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楚容珍早產,危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非墨與自己的下屬們商量著事情,一行,龍九,龍二……
所有人都被召到了一起,他們的神色凝重。し
原因在於皇陵一事之中,楚容珍說龍煞軍的隊長之中有叛徒。
一行到龍九總共九人,加外一個銳影,總共十人都成了懷疑的目標。
這半個月的時間根本查不出來誰是叛徒,反而弄得氣氛十分的緊張。
楚容珍走進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書房之中緊張的情緒,她抬眼看著裡面靜站著的一行等人,微微挑眉。
非墨在看到她的身影之時就柔和了一些神色,伸手。
楚容珍走了過去……
「找我有事?」
拉著楚容珍坐到自己的腿上,非墨的神情溫柔。
「想跟你談談最近的事情,你在忙?」楚容珍的目光看向了在場所有人,挑了挑眉。
一邊,龍九看著楚容珍,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夫人,屬下斗膽問一句,龍煞軍的隊長之中有叛徒一事可是真的?」
楚容珍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龍九又接著補了一句,「我們排查了半個月都沒有找出叛徒是誰,現在龍煞軍的軍心有些渙散……」
楚容珍坐在非墨的腿上,她一手勾著非墨的脖子,一邊扭頭看向所有人,最終,她微微點頭:「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你們之中有叛徒,至於是一個還是兩個我就不清楚!」
聽著楚容珍的話,在場十人都皺起了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忌憚又陰狠。
仿佛要旦查出誰是叛徒的話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坐在窗台的銳影是十人之中態度最為肆意的存在,他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楚容珍,勾唇,「夫人的意思就是咱們十人之中有龍真的棋子,或許是一人,或許十人都是!」
聽著銳影那事不關已的話,龍九眯起了雙眼,他的語氣有些冷銳,「銳影,雖說你的幽組是獨立小隊,但是別說得事不關已,你也是知情人之一,也很可以有叛徒。」
「當然,我何曾說過我是清白的?倒是龍九隊長,你那哥哥龍四去哪了?他本人不出面派了一個副官過來,那態度可是比我還要隨意呢!」
不知道為什麼,銳影與龍九的關係一直不太好,聽說是從楚容珍消失之後,銳影與龍二帶著一部分龍煞軍隱世之後,龍煞軍的內部就有些排斥銳影。
可是非墨沒有責怪兩人,畢竟兩人是為了不讓龍煞軍全數毀在他的手裡而做出的決定,倒不如很明智。
盡最大的限度保留龍煞軍這支勢力……
「龍四任務受傷目前在休養,要他如何來?銳影,我們所有人都提出了不場面的證明或者人證,而你卻什麼也沒有,倒不如說目前就你的嫌疑最大……」龍九眯起了雙眼,他緊盯著銳影。
十人之中確實只有銳影沒有人證,因為他是暗衛殺手,所以不可能會有人證可以證明他的清白。
銳影也不在意被懷疑,他雙手一攤,漫不經心的勾唇,「我是沒有人證,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是叛徒,啊,對了,龍一首領也沒有人證吧,龍九,你怎麼不去懷疑他?當我好欺負?」
「你……」
龍九與銳影直接吵了起來,而楚容珍皺眉,淡淡的抬眸看著所有人……
這時,一個侍女走了過來,端著藥看著裡面的氣氛,有些害怕的縮了縮頭。
想著要不要把藥遞進去……
侍女身邊的銳影見狀,微微挑眉。
「要麼給夫人把遞過去,要麼讓開,擋路礙事!」龍九看到了侍女站在門邊進出不得的模樣當下也怒了。
這銳影就沒有眼色勁?
