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棋局最後一步,將軍(大結局下)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279
百里棠的表情一僵,身體微震,他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身體跪得筆直,他低頭,目光之中一片苦澀,「恐怕不行,草民母親無人照顧,我走了,她不過是死路一條!」
楚容珍淡淡的勾唇,她靜靜的抬頭迎著風輕輕的看了某個方向,然後目光輕幽冷然:「放心,你的母親我會替你接出來,要是失敗了,你死,你母親也會死!」
百里棠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生氣,他可以死,可是母親的事情他絕不會妥協。
抬頭,與楚容珍那又沒有氣息的雙眸對視著,他的心一緊,覺得他整個靈魂好像都被吸入了她的墨眸之中一般。
將他眼中的不甘看在了眼底,楚容珍冷漠的勾唇:「收好一切情緒,現在的你沒有資格譴責任何人,弱者,永遠只會被踐踏!」
百里棠一驚,猛得收回了眼中的事情緒,他低頭,目光嚴肅:「是,草民明白!」
「優,把他送去楚國!」
「是,屬下領命!」鳳優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了百里棠的面前,伸手拉著他就直接輕身一閃離開的原地。
胡實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然後輕聲問道:「珍兒,你覺得他是一個可造之材?」
再笨也知道她這是在扶持百里棠,要不是一個人材她才不會這麼的上心才對。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邊的髮絲:「一個看盡人情冷暖的庶出唯一出頭的手段就是不斷的向上爬,這樣的他們可以發揮與平時更加高超的手段,這種人進了朝中很可能會因為野心而迷失自已,然而沒有迷失的人則會是一個極為好用的人才!」
百里棠的弱點在手中,那麼就不怕他會因為權勢而迷失了雙眼,隨著他一日一日的爬上高位就會明白,反抗她是多麼愚蠢的事情。
楚容珍從茶館走了出去,留著胡實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她派鳳華傳令直接把百里棠的母親接了出來安置好,而她本人則是四處逛了逛,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她剛剛走出茶館不遠,一道身影走了現為,純黑色的長袍在空氣之中顯得格外的冷冽,而且男人的臉上還蓋著一張面具。、
楚容珍看到了那人的時候立馬跑了過去,「墨,你怎麼來了?」
楚容珍看著非墨的模樣,突然,她的雙眼露出一抹狡黠,「想我了?」
非墨銀面覆面,目光靜靜的盯著她,「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很想很想我了!」楚容珍難得的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非墨有些無奈的伸手拍拍她的頭,像是哄一個小孩子一樣,「玩了這麼久,是不是要回去了?」
楚容珍有些不舍的點點頭,想了一下,然後抿唇,好像有些不開心,不願意回宮。 揮了揮手,一行從暗處走了出來,非墨伸手抱起了非顏放到了他的手中,「你先把她抱回去!」
「是!」
楚容珍看著他的動作,偏偏頭,「這是幹嘛?」
「今天晚上有慶典,為了慶祝與蒼山各族還有天下各國簽了和平的協議!你在宮中就沒有聽說?」非墨有些無語了,她一個人閒得慌不會知道這種事情?
「宮中的宴會我沒興趣,太無聊!」
「宮中不辦,辦在了京城街道,知道你一定會出來閒逛,早就替你想好了!」非墨一臉的無奈,要不是遷就她不安分,肯定不會乖乖的在宮裡坐著參加宴會,所以他才會下令,這次的結盟慶典在京城之中,滿城之人的一起歡慶。想來,熱鬧的地方才是她想去的。
楚容珍的雙眼一亮。她抬起頭在非墨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後開心的笑了起來,拉著他的手:「真的?太好了,那我們快去占一個好位置,去遲了就沒有了!」
「放心,是肆月商會的地方,還少得了你的好位置?」非墨看著她這種興奮的表情,莫名也跟著一起勾唇,臉下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夜幕之後,人群就好像一瞬間出現的一樣,原本跟平時差不多的街道之中好像就在一瞬間人群完全出現的,商販走卒的叫賣聲十分大聲,可是依舊沉在了人群的聲音之中。
楚容珍這才發現,舉力慶典的地方就是她所在幾條街的地方,難怪她那邊人淡太多,一走過來人直接多得要死的。街上,慢慢走過的花車之中舞女們輕柔的起舞,華麗的百花裝飾的車頂之上,那些美麗的舞女們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讓百姓們看在眼裡一個個心生驚艷。
楚容珍的身體有些矮,跳著看著遠處的花車卻被前面的人擋住了,她像只兔子一樣在原地不停的跳著,揮舞著雙手,:「喂,前面的大高個,蹲下去一點啊,後面的人都看不到了!」 那蹦蹦跳跳的模樣看在了非墨的眼裡格外的有趣,彎腰蹲在了地上,扯了扯她的袖子。
楚容珍看著非墨蹲的模樣一時半會沒有想明白,這是要幹什麼?
非墨橫了他一眼,目光微眯,裡面有著淡淡的警告。楚容珍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她的臉微紅,心中也充滿了感動,指了指他,看到了非墨那不耐煩的表情時,她才笑著走了過去,直接騎在他的脖子上……
非墨站了起來,讓楚容珍騎在他的脖子上讓她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前方的表演,而楚容珍一開始有些不適應的,人家都是父親讓自己家的女兒騎在脖子上,讓兒子坐在肩上,她這裡,這麼大一個人還騎在了自家夫君的脖子上……哪怕是她也紅了臉。
雙手捧著他的頭,楚容珍她覺得現在完全沒有心情看外面的歌舞,反而臉紅到身體發熱,特別是感受到了周圍傳來的視線與議論的聲音時,她的臉爆紅。有女孩兒們看到了楚容珍坐在非墨脖子上的模樣,一個個眼中帶著羨慕的神色:「姐姐,姐姐,你看,好甜蜜好恩愛的夫妻呀,讓自己的女人騎在身上看表演,這種男人真好帥!」
「就是啊,哪怕戴著面具也不知道長得如何,不過真的疼愛她的妻子呢!」被稱為姐姐的女孩兒也一臉羨慕的看著。
很多人對外面的花車表演沒有多少的興趣,反而目光盯著眼前的楚容珍與非墨,一個個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姐姐,以後找夫君我也要找這種讓我騎在他的身上的男子!」
很明顯這就是女兒家的話語,世間有幾個男人會讓女人騎在他們的身上?如果不是深愛,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顯然這個女孩不太明白,眼中的羨慕卻怎麼也無法揮散。
「哎……現在的小兩口真是甜蜜!」也有老婆婆輕聲的搖搖頭,顯然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相處,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
花車路過之後非墨才把楚容珍放下來,此時的楚容珍臉早就通紅血紅,看起來十分有好笑,也十分的誘人。
非墨挑眉:「跟煮熟了螃蟹似的,害什麼羞?」
楚容珍偏過了頭,顯然是真的害羞了,她不理他,反而扭頭看向了一邊棉花糖的攤販,她走了過去,看了看眼前的軟軟的,綿綿的,驚喜道:「咦,這是什麼?」
「回夫人,這叫棉花糖!」
「棉花糖?棉花可以做糖嗎?」楚容珍驚訝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太有趣了。
目光,掃了一下攤販身上的標誌,目光一愣,「肆月商會這麼快就紮根了?」
「回夫人,肆月商會的商人們剛剛來到這城中,這棉花糖是主子最近沒事研究出來的新點心,夫人要償點嗎?」肆月商會的人十分恭敬的點著頭。
「好,多少錢?」楚容珍十分感興趣,棉花做的糖還真沒有吃過,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口味?
「五文錢一個!」那攤販如同的回答,那模樣,擺明了是要收她錢的。
左愛嘆了一口氣。 摳門的母后!
回頭,看向了非墨:「夫君,我要吃這個,給我買!」
像普通家的妻子一樣撒著嬌,楚容珍的一聲夫君讓非墨差點摔倒在地,要知道她什麼時候用這麼溫軟的聲音叫過他?第一次如此溫柔的撒嬌,不止讓他骨頭都酥了,差點摔倒。「買!」
楚容珍這才開心的露出一個笑臉,伸手接過了攤販遞過來的棉花糖,看到非墨拿出了一碇銀子扔了過去,那攤販虎著臉看著根本找不到的銀子,抬頭,「小主子,小的,找不開啊!」
「反正五文錢,乾脆別收了唄!」楚容珍橫了那攤販一眼,連她的錢也收,肯定是母后那邊下的命令。
攤販無奈的揮揮手,「小的還要賺錢養家呢,五文錢也是錢啊!」
楚容珍:「……」
非墨則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把銀子放到他的面前,「把碎銀給本王!」
那模樣,簡直就在說:搶劫,把銀子交出來!
那攤販嚇得一抖,立馬拿出了兜里大把的碎銀,「小主子,小的……小的就這些了……」
拿著碎銀直接離開,沒有看到那攤販樂呵呵的捧著手裡的銀子笑開了懷,嘿嘿嘿嘿……賺了賺了,那碎銀怎麼也沒有十兩。
「哼,五文錢也賺,便宜他了!」楚容珍拿著棉花糖戳戳,真的好軟。
「沒事,他沒賺!」非墨伸手,一個錢袋扔到了他的手中,是鳳優下手了。
鳳優把那人的錢包偷了過來……
楚容珍看著錢袋瞪大雙眼,「鳳優……你你……你還有這本事?」
那攤販是有武功的,而且內息十分內斂,不過可以斷定是一個高手。
鳳優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的身上拿過錢袋?
鳳優沒有回答,而是輕輕一閃,一個錢袋再次拋了出來……楚容珍伸手摸摸身上的錢袋,咦,真沒了?
「在進入鳳衛之前屬下做過扒手,算是老本行!」鳳優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的聲音之中含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楚容珍因為震驚而露出的可愛模樣時,他勾唇。
跟在兩人的身後,慢慢的,不慢不急。
楚容珍與非墨兩人手拉著手一路走著中,非墨皺眉看著她舉著棉花糖卻不吃的模樣,「幹嘛不吃?」
「我戴著面紗,沒法吃啊,要不,你吃吧?」將棉花糖遞到了他的嘴邊,目光之中有些羨慕,真好啊,她還想想試試是什麼滋味呢!
非墨下意識四處看了一眼,目光看到一邊的面具攤,找了一個狐狸面具替她戴到臉上,然後扯掉了她的面紗……
「笨,想吃還不知道找辦法?」非墨寵溺的瞪了她一眼。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這才露出了一笑臉,立馬大口的咬了一口,然後什麼也沒有咬到,只感受到了甜味在口中散開的模樣。
哪怕只是這樣,她也開心的露出一個滿足的笑臉。
「好吃?」非墨也十分滿足的看著她的這個模樣,果然他所喜歡的是現在的她呢!沒有任何的偽裝,最純真最完美的存在。
「嗯,好吃,總算明白舒兒為什麼那麼愛吃了!」楚容珍感嘆出聲,微眯的雙眸之中有著淡淡的滿足。
「少來,貪吃別推舒兒的身上!」非墨輕嗔。
楚容珍不理他,一邊吃著一邊走著,看到一邊的釣魚的小遊戲時,她開心的走過了過去,五個銅錢一次,釣到了美麗色彩的小魚可以帶回家。
她立馬感興趣的擼起了袖子,與非墨兩人蹲在兩人釣著。
可是一直都是釣不起來什麼東西,這讓她非常的生氣。
到了最後,氣急敗壞的扔下魚竿。
非墨好笑的看著她一條也釣不起來的模樣,再看了自己的身邊的桶里的小魚,偷偷的,放了幾條在她的桶子。
「滾,我就不信了!」楚容珍暴躁更深了幾分,一把扔直魚竿,「老闆,我不要魚竿,只用線來釣,可不可以?」
老闆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好心勸著:「夫人,只有線沒法釣的!」
「你就說可不可以!」瞪著水裡的遊動的小魚,楚容珍的目光幽幽,好像在想要不要全部撈起來炸了吃掉!
「可以!」老闆想了一下,有魚竿釣不起來,光只有線怎麼釣?有生意賺就行!
非墨勾了勾唇:這老闆為了賺錢故意讓魚吃得很釣,魚根本不咬鉤,可是現在的惹怒了她,估計要虧大了。這不,楚容珍手中拿著釣線,在內力的控制之下她快帶的揮舞著線,那線一瞬間就好像變成了活動一樣,只看到她用力內控制的絲線直接線上了魚身,硬生生的扯了上來。
魚老闆看著她的動作,瞪大了雙眼。 不是吧,這樣都能釣到魚? 揉了揉雙眼,確定沒有看錯,她怎麼還是釣得起來。
楚容珍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線勾著一條又一條的錢,只看到了一條條的魚被勾了起來,也看到了老闆的臉色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白。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楚容珍的桶中滿滿的一桶小錢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這位夫人,小店規矩必須用釣的,您這樣不合理!」
楚容珍停下了動作,「不是老闆自己說我可以用線的?」
「我是說過,可是你這根本就是不釣,快點把魚放回來,錢還你,你們快走!」顯然,他不想承認了,她釣出來的魚太多,讓他完全虧本了。
楚容珍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你想反悔?」
「不是反悔,而是你根本沒有按照規矩做事!」老闆快速的冷哼,表情也橫了起來,估計是看到非墨沒有出身而認為他就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當下,他的氣焰也高了起來,針對的是一個女人,橫一點,她不用乖乖的聽話了?
