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完美的替身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姬落淡淡的看著贏儀,目光,詭異的盯著贏儀扯著他衣領的手,眼中,煞氣大起,「你找死!」
贏儀漫不經心的冷笑著,幽幽勾唇,極近的距離緊盯著姬落,「本王找不找死不是你說了算,姬落,你與我不是合作關係,而本王的底線你最好弄清楚!」
「放肆!」
「放肆?」贏儀冷笑,神情不屑。
最終,姬落皺起了眉,「退下!」
「陛下!」彩不甘的叫著,可是姬落卻完全不給他機會,揮手,不怒自威,「彩,不想說第二次,退下!」
最終,彩才甘不願的退下,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贏儀。
姬落伸手,從容的拂開了贏儀的手,姬落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後,背靠著椅背,「等下贏儀,彩與朕一起與楚容珍交易,這次不僅要拿下炎帝墓的地圖也要拿下她的命,明白嗎?」
彩低頭看著贏儀一眼之後才慢慢的彎腰,「是!」
姬落揮了揮手,幾人直接離開了房間去做好準備,走出了房間,彩冷瞪著贏儀,「哼,別以為陛下讓你去就是寵信你,得陛下寵信的只有我一人!」
贏儀冰寒目光靜靜的看著彩的模樣,突然,他伸手一把勾起彩那滿是鬍子的下巴,玩味勾唇,「寵信?我看是寵愛才差不多嗎?不過本王好奇,你用哪來讓你的陛下寵愛你的?」
暖睞的話語從贏儀口中慢慢說了出來,他眯起了雙眼,玩味又色情的盯著彩。
而彩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好像贏儀的話污辱了他心中最尊貴的存在,手中的毒藥直接揚了起來,衝著贏儀揮過去的時候贏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不屑冷笑,「打架的方式都跟娘們一樣,看來說不男不女還真沒有說錯!」
「你找死?」彩從牙關之中蹦出了幾個字,可是對於贏儀來於不帶任何的殺傷力,反而還十分玩味的勾了勾唇,慢慢放開他,「被本王說中而惱羞成怒了?沒想以他姬落還好這一口?」
「閉嘴!」
彩是真的怒了,手中的毒藥瞬間就朝著贏儀揮了過去,贏儀漫不經心的後退,躲過了彩的毒藥,輕身一閃,直接消失。
彩想追卻不追不上。
贏儀離開之後回了房間,做準備活動的時候他看到了公儀雪正在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放到他的面前,輕聲道:「回來了?喝點湯吧!」
贏儀看著公儀雪的目光之中划過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溫柔,點頭,「嗯!」
「你剛剛是去了聖王那裡嗎?是不是有任務?」公儀雪微微一笑,臉上露出淡淡的酒窩,可是好像想到什麼她立馬僵下了笑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聽你的事情,你別生氣!」
贏儀喝著碗裡的湯,深深看了她一眼,「本王沒有怪你!」
三個多月前,楚容珍大婚之事,他喝醉的時候無意與她發生了關係,占了她的身體……哪怕是無意,可是他還是負起了應付的責任。
他不會將公儀雪驅離身邊,而她不爭不怒,與她相處的時候也很輕鬆,所以哪怕心中依舊放不下楚容珍,不否認的是心裡某個角落有了她一點點的位置。
畢竟,是他最年少時的美好,哪怕時過境遷,這種感覺還是不會消失。
吸引他的是楚容珍的強勢狠辣,在,是從一開始讓他心悸動的不否認的是公儀雪也就是原來的楚容珍。
公儀雪開心的看著贏儀的模樣,自從那一次之後儀哥哥對她的態度好了一些,雖說談不上情愛,可是最起碼會開始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是平時,此時他一定不會回話,任由她一個人獨自傷神。
可是現在不會,偶爾會回她一個點頭,或者一個表情……光是這樣,就能讓她足夠開心了。
「儀哥哥,我們這次過來得很急促,是聖王那裡有什麼命令嗎?你一定要小心,那聖王不是什麼好相處之人,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用,更何況你與他本來是陌生人,這更可能……」
「本王明白,雪兒,如果這次本王沒有回來的話你與阿布回贏國,那裡,不會有人會虧待你!」
公儀雪手中的托盤猛得掉了下來,她瞪大雙眼,「這是什麼意思?」
贏儀漫不經心的放下了手中的湯碗,伸手,目光之中是難得的溫柔,「只是說萬一,你跟本王這麼多年,本王向來自由自在習慣了,說不定一時失手會就敗在哪裡,所以你不需要獨自一人生活,本王讓阿布替你在贏國買下了一間院子,夠你一輩子無憂的生活……」
「我不要!」公儀雪眼中的淚水立馬就流了下來,她立馬衝到了贏儀的面前門伸手握著他的手,「聖王這次是不是讓你去辦很難的事情?不要接受,我們不需要聽他的命令行事不是嗎?」
贏儀搖了搖頭,現在的他是難得溫柔,目光看著公儀雪,眼中光茫輕閃,隨後他伸手替公儀雪拭掉臉上的淚水,輕嘆,「這話本王老早就想跟你說了,三個多月前的意外發生之後本王就更加要替你打算,行了別哭了,本王要走了。」
贏儀站了起來,公儀雪死死的拉住他,因為她感受到了一抹不好的預感,平時他都不會說這些,這次怎麼這麼像是交待後事?
