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池詠月沒用了,動手之前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256
楚容珍不知道胡實的心理,而胡實也不知道楚容珍面紗下的感興趣的笑容。網
胡實把她送到了客房之後就沒有過多的打擾她,十分有禮的退出了她的房間。
同時,胡實走出沒有多久的時候正好對上了一道藏青色的身影,他的雙眼一沉,走上前,彎腰,「父親!」
「何人?」胡洃冷冷的看著楚容珍所在的客房,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十分濃烈的寒意。
胡實抿了抿唇,「孩兒的一個客人!」
「哼,哪來的女人?」胡洃的語氣十分的冰寒,完全不信他兒子的這個說法,而且他兒子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人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一清二楚的。
胡實的眸色越來越深,臉上,浮現了淡淡的嘲諷之色,「哪來的女人與父親又何關?父親從未關心過孩兒的私生活,現在,又何必在意這些?」
胡洃的臉上怒意也深了幾分,不過很快,他臉下的怒火又消失不見,好像剛剛的發怒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現在局勢不穩,要玩女人就玩府中的,再敢出門,別怪老子打斷你的腿!」
「又不是沒有打斷過!」胡實低低的還嘴,同時,他語落,頭頂上瞬間就捲起了一陣暴風雨般銳利的視線。
胡洃銳利的目光緊盯著他,「馬上把人弄走!」
「如果父親能把林詠月弄走,那麼我就把她送走!」
啪的一聲,胡洃一巴掌拍到了胡實的臉上,怒氣沖沖,「混帳!」
胡實伸手捂著自己的臉,他的眼中也浮出一抹恨意,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林詠月的關係,動自己的兒媳婦,父親,您還真是好興致!如果不是這樣我母親怎麼會死?」
「你母親的死因本就奇怪……」
「是被你所殺!」胡實立馬怒吼了起來,他的雙眼之中滿是憤恨,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的臉上浮現了是無盡的怒火與恨意。
胡洃一愣,隨後緊眯著雙唇盯著他,久久的不說話。
同時,他看了暴怒了兒子一眼,「把她弄走,別再讓我們說第二次!」
隨扣,胡洃離開了。
房間之中的楚容珍躲在窗簾之後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雙眼微眯,「那就是胡洃?」
「是!」
「他們父子的關係看起來並不好!」楚容珍直白的說出了一個事實。
「以前的關係很好,胡洃很寵這個唯一的兒子,而這個唯一的兒子本來也不算是多麼無效可救的紈絝子弟,不過在三個月前,胡洃正室突然病死,而他的這個兒子才性格大變……當時炎月與龍真的戰爭進入火熱,胡洃也沒有時間管教他的這個兒子,所以關係才會不停的惡化到現在的這種地步……」
鳳優從懷裡抽出了關於胡洃父子的資料直接讀了起來,這些都是從非墨那邊拿來的消息,從楚容珍進入丞相府開始,鳳優他就快帶的向那邊抽調了丞相府的所有資料送過來。
「是丞相夫人病死之後開始的?」
「對!」
楚容珍伸手放下了窗簾,慢慢收回了目光,「有沒有查過丞相夫人的確切死因?還有,胡實的正室怎麼會是那池詠月,這個查過沒有?」
「沒有,因為太沒有存在感,所以才會完全漏掉她的存在……」
「不對!」楚容珍皺眉。
以非墨龍煞軍的能力來說,明知道胡洃是重要的對象之時不可能不會查清他相關的所有人,那麼胡實的正妻應該也是查詢的目標之中。
還是說……
楚容珍揮手,「所有資料給我!」
鳳優連忙手中整理的資料全交給了楚容珍,靜靜的看著,同時,完全不明白髮生什麼。
楚容珍把上面的內容全部看過一次之後,猛得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臉上浮現了一抹怒火,「鳳優,把一行關起來,不准他有任何的異動!」
「主子,這是怎麼了?」
楚容珍冷笑,「胡實正妻的事情閉口不談,這件事情是一行親自處理的,唯有一種可能是他把池詠月的事情壓下了……不管理由如何,控制他的行動!」
鳳優的表情一冷,同時,他點頭,看了鳳華一眼之後,他親自離開。
楚容珍眯起了雙眼,還好她親自參與了這件事情……否則到時怎麼失敗都找不到原因……
哼!
