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可怕的樂正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楚容珍看著上面的內容,猛得一下站了起來,雙手重重的拍到桌面上,她眯起了雙眼,「這些內容是真的?」

    她的臉色瞬間大變,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臉上的怒意仿佛過境的墨龍捲,不將一切摧毀不罷休。【全文字閱讀】喜歡就上l。

    她看到了什麼?

    三百年前龍真的國滅是氏一族暗中動作的結果?

    從三百年前或者更遠的時候,氏一族就開始動手?

    「三百年,楚昭帝帶領四衛滅掉了龍真國,當時他的身邊就有一位精通陣法的能力,不過這個人的事情並沒有過多的提起,現在想來不就是氏一族的手筆?從夙的話中可以看出,楚昭帝不過是氏一族當時選出的棋子,他們無法滅掉龍真國,所以培養了一顆可以滅掉龍真的棋子,當時最好的人選就是楚昭帝,楚昭帝的身上有一半的氏血脈……」

    非墨著他知道的事情,一字一句,得極為清楚。

    這也是他趁著楚容珍昏迷的空檔查到的事情。

    「三百年前,炎月軍就存在,還記得傳嗎?龍煞軍如天降神兵,一個月的時間就將龍真的最後一任皇帝斬於龍椅之下,從此揚名四海……想想當時龍真國的國力,想想楚昭帝的兵力……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憑楚昭帝的龍煞軍有可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滅掉龍真國?沒有火藥,沒有出色的武器,當時龍真到了末路也依舊十分的強大……」

    非墨細細的分析著,因為這些事情太過久遠,遠到已經不知道了真相。

    哪怕覺得奇怪也依舊沒有證據可以查明一切。

    「三百年前炎月軍就出現在這個世間,他們就是第一任的龍煞軍!」非墨十分肯定的著這件事情,他得到龍煞軍之後關於第一次龍煞軍的事情也查過,可是關於戰爭的記錄實在太少。

    如果龍煞軍一個月滅掉了龍真國,那麼為何沒有多少的傳在軍隊中流傳?一個個所知道的都是一模一樣內容,他們生為龍煞軍的後代難不成就沒有各自祖上的傳?

    他一直都好奇,可是查無可查,所以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夙從氏一族的獻之中找到了答案。

    三百年前的龍煞軍本就是炎月軍所扮,他們就是第一任的龍煞軍,替楚昭帝攻打下了這個天下之後他們就回到了該回的地方,用普通的士兵偽裝成了龍煞軍,號稱就是他們打下了龍真國。

    這也是龍煞軍攻下了龍真國之後就十分快速消失的原因,因為出現在如面的時間越久,他們的真身很可能就暴露。

    直到一百年前,後代子孫不再知道這段歷史之後再通過一層層的實驗真的弄成一支軍隊,於是一百年前,龍煞軍出世,向整個天下給出一個交代之後再次消失。

    直到現在這一代。

    各方面的能力算得上是精兵了,可是以稱為是真正的這神兵了,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

    「這千年來氏一族都為了能重現華夏而努力著,炎帝的歷史被抹消,不能隨便出現在這個大陸之上……所以氏一族都是在暗謀奪著這個大陸,滅掉龍真之後由楚昭帝建立了國家,本以為可以恢復華夏之名的時候卻發現三個國家同時出現了,不得已,只有等待時機……直到七十年前,大陸出現了兩個奇才,一個是納蘭凌……」

    非墨頓了頓,迎上楚容珍那想得知道答案的表情,他接著道「另一個就是你的爺爺顏恆子!」

    「納蘭凌與顏恆子當年都是名震四海的權臣,特別是納蘭凌,他最愛的妻子消失不見,差點毀了這個大陸……後來他查出是龍真所為,重創了龍真舊部。緊接著三十年前,納蘭清發現其母的事情之後殺掉了龍真一脈……不過龍嘯一脈因為把主和派當成了替死鬼而逃掉了一命……」

    楚容珍這下好像明白了什麼,她雙手握拳放在自己的額前,接著非墨的話了下「他們在動納蘭凌的同時也動了我的爺爺,我爺爺滿門被殺並不是龍亭所為,而是氏一族的人殺了我爺爺滿門把仇恨拉到了龍真聖王的身上……納蘭凌,顏恆子,這兩人成了氏一族對付龍真的利劍!」

    楚容珍的心早就冷成了冰碴。

    不過是查顏氏滅門一事,從根源上牽扯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卻是氏一族為了滅掉龍真而設下了局,把納蘭凌,把她的爺爺整個顏家都牽扯了進來……氏一族的人是多麼的恐怖?