難不成聖王那邊真的下了很難的命令?
贏儀回頭,認真的看著公儀雪,「這次……本王回來之後,就娶你!」
公儀雪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好像被驚嚇住了一般。
回過神來的時候贏儀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伸手捧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同時心中划過一抹激動,興奮。
她終於等到了嗎?
公儀雪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升上了雲宵般,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心裡十分開心,可是又隱隱的有些不安,她緊張的握著手,思量再三之後她偷偷的跟了過去……
從懷中找出一隻牽引蠱,這是她讓阿布偷偷種下的,以防他有一個萬一,而且以後想要找他也會簡單許多。
公儀雪手中的牽引蠱慢慢的堅起了身體,頭朝向了某個方向,最後公儀雪跟著蠱的頭所指的方向一步步跟了過去……
非墨獨自一人到了約定的地點,久久的,站在原地,可是四處都沒有半分的身影,他不免有些疑惑,隨後才慢慢的抬眼看著四周,目光一一掃視,最終,在某個方向發現了潛伏在其中的人。
「本王到了,出來!」
非墨沉聲,冷銳的聲音朝著某個方向,那深烈的殺意直直的朝著暗處之人襲了過去,如同一張無形的毒網撲天蓋地的撒了過去,被針對的暗處某人瞬間覺得心中微涼。
莫名的覺得威脅。
最後,人才慢慢的走了出來,非墨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其中一人的體形看起來有些熟悉,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想起來。
烏與安業都蒙住了臉,緊盯著非墨不敢靠近。
非墨陰沉的目光緊盯著幾人,「楚奕錦在哪裡?」
「沉王何必急,人該到自然會到,還煩請沉王爺可千萬別輕舉妄動,否則我們膽兒小,一不小心,手一抖,人可就沒命了!」
威脅的話語從安業的口中說了出來,非墨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連人影都沒有見到。
「不管你們想要做什麼,本王要先看到小錦的安全!」非墨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有親眼看到人才能放心,而且只有親眼看到人能快速行動,否則現在太被動。
安業雙眼中划過一抹輕笑,「沉王爺說笑了,誰不知道沉王爺手中龍煞軍,一個個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我們一個個可是不敢領教,所以還是請沉王爺靜候一些時間……」
非墨有些棘手的皺眉,對方的警覺性比他想像中的要高。
「本王如何相信人就在你們的手中?」非墨再問。
「那就沒有辦法了,沉王不信我也不強求,不過沉王要是敢動一步,楚王世子必死無疑!」
「所以你的目標是本王?是誰要本王的命?」非墨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狐疑,因為眼前的人與一般的綁匪不同,他不開口,對方竟然也不開口。
世上有這種綁匪?
烏與安業幾人是奉命要拖住非墨,兩人也棘手,要怎麼才能拖住他?