非墨所在的宮殿之中,他與一行正商量著現在寧國舊貴族的事情,非墨從手中的資料之中慢慢抬起頭來,皺眉,「胡洃還是不肯鬆口?」
「是的,他表示不參與任何一方的爭鬥,也不會相幫於任何一方!」一行點了點頭。
「胡洃沒有弱點?」
「胡洃有個兒子,這個兒子倒不是紈絝子弟,不過在三個月前父子關係到達了冰點,原因好像是丞相夫人的病逝……」
非墨食指輕點著桌面,清銳冷冽的眸子輕勾,「病逝?確定沒有異樣?」
一行皺眉,雙唇輕輕的挪動,看著非墨想說什麼,可是最終沒有說,搖頭,「沒有!」
非墨清冽的目光掃了他一眼,隨後,低頭,接著看自己手中的資料……
這時,暗中,一道氣息滲了出來……
非墨與一行的臉色瞬間一沉,一行想也沒有想的回身,抽出腰間的長劍……
鳳優從暗中沖了出來,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的朝著一行刺了過去,而一行看到來人是鳳優的時候,眼中划過了疑惑,手中動作也一頓……
鳳優一劍刺入了一行的肩上,他用力一挑,長劍刺入他的肩頭……
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一行被他一劍刺入肩頭撞到了一邊的牆上,不解的看著鳳優的模樣……
鳳優臉上一片殺意,他的目光幽寒緊盯著一行,長劍將一行的身體與牆壁緊緊的釘在一起。
伸手,直接點了一行的穴道。
非墨放下手中的資料,目光一凜,「怎麼回事?」
鳳優拔掉了一行肩上的長劍,目光陰冷盯著一行那痛到臉色蒼白的模樣,甩了甩劍上鮮血,冷哼:「捉拿叛徒!」
非墨的目光瞬間冷凝了起來,他看著鳳優那不帶任何表情的臉,再看了一行臉色臉白的模樣,眯起了雙眼,「說!」
「一行與池詠月有來往,主子下令,抓拿一行不准他有任何的異動!」鳳優伸手一把扯起被點穴的一行,瘦小的身體扛起了一行那高大的身體,同時要離開的時候龍二幾人閃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非墨直接站了起來,臉上浮現了暴怒前的寧靜,目光靜靜的看著一行,一字一句,幽幽輕問:「你跟月詠有來往?」
一行的臉一白,雙唇輕輕的挪動,「是!」
非墨的表情一凝,「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女人?」
一行搖頭:「不是的……」
非墨揮手,目光,卻看向了鳳優的身上,「一行本王會處理,你替本王傳信,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擺明了不會讓他把人帶走,鳳優想了一下,伸手扔下了一行,「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向主子說明,有什麼解釋你親自去說!」
說完,鳳優離開了。
非墨坐回了原先的位置,雙手交疊於膝上,目光輕眯,「一行,原因!」
一行動彈不得的趴在地上,龍二見狀,伸手替他解開了穴道。,
一行跪地,「屬下查丞相府的眾人時不小心查到了月詠的存在,從五年前開始她就嫁給了丞相之子胡實,當時她苦苦祈求不要讓屬下把她的事情說出去,說她不想再捲入戰鬥,就讓她獨自一人靜靜的生活……屬下一時心軟,所以就……」
「一行,你知不知道胡洃對於我們是什麼樣的存在?月詠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你知道嗎?」非墨的臉上難得的沒有出現怒意,反而十分平靜的說著。
不過越是平靜越恐怖。
一行的頭低得更低頭,他搖頭。
「寧國現在存活下來的軍隊全是聽從胡洃的命令而假意投降的,胡洃是十分純忠的純臣一派,他啊,一直在等著可以扶持寧國皇室再起的時機……這個皇城沒有表面的那麼平靜,也不是我們與炎月軍的戰鬥,胡洃才是最大的危脅,你以為以正的性格為何不屠盡寧**師,不殺了胡洃,這是為什麼?」
一行:「……」
「因為正動不了,他無法殺死寧國的軍師也無法殺死胡洃,僅僅因為胡洃在寧國的民望極高,是高於皇室的存在……」
是一個可以讓全國百姓自發從軍的存在。
所以他與珍兒才會一直想要拉攏寧國的舊臣,因為這些舊臣之中有一天最為有利的幫手。
胡洃的存在就足以發動戰爭,可是他與珍兒都沒有離開的原因不就是因為不想這個大陸步入戰火之中?只有安慰了胡洃之後才能儘可能平復一切。
一行:「……」
「月詠出現在那裡並不是一個巧合,龍真,正,我們,所有人的目標都是胡洃的相助,你以為她的出現就是巧合?她是現任巫族族長,巫族早就投靠龍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為她就真是想要安靜生活?」
非墨的眼中浮現了嘲諷之意。
對於月詠的性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同是從血腥之中走出來的,一個還在對他示愛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安靜的生活?