楚容珍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她猛得直接站了起來,盯著面前的老闆,「如果我不願呢?」
「哼,那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出這裡!」老闆的表情一眨間陰狠了起來,盯著楚容珍完全忘了非墨的存在,直接針對楚容珍。
而非墨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深,他直接站了起來,冰冷的目光緊盯著面前的老闆,那老闆看到了非墨陰寒目光之中他立馬當即吼了起來:「你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們作弊,必須把魚還我!」
「白痴!」楚容珍冷冷哼了一聲,目光之中一片冷意。
還第一次有人敢坑她的。
非墨走到了老闆的面前,「鳳優!」
「是!」鳳優從暗處走了出來,目光微寒。
「砸了!」
「是!」
鳳優領命,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一邊的椅子將這老闆的東西砸了得亂八糟,那老闆立馬嚎了起來:「住手,你們要做什麼?要報官,來人啊,有人砸店了!」
鳳優不理他,反而盡情的砸了起來。非墨冷眼看著面前嚎了起來的老闆:「砸完了扔河裡,不是喜歡魚嗎?讓他自己去抓,抓不到一百條不准上岸!」
非墨摟著楚容珍直接離開,背後,是那魚老闆的嚎叫,可是無人敢上前理會什麼。
巡視的官兵也不來,因為早就打過招呼,他們才不會理會這件事情。
楚容珍摟著非墨的手臂直接離開,眯起雙眼:「河裡抓魚?你怎麼想到的?要是有武功的人還好說,沒武功的人直接下水抓魚,估計抓一個月都抓不到一百條!」
「那就淹死在裡面!」非墨的心是冷的,他才不會理楚容珍與兒女以外的存在。
楚容珍勾勾唇,沒有多說什麼,這次的意外也沒有打擾到她的心情。
兩人一路走著,一路逛著,然後,她走路了,整個人走慢慢的,抿唇。
她這種表情不是第一次出現,非墨瞭然,隨手指著一間酒樓,「進去坐嗎?」
「……」她有些猶豫。
非墨輕嘆了一口氣,蹲下,「過來,我帶你回肆月酒樓,晚上的宴會在那裡舉辦!」
楚容珍的目光輕閃,有些害羞,但還是走了過去趴到了他的背上……
路上行人一個個紛的紛捂唇而笑,可是楚容珍卻依舊乖乖的趴在她的背上,目光之是中看不透的幽沉。
她微微勾唇,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背上,把臉靠近了他的背部,感受到他身上的溫熱之時,她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吶,墨,我們現在的任務都完成了嗎?可以放下一切離開了嗎?」趴在背上的楚容珍輕聲的說著,而非墨反手背著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嗯,可以離開了!」
「騙人,明明黑蝶的元兇沒有抓到!」楚容珍微微抿唇,顯然是不開心的。
「抓不抓都無所謂,他早就翻不起大浪來,所以留著他也只是死路一條!」非墨對於吳歌的事情看得很清楚,現在的他早就沒有再起風的資格。
從他輸了戰爭離開這邊的時候開始,他就在這個大陸完全失去了立足之地。
「你不想跟我一起隱世,開開心心的活著?」非墨打斷了她的話,抿唇,語氣不太好。
「我想啊,但是也不能讓燁兒留下隱患不是?」楚容珍她飛快的解釋著,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讓他生氣。
「那我派人殺了他!」非墨有些孩子氣的發言。
「好啊!」楚容珍笑了笑,灰後想到了什麼,她趴在他的背上安安靜靜的用臉靠著他的背:「墨,這麼一路來好累好累,但是幸好有你在,謝謝你的一路陪伴!」
非墨的身體微微的一頓,半響,他才眯眸:「好好的,幹嘛說這個?」
「我很感謝你的陪伴,在我的人生之中有你的存在,有一抹陽光存在……對於我來說,我沒有走上爺爺的復仇之路而讓自己的親友跟著痛苦,其中也是因為有你在制約著……謝謝你,墨!我愛你!」
非墨的身體微僵,過了一會,他輕嘆:「傻瓜,正因為愛你所以我才會陪你一起胡鬧啊!」
「嗯,我知道!」趴在他的背上,楚容珍笑得甜蜜。
「知道就好!」夜幕之下,非墨背著她一步步的走著,他的身體就好像一個座大山,替她擋掉了風雨,在她累了的時候讓她依靠著……想想她重生以來,她的身邊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座靠山,朋友也好,丫頭也好,該背負的依舊會背負。
因為她與他還有所有人都在別人的棋子,靠得越近就越容易被利用。唯獨她與非墨之間沒有半分的矛盾,這就是她的愛人。
夜幕華燈照在兩的身上,將兩個的身影拉得很長拉長……
「墨,你說人還會有下輩子嗎?」
「不清楚!」
「不管有沒有,我希望時間就此打住,永永遠遠都不要流逝,就停在這一刻……有時在想,或許現在死去的話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得到了人生最重要的東西的我,早就心滿意足了!」
「放心,你不會死的,要死也是我死在你的前面!」
「你想扔下我們娘幾個?不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扔下你們了?」
「不管,就是不准,約好,生死與共!」
「不要,我寧願死在你的前面先一步在奈何橋邊等待也不要讓你陪我一起,我捨不得!」
「肉麻!」
「……」
華麗照在兩人的身上,散發著柔柔的光澤。 男人背著一個女人漫步街讓的模樣十分的惹人注意,可是卻又十分的讓人羨慕。 當事的兩人根本不理他們,完全沉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如果我當初沒有重生的話,我還是顏如玉的話,你我應該走不到一起吧?」
「不知道!」
「如果我沒有重生,性格應該無法吸引,說不定就會被你當場斬殺,對吧?」
「不知道!」
「那你有什麼知道的?」
聽著楚容珍抗議的聲音,非墨幽幽的勾唇,他露了一抹笑容:「我只知道,我愛你!以前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結果!」
楚容珍:「……」
一瞬間,世界瞬然變色,她眯起雙眼,任由他背著她,久久的走著,靜靜的走著……
勢要地老天荒。
天涯海角。
四個月之後。
大陸的殘局完全處理完畢。
蒼山各族包括贏國都與楚國與華國簽訂的契約,大概的內容就是三十年前他們不會主動對大陸任何的國家發生攻擊,條件他們在他們沒有被攻打的情況下。
各族之中的損失有些嚴重,有好幾族人數凋零,因為戰爭與站到了楚容珍對面的原因,比如巫族,比如樂氏一族,活下來的族長少之又少,因為損失嚴重,所以他們不會再引起別的動亂,三十年,還不夠他們休養生息的。
各族重歸蒼山,楚容珍一一的為他們送禮。 同時,寧國改名寧郡城被楚顏帝賜給了非墨,成了非墨的私人領地。
贏國族人損失嚴重,簽訂契約之後就不再出現在在大陸,而是生活在西部沙漠成了人們口中的夢幻的國度。 因為再也找不到贏族人的存在,西部沙漠太大的情況下兇險萬分,贏族人生活在其中成了為一支幻影,偶爾會被路過商人們看到,也偶爾被迷失在其中的旅人見到,可是這個大陸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他們的身影。包括有著契約的傭兵族人,全部回歸贏族之後下落不明白了。
焰國因為龍真的問題而國力十分的脆弱,最終,成為了華國的附屬國,才險險的保住了焰國的存在,否則,會像寧國一個從此消失在歷史之中也說不定。
大陸之上,只留下了華國與楚國的兩個國家,還有一些不太強大的部族,遊牧類的部落……要麼臣服於楚國,要麼臣服於華國,整個大陸第一次終於迎來的和平。
大陸之上,黑蝶出現被消滅,被消滅之後再出現,再消滅…… 也是因為這樣,黑蝶之毒一直斷斷續續的,人們也開始習慣了這種毒的存在,從而明白,這不過是龍真殘黨最後一絲輕微的反抗罷了。
楚國的京城依舊熱鬧非凡,要不說有什麼事情改變了,那就是比以前更加的熱鬧了吧?
明宗子弟從官,在官場之中混得十分不錯,他們的主張和平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失支了意思,原本受到大量百姓擁護的他們開始被無視,因為這個和平的年代到來之後他們就不必再相信明宗的說法,而是好好的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和平。
商販走了卒,行人來來往往……十分的熱鬧。
京城之中的某個酒樓之中,一個女人挺著個大肚子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與一個男人擦身而過,她的身體被輕輕的撞了一下。
「抱歉!」男人輕輕的道歉著,態度十分的輕柔。
女人下意識的護住肚子,皺眉,火氣瞬間就被勾了起來,回頭就是一通謾罵:「你眼睛瞎了?要是傷了我的孩子你賠得起嗎?」
與她擦身而過的男子慢慢的回頭,是一張俊美而又十分清冽的臉,他靜靜的看了一眼眼前女人的肚子,然後淡淡的勾唇,一本正經的道歉著:「抱歉,撞了夫人,不過夫人的口下還請留情,勉得有些得理不饒人傷了夫人的顏面就不好了!」
「哼,好大的膽子,你敢說我得理不饒人?」女人的挑眉,目光之中是高傲的。
「不知道夫人又是誰?看夫人的模樣一不是權貴的家的夫人,二不是皇親貴族,一句好大的膽子說出來顯得夫人的小家子氣……」男人的目光上下左右細細的打量著,目光之中露出了淡淡的鄙夷。
「你……」女人伸手指著他,目光之中全是生氣。
來了楚國這麼久,第一次遇到這麼不給她面子的人。
想要算帳,可是發現眼前的男人根本不見了,她當下氣得跺角。
「夫人,您別太生氣,小心小主子!」身邊的丫頭見狀,立馬上前安慰著她的情緒。
女人跺跺腳,依舊不甘的離開。
二樓的某個角落,男人雙手抱胸,身後,一又手繞了過來,直接環住他的腰身,一身黑衣的高大身影直接抱住了她,低頭,輕吻著他的唇。
「幹嘛又亂跑?」
一驚,回頭,看到了熟悉的臉,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墨,你怎麼在這裡?」
「不在這裡我該在哪?在家帶孩子?」非墨的語氣之中全是委屈,想他一個大男人在家裡帶孩子,而他的女人則是化身風流才子在外面快活,想想,就覺得不甘心。抱住她的腰身,直接拖到了一邊的包廂之中。
「別鬧,我辦正事呢!」楚容珍推了推身上的非墨,然後快速的離開了他的身邊,讓他四處摸著的狼爪不得不收回來。「哼,有什么正事要辦?」
此時的楚容珍一身男裝打扮,臉上也做了一些偽裝,看起來就是一個長得格外俊美的少年罷了。因為身材弱小再加上長相清俊,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嬌生慣養的富家紈絝少爺一般。
她啪的一聲打開了扇子,外面的寒冬剛過可是天氣還是十分的冰寒,她卻搖著扇子裝著風流,伸手,保護著扇子勾起了非墨的下巴,輕輕勾唇:「別急啊,美人兒,等下爺就會好好的寵幸你!」
非墨的臉一黑,然後,他的鳳魅輕勾,眼中含魅,艷紅的唇露出一抹妖嬈攝魂的惑意。
「那來啊!」最後一個字尾音輕勾,給人十分性感的魅力。
楚容珍的頭皮一陣發麻,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嘶,這妖孽。真恨不得撲上去把他吃干抹淨才行。
楚容珍收回了自己的手,再次飛快的後退一步,一臉無辜:「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做,可不能浪費在你這個妖孽的身上。」
非墨這才坐上了身體,剛剛身上那淡淡的魅惑之色全部消失,餘下的只有嚴肅:「你的網撒好了?」
「當然!」楚容珍勾唇,露出了一抹十分自信的笑容,「虎衛花了大約三個月的時間才摸清吳歌在哪裡,才摸清明宗的勢力範圍,把他們的老底都看清楚了,自然就是宣戰的時間!」
「咱們不是因來跟燁兒告別的?」非墨拒唇,當初不是說了一切交給燁兒自己處理嗎?反正四衛暫時都會為他所用,一個殘黨有什麼處理不了的?
「話雖這麼說,可是一想到吳歌他還活著我的心裡就不太痛快,而且最重要的事情,這個天下好不容易太平,那就徹底的太平不就好了?燁兒可以安心的治理國家,天下不再有龍真,這樣,我才會放心!」楚容珍雙手抱胸,露出一抹淡淡的不舍。隱世的準備她都准好了,現在,只要將最後的困擾給消失掉,那麼她才能安心的隱心去行走大陸。
坐在窗邊,楚容珍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向住,「跟小白有好好的談過,他說先跟外公學習兩年之後再去找我們……等到他成年的時候再回楚國,繼承你的王位……小雪與小黑兩人我們這次一起帶走,等他們三四歲比較好帶的時候再送回來,必須要接受的知識可是不能錯過……」
試想著接下來的事情,楚容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可是跟母后約好了,到時有時間之後就一起研究怎麼製造一艘鋼鐵的大船,到時去海上去尋找著炎帝墓,去尋找著新的大陸,新的國家。
這個一次新的冒險,可是對她來說也是對一個新世界的認知。或許不存在,可是不代表她不嚮往。
關於母后,那個戰爭又平等,強大又脆弱的世界,她光是聽著可就是十分向住的,雖然去不了,不代表著她不會想看看這個世界存在與這個大陸完全不相同的世界,國家。最終的準備工作做完之後,將兒女們安頓,她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先不說這個,麗兒懷孕的肚子來說應該明間不算太多,大約四五月左右吧?好不容易等於她出來,這下可以順著她這根線找到吳歌的下落,找來找去,沒有想到他還真的藏在了楚國,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嗎?」
「他也是被逼到了困境,現在整個大陸,也只有明宗是他唯一的勢力,因為明宗屬下暗處勢力,分布不得清楚,所以也是藏身的不錯地方。」非墨淡淡的點頭,目光之中沒有任何的意外。
「哪怕是明宗隱秘不也還是被我找了出來?」楚容珍冷冷一笑。伸手把玩著自己的長髮勾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麗兒氣呼呼的回到了吳歌的身邊,推開門,她就撒嬌似的撲了過去,「陛下,妾身與孩子今日被人欺負了!」
吳歌一身的紫袍,一手撐著下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半分的情緒,有的,只是一抹空洞。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消失了一般,無論如何都沒有一絲為人的氣息。 因為他聽到了楚容珍死亡的消息,雖然不太相信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這麼久來卻沒有關於她的一絲一毫的消息,四衛不再行動,無法跟著他們的行動來猜測她是不是還活著。
她不是不會死麼?不是還重生了麼?為何?
吳歌時常這般的發呆……哪怕眼前的女人撲到了他的身邊也沒有半分的反應,反而是伸手,制止了她的動作,同時,也帶著警告的看了她的一眼。空洞無波的一眼之中全是警告,麗兒連忙站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沒事的,她還有孩子,陛下的孩子。
衝著吳歌行了一禮之後想要離開,可是她在轉身的時候從身上掉落出了一封信,她一愣,而吳歌看著信上熟悉的幾個字:吳歌親啟!