這前去綁架楚王世子是不錯,可是中間出現一隊人馬把人搶走了,他們本以為是同道中人,可是對方一直沒有向楚容珍發出消息。
所以,他們這裡打算來個先下手為強,哪怕楚王世子不在他們的手中,只要把人引來就行了。
計劃依舊保持不變。
另一邊,楚容珍所在的另一個交易地點,帶著炎帝墓地圖的楚容珍準時的去了亂葬崗,那裡是約定的地點。
四周,一片漆黑,隱隱的,能聞到泥土的腥味,依稀留著腐爛的屍體的味道。
樹梢之上,一雙雙赤紅的雙眼緊盯著,那是食屍鴉的身影,一個個緊緊的盯著下方一身紅衣的不速之客。
楚容珍一襲赤紅的身影在暗夜之中也十分的明顯,再加上她手中提著一個燈籠,行走在亂葬崗之中,莫名的給人驚悚滲人的感覺。
遠遠的,彩看著下方的一個小心,回頭,「陛下,人到了!」
「去確認一下四周有沒有伏兵,她的鳳衛能力極高,潛伏能力非常厲害,你注意一下他們有沒有跟過來!」
彩點頭,手下的幽影軍立馬快速的行動,一柱香的時間之後一個個回來,都說沒有發現任何的氣息。
「陛下,鳳衛之中的棋子來報說鳳衛完全沒有任何的行動,龍煞軍也沒有動作,看來楚容珍與沉王都沒有帶上任何的人馬!」
姬落的身後,贏儀眯起了雙眼,他的眼中划過一抹深不可察的幽光。
「陛下猜得真對,楚容珍的弱點就是她的家人,這不,他的弟弟不見就乖乖的聽話了……」彩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陛下,那些從咱們手中把人搶走的人,到底來自何方勢力?以前可完全沒有發現過啊……」
彩想不透,就連姬落也想不透,因為對方搶走了楚奕錦卻沒有還給楚容珍,這代表著他們也想到楚奕錦當成人質,那麼與楚容珍就是敵對的一方。
這三日他一直派人查,可是完全查不出來到底是何方勢力。
與楚容珍為敵的話倒可以試著結盟一下,可是對方太過神秘……完全相不出來,把楚奕錦帶走之後就下落不明……
真沒有想到楚國還有這麼一支神秘的勢力,這楚國的水看不淺。
「行了,那件事情事後再查,不能讓楚容珍知道我們的手中無人。」姬落揮了揮,慢慢的起身,在贏儀的陪同之下慢慢的站了起來,朝著楚容珍的方向走去……
楚容珍手中提著一個燈籠照明,火光微閃,散發著淡淡的光茫……
走了一會之後她像是熟悉環境一般慢慢的走動著,最後,才停下了腳步,目光冷靜的看著遠處暗中走出來的一群人。
「果然是你!」楚容珍看著走過來的姬落幾人,目光一瞬間冰寒了起來。
姬落慢慢的走了出來,雙手背後,「確實是我,地圖帶來了?」
「我要先看到人!」楚容珍立馬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姬落倒是微微一笑,「不急,這裡可不是談事情的地方,咱們換個明亮的地方再談,請!」
楚容珍抿著唇,目光之中滿懷疑,明知有詐,可是她又不得不跟上去。
擔著燈籠慢慢的走了上去,姬落回頭,看著她手中的燈籠目光輕閃,「扔了!」
楚容珍冷笑,「姬落,你怕我怕到了這種地步了?」
姬落的表情一凝,臉色有些陰沉,倒是一邊的彩見狀立馬不屑冷嘲,「死女人,你要是敢再亂說,我就剪了你的舌頭信不信?」
楚容珍淡淡勾唇,她還真不信。
「把燈籠扔了!」姬落又多說了一句,一邊的彩立馬衝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燈籠,細細檢查了一次之後扔到了一邊,燈籠立馬燒毀……
楚容珍挑眉,目光靜靜的看著那個燈籠,隨後,才摸黑跟著幾人走了過去……
內力高深之力夜視能力也很高,在黑夜之中行走不是難事,雖然路不怎麼好走,可是林容珍幾人還是走了大半個時辰之後來到了一住院落,平地之上的院落,四周,圍滿了黑衣人……
擺明了就是要以多欺少。
在楚容珍扔下了燈籠的地方,一隊玄鳥氏族人悄無聲息的出現,慢慢的,小心的看著草地上燒毀的燈籠。
涼陌看著身邊一襲黑衣人的女人,「零,斷了,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零蒙著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靜靜的看了涼陌一眼,從懷裡摸出一隻蠱遞到了涼陌的面前……
涼陌挑眉。
伸手,接了過去,剛剛到了她的手心之中時蠱飛了起來,身上點點的光茫好像瑩火蟲似的,幾人看著蠱飛行的方向,大步跟了過去……
楚容珍跟著姬落來到了這個院落,這才發現這裡地勢十分的方便,居高臨下,可以將下方的動靜全部一眼就能查看清楚,是極好的守備之地。
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偷偷的接近……
看著這裡的地勢,楚容珍皺眉。
「進來吧!」姬落打開了院門,楚容珍站在門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可沒有笨到自己走入你的隱阱之中!」
姬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獨自一人走了進去,不再多語。
擺明了你不跟上來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至於人質的安全就不一定了。
這是無聲的威脅。
楚容珍抿了抿唇,慢慢的走了過去,院子這中,姬落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那裡擺上了酒水,還有明亮的燈光……
「我比較喜歡坐下來談,雖說我們是敵人,曾經好歹也是朋友不是?」
伸手替楚容珍倒了一杯茶,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目光看著楚容珍那高挺的肚子,「還有幾個月出生?」
「三四個月!」楚容珍淡淡的回答著,看著面前的茶水,她坐了下來。
即來之則安之!
