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 > 153 我所有的時間都是你的

153 我所有的時間都是你的

2023-10-03 19:22:58 作者: 一湖深
    傅贏眼睛睜圓了,驚愕的看他:「就五分鐘!」

    「而且為什麼你計算的時間就是對的呢!」

    傅贏小朋友表示不服氣,兩條小胳膊緊緊的環抱著,飯也不肯吃了,臉頰河豚一樣的鼓了起來。

    爸爸太耍賴了,怎麼能夠這樣!

    傅寒川斜他一眼,神情更冷了一些,他道:「因為我是規則的制定者。如果你是一個面試人的話,因為你遲到的這五分鐘,你就已經OUT了。」

    「如果你是出去跟人談生意,因為這五分鐘,你也已經失去機會了。」

    「我給你時間,甚至給你預留了時間,你應該做到的,不止是在我規定的時間內回來,還要提前。你明白嗎?」

    父親的威嚴讓傅贏小朋友小臉緊皺,沉思了起來,而傅寒川那些話,也是在對未來繼承人做最基本的培養。

    傅贏想了會兒,還是不服氣的嘟嘟囔囔:「我又不是你的員工,我還是個小孩子……」

    他說的極小聲,可傅寒川還是聽到了,他一眼看過去:「你說什麼?」

    「沒有。」傅贏搖了搖小腦袋,往嘴裡扒拉了一口米飯,他抬頭看向傅寒川道,「那我明天可以繼續自己回家了嗎?」

    「你可以安靜吃飯了嗎?」

    傅寒川頗具威嚴的眼一掃,傅贏委屈極了,他都已經沒再計較,打著商量來了,還嫌他吵。

    傅贏沒了面子,一口飯咽不下去,把筷子放在一邊,又抱住了手臂,一雙大眼睛控訴的瞪著爸爸。

    傅寒川沒再理他,繼續自顧自的吃著,過了會兒,他飯都快吃完了,傅贏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還把小臉側向了一邊。

    傅寒川吃完最後一口飯,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下嘴唇,淡淡看向兒子說道:「不吃了?」

    傅贏從午餐過後就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已經很餓了,眼角瞥了眼桌上漸涼的飯菜,但還是很有骨氣的抱緊了手臂說道:「爸爸,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吃了。」

    「那你別吃了。宋媽,把飯桌收拾了。」

    宋媽心疼傅贏,說道:「先生,小少爺還沒怎麼吃呢。」

    「收了!」

    宋媽媽不敢違抗,只好將飯桌收拾了,想著一會兒給孩子再做點別的吃。

    傅贏小嘴一張,眼睜睜的看著宋媽媽將他面前的小碗端走了。

    哼,不吃就不吃。

    小傢伙跳下椅子,氣哼哼的跑去了自己房間。

    傅寒川一雙冷眼看著他很有骨氣的挺直著的背脊消失在走道,這才跟著走了進去。

    兒童房內,傅贏窩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躺著,手裡舉著一塊麵包張開了嘴,還沒來得及咬下去,聽到開門聲嚇了一跳,腦袋一側就看到傅寒川走了進來,連忙手忙腳亂的拎起被子,將東西藏了起來。

    傅寒川只看到傅贏在掀被子,冷聲道:「藏什麼?」

    傅贏:「沒什麼,我冷了蓋被子也不行麼?」

    傅寒川在他的床邊坐下:「手臂伸出來。」

    傅贏:「幹嘛?」

    傅寒川一個眼神看過去,傅贏不甘不願的伸出一條胳膊,就見傅寒川在他的手腕上套上了一隻兒童手錶。

    傅寒川低眉,修長的手指擺弄調整著錶帶的長度,幫他系好了說道:「你原來的手錶呢?」

    這種兒童手錶,可以打電話,也有定位裝置,可調出精準地圖、呼救等一系列功能,是盛唐科技這兩年研發的新產品,剛研發出來的時候傅寒川就給了兒子一個。

    不過都沒看到他戴著,如果他帶著的話,上次在教育機構也就不會走迷路了。

    傅贏看著爸爸幫他戴表,喏喏說道:「丟了。」

    傅寒川看了他一眼道:「要想自己回家,就該知道回家的路,而不是指望著誰來找你。」

    他把話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傅贏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摸了摸,其實那手錶他送給了連良做她的生日禮物。

