁令揚調開視線看向了窗外,他道:「後來,我讓人一連去查了幾家醫院,結果,各大醫院的婦科對你蘇湘的名字都是諱莫如深。傅寒川對她們打過招呼,所以,你不會得到關於這方面的真正答案。」

    蘇湘看完了這張紙,與他說的差不多,是那個前去調查的人給他的報告。

    蘇湘把紙放在了一邊,心已經盪到了谷底,那張紙上最後一段,寫的是她曾經做過結紮手術。

    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有做過這樣的手術,而且,她的身體沒有疤痕。

    但如果這上面說的是假的,傅寒川又何必給各大醫院打招呼讓她們作假?

    蘇湘的眼神發怔,努力的回憶著七年前的那一幕。

    她生傅贏的時候,那段悽慘她還歷歷在目,她差點死在那一場生產里。

    蘇湘的嘴唇發白,身體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她翕動了下唇瓣,艱難開口道:「還有別的嗎?」

    「他……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為何我不知道?」

    她揪緊了被子,指甲穿透了被面的纖維,掐在了掌心裡,每一個字都在顫抖。

    祁令揚看她微抖的身體,那無助又憤怒的模樣,眉頭緊蹙了起來,接下來的,才是最殘酷的。

    蘇湘等不到祁令揚的聲音,咬牙道:「說!告訴我,你不可能只查到這些的!」

    既然開了頭,她就不會退縮。她要知道全部,知道傅寒川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祁令揚皺著眉道:「蘇湘,你對那時的那段記憶都不記得了嗎?」

    蘇湘偏頭看他,絞緊的目光里有著茫然。

    她生完傅贏,全身的力氣都沒了,只模糊聽到孩子的哭聲,知道生下來了,她就虛脫暈過去了。

    祁令揚道:「你還記得,傅家老宅,有一個叫老李的嗎?」

    蘇湘皺眉想了想,有點模糊的印象,好像是伺候傅老爺子的,副樓那邊的人。她住在傅家老宅的時候,並不常去副樓那邊,只有去給老爺子問好的時候才會過去,所以對這個人沒多大感覺。

    「他怎麼了?」

    蘇湘不明白,祁令揚怎麼說到老李這個人身上去了。

    祁令揚道:「前不久,傅家老宅那邊查出來,老李給傅正康通風報信,把老爺子的消息透露給他。傅家把他趕了出來,我想,你一直在查線索,便把這個人找了出來,希望可以找到一點有用的。」

    祁令揚遇到蘇湘的時候,已經是她嫁給傅寒川的第三年了,對於她以前的事情,他並不知情,知道的也是蘇湘說的。但是其他的呢?

    傅家把老李趕出來,因著這個人與蘇湘並不相熟,祁令揚並沒有抱有多大希望,但老李說了一句他覺得有可能讓傅寒川做成這件事的。

    祁令揚隱去了找到老李的時候,他是怎樣的慘樣,只說了老李透露的。

    「他說,你生完傅贏以後,曾經昏迷過幾日。」

    蘇湘還是不解,可是腦子裡拂過了一些非常模糊的畫面。

    她昏迷了幾日,傅寒川就讓人給她做了手術?

    可做過手術,身體是會結疤的呀?

    被子底下,蘇湘的一隻手摸向肚子,鑽進衣服里再仔細的摸了下。很平坦,摸不出什麼來。

    她洗浴的時候看過自己的肚子,並沒有什麼異樣。

    她再仔細的摸著,往下按了按,又好像有了些感覺,但不明顯,很難感覺到,手指一動就摸不到了。

    手腕上的滴管不小心碰到了皮膚上,涼涼的。

    蘇湘一怔,腦中划過一種相似的感覺,那些模糊的記憶似乎又清晰了一些。

    好像有人在她肚子上擠了一種涼涼的東西,然後輕輕抹開,整個肚子都抹上了。

    蘇湘想起來了,她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那時候有個護士進來給她擦藥。她那時不會說話,還在本子上寫問她在做什麼。