哪怕是他也是一百個不相信。
一行:「……」
久久的,一行低聲道:「主子,屬下曾經喜歡過月詠,那是年幼的記憶與美好……所以才會面對她時忍不住的心軟……主子,屬下認罰,請求退出這次的任務!」
非墨靜靜的看著他,最終,「帶下去!」
龍二:「是!」
帶著一行走了下去,一行低著頭,什麼也沒有說。
而非墨皺眉,顯然,是對於一行的不爭氣而不悅。
想了一下,他起身,快帶離開。
楚容珍花了兩個時辰分析完了胡洃的事情,同時,對於胡洃的性格有了一個大約的了解。
不得不說,她都起了愛才之心了。
如果楚國之國有他這種人的存在,想來一定會幫到燁兒的大忙。
胡洃為人剛正又手段高超,做事滴水不露,為人不隨大勢,顯然是一個異類。
可是在這陰詭朝堂又能走到如今之位,又怎麼會是一個好相處的?
從資料來看,他做事都不會留下了任何的後患,同時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災禍……
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面,對於這種人難怪非墨那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
確實,滴水不露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破綻。
胡實曾經還被綁架過,可是胡洃卻完全不理,雖然寵這個兒子可是並不是無底線的寵……讓人完全無法下手。
空氣,有著淡淡的波動,楚容珍沒有回頭,「完成了?」
「是的,不過屬下沒有把人帶過來……」
「嗯,沒事!」結果如何她早就知道了,再說了,她可不想再派人守著一行。
背對著鳳優,她面朝著窗外,「聽說蓮生了一個兒子?」
「是的,剛才剛來信,曲小姐跟龍蓮兩人都生了,時間相差一日,曲小姐生的是一個女兒,龍蓮生的是兒子!」
「替我送上一份賀禮過去,看來是不能參加他們的滿月酒了!」楚容珍有些可惜的皺眉,想到了她現在還救不出來的女兒,一時之間有些惆悵。
不過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千九傳出了消息,非顏的情況目前良好,對方並沒有為難她。
鬼谷族費盡了一切的心力,將重心放到了非顏身體體質的增強實驗之上……
雖不能說是放心,但是還是鬆了一口氣。
玄鳥氏特別在行的是外傷治療,藥族分支藥王一脈醫術失傳太多,唯有依靠鬼谷族了。
這也是她並不急著救出女兒最主要的原因,她希望女兒不會一輩子的虛弱下去,而是希望她能如健康人一樣長大,可以成親生子,可以幸福的到老。
這是必要,也是她必須人選擇的一項選擇。
沒有他法。
楚容珍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她的頭靠到了拳頭上。
心中,是怎麼也揮散不去的牽掛,可是她卻不能把女兒抱回來。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久久的,她就坐在窗前,直到有人敲著房門,一道低低的聲音響了起來,「容小姐,我家老爺有事請您過去一趟!」
楚容珍回過神來,同時,她起身。
推開了房門,她走了出來,目光冷淡打量著眼前的侍女,「何事?」
「奴婢不知,還請小姐能過前廳一趟!」侍女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楚容珍沒有多想,點頭,「帶路!」
侍女確實把她引到了前廳,那裡空無一人。
「小姐請!」
伸手請楚容珍進去之後就將門關了起來,而楚容珍走進去才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時候前廳,而是書房。
大約是胡洃的書房。
不過書房之中空無一人。
楚容珍走了進來,左右打量一眼確定沒有一絲人氣的時候她才伸手抽出一本書直接看了起來,翻了幾頁之後又換了一本,不知不覺,她在裡面等了許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容珍終於找到了一本有趣的書,她拿了一本書側坐在窗前,伸手推開窗子讓陽光照進來幾分,她直接看了起來。
很有趣的一本書,是專門批評納蘭清的書。
大約就是說納蘭清發明了火藥,當時沒有引起多麼大的問題,可是三十年之後火藥的後遺症出現了,各國為了克制火藥一定會研究出威脅更大的火藥,到是殺傷之力也就更大……
從字裡行間可以看出這本書書寫的時間不久,估計就是最近一年半載的事情。