姬落將茶杯推到了她的面前,「看來也需要多長的時間了,非墨有名,也我替他開心。」
「如果你能放下現在的執念的話,他會更加的開心!」
聽著楚容珍的話,姬落的話眼中過一抹淡淡的複雜,還有著壓抑,喝了一小口酒,他輕嘆,「要是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哪怕沒有龍真的事情我也註定與你們所有人為敵!」
「因為舒兒的事情?」楚容珍偏頭,目光之中划過一抹淡淡的幽暗,隨後才輕聲的說著。
聽到了舒兒的名字,姬落的眼中滿是不甘,嫉妒,怨恨……還有破壞。
從暗中參加了舒兒的婚禮開始他的心就開心麻木了,好像沒有了別的*,有的只是毀滅。
這個世界看起來沒有半分的留戀,也沒有半分的色彩。
「是你的就是的,不是你的依舊不是,世上沒有後悔的藥!」楚容珍淡淡的說著。
「嗯,所以我選擇了與你為敵,與整個世界為敵,楚容珍,不想你所愛之人親眼死在你的面前,把炎帝墓地圖拿出來。」
姬落突然話鋒一轉,他目光一眯,銳利的盯著楚容珍。
楚容珍挑眉,「我沒有炎帝墓的地圖!」
「哼,楚國先帝的遺詔就是炎帝墓的地圖,而且這次你從我手中奪走的第二張,你的手中總共有兩張地圖才對,至於樂滿給你的那張不過是假的……」
「假的?」楚容珍挑眉,目光之中划過訝異。
好像有什麼事情超過了她的預料。
姬落揮了揮手,一個老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目光從容……楚容珍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眼中划過一抹幽沉,隨後掩下了眼中的光茫。
不語。
「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嗎?現在人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親自問一下他!」姬落指著身邊的樂滿,神情之中划過淡淡的得意。
她終究不是神,有很多事情不是他占了上風。
楚容珍抬眸,目光,看著面前的樂滿,她的表情一瞬間就沉了下來,緊緊的盯著他,不語。
隨後,她輕笑。
「假的又如何,我還要多謝你告之,否則還真是會被埋在夾在鼓中。」楚容珍的背微微的靠在椅子上,她的神情完全不在意,這讓姬落有些驚訝。
沒有動搖到她的心,算是沒有達成目標,楚容珍也沒有這個耐心,當下快速道:「行了,廢話少說,小錦人在哪裡?」
「我要先看到炎帝墓地圖!」姬落也不肯退讓,直接說出了他的要求。
楚容珍有些哭笑不得,「姬落,你覺得可能嗎?我連小錦的面都見不到你還想讓我把炎帝墓的地圖交出來?」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楚奕錦的性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間!」姬落也不急,對於他來說,先把炎帝墓騙到手之後她就沒用了,不過念在她懷了墨的孩子的份上,他不會殺死孩子,但是楚容珍必須要死。
就算不死也要讓她如同活死人一般……
反正,她的第一個孩子不是在她昏迷之中生出來的?
大不了再試一次。
龍真的大業不容任何人的破壞。
楚容珍低垂著雙眼,眼中一片掙扎,姬落得意的看著她的樣子眼中划過愉悅與自信,還有著淡淡的期待。
找到炎帝墓拿到地圖之後,龍真有了財力之後就可以正式的征戰天下!