    把大陸最恐怖的兩人都把玩於手心……

    楚容珍伸手撫著自己的額頭,她仰著頭,背靠在椅子上苦笑「呵呵呵呵……怪物,全是一群怪物!」

    不是怪物是什麼?

    想她的爺爺也是一方權臣,想那納蘭凌不也是一方梟雄?

    最後還是一開始就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隱世的怪物,是那正吧?」楚容珍苦笑了一會,她才慢慢的鬆開了手,那雙如狼般的眼睛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公儀初他們……

    幽幽的……

    非墨,公儀初,海東野……幾人都在,都在向她訴著一件事實,一個真相。

    公儀初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正雖不出世,可是他的才智與手段也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當時他動的是納蘭凌與顏恆子的愛人,二人的才智不在其下,可是因為傷了最重要的愛人而亂了方寸,所以才會輸……」

    楚容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放鬆著自己的情緒,她的聲音十分的冷淡,「還有呢?」

    「還有就是氏一族的預言與炎帝墓的事情,也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般!」這時,一道男聲傳了進來,所有人回頭。

    海東野看了下方四處行動的士兵一眼,大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她的面前,「這個給你!」

    楚容珍伸手打開……裡面,是一枚九鳳齊輝的……玉璽。

    她挑眉!

    公儀初與涼陌兩人看到了那玉璽的一瞬間目露瞭然,「果然千年前昊然離開大陸不是偶然,你們知道炎帝墓在哪裡!」

    不是問話,而是肯定的話語。

    海東野十分自然的坐到三人的身邊,他伸手指著這塊玉璽,道「這是炎帝陛下的玉璽,也是打開炎帝墓的唯一手段,而炎帝墓就在南海的某座島上,昊族自願從大陸消失淪為海族,就是為了守護真正的炎帝墓遠離世間的紛擾……」

    海東野頓了一下,「畢竟那是炎帝陛下的沉眠之地!」

    楚容珍沒有接,而是靜靜的看著他,「楚國皇陵的空墓,也是你昊族與靈族弄的?」

    「不,準確來那墓是墨谷族先祖所修的!」

    楚容珍「……」

    「靈族人是炎帝的血脈,氏一族為了掌控他們曾經設計屠殺了靈族人,靈族嫡系一脈為了保護靈族少有的血脈與氏一族約定簽下了契約,乖乖的聽令于氏一族設下了千年轉世的謊言,同時他們確實想要找到炎帝墓,打開炎帝墓!」

    「打開炎帝墓想要什麼?」

    海東野指了指玉璽,「這件事情來很麻煩,現在跟你太多估計你也無法理解清楚,再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嗎?」

    一下子就提醒了楚容珍,她回過神來,順著海東野的目光看向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有些吵鬧了起來。

    她慢慢的皺眉……

    「炎帝墓與氏一族的事情以後可以慢慢,不管氏一族做了什麼,就目前情況來勸他們放了你基本上不可能,只能為敵了!」

    這一句沒有任何的誇張,確實是這般。

    先不他們的是真是假,氏一族是不是挑起一切的禍首,是不是他們為了消滅龍真才引發的這些悲劇……

    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綁了她的女兒,把她牽制在了這裡要把她當成一個傀儡,這筆帳才是最優先的。

    楚容珍點頭,「那你們又是站在何方的?」

    公儀初與海東野看了一眼,隨後又與涼陌交換了一個笑容,他們眯起了雙眼,「實話,除了涼陌,我跟公儀初對於炎帝的忠誠心根本沒有多少,天下大亂或者華夏成立與我們都無關,唯獨無法忍受那些作古的老頭子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把我們當成白痴一樣玩弄……我呢,前不久就組織了一批人正準備玩一個遊戲!」