吳歌看著上面這熟悉又陌生的筆跡時,他一愣,飛快的站了起來。撿起信直接打開,看著上面的肉容,他瞪大雙眼,然後雙眼這中露出一抹看不透的光彩:「哈哈哈哈哈……還是來了麼?原來,原來這麼久你都在一直在找我麼?真好!」
拿著手中的信件,他笑得扭曲又怪異,目光之中散發著扭曲的星碎,看起來十分的滲人。 吳歌緊緊的握著信件,而麗兒奇怪的看著,試探性的回過頭,久久的看著他癲狂笑著模樣,眼中是看不透的不甘。
「陛下,是楚容珍還活著?」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不是說中了黑蝶之毒而死亡了嗎? 可是能牽動他情緒的人也只有楚容珍一人,除了她,真的再也沒有別人了。
咬牙,口中滿滿的全是血腥味,這直接刺激著她的理智。明知道不可以問,可是她卻問了:「陛下,這信中可有說什麼嗎?」
吳歌的聽著她的聲音,回頭,目光變得格外陰沉:「你沒資格知道!」
「是,妾身只是想要為陛下分憂,現在這種情況,陛下的身邊可以用的人根本沒有多少,不是嗎?」麗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自信又得意,陛下需要她,陛下離不開她。
吳歌的目光一瞬間陰沉了起來,認真的盯著麗兒,突然,他勾唇,伸手。麗兒見狀心中一喜,立馬走了過去。
而昊歌伸手掐住她下巴的一瞬間,臉色完全改變,變得格外的陰寒滲人,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著她,無聲的咧嘴詭笑:「麗兒,你還是太笨了!」
「什麼?」麗兒瞪大雙眼,不明白。
吳歌伸手撫摸著她的側臉,一路則慢慢的滑下,慢慢的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好像在感受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目光扭曲而又瘋狂,還著淡淡的憎恨:「本以來會是一個很好玩的玩具,可是沒有想到是這麼的無趣……麗兒,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孩子?」
麗兒瞪大了雙眼,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肚子上一痛,她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起來,而且是格外的蒼白:「陛下……」
吳歌手緊緊的掐著她的肚子,五指好像深陷入了她的血肉一樣。可是吳歌卻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他靜靜的,目光之中帶著扭曲的光澤靜靜的看著面前麗兒的肚子,一字一句,如同魔神再臨前的狂暴語氣:「我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這種東西,死在我手裡的孩子有多少早就記不清了,一個可悲由白骨而組成的王座早就在風中消散,你以為,我會允許我的孩子出生之後再繼續我的道路?龍真想要復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龍臣洛太傻根本看不清,所以他才會被人利用到死……以為把這個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的王座交給了我就可以像利用龍臣洛那白痴一樣利用我?哼,太天真了,我恨不得龍真一個不留!」
麗兒瞪大了雙眼,額上全是冷汗,她不敢相信。
完全不敢相信。
手指掐住了她的肚子,指甲好像陷入了她的血肉,同時,也讓她心中一片的冰涼:「為什麼?」
「為什麼?」吳歌也一愣。是啊,為什麼?不過就是的為了心中的一點執念罷了。
他猛得站了起來,揮手,「來人啊,將千機子的頭獻給她!」
「你瘋了?千機子是我們的盟友,有鬼谷族在的話可以替我們很好的暗中行事!」麗兒一聽他要動千機子去討好楚容珍,頓時,憤怒大吼著,眼中完全是不敢傷心。原來,他心中最重要的依舊還是那個女人。
那個本該死去的女人或許是真的沒有死。
想到了什麼,猛得撲到一邊奪過了吳歌放在桌邊的信件,雙眼一掃,整個人都愣了。
不會錯,真的是她的來信,信中的內容,不過來就是邀請他去某個地方一聚。
這完全就是陷阱。
「找死!」吳歌看到了麗兒搶走了他手中的信件,當下心中一怒,一掌拍到了麗兒的身上讓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撞到了一邊的桌角,背部十分疼痛的銳利撞擊讓她一時半會站不起來。
吳歌像是撫摸著親密愛人一般撫摸著楚容珍寫過來的信件,他的目光之中是幽沉的愛意。
「這是陷阱,陛下,不能去!」麗兒倒在地上,伸手捂住肚子,眼中一片的擔憂。擔憂的不是吳歌,而是擔憂他死了她也活不下去,她還不想死。
吳歌的目光幽幽的盯著她,伸手摸著下巴,好像在思考著與她的見面要送什麼禮服才對。 輕哼著愉快的曲調,宛全不管躺在地上的麗兒。
麗兒抬頭伸出了手,手有些微抖,目光這中全是悲傷,「陛下……孩子……」
「孩子?對,我想到了!」
好像提醒到了吳歌,他突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笑得格外危險。
伸手,勾起了麗兒的下巴,他笑了起來:「麗兒,你說過,你會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不管我有什麼樣的要求也會答應的,對不對?」
麗兒露出了一抹笑容,臉色蒼白卻費力的笑了起來:「是,麗兒會永遠陪伴在陛下的身邊,不離不棄!」
「那我現在需要一件東西,你會不會給我?」吳歌臉上的詭異的笑容越來越大了幾分。
麗兒也露出了笑容,雖然她現在臉色十分的蒼白,可是她卻像是十分幸福一樣露出了笑容,點頭:「是,只要麗兒有的,麗兒都願獻與陛下!」
「麗兒正好有呢,太好了!」吳歌的笑容早就詭異到了滲人的地步,他伸手,輕撫著麗兒的肚子,目光幽幽,「我跟她的見面,還需要一道十分重要的材料!」
「陛下……是什麼?」麗兒好像感受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她的目光之中有些不安。
吳歌盯著她,陰冷的,一字一句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麼…… 麗兒的臉好像一瞬間驚恐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冰寒驚悚的事情般,她想也不想的下意識要逃,可是,卻無法逃過吳歌的抓捕,被生生的按到了地上……尖叫的慘叫聲音響了起來……久久的,沒有消去。
楚容珍與吳歌約定的時間,她準備時的到達了地方,遠遠的看去,就能看到吳歌坐在那裡準備了很多的酒菜好像等著她。聽到聲音回頭,目光,看著楚容珍那男裝扮相之時,他先是一愣,然後微微勾唇:「易容術不錯!」
「當做是你的誇獎,我接受了!」楚容珍的表情很淡很淡,對於眼前的男人她有如此心平氣和與她最近的心境有關。再次與他相遇,她的心中雖有恨,可是也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是她手中的獵食,他再無逃走的可能:「你們龍真人一個個都是貓妖九命?一個兩個,殺死一次又一次,真麻煩!」
聽著楚容珍淡的話語,吳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輕眯雙眼:「你大可以早就像現在這送信過來,我說不定會親自送上門讓你殺!」
替她倒了一杯茶,楚容珍直接端了起來。
伸手,鳳優從暗處走了過來,一顆人頭直接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楚容珍眯眼:「千機子的人頭……我想不過你會愚蠢的斷掉自己的退路!」
「就像你說的,我早就沒有退路了!」吳歌輕輕的笑了兩聲,目光之中全是溫柔的愛戀,愛戀之中帶著淡淡的扭曲。
「所以?」楚容珍目光輕眯。
「所以啊,我在臨死前想與你見一面,你就不想親手手刃我?」吳歌對於自己的命沒有絲毫的在乎,或者說,他活著不過就是想與她再坐下來好好的談一次,想要再近距離的看她一眼。
楚容珍皺眉。
「不用懷疑,原本這個龍真聖王的位置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繼承,一個早就白骨成堆快要風化的王座,有什麼用?」
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間怪異了起來,「那你卻還是坐上了龍真聖王的位置!」
「對,原本我是沒有興趣的,不過有一天知道你就是炎帝的時候,我想,如果要接近你的話也可有龍真聖王的位置了吧?你走得越高,對於我來說就要一直仰望著你……仰望久了就會心生不甘。為什麼你一直高高在上不肯走下來半步,明明我緊跟著我的腳步依舊還會被你的光茫灼傷……或許就是因為這種憎恨,我一直很想很想要靠近你,可是不管怎麼做,我依舊無法接近!」
「所以你才會讓宗旭如此折磨我?想讓我求饒或者說變得卑微不堪的時候你再出現,可以抱著我安慰說:不要緊,哪怕你再卑微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楚容珍突然勾起了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諷。
「你都猜到了?」吳歌一愣。
瞭然的眯起了雙眼,原來,是這般麼?她平靜的看著吳歌,「看來你年少經歷的事情很多很多,多到讓你少了男人自尊心,對自己極為的不自信……或者說,你年少發生過什麼事情讓你的自尊心完全扭曲了,我猜,你被當成了孌童一類的存在生活過?」
吳歌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身上的氣息變得格外的恐怖起來。好像說中了他的心思,他的表情變得格外的危險:「你猜的?」
楚容珍大方的點頭:「嗯,麗兒能懷孕,所以你不可能是太監,男性自尊扭曲到了這種地步,要麼是太監,要麼就是……」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完,可是其中的意思十分的分明。
楚容珍的話讓吳歌的臉色變得格外的陰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果然還是討厭你!」
「多謝,我不想被你喜歡!」楚容珍冷淡的放下茶杯,一口未喝,隨後,她直接站了起來,目光掃了他一眼,「我應約而來,是你動手還是要讓我動手?」
吳歌低頭,目光之中是淡淡的空洞,對於生命他早就沒了多大的興趣,這個崩壞的世界之中沒有一絲的陽光,生活下去也只是陰寒與滲人的冰冷罷了。 他仰頭,喝下了杯中的酒,「不吃點什麼?」
「我對你的東西可是半點不敢吃的!」楚容珍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看起來精緻,可是到底還是不放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下了點難解的毒的話,到時麻煩的是她。是毒倒也還好,最噁心的是這些菜……
可是楚容珍的意思讓吳歌完全誤會了,他站了起來,表情疑惑,「你怎麼看出來的?」
「……」楚容珍覺得不想再待下去,要他自己動手,要麼,由她這邊動手。看了遠處的波動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揮了揮手。一隊鳳衛走了出來,他們的手中提著幾個血淋淋的人頭,直接扔到了地上,「主子,任務完成,明宗一個不留!」
鳳衛帶過來的是明宗高層的頭顱,一個不多,一個不少。至於明宗眾人的頭顱他們沒有帶過來,不過明宗上下一個人留情,全部清理乾淨。早就說過,她要讓龍真的血脈從這個大陸消失。
手,撐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她一步步逼近吳歌,露出一抹滲人的微笑:「來到楚國三個半月的時候,我派人找到了你們明宗所有潛伏下來的棋子,現在一個不留,就像當初承諾的那般,我會讓這個世上的龍真血脈一絲不留!」
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放到了他的面前,「別讓我動手,否則你會死是很慘!」
吳歌的目光愣愣的看著,目光,有些怪異的驚悚,完全沒有出聲。
拿起筷子,楚容珍伸手夾起了一些菜放到了吳歌的碗裡,她笑得冰冷:「我楚容珍曾經為了活下去什麼樣的生物沒有生吞活剝過?拿這種東西做為菜餚,吳歌,你瘋了!」
聽著她的話,吳歌慢慢的抬頭,近距離的看著她的那張臉,「你果然認識?」
「當然!」
吳歌輕輕的一笑。「也對,你當然認識,當做,你雙眼未瞎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子宮被人拿了出來做成菜餚……不得不說,真的很美味呢!」好像在懷念一般,吳歌露出了一抹意猶未盡的笑容,伸出艷紅的舌輕舔了一下唇,好像在回味。
楚容珍遙瞳孔一縮,最不想想起的記憶被硬生生的勾起,隨後拿真起桌上了匕首直接劃了過去……
吳歌一聲悶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臉上一道深可見前的傷口直接出現……很痛很痛,可是他卻愉悅的笑了起來。「你怒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與我交談……果然,你生氣的模樣比較有趣啊!」吳歌的笑容更大了幾分,他看著楚容珍陰沉的雙眼,伸手,想要觸碰她,楚容珍的匕首再次一划,他手腕鮮血瞬間就噴了出來,好像活動的噴泉一樣,鮮血四濺
「啊……」吳歌一聲慘叫,他的臉色蒼白,那入骨的疼痛之中傳來又是極致的愉悅,臉上布滿了痛苦與汗水,可是他卻不死心的,還想要更加的靠近她。
楚容珍站了起來,抬腳,對準他的胸口就是一踢,讓他的身體後滑直接撞到了一邊的柜子,柜子被撞開,就看到一個女人摔了出來……那女人的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傷口,身上的血肉糊模的地方血肉好像被生生的剜掉,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這個女人全身**著,最為恐怖的卻還是肚子那個不斷流著鮮血的傷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內臟在里在不停的滑動著……此時的麗兒還著氣息,她瞪大雙眼,費力的看著楚容珍那張陌生的臉。伸手……「魔鬼……他他……他是魔……鬼……救我……」
楚容珍的目光冰寒,吳歌坐在地上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他冷冷一笑:「麗兒,你求楚容珍有什麼用?她不僅不會救你,反而會靜靜的看著你死!」
楚容珍?!麗兒瞪大了雙眼……眼淚不眼角滑落。
原來如此,是她……真的是她。
楚容珍的目光靜靜的看著,目光之中一片冷然,她沒有興趣救一個三番兩次要她命的人。麗兒瞪大了雙眼,她的心中早就悔恨不甘,到了最後的最後才明白,她所跟的人是一個瘋子。
一個有著理性有著癲狂的瘋子,不然,一個正常人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一個正常人會拿著女人的子宮做為菜餚?從各方面來看,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明白時候,卻晚了。
到頭來,她什麼也沒有,可笑的比小丑還不如。
雙眼之中光澤漸的暗淡了下去,慢慢的,消失了氣息。吳歌看也不看麗兒一眼,好像多看了她一眼就等於髒了他的雙眼似的。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楚容珍,將她暴露陰沉的表情全部收到了眼前,同時,也不忘挑釁:「看到她的樣子是不是聯想到了自已?所以才會心生憐憫?真可憐啊,到頭來她的下場可是比你好了很多!」
「閉嘴!」
「知道嗎?我愛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不會讓給他人,一點一點,慢慢的,將你吞入腹中……但是呢,我發現,哪怕將你吞入腹中也表達不了我對你的愛意,所以我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龍真不是有幽影軍嗎?不是有黑蝶的失敗品嗎?就讓他們滅世屠盡天下一切的生命,到時,只有你與我,你說,那時你的表情會不會格外的絕望又有趣?」
「我說了閉嘴!」
「只有我一人可以依靠,整個世界只有你我,我想如何的占有你你都反抗不了……」
「……」突然,楚容珍動了,她手中的天蠶絲直接纏上了吳歌的身上,可是他卻還覺得不夠一樣,大聲的笑著,說著:「顏如肆臨死的時候一臉絕望著的看著我,因為他不知道他的死就是我造成的,反而把你託付給了我,讓我好好的保護你……可是沒有想到你卻死了……所以我只要去找你的弟弟顏如珏,本想讓他完全信任於我,就像顏如肆那般全身心信任之時我的劍就可以插入他的心臟看到他那震驚又扭曲的表情時,你出現了……你找亂了我的計劃……唔……」
突然吳歌的眉頭緊皺,他整個人被吊了起來,腹間,楚容珍的匕首直直的刺入了進去,陰寒的目光與他平視,「再接著說啊!」
「你打亂……亂了我的……唔……」
楚容珍刺入他腹中的匕首狠狠的轉動著,翻攪著,哪怕是他也承受不了這種苦痛,想說的話根本說不下去,只能咬唇,勉強的咽下想要痛呼的聲音。
楚容珍艷紅的唇輕勾,唇角大大的翹起一個詭異又痛快的弧度,目光就這麼看著他:「滋味如何?」
「很不錯!」到了這種時候,他依舊不怕死的挑釁著,目光之中的愛戀怎麼也無法消散。
「放心,接下來也會把你伺候的很好,畢竟你我之間的帳還是要慢慢算的,對吧?」楚容珍猛得插出他腹部的匕首伸手划過他的四肢,直接斷了他的經脈,同意勾了勾唇:「你想死在我的手裡,可是我卻沒有興趣成全你的願望,好好的表現,說不定我看到有趣的東西後心情好的時候就會送你入黃泉也說不定!」
親手摺磨他等於髒了自己的手,她就做一個觀客靜靜看著,讓這個瘋子好好的取悅他吧,至於辦法……她向來不是奉行雙倍奉還嗎?前世她所經歷過的,就由他來一一的再現,他人演繹自己的親身經歷,這也是一個不錯的娛樂方式,不是嗎?
背影乾淨利落,不留任何的留戀。
在吳歌所在的明宗總壇四周,那裡,早就有大量的軍隊包圍了起來,他早就無路可逃,除了一死,也只有一死了。
從他接受這個爛攤子的時候開始他的結局早就註定了,而他也明白,不過依舊抵不過自己的心中躁動,精神很早之前就出了問題,年少的記憶讓他的性格變得病太快,對這個世界早就產生了恨意,除了楚容珍這一點有趣的存在讓他還覺得自己活著,之外,他早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這麼多年來,一直以來,他無聊又無趣的世界唯一的興趣就是把她拉下雲端……這個遊戲總有結束的時候,再大的棋局,總有將軍的時候,看來,時間到了。
不過,能讓他無聊的人生多了一點樂趣,也還是不錯的。就在他不想反抗的時候,他的屬下從暗處閃了出來,一手抱著吳歌的身體一手解開他身上的天蠶絲,別的士兵就朝著林容珍直接襲了過去。
楚容珍後退了好幾步,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過冷銳的弧度,直直的刺入了士兵的心口,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吳歌被人救走,她抿唇,「追!」
帶著鳳優等人一起追了過去。這裡四周早就布好了鳳衛與龍煞軍,早就把這裡圍得水泄不通了。要跑也無路可逃!吳歌所在的明宗總壇就在京城的某個貴族的地盤,那裡是一個若大的院子與小山,依山傍水,風景本身十分的優美。不過現在早就一片狼藉,鳳衛大開殺戒,對於明宗的人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直接動手。
就在她帶著鳳衛追著吳歌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吼:「光天化日敢殺人放火,好大的膽子,來人啊,全部抓起來!」
就在楚容珍追上了吳歌要處理他的時候,這時,一道聲音夾著內力傳了過來。楚容珍偏頭,目光靜靜看著四面八方涌過來的士兵,抿唇,目光緊眯了起來。
軍隊?武將?她可沒有叫任何的武官來助她一臂之力,而且眼前的武將也是她不認識的。
是誰?
吳歌臉白著臉沒有半分的動容,因為他早就明白他會輸,一個連理都站不住的人,一把殘破快在垮的王座……本就沒有任何勝率的遊戲到了將軍的時刻,他又有什麼好掙扎的? 如果不接手這王座,他又怎麼能讓她看到自己的存在?正因為什麼也看不到,正因為她根本不會重注到自已,所以他才會的接下這個爛攤子。本就沒有勝算,而他的願望達成了。
一切就夠了。
微閉著雙眸,吳歌的氣息十分的薄弱,對於眼前的事情他沒有心情理,也沒有精力去理。 因為失血過多,因為疼痛,因為他明白自已被將軍了……再多的反抗也是徒然。
楚容珍的目光冰冷看著面前圍住她的士兵,氣息十分的不悅,緊緊盯著面前的陌生男人,露出一抹淡淡危險:「你是誰?」
坐在馬上的那個將軍抬了抬頭,目光緊盯著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眼之後發現是一個生面孔的時候,則是快速的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揮了揮手,高傲的抬頭:「本將可是一品平威大將軍,大膽,見了本將不跪,你是何方賊子?」
官威十足。
可是知道他就是最近上位的人一些眼生的人,因為人才的需要多少會出現一些本身有能力可是品性卻不怎麼樣的人。不過,他出現的時間也太巧了一些,這未免不會上人生疑。
「那麼平威將軍,這是何意?」楚容珍站直了身體,露出一抹淡淡又嘲諷的笑容。
明宗的棋子,這麼快就撒了下去?或許,這個平威將軍與吳歌達成了什麼協議?
平威將軍一本正經的盯著楚容珍,「刺殺我楚國的才子,你一定就是龍真的刺客,來人啊,抓起來本將要好好的審!」
一句話就定了楚容珍的身份,他嘲諷的冷哼,目光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楚容珍,迎著她陰沉的目光之時,他抬頭,仿佛在說:本將就是要嫁禍你,小小賤民,你奈我何?
楚容珍覺得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以前遇到的腦子有問題的一般是千金大小姐,是非不分只知道看人就咬,第一次看到一個一品將軍還如此腦子有問題的人。
不是糊塗,而他本身就是吳歌的人。
「哼,那就試試!」楚容珍也不想再跟眼前的這個將軍廢話,說再話也是被扣一頂龍真刺客的帽,她的火氣也冒了出來,反手從腰間抽出了匕首,「殺!」
鳳衛得到了她的命令,一瞬間就朝著吳歌,朝著士兵沖了過去。那將軍一看她這邊還主動行動了,覺得她根本人就是找死,立馬不屑的快速揮手:「來人啊,把這些賊子就地格殺,一個不留!」
他接到了一封密信,說是這裡有龍真人刺殺明宗的人。要知道,膽宗在楚國的存在可是有些年頭了,而且明宗之中的才子們可是十分有能力的存在,現在朝中有不少人是出自明宗,他們以前主張仁愛,非攻,天下和平。可是現在的他們在天下太平之後就開始投入官場,這才讓他人知道,明宗之中的兒郎們十分有文才,是可用之材。最近不知道怎麼的,希王與陛下都開始對明宗感興趣了,而他又暗中得到了明宗有難的消息,怎麼的也要過來的不是?到時立了大功討好了陛下,說不定會更加的被重用!