姬落背後的贏儀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楚容珍,表情詭異又幽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如同石化般……
目光,將楚容珍打量得十分透徹。
楚容珍卻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一般,她正在思考著,為難著。
姬落見狀,語氣又加重了一些,目光幽寒的盯著她,「還是說要我斬下你弟弟的五指之後你才願意把地圖交出來?」
楚容珍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憤怒,「你敢!」
「我敢不敢你最清楚,現在這裡都是我的人,你又能逃到哪裡?」姬落的臉色一片陰沉,揮手,「來人,暫下楚奕錦的五指!」
「等等!」楚容珍立馬出聲,咬唇,「我要知道小錦還活著!」
姬落揮了揮手,在院子的某間房子之中,遠遠的,能聽到孩子的哭聲……聽得不太真切,可是能清楚的聽見……
一個孩子活著……
估計是小錦!
姬落目光輕閃,看著楚容珍,他表情從容,挑眉,「如何,還活著吧?」
楚容珍抿著唇,心中有些焦急,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姬落率先道:「現在我要看到炎帝墓的地圖,楚容珍,你向來詭計多謀,對於你我可是一百個不放心!」
姬落的眼中滿是不信任,因為楚容珍就是一個讓人忌憚的女人。
最好的辦法不是逼迫她順著自己的情勢走,一旦被她掌握了局勢,到時,情況就十分的麻煩。
由她引領的局勢向來勝利都是順著她這一邊,如果出現那種狀況,他很可能會輸。
哪怕她獨自一人,他都有可能會輸。
楚容珍看著小孩哭泣消失的方向,咬牙,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錦盒,慢慢的打開……
「把地圖打開給我看看!」姬落沒有伸手,因為楚容珍不僅會蠱也會毒,她的東西完全碰不得,也摸不得。
楚容珍有些嘲諷的看著他,在嘲笑他的怕死,膽小。
然而姬落好像是沒有看過一樣,完全無視。
楚容珍伸手把錦盒裡的地圖完全打開之後,三張,就這麼擺在了姬落的面前,她的手沒有離開地圖,目光灼灼的看著姬落,「我要小錦,一手交人一手交換地圖!」
姬落看著地圖在他眼前打開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坐得筆直,眼中划過一抹渴望。
楚容珍淡淡抬眸,伸手,在桌面輕點了幾下,語氣加重,「我要見到人,現在,立馬!」
姬落回過了神來,微微一笑,「好,稍等!」
隨後,他的身體軟了下來,眼中划過一抹幽光,伸手端起一杯茶掩下了眼中的光茫,衝著楚容珍淡淡挑眉,「喝杯茶等一會!」
楚容珍隨意性的伸手拿起一杯茶放在手心把玩,並沒有喝……
同時,院落的下方山腳,一群玄鳥氏的人潛伏在叢林之中,目光深沉好像是暗夜之鷹,一雙雙銳利的雙眸就緊緊的盯著山上,那裡,四處都是幽影軍
可是玄鳥氏的人十分好戰的眯起了雙眼,對於眼前這支幽影軍的存在可是不喜到了極點。
涼陌回頭,目光看著身邊的黑衣蒙面女人,「還沒有動靜,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現在!」蒙面的黑衣女人沉思了一會,揮了揮頭的同時涼陌的眼中划過一抹火熱與好戰,十分快速的朝著山上的幽影軍沖了過去……
同時,院子之中的楚容珍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到來之時,下意識起身,隨後一陣頭昏腦脹,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目光,一瞬間冰寒,看向了姬落,「你對我做了什麼?」
姬落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後,玩味的勾起了唇角,「很明顯的事情,你中藥了!」
一邊,彩把玩著手中的花朵慢慢的走了進來,看著楚容珍倒在地上的模樣,他不屑輕哼,「陛下,不是說她的毒術很強嗎?這次怎麼這麼輕易的就中招了?」
姬落也同樣覺得奇怪,平時的楚容珍不該這麼脆弱才對,為何輕輕一下就中招了?
