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影子

2023-10-03 19:11:11 作者: 因子的世界
    那天晚上,藥很猛。比藥還猛的,是他……

    我之前沒有什麼經歷,跟魏小松在一起的那些年,除卻最開始那一陣他對我比較新鮮之外,在我們婚後發生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以前,在辦公室里,那些女人聚堆兒瞎聊時,偶爾會聊到男人那方面;那時候我就覺的那些女人說的話都很假。諸如什麼一夜七次郎,什麼大金槍之類的話語,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當她們說起女人的感覺,什麼飄上天了啊…什麼大聲浪叫啊……

    我就愈發的覺得她們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她們臉上的表情,以及眼神中偶然間釋放出來的渴望般神色,卻又讓我覺得她們仿佛真的經歷過那種感覺。

    只是,那時候的我從來沒有經歷過所謂的「飄上天」的感覺。不過,我不得不承認的是,那天晚上,閣樓男人成功的讓我釋放出了另一個自己。

    我覺得,一個男人究竟厲不厲害,要看他是否能將女人骨子裡的那種「賤性」激發出來……

    他成功了。

    當我從雙腿發軟的扶著賓館門口的樹等計程車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兩個小時裡,我的記憶是混亂的,因為我的內心在一次次的掙扎。

    他很壞,真的很壞。每當我要反抗的時候,他卻用他的實力讓我變成了另一個自己;而當我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開始迎合他的時候,他卻又慢下來、並一臉壞相的凝神盯著我;那冰冷的眼神讓我瞬間清醒,可是不等我整個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卻又……

    總之這會虛弱的依舊還在打顫發軟的雙腿,讓我知道,那會的經歷都是真的。而他最後那一下,我不止是讓我飄上了天,而是讓我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卻消失了。

    扶著馬路邊的法桐樹,有些支撐不住身子的慢慢蹲了下來,可是一冷靜之後就又回憶起他那會的蠻橫的模樣。而且,越想越覺得恐怖。

    要知道,我從來沒看過那種片子,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東西大小之分的。以至於現在回想起那會發生的一切時,感覺他簡直就不是個人類。

    ……

    坐在計程車上往回走時,藥性已經釋放完了。頭腦跟著也越來越清晰之後,我忽然就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一邊是顧總,一邊是他。

    顧總對我有心,而今晚我卻做局傷害了他。而那個閣樓男人,那叫什麼陸澤銘、什麼六爺的傢伙,我感覺他越來越神秘。神秘的讓我不敢靠近。更為可惡的是,他把我那個了之後,竟然直接消失了?

    還有我兒子,他現在到底是不是安全的,我也不知道。而且想到那會楚楚發來的信息是,我更是一頭霧水。

    想到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我就懊惱的要死。

    我以後,怎麼面對顧風?他的企業已經開工了,畢竟他是跟縣裡合作的,後期還有更多的合同要去找他,肯定少不了去跟他打交道啊?

    可是,今天竟然……

    想起他那會溫柔的樣子和認真的眼神時,我就感覺自己太壞、太賤了!

    如果今天晚上我是真正的跟顧風在一起的話,我們兩個或許會度過一個十分浪漫的夜晚,而且我能感覺到他對我不是欺騙,而是真心!

    可是,沒想到的是,我竟然跟閣樓男人睡了!啊!!

    「姑娘,你怎麼一個勁兒的嘆氣啊?」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的問。

    「我,我有點兒感冒……」

    「呵,那會上車的時候,我看著你確實有點兒虛啊。這大熱天的,感冒了可不舒服啊。」

    「對,是不舒服……」我說著,就不自覺的動了動身子,那會自己的跨真是痛的要死啊。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四十了。一步步的走上樓,看到自己的門依然是半開著。裡面的東西,也仍是那麼凌亂。

    坐到唯一乾淨的矮窗台上,很虛弱的斜靠著,心裡一片迷茫。

    當我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從樓道傳來。

    我睜開眼清醒一下後,便知道那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趕忙走到門口,靠在門口的慢慢觀察。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樓梯轉角處那個熟悉的年輕身影第一個轉過來——是閣樓男人。

    而後他一步步的上來時,身後跟著兩個男人;一個穿的西裝革履、帶著眼睛,文質彬彬;而另一個男人,頭上那道長長的刀疤異常扎眼。

    「嗯?」一個疑問的聲音響起時,閣樓男突然停住了身子,我轉過頭去的時候,跟他直接對視上了,他微微蹙了蹙眉頭說:「我還以為你明天才會醒呢。看來身體素質,挺好啊……」他說著將我從上至下的又掃了一邊。

