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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演的一手好戲

2023-10-03 18:52:51 作者: 離兮
    古之渝抓著靳向東的手,一個勁的說了許多話,肉麻的,埋怨的,最後吻了吻靳向東手背,輕聲說:「向東,你一定要醒過來,不然我該怎麼辦呢?」

    在古之渝抬手擦眼角的時候,靳向東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瞧著梨花帶雨的古之渝,真想立馬『醒』過來。

    古之渝一夜未睡在醫院裡照顧著靳向東,大清早的去打熱水給靳向東洗臉擦手,忙完這一切,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了,林超昨晚說是今天早上不醒就會有危險,想到這,看著還未醒來的靳向東,著急的正要去找醫生,林超跟廖琳正好來了。

    「小渝,這是幹嘛去啊。」林超問。

    古之渝看了眼病床上的靳向東,焦急道:「向東到現在還沒有醒,醫生到現在也沒來,我正要去找醫生來給向東檢查。」

    「小渝,那個……不急不急。」林超想找藉口拖住古之渝,這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情急之下的藉口有點勉強了,他眼神求救廖琳。

    廖琳當沒看見,但這謊要是撒下去,可就沒法圓了,她一來就看見靳向東『醒』了,對她擠眉弄眼,讓她幫忙,他不能就這麼突然『醒』了啊。

    廖琳本不想管,但看在靳向東的面上,還是出手幫幫忙好了。

    徑直走到病床邊上,手在靳向東胸口上重重一拍,靳向東一個沒忍住就痛呼出聲,廖琳故作驚訝道:「小渝你看,師兄醒了。」

    林超:「……」

    這他不得不服。

    靳向東:「……」

    有一種所託非人的感覺。

    一見靳向東『醒』了,古之渝激動上前,抓著靳向東的手。熱淚盈眶:「向東,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不……不用了,我沒事。」靳向東覺得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他本想來一場溫馨的戲碼,這倒好了,演過頭了。他想自然地『醒』來,卻覺得有些假。

    「還是讓醫生來看看才放心,不能大意。」古之渝哪裡放心,這怎麼都出了車禍,而且之前還說天亮不醒就有危險,她正要說什麼,抬頭卻見到輸了一晚上的吊瓶一直未動,還是滿的。

    心裡疑惑一起,目光就順著輸液的管子落在靳向東的手背上。

    靳向東正『虛弱』的靠在床頭,反抓著古之渝的手:「渝兒,有你在,比什麼醫生看都有用,昨晚我做夢,夢見你為我哭了,以後我不希望看見你再為我掉眼淚。」

    這肉麻的話讓林超跟廖琳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抖了抖說:「師兄,你還虛弱著,就別說這麼多話了,好好養病,也不枉費我跟小渝大半夜的坐飛機過來。」

    虛弱跟養病廖琳都故意咬重了。

    廖琳話一落,還沒輪到靳向東再演,古之渝忽然扯掉了靳向東手背上的針頭,這猝不及防的讓三人都愣了愣。

    靳向東當時就一個念頭,完了。

    林超則幸災樂禍,什麼叫不做不死,他這大哥智商情商都高,但在古之渝這,什麼都為負數。

    廖琳暗地扶額。她現在也愛莫能助了。

    古之渝盯著針頭,再看了看靳向東,直接將針頭扔靳向東身上:「下次要裝也要裝像點,打一晚上吊瓶,都還是滿的,針頭連針帽都沒有打開,靳向東。你真混蛋。」

    被人欺騙的滋味讓古之渝氣的真想揍靳向東兩拳,不過她覺得連那都是多餘。

    古之渝直接離開了醫院,廖琳兩手一攤:「師兄,這次不是我不幫你啊,是你真的太過分了。」

    林超附和道:「對對對,大哥,這爛攤子你還是自己去收拾吧。不過這情趣還真的與眾不同啊。」

    靳向東陰沉著臉,左右看看兩人:「有主意的就幫忙,沒有的趕緊消失。」

    林超調侃道:「大哥,淡定淡定,這生活就得起點漣漪才有趣,小渝心軟,頂多就是一個人生幾天悶氣。外加半個月可能不理你,沒什麼損失的。」

    靳向東覺得,林超已經可以走了。

    廖琳說:「師兄,你要再不追過去,恐怕小渝就回江城了,時過境遷後,怕是不好哄啊。」

    這話還算在理,靳向東下床正要出去找古之渝,昨晚派出所的那兩人又來了。

    從醫院離開的古之渝,並沒有走遠,就在醫院附近的一處廣場上找了處長椅坐下,靳向東的欺騙讓她很是生氣,她如此擔心,可到頭來他卻是裝的,拿這種事開玩笑,她怎麼也沒法釋然。

    在廣場上坐了一會兒,她以為靳向東會來,最後來的卻是廖琳。

    「小渝,你別跟師兄生氣,他那只是跟你玩笑。」廖琳也不太會安慰人。

    古之渝背著廖琳抹了抹眼角,帶著濃濃的鼻音說:「他這玩笑開的未免過大了。他拿什麼開玩笑不好,拿身體,廖琳,你知道這一晚上我多擔心他嗎?在來的路上,我想過多少種可能,可現在竟然是一場鬧劇,這讓我心裡如何好受。」