楚容珍不知道眼前將軍的心理話,正因為不知道,所以她才會猜測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吳歌放在朝中的棋子。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沒有防備這些。
混亂之中,楚容珍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士兵的心口,再狠狠的拔出來,大量的鮮血噴到了臉上,讓她的臉顯得格外恐怖。而另一邊,扶著吳歌要離開的士兵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明白這正是一個離開的好時機,就想要帶著他逃離這邊。
楚容珍又怎麼願意讓他們離開,想也不想的就沖了過去…… 「此路不通!」那將軍不要命的擋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看著她十分的不屑。
走近了才知道,原來這個刺客如此的瘦弱,一拳就能搞定。輕鬆輕鬆,看來龍真真的沒人了,派出這樣的刺客……
「讓開!」
「敢在本將面前橫,膽子不錯,小子,留下命來!」
眼看著吳歌要離開而被眼前的男人拖住,楚容珍心中那個心啊! 這個男人的武將很不錯,能坐在將軍之位的男人武功自然是不錯的,否則不能服眾啊!
纏住了楚容珍,讓她想追也不能追上去。氣得她差點暴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吳歌被人帶走。
然而這時,遠處,一片箭雨從天幕而下,為首的男人目光冰寒,手中握著一把弓箭直接瞄準了吳歌,箭,正對著他的心口。士兵見狀,立馬擋在了吳歌的面前,長箭射入他的身體之後又硬生生的穿過了他的身體,刺入了身後的吳歌的身體之中…… 可見力道之大。
「墨?」
楚容珍看著遠處非墨一身黑衣墨色面具的模樣,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還好還好,沒有逃。
吳歌與士兵的屍體被一根箭刺到了一起,他伸手,用力的推開了身邊的士兵,痛到他皺眉。低頭一看,這箭頭不是一般的箭,而是有著倒鉤的箭頭,他這麼用力的一堆是把人從身上分離開來,可是倒鉤也生生的鉤走了他的血肉,是一種讓身體都忍不住顫抖的疼痛。
他跪地,身邊的士兵圍住了他。他的目光靜靜的看著非墨,一字一句,「是你?」
原本生無可戀的模樣一瞬間改變,看到非墨就好像看到了什麼無法忍受的東西一般,他眼中立馬射出了一道十分不甘的眼神。他願意死在她的手裡,可是千萬個不願死在她的男人手裡。
吳歌的生氣好像一瞬間重新回到了他身體一般,原本半死不活的樣子完全消失,因為非墨的出生,他的目光之中那跳動的火焰不停的升起……是嫉妒,是不甘,對於眼前男人的嫉妒。
從地上站了起來,隨手撿起了一邊屍體之上的劍,直接朝著非墨沖了過去……一聲大吼,他扭曲著臉瞪著眼前的男人,他知道,他就知道他要殺的人是誰。
她的男人,非墨。
非墨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抬頭,伸手雙手夾住了吳歌刺過來的長劍,他勾唇,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不自量力!」
「哼,殺你足夠!」吳歌抬起直接踢向了非墨的心口,將劍身一轉,逼使非墨直接鬆開手。
用力的一跳翻轉了一個方向,輕閃到了非墨的視線死角,彎著腰,用力將劍一送。非墨看也不看他一眼,身上強大的內力瞬間散開,那看不到卻能感受到的內力氣浪直接將吳歌震開,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面倒去……內力狂躁好像不受控制一樣,看不見的氣浪朝四面八方而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吳歌身後的假山之後的石頭砰的一聲好像被放置了火藥一樣碎成了渣,這一幕,驚了眾人也驚了楚容珍。
內力大成?
這個非墨,怎麼不知不覺內力大成了?這破壞力,可以相比小型的火藥了!
她瞪大雙眼,目光看著非墨就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只是微微揮揮袖子,那內力氣浪就如同狂躁的火藥一般從吳歌的耳朵直接划過,在他的身後假山之上內力炸裂,形成了一道成火藥十分相似的爆炸痕跡,這就是內力大成之後的模樣。
可是世間能內力大民的人很少很少,目前他所知道的只有兩人,一個是納蘭凌,一個是龍澤。
就連鳳優與鳳華也還差些火候,他們的內力攻擊力十足,可是到底沒有像非墨這般的狂躁。她最近忙著這件事情都沒有注意他的事情,這難不成吃了什麼大補之藥?
非墨的目光十分冰冷的看著吳歌倒在地上的模樣,伸手拿起一把劍,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一揮,內力與劍身完美的配合,讓吳歌的瞳孔一縮,想了不想的翻身躲開這一箭。地面上那個破壞力十足的痕迷清楚的印在地上。
他翻身還沒有鬆一口氣的時候,非墨的劍再次落下,直接砍在了吳歌的腿上,那劍划過的傷口看似輕飄飄,可是瞬間見骨。傷口深可見骨,十分的嚴重。
他的臉色蒼白,眉目間露了一抹淡淡的痛苦。可是他卻沒有時間痛苦或者反抗,非墨一箭之後又重重的落下了箭。
原本楚容珍廢了他的四肢,可是或許是她下手太輕或是怎麼樣,吳歌還可以短時間的行動,可是這次非墨手起刀落,內力的夾雜這下他看似輕飄飄的一揮,一手直接斬掉吳歌拿著劍的手。手腕齊齊的斷裂……再也忍不住,吳歌那痛苦的慘叫直接響了起來,他倒在地上無力的痛苦的慘叫著……手腕被齊齊斬斷,鮮血直接噴了出來,那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悽慘。
可是非墨卻沒有半分的動容,好像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不一個活人,而是一個死人,一人等著被他分屍的死人,。
「聽說,我的妻子受你照顧了?」非墨淡淡的開口了,聲音冰寒如無間地獄,那陰寒入骨讓人的靈魂都感受到絕望的冰冷聲音響起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皺眉,生生打了一個激烈。
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到了吳歌與楚容珍前世的事情,他此時的情緒不太好。不,應該說十分的不好,
非墨拿著當成拐杖一般放在身邊,他立於吳歌的面前,平時面對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冰冷入骨,不再有任何的溫度。一直以來他都是屬於暗中縱容著她,她想幹什麼想要做什麼,他都是靜靜的看著,在她有危險的時候才會幫一把,因為她強大了才能讓自身更加的安全。
可是這次,他忍不了,也不想忍。第一次被勾起了怒火,那是心疼。她的前世本就是一個不太好的記憶,他清楚也明白。所以才會更加的心疼。
吳歌微愣,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他不怕死的緊盯著非墨,一字一句,表情十分的扭曲:「不用謝我,她可是我看上的女人,那般被我好好的疼愛過……唔啊啊……」
突然,非墨那陰唳的雙眸一眯,手中的劍再次劃下,這次,斬斷的是吳歌的腳。沒有任何的手下留下,硬生生的,直接切斷……他的臉色早就近乎透明,好像隨時都會死去,或許是練武的原因,被斬斷了手與腳的他也沒有昏死過去,他痛苦的皺眉,雖然神智慢慢的離開,可是他卻又好像不肯閉上眼。
楚容珍見狀,手中的銀針飛了過去,而鳳衛走了出來,他們拿藥替吳歌止血。不會讓他這麼死了的,絕對不會。
他們是主子的親信,所以對於主子的事情都有了解,包括前世的事情。這個造成一切元兇的瘋子不能死,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替吳歌止好了血,鳳優看向了非墨,表情之間有些請求:「王爺,他會死,主子不會想看到他死得這麼輕鬆的!」
原本還要下手的非墨聽到了鳳優的話,原本好像入了魔般的表情一僵,猛得驚醒,下意識回頭,目光看到了楚容珍那張陌生的男人臉時,他卻鬆了一口氣。
她還在……還好還好!
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想要抱著她,可是這才發現她的身上還有自己的身上都有著大量的鮮血之時,他的動作也停止一下,伸手,直接脫下了身上的黑色血衣,雖然看不出來異樣,可是那濃烈的鐵鏽味十分的分明,所以他才脫下了衣服,不在意自己穿著裡衣的模樣。
純白衣的裡衣與他腳下的鮮血屍體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他伸手,要抱她。楚容珍後退一步,「別,我我身上髒!」
「沒事!」非墨搖頭,他不在意的。
「那你脫掉黑衣的意義何在?」楚容珍翻了一個白眼,把身上的血衣脫掉之後抱一身是血的她,這就等於白脫了?
非墨微微的皺眉,他脫衣服並不是因為他愛乾淨,而是想要抱她的時候潛意思認為自己身上有血不想弄髒了她,卻沒有想到她身上的血是不是會弄髒自已。哪怕會被她身上的血弄髒也無所謂。單方面的把她放在了心裡,說的就是非墨現在的樣子。
看著她的拒絕,他才罷手。
「好,回去吧!」非墨點頭,目光溫軟。
「嗯!」
一邊,鳳優扛起了吳歌昏迷過後的身體,正要離開的時候,一道暴怒的聲音直接響了起來,「放肆,你們當著本將的面擄人,豈有此理!」
這人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楚容珍才明白過來,她是不是把這個人給搞忘了。正準備離開,可是聽到聲音非墨回頭,掃了那人一眼之後,皺眉:「誰?」
那人得意的抬頭,正要高傲的自我介紹的時候,楚容珍淡淡道:「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平威大將軍,對,他是吳歌的人!」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是那龍真的人了?」
吳歌就是龍真聖王的名字這不意外,外面早就傳開了,再加上龍真軍隊滅而龍真的殘賞沒有完全是清理乾淨,大陸上也普及了關於龍真的事情,讓他們所做過的所有事情一一的告訴了百姓們,包括了所有的任龍真聖王的名字與他們的做過的行為。
「不是龍真的人卻幫人做的,那這位將軍,你到底是哪邊的人?」楚容珍回頭,目光冰冷。
「本將軍忠於陛下,你們敢陷害本將?」那人的語氣十分不好,好像楚容珍說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一般。
眯著雙眼,看著面前全身黑衣蒙面打扮的楚容珍一群人之時,那將軍猛得大喝一聲,「藏頭藏尾的宵小,你們敢這皇城之下殺人,本將一定要好好的審審你們,來人啊,別讓他們走了!」
這是沒得談了,楚容珍看向了一邊的非墨,聳聳肩,「看吧,我說了他腦子有問題吧?」
「嗯,腦子壞得很徹底!」非墨十分認同的點頭,能奇葩到這種地步的傻子,真的世間少見。
這人到底高傲到了讓人無法直視的地步。也不能說是傻,而是太過高傲,再加為人年輕就可以得到大將軍之位,估計就是這樣才會助長了他原本就高傲的氣焰。太過高傲不是什麼好事,目中無人更不是好事。人知道眼前他們的實力卻依舊死活不敢讓,這代表著他要麼是傻子要麼就是太過高傲,以為自己天下無敵,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他是吳歌的人。
不管是哪樣……
非墨帶來的龍煞軍手中拿著肆月商會開發出來的弩弓,從遠處,從這平威將軍看不到的地方射了過來,強大破壞力的箭刺入了士兵的身體之中還能從身體之中穿出去,直直的刺入另一個士兵的身體之中……這就是弩弓的威力。
非墨內力極高,他射出來的箭就等於弩弓一樣,破壞力十足。慘叫聲在那人的軍隊之中響起,根本為看不清是從哪裡攻擊而來的,他勒著馬,瞪大雙眼:「殺,殺,把這些賊子全殺了!」
就在這個時候,整齊如一的軍隊行軍的聲音響了起來,遠處,聽到這邊有事而過來的楚辰希與楚容琴兩人本身就是護衛皇城安全的將軍,聽到了這邊有動靜的時候才飛快帶兵過來,他們都知道楚容珍來到了這京城之中……一聽到有動靜就猜是不是她下手了,立馬帶兵過來相助……然而到達之後他們看到的卻是楚容珍的人馬與希王旗下了將軍直接打了起來,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住手!」楚辰希大吼,一時半會沒有看出楚容珍與非墨的身份,他聽看到了一隊黑衣蒙面與平威將軍的軍隊打了一起來。
城中一般不可能會出現事情,先前楚容珍給他打了一個招呼,所以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
楚辰希與楚容琴都走了過來,他騎著馬快速的走了過來,同時,快速插了進來。
平威將軍看到了希王出現的時候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立馬告狀:「希王爺,您來了正好,這裡有龍真的殘賞,武功高強請小心!」
楚辰希的目光輕輕的打量著面前的一群人,目光在楚容珍的身上淡淡掃了一眼,目光,被穿著裡衣的非墨吸引了過去。非墨一身白色裡衣太過顯眼,所以希王的目光也下意識的看著他。
雖然臉上戴著面具,可是氣息十分的分明。
是沉王!那麼沉王身邊的這個人……
楚辰希認真的看著楚容珍,打量了好久之後看到她拉下了臉上的布露出一張陌生的臉時,他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瞪大雙眼,「你真的回來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希王爺,好久不見了!」
真的是她!楚辰希聽到了她的聲音之中的熟悉感,一眨間可以肯定,真是的她回來了。
「希王爺,您怎麼跟這龍真殘黨認識?」
「什麼龍真殘黨?」楚辰希的表情這下不好起來了,這平威將軍本是他旗下的將軍,平時行事風格就是那種高傲自滿,但不得不說他本身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更重要的是……
哎,伸手撫額。楚辰希好像想到了什麼,他露出一抹無奈:「這件事情可否就這麼私了?」
第一次看到楚辰希露出這種表情,楚容珍好奇了解。還沒來得得及問什麼,一邊的楚容琴完全不幹了,她大聲的反駁著:「楚辰希,你可不能因為他是你的小舅子你就放水啊,敢欺負珍兒的人哪怕是你丈母娘我都不會放過!」
小舅子?楚容珍莫名其妙。好奇的眼神看著楚辰希,「希王爺成親了?」
「陛下將九初家的嫡女賜給了他為正妃,這個男人就是希王妃的親弟弟平威將軍九初勇!」楚容琴直接介紹了起來,目光盯著九初勇看起來十分的不開心,特別是想到那個希王妃,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真沒有見過這么小心眼的女人。
楚容珍將她臉上的表情全部看在了眼裡,感興趣的輕閃著雙眸,「我都不知道原來希王爺都有希王妃,看來九初家就是最近風頭大盛的九初吧?」
「是的,對了,你在這裡做什麼?」楚容琴一下子轉移了話題。
「我抓吳歌遇到了白痴,這九初勇不是龍真的棋子?我剛抓到人就來給我搗亂,真的不是吳歌的人?」楚容珍當下重複的問了一句,真沒有見過來得這麼準時的人,不是棋子難不成真是巧合?
楚辰希的目光緊盯著九初勇,「你做了什麼?」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的陰沉,想來,這個妻弟給他惹過不少的麻煩。九初勇對於希王是懼怕的,希王本身不愛權勢不代表他沒有成為強者的氣勢,只是被楚辰希靜靜的看了兩眼他就直接萎了,低下頭:「我就是看到這裡有人鬧事,他們又一身黑衣,以為是龍真的殘黨所以才會不准他們離開……而且,誰大晚上的穿著黑衣行動,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們有問題……」
他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楚辰希的目光就這麼一直盯著他,冰寒的目光根本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妻弟,反而是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你的性格我不知道?好大喜功!」楚辰希直接給他做了一個評價。
「不是,姐夫……」九初勇的話沒有說完,就接到了楚辰希的目光,他連忙改口,「王爺,屬下不是這樣……」
「皇家暗衛行動,何是需要你來指使?平時你搶功本王念你是王妃的弟弟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皇家暗衛的功都敢搶,你活膩了?」楚辰希的話落,那九初勇猛得跪了下來,「王爺,屬下不敢,屬下初次見到皇家暗衛,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們就是皇家暗衛啊,要真是他們,屬下怎麼敢這麼做?」
九初勇一下子驚了,皇家暗衛?