    護士說,給她擦的是去妊娠紋的藥膏,這樣可以讓她恢復肌膚的完美,不留一點痕跡。

    她在本子上寫肚子疼,護士說她生產的時候,醫生在爭論給她繼續順產還是剖腹產,有個護士被嚇到了,不小心傷到了她,有點破皮不礙事的。

    她生產的樣子確實很嚇人,她還記得看到一眼傅寒川回來時的驚恐模樣,護士被嚇到她不覺得奇怪。

    現在想起來,都是提前編好的謊言。

    七年前的蘇湘,只不過是從蘇家的牢籠被轉移到了傅家,她什麼都不懂,別人對她做什麼,說什麼,她都只能接受。加上那些人是醫生護士,她信任她們,又自卑自己是個啞巴,更不敢多問,她接受了她們對她的一切說辭。

    若是微創手術,刀口極小,她的皮膚本就白,而且她受傷也不怎麼留疤,若是加上有膏藥輔助,就可以做到了。

    也就是說,她們以去妊娠紋的理由,給她抹去了做過手術的痕跡!

    蘇湘的記憶漸漸打開了,那段時候的模糊片段也漸漸的拼湊了起來。

    沒有人照顧她坐月子,卻有人每天給她來擦藥膏,她那時候還以為做了傅寒川的女人,傅家的人覺得哪怕傅寒川不喜歡她討厭她恨她,她也要保持身體上的完美。就像皇帝桌上的一盤菜,哪怕皇帝不會下筷子碰一下,但也要保持品相的精緻……

    而那時,她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與他相依為命的過著生活,時間一長,對那些事就遺忘了。

    蘇湘的眼睛霧蒙蒙的,心中已是涼透了。

    去妊娠紋跟去手術疤痕完全是兩碼事,她沒有往那方面想過,更不相信有人會對她做這種事……誰能想到自己的丈夫會給她做出這樣的事……

    她信任醫院給出的結果,以為也許是生傅贏的時候傷到了身體,那些醫療儀器查不出來而已……

    她每次事後都去洗澡,把自己里外洗個乾淨,卻不知道,其實傅寒川比她更早注意這一點……

    他徹底的免去了麻煩,他根本不想要她的孩子……

    難怪,他會一次次的說,她生不出孩子,原來是這樣……

    「……南城的黎家有一種宮廷秘方藥,對去疤痕非常靈驗,不少女星前去重金購買。我去查證過,但還沒得到回覆……黎家與客戶有保密協議……」

    祁令揚還在說著什麼,蘇湘已經聽不下去了。她的腦子漲的發疼,像是要裂開來,她痛苦的蜷縮著身體,捂著腹部,好像那裡又被人用小刀割開過。

    她不再去細想那些昏昏沉沉時候的回憶,每多一個片段,都只是撕去謊言的一角,她不想再去想起那些片段。

    「令揚……別說,別說了……」

    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當有心動的感覺時,才發現自己又掉入了一個巨大的謊言裡。

    傅寒川,他要她回去,對她說那些話……他總說要對她負責……

    負責,是為了這個嗎?

    祁令揚看著蘇湘眼窩裡汩汩的淚水湧出來,皺緊的眉心不曾鬆開過。

    他用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發現根本擦不乾淨,只要她一直流淚,紙巾就一直會濕潤。

    他對蘇湘的猶豫是生氣的,可此時看到她的痛苦,他沒有辦法再對她生氣。

    祁令揚抬眼看向窗外,烏雲滾滾,天色陰暗,雨水就不曾停歇過。

    他想到了什麼,心底一抽,再看向蘇湘時目光變得異常複雜。

    他又好似下定了決心,垂著的手指用力的握了起來。

    蘇湘的肩膀哭得抖動,空氣中有壓抑的哭泣聲,聽起來更叫人心疼。

    祁令揚坐在床沿,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他沒再說什麼,只默默的陪著她。

    這一天,蘇湘沒有吃下任何的東西,到了傍晚,她的高燒又燒了起來,比之前的溫度還要高。醫生讓人給她用酒精擦拭物理降溫,夜裡又反覆了幾次,到了凌晨的時候才穩定下來。

    蘇湘陷入了夢魘,夢到她生傅贏時的場景。傅寒川站在門口冷冷看她,她伸出滿是血的手向他求救,他卻轉身走了,從他身後又走出幾個人,向著她走來,她向著傅寒川求救,可是她說不出話來……

