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一定都是月亮惹的禍
2023-10-03 19:22:58 作者: 一湖深
面對著又驚又怒的卓雅夫人,蘇湘慢慢的站了起來,與她點了下頭,卓雅夫人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眼疼似的移開了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
「寒川,你怎麼想到帶她到這裡來?」
此時,卓雅夫人已經恢復了冷靜,對著傅寒川的語氣也沒有那麼的惡劣了。
傅寒川也已經站起來,他微蹙著眉道:「媽,我們只是出來吃個飯,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看著兒子氣定神閒的樣子,卓雅夫人氣急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
她看了一眼蘇湘,見她只是垂著眼眸,低眉順眼的樣子令她更惱火了,她對著傅寒川氣急敗壞的道:「這是凱文的餐廳!」
凱文就是那個義大利主廚,傅寒川帶著蘇湘來吃飯,卓雅夫人下意識的就覺得傅寒川帶著蘇湘出來認識他們生意場上的朋友。
凱文雖然已經不是中國區的總裁,但以他的身份,這家餐廳就像是一個可見的名利場,每天有多少有頭有臉的人在這裡出入,又有多少與傅家有關的生意夥伴,以及未來有可能與傅家合作的夥伴?
被人撞見了怎麼辦?
這跟帶著這個啞巴去參加宴會,承認她是傅家的太太有什麼區別?
卓雅夫人想到了什麼,轉頭對著蘇湘道:「你剛才在凱文的面前,沒有比手畫腳的吧?」
蘇湘被點到了,才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明白卓雅夫人的意思,如果這是一家上流社會人士不會出入的餐廳,她半個字都不會說,當然,她們也就不可能遇見了。
蘇湘唇角微翹了起來,微微笑著,淡定不張揚,優雅又安靜。
在之前那位主廚先生來打招呼的時候,她就是這麼面對他的。
這樣,她滿意了嗎?
傅寒川的眉頭這時候皺的更緊了一些,語氣也沉了下來:「媽,我很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卓雅夫人嘴唇抿緊了,又聽傅寒川道,「我相信凱文開這個餐廳,並不挑客人。」
卓雅夫人被噎到了,瞪著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又被傅寒川下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他道:「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是『傅先生、卓雅夫人』的話,凱文是不會對人說,我在這裡吃飯的。」
高級餐廳講究私密性,這是行規。
「你……」卓雅夫人還要說什麼,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傅正南忽然開口道:「好了,吃個飯吵吵鬧鬧的。」
卓雅夫人看他臉色沉沉,就不再開口了,傅正南看了一眼傅寒川,說道:「我聽董事們說,你一下子簽了三個藝人做旅遊形象大使?」
這件事是傅寒川臨時決定的,而且行動很快,都沒有經過董事會就讓屬下去著手了,所以那些董事們頗有微詞。
現在的明星代言費很高,又要製作綜藝,這筆大開支,只用在一個旅遊項目上,這不是燒錢嗎?
傅寒川說道:「爸,以後旅遊產業,將是我們傅氏的重點產業之一,現在旅遊行業越來越熱,我們要搶占市場,就必須要高調,所以我覺得這一把錢燒得值。」
傅正南沉默了一會兒,點了下頭:「嗯,這件事,就讓你放手去做了,但是以後要做事,不可以再這麼先斬後奏。不然,你把董事會放在哪裡?」
「知道了,爸。」
傅正南看了一眼傅寒川,又向蘇湘道:「我聽說你生病了?」
雖然不住在一個宅子裡,但蘇湘這幾天住院的事情,老宅那邊是有人報告的。
蘇湘點了下頭,在手機上寫:「就快好了。」
傅正南看完,說道:「那就吃完晚飯早些回去。」
傅正南夫婦離開包廂以後,蘇湘才坐回去繼續吃飯,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什麼胃口了。
如果說卓雅夫人的性子像烈火,什麼都放在面上的話,那麼她的這位公公的性子就是像烏木,看起來不動聲色,但每一句話,都有深意。
剛才他先問了她的病,又讓她早些回去,其實就是不想讓她在這裡多待。
而且,他甚至不需要對傅寒川說什麼,只用了公司的事情就壓住了他。
傅寒川先斬後奏,不管這件事上最後的結果如何,他都不該越過董事會,十分的功勞到後來也打了折扣。
不過,想到剛才傅正南說,傅寒川簽約了三位形象大使,蘇湘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不是她之前跟他說的嗎?