從六年前沉王病重下落不明之後,這皇家暗衛也早就失去了蹤影,所以長什麼樣他還真的不清楚。
晦氣!沒想到跟那些人撞到一起了。
楚辰希抬眸看著楚容珍與非墨,他微微點頭:「聽說你回來了,可是沒有想到沉王也跟著一起回來了?不是說過想要歸隱鄉林,又何必再回來?」
與楚辰希的關係一直以來不算太親密,可是楚容珍本身與他卻能相處得很平靜,交情不深,可是卻能成為知已一般。當初他退出皇位之爭的恩情在,所以她一直以來對他也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不是敵人,可以說是朋友。
她微微勾唇:「本來是不想回來的,不過最終這個心頭大患沒除心裡不太放心,萬一給陛下留下了隱患就不好了,雖說希王爺也可以清理掉龍真殘黨,可是到底還是親眼看到還比較心安啊!」
「有你跟沉王回來行動確實方便很多,本身的手中是軍隊,想要暗中行事能力不太夠!」楚辰希十分客觀的表達著他的看法。
「龍衛會在寧郡城,三衛在這邊,有事你可以找他們通知我!」楚容珍點頭。
「……」
兩個的對話之中,龍九勇終於聽白了什麼,他瞪大雙眼,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雙腿微軟的跪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一行人,目光,一直留在了楚容珍的身上。
龍衛?三衛?這不是……
九初勇瞪大了雙眼,露出一抹驚恐怖的表情,而楚容珍的目光輕掃,朝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好像每一步都是送他入黃泉般。「姐夫姐夫……姐夫……我我……」
九初勇一下子十分的驚慌了起來,他跪在地上動彈不得,臉色也十發的蒼白。
楚容珍走了過去,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將一顆藥丸遞到了他的唇邊,「一輩子閉嘴還是死,你自己選擇!」
死閉著嘴的九初勇聽到他的話,目光之中一片畏懼,最終,乖乖的張嘴,藥丸入口即化。
楚容珍將解藥扔到了楚辰希的手裡:「三個月一顆給他,吃完了找鳳衛,他們會給他解藥!」
「嗯!」楚辰希握著解藥看了一下,然後,他的目光之中一片認真。
她是一個死人,死了,就不能再活過來。不能讓她的事情被傳出去,否則她假死的計劃可就白費了。天下大義,讓龍真為惡的大義,她的死是必要的!
九初勇跪在地上身體不停的的顫抖著,看著楚容珍離開的背影他不敢抬頭,而楚辰希看著他的模樣,冷哼:「閉好自己的嘴,連累了自己不要緊,連累了滿你就好好的掂量一點!」
「是是是……」
楚辰希帶著軍隊直接離開,護送著楚容珍離開。沒有回楚王府也沒有回皇宮,他們住在比較偏遠的院子之中。可是他們卻去了玲瓏商會。
玲龍商會的拍賣場是行走了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所拍帶的東西很多也來歷不明,可是玲瓏商會的實力擺在那裡,任何東西入了他們的商會,想要帶走就價高者得。哪怕是皇宮禁物也一樣敢拍賣。
玲瓏商會之中,楚容珍低頭看著邊手中的孩子,睡得很香,她的目光一片輕柔。
「真可愛!」
蓮與鳳魅都坐在她的身邊,臉上帶著為人母為人父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麼,鳳魅眯起了雙眼,「以後給小姐做暗衛吧?」
楚容珍好笑的眯起了雙眼:「你捨得?」
「這有什麼舍不捨得,我與蓮一個是殺手一個是暗衛,我們的孩子怎麼又逃得過這種命運?」鳳魅的聲音之中很平靜,只是陳述著這樣一個事實。孩子會因為父母而受到影響。
他是殺手,蓮是暗衛,他們的兒子最終也會走上這麼一條路。
伸手摸著下巴,鳳魅眯起雙眼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眯起雙眼輕輕的笑了起來,就好像狐狸一般:「他比小姐小一點,不過有我調教的話一定會是一個很優秀的暗衛,可以保護小姐平安……」
「我看你是看上了小小姐吧?鳳魅,我可告訴你,我早就替我家兒子跟小小姐訂了娃娃親,你們都別想跟我搶!」一邊,說話的是舒兒。
舒兒的贏國事情很少,贏國的族人消失於西部沙漠之後要處理的事情就更少了,樂夙族中的事情有很多要處理,所以閒不住的她最終還是被接來了楚國,有楚王妃她們可以好好的照顧,再加上熟人也多,樂夙也放心,比楚容珍他們要早到楚國,此時舒兒的肚子高挺著,差不多快要出生了。
鳳魅淡淡的掃了舒兒肚子一眼,「還沒出生的小屁孩,你想讓小姐跟你兒子來場姐弟戀?」
「那怎麼樣?大我兒子一歲不到,有什麼不行的?」舒兒的雙眼早就盯緊了非顏,她喜歡女兒啊,可是樂夙卻說她肚子裡的是一個兒子。
如果能把小小姐拐回家,那她倒是可以多喜歡一點兒子。鳳魅輕輕一哼:「那可說不定!」
這裡,也有一個打著非顏主意的傢伙。把兒子送給非顏當暗衛什麼的,簡直就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
蓮伸手推了推鳳魅一眼,「行了,咱們不興這個,以後小姐想要嫁給是她的選擇,別給我來亂!」
鳳魅這才偏過頭。一段時間不見,完全成了妻奴。
曲長安伸手捂唇輕輕的笑了起來,懷裡也抱著一個孩子,然後回頭,捂唇輕笑:「夫君,咱們生的怎麼就不是兒子呢?不然也可以加入呀!」
凌涼伸手拉著曲長安的手,目光看向她懷裡睡得安穩的女兒,勾唇:「下次生個兒子!」
曲長安的臉一瞬間直接紅了起來,她不好意的低頭:「當著大家的面,你瞎說什麼呢?」
「我說的是實話!」
楚容珍的目光一一看著身邊的友人們,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的表情之時,她也鬆了一口氣。身邊的人有了歸宿,那她也放心了。
「珍兒,聽說你很快就要離開了?是打算去哪裡?」突然,曲長安開口,她好奇的問著,她一開口,四周沉默。一個個臉上露出了不舍。
楚容珍此時依舊男子的扮扮,她一手勾著曲長安的下巴做出風流子弟的模樣,「怎麼,美人兒捨不得在下走?是打算拋夫棄子跟在下遠走高飛?」
曲長安輕輕一笑,雙眼含魅,「公子,你就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目光,看向了身後走過來的非墨,非墨剛剛去處理了一下吳歌的事情,一進門,就看他的妻子在調戲人家有夫之婦。
楚容珍沒有發現,因為非墨的內力大成之後遠超她的感知。反而是調笑的看著曲長安,曖昧的靠近了一點:「有什麼關係,只要是美人兒在下都喜歡,天下美人不嫌多,他是很美,可是你也有不輸於他的空靈之美,讓在下的心有些蠢蠢欲動呢?怎麼樣,跟在下私奔吧?」
「好啊,私奔真是一個不錯的提議!」空靈的聲音傳來,楚容珍皺眉,下意識回頭,就對上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非墨一手撐在桌子就極近的距離看著她,目光幽幽,「私奔?」
「哈哈……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怎麼在這?」楚容珍一下子就萎了,這人的眼神太驚悚了有沒有?呵呵,應該沒有聽到她剛剛的話吧?
「私奔?嗯?」非墨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當著所有人的面緊眯著雙眼,物別是看到她一身男裝卻像個紈絝子弟一般的模樣時,他的眼中射出了十分冷銳的警告。
涼陌坐直了身體替曲長安將非墨投射過來的視線全部擋下。明顯,非墨把事情的責任放到了曲長安的身上,敢勾引他的女人?
凌涼滿頭黑線,他覺得以前無辜被整還真是自尋死路,這麼一個醋勁大的人在身邊,不被整死才怪。「墨,你怎麼來了?事情忙完了?」
非墨淡淡的橫了她一眼,「忙什麼?忙著帶孩子?」
從他的聲音之中就能聽出他的不悅,他一個大男人在家裡帶孩子而她女扮男裝玩得不亦樂乎,這個死女人,神經怎麼這麼粗呢?
四周的人們一個伸手捂著嘴,一個勁的笑著。楚容珍聳聳肩,明顯的無賴樣,她撇撇嘴,「什麼嘛,讓我鬆口氣啊!」
「少來!」非墨走到一邊拉開了窗戶,玲瓏商會的私下拍賣場已經開始,此時,正在表演著十分特殊的節目。
而楚容珍淡淡的看了場中的屍體模樣的身影一樣之後就緊眯著雙眼,然後,她淡淡的移開了視線。倒是曲長安等人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回頭一看,看著場中的狼群與人影時,她皺眉:「夫君,玲瓏商會怎麼會有這種……」
凌涼伸手握住了她,「不想看就別看!」
哪果是平時他一定會撤下這種節目,因為她的心太善良所以不喜,而他不忍她害怕,一定會率先杜絕這種事情。可是不行,這次不可以撤除。
伸手,拉著她不要再看外面,凌涼的眼中一片擔心,低低的咬著她的耳朵:「這是沉王的要求,跟珍兒很重要,所以乖,不想看就別看!」
曲長安不太能接受血腥的東西,所以她微微一笑,沒有露出過多的排斥的表情,反而是把頭埋在了凌涼的懷裡,讓凌涼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不再聽外面的一切聲音。
楚容珍伸手倒著酒,目光,不再場中的吳歌身上再多看一眼。非墨會替她完成,一步一步,雙倍奉還。
場中,吳歌悠悠的醒來,他發現自己沒有死的時候並沒有半分的開心,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四周沒有看到他心中的那道身影,可是他卻看到了非墨的身影。那冰寒陰沉的身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很明顯,她也一定在裡面,不過沒有出來罷了。
她,有在看麼?
想到了這種可能,吳歌的笑容更深了起來。他這一輩子一直都追尋著一道不屬於自己的光。所有人永遠都不知道,前世的他還是乞丐的他受到了來自顏如玉的恩惠,十多年前,她未嫁宗旭之時,而他不過還是乞丐之時。她曾經用那溫暖又聖潔的笑容將食物放在了他的手裡,一點沒有嫌棄,反而替她嚇跑那些欺負他的乞丐們,不僅給了他食物還給了零錢。
因為她知道一次給太多會讓她被人惦記,所以跟街邊的包子販約好,每日給他兩個包子確保不會餓死而又不會失去上進心……她只對孩子才這麼溫柔,周圍一帶的孩童她都有接濟過……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天下的善心菩薩,仙女,可以讓他們這些自小乞討的人有了一絲可以翻身的機會。別的小孩從些走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而他卻因為身份而雲了吳隨風的身邊。
可以更加接近她……
可是每當看到她的時候都是不敢接近,在他的心中,她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只要觸碰她的話她就會消失,而他心底那最深的黑暗也會被攤到陽光之下,讓他最原始的秘密再無隱瞞之地。每一次的的接近又想靠近她更多,可是明知道越靠近他的心越扭曲。是依舊忍不住對陽光明渴望。
他是常年生活在黑夜之中的人,永遠不能靠近陽光的人,可是每次都會被她所吸引,想要獨占卻可悲的認為不配擁有她。想讓她從雲端殞落,想要讓她變得卑微不堪,可是無論他怎麼下手,無論是怎麼的折磨她,她終究還是無法成為他心中那可以把她擁到懷裡的那種姿態。越想讓她變得骯髒不堪卻越發的顯示著他的可悲,。
是被她身上的陽光所吸引,可是終究,他永遠不會觸摸碰這抹陽光。一碰,他就會因此灰飛煙滅。
沒有任何的反抗躺在地上,耳邊傳來的是狼群那低低的吼聲,還有長牙刺入血肉的聲音與痛楚,可是他卻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樣躺在地上,沒有半分的動彈。
他累了。而她也找到了屬於她的天空。
執念一輩子放不下,不知道愛的他一生之中唯一學會的感情就是恨。到頭來,他真的什麼也沒有。
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天空之中一片虛無,就好像他此時的心情一般。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也知道他一輩子不可能再觸碰到她。此時,能再次見到重生的她也算是了結了一個心愿。
沒有慘叫,沒有痛苦的哀嚎,有的只有狼群靜靜的分食著屍體的聲音。台上的人們一個個疑惑的看著,平時的鬥獸不應該是血腹又殘暴的嗎?
為什麼?與他們認知中的完全不一樣,那人直到被狠群分食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或許,在被分食之中早就自殺也說不定。
鬥獸場中,楚容珍站在了非墨的身邊親眼看著吳歌像她前世那般一一經歷過的時候重複再現的時候,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平靜到了詭異。「走吧,無趣!」
無趣!十分的無趣。再怎麼樣也回不到過去,她早就不想與過去再過糾纏了,再看下去也只覺得這不過是一個鬧局。
棋子落,將軍!勝負分。
揮手,遠處,一支利箭射了過去,直直的射入了吳歌的心口……
臨死之前,吳歌他看到了遠處那道白色的身影,如他記憶中的那般高不可攀。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變過。所有的輪迴都沒有變過,她還是她,該來的還是來了,不該存的就要毀滅……
三個月的努力將明宗的一網打盡,她的任務算是真的完成了。
「餘下的龍真殘黨就讓燁兒他們自己去處理,斬草除根,讓龍真的王族血脈一絲不留,再查!」暗中的楓寂聽到了她的話,立馬應答了一聲,然後離開。
天色微涼,可是隱隱有了回暖的跡像,這是一個好現象。左愛最松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好像心中所有擔子放下,她最終的最終,得到了屬於她的一方淨土。
摟著她的肩,非墨上前,「走吧,聽到你的消息卻一直沒有出現,大家都急壞了!」
這四個月來她沒有出現在明面上,連楚王府燁兒那裡都沒有去一次,只為了暗中將龍真所有的血脈一一除掉之後離開的。
可是,最終還是放不下她的親人們。 離開之前,還有要告別的。
楚容珍去了沉王府,此時的沉王府之中有一道身影一直等著她。等了很久很久,一日又一日。
十分乖巧的,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是靜靜的等著。
楚辰寧手中牽著小白站在沉王府的大門口,小白偏頭,「哥,娘親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
「馬上就要回來了!」
「哥哥騙人,你都說了很多次很多次了,娘親卻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別以為我不知道,娘親偷偷去看你了對不對?你替她一起隱瞞著我!」楚辰寧眯起了雙眼。
小白立馬低頭:「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要獨占,娘親說誰也不能說,否則她就不來了!」
「少來!」
「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我發誓!」小白豎起兩根手指,那模樣,哪裡來的半分認真?
楚辰寧:「……」
不理他。
目光,看到遠處走進來的兩個道身時,他想也不想的走了過去,小白也邁著短腿跟了過去……
一看到楚容珍的身影的時候,小白就撲了過去。
不過撲過去之後才發現眼前的娘親變成了一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的身上又有著娘親的味道,他一時想不明白了。
這個男人是不是娘親?
楚辰寧走了過去,衝著她微微彎腰,讓小白這才確認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娘親。
「娘親娘親,是不是事情忙完了?」娘親一直都是偷偷的回來看他,這次光明正大的出現,那是不是表示她的事情辦完了?》
楚容珍伸手抱起了她,揉了揉他的頭,「嗯,忙完了,小白最近的功課做得怎麼樣了?」
「小白都有乖乖的完成!」小白脆生生的說道。
「真乖!」楚容珍伸手摸著他的頭,目光之中一片的溫柔。
小白像只小貓一樣慢慢的蹭著她的頭,臉上也是一片的開心。
拉著楚容珍就朝著裡面走去,邊走邊說:「娘親,快進來!」
拉著楚容珍就連忙朝裡面走去……
楚容珍回到楚國之後要處理的事情不多,主要的是與她的兒子們好好的相處,看看楚國有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到時她才可以放心的離開。
天下太平,這個世間不再需要她的存在,同時,她也可以真的放下身上的擔子,可以肆意的去遊玩。
留在楚國,對著自己的親人進行著一一的告別,然後,才決定什麼時候起程離開。
皇宮之中,楚容珍一身男裝示人,而身邊的楚辰寧一臉的失落,「母親要離開了?」
「嗯,去這個大陸走走,你跟香允好好的生活,有空我會回來看你的,也會常跟你保持聯繫!」楚容珍輕輕的點頭,目光之中有些不舍,但是,她也必須放手。
天下太平之後,燁兒的治國手段就能發揮真正的作用,到時,才是顯示他睿智的時候。
她不擔心燁兒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只是有些不舍罷了。
楚辰寧雙手撐在桌面上握成拳,點頭:「我明白了,母親也是時候出去好好的走走了,忙碌勞累了一輩子,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也不錯,母親一定要常常給我寫信跟我說說外面那些我無緣見過的景色!」
「好!」楚容珍的心中微酸。
可是到底還是有些不舍。
終使不舍,她還是想出去看看……
楚容珍說過再等一個月之後再離開,因為雜事太多。
而且這次離開的只有非墨與楚容珍兩人,聽說說龍澤與納蘭清則是要去北境雪山探險,與她是一個南方一個北方,完全不同路。
不過,都約好同一天起程。
然而……
「小姐?啊啊啊啊啊……楚容珍,你個混蛋,約好等我生下孩子帶我一起去玩的,你個超級大混蛋!」
清晨時候,舒兒一個人無聊睡不著來到了楚容珍的房間,里里外外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人,反而找到了一封書信。
看了內容之後她就是一頓怒罵,那響徹天際的聲音直接響了起來。
同時,她驚動了整個沉王府中的人們。
最重要的,同一時間,龍澤從房中跑了出來,他的身上衣服都沒有穿好就跑了出來,因為他接到了龍組的消息,說是不太對勁。
與非墨同時來到了楚容珍的房間,兩人看著舒兒的樣子雙眼一眯,同時走了進去……
看到本該睡在一起的婆媳兩人此時完全沒有了身影,一封信件就留在了桌上……
龍澤伸手直接拿了起來……
「喲,兒砸,我跟你媳婦商量之後覺得你們還是留下來帶孩子好了,咱們就先走一步去控控險,珍兒她等不及想要去大陸上四處走走,所以我先帶她離開了,不用擔心!」
幾個字,讓龍澤的臉一黑,他眼中的憤怒一睡間划過,緩緩的,露出一抹妖殘又冰寒的笑容。
離家出走?