要麼讓開,要麼遞過去,他倒好,直接無視。
銳影有些生氣龍九的態度,不就是幾年前他跟龍四反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有必要這麼針對。
聳聳肩,伸手,一把接過了侍女手中的托盤,他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遞到了楚容珍面前的桌子上後他才慢慢後退幾步,依舊還是那個動作的看著向了龍九,目光,與龍九的目光一起交匯
兩人不和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當下兩人的無人的爭鬥也讓在場的人有些無奈。
龍二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走到了一行的面前,「統領,想個辦法唄,他們這吵了幾年了?」
一行只是靜靜的看著兩個爭吵的模樣,偏過頭,一副他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
這種小事他才懶得管。
龍二:「……」
非墨伸手拿起了藥碗,輕輕的挑拌了幾下之後送到了楚容珍的口邊,楚容珍喝了一口之後皺眉,淡淡看向了門邊的侍女,「換藥了?」
侍女抬頭,隨後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怎麼了?」非墨輕問。
「跟之前喝的味道不一樣,好像多加了什麼藥材……」楚容珍輕輕的聞了聞。
「估計是換藥了吧,三日前換過一次,估計這次也是換了!」非墨也沒有多少的在意,千九那裡為了針對她的胎兒常常換藥方,這本不就是什麼怪事。
楚容珍點了點頭,張口,乖乖的喝了一口,「千九會毒,沒想到也會醫……我這個藥王一脈的人有些羞愧呢!」
「誰叫你不好好學醫術的!」非墨把藥餵完之後好笑的橫了她一眼,隨後,慢慢站了起來,看了在場十人一眼,「一行,接下來你來處理!」
「是!」一行彎腰,表情凝重。
非墨拉著楚容珍的手,「走吧,肚子餓嗎?」
「有點!」
非墨含笑,「想吃什麼?」
楚容珍:「我想吃螃蟹!」
非墨:「你現在懷孕不能吃,等你生了之後讓你吃個夠!」
楚容珍:「這是你說的,不准反悔啊!」
非墨:「嗯!」
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移步前廳去用餐。
飯間,楚容珍一邊吃著一邊看向非墨,雙眼之中一片好奇,她咬著筷子,「墨,最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嗯,知道,不過龍煞軍暫時不能動,龍真暗棋沒有找出來……這是個威脅!」非墨替她夾了一些菜放到碗裡,楚容珍下意識的吃了起來。
隨後,她又吃到一個熟悉的味道。
她偏頭,拿著筷子翻了翻菜,確定跟平時同有兩樣的時候她收回了筷子,十分不解。
或許,只是錯覺。
楚容珍搖了搖頭,一邊吃著菜一邊與非墨交談著……
「我現在身體太重有些吃力,墨,你以後會辛苦點!」
非墨淡淡掃了她一眼,「我巴不得你動不了,省得到時讓人操心!」
楚容珍咬著筷子:「……」
替楚容珍夾了不少的菜,左愛一邊吃著,心底的疑惑又重了幾分……她停下筷子聞了聞飯菜中的味道,皺眉。
「怎麼了?」
楚容珍的眉頭緊皺,「剛剛嘴巴里的苦估計沒散,怎麼吃的飯菜都有一種藥味?」
非墨好笑的看著她,伸手揉著她的頭,「少來,藥必須喝!」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說真的,飯裡面好像有什麼藥味!」楚容珍一本正經的偏過頭,一開始以為是錯覺。
可是每口都有吃到,難不成還真是她剛剛喝的藥太苦而留下了心裡陰影?
非墨這才正色的凝眉,伸手拿起了自己碗,扒了一口飯,隨後搖頭:「沒有什麼怪味道啊!」
「我沒說是怪味道,好像是青菜的味道……卻是從未吃過的青菜的味道……跟我的藥味道一模一樣……」
聽著她的話,非墨的表情更加凝了幾分,她不是無故說出這種話的人。
當下用力的扒了幾口飯菜,可是他卻一點味道都吃不出來。
隨後,伸手拿著楚容珍碗裡的飯放在鼻尖下輕聞,隱隱的,有什麼青草樹葉的味道傳來……
他凝眉。
明明都在一桌上吃飯,為什麼兩人飯中的味道卻不一樣?