晚餐是沒有必要再吃下去了,蘇湘擦了擦唇角,將手巾放在了一邊。
傅寒川看她興致缺錢的樣子,便提前結束了這頓晚餐。
泊車小弟把車開了過來,兩人坐上車絕塵而去。
令蘇湘意外的是,她以為他會把他送回醫院,卻沒想到,他又把她帶到了之前他們來過的那家私人影院。
還是那一間包廳,傅寒川走進去,從衣櫃裡拿出了浴袍,蘇湘已經知道了這裡的特色,拿著浴袍去換了。
因為在醫院曬太陽的時候出了些汗,蘇湘便順便洗了個澡,待她出來的時候,傅寒川已經換好了坐在巨大的圓形卡座上,雙臂張開了閒適的搭在椅背上。
音響播放著輕音樂,他閉著眼像是小憩,又像是在享受音樂。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已經擺上了新做好的餐點。
蘇湘走過去坐下,傅寒川把點電影的IPAD丟給她:「想看什麼,自己點。」
原來他沒睡著。
蘇湘翻了翻目錄,挑了一部動畫片,屏幕切換,上面立即出現了呆萌的卡通人物,音響的環繞立體聲也變成了誇張的人物聲音。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長吸了一口氣,似是忍耐,隨後往茶几上掃了一眼道:「剛才在餐廳應該沒吃多少,你自己隨便吧。」
說著,他就一手支著扶手撐著額頭看電影去了,看都沒再看蘇湘一眼。
動畫片也就小孩子喜歡,蘇湘是隨便挑的,不過輕鬆感的動畫片令她的心情好了不少,看著裡面質感極佳的美食,連胃口都好了起來。
因為卓雅夫人的緣故,她確實沒有吃飽,面前有她喜歡吃的鱈魚,就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這次的鱈魚是中式做法,清蒸的口味清淡,透出了魚的鮮香,一筷子夾下去,魚肉像是蒜瓣似的片片剝開,放在嘴裡,魚汁在味蕾上綻放。
傅寒川雖然百無聊賴的看著電影,但餘光一直落在那個小女人的身上。
看她嘗著美食,看得他自己都餓了。
蘇湘的肩膀被人戳了下,她轉頭看過去,傅寒川在那歪坐著,像是個皇帝似的指了指她面前的東西,說道:「那個來一點。」
蘇湘吃得正歡快便沒多想,夾了一塊魚肉,一隻手托在筷子下面小心翼翼的送了過去,傅寒川嘴巴一張將那塊肉給吃了下去。
蘇湘可以感覺到筷子在他的牙齒上輕輕的碰了下,隨即回過神來,這是她吃過的筷子,他……不介意嗎?
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接吻……
想到這兩個字,蘇湘就想起前幾天在醫院,傅寒川逼著她吃藥的那一回。
兩個完全不同的情境,那一次,甚至是更親密的,他的唇貼著她的,連舌尖都探進來了,但那一次,是他用了蠻力,讓她嘗了滿嘴的苦藥。
而這次……
蘇湘咬著筷子,眼角的餘光不時的往後瞥著那個吃了她口水還渾然未覺的男人。
他是真的沒有覺察到?
傅寒川吃完以後,就咀嚼著齒關目光繼續回到大熒幕上去了。
好像完全是蘇湘一個人在那裡自找煩惱似的。
蘇湘甩了甩頭,怪自己想太多。
可是,當她的筷子又準備落下的時候,再次的停頓了下來。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在這裡看電影的時候,她碰了他的唇,他就翻臉走人了。
動畫片裡的女主人公正在糾結初吻的問題,一個人在一棵樹下徘徊,自言自語,看得蘇湘把自己也糾結起來了。
越想,心就越亂,蘇湘決定還是不要再想了,她也不再吃了,放下了筷子。
「吃飽了?」一道聲音夾在動畫片的配樂里傳過來,蘇湘回頭,看到傅寒川淡然的臉,一下子腦子裡的那些糾結就如退潮似的都散了。
他都沒有反應,她糾結個什麼勁兒?
大概是這裡的空間太狹小,電影太曖昧,讓她連帶的思想也變得活躍起來。
嗯……確實是她想太多了……
為了不讓自己的腦子繼續的糾結在剛才的事情上,她自己先提了話題。
——你把另外兩個大明星也簽下來了?
傅寒川的視線看了過來,看了她幾秒鐘,像是個大老闆似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覺得你的建議不錯,可以考慮。」
蘇湘撇了下嘴,拿起手機寫:之前你看我的微博,就簽約了我喜歡的旅行博主,又從我這裡得到了靈感,簽約了三位形象大使。他們都拿到了不少好處吧?那麼我呢?
傅寒川下巴朝著她面前沒有吃完的飯點了下,懶懶道:「你不是吃著嗎?」
蘇湘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餐盤,微微的瞠大了眼,就一頓飯?
而且,這頓飯,不是他看她在醫院無聊,才帶著她出來吃的嗎?
這……這果然是資本家的嘴臉啊!
傅寒川睨著她道:「嫌少?」
蘇湘握著手機,在上面認真的打起了字:你的那些智囊團工資跟分紅應該不少吧?你至少也該給我封個紅包吧?如果不是你的父親說起,你是不是根本不會跟我說?