很不錯!
龍澤同樣也看到了信上的內容,看到了下方,左愛那小小的字跡寫著:「墨,我就出去走幾天,馬上回來,真的,相信我!」
相信?
傻子才會相信!
跟著納蘭清出去玩野了,到時還記得回家的路?
擺明了要把兒女扔到他的面前讓他帶,她什麼也不管的無良散心去了。
看著上面的內容,非墨一個沒忍住一手撐碎了面前的桌子,龍澤那魅麗陰柔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的忍耐力看來還需要練!」
非墨默默看了一下他的手心,那裡還可以依舊可以看到一顆黑色的石頭。
是龍澤之前給他的,用內力捏也不捏不碎的那種石頭。
勾唇。
「你的忍耐力不錯!」非墨看了一眼他手心中的黑色石頭之後,勾勾的挑眉。
龍澤冰寒的目光掃向了他,顯然,他不悅被戳破。
嘴角的冷笑也越來越深,「離家出走,探險,危險的火藥試驗……哼,你也別想鬆一口氣,跟了那個瘋女人,你的女人也遲早變成那樣有你操不完的心!」
龍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他這麼多年來還真佩服自已,沒有被她氣死還真算是一個奇蹟。
「聯手麼?」非墨同樣勾起了一個妖殘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呢。
死女人敢給他離家出走,看他抓回來要怎麼的罰她。
龍澤冷銳的目光之中那淡淡的目光輕閃,勾唇,「好!」
兩父子達成了一個抓妻聯盟……
兩人並肩離開,要準備一下,盡打到那兩個死女人找回來。
「說是去探險,她最近有沒有說過想去哪裡走走?」龍澤雙手背後,愉悅的問著。
「之前說過想去北境與雪族的地下冰宮走走……」龍澤同樣也勾唇,不得不說,他與自己的兒子關係走得近了一些,好像因為同一樣事情讓原本對感情都不冷不淡的他們兩人有了一分的柔和。
正因為兩人對於親情感情都十分的淡薄,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以來十分的僵硬。
現在,好像有了一些的改變。
一男一女兩個感情十人親密的情侶摟著大搖大擺的走在城中,同時,兩人都打了一個哈欠,最後對視一笑。
納蘭清依舊一襲男裝,看起來優雅又溫潤,格外的俊美,輕挑的鳳眸之中帶著絲絲的魅色,把一個紈絝子弟給演活了。
而他伸手摟著的女人就是楚容珍易容之後的美人兒,不是美得驚艷的那種,反而是一種貴族大小姐般的富貴感十足的夫人。
她拿著帳子低低的笑容,牽著納蘭清走上了馬車上,出了京城,「珍兒,你說他們反應過來了沒有?」
楚容珍淡淡的勾唇,「我們的行動力來說的話,此時,我們該到下個城門了,然而他們沒有想到我們會反其道而行,反而故意在城中逗遛了一日,現在才出城門……」
納蘭清側躺在馬車之中,伸手如男兒一般隨意的打了一個哈欠,「龍澤的腦子很不錯,或許是我見過的最詭計多端的人,每次離家出走都能在十日之類被他抓到……所以咱們的賭約你可要小心一點,你要是十日之內讓我們被抓了,到時,你就必須接受我的肆月商會乖乖的學習火藥的製作方法!」
楚容珍拿著一邊的水果餵到了她的嘴裡,像是一般的夫人服侍自己的夫君一般,她輕輕一笑:「放心,這個賭約我沒有放棄,而且我可沒有聽說過父皇的謀略之力很強,正好可以見式一下!」
納蘭清一手摟著她的腰一邊吃著水果,舒適的眯起了雙眼,「因為他是帝王,所以很少出面自己動手,自然關於他的傳言就很少了!」
楚容珍也任由她摟著自己的腰,正要說什麼時候的時候,一邊,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的士兵的聲音:「停下,檢查!」
楚容珍與納蘭清對視了一下,然後楚容珍飛快的勾唇,伸手直拉解開了身上的衣服撲到了納蘭清的面前,同時,把納蘭清的抱到了自己的心口……
學對著馬車……
外面,士兵探頭看了過來,正好看到了馬車中的一幕。
「夫君……快住手啊……不要……」
「乖,別理他們,好好的享受!」
「不要……唔……」
那士兵看著眼前一幕瞪大了雙眼,我去,好香艷啊,這就是有錢人家的生活?
一邊,納蘭清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士兵,伸手,拿著一邊的銀盤直接扔了過去,暴躁大吼:「滾!」
一個銀盤砸了過去,那士兵下意識的接住,可是看到手中的是一個銀制的盤子時他的雙眼一亮。
還小心的咬了咬,雙眼之中露出一抹驚,「好好好,放行!」
前面正在檢查的小隊長一樣的人看到了那士兵的動作,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士兵走了過去,「哥,放行吧!」
好像平時做過不少這種事情,那小隊長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揮揮手,直接放行。
馬車離開之後,納蘭清才倒回了原地,同時,她一手撐著頭看著楚容珍慢條廝理的整理著衣服的樣子,她挑眉:「沒想到你也會做這種動作!」
楚容珍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她笑了笑:「我當然會,不同的人不同的應對方法。若是那些副將級別的人這種方法就不行了,一定會被拉下來好好的檢查一下,而小兵的話則是沒有什麼大不了,一點銀子就可以打發!而且最重要的是,銀子的來歷不好查,到時被發現了他查不出這就是我們給的,反正賄賂的人大把,不是嗎?」
納蘭清一臉無辜的好像想到了什麼,「啊,我的盤子是定製的,上面的紅寶石好像不太難查!」
楚容珍的臉一僵,「你不是故意的?」
納蘭清神秘一笑:「沒有挑戰就不好玩了嘛!」
楚容珍:「……」
伸手,她的手心之中一顆紅色的寶石主注靜放在她的手心,在納蘭清訝情的目光之下她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還你!」
「你……」
「要出逃,當然要小心一些!」楚容珍挑眉。
想給龍澤報信?
沒門!
納蘭清這才偏過頭,想來,是對於楚容珍的小心謹慎是格外的滿意的。
原本離家出走的楚容珍兩人因為誤導反而讓龍澤走到了前面,而她們走到了後面。
而且楚容珍一步步的分析,直接算出了龍澤的行走方向,從而直接避開。
「你有跟龍澤說過你要去北境的事情吧?」馬車行走了幾天,兩人下馬直接走山路,再次更改了路線。
「當然說了啊!」
楚容珍的目光之中划過一抹淡淡的幽沉。
「除了想去北境之外,你還有沒有說過想去哪裡?」楚容珍再問。
「大陸別的地方我去過不少,目前沒有去就是北境與南海了!」
聽到這裡,楚容珍瞭然的眯起了雙眼。
「行,那我們去北境!」
納蘭清抿抿唇,「北境?等著龍澤來抓?不行!」
「放心,龍澤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所以他一定能猜到我也猜到他的想法,一般來說你們原本約好是要去北境的,可是你的性格來說為了不被找到而選擇去南海……可是以我的想法來說,我可以猜到這一切,所以我一定會讓你去了北境……」
納蘭清點了點頭,反其道而行。
「行,那就我們就去北境!」納蘭清覺得她說得有禮。
兩人朝北境而走……
走在兩人前面的龍澤與非墨一人手中抱著一個孩子,他們的行為比較慢,因為要帶著兩個奶娘,所以腳步是很慢的。
然而再慢也還是走到了她們的面前。
可是越走,龍澤臉上的懷疑就更深了。
「以納蘭清的性格來說她就是一座行動的火藥庫,看不順眼看不爽的就會直接暴炸,這麼一路來聽不到半分關於她的事情也太過奇怪!」坐在酒樓之中,龍澤一手拿著筷子慢慢吃著,他與非墨兩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
哪怕是這樣也十分的引人注意。
非墨的表情不變,把非顏給奶娘餵奶,他難得偷閒吃一些東西。
「有珍兒在,所以一切的痕跡都會被抹平,而且這次走珍兒帶走了鳳優與鳳華,是她最忠心的兩個暗衛,抹掉痕跡也會更加的小心!」非墨一想到這個死女人扔下他就跑出去的事情就恨得磨牙。
抓到她一定罰死她。
「可是一路來沒有半分的痕跡,就算有兩個暗衛也做不到這種地步,所以我猜,或許他們根本沒有來這裡!」龍澤眯起雙眼,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堅定,輕勾的鳳眸之中泛著幽幽的樂澤。
這種遊戲玩過很多次,蠻也是有趣。
抓到她的時候才最有趣!
非墨的手一頓,他仔細的想了一下,「以珍兒那狡猾留後手的性格來說有可能,她不習慣被人從身後盯著,反而喜歡的是從身後盯著敵人,所以……」他的目光之中幽沉的視線輕輕的划過,隨後笑了。
「不會錯,她很可能就在我們的身份正盯著我們的行動,以她的性格來說,被人追著跑還不如跑在別人的背後慢悠悠的行動著……或許,她現在才離開京城沒有多少很有可能……」
不愧是楚容珍的男人,對於她的性格可是十成十的了解。
龍澤猛得站了起來,「那麼原本會去北境的清兒一定會南海,可是有楚容珍在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就是朝北境而去……去北境的路只有這一條,在這裡等的話遲早會來!」龍澤與非墨對視一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麼他們就等著好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楚容珍與納蘭清完全繞了遠路,直到他們等了三日之後也沒有看到人的時候則是坐不住了。
非墨:「或許小看了珍兒,她猜到了我們這邊的行動,所以反其道去了南海?」
三日的時間還沒有來,這根本不合理。
龍澤也是這麼的認為,猜或許她們太過聰明知道他們守在這裡,所以臨時更改去了南海?
現在路還不算太遠,兩人猛得站了起來,飛快的行動。
馬車離開的一瞬間,兩個全身灰塵的旅人與他們擦身而過,納蘭清與楚容看著擦身而過的兩個男人時同時勾唇。
納蘭清伸手拍著她的肩:「珍兒,你真厲害,把龍澤的心思全猜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這三天的時間本來就來來回回的繞路!」
「我跟父皇的能力來說,我不明白他的能力如何,可是他卻了解我的能力,所以我的過程如何一定能猜到我計算之後的成果,那麼一定能猜到我的一定會去南海,不過中間如何的曲折,這個結果他一定能猜到!」楚容珍淡淡的笑著,臉上是明媚又自信的表情,她勾唇淺笑。
「我最終的結果就是去南海,這樣下去遲早被追,可是他們所有人都想不到,在我的計算結果之上再加了一次運氣!」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納蘭清,她微微一笑。
納蘭清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他們永遠都想不到,你只是隨手在樹花摘了一把野花,單為北境,雙為南海……一切看天意,哈哈哈哈……」
對,這樣龍澤永遠想不到,他與非墨猜到了她們的行蹤,然而在這行蹤之上又套上了一層天意。
天意註定啊!
與龍澤兩人完美的錯過,這是計劃的一部分,也是她們的勝利。
任龍澤與非墨怎麼想不到,繞來繞去,他們兩個還是高估了她們智商,這一路上,她們也懶得再計算來計算去了,直接用抓鬮的方式選擇方向……
好運了,與他們越來越遠……
一個月後
南海的某座海島,那裡如世外桃園一樣,明明是春季,可是那裡氣溫如夏季般炎熱。
躺在椅子上喝著海上特有的水果時,楚容珍熱得像條哈狗一樣。
「我總算是知道海族人怎麼這麼的黑了,天天這麼曬,能不黑麼?」
相比楚容珍的不適,納蘭清倒是格外的舒適的趴在陰影下舒適的眯起了雙眼,她掃了楚容珍一眼:「亂叫什麼?這麼舒服不知道享受,你還真是沒有這麼命!」
「你常年四處走哪裡沒有去過?我一直在焰國楚國待著,第一次來到比西部沙漠還要火熱的地方當然受不了啊!」
話雖這麼說著,可是楚容珍的表情出賣了她。
這裡雖然熱,可是卻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四面都是海,除了海族人再無別的族人,更重要的是這裡的族人十分的友好,不像大陸上的人們一個個冷眼看著世間一切。
海東野一身怪異的打扮的走了過來,一左一右拿著兩個水果走了過來,納蘭清見狀立馬彈了起來:「啊,原來這個大陸還真有了椰子啊?快讓我嘗嘗!」
「椰子?」海東野微愣,回過神來的時候左手上的椰子被拿走時他才回過神來,「這是海族這邊才有的特產,叫乳果,大陸上該沒有這種水果才對,清後是怎麼認識的?」
納蘭清熟練的拿匕首削掉小半個蓋子,直接喝了起來,品嘗著這熟悉的味道時她的眼中露出一抹懷念的笑容。
終於,還是找到了她老家的味道了!
「無意間吃到過一次!」納蘭清沒有過多的解釋,把手裡的椰子遞到了楚容珍的手裡,「珍兒,來一口,非常好喝!」
楚容珍看著她那獻寶的表情時有些疑惑,但還是接了過去喝了一口,雙眼一亮。
「好喝吧?」
楚容珍點頭。
又喝了一口,「這冰冰涼涼的口感……」
「集中放到了深點的海水中泡過的,別起來冰涼的口感更解煮,這乳果是這座海島留下了最受益的東西,我們以前也沒有見過也沒有吃過,直到搬來了這裡之後才發現,原來這裡有著很豐富的資源……雖然目前還在重建之中,相信子孫也可以依靠這裡的環境不用再去當海盜了!」
海東野的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楚容珍好奇的看著他,「聽說這裡原本就是炎帝墓的島?」
海東野沒有任何隱瞞的點頭:「嗯,這裡四周全是暗礁還有暗流,被袓祖輩輩稱為失落之地,被稱是炎帝陛下沉睡的地方,膽敢擅闖就會失去性命……這千百看來我們也一直研究這裡的海域,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明白,這炎帝墓是一座天然的要塞,你們進來的時候看到了暗礁不說,那圍著四周的漩渦群你們也看到了吧?」
楚容珍想了一下,點頭。
來的時候她看到了,第一次看到這種景色,旋轉的方向完全不一樣,可是又能看到數不清的漩渦並排出現在的海面……
當時她很好奇還想下去看看的,海東野拉住了她,十分嚴肅的說不可以。
太過危險。
不明白的她在海東野派出一艘船進入了那漩渦地帶之後才發現,不到幾個眨眼的時間,那船直接被吞噬,再也沒有浮上來過……
用海東野的說法,海比大陸危險太多。
稍有不慎,就會葬身其中,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海東野接著道:「我們袓輩花了很久的時間才研究出來怎麼自由的進出,能進入這島的人也是這一代的我們,哪怕我們知道炎帝墓在哪裡也無法得到炎帝寶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好吧,那咱們一起去炎帝墓看看啊!」楚容珍倒是不在意,反正她對炎帝墓只是單純的想看看而已。
而海東野則是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我去過了!」
登上這島的時候他就去過了。
楚容珍驚訝的眯眯眼,拿手戳戳他的腰,「說說,有拿到什麼寶貝?」
海東一臉怪異的偏過頭,「你們自己去找!」
說完,他直接離開了。
而楚容珍則是一口喝完了椰子汁之後扔掉了殼,回頭衝著納蘭清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母后,去找炎帝墓嗎?」
「去,怎麼不去?當初老娘還被當成了炎帝麒麟之星降世,怎麼也要看看這禍首不是?」納蘭清隨意拿起一件絲綢輕薄的裙子披到了肩上,她一身露腿露腰的服裝與這島上的女人相比倒也不是太出格,可是對於楚容珍來說還真的害羞。
每個種族不一樣,所以民風不一樣。
她一開始看到這島上男女穿著都很少的時候真的不太適應。
來了之後住了半天才明白他們為什麼穿著少了。
這麼熱的地方,穿多絕對中暑。
就比如她這樣的。
哪怕儘量的找了一個輕薄的長裙,可是此時還是熱得像條狗一樣吐舌頭。
拿著扇子不停的扇著……
走入了樹林之中,手中拿著海東野畫的地圖,她與納蘭清看著地圖,慢慢的走著……
樹林的深處樹葉越密,空氣也越涼快,路上還可以看到楚容珍從未見過的水果什麼的。
而納蘭清像是回到了老家一樣,用輕功一飛,抱著一顆樹爬上去之後摘了一些黃色的水果扔到了她的面前,楚容珍疑惑看著她從未見過的形狀的水果,皺眉。
「吃吧,應該很好吃!」
楚容珍看了一下,聽話的直接一咬,她皺眉:「滾!」
「哈哈哈哈哈……傻瓜,這香蕉可是要摘下來放個七到十日才能吃的,澀不澀?麻不麻?」納蘭清那開心的大笑直接響了起來,目光看到另一邊那裡長著的一串串黃色的果實之時,她輕身一閃,又飛了過去。
楚容珍蹲在那裡看著手中澀得要死的東西,模樣如此怪異的水果當真沒有吃過。
畢竟這裡是南方,有很多不認識的水果也是正常。
「接著!」
聽到聲音,她下意識的抬頭,目光,看到了納蘭清扔過來的一串水果,她下意識的再次皺眉。
又想玩她?