「聞到了嗎?」楚容珍輕問。
非墨猛得站了起來,眉目間全是陰沉暴唳,「來人,把千九帶過來!」
楚容珍伸手拉著他的袖子,小心安撫,「沒事的,會不會是有什麼新鮮青菜運過來了?這種味道很陌生,我從未接觸過!」
然而非墨此時卻是十分的驚慌,他伸手著楚容珍的肩上下打量,確認她沒有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楚容珍搖了搖頭,伸手一一挑著飯菜,輕聞,好像都有聞到那青草的味道……
莫名的,有些奇怪。
看著楚容珍是真的沒事的時候,非墨那緊提的心稍微鬆了一點點,等千九確定無事之後他才能完全放心。
現在她肚子的月份越來越大,很快就要生產了,所以當下他的心也緊緊的跟著提了起來。
這飯是不能吃了。
哪怕楚容珍想吃,可是非墨都不讓她吃了,稍微有一些異樣他都不會放心,除非完全排查掉危險才行。
楚容珍嘟著唇抗議的看向了非墨,「我餓,我要吃張大娘家的燒餅,卷大蔥的那種!」
對於楚容珍的撒嬌他向來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只有點頭,讓人去買。
「我還要吃城東那間的混沌湯……」
「好!」
「五大爺做的麻辣菜也很好吃!」
「辣的少吃,不准吃太多!」
「……」
楚容珍晃著腿十分愉悅的與非墨交談著,而對她的要求,非墨一一的點頭答應,把她捧在手心裡的寵著。
楚容珍開心的咧著嘴笑著……突然,她的笑容一僵……
身體也跟著一僵……
瞬間,她臉上的滲汗直接滲了出來,她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臉色瞬間就蒼白了起來。
「珍兒,你怎麼了?」非墨大驚,立馬扶起楚容珍。
「墨……」楚容珍的臉色蒼白如雪,雙唇顫抖著,隱隱的能聽到牙齒顫抖碰撞的聲音。
她冷汗直流,費力的咬牙:「我……肚子……好痛……」
明明不到生產期,可是此時她的肚子一陣陣的疼痛……而且疼痛慢慢加強……最後痛得她冷汗直流。
同時,千九正好走了過來,看到楚容珍的模樣立馬就沖了過來,一把脈,眉間大驚,「不好,動了胎氣……」
非墨一聽整個人像是被冰封了一樣,全身上下冰寒無比。
「把她放到床上,所穩婆叫來準備接生……還有熬碗補氣血的濃汁過來給她喝下,現在必須催產,否則母子皆亡!」
一聽到會死,驚愣的非墨回地神來,他的眼中再也不見平時那清冷平靜的模樣,而是驚慌,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
千九一把拉起非墨就朝外面推了過去,「你在這裡只會礙事,出去等著!」
十分粗魯的把非墨推了出來,千九快速的下令的命令,要準備為楚容珍催產,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母子雙亡,七個多月的胎兒存活率不高,可是總比母死子亡要來得好!
此時的千九沒有心情理會她為什麼出現流產的症狀,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保住胎兒與母體。
最重要的是母體,七個月左右的胎兒如果被流下來的話母體十分危險,現在除了催產沒有別的辦法。
焦急的在房中走來走去,千刀開了一系列的藥做好準備之的事,涼陌快速的從外面回來,二話不說的衝進了房中……
楚容珍的肚子一直在陣痛,很痛。
喝下了催產的藥之後,這陣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躲在床上,她全身都是冷汗……
涼陌沖了過來來不及看她現在的模樣,掀開被子低頭看著情況,「放輕鬆,再放鬆……」
楚容珍現在的哪裡還聽得到她的話,因為疼痛,再加上她這次是清醒生產,所以她就如同一個新手母親一樣不安。
再加上她明白自己的孩子出了問題,現在很危險,這種不安在她的心裡不斷的擴大。
想要放鬆,可是疼痛與緊張還有不安讓她根本無法放鬆,呼吸也有些雜亂。
涼陌接生交給了穩婆,而她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拿出一根銀針刺入她的穴道之後,引導道:「來,跟著我的指令,吸……呼……吸……」
原本氣息雜亂的楚容珍跟著涼陌的指令呼吸開始順暢了起來,她平穩的,慢慢的呼息著。
疼痛越來越厲害,涼陌也一直在說快了,快了……
可是到底什麼時候才叫快了她根本不明白,難忍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尖叫了起來……聲音嘶唳,讓人的心不禁的抖了起來。
外面焦急不安的非墨像是亂鍋上的螞蟻亂轉,聽到裡面楚容珍傳來的尖叫聲音他的雙腿一軟,差點就直接跪坐在地。
強忍著想要衝上去的衝動,強忍著想要把她抱在懷裡的衝動,他死死的壓抑著自己。
得到消息,所有人都跑了過來,楚王妃一左一右牽著小白與小錦大步跑了過來,神情焦急,「情況怎麼樣了?」
非墨陰沉著臉抿著唇,這才從驚慌之中回過神來,他這才想了正事。
扭頭,衝著千九一聲大吼,「千九!」
正在查著事情的千九聽到了非墨那暴怒的聲音之時,他下意識回頭,隨後,才快速的回答:「等一下,我正要查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珍兒的預產期最少還有一個半月,為什麼這麼早就生了?」楚王妃也急慌了,生產提前了這麼長的時間,那可是十分危險的啊!