    海東野幾人笑人格外的危險,然而楚容珍只是淡淡掃過幾人,「何遊戲?」

    海東野撐著桌子與她對視,隨後一字一句道「奪權!」

    「何權?」楚容珍再問。

    「炎月軍!」

    楚容珍露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她一手撐著頭,「得到了炎月軍之後又把我當成傀儡一樣?」

    海東野一愣,隨後輕輕一笑,「現在的炎月軍是各族組合而成,我們頭上的老怪物們都聽令於正……你我們越過頭上的宗老們拿到了實權之後還會聽令於正?沒有了正,你以為有誰能讓我們心甘情願的臣服?」

    涼陌上前一步,跪在了楚容珍的面前,她低頭,「請陛下恕罪,這次正要求把您綁過來成為傀儡一事也是我們點頭同意的,我們奪權之後華夏國內一定會崩壞,所以需要您親自過來一趟,才不得已用了這種辦法!」

    涼陌的表情十分的誠懇。

    他們的出發點與正不一樣,可是最終結果都一樣,他們需要楚容珍親自來這邊一趟。

    楚容珍抿唇「……」

    「你女兒的事情我一直在查,目前已經找到了下落,由鬼谷族的宗老親自照顧……雖他們用毒不是讓人放心,可是千九一直盯著他們,他們不可能對你的女兒下手!」

    「正把你綁過來就是需要你的存在,他沒有限制你的行動就是知道有孩子在手的你不會反抗,你現在處於完全弱的模樣,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可以暗中做很多事情……」

    「我們這些人並不得正的信任,氏一族每任族長都被教導到十分執拗的要滅掉龍真人,夙並不是少族長,他不過是一個障眼法罷了,真正的少族長是瑤,從她的行動完全可以看出是完美的繼續了正的思想,為了滅殺龍真重建華夏不擇手段,你看……」

    海東野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某個方向……

    那裡,一群群的士兵綁著一個又一個的貴族走上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瑤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目光靜靜看著被綁的貴族……揮手……

    士兵們高舉著長劍直直的朝著那些人刺了過,一片叫感聲音中,鮮血四濺,他們人頭落地……

    而那些類似家眷的人們則是被亂箭射死,連一絲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地上,鮮血漫漫的滲了出來……

    而坐於高台之上的瑤沒有任何的動搖,反而緊抿著雙唇表情銳利,「所有龍真舊部的人一個不留!」

    一批又一批的貴族被帶上了高台之上,當著平民百姓的面將他們一一處刑,慘叫聲,咒罵聲……所有的聲音與鮮血一一混合在了一起……

    有的勒死,有的吊在城門之上,有的亂箭射死,有的則是直接斬首……

    圍觀的百姓們一動都不敢動,因為他們的身後有士兵拿著武器正對著他們,完全不敢逃離。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他們並不想看的一幕幕……

    不少人原地乾嘔了起來……

    死不瞑目的雙眼瞪大,內臟橫流……手足斷裂……

    一幕幕的屠殺仿佛就是屠殺豬羊一樣隨意,雖是龍真人,可是不少人都覺得這個少女的手段是否太過殘暴?

    有人實在無法忍受,他站了出來,伸手指著瑤,雙眼之中滿是指責,「他們雖是龍真人,可是到底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這位大人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聽著聲音,瑤那漆黑如墨的雙眸十分詭異的盯著面前這個不怕死的年輕人,她勾唇,「殘忍?我這是斬草除根,龍真禍害這個大陸多少年不用提醒你們了吧?這一次不完全清理,那麼我們的後代還要遭受一次又一次的暗算!」

    「可是……」

    「你們是無關人所以無法想像這種憎恨,龍真人抹殺掉了我們的陛下,抹殺掉了我們的存在,把我們的存在直接妖魔化,一個偷取炎帝陛下的人讓他坐上了七百年的皇位也算是便宜他了!」瑤的嘴邊勾起了冷唳的笑容,她十分扭曲的憎恨著。

    「千年的時間已經夠長了,龍真不滅,我華夏一國永生永世都不會罷休!」瑤一字一句震得那個年輕人連一絲反抗的話都不出來,他不知道如何反駁,從人性上面來實在太過殘暴。

    他們沒有生活在龍真的統治下所以不會明白三百年前起兵滅龍真時那些先人們的痛苦。

    「我華夏與龍真不死不休,生生世世,不死不休,來人,殺!」

    瑤用力揮袖,在空中劃出一個絕決又冷銳的弧度,隨後,她不再看所有人,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了行刑台……身後,血海翻沸,哀嚎遍野,森森白骨讓人不顫而栗。