    編號是NO1。

    他抬頭看向傅寒川:「那爸爸,我明天是不是就能自己回家了?」

    「別忘了我警告你的,再有下次,就沒有機會了。」傅寒川擰開門,回頭看了兒子一眼,「還有被子裡不許藏吃的東西,很髒。」

    門一關上,傅贏就立馬掀開被子,一股淡淡的奶油香味飄出來,他拿出被他壓扁了的麵包,哪裡髒了。

    不過今天下午有體育課……

    小傢伙想到了什麼,把麵包放下來,小手抱著腳踝湊到鼻子下聞了聞,頓時皺了小鼻子,再看了一眼那隻麵包,emmm……

    ……

    湘園。

    蘇湘回去的時候,珍珠午睡醒了,張媽把廊檐下的鸚鵡籠子拿了進來,小丫頭正在跟鸚鵡雞同鴨講。

    張媽說孩子醒來沒看到她就哭了一陣,後來實在沒轍,就把阿了拿了進來。

    阿了是那隻鸚鵡的名字。

    珍珠奶聲奶氣的「麻麻」跟阿了怪聲怪調的「美女」一起響起來,這一叫,就跟比賽似的沒玩沒了。

    「麻麻……」

    「美女美女……」

    「麻麻,麻麻……」

    「美女,美女美女……」

    小珍珠從絨毛毯子上爬起來,往蘇湘這裡搖搖晃晃的跑,蘇湘連忙將餐盒遞給張媽,小丫頭抱住她的大腿,揚起小腦袋對她甜笑。

    「麻麻……」

    阿了的腳脖子上套著鎖環飛不起來,在籠子上撲騰著翅膀:「美女,美女……」

    翅膀帶起來的風將珍珠撕碎的紙巾扇了起來。

    蘇湘彎腰將珍珠抱起,捏了捏她的小耳朵:「好啦,不要叫啦,都聽到啦。」

    她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拎起鳥籠走到屋外廊檐下,將之掛起來。

    但是她個子嬌小,手裡又抱著孩子,踮著腳怎麼也掛不上去。

    身後忽然伸出一隻手,接過她的籠子輕鬆的掛在鉤子上。蘇湘一回頭,就看到祁令揚站在她的身後,對著她微微笑著。

    他繞過來,順便將鳥籠上的絨布蓋下來。

    小珍珠的小手放在嘴邊,還保持著噓的手勢,直到祁令揚將她抱過去,小丫頭才甜糯糯的叫粑粑。

    祁令揚走進來的時候,小丫頭早看到他,不過看到他將手指豎在唇中間,便跟著也將手指放在小嘴邊,她懂噠……

    到了傍晚溫度更下降了些,兩人一起往屋子裡走,祁令揚笑著陶侃蘇湘:「按照你的體型,要下面墊張椅子才行。」

    蘇湘瞪了他一眼:「去你的。」

    身高是她的硬傷,已經被好多人取笑。

    傍晚天氣更涼了些,蘇湘往屋子裡走,說道:「下輩子我也做男人,長兩米的高個兒。」

    「不行,下輩子你還是做女人,我還要來找你的。」

    聞言,蘇湘就想到了下午跟傅寒川的那場失敗的談判,臉上的笑慢慢的落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祁令揚,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祁令揚看她的神色不對勁,低著頭與她的視線齊平:「怎麼忽然變臉了?」

    「堅持下輩子要做男人?」

    蘇湘沒有被他逗笑,她看了他一眼說道:「令揚,一會兒我有事要跟你說。」

    「嗯?什麼事?」

    蘇湘重重的吁了口氣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一會兒再說吧。我去做幾個菜,你陪一會兒珍珠。」