    一波波的疼痛海浪一般襲來,她疼得就要暈死過去,又一記更疼的刺痛襲來,她猛地驚醒了。眼前是白熾燈柔和的光線,雪白的天花板,還有帶著消毒氣味的空氣。

    蘇湘迷茫著,轉頭看過去,一個護士正捉著她的手背正在給她扎針。

    「蘇小姐,你醒了?」護士戴著口罩,聲音柔美,一雙眼睛微彎,非常和善,讓人會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蘇湘看了一眼柜子上放著的一串注射器,只聽護士道:「你剛剛把注射器拔了,不過沒事,我再重新給你紮上,等這些藥進入你的身體,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她像哄小孩一樣,病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好良好的心情,心情好了才病才好的快。

    蘇湘抿了抿乾裂的嘴唇,高燒使她的嗓子幾乎發不出聲音,她張了張嘴唇:「謝謝。」

    護士笑了笑,她紮好針頭,又用濕潤的棉簽擦了擦蘇湘的嘴唇,用吸管餵了她幾口水喝,最後才把替換下來的注射器一起帶著出去了。

    蘇湘側頭,怔怔的看著窗外。她夢裡的那些疼痛,使她自己作出了無意識的反抗,她拔了注射器。

    夢裡如此,醒來以後呢?

    外面的雨停了,雲層里竟然透出了陽光,雲朵像是披了一層光紗,伸到窗邊的樹葉清洗過,綠油油的發著油光。

    蘇湘的眼睛寧靜,可也好像失去了一切的光彩,黯沉沉的,陽光也透不進來。

    ……

    傅氏大樓的會議室。

    傅寒川拳頭抵著嘴唇不時的咳嗽,喬深給他送了藥,但是不怎麼管用。咳嗽停不下來,財務部的發言人幾次被他打斷。一開始還以為他說錯了什麼,但幾次下來發現總裁是生病了。

    會議到了一半,傅寒川擰著眉頭一直都沒開口說話,他半垂著眼眸,手裡拿著一支筆,半天也沒動一下。

    喬深看了他一眼,小聲道:「傅總,不然你去休息一下?」

    傅寒川抬眸看了他一眼,喬深往四周掃了一眼,傅寒川跟著看過去,咳了兩聲,正在投影儀前發言的市場部代表與他的視線對上,頓時嚇得手足無措,都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喬深比了個手勢,讓她繼續說下去,再看向傅寒川。

    自家老闆心不在焉,但他的威勢在,他一咳嗽,下面的那些人就驚恐的以為自己說錯,半場會議下來,那些人都好像突然得了結巴病似的,效率大打折扣。

    傅寒川擰了下眉,暫叫停了會議,交代接下來的會議由喬深主持,然後就起身回辦公室去了。

    他又喝了一口咳嗽藥水,捏著棕色的瓶子,半天沒什麼動靜。

    他想起來有次他咳嗽,蘇湘找快遞給他送來了止咳糖漿。

    他把瓶子放在桌上,頹唐的想,現在她應該知道她做過結紮手術了。

    那是在她生完傅贏三天後。

    她一直昏昏沉沉,時而昏迷,醒來的時候很短,緊接著又昏睡。醫生的意思,說她真正走了一趟鬼門關,活下來是她命大。當時若不是有老傭人看到她躺在地上獨自生孩子,或是再發現的晚一些,估計她跟孩子誰都活不了。

    他討厭她,但也不想一個女人因為生孩子送命。

    那一幕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他以後都不想再有女人給他生孩子。可他既然決定要負責,這輩子的女人也就只有她一個。