她靜靜的看著……
這時,書房門推開了,胡洃走了進來,目光,一瞬間就看到了側坐在窗前看書的楚容珍,他一愣。
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動作下意識放輕了一點,或許是因為對她的好奇……
走了過去,目光看向了她手中的書,胡洃淡淡道:「沒想到姑娘喜歡這種書,是因為對納蘭清有興趣?」
楚容珍聽到聲音沒有任何的驚慌,回頭,雙眼微眯,「丞相大人對納蘭清沒有興趣嗎?」
胡洃淡淡挑眉,「一個過去的人罷了,有什麼好奇的?」
「三十年前,聽說丞相大人也去過華國一次,相來與那納蘭清還是有過交集吧?」楚容珍眯起了雙眼,因為蒙著面,所以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胡洃眼中的興味也深了幾分,「你查得倒真是清楚,是何方勢力的?」
「如果我說我只屬於我自己這方勢力的,丞相大人信嗎?」楚容珍偏頭,語氣格外的輕鬆,身上釋放的也是淡淡的善意。
胡洃走到了他的書房前,強勢道:「不管你是何方的,老夫都不會歸於任何一方!」
「丞相大人不考慮一下嗎?如此強勢的拒絕太讓人傷心的,還好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要是換了某些人說不定就會惱羞成怒了……」楚容珍從窗台上起身,將書歸於原位之後又找了起來。
她此時表現的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的放鬆,這讓胡洃多少有些訝異。
這麼多人,估計就是她最讓人看不透了。
有些感興趣,胡洃眯了眯銳眸,「姑娘來自何方?」
「丞相大人都說了不管我來自何方都不會合作,那就請容許我擁有一下自己的私密吧!」輕輕一跳,運用著輕功將書架最上方的書拿了下來,楚容珍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目光輕柔。
而胡洃也任由她把這裡當成她自家書房一樣,直接拿起一邊的書看了起來。
有時目光會輕輕掃她一眼,發現她真的在看書的時候當下心中也格外的訝異,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
跟記憶中的那人一模一樣,都是一個人怪胎。
「老夫的書房向來不準備任何進入,違著殺無赦!」
楚容珍抬頭,看向了胡洃的方向,可是胡洃卻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好像剛剛那句話並不是他說的一般。
楚容珍雙眼立馬浮現了一抹陰鬱的暗茫。
不准任何人進入?
殺無赦?
借刀殺人?
誰?
除了池詠月以外的話應該沒有他人了吧?
楚容珍從胡洃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她靜靜的點頭,把書放回來了書架,「多謝提醒!」
隨即,她朝著外面走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她回頭微微一笑,「令公子身上的巫蠱我若解開了,丞相大人會考慮一下結盟的事情嗎?」
胡洃的手一頓,眯起了雙眼,「成交!」
楚容珍輕輕一笑,勾了勾唇,目光之中露出了一抹瞭然。
果然,還真是猜對了。
她就想不明白胡洃一直死撐哪邊都不靠攏是因為什麼,直到看到池詠月的時候她有一個大約的猜測,再結合她分析的胡洃與胡實的資料,從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池詠月控制了胡實,胡實本人不知,可是胡洃卻清楚。
所以才不敢輕而易舉的鬆口。
試探了一下,果然如此。
楚容珍愉悅的勾唇,或者,這裡就是池詠月巫族人所在的地方,必須控制了胡實之後就可以隨意的命令胡洃……把巫族人藏在這裡也就不是難事。
走出門外,楚容珍雙手背後,「鳳優,鳳衛情況如何了?」
「現在海東野掌握了炎月軍,所以鳳衛基本上全數就位,總人數五千!」
「先找到胡實的巫偶,之後,對巫族人斬盡殺絕!」楚容珍殘酷的下達了命令,對於巫族她真的沒有任何的好感,想到池詩彩,想到池重樓,想到池詠月……想想,全是令人不爽的事情。
看不順眼的一族。
「是!」
胡洃走到窗前,目光直直的看著外面一襲白衣的楚容珍,眼中是揮散不去的疑惑。
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又是誰?