沒有一人回答楚王妃,最終,是千九從百忙之中抬頭,回答:「據說她喝藥還有吃飯的時候吃到了奇怪的味道,我現在在查,她的脈象之中出現了滑胎的症狀……」
楚王妃瞪大了雙眼,「滑胎?有人下毒要害珍兒?」
她不敢置信,楚王妃立馬就衝到了非墨的面前,伸手扯著他的衣領高吼,「你是怎麼照顧珍兒的?」
非墨的表情也十分自責,明明小心再小心了,可是珍兒還是出了問題。
任由楚王妃哭吼著,非墨抿著嘴沒有反駁,他默默的承受了指責。
「王妃,別吵了,還是想想辦法吧!」楚老王爺看到楚王妃的樣子,立馬上前拉住,輕聲安撫。
現在不是鬧的時候。
房中,楚容珍的慘叫就這麼清楚的響在他們所有人的耳邊……
楚王妃身體滑落在地,她咬著唇,神情驚恐又悲傷。
他們男人永遠都不會明白女人生孩子是多麼危險的事情,普通的生產就是在鬼門關前走一遭,更加說珍兒現在是這麼危險的狀態下產子,這簡直就是跟閻王搶命。
只有同為女人才明白她現在是多麼的危險。
哪怕說她現在很危險,他們也無法想像這種危險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危險,與戰場的撕殺根本不同……
可是,到是極為致命。
楚王妃跪坐在地上由侍女扶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非墨任同她發泄之後陰沉著臉,臉色冷靜到了詭異的地步,他的目光掃向了一邊的千九,不知道過了多久,千九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所有的飯菜與米飯之中都有大寒之物……孕婦最忌的就是大寒之物,會引起流產!」
千九的話剛剛說完,非墨就緊抿著唇,「廚房所有人,查!」
「是!」一行微微彎腰,快速的離開去執行命令。
而龍九突然出聲,「主子,屬下記得夫人在喝藥的時候還問過丫頭是不是換了藥方,千九族長,夫人的藥今日換了藥方了?」
所有目光看向了千九方向,他莫名其妙的搖頭,「沒有,就算換藥方也會跟她商量,所以不可能出現私自換藥方的事情!」
聽著千九的話,非墨眯起了雙眼,「剛剛你的侍女送藥過來,珍兒喝了,她說味道變了!」
「不可能!」千九想也不想的否認,十分正色的抬眸,「她完全不需要再換藥方,而且藥都是由我親手所熬,所以不可能出現味道變了的事情!」
「那是你下了大寒之物?」非墨的表情很危險,仿佛就這麼認定了千九就是兇手,在藥中動了手腳。
「本族長為何要害她?沉王,你要懷疑他人可以,但是請拿出證據來!」千九也怒了,任何一個人被懷疑都會生氣。
更別說他身為一族族長,自尊更強,自然也會更加的生氣。
「主子,那個侍女或許有問題也說不定!」龍二沉思了一下,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查!」
沉王的氣息十分的陰寒,他這才回頭,靜靜看著千九,「珍兒說過你藥里的味道與她吃的飯菜味道一模一樣,是什麼東西?」
千九抿唇,「鬼燈草!」
「鬼燈草生長於北方,根葉可入藥,並且此物大寒,在北方貧寒之地,那裡的女人們不想要孩子就會自己偷食這鬼燈草的葉子以此打胎……在南方不常見,而且鬼燈草沒有多少的價值,替代的藥物有很多,所以藥行里一般很少會有,知道的人也不多……」
楚王妃一聽是鬼燈草,立馬就說出了鬼燈草的藥性與價值。
這種在北方隨處可見的雜草沒有任何的價值,所以南方的人基本上沒有見過,哪怕是南方的醫生也只知道這東西,很少有人光靠味道就能分辯得出來……
珍兒當時分不出來估計也是因為這樣,藥書上有記載,可是平常的藥材辯認之中反而沒有過多的在意鬼燈草,可以替代鬼燈草的藥物多不勝數,也沒有多少醫者會研究這個。
就連她也沒有研究,自在然也沒有教珍兒關於這味藥。
一聽到楚王妃的解釋,非墨的目光依掉看向了千九。
醫者都不怎麼認識的東西一般人更加不認識,那麼……
就連千九自己了莫名其妙,隨後,他抿唇,「知道鬼燈草的人確實不多,可是北方人的話就不少,而且我沒有害她的動機!」
「珍兒……到底是誰要害珍兒?」楚容琴也聽到了消息跑了過來,她不知道事情緣委,當下就十分暴怒的吼了起來。
一個快要暴走的人在這,又來一個暴走的,場面頓時有些混亂。