    說著,她往廚房走去。

    張媽在廚房正張羅著,菜都已經洗乾淨,正按著一顆白蘿蔔切塊,蘇湘走了過去道:「我來吧,你外面去收拾一下。」

    她接過張媽的菜刀,咄咄的切菜聲響了起來。

    自從她學會做菜以後,發現做飯的時候,其實也是思考的好時候。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將自己討厭的事,討厭的人,就當做這砧板上的菜,切碎爆炒清燉。

    鍋里的排骨湯燉的咕嘟咕嘟冒泡,蘇湘將切了的蘿蔔倒進去,再在另一個灶上點火,架上一隻炒鍋燒熱倒油。

    張媽在客廳收拾被珍珠弄髒的地方,祁令揚往廚房的方向看了眼,問道:「今天蘇小姐是不是出門了?」

    張媽道:「是啊,就剛才才回來。」

    祁令揚點了點頭又問:「出去了多長時間?」

    「挺長的,珍珠小姐午睡醒了都沒回來。」張媽頓了下,又道,「哦,對了,下午閔小姐來過,還來了兩次,第二次的時候,蘇小姐自己也出去了。」

    祁令揚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閔悅真來過?

    珍珠坐在祁令揚的腿上,看他皺眉,小手摸在他的眉毛上,輕輕的掃過去按平,小奶音響起來:「粑粑,不要……」

    祁令揚回神,捉著她的小手親了下,溫柔笑道:「是叫我不要皺眉嗎?」

    小丫頭睜著圓溜溜的葡萄似的大眼睛點頭:「嗯,不要……」

    她展開一抹甜笑,兩隻握成拳頭的小手一起張開:「笑……」

    祁令揚看著眉眼彎成新月的小珍珠,他笑了下,摸了摸她腦袋上豎著的小揪揪:「難怪蘇湘說,你的笑很治癒。」

    只是如果不要那麼愛哭就好了。

    蘇湘說,這丫頭笑起來是天使,哭起來是小惡魔。

    小丫頭一笑,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加上那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乖萌乖萌的。

    他把珍珠抱起來走到廚房,蘇湘抬頭看了他一眼道:「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會兒。」

    流理台上擺著兩個炒好了的熱菜,小珍珠看到自己喜歡吃的翡翠蝦仁,小手咬在嘴裡直勾勾的看著,祁令揚看她口水都要流出來的小饞貓樣,捏了一顆吊在她的嘴邊,卻不立即送入她口中。