蘇湘寫完了,正要拿給他看,傅寒川正好翻身坐起來,兩個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兩人的目光在幽暗的光線下相遇。
他的眼一向深邃,熒幕上的微光在他的眼底閃爍。
他的眼睛裡,有星星……
此時,蘇湘的腦子裡莫名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像是點了穴道似的,她一動不動,手機從她的手上滑落下來,落在軟墊上的微震把她從失神中拖了回來。
蘇湘眨了眨眼,正要縮回去說不要他的紅包了,肩膀忽然被人摁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按壓在了底下。
他溫潤的嘴唇貼上來,先是像在確認著什麼口味,淺嘗輒止,隨後像是發覺這道餐點符合他的口味,用力的碾了幾下,撬開了她的唇,輕而易舉的攻入進去,接下來是他暴風驟雨般的索取。
那一瞬間,蘇湘望著頭頂黑漆漆的星空天花板,有種宇宙爆炸的感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她睜大了眼,望著他閉眼專注吻著的神情。
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一隻大手忽然蓋了下來,擋住了她的視線,蘇湘的睫毛輕輕的刷過他的掌心,換來他更加激烈的索取。
過了許久,等到蘇湘喘不過氣了,傅寒川才鬆開了她,蘇湘還處在震驚中,一雙水汪汪的眼空空的望著他。
傅寒川微粗的拇指揉著她柔軟的唇,低啞的嗓音還帶著一些不穩的氣聲:「那你知道,這有多貴嗎?」
……
而在此時的義大利餐廳,卓雅夫人依然余怒未平。
但她更生氣的是傅正南因為她的兒子多簽了兩個明星而斥責了他。
嘴上說的好聽,說什麼董事會不滿,其實是傅寒川沒有經過他這個董事長的允許,私自做了決定,他不滿才是吧。
這些年,傅寒川做的決定,哪個不是有利於公司的?
他就是不肯放大權,豎著他是董事長的權威。
卓雅夫人嘴裡咀嚼著牛排,心裡憋著一股氣。
她向來是個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的人,當下就放下了刀叉,把話說了出來。
傅正南眉毛微微一蹙,抬起眼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道:「你就非要跟我胡攪蠻纏?」
「董事會把他們的不滿告訴了我,難道就因為寒川是我的兒子,我就偏袒他,什麼都不說了?」
卓雅夫人陰陽怪氣的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還知道寒川是你的兒子。我還以為你把持著大權,想要留給什麼人呢。」
「你別忘了,傅氏裡面,還有我卓家的一份呢。」
「噹啷」一聲,傅正南丟開了刀叉,生硬道:「這飯沒法吃了。」
說著,他面色陰沉的拿起手巾擦了擦嘴,甩下走人了。
卓雅夫人一個人坐在空蕩的包廂里,面對著前面空了的座位,繃緊的臉盡顯高貴,可是眼底,卻有脆弱的裂縫從裡面慢慢的蔓延開來。
她輕吸了口氣,眼底的那些不經意間跑出來的脆弱被生硬的壓了回去,她手指緊握著刀叉,繼續優雅的用餐,假裝這些餐點都很美味,她一個人用餐也很愉悅……
……
某公寓內,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真絲的睡衣從房間內走出來,她像是剛洗完了澡,微濕的波浪捲髮披散在肩膀,一隻手拿著身體乳走到了客廳,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寬大的電視機屏幕里正在播放著偶像片,滿屏儘是俊男美女。
女人將一隻腳搭在茶几上,絲製的衣擺撩開,露出白皙修長的大長腿,若是有人看到,一定會禁不住這種風情到了極致的誘惑的。
只可惜,無人欣賞。
女人唇角微勾了下,有些苦澀,有些無奈又有著無趣,她正要擠出些身體乳塗抹,這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不算晚,聽到門鈴聲,女人的唇角再次的勾了起來,此時她的眉眼間,盡顯嫵媚。
她將身體乳放回了茶几上,將披散的頭髮往腦後撥了下,搖曳著身姿走到了門邊。
對著可視門鈴,她靠在牆邊,巧笑著道:「誰啊?」
「給你送甜品的。」
女人紅潤的唇瓣扯了開來,打開門,傅正南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拎著一隻甜品袋子,在女人的面前晃了下。
女人看到她喜歡吃的甜品,眼睛亮了下,隨即笑容又落了下來。
她趿著軟底的絨毛拖鞋往沙發那邊走去,嘟著嘴道:「晚上吃甜品發胖,不吃。」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腳搭在茶几上,繼續她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