楚容琴一把抽出長劍喊打喊殺,楚王妃哭著掉淚,而非墨的忍耐力到了極限……
場面混亂到無法收拾的時候,一聲暴吼響起,「都給本王閉嘴,吵吵鬧鬧,你們是讓珍兒生個孩子都不能安心是不是?」
楚老王爺與納蘭凌一起走了過來,楚老王爺那中氣十足的一聲暴吼將場面直接控制了下來……
同時,一道極為快速的身影竄了過來,抓住非墨焦急問道:「珍兒怎麼樣了?生了沒有?」
納蘭清只穿了一個裡衣就沖了過來,她的頭髮全白沒有染色,估計是時間過了正要染色的時候聽到了消息急急的跑了過來……
聽在納蘭清的身後的就是靈徹……
眾人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後,再次,府中傳起了一聲高吼,「小姐,加油,不就是生個孩子而已,大不了直接拖出來……」
舒兒與樂夙也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火急火撩的跑了過來,樂夙跟在她的後面怕她也跟著出事,神情緊張。
舒兒想也不想的要衝進去看楚容珍,當下立馬有人攔下了她,她現在身懷有孕見了血光,到時出事了怎麼辦?
被強行攔了下來,舒兒想要硬進卻被人拉住,當下她吵吵鬧鬧更是鬧翻了天。
「吵死了……唔……還讓不讓人生孩子的?」
吵翻天的時候,房間裡面楚容珍生氣的聲音傳了過來,疼痛之中是無奈,還有著生氣。
她現在九死一生,他們卻吵翻了天。
就不能讓她好好的生孩子?
「噢,好的好的,小姐,你加油啊,我們幫不了你生,所以你一定要加油,千萬不能……」
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零,舒兒大眼睛眨啊眨,久久的沒有得到楚容珍的聲音,當下她又想探頭進去。
楚容珍慘叫之中夾著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們給我聽著……啊……王八蛋……敢給我下藥的人……找出來……碎屍萬斷……啊啊……」
楚容珍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了出來,她真是恨極了給她下藥的那個人。
她現在危險不說孩子也十分的危險。
除了催生還有一條生路以外再無他法。
「啊啊……」楚容珍的聲音不停傳出來,現在孩子沒有冒頭,可是她早就疼痛全身冷汗了。
所有人聽到她的聲音乖乖的閉嘴,焦躁的情緒慢慢的撫平。
是的,找出那個下藥的人碎屍萬斷!
「穩婆,涼陌,珍兒怎麼樣了?」楚王妃扯著嗓子叫,想得到一個準信。
「宮門還不夠開,還沒見頭!」房間裡面,穩婆的聲音傳了過來,目前還沒有多不的驚慌。
這是生產的必經之路,有人宮頸開只需要幾個時辰,有的人則是一天,所以難說。
目前楚容珍的情況不好,再加上催生,所以時間還是很緊的。
「母子平安的話本宮重重有賞,明白嗎?」
楚王妃聰明的沒有說母子損失重罰的事,因為現在穩婆可是珍兒的救命草,不能讓她們分心,必須要讓她們全力以赴、
隨後,楚王妃在侍女的挽扶之下坐到了椅子上,而這時,行動的一行帶著好幾個人來到了院子裡,一個個站好,等待著審問。
而且跟著一行行動的幾個鬼谷族人也回來了,他們帶來了一個消息。
沉王府的水井之中下了大量的鬼燈草粉末,融於水之後與一般的青草味道很像,一般人真的分不清味道。
「主子,這些人全是廚房的人,他們都說不承認下藥……剛剛查到水井之中有大量的鬼燈草藥粉,可能是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拿那水洗菜做飯,最終才會出現這種事情……」
一行走到了非墨的面前細細的分析著,而非墨表情沒有任何的動容,「今日本王與王妃飯菜是誰煮的?」
兩個婆子走了出來,跪地,「回王爺,是奴婢!」
「所有的飯菜由你們兩人一起煮的?」
「是的,從以前開始都是一起煮的!」兩個婆子的情緒還算平靜,畢竟她們不是一般人,而是非墨從龍煞軍中調出來的人。
畢竟廚房可是敵人用來暗算的最大的軟脅,必須要有自己人才能安心。
兩個婆子的家世很清白,這也是他會調過來的原因,所以不可能是她們做的。
那麼就是井水有問題?