    他有她一個孩子就夠了,反正他這一代也就只有他一個獨子,而且幸運的是這個孩子不是個啞巴。

    那時候,雖然傅家讓她進了門,但孩子沒生下來,都在忐忑孩子生下來是什麼樣的,是否健全是否健康。如果也是個啞巴,是否要像蘇家一樣對外隱瞞一切。

    卓雅夫人暗地裡都已經做好了決定,等孩子生下來就讓她滾出去。

    所以,他與醫生商量給她做手術,不管是娶了她,對她的人生負責,還是對她做手術,那也是為她負責了。都是為她負責的理由。

    總歸,那個女人為了他的孩子去了一趟鬼門關,經歷了九死一生。

    現在想想,如果她來質問,他又如何與她解釋?

    蘇潤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硬是把她送到了他的床上,她承受了傅家所有人的怨憤;而他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決定了她的生育權,不也是不可原諒?

    她有自我意識,誰都不能決定她的人生。

    他後悔做下那個決定嗎?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早知道……如果早知道他會這樣的在意一個人,愛上一個人,他不會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決定。但這是七年後的他。

    在當時,他依然會那麼決定的。

    傅寒川的手肘撐在桌面上,用力的揉著太陽穴,這樣反覆的矛盾讓他的腦袋很疼,像是有個人在腦子裡不停的敲似的。

    門口敲了幾聲,傅寒川沒有叫進,門卻自動打了開來。一個穿著包身裙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瓶川貝枇杷糖漿。

    她神情有些緊張,但面上帶著笑,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什麼聲音。

    「傅總,你咳嗽的很厲害,這是我買的念慈菴糖漿,對治療咳嗽很有效果的。」

    說著,她將那一瓶糖漿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往前推了推。

    傅寒川看到那一瓶東西,神色一頓,伸手將糖漿拿起來,目光柔和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感懷的東西。

    但在女人眼裡看起來就不是這樣了,她看到向來冷厲的總裁對她露出這樣柔和的神情,頓時心裡有如小鹿亂撞,又有著十分的竊喜。

    她極力的不讓那份竊喜表露出來,又柔聲道:「傅總,您吃一口看看,有點粘稠,但是不難喝。」

    傅寒川抬眸看向女人。

    眼前的女人長了一張鵝蛋臉,一雙眼眸含著秋水似的水汪汪,嘴唇紅艷,一臉嬌羞的模樣,算得上是個美女。

    女人看到傅寒川在看她,臉上的嬌羞快要掩藏不住,她垂下頭來,緊張的絞著手指頭。

    傅寒川咳了兩聲,眼睛微眯了起來:「你是哪個部門的?」

    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印象,要麼是級別不夠,還沒到見高層的位置,要麼是新來的。

    傅寒川在傅氏工作這麼久,要接近他的女人無數,他雖然病著,但腦子不遲鈍。

    女人馬上道:「我是公關部的,上個星期剛進來的。」

    傅寒川眼眸冰冷,將糖漿往她面前一丟說道:「帶著,滾出去!」

    女人嚇了一跳,看著滾到她跟前的棕色瓶子,抬頭看到傅寒川冒火的臉色時,一張粉白面孔頓時漲的通紅。

    她飛快的撿起地上的瓶子跑了出去,不敢有一刻的停留。

    喬深結束了會議,前來與傅寒川報告會議內容,正好與一個女人錯身而過。

    他回頭看了眼走得跌跌撞撞,捂著鼻子哭的女人,再看了眼辦公室的方向,頭皮緊了緊,糟糕了,有人又去撩了老虎。

    進到辦公室,喬深把會議報告放在傅寒川的桌上,還沒說起內容,先低頭道:「傅總,我會加強秘書室的管理。」

    前段時間傅正康主掌傅氏,秘書室辭職了好幾個,新來的還不熟悉狀況,沒有攔下那個女人。

    傅寒川面色稍緩,嗯了一聲,喬深正要開口正式說起會議內容,傅寒川擺了下手,打斷他道:「去查一下,蘇湘轉移到了哪個醫院。」

    喬深一愣,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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