白皙滑嫩的皮膚晾在眼皮底下,就跟那牛奶果凍似的誘人。
傅正南看了眼,說道:「在塗身體乳?」
女人媚眼橫了他一眼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皮膚一到冬天就發乾,不塗你能喜歡?」
傅正南從她手裡把乳液拿了過來,在掌心擠了硬幣大那麼一塊,在掌心搓熱了,才放到她的腳踝上,徐徐的往上塗抹開。
「你就是什麼都不做,我也喜歡。」
傅正南微微笑著,眉眼間沒有了嚴肅冷厲,就像是個居家的溫柔好男人。
他把女人的腿橫過來,幫她仔細的塗抹,細緻的連她圓潤的腳趾都塗抹到了。
女人享受著男人細緻周到的服務,嘴上說不吃甜品,可是這會兒卻吃著甜美潤滑的杏仁乳酪,眉眼間滿是幸福。
她看了男人一眼,說道:「你今天不是要陪夫人吃晚飯嗎?」
傅正南沒有回答,但是面色沉了一些,濃眉微微的蹙起,女人變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也不問了,挖了一勺乳酪送到他唇邊道:「餓嗎?要不要我去下碗面給你吃?」
傅正南吃了她送過來的乳酪,說道:「好。」
女人便把乳酪放在了他的手裡,款款的往廚房走去。
傅正南的目光一直隨著她搖曳的背影到廚房門口看不到了,才收了回來。
他往後靠在了沙發內,揉了揉額頭,目光落在電視上。
電視機里的偶像劇還在上演,他只看了一眼就沒什麼興趣。大概是年紀大了,看著這些年輕人的吵吵鬧鬧,就覺得沒意思。
女人的面一會兒就做好了,放了一個溏心蛋,兩根綠油油的青菜,還有幾片滷牛肉,簡單卻令人很有食慾。
傅正南一會兒就把麵條吃完了,就連麵湯都喝了下去,女人抽了紙巾給他擦嘴。
傅正南盯著電視機里那些亮眼的俊男美女,說道:「是不是對著我這個老男人,覺得看膩了?」
女人噘了下唇道:「是啊。」
她把紙巾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里,重新拿起了乳酪窩在他的懷裡吃。
「老男人又有魅力又有錢,喏,電視機里的那些女明星最喜歡你這樣的了。」
以傅正南的地位,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自然不少。
傅正南呵呵笑了下,捏著她的下巴道:「她們喜歡我也沒有用,我可不喜歡那些整容臉,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妖精。」
女人叫俞蒼蒼,十八歲的時候就跟了他,現在十年過去了。
二十八歲的年紀,是一朵花完全綻開,最為艷麗的時候。有著小女人最後的一點青春靈動,又開始有了閱歷留下的成熟韻味,就像一壇桃花酒,已經初聞酒香。
她有著一張精緻的臉蛋,即使素顏也透著一股嫵媚,明媚的眼又透著股子清靈,最要緊的是,她有著他經不得的溫柔。
他想,即便是再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也會繼續為她沉醉。
傅正南的手指慢慢的摩挲在她細緻的皮膚上,看她一口一口的吃著乳酪,白色的奶油落在她紅艷的唇瓣上,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不是說吃了發胖嗎?」
女人水光梁艷的眼眸看過去,說道:「我剛才忘了說,老男人又有魅力又有錢……他還有體力,你會幫我消耗掉這些卡路里的,不是嗎?」
眸光流轉,纖細的手指在胸口打圈,帶著奶香的語氣徐徐說著,能令男人的骨頭都酥了。
傅正南笑了起來,眼角的細紋擠出來,卻更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拿起身體乳,重新擠出了一團放在掌心搓熱了,從她的手臂上慢慢的蜿蜒上去,從她的脖子再往下,探入她的領口。
「我記得這裡還沒有擦到,是不是?」
……
傅寒川還是在徹底的失控前停了下來,把蘇湘送回了醫院,然後自己開車回去。
此時,車卻停在了半道上。
傅寒川手肘支在車窗上,手指間夾著一根煙,已經燃燒了好一會兒了,另一隻手摩挲著嘴唇。
仿佛上面還留著那個女人的柔軟跟溫度。
他微微的眯起眼,真是見鬼了,他怎麼就吻了她?
這些年,他在她身上發泄著男人的生理谷欠望,卻從來沒有碰過她的唇。
僅有的兩次,一次是她自作主張的親了他,那次他並不怎麼高興。
另一次,是她反抗他,要把他塞給她吃的藥吐出來。
那兩次,完全是不合情理的,根本不算什麼吻。
可是這次……
眼前再次的浮現那一張清麗的小臉。
水汪汪的眼平靜如湖,一張豐潤的唇瓣微微的開啟,就像是夜色中綻開的花朵等著誰來採擷……
傅寒川晃了下頭,將那張小臉晃去,他用力的吸了口煙,淡淡的菸草味道將她留下的香甜味衝去了。
外面月色太好,他想,這一定都是月亮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