或許……
袖中雙手,微微緊握,胡洃的目光最終從楚容珍的身上收了回來,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倒是的另一邊,侍女看到楚容珍完好的從書房走出來的模樣時立馬將這消息告訴了池詠月,正在喝茶的她用力的砸掉了手中的茶杯,目光緊抿:「哼,運氣倒是不錯,小荷,這個姓容的查清楚了?」
「是的,小姐,剛剛得到消息,以前這裡確實有一個容氏商會,不過因為炎月軍查龍真的事情之中牽連下獄,有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從未有人見過……」
小荷拿著剛剛查到了消息直接讀了起來。
這是楚容珍看到池詠月之後立馬派人做出的一個假象,這裡確實有一個姓容的商會,不過是被迫撤了出去。
一份假的情報不難。
只要局勢在她這邊,在非墨這邊,想要誤導並不難。
池詠月一本拿過了小荷手中的資料仔細了看一眼之後,隨後,她勾唇,「殺了她!」
「可是族長,她於我們的任務來說沒有任何的聯繫……」
「讓你殺就殺,哪來的這麼多的問題?」池詠月惱怒的低吼,顯然哪怕證實不是楚容珍她不想放過任何與她相似之人。
完完全全的牽怒。
「族長,聖王與大人那邊傳信過來,對您私自闖機關陣的事情感到憤怒,希望您能給個交待!」
池詠月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想要動那個小賤種可是完全動不了,他們不准她動,說是要拿那個小賤種當成制約楚容珍的棋子……憑什麼?
猛得站了起來,池詠月陰沉著臉,「小荷,你去一趟聖王與大人那裡,就說本族長現在沒空,府中來了別的探子要對付!」
「可是族長……」
池詠月回頭,一巴掌甩到了小荷的臉上,她怒吼,「去,否則死!」
小荷立馬跪了下來,「是,屬下遵命!」
退了出去,小荷輕身一閃,立馬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小荷輕閃離開的一瞬間,一道黑道悄無聲息的跟在她的身後慢悠悠的追了過去,一路追去了正他們所在的地方……
下午時分,胡實來到了她的院子,不過楚容珍正好坐在院子的正中間靜坐,好像在觀賞眼前的事務而走神了般……
「容小姐!」
楚容珍回過神來,起身,立馬衝著他行了行禮,「胡公子!」
「容小姐不必多禮!」胡實微微一笑,目光之中露出了淺淺的柔和,有禮的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關心道:「容小姐放心,你父親的事情我派人去打探了,相信過不了多久能得到音訊了。」
楚容珍一愣,隨後笑了笑,再次福身:「多謝公子!」
胡實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她,「你在這裡做什麼?」
「看看景,靜靜的坐會!」
「要不要我帶你出去走走?」胡實再次輕聲問道。
「不用了,我只想靜靜的坐會,有煩惱的時候去熱鬧的地方心情反而不好,倒不如靜靜的坐在某個角落來得舒適!」
胡實深深的看著,突然,他也學著楚容珍的動作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遠方,好像在走神般……
楚容珍也不想理他,腦子裡一直思考著要怎麼利用池詠月摸到正與涼雄的所在,還有那個吳歌……龍真聖王!