    楚容珍走到窗前靜靜看著遠處的一幕,連剛出生的孩子都沒有入過,是真的斬草除根式的屠殺。

    「炎月軍每攻占一座城,城中不管是龍真人還是與龍真有關的人物都會被屠殺,不管老少,哪怕是孕婦也不會放過,這就是他們的滅絕龍真的做法!」

    這種做法已經讓人無法認同了,雖斬草除根是一種消失憎恨的好方法,但是嬰兒至少不需要做得這麼絕。

    他們什麼也不知道,日後引導一下,把身體掩蓋一下,不就可以忘卻一切?

    這種完全滅殺性的行動真的太過殘忍,她見過的場面也算多了,可是算這樣的做法她還是第一次所見。

    還是出自一個少女之手……

    楚容珍雙手握著窗台上的橫木,她的表情凝重……這樣下,這個華夏國會步上龍真的後路,要麼在楚國與華國的攻擊之下活下來,要麼就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

    而她這個炎帝不管結果如何都會成為背上天下罵名,成為人人喊打的女魔頭。

    開什麼玩笑!

    楚容珍氣極,手中的橫木在她的手中硬生生的被扳下了一塊,她用力的握緊看著遠處瑤所留下的人間煉獄,她久久的沉默……

    瑤離開之後屠殺沒有停止,覺得一個個屠殺太過麻煩,一次性給龍真人的身上倒上了火油,上千個龍真人的身上都沐滿了火油被綁在一起……火把扔到他們身上的瞬間,一條長長的炎龍升起,快速的遊動……

    男人,女人,老人,孩,嬰兒……

    一個都沒有放過,全部一把大火直接焚燒著他們……慘叫,遠遠的傳到了楚容珍的耳里,仿佛還有那燒焦的味道一起傳到了她的鼻子之中……

    她猛得回頭「你們的邀請我接受了,把族中權利握在自己的手中,架空正!」

    「是!」

    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只要她同意,那麼烈焰騎,龍煞軍,還有各國的精兵也等等於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一旦奪得了權利架空了正,他們也不會把滿族人帶向毀滅。

    他們是狼,可是個個是狼王,絕不會聽令於虎王!

    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強者為敵,而向來不會為難弱者。

    正與瑤的手段就是在挑釁他們的驕傲與底線,他們從不為難弱者,因為弱者在他們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不屑弱者,卻也不會殺屠他們,這是降低人格的做法。

    然而那些才老不死的一個個忘記了身為炎帝眷屬的驕傲,什麼時候斬草除根……白了,不過就是欺凌弱罷了。

    這是他們最不屑的事情!

    不屑到與他們為伍都是毀了他們的尊嚴!

    三人衝著楚容珍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走了出來,而楚容珍則是一直在窗前靜靜的看著外面那淪為人間煉獄的一幕,她伸手,勾起了耳邊的髮絲,「墨,女兒的下落找到了,你暫時別動!」

    「現在不動?」非墨剛剛心中就有些按捺不住,他查了很久沒有找到女兒的下落,哪怕他現是龍墨淵的身份,是鮮于靈相好的身份依舊還是不得信任,查不到女兒的下落。

    「他們要用女兒牽制我,我就讓他們牽制,直到登基大典之時絕對是他們最鬆散的時候……也好,他們不是要除掉焰國的龍真人嗎?有這麼好用的劍不用我也又不傻的!」楚容珍的唇邊勾起了淡淡的笑容,是十分危險的笑容。

    「可是登基之後,不管這件事情如何結果,你的立場……」非墨有些擔憂。

    「我會背上一個罵名,對嗎?」楚容珍笑著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抱著她的腰。

    「吶,墨,這次事情之後這個大陸就沒有了我的立身之地……到時你可要好好的保護我啊!」

    非墨臉上划過心疼,伸手,環住了她,「放心,哪怕這個大陸沒有你的立身之處我也不會離開你,我們一起遊走大陸,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這是你的?」