姬落有些疑惑的皺眉,而他身後的贏儀那玩味又幽沉的目光一直沒有消散過,好像看到了什麼想不透的事情般。
最後,他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起了她一下巴細細的緊盯著,隨後,幽幽的咧開了嘴。
笑容怪異又滲人。
姬落看著他的表情,挑眉,「贏儀,朕要她活!」
贏儀瞬間回頭,目光之中是深沉幽暗,「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朕臨時更改了決定!」姬落沒有給出一個說法,語氣卻是十分的堅定,隱隱的,還帶著威脅。
贏儀聳了聳肩,「看來你並不想她死,正好,本王對她一直以來就有興趣!」
「哼,朕就是殺了她也不會讓給你,贏儀,給朕收起你的這些心思!」姬落靜靜的看著贏儀,隨後,他又補了一句:「我要她肚子的孩子,你最好給我悠著點!」
「哼,空手套白狼,這種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來!」贏儀的目光看著楚容珍,語氣嘲諷冷笑,「楚容珍啊楚容珍,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裡根本就沒有楚奕錦,沒想到你還傻傻的上當了!」
楚容珍瞪大了雙眼,扭頭,目光正好與姬落那來不及收回的視線對上,將他眼中的一抹淡淡的心虛,她的聲音猛得提高,「小錦根本就沒有在你的手上,姬落,你騙我!」
姬落的眼中划過一抹不自在,隨後也不想與她多說什麼,淡淡點頭,「騙你又如何,你我之間的關係本就是你死我活,被欺是你的錯!」
楚容珍抿著唇,她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是這般。
小錦不在他的手上,那又在誰的手上?
「小錦在哪裡?」
姬落漫不經心的抬起雙眸,「說實話吧,楚奕錦真的不在我的手上,確實是我派人把他綁了出來,可是剛出來沒有多久之後出現了一隊黑衣人把人奪走,楚容珍,你到底有多少的仇家?」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
倒在地是動彈不得的楚容珍雙眼之中滿是震驚,突然,她強行從地上沖了起來……
假肚子掉落……
姬落與彩,還有贏儀幾人的目光一瞬間凝固,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他們一個個目光呆愣,傻傻的看著地上掉出來的枕頭。
假懷孕?
所有人心中划過的統一想法,唯有贏儀才猛得明白,心中的想法得到證實,隨即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第二個反應過來的是姬落,他看著地上的枕頭幾個呼吸間之後,猛得回神,「你不是楚容珍!」
零從地上搖搖晃晃鐵站了起來,如楚容珍那般冰寒滲人的冷笑,「可笑,我不是我,還能是誰?」
語氣,神態,目光……與楚容珍真的一模一樣。
姬落眯起雙眼,隨後慢慢道:「你是楚容珍的替身,零!」
零見身份被折穿之後她也就不再隱瞞,從腰間拔出了長劍,雖然中毒讓她有些神志不清,可是此時她要把小錦不在的消失帶回去。
人根本不在這裡,而是在別的地方。
被騙了。
「拿下!」姬落同樣也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明明他要求楚容珍獨自一人前來,現在來的是替身,那麼真正的楚容珍在哪裡?
會不會坐鎮在幕後指揮著這場局?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姬落完全坐不住了,他猛得站了起來,大聲道:「來人啊!」
四周,一片死寂。
姬落的心中升起一抹莫名的不安,事情,最終發展的局勢不在他的手中了……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握在他的手中!
「人呢?來人啊!」
姬落再次大聲的喚著自己的屬下,可是回答他是全是死寂般的聲音,接著,一個又一個幽影軍的屍體在房中倒落之時,他瞪大了雙眼……
黑衣蒙面的女人從屍體這中走了出來,僅僅一眼,姬落認不出來,可是贏儀卻認了出來。
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楚容珍。
楚容珍伸手扯下了臉上的蒙面巾,目光冰寒滲人的環視了四周一眼,拍了拍手,挑眉,「喲,還真熱鬧啊!」
姬落看著眼前一襲黑衣如假包換的楚容珍時,這才深覺得自己被耍了,好像被一個替身耍了般,讓人十分的不悅。
「你怎麼會在這裡?」
問了一個傻問題,姬落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楚容珍能出現在這裡就代表著她對事情的掌控,這不就是一個傻問題嗎?