「不騙你,這個真能吃,很甜的!」
納蘭清一邊吃一邊衝著她介紹,這時,楚容珍才學著她的樣子直接吃了起來。
感受到那甜味的時候,她的雙眼一亮。
好甜。
「你怎麼認識這些水果?以前來過?」
納蘭清從樹上跳了下來,拍拍手,「倒也不是,我的世界之中這些水果很常見,南方的話隨處可見!」
楚容珍看著手裡小不顆卻又滋味十分甜的水果,她點點頭,「說明這個世界也如你的那個世界一樣,有著極南與極北?」
「你這話雖沒錯,但對於我們那個世界來說錯了,我們那個世界極南與極北都格外的寒冷,我想去北境之巔就是想看看,這個世界的極北之地是不是如我的那個世界一般……如果證實之後就可以尋找極南之地……」
與納蘭清一邊的交談一邊尋找著炎帝墓,不知不覺,她們走出了樹林,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們兩人都愣了。
那裡,開滿了紅色的彼岸沙華……
一眼望不到盡頭。
而赤紅的彼岸沙華的正中間,那裡一座純白色的房子,看起來格外的精緻又小巧,與這一抹如血海般的紅有些天差地別的色感。
可是,卻又是那麼的融合。
「好美!」
楚容珍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她情不自禁的向前方走著。
與納蘭清一起來到了這座白色的房子前……才能發現,這根本不是白色的,而是用十分美麗的純白色的瓷器裝飾而成了一間精緻的房間。
雖說是瓷器,可是上面倒沒有多少的損壞痕跡。
脆弱的到一碰就碎般的建築,這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而不是適合人類居住的房間。
楚容珍下意識的要走進去,可是突然,納蘭清的腳步一頓,她的臉色瞬間大變,拉著楚容珍就瞬間用著輕功逃離……
同進一時間,從房間之中射出了大量的花朵,明明是一枝枝彼岸沙華,可是從房間裡射出來的時候被強大的內力所包圍著,此時,它們不是脆弱的花朵,而是殺器。
以花為箭,這需要十分強大的內力。
最起來,她還做不到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納蘭清拉著她就掉頭猜奔,「龍澤,老子日你大爺,你來真的?」
納蘭清的狂吼顯示著她的不敢置信,這龍澤還直是下了殺手?
突然眼前的一陣黑影輕劃,非墨那樣陰沉鐵青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明白了納蘭清為什麼要逃了。
這明顯不是可以溝通的表情啊!
想不想的掉頭就跑,那模樣,生生的赤刺得非墨雙眼刺紅。
身邊的彼岸沙華的花瓣被他的內力直接捲起,強大又無形的內力氣浪慢慢的形成了一個赤紅的漩渦,那些赤紅色的花瓣在他的周身飛舞,本該是絕美又如魔魅的,然而她只能感受到危險。
想也不想的掉頭就跑,與納蘭清直接分頭跑。
龍澤的表情格外的危險,他美麗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陰寒的笑意:清兒,你死定了!
非墨是第一次見識到自家妻子離家出走,那脾氣可不是輕易能壓抑的,他沒有龍澤這麼的從容,此時,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死女人。
一身狂暴的氣息直接追了過去……
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就朝著花海之中跑去,她的輕功與非墨的輕功沒有多少的差異,所以一個逃,一個追,一時半會非墨還真沒法拿她怎麼樣。
氣得他後悔不已。
早知道當初教她的輕功會用在這種地方,當初就不該教她。
這花海十分的大,逃了很久楚容珍都沒有逃出花海的蒼圍,而她則是太熱又太累,整個人對這裡的溫度抵抗太低,不一會,她逃不動了。
她停了腳步,伸手不停的喘著粗氣,一手伸了出來做出一個停止的動作:「停!」
非墨陰沉著臉停了下來,目光緊盯著她,就好像緊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目光,在她身上的裙子看了幾眼,看到她那開叉露出大片肌膚的裙子時,身上,那暴龍般的狂暴氣息一瞬間升起,讓她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我我……是母后拐帶的我,跟我無關!」楚容珍感受到了他身上狂躁的氣息時,瞬間整個人都萎了。
好恐怖。
「你逃什麼?」非墨的目光十分貪婪的在她身上打量著,雖然還有裙子的影子,可是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穿得如此露骨大膽。
在別的男人面的前,她也是穿著?
越想,他就越氣,想到自已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在眼裡,他的心裡就一陣的狂躁。
一陣風吹了過來,吹起了她身上的裙子,讓她裸露出來的肌膚又更多了幾分。
最近一段時間在這裡生活的原因,她的身上少了平時的蒼白多了幾分性感的小麥色,看起來,反而更加的性感了。
「不准過來!」看到非墨一步步朝著她走了過來,楚容珍的臉上露間露出一抹驚慌。
非墨的腳步一頓,眯起了雙眼。
抿唇。
快速的走過去,而楚容珍想也不想的掉頭又想跑。
被近了身,哪裡可能再次被逃走?
腳上,天蠶絲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纏上了她的腳步,才抬腳行動就彈了一個跟前,直接撲到在了花海之中……
皮膚被刺劃傷……
想要起身的時候,非墨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動彈不得的她趴在了花海之中,而非墨則是雙手抱胸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挑眉,「膽子不小,敢離家出走?」
「墨,你快放開我,出事了出事了!」楚容珍趴到了花叢之中才看清眼前的花朵,再看到手上的傷口時,她欲哭無淚。
「又想騙我?」非墨蹭了下來,伸手勾著她的下巴,目光之中完全不信任。
這個女人向來詭計多端。
楚容珍她可憐的趴在地上好半天沒有起來,她無力的翻了一個白眼,「墨,這彼岸沙華本身是有毒的,可以讓人進入幻覺……所以……」
非墨以為她是什麼事,不致命的毒,沒多少的問題。
蠱王的存在又不是為了好看的。
伸手,看著她動彈不得的模樣時,他伸手把她翻了過來,「你說是進幻覺,難不成你的幻覺里是變成了一隻龜?」
這樣趴在地上的模樣,別說,蠻可愛的。
「混蛋,是你點了我的穴道,滾!」楚容珍的臉一紅,又不是她想用這種姿勢趴在地上,是他點了自己的穴道讓她動彈不行的。
非墨伸手直接翻過了她們身體,從上而下直接騎在她的身上,目光輕幽,那半人高的彼岸沙華將兩人的身影直接掩蓋。
無盡花海之中,完全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非墨伸手勾著她的唇,低頭,直接吻了上去,而且還用力的輕啃著她的唇,讓她覺得唇上一陣刺刺的疼痛。
像是懲罰性般的吻。
「唔……解開……」她張口抗議,對方的舌直接滑了進去,趁機勾起她的柔軟一起起舞,霸道強蠻的掠奪她的每一寸美好。
不留半分的溫柔。
一手勾著她的下巴,一手滑入她的衣襟……
輕風吹來,她那薄薄的海族裙子被直接拉了下來,輕柔絲綢的裙子無力的搭在她的身上,她瞪著他,「解開我的穴道!」
非墨滿帶著**的雙眸看著她微紅的臉上,眼中划過了十分熾熱的欲色。
他伸手,直接解開了她的穴道……
同時,楚容珍的心中一喜,想也不想的在穴道被解開的時候拔腿就跑。
還沒有跑一步就被非墨墨著臉按住她的脖子壓到了地上,他抿唇,眼中深深的慾火看起來十分的滲人。
楚容珍的頭被壓到地上,感受到身上的男人拖著她的腰正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瞪大了雙眼,「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呢?」非墨大手握住她的雙手反剪在了她的腰上,另一隻手直接扯上她身上的裙子與褻褲,目光之中的沉幽讓她有一種太不好的感覺。
她這才真的慌了。
想要逃,可是被壓抑在地。
非墨從頭上抽出了髮帶直接綁住她的雙手在背後,目光,看著她驚慌而通紅的臉時,他露出了一抹邪氣萬分的笑容:「珍兒,你說,我想要干、什、麼?」
楚容珍瞪大了雙眼,下意識的想要保護自己,動了動身體,最終,她求饒:「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非墨這次也是被氣得夠嗆的,他眯著雙眼,眼中滿滿全是暴怒與陰沉。
他沒有想到這個死女人扔下他與兒女一個人離開了一個月,要不是他跟龍澤走到一半覺得不太對知道上當從而走水路過來,否則他們估計還要半個月左右才能來這裡。
想到這裡,他就一陣的胃疼,肺疼。
這個死女人,太寵她就直接給他上天。
不好好教訓一下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那滾燙如火的觸感靠近了她的肌膚,她急得真的快要哭了。
什麼臉面,呸,算個球?
沒看到老娘都快防守不住了?
「我錯了,夫君,親愛的,墨……我真的錯了,不會有下次了,饒了我好不好?」到了這種地步,她臉也不要了,直接求饒了起來。
那模樣,紅紅又水潤的雙眼看起來格外的溫軟無辜,非墨的心也緊跟著一顫。
「這次也是母后把我帶過來的,她說要是我不來就要把肆月商會塞給你……我也是沒有辦法……真的,沒有下次了,就原諒我這次好不好?」楚容珍服軟說著好的話,她緊張不安的模樣讓非墨的心中生起了一抹玩味。
她的害怕他完全看在眼裡,說時候,從看到她的第一眼的時候就早就不生氣了。
不過是不甘心就這麼輕易原諒她而已。
「不原諒!」低低的開口,親吻著她的背,感受到好的背越來越僵的時候,他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不過在她看不到的某個角度。
楚容珍的額上急出了一層汗水,因為她能感受得那惡意靠近的溫度,所以心中也緊張了起來。
背後的親吻好像帶著一道道的電流,讓她情不自禁的繃起了身體,強忍著身體之中那一道又一道划過的驚顫時,她大口的喘著粗氣。
「小氣鬼,我不就是離家出走了段時間嗎?啊……」
楚容珍的火氣也勾了起來,她都討好到了這種地步,還想讓她怎麼樣?
還沒有罵完,就感受到身體那緊繃的感覺,她瞪向了他:「輕點,也不想想我多久沒有做過了!」
呼,還好還好,沒有進不該去的地方。
非墨看著她惡狠狠瞪著的模樣,他挑眉:「是嗎,看來你還是比較喜歡這裡?」
手繞過她的背後,直接輕撫著她的某處,引得楚容珍的臉通紅如血。
「不不不……不喜歡!」
非墨玩味勾唇:「那你就是喜歡這裡?」
兩個選擇,然而每天個選擇都讓她恨不得鑽到地洞裡去。
她躺在地上面朝上看著身上的男人,感受到他身那滾燙的溫度,看著他眼中熾熱的**,她的心一顫。
非墨低下頭狠狠的含住了她的唇……
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將這些時間的思戀全部用這種方式告訴了她,不准她離開,不准她逃,也不准她反抗,讓她那瘦小的身體全部接受他的感情,包括他的憤怒。
景墨在床上一直以來都很溫柔,這次擺明了被氣得半死,哪裡還來得溫柔?
不把她弄死就已經有了極高的自制力了。
無盡的花海之中,漫天的赤紅血海之中,隱隱的,淡淡的,有著極為動聽的聲音傳了出來,是他們交織出來的屬於他們的樂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天空的四周全是火紅的霞光,與這無盡的血海相呼應。
楚容珍閉著雙眼累到睡著了……不,或許是被昏迷了。
嫩白的肌膚之上滿是紅痕,她就像一個人偶一般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裡,閉著雙眼,看起來好像十分脆弱一般。
非墨一手撐著下巴,看著那屬於他一人的她,他愉悅的勾唇。
從她懷孕到現在,一年半快兩年的時候都沒有碰過她,因為她生下龍鳳胎之後身體一直比較虛弱,休養了很久之後才完全康復起來。
快兩年的時間沒有與她親近,這一次因為怒火與思戀,讓他再次感受到了她的美好……這份心情與熾熱的渴求,讓他怎麼也要不夠。
低頭,輕吻著睡夢中的她。
讓沉睡中的她以為自己被什麼東西纏住,連一口都透不過來,只能張開口中無力的呼吸著……
她的配合讓非墨心情大好,哪怕是睡著也還是知道乖乖的聽話,果然,睡著之後比較聽話呢。
眼中的渴求無法消散,哪怕她此時是睡著的,他也毫不留情的再次盡情又放縱的品嘗著她的美好。
此時的楚容珍正在做夢,她夢到火山好像爆發了,那熾熱又滾燙的溫度好像要燙傷她一般,她想逃,可是完全動彈不得……
最終,她從睡夢之中醒了過來,看著面前的男人臉上帶著汗水正好與她對視的時候,她微愣。
「醒了?正好!」低頭,輕吻著她的唇,讓她的神智一瞬間回籠。
想要說什麼都被封住了唇,身體早就不適,可是他卻像是不用休息一般,強蠻又粗魯,只知道掠奪。
「混蛋,停下!」楚容珍覺得自己快哭了,早就知道他會發瘋成這樣,她才不要離家出走。
好恐怖。
她會不會死在他的身下?
「乖,最後一次!」
輕柔的嗓音輕哄著,可是無論她怎麼拒絕怎麼求饒,他依舊會無視她的要求將自己的感情全部渡到了她的身上……從昏迷中醒來,再從昏睡……
她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最終的最終,感受到了他的溫度之時,那種燙得她要昏迷的溫度傳來時,她的身體緊繃,無力的直接昏睡了。
連半根手指也抬不起來。
被折騰得夠慘。
醒來的時候楚容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但是她被熟悉的懷抱抱在了懷裡,所以才不有驚慌,醒來之後她的目光之中划過一抹思戀,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裡直接閉起了雙眼。
好久……沒有覺得這般的舒適了。
楚容珍醒來的一瞬間非墨也醒了,不過他沒有睜開雙眼,感受到了楚容珍的乖巧溫軟之時,他微微勾唇。
靠在他的懷裡睡了一會,楚容珍想到了昨夜的昏猜,伸手拿著手指戳著他的胸口。
混蛋,昨天那麼的拆騰他……還睡?還睡?
用力的戳著他的胸口,帶著報復性的行動。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握住了她作亂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大清早的,還想再來一次?」
「滾!」楚容珍的臉一紅,手指像是觸了電一樣有些酥麻。
「你們怎麼會這麼快就過來?」她轉移了話題。
「走了一半發現被騙了,所以走水路過來的,正好順水而下,半個月的時間完全可以縮短!」
楚容珍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麼來的。
她們就說嘛要,再快也不可能她們前腳到這裡不到十天他們就能追過來,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不過海東野那混蛋,竟敢聯合他們一起騙她。
什麼炎帝墓的地圖,擺明就是讓她們主動的送上門!