    「嗯!」

    「那我們約定了!」

    「好!」

    與非墨相處了一會之後鮮于靈走了過來,全身是血的她皺著眉,眉目這間全是煩躁,不過看到楚容珍的時候她還是微微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起來。

    目光,看向了非墨,「你們完了嗎?」

    「嗯!」非墨點頭。

    「那行,走吧,把你扔在這裡太久會引起懷疑惑!」鮮于靈點了點頭。

    非墨起身,他低頭親吻著楚容珍的額頭,「外面的事情你完全不用管,外公為軍師,母后,楚老王爺他們親自出征,這次他們帶走的可是觸怒了一群沉睡的獅子,這個苦果就讓他們自己吞!」

    楚容珍一愣,隨後,有些感動了。

    外公納蘭凌,爺爺楚老王爺……

    他們一個個本該安享晚年,可是現在卻為了她再次披上了戰袍?

    今生她不是一個人,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人,她有很多很多的家人為後盾!

    楚容珍收起了感動的表情,與鮮于靈一前一後直接走了出……

    她離開皇宮的事情正那邊的人都知道,不過他們不在意。

    不管她是多麼的足智多謀,不管她的勢力是多麼的恐怖,孩子在他們的手上就是最好的牽制籌碼。

    楚容珍離開的酒店之後發現路過的百姓看到她的一瞬間全部跪了下來,低著頭,完全一動不敢動。

    她低頭,目光,接觸到了自己身上金色的女式龍袍款式的裙子時瞭然的皺了皺眉,她好像忘了換衣服了。

    目光,掃到一邊的牆上,看著上面的畫面這時她無語的輕嘆。

    哪怕換了衣服還是會被認出來,這不,她的畫像都貼滿了整座京城了。

    士兵們還在追著什麼人四處行動著,遠遠的,能聽到他們盔甲與馬蹄的聲音,這是,一個身影急急忙忙的路過,正好撞到了她……

    她的身體一個趔趄,而那人則是倒在了地上,全身是傷,頭髮凌結成束,好像是乞丐。

    可是遠處有士兵不停奔跑的聲音傳來,顯然是針對他而來。

    追一個叫花子想做什麼?

    楚容珍有些好奇,她看到四周一眼,隨後,衝著一邊的涼陌打了一個眼色,她現在不方便出手。

    涼陌見狀,立馬會意,快速的帶著個乞丐閃了過,躲到了楚容珍的背後的陰暗巷子之中……

    「追,千萬不能讓他跑了……」遠處,士兵的聲音越來越兵,一隊人馬沖了過來,目光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他們的瞳孔一縮,立馬停在她的面前,跪地,「參見陛下!」

    楚容珍沒有正式出現過在所有人的面前,這些士兵是投降的寧國士兵,他們的手中人手一份華夏女帝的容貌圖紙,所以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再加上她身上的女式龍袍的時候,立馬就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是誰。

    從未出現過在他們的面前,也還未登基,可是卻是這個華夏的女帝陛下!

    沒有登基就不算皇帝,可是就目前的局勢來,她沒有登基是不錯,可是整個華夏不就是為了她而建立的國家?

    登不登基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楚容珍低頭看著士兵們,眯起了雙眼,「這是在做什麼?」

    「回陛下,屬下在抓龍真餘孽,正好朝這個方向逃來,驚了陛下實在是罪該萬死!」為首的男子慢慢抬頭,目光看著楚容珍遠比畫中還要來得美麗的臉,當下心中一陣驚艷。

    隨即,又低下了頭,不敢與她對視。

    好像畏懼於她的威嚴。

    楚容珍又手背後,輕輕點頭,「嗯,那你們吧!」

    「是!」為首的侍衛點頭,立馬起身就從楚容珍的眼前走過,完全沒有發現她背後暗巷之中還有別的人在。

    侍衛走遠之後,那人又回頭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楚容珍心中一緊。

    那人低頭「陛下,要不要屬下護衛您回宮?」

    「不用!」楚容珍冷冷的拒絕,身邊的探子就足夠多了,她才不會傻傻的把他帶在身上。

    那人的眼中露出一抹失望,隨後,才快速的彎腰,離開。

    確認他們走遠之後楚容珍才靜靜的看了暗巷中一眼,隨後,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休息,坐等涼陌把人帶過來。