所以沉思的她沒有發現胡實的目一直深深的看著她,輕柔而又冷靜。
與一開始的氣息相比,他此時的氣息就純淨了許多,這也是楚容珍沒有立刻離開的原因……
胡實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雙手撐著下巴,突然,他幽幽道:「容小姐,如果有一天給你一個機會,你是選擇生活在皇宮貴族之有一生榮華,還是去鄉野之間平凡一生?」
楚容珍一愣。
頓時,她沒有想到胡實會說出這種事情。
胡實同樣一愣,不明白他怎麼就對眼前的這個女人說出了埋在心裡最深的話。
誰也沒有說過,哪怕是死去的母親他都沒有說過……為何……
隨後,他回神,淡淡笑道:「你是商人之女,想來自幼也受盡寵愛,估計無法想像鄉野之間的平凡生活。」
楚容珍同樣回過神來,她眯了眯雙眼,「你很羨慕鄉野之間的生活嗎?」
胡實張嘴,無聲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才道:「說來可笑吧?不知道怎麼的,面對你我卻一點心事都藏不住,好像你的身上有我想要的某件東西似的!」
「呵呵,是什麼東西?」
「不清楚!」胡實搖頭,真的,她的身上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面對她什麼話都藏不住似的。
一手撐著下巴坐在那裡,胡實輕輕晃頭,神情格外的放鬆。
他勾了勾唇,「其實我的母親是平民之女,自小我就聽過他起了鄉間的山清水秀,聽她說起她的故鄉就是東部的山脈之中,是一個平凡又隔世的山莊,那裡,生活的人們一個個十分的純樸,十分的單純,不會像皇宮的男女一般時刻惦記得別人的生命……」
楚容珍同樣伸手撐著頭,坐在那裡看著胡實的側臉,輕輕笑道:「你的母親是來自東部的山脈?」
「嗯,連我的父親都不知道,母親偷偷說過,她很想回去看看,可是回不去……」
「為什麼回不去?」楚容珍偏頭,她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
「母親說不能回去,回去之後就會沒命……而且,我母親很美很美,雖然平時她會化妝讓自己看起來老一點,不過她真的很年輕……很年輕……」
楚容珍一愣,隨後試探性道:「你母親姓靈?」
「嗯,我母親姓靈,是一個極美的女人……而且我還有一個妹妹,可是出生之日開始就死了……」
楚容珍瞭然的勾了勾唇,或許,這丞相胡洃的妻子是靈族人。
沒想到隱瞞的很不錯,她與非墨的人都沒有查出來?
「你父親知道你母親的事情嗎?」楚容珍再問。
「知道啊,父親常對我說,不能說出母親故意化老化丑的事情,因為說出來母親就會消失不見的……呵呵呵……父親在保護母親……可是最後,他還是害死了母親……」胡實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恨,他用力的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令人憎恨的事情般。
楚容珍雙眸一閃,隨後,她慢慢的走到了胡實的面前,輕問,「你父親害死了你母親?」
「我親眼看到母親倒在了血泊之中……全身蒼白到了透明的地步……而父親卻抱著他對我怒吼,讓我滾回去……明明是他殺了母親……是他……」胡實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格外的激動起來,他猛得猙開了雙眼,眼底一片的血紅。
想也不想的朝著楚容珍直接襲了過來……
重重一掌就拍向了她的胸前……
楚容珍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行動,突然,用力的一轉身,手中的銀針對就刺入了他的頸間……同時,他的動作一頓,雙眼一翻,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眼看要重重的砸了到地面之時,一道藏青色的身影一把接住了他……
楚容珍定睛一看。
是胡洃。
胡洃伸手摟住了胡實的身體一把抱起,眉頭緊皺,「他怎麼了?」
「不知道,突然之間就朝著我攻了過來……」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他剛剛怪異的模樣,當下心中浮現了淡淡的疑惑。
伸手抱著胡實離開了原地,楚容珍直接跟了過去,有些好奇。
將胡實放到了床上,胡洃回頭看了她一眼,「是你讓他失去意思的?」
「嗯!」楚容珍點頭。
她走到了胡實的面前,當著胡洃的面把胡實脖子上的針拔了出來,收入了袖中。
「能治嗎?」
「估計不能,他這是巫蠱吧,解法只有找到他的巫偶!」
「巫偶?」胡洃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
走到一邊坐了下來,他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她,同時,眯了眯雙眼,「實兒一般不會發作,你做了什麼?」
「巫族人的東西我不太明白,或許與我無關而他們那邊動手了……以他的樣子,想要殺一個人很簡單呢,看來丞相大人平時沒有忽視對他的武功訓練……外面都說丞相公子風流成性,現在想想,或許不是這麼一回事!」
胡洃的臉上瞬間烏雲密布,他猛得朝楚容珍伸出了手……
楚容珍輕輕的後退一步,呵呵輕笑,「丞相大人現在還是想要硬撐嗎?看來,是被人欺到頭頂上了!」
「與你何干?」胡洃一聲低斥。
「與我是沒有關係,不過有倒向了與我相關的任何勢力一邊,你與你的兒子都會活不了!」楚容珍冰寒道。
「你到底是誰?」胡洃眯眼。
「我說出來之後你會同意合作嗎?」楚容珍偏頭輕笑。
胡洃冷笑:「休想!」
「那不就是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能救你的兒子,你才會跟我談合作,對吧?」
「自然!」
「所以你最近要小心點你的兒子,我與你兒媳婦可是有著孽緣的!」楚容珍輕輕一笑,胡洃立馬警惕了起來,「你說詠月有問題?」
這下輪到楚容珍驚訝了,不會吧,不知道?