    我不自覺的就往後小退了一步。那刻我忽然感覺他有些陌生,那種冷冷的氣息很不一樣。我很難相信這是那個跟我在客房裡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這刻的他冷的像是第一次見我。

    「六爺……」身後那個頭上帶疤的男人輕輕的靠了過來,將門整個拉開後,端詳著我問:「六爺,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人嗎?」

    「嗯。」他應了一聲後,轉身繼續上樓。

    他身後那兩個男人對我投過來一種我讀不懂的目光,像是驚訝、又像是不值……

    「對了,」閣樓男忽然在上面樓梯的轉角處停住了身子,一臉高冷的說:「你不上來看看你兒子嗎?」

    「什麼!?」我當即就驚了一下。他卻不再停留的直接走上了樓。

    他,他救了我兒子嗎?

    ……

    「今晚上有人受傷嗎?」當我踏到他閣樓門口時,聽到他的聲音。

    「不嚴重,都是些小傷。倒是他們那邊的人傷的挺重……」那個頭疤男抽過一個板凳後,坐在上面叼著煙說。

    閣樓男站在窗台處,雙手插在口袋裡凝望著自己婚紗照上的妻子,目不轉睛的淡然回應說:「砸的怎麼樣?」說畢,轉過頭看到我走進來之後,將手從口袋裡抽出來後,指了一下旁邊的臥室。

    我會意的趕緊邁著小碎步的走過去。推開臥室的門,客廳的燈光打進去時,我看到小倩摟著亮亮已經睡著了。

    「砸的怎麼樣?砸的很費勁啊!那魏小松家住的是別墅,太雞巴大了。而且,他們沒想到我們會搞這麼個突然襲擊……不過,六爺啊,這剛剛進臥室的女人,真的是那魏小松的前妻啊?」刀疤男有點不敢相信的問。

    「頭疤,」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六爺吩咐的事,我們做好就行,別多嘴。」

    「沒事的,頭疤不是外人,」陸澤銘說著便聽見他往臥室走來,見我坐在床邊的板凳上很安靜時,目光忽然柔和了一下,轉過頭衝著外面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想到她會是那麼個大戶人家裡的女人。你,」他說著又轉過頭的看著我,很是清冷的說:「你不要打擾我女兒休息好嗎?抱著你兒子出來吧。」

    我聽後,也覺得自己在這兒是個尷尬的存在,便輕輕的抱起兒子後,走了出去。

    他看我出來後,將女兒的房門輕輕的合上。動作很細心。轉過頭後,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凳子說:「你先坐在那等會。」

    不經意的抬起頭時,看到頭疤和另一個儒雅男正盯著我看,那目光就跟看動物園裡的猩猩似的看著我……

    「我…我還是下去吧。今天,謝謝你了……」我轉過頭的看著陸澤銘說。

    「隨你。」他說著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我正要走的時候,那個很儒雅的男人站到我面前說:「六爺說讓你等等。」

    「哦……」我看著他那認真的目光,便又抱著兒子折回的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離他們遠遠的。

    「這個女人膽子很小啊?哈哈!」頭疤笑著說。

    「我女兒睡了,小點聲。」陸澤銘說著,走到客廳盡頭靠近窗戶的大床邊,而後很是隨意的背身靠在床頭的高大扶手上,看著小窗外的夜景說:「現在我的身份在這個縣城裡已經暴露了……白鱔,你覺得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那個儒雅的男人,輕步走過去,雙手合攏的疊在小腹上,很是恭敬的說:「六爺,讓我說,咱們還是回去吧。畢竟咱們的兄弟,都在市里。」

    「就是!」頭疤男也打幫腔從板凳上站起來,看著陸澤銘的後背說:「反正二爺也沒幾天活頭了!他一死,咱們的麻煩就解決了!」

    「我走是沒問題,可是這個女人怎麼辦?」他說著輕輕的推開小窗後,點上了一根煙。

    「不是啊……」那頭疤有些頭痛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後,撓了撓頭的轉過身說:「我說六爺啊,你說你好好的躲著就行,幹嘛要管這個女人的事呢!?」

    「頭疤……」白鱔轉過頭,一臉嚴肅的盯了頭疤一眼,顯然是覺得他話多了。

    「唉……!」頭疤轉身坐回到板凳後,一臉鬱悶。

    「你們知道我今天晚上碰見誰了嗎?」陸澤銘低聲說。

    「在賓館裡嗎?」

    「對……」

    頭疤好奇的轉過了頭,「誰啊?不會是什麼仇人吧?」

    「顧風……」陸澤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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