    因為她覺得剛剛那人真的很熟悉,一種不出來的熟悉感。

    獨自一人坐在窗邊,靜靜看著遠處的眼線,楚容珍的目光輕輕一掃而過,心中,有了一個大約的了解。

    空氣之中傳來微微的顫動,楚容珍握著茶杯的手一頓,抬頭,涼陌帶著那個乞丐就走了過來……然而那乞丐在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立馬就沖了過來,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刺來。

    涼陌伸手一把扭過他的胳膊,強行的壓到了地上,那人不停的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

    聲音是熟悉的,感覺也是熟悉的,楚容珍站了起來慢慢走到這人的面前,低頭,眼中划過深思。

    「你是誰?為何殺我?」楚容珍不解的輕問著,按道理來她在這裡的知名度不算太高,也不至於有人來刺殺她吧?

    寧國舊臣,還是是龍真的舊部?

    楚容珍摸著下巴細細的猜測著,她低眸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身上散發著異味的男人,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涼陌手中的長劍勾起了那人的下巴,一張滿是刀傷的臉就露在了兩人的面前,而且臉上滿是污漬,根本看不清他是誰。

    唯有一雙眼中露出了憎恨與不甘。

    他被涼陌壓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大吼著「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絕對要殺了你……」

    楚容珍眯著雙眼一步步後退,坐回了她原本坐著的椅子,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了茶杯直接扔到了那人的臉上,茶杯中的茶水潑出,直接倒在了他的臉上,清洗著他臉上的污漬……

    面容,在茶水的沖刷這下慢慢的呈形,這越來越熟悉的感覺讓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以前一定見過。

    「涼陌,給他把臉洗乾淨!」

    「是!」

    涼陌伸手點了那人的穴道,隨後走到了楚容珍身邊的桌子處,拿起了桌子上的酒一步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在那人驚恐的表情下涼陌把酒倒在了他的臉上,他瞬間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酒水滲入他的臉上的傷口,最終,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痛呼了出來。

    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明顯十分的疼痛。

    閔陌的手下沒有任何的停留,她不停的沖洗著他的臉,那張滿是傷痕的臉也慢慢的露出了真顏。

    一張臉被一道深長的傷痕而破壞了整體的俊美,可是從他的皮膚光澤可以見他以前一定是貴族,而且那熟悉的五官讓楚容珍陷入了沉思。

    不對不對,好熟悉,在哪裡見過?

    楚容珍怎麼也想不起來,她只能直接問道「你叫什麼?」

    「哼!」那人偏過頭,冷冷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回答的打算。

    楚容珍的食指輕輕的扣著桌面,一一的回想著她的記憶,突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啊……我想起來了,寧國太子殿下!」

    寧意天立馬回頭,對上了楚容珍那又肯定的表情時他抿著嘴,冷笑,「原來還記得本宮,還真是榮幸!」

    不錯,他就是五年前在楚國下落不明的寧意天,寧國的太子!

    楚容珍好奇的看著他的模樣,五年前寧意天就下落不明,之前再也沒有任何音訊,而她也沒有時間查這件事情……沒想到,五年之後,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寧意天動彈不得的抬頭看著楚容珍,眼中是憎恨的光茫。

    這幾年他不停的東奔西逃,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楚容珍則是玩味的看著他現在的模樣,對於他的失蹤與現在突然出現還是十分感興趣,她輕輕扣著桌面,「寧意天,本該失蹤或死的你再次出現,你想做什麼?」

    「與你無關!」寧意天的語氣不好,而且是十分的不好。

    「我可是救了你,你如果我把你交給了那些士兵之後會如何?」楚容珍的表情不變,依舊是笑著。

    而寧意天則是滿不在乎的不發一語,好像這些東西對於他來不痛不癢。

    「看來我們沒有交談的可能性了,涼陌,把他交出算了,於我無用的東西可沒有活下的價值……不,不對,就憑著刺殺我的這一項罪名,現在將他處死!」

    楚容珍漫不經心的撫摸著自己的手指,她涼涼的笑容讓人頭皮發麻。

    「他們沒殺死你或許你還有用處,現在看來,你於我來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楚容珍的語氣越來越陰冷,她的身體微微向前,墨玉般的眸子仿佛能吸入人的靈魂般,她艷紅的唇輕勾,一字一句道「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就沒有活著的必要!」