「你不知道?」
胡洃皺眉,「詠月是我妻子帶回來的,說是一個遠房的親戚……」
「靈族人哪裡來的遠房親戚?」楚容珍嘲諷笑了笑,目光之中全是揶揄之意。
胡洃的目光一凝,深深的看著她,久久的,才道:「我妻子的來歷早就無法查明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楚容珍的笑容不變,「想知道的話方法很多種!」
「實兒說的?」胡洃一下子就猜到了,同時,對於她的忌憚也深了幾分。
不過好像想到了什麼,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著看不透有幽暗。
能夠查到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的能力……或許,能與之一博吧?
「差不多吧,你們父子倆還真奇怪,不過看在想要跟你結盟的份上提醒你一點,「你的兒媳婦是巫族現任的族長,至於巫族是什麼樣的存在,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有必要介紹一下,巫族人就是龍真的走狗,這樣,你可明白?」
胡洃的皺眉死死的皺在一起,顯然,對於楚容珍的話有些意料之外。
他十分正色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放心,百分百!」楚容珍笑了笑,走到了門邊正要離開的時候,胡洃突然出聲,「等等!」
楚容珍回頭:「何事?」
「如果你解開實兒的巫蠱,我就答應你的結盟!」
楚容珍笑了起來,臉上揚起了明媚的笑容:「好,一言為定。」
楚容珍離開……
胡洃,最後才慢慢的收回了視線,眼中划過淡淡的深沉,走到了胡實的身邊疼痛看著他。
同時,池詠月手中拿著一個人偶,可是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她的手一僵,刺入人偶身中的銀針刺到了她的手指,把手放到了口中,她微眯著雙眼……
心中,莫名的不安。
楚容珍回到了她的客房之後,鳳優也回來了,而且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正與涼雄還有吳歌躲的地方找到了,已經通知了非墨去處理這件事情。
這代表著……
楚容珍危險的笑了起來。
這代表著池詠月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露出了一分危險的表情。
巫偶一定就在池詠月與巫族人的手中,所以,只要把所有巫族人都綁起來的話,到時一定能找到胡實的人偶。
楚容珍揮了揮手,鳳優走了過來,低頭。
楚容珍靜靜的在他耳邊說了解幾句,他點頭,立馬再次離開了。
直到半夜時分,楚容珍再次去了胡洃那裡一趟,直白的表達了她的意思,「今晚我要行動!」
「所以?」
「所以你的府中多少會有損傷,先跟你說一聲抱歉,到時的損壞物品我會賠償,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建議你收起來!」
胡洃沒有想到她過來是為了這件事情,當下有些好笑,「現在把東西搬走了豈不是會讓敵人發覺?」
「當然,不過你不搬也好,成功機率更大!」楚容珍好像沒有聽懂他的打趣一般,而是表情不變。
胡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跟他真像!」
「誰?」
「沒什麼!」胡洃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最後淡淡道:「反正我的丞相府中四處都是探子,想怎麼做隨你們,不必特意打個招呼什麼的,我不會因此對你有好感!」
「放心,我也是有夫君的人,不需要你這個大叔的好感!」
胡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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