非墨沉思了一下,抬頭靜靜的看著所有人,「有哪些人靠近過水井?」
「回主子,屬下問過了,他們所有人每天好幾次都要接觸水井,無一例外!」一行彎腰替他們回答。
這事就難查了。
在為難之時,一邊,坐著喝茶好像不急不躁的納蘭凌淡淡的抬眸,「水井查不到就查藥汁,誰煮的,誰送的,誰碰過……」
好像提醒了所有人,一行與非墨兩人的目光看向了千九,隨後越過千九看向了千九的侍女也就是那個送藥的侍女。
侍女立馬跪到了地上,急切搖頭:「不是奴婢下藥的,奴婢跟在族長的身邊認識很多的藥理,所以當下送的藥中有沒有鬼燈草一定聞得出來,可是奴婢什麼也沒有聞到,所以奴婢所送的藥中根本就沒有鬼燈草……」
侍女連忙為自己解釋著,因為她是跟在千九身邊的侍女,見識閱練也是十分的老練,當下能極為清楚的為自己辯解。
能得到成銳尋的承認而跟在千九的身邊,這個侍女又怎麼可能是一般的角色。
侍女跪在地上看著千九,不停的搖頭,十分認真又焦急的辯解著:「族長,奴婢沒有任何的動機對要沉王妃對手,而且聽說沉王妃的醫術不低,如果奴婢有意動手的話也不會親自動手,不管成不成功嫌疑都會回到奴婢的身上,而奴婢身份卑微,只有一點點的嫌疑在身都有可能會沒命,奴婢完全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侍女的口齒十分的清楚,把自己的不利放到了所有人的面前,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的點頭。
確實,她的身份卑微,有一點點的懷疑就很可能被打殺。
所以她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那還真是奇怪了,夫人都說過藥中有味道,當時還問過你,怎麼你沒有聞出來?」龍九一聲冷笑,好像認定了這侍女就是下藥人一樣。
侍女搖頭,「奴婢絕對沒有下藥!」
沒有證據,這裡也查不到什麼東西。
非墨皺眉。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丫頭手中的藥不是銳影遞給夫人的嗎?」突然,龍九一拍自己的頭,目光,看向銳影就變得格外不好起來了。
是他把藥遞給夫人的,夫人喝過之後才嘗去了別的味道,而那味道夫人也證實與她飯菜中味道一樣……
那麼銳影他……
「銳影,該不會是你吧?」龍二聽到龍九的話猛得也想了起來,失聲驚叫。
事情,落到了銳影的頭上。
原本漫不經心抱胸靠牆的銳影慢慢的站直了身體,他沒有想到事情最終會落到他的頭上。
怎麼回事?
四周,不慎的目光就緊緊的盯著銳影,仿佛他下藥的嫌疑十分的大,大到他們也都認為他就是下藥之人?
可是為什麼要下藥?
「可是銳影為什麼害夫人?這不合理啊?龍九,咱們或許搞錯了,果然還是這個侍女的嫌疑最大!」龍二想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銳影怎麼可能會害夫人?