    小丫頭鳥兒似的張開了小嘴去咬,幾次下來,小丫頭不玩了,嘟著小嘴找蘇湘。

    「麻麻……」

    蘇湘回頭看到祁令揚逗珍珠,便拿了筷子夾了一顆:「你幹嘛這麼逗她。」

    正要餵到珍珠嘴裡,祁令揚將那顆蝦仁先餵了,自己張開了嘴,脖子往前一伸,將那蝦仁自己吃了。

    蘇湘瞪了他一眼,祁令揚笑眯眯的道:「味道不錯,你餵的更好吃。」

    蘇湘臉一紅,不打算搭理他,拎著鍋鏟趕人:「出去出去,別來偷吃。」

    祁令揚抱著珍珠出去了,他的身影在廚房門口停留了下,臉上的笑慢慢落下,眼尾看了裡面一眼才去到客廳。

    大半個小時以後,蘇湘把晚飯做好了。

    本來就兩個大人一個小孩,簡簡單單的三菜一湯就好,可是今晚的餐桌上,擺了七菜一湯,夠五六個人吃的。

    祁令揚看了那一桌的菜問道:「你這是要請客吃飯?」

    蘇湘在給珍珠系上小飯兜,搖頭道:「沒有啊,就我們啊。」

    祁令揚看著那幾個菜,除了那一道蘿蔔排骨湯,蛤蜊燉蛋,還有玉米松子炒蝦仁不是辣的,其他四道菜全是辣口味的,而且還都是他喜歡的。

    他吃了一口辣子雞丁,慢慢的在嘴裡咀嚼,視線一直落在蘇湘的身上。

    蘇湘不是沒有感覺到祁令揚的目光,氣息微微沉下,她抿了下嘴唇,將燉蛋的盤子拿起來,挖了幾勺燉蛋澆在米飯上搗碎了,餵珍珠吃飯。

    接下來,也如往常一樣在飯桌上談一些白天的事,但有一些,蘇湘壓在了心底,想等著飯吃過以後再跟他說。

    飯過後,張媽收拾桌子,祁令揚切了水果盤走出來,蘇湘在客廳跟珍珠一起看小豬佩奇。

    祁令揚將水果盤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拿出筆記本電腦,查看了幾封郵件。一直到珍珠小雞啄米似的腦袋一點一點的要睡覺了,蘇湘抱著她上樓。

    今晚,她讓張媽幫她給孩子洗漱,祁令揚聽到樓梯上下樓的聲音,抬頭看過去。

    蘇湘的表情有些沉重,捏著手指不知如何開口。

    祁令揚將電腦合上了,看著她道:「今天你做了一桌我喜歡吃的菜,看樣子是有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要跟我說了。」

    蘇湘抿了下唇,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來,看著他目光微微閃爍。

    「令揚,我今天找了閔悅真。」

    祁令揚點了下頭道:「剛才張媽跟我說了。你找她,是為了解除跟傅寒川的婚姻……」

    他溫柔的眼中,薄光微微流轉,透著一絲絲涼意。

    「而讓你這麼難以開口,事情並不那麼順利,是不是?」

    蘇湘垂著眼點了下頭道:「對,他不同意立即解除。」

    祁令揚對這個答案,完全在意料之中。傅寒川為了困住蘇湘,連單方結婚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又豈會輕易放她。

    蘇湘道:「我讓悅真申請強制離婚,不過要等兩年時間到了,才能解除我跟他的婚姻關係。」

    她抬眸看著祁令揚,不意外的看到他臉上的失望。

    蘇湘將結果告知他以後,便合上了嘴唇。

    她的負疚感更深了。

    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該怎麼說,這一切她都很被動,她也不想自私的說,請他再繼續等下去。

    兩人一人一座,隔開了只不過幾步遠的距離,但看在祁令揚的眼裡,那是動態的空間。

    他感覺他跟蘇湘的距離在慢慢的拉遠……

    他看著蘇湘,視線在她的手指上一掃而過。

    她的手指乾淨嫩白,他送給她的求婚戒指不在了……

    他眨了下眼,將目光抽回,聲音低下去了些:「所以,如果我們要結婚,就必須再等兩年,等你跟他結束了婚姻關係……」

    他忽然輕笑了下,說道:「這個結果,我也不意外。」

    「站在你的立場,要跟他立即結束婚姻關係,他會用盡一切手段讓你後悔。所以,你只能跟他再耗上兩年。」

    「我也跟你說過,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但我想知道,蘇湘,當你知道,自己跟他沒有辦法立即解除婚事的時候,你心裡是什麼想法?」

    「憤怒,還是……」

    他捏住了手指,忍著不要讓自己心底的怒火噴薄出來。

    他深吸口氣繼續道:「還是你鬆了口氣?」

    因為不想跟他結婚,而鬆了口氣?

    她有沒有這樣的想法?

    蘇湘一怔,看著祁令揚,嚯的站了起來怒道:「你這是什麼話!」

    「我怎麼會不生氣呢?」

    「我莫名其妙的被結婚,莫名其妙的就走在了刀山上。我那麼恨傅家,可我……」

    蘇湘一回想起過去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一口氣堵在了喉嚨口咳了起來。

    「咳咳……」

    祁令揚沒想到她會那麼激動,將她一把按在懷裡,輕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道:「好了好了,抱歉,我不該吃那個醋。」

    蘇湘咳得眼淚都出來,直接抹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怎麼能夠怪她呢,怎麼能說她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當知道自己又結婚,她現在心裡的壓力有多大。

    這都不是她要的!