楚容珍猛得從床上坐了下來,在非墨攔不住的情況下床,突然,她的雙腿一軟……
直直的跑了下去。
非墨伸手拉住了她,打趣道:「腿沒力了?」
「你……」楚容珍的臉完完全全的紅了起來,特別是感受到身體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她的臉瞬間就爆紅了起來。
拿起一邊的衣服披在身上,快速的朝著一邊裡間走去,打算洗漱一下。
非墨一手撐頭,目光看著從她腿上流出來的濁白時,他的目光之中划過一抹淡淡的思量。
從懷裡抹出了一個瓶子,他看著裡面最後一顆藥……再想到她生孩子時的兇險模樣,他輕嘆一口氣,將最後的藥直接吞了下去。
隨後扔掉了空瓶。
哎,前世估計是真欠了她!
洗漱之後楚容珍就直接走出了門,這才發現,原來,她還在老地,那彼岸沙華花海之中的那白瓷房子之中,因為外表是白瓷培訓飾的,內部還是普通的青石建築,完完全全可以住人。
這房子是很普通的小三間,一個大堂,兩個臥室。
一看就是普通百姓家的里的房子造型。
楚容珍走了出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之後,目光之中划過一抹淡淡的奇怪。
島上沒有這種房子,他們一般住山坡之地,房子都依樹木而建,而且種類很多,卻沒有這種京城百姓才有的小三間房子,這種感覺……
哪裡有些不對!
伸手,撫摸著下巴,泡了一個澡之後她的疲勞全部消散,走出房子的外而之後看著面前這明顯是三間屋子的房子,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一邊,納蘭清打著哈吹走了出來,她伸了一個懶腰,身後,跟著的龍澤臉上還有一絲的青紫,看來咱天還真動手了。
龍澤表情陰沉的跟在了納蘭清的身後,而納蘭清的也一臉的生氣,想來是昨天相處得不太好。
「早啊,珍兒,在研究怎麼找到炎帝墓?」 納蘭清打了一個招呼,目光瞪了龍澤一眼,「某個混蛋明明知道炎帝墓在哪裡卻不說,以為世上就他最聰明似的,珍兒,你也解開跡底給某個看看!」
楚容珍看著納蘭清與龍澤的表情,這明顯就是兩口子鬧彆扭了。
她偏頭,無辜的看著兩人,「母后,你火氣不小!」
「沒事,等會喝點下火茶就行了!」納蘭清故意的曲解了她的意思。
「下火茶也沒用,你這是欲求不滿!」 跟納蘭清混久了,楚容珍也開始適應她的思維模式了。
「你!」納蘭清瞪大雙眼,這丫頭,慘了,被帶偏了。
「原來如此,是欲求不滿啊!」龍澤美麗的雙眸眯了起來,裡面雖然沒有半分的情緒,可是依舊能感受得到他對納蘭清的寵愛與溫柔。
伸手摟住她的腰,龍澤低頭,那魅色輕含的雙眸就好像一道五彩的境子,讓她目炫神迷的時候又含不住的暗罵了一身妖孽。
「怎麼樣?要不是你沒用老娘會欲求不滿?」納蘭清就是一個嘴欠的人,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受到教訓。
在龍澤的面前耍橫,她有哪裡次討過好?
「放心,我哪怕再沒用也可以滿足你!」龍澤危險的眯起了雙眼,突然伸手,直接一把掐住納蘭清的後頸,目光一瞬間變得格外的危險起來。
說出不來的危險……
就想像面對海上風暴一般,黑沉,無盡的幽暗,還帶著狂肆的破壞力……
仿佛是大自然最為恐怖的氣息來臨般。
掐著納蘭清的脖子直接提了起來,摟住她的腰身,直接往屋裡走……
「混蛋,老子的臉面啊……龍澤,你有本事別像抓貓一樣抓老子,放下來,單挑!」
能聽到納蘭清那炸毛的聲音,久久的,沒有停。
楚容珍伸手捂額,在她的心中納蘭清可是很厲害的人,原來在龍澤的面前腦子就變得不太好麼?
因為對龍澤不太了解,所以他不知道,納蘭清屬於能動手就不吵吵的性格,而龍澤的性格則是陰沉不定,一切看喜好,哪怕是面對納蘭清也是一樣。
兩人相處了這麼幾十年,龍澤的性格也一直沒有多少的改變,雖然會因為納蘭清而收劍很多,但是也沒有多少的改變。
喜好決定心情。
十分的霸道又陰柔的性格。
楚容珍無奈的遙搖頭,回頭,正好撞到了非墨那堅硬的胸膛。
這死男人,內力大成之後老是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
「幹嘛?」翻了一個白眼,她不開心,有小情緒了。
「不幹嘛,你在這裡找什麼?」
非墨伸手揉了揉她,雖然被她拍開了也不惱。
「我在找炎帝墓!要麼陪我找,要麼別煩我!」
楚容珍不想理他,正想要離開的時候,非墨伸手指著房子的某個角落,那彼岸沙華之中的一個土垛子,「這個?」
「什麼?」楚容珍下意識的看向他。
「你要找的炎帝墓,就是這個!」
楚容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就是一個土垛子,就像是普通百姓之家中死人之後挖個坑埋上土做成一個包子狀的墳……
「你耍我?」楚容珍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顯然,她現在開不起玩笑。
特別是非墨這個死男人的玩意。
拉著她走了過去,撥開一片的彼岸沙華的花叢,露出一塊墓碑:軒轅炎月之墓!
楚容珍上瞪大了雙眼,她抿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墓碑之上,半排著,還有著另一個人的名字:靈墨之墓!
這是合墓。
夫妻合墓。
看來,軒轅炎月與靈墓的事情不是假話,是真的話。
靈族人真的是軒轅炎月的後代。
她指著面前這包子模樣的墳,第一次,因為太過驚訝而結巴了。
「炎炎炎炎炎……炎帝墓?」
這也太驚悚了吧?
被天下找破頭的炎帝墓就是這模樣?
這簡直就是……
「哈哈哈哈哈……」楚容珍突然又笑了起來,她拉著非墨笑得格外的暢快,「難怪海東野的表情那麼奇怪的,原來……原來炎帝從一開始也只是想找一個無人的地方與自己的男人一起沉睡在不被打擾的地方,虧得我們這些子孫後代一個個想破頭都想得到炎帝墓的財富,哪個混蛋傳出這種流言的?」
楚容珍看著那普通的墳頭時,她露出一抹暢快的笑意。
哈哈哈哈,真有趣。
天下人都想不到,這炎帝墓到頭來這般的普通。
別說什麼寶物了,連想像之中的帝王墓都沒有。
海東野遠遠的聽到了她的笑聲,勾勾唇,走到了她身邊將手中的籃子遞到了她的面前,「恭喜你找到了炎帝墓!」
「噗哈哈哈哈……」楚容珍一回頭,看到了海東野的時候,她笑得花枝亂顫。
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般。
伸手,抹了眼角的淚水,「海東野,你說,你當初找到炎帝墓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
海東野的臉一沉,偏過頭:「被騙的表情!」
「哈哈哈哈……好有趣,炎帝……哈哈哈哈……母后說得沒錯,炎帝的性格跟她真的太像了,死後也要玩後人一把!」真的忍不住,楚容珍笑得肚子疼。
大陸之上留下了一個奢華的空墓,真正墓卻這般的普通。
其中,炎帝的心情是什麼模樣她或許猜得到。
目光,看著海東野遞過來的籃子,打開了上面的布,裡面是香與蠟。
是祭拜的東西。
她點燃了之後放插到了土中,她跪在地上雙手拿十,看著面前的夫妻墓時,她勾唇:「我的一生都為你所累,你死後千年,可是千年來你卻沒有退出這個大陸的歷史,你估計永遠都想不到,明明是想跟自己的夫君尋一處無人能打擾的清靜之點靜靜的生活著……可是沒有想到,你的眷屬們會錯了意!」
「什麼千年之約,這不過是你的安慰罷了,你要扔下他們尋一處清靜之地遠離紛爭罷了!」
楚容珍祭拜了一下軒轅炎月,看到這墓的一瞬間她就明白了過來。
軒轅炎月也是厭惡了戰爭所以才會下落不明的離開,或者是他們本身有難而來到了這裡,從此不再出去就生活了下來。
昊族是她最信任的一族,所以才會帶走他們。
知道各族人的性格,她本身又不是一個意在天下的人,如果意在天下的話就不會來到這裡面隱世。
所以她猜,軒轅炎月當年被迫帶著靈族與昊族一起征戰這個大陸也是被迫或者局勢所逼。
她的墓就說明了一切。
她不是想要天下的霸主!
「炎帝陛下與靈墓族長當年因為龍真的叛亂與族內人的背叛,有人說她死了,是因為她掉落到在了南海之中……無意間來到了這裡與靈墨族長一直生活在這孤島之上,我昊族的族長不死心她就這麼死在南海之中,所以才會帶著全族成為了海盜,為的就是在無盡的大海這中尋找著她的身影……看先袓的宗卷上面說,炎帝與靈墨一直生活在島上,後來也生下了一子,與我海族通婚之中,炎帝的血脈也保留了下來……」
聽著海東野的話,楚容珍瞪大了雙眼,「所以說現在海族也是炎帝的血脈?」
「每任海皇都是炎帝血脈!」海東野淡淡的點頭,表情沒有多大的改變,反正千年來炎帝的血脈早就淡得不能再淡了。
「靈族人也是炎帝的血脈,當初他們下落不明之後為什麼不回來接走自己的孩子?」楚容珍有些不太明白。
「當時的孩子被靈族人帶走之後就藏了起來,而雪族為了報恩就拿族裡剛出生的孩子頂替了那孩子的存在,千年來都是這般……後來,雪族與靈族的事情被樂氏一族看出了異樣,再加上巫族對血液很有研究,為了瞞過他們,靈族人開始拿旁系血脈送到雪族充當棋子,逃過了各族的探查……而且哪怕是旁系的靈族人也是極好的修煉鼎爐,自然就能埋過他們……炎帝不出現在這個大陸上就是為了保護她的孩子,她一出現,所引起的又是血雨腥風……」
海東野也不太明白,炎帝的一切全是族中的記錄上面看的,畢竟,時間過去了那麼久。
楚容珍祭拜完畢之後站了起來,看著海東野也祭拜了一下,她淡淡的看著:「這樣說的話她也很可憐啊,自己的孩子到死也沒有看過到一眼!」
「怎麼說,對外她是一個死人,她的兒子心中也就是一個死人,一個沒有記憶的母親不會在他的心裡留下痕跡,痛苦的只有炎帝與靈墨族長,這也是為了她的兒子吧!」非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像是安慰一般。
楚容珍原本對他不太好的情緒因為炎帝的事跡而變得溫柔了起來。
或許,她有些明白了。
獨自一人離家出走,這種行為會讓最擔憂自己的人而驚慌,傷心。
心中,有些自責。
她彎腰,清除了炎帝墓周圍的花草,將這墳地清了出來。
好歹也是一代偉人家的墓,怎麼的也不能太寒磣不是?
海東野因為有事情要離開。
楚容珍與非墨兩人清除的雜草,有些累了,她坐在地上,抬頭,看著藍得發亮的天空。
「墨,你好說炎帝到頭來沉睡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非墨看著被清理差不多的墳墓的時候,他抬頭,回答了一句:「或許就是想要與心愛之人一起做對神仙眷侶吧?」
「為此可以扔下一切的權利,一切的財富,一切關心自己的人?」楚容珍有些想不明白了,但是語氣之中更多的是向住。
「自已覺得值得,就夠了!」非墨走了過來,伸手替她拿著髮絲上面的花葉,動作輕柔。
靠在非墨懷裡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微微眯起了雙眼。
「等我們走累了,玩膩了,就住這裡吧!」
非墨他沒有任何的意見:「隨你!」
楚容珍:「墨,你會想相回去陸地上嗎?」
非墨:「想回就回,又不是什麼難事!」
楚容珍一愣,「也是,我都忘了,到時我們把小白,小雪,小墨都接過來,也讓燁兒過來玩玩……這裡的雖然熱了一點可是極為的舒適,沒有人世間的紛爭與陰爭暗鬥,是生活的極好之地!」
非墨抱著她,微微勾唇:「對,到時我們可以種種花草,可以放養家禽,還可以海里抓魚……可以盡情的生活,不需要明爭暗鬥,也不需要再操心不該操心的事情……」
「孩子們大了就可以出去自己闖一闖……」楚容珍十分開心的幻想接下來的生活,同時,也十分的愉悅。
靠在非墨的身上不停的說著,不停的說著未來的計劃。
無論她提出了什麼,非墨只是點頭。
一句:隨你!
伸手抱住了非墨的腰,「墨,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非墨的心一顫,反手緊緊的抱住了她,「我還真沒有聽過你這般的對我說這句話!」
真的很少很少聽到……
「那以後的每天早上,你醒來的時候,我都對你說!」楚容珍眯起了雙眼,好心情的開著玩笑。
不過某人完全不把這當成玩笑就是,而是一本正經的點頭:「好!」
楚容珍撇撇嘴,目光看著海邊升起了日出,那火紅卻不刺眼的模樣讓她微微勾唇,「墨,我們會一輩子恩愛到老的,對不對?」
「嗯,一定會!」
楚容珍:「以後的我們可以兒孫滿堂,老掉牙的時候你還會對我說『我愛你』嗎?」
非墨:「只要你想聽,我都會說!」
楚容珍:「騙人,你是靈族人,你不會老,而我會老!」
想到這裡,她有些憂傷。
人會是正常,可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自己老去的同時而另一伴還新春依舊!
非墨揉著她的頭,「放心,你也不會老的!」
「為什麼?」
「因為你也是靈族人啊,你忘了?」非墨淡淡的提醒,楚容珍這才想起來,她眯起雙眼,「滾,靈族是顏如玉,這一世的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乖,哪怕你老了我也不會變心的!」
「真的?」
「真的!」
楚容珍靠在他的身上,「那約定了,要是你敢嫌棄我,我殺了你再自殺!」
「好!」
海的平面,天際水平線上,那火紅的太陽升起,一瞬間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好像為兩人的誓言做著見證。
十五年後。
北境的雪山之巔峰,七彩的霞光之下,本沒有一絲陽光的雪山之巔,那裡有著美麗的七彩霞光。
楚容珍與非墨兩人於風雪之中……
「主子,大事不好!」
楚容珍美麗的睫毛上有著一層雪白的白霜,精緻絕美的容貌隨著歲月的流逝反而變得更加的美麗動人,性感之中透露出優雅與尊貴。
目光不悅的直著鳳優沒有多少改變的臉,對於他的驚慌有些好笑,。
「看來天真的塌了,優,你慌什麼?」
鳳優連忙從懷裡掏出一信件。
楚容珍看到信件的事情臉色沉了下來,同時,鳳優連忙道:「小姐海上遇難,如今下落不明一個月,生死未知!」
怕她擔心,鳳優連忙安慰:「我們的人還沒有找到小姐,一日不見屍體,小姐就一日還活著!」
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與非墨對視一眼:「回去!」
這一年,非顏第一次遠程出海遇上了風暴而遇難,從此下落不明。
這一年,納蘭清終於找到了海的盡頭,那個神秘而強大的國家……
這一年,海的盡頭,那個國家的軍隊主動找到了這個大陸,第一次,不同大陸之間的戰爭開始……
這一年,國家戰爭波及到了隱世的蒼山各族,蠻族強大讓楚容珍不得不解除下蒼山各族的約定,各族紛爭,自立為王……
這一年,納蘭清與龍澤離開了這個大陸去了海的盡頭。
這一年,肆月商會之主楚容珍退出戰爭,將火藥普及整個大陸,天下大亂,雄才各據一方。
這一年,寧郡城龍煞軍四衛再次出世,擁新主,護楚國,征戰亂世。
這一年,亂世開端之初,將星,帝王星,凶星,皆現。
這一年開始,長達幾百年的亂世揭開了序幕。
……
{正文卷完結}
------題外話------
月光有很重要的話要說,看過來。
煞妃的正文在這裡就完結了,後期雖然有些崩了,但也是月光寫出來的文,所以還有些感慨的。
接下來沒有珍兒與非墨的番外了,接下來的番外是非顏與非顏老公的,是一個新的獨立故事。
所以月光預警:非顏是古穿今的番外,身體直接穿越到現代與男主強強撕殺的故事。不喜歡現代文的在這裡就結束了,與月光在這裡分別,納蘭清與龍澤的新文再相聚。
番外會隨著月光的想法寫下去,所以不喜歡現代文的親可以止步,勉得到時大家都不和氣。
月光沒有寫過現代文,這也是一種多風格的嘗試,不可能一輩子寫古言,要多方面的嘗試一下嘛。
謝謝大家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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