    廖琳嘆口氣,在古之渝身側坐下來:「這次師兄確實做的不對,不過他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他不是真的要騙你,而是要瞞過警方那邊,你應該還不知道,歐菀被抓了,師兄現在也去了派出所。」

    聞言,古之渝震驚道:「歐菀被抓了?向東去了派出所,怎麼回事?」

    古之渝一下子急了起來,廖琳說:「小渝,你先別急,聽我說,昨晚的車禍是因為有人蓄意破壞了剎車導致的,幸虧當時師兄酒醉的厲害,就讓司機減速,準備下車休息一會兒吹吹冷風,也就這時,側面一輛車撞了過來,千鈞一髮之際,師兄從車上跳了下來,這才讓他逃過一劫。但司機就沒有那麼幸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也是多處骨折。」

    「那這跟歐菀有什麼關係?」

    「破壞剎車的人就是歐菀。」廖琳說:「從停車場的監控錄像上來看,當時就是歐菀讓人毀了剎車,而司機也承認,正是歐菀指使他幹的。」

    古之渝聽的心驚肉跳:「歐菀她怎麼會想要向東的命。」

    她想不通,歐菀就算不愛靳向東,她也做不出殺人的事啊,至少不會對靳向東下手。

    派出所,審訊室里,歐菀已經在這裡待了十二個小時,兩次被審訊,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怎麼回事。知道自己落進了靳向東的圈套里。

    第三次審訊,又換了人。

    進來的兩人,一人做筆錄,一人對她進行審訊,還是之前那些問題:「昨晚八點,你在哪裡,幹什麼。有誰可以為你作證。」

    八點時,她正在地下停車場,正在讓人給靳向東車子修剎車。

    「讓你們上級來。」歐菀並沒有回答,目光凌厲的盯著審訊她的警官。

    警官大聲道:「歐菀,請你配合點,不要以為你是江城歐市長的千金就可以目空一切,這裡是海南,不是江城,老實回答,昨晚八點左右,你在哪裡,幹什麼,有沒有去過停車場。」

    這裡是海南,不是江城,靳向東將她帶來這裡,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若是在江城,歐華強的面子,誰敢拂?

    別說在派出所里待十二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她也待不到就被恭恭敬敬的送出去了。

    歐菀眯了眯眼睛。回答道:「昨晚八點,我去了停車場,我去車裡拿東西,發現剎車壞了,然後我找來司機,讓他幫忙將剎車零件換了,就這麼簡單。」

    「只是拿東西,修剎車?難道不是蓄意破壞剎車?」警官說:「我們詢問了司機,他說是你給了他錢,讓他破壞了剎車,而據我們所知,你跟你的丈夫感情並不和睦,你在外面包養了小白臉,你敢說不是要蓄意謀害你的丈夫。以此來獲得財產,跟外面的情人在一起?」

    歐菀目瞪口呆,情緒激動:「這都是沒有的事,是污衊,我真的是讓司機修剎車,不是破壞,還有。我也沒有要蓄意謀害我的丈夫,更沒有什麼情人,這統統都是污衊。」

    「冷靜。」警官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拿出一張照片給歐菀看:「這人你認識嗎?」

    上面的人是華生。

    「認識,這是我……」

    「是你在外面包養的小情人對嗎?」警官對於歐菀這種潘金蓮的行為,深惡痛絕:「此人在昨晚九點出現在酒店附近,你還不承認這是你們蓄謀已久的,不然為什麼出事的時候,你正好不在車上。」

    「不是的,華生只是我的朋友,我們倆什麼都沒有,我更不知道他也來了海南,至於車禍時我沒在車上,是因為當時我去給我丈夫買水。他說口渴了,等我買水回來後,車子就開走了,我也不知道這怎麼回事,我要求見司機,當面對質。」歐菀覺得自己要瘋了,一扣扣一環環,靳向東將她算計的死死的,連她都沒有察覺,甚至她還覺得這是一場夢。

    靳向東怎麼會如此狠心,拿自己算計她。

    她沒法去說明當時華生給她電話,說歐華強要靳向東的性命,她只能用另一種藉口來解釋。

    如果不是這是海南,是靳向東提議讓她來的。司機又反咬她一口,她都不會想到靳向東身上去。

    此時的靳向東正站在審訊室外面,透過單面玻璃看著裡面幾近抓狂的歐菀,派出所所長站在身側,說道:「靳總,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公安局那邊,他們已經派人過來提人了,在海南,還從來沒有發生過謀殺親夫的案子,上面比較重視,聽說江城的歐市長也打了電話過來詢問。」

    靳向東點了點頭,帶著一臉痛惜:「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儘管調查出真相,還我太太一個清白,我相信……她不是那種紅杏出牆心狠之人。」

    靳向東演的一把好戲,說著還重咳了一聲,派出所所長都對其有三分同情,趕緊說道:「放心吧靳總,我們定不會冤枉了靳太太,只是現在人證物證都有,靳太太想要洗清嫌疑,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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