    「蘇湘,我很怕會失去你……」祁令揚的手臂收緊了一些。

    傅寒川在她離開的時候,就提前籌謀了起來,甚至還算到了她回來後的兩年之後。

    他此時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在兩年前就將她帶去國外註冊結婚。

    「我真後悔,我應該早些跟你結婚。」

    如果早些結婚,蘇湘就算是有重婚,但也有足夠的底氣去跟傅寒川解除婚姻關係。

    這一場不作數的婚姻,本就不應該受到法律的保護!

    不,他應該在他們那一晚過後,就帶著她去結婚的,這樣,就什麼變數也沒有了!

    蘇湘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在收緊,也深刻的感覺到他的恐懼。

    「令揚……」她的口鼻被悶在他懷裡,聲音瓮聲瓮氣的,她道,「我跟他的關係,會結束的……」

    隔著兩層衣,蘇湘可以聽到他胸腔里沉沉跳動的心跳聲,有力的,沉重的。

    這兩年來,他給了她安定。

    她活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誰給過她真正的安定,在她身後默默的支持她。

    鳳城的那兩年,是她有生以來過的最為安靜的日子。

    她不想再回到過去。

    祁令揚鬆開她一些,手掌捧起她的腦袋,望著她清澈的眼,拇指在她的眼尾緩緩的摩挲著。

    她那麼漂亮,那麼溫柔,又那麼堅強,好像什麼都打不倒她。

    他想起來初初遇到她時,她對一條毛毛蟲都驚慌失措,卻一個人挺過了那麼多的磨難。

    他想將她當成眼珠子,當成心臟一樣來此生愛護,不想失去她,不想錯過她……

    「蘇湘,我很抱歉,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他的喉結輕輕的滾動了下,唇角微微的翹了起來,專注的目光看過她臉上每一處,「等你多久我都願意,我所有的時間都是你的。」

    「你,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好嗎?」

    蘇湘的呼吸微微一窒,她看到了祁令揚眼底深埋的憂懼。

    她愛過傅寒川,對他動過心,但那一顆心在三年前就死了,碎成了粉末,找不回來了。

    可對祁令揚來說,這是他不知道的。

    他努力的去了解她的一切,但他不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就連她過去的時光,他都只占到了一小部分。

    她跟傅寒川有過的過去,是他所沒有的。

    因為欺瞞過她,他一直都對她坦白他所有的一切,只為她能夠放下心防,能夠接納他。

    他知道,現在的蘇湘還沒有到那個程度,這兩年來,也從不問她一句,她是否愛他。

    他們之間有默契,有溫情,有親情跟友情。

    至於愛情……

    三年前,她離開的時候,她的心就是空的,他怕的是她再遇到傅寒川,她的心便裝不下他的愛了。

    祁令揚的手從她臉頰挪開,貼在了她的左後背,在她上面壓了壓,似乎是要按下一個結印似的。

    蘇湘此生不再信承諾,她自己都負過承諾,對著祁令揚,她也不敢再輕許諾言。

    她微微笑了起來:「祁令揚,這兩年裡,如果你有別的喜歡的女孩,我一定不會阻攔你,也不會怪你。我不要對你那麼苛刻。」

    「我的心,不是空的,是沒了……」

    「沒有了的心,是不會動的。」

    所以,不要問她要諾言,對於愛情,她不再期待了,哪怕曾經,她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場戀愛,知道愛人,跟被人愛的滋味。

    但當愛情摻入陰謀算計,那還叫什麼愛,是毒藥。

    早就過了青春年少,還做什麼春m夢,所以她把愛情放逐了。

    「呵……」祁令揚看著蘇湘認真的神情,低低的笑了起來,「說什麼傻話,沒有心了,人還怎麼活?」

    是你放棄了感知,不敢再去愛。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