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卻明白,幾年前他與銳影帶著一部分龍煞軍隱世之後,銳影常常會靜坐在某個角落看著手中的手帕。
那是夫人最常用的款式……
銳影常常會獨自坐在角落神情愛戀的看著手帕,輕喚著夫人的名字,在夫人失蹤的那幾年裡銳影的變化很大。
那時,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銳影深愛著夫人。
偷偷的愛著……
就連主子都不知道,否則也不會讓銳影一直做為夫人的暗衛跟在她的身邊。
所以銳影不可能會害夫人。
「銳影不可能會對夫人下手,再說了,他為什麼要親自對夫人下手?」龍二連忙為銳影辯解。
可惜,平時他性格好動不代表口齒伶俐,倒不如說龍九等人的更加的會唇槍舌戰。
龍九與龍三幾人對視一眼之後,龍九衝著一行微微彎腰,再看著非墨微微彎腰,隨後,他目光凌利看向銳影,「銳影,你來說,是不是你做的?」
銳影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抿著唇,「不是我!」
「先不說飯菜的問題,現在可以確定夫人喝的藥中有鬼燈草,可是我派人去查看了藥渣,確定鬼燈草是之後才加進去的,其中只有你與這個侍女接觸過湯……雖然主子也接觸過,可是他不可能會害夫人,那麼兇手只有你跟這個侍女!」
確實,龍九的話沒有錯。
侍女跟銳影,這兩人是唯一接觸過藥的人。
所以兇手也只可能是他們兩人。
侍女:「奴婢絕對沒有下藥,請王爺明查!」
銳影:「屬下絕對沒有下藥!」
兩人異口同聲完全不承認下藥之事,而非墨雙眼緊眯,一直不發一語,冰寒的目光就是這麼一直靜靜的看著兩人。
「主子,剛剛屬下想起來,銳影好像是北方人,因為當初是屬下去北方家族裡接的銳影!」龍三走了出來,他擺著臉一本正經的說著。
龍三為人剛正嚴肅,不會說假話的同時也只看事實。
他想起來銳影是北方人這件事情自然也不會隱瞞,哪怕會給銳影帶來麻煩他也不會隱瞞,因為主子正在查這件事情。
要是銳影是清白,那麼自然不懼他的這句話。
聽著龍三的話,銳影的眼中的幽沉更深了幾分,而非墨的目光也緊緊的看向了銳影,一字一句,冰寒入骨,「你做的?」
聲音仿佛若冰寒地獄傳來的暴冰雪,生生的將銳影冰封在地動彈不得。
他不敢動,因為他感受到了,如果他敢動彈一下,或許就會沒命。
低頭,他咬牙,表面情緒未變。
「不是屬下!」
非墨深深的看著他,隨後大手一揮,「帶下去,嚴刑拷問!」
「是!」龍六走了出來,他是專門負責刑訊一類的。
龍六揮了揮手,一對龍煞軍出現,帶著侍女與銳影直接離開了原地……
而非墨靜靜的看著在場廚房裡做事的下人,他冰寒的表情未變一分,大手一揮,「處理了!」
煮個飯都不知道被下了藥,那他把龍煞軍調過來的用意何在?
在一片的哀嚎之中所有人都被帶走,非墨與所有人都沒有開口,因為他們的心不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打算久久的糾纏這件事情。
他們的心全部被房中楚容珍的痛呼聲所吸引……
來來回回,就如同熱窩上的螞蟻般,沒有一個能心靜的。
只有納蘭凌穩坐於座位之上,他伸手握著茶杯輕輕的喝著,當然如果忽略他握著茶杯微微顫抖的手的話……
他納蘭凌一生在乎的人很少,以前只有他的愛人與納蘭清,老年多了一個楚容珍與一個小白。
他是真的關心楚容珍,一個能把他當成普通長輩的小女人……他不想她就這麼死掉,他會少了很多樂趣。
否則,他又怎麼會千里迢迢的從華國跟她來到了楚國?
難不成真是吃飽撐了?
說到底是他在乎楚容珍,跟在她的身邊就能如一般老頭子一樣享天倫,這不過他最卑微的願望罷了。
在楚容珍疼痛之中過了五個時辰,站在外面的人都能聽到她的嗓子都啞了,可是孩子依舊沒有冒頭。
急得裡面的穩婆不停的讓她放鬆,讓她的不要緊張……
非墨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五個時辰他就保持著同一個動作,他面朝著房門目光灼灼,仿佛能透過門看到裡面那個正拼盡一切只為生下孩子的楚容珍。
他什麼也做不了。
連進去看撫她的勇氣都沒有。
明明說過要護她一輩子,明明說過不會讓她愛傷,可是現在他連邁腿的勇氣都沒有。
以前只顧著自己開心從未正視過一個問題。
女人生孩子本就冒著身亡的風險……明明說過要把她放在手心保護,可是現在她卻與死亡博斗。
可是他卻什麼也幫不了。
殺不了,抵抗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獨自一人痛苦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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