    隨後,她揮了揮手。

    一邊的涼陌見狀,從腰間抽出了長劍高高的舉起,目光死寂靜靜的看著寧意天的頭,用力的一劍揮下……

    「等等!」

    突然,寧意天一陣大吼,楚容珍伸手一揮,涼陌的劍就停在了他的脖子處……隱隱的刺痛傳來,長劍帶起了的劍風割破了他的皮膚,滲出了鮮血。

    再手抖一點點,他就要屍首為家了。

    楚容珍眯起了雙眼,與寧意天對視著,「想了?」

    寧意天抿著唇,現在他還不能死,逃亡了五六年的時間不就是為了能夠活下,不就是為了活下報復那些曾經如此對待他的人?

    背後一能,涼陌解開了他的穴道,寧意天下意識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看著手中的鮮血的時候他的心忍不住的一陣輕顫。

    快六年的時間了,五年多,一切卻是物是人非。

    當初那個還是楚王府的庶女的女人到現在卻成了一國女帝。

    當初,誰又能想到,她楚容珍能走到現在這種地位?

    誰能想得到,一個女兒會爬到所有男人的頭上?看現在炎月軍的能力與意願,真的很有可能會在這個大陸上發動混亂與征戰,她楚容珍很有可能會成為天下的霸主。

    這一切的一切,又能誰得到?

    當初,他還是一國太子了,而她不過是一介庶女,沉王的妾氏!

    可是最後的最後,她到達了所有男人都到不了的地方,把沉王也完全踩到了腳下,成為了天下男人的夢魘。、

    苦笑。

    寧意天從地上慢慢的會了起來,淡淡掃了一眼手上的鮮血,他抬眸,目光正對著楚容珍那又冰寒又泛著淡淡柔意的表情,目光,微不可察的輕閃。

    「你想知道什麼?」寧意天好像放棄般他低低的輕問,仿佛現在他沒有了退路,有的只有求生之路。

    哪果眼前的女人願意放過他的話他還有活命一條,可是如果不願意放過的話……他必死無疑。

    楚容珍「他們為什麼追殺你?」

    寧意天苦笑的低頭,他沒有抬頭,靜靜的著「當年,我在楚國被人綁走,是我的二皇弟帶人的做的,他把我綁起了寧國之後就藏到了地牢之中,在他的折磨之下我度過了三年的時間,不過一次意外,我發現二皇兄根本就是龍真的棋子之時才明白寧國早在很久之前就成為了龍真的傀儡。」

    寧意天靜靜的著,隨後他抬頭,雙手背後,袖中的雙手輕輕的勾起……

    「他們不再需要傀儡,所以就殺害了二皇弟之後,我這邊無人看管正好找了一個時機逃了出來……可是我沒有想到的龍真人與寧國的皇族早就分不開的,其中很多人都有龍真的血脈,包括後來奪位登基之人,他叫龍臣洛!而我當時逃出來之後才明白整個朝中很多很多人都是龍真人,本以為可以找我的舊部一起商量如何行事,卻發現我的舊部之中也有很多的龍真人……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逃亡,終於讓我找到了忠於我的舊部……正要行動的時候,炎月軍滅了寧國,屠殺了所有的龍真……在我來不及動手的時候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在寧國之上建立了華夏國……」

    到這裡,寧意天的語氣有些激動了起來,他抬眸,靜靜的看著楚容珍,好像在問什麼她,又好像在問自已。

    「我忙了好幾年前之後才發現,我的敵人死了,而又出一個更加強大更加難纏的敵人……而且炎月軍也發現了我的存在,認為我手中舊部是他們的威脅,在我還沒有行動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行動了……」

    聽著寧意天的話,楚容珍大約的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意天出現不是意外,而是他只不過想要復國罷了。

    原本認為是敵人的存在消失不見,壓在他頭上的是一個座根本無法翻越的高山……要華國與楚國聯合起來才能攻克的高山,又怎麼是他可能毀掉的?

    楚容珍一手撐著下巴,想了一下,隨後她站了起來,「你想要毀了這個國家?」

    「是!」寧意天堅釘截鐵的著。

    楚容珍心中也做了一個決定,「我把你推薦給華國烈焰軍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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