「當然是來這裡接我弟弟,姬落,我弟弟人呢?」楚容珍一襲黑衣慢步走到了姬落的面前,冷眼掃著四周幽影軍的屍體,陰暗的目光陰寒入痛,滲人,如同一團冰冷的墨焰般。
黑色的裙角在屍體之中飄飛,冷冽,果決,肅殺。
走到零的面前,手提之間滑落一銀針,銀針刺入了零的頸間,原本動彈不得的她只感覺到一抹微麻的刺痛,隨後,她覺得自己可以動了……
立馬從地上起身,輕扶著楚容珍,畢竟楚容珍現在可是挺著一個大肚子來了這裡,四處危機四伏,殺機重重,不能有半點的大意。
零低頭輕扶,「楚奕錦根本就不在他們的手上,是騙你的,楚奕錦一開始確實是被他們帶走,可是中間出現一抹不明勢力,楚奕錦現在下落不明……」
連忙說著她打探到了消息,楚容珍聽了之後,她抿起了雙唇,臉上陰寒如冰霜般冷冽,盯著姬落一字一句道:「我弟弟呢?」
姬落揮了揮手,幽影軍與玄烏氏的人瞬間對立,他目光盯著楚容珍,沒有半分的退勢,「來得正好!」
話音剛落,雙方的人馬如一道道閃電輕閃,瞬間消失了身影,耳邊隱隱的傳來兵器交接的聲音,還有著武器刺入血肉的聲音……
無聲的獵殺,這是玄鳥氏與幽影軍的遊戲,直到一方所有人馬全部死去為止,他們的獵殺行動不會停下……
楚容珍與零,還有姬落,彩,幾人同時低頭,目光看著桌面上的三張炎帝墓地圖,同時出手!
彩伸手,手中大量的煙霧朝著楚容珍與零兩人撒了過去,楚容珍見狀,立馬扯過了零攔在身後,一手壓住了炎帝墓的地圖,一手袖中白色的粉末同時撒了出去,直直的,毒素朝著姬落撒了過去……
淡淡的香味,淡淡的粉末,彩見狀,同樣攔在了姬落的面前,不屑冷哼,「本座用毒天下無雙,小小的毒粉能奈我何?」
楚容珍唇角勾起了可疑的弧度,「你的主子沒有說過我楚容珍不僅會毒,也善蠱?」
彩:「……」
「不知道你的主子有沒有說過,我楚容珍更善蠱毒?」
彩的表情一瞬間僵硬,表情定格,身體,好像感受到了僵硬感,違和感,他下意識伸手,看著自己的掌心,緊皺著眉。
掌心之中,七星連線,極為劇烈的蠱毒,七星蛛的蠱毒。
彩緊盯著楚容珍,他目光冰寒,眼底深處是冰冷的寒意,「雕蟲小技!」
姬落與楚容珍同時搶著炎帝地圖,兩人內力完全沒有任何保留的釋出,擺明了就要置對方於死地。
手中的炎帝墓地圖被姬落奪走,楚容珍瞬間沖了過去,手中銀針輕閃,姬落下意識躲閃的時候身體一偏,楚容珍正好奪著炎帝墓到了手中……
與姬落拉開了距離……
這時,姬落的手一軍,大量的幽影軍出現在四周,一個個手中拿著弓箭正對著她。
楚容珍想也不想的當下立馬沖了出去,玄鳥氏被一隊幽影軍攔下,雙方能力一時半會很難見分曉,楚容珍這邊出事之時,涼陌立馬就脫離玄鳥氏的戰鬥,護著楚容珍與零一起殺出一條血路……
楚容珍的身後箭雨齊發,零與涼陌兩人一起替楚容珍攔下了背後的流掉,看著箭頭泛著藍光的模樣,她們兩人完全不敢大意。
劇毒之物,哪怕是擦破一點皮也會瞬間無藥可醫。
楚容珍,零,涼陌三人瞬間朝著外面沖了過去,僅有的一小隊人馬做為接應,看著楚容珍出現的時間如一道道銀白的閃電,與楚容珍三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迎著楚容珍身後的幽影軍攻擊了過去……
姬落,贏儀,一小部分的人完全脫離戰鬥,攔下了玄鳥氏的同時又有足夠的兵力追擊楚容珍。
楚容珍一手捂著肚子,抬頭看著天空之中升起了煙號,她皺眉。
鳳衛與龍煞軍有叛徒,她完全不敢動,所以才會用玄鳥氏的人……可是玄烏氏的人終究有限,最後一步就是鳳衛。
可是鳳衛卻沒有出現。
看來,叛徒是出自她的鳳衛之中了……
楚容珍的眸色微深,姬落的手還真是長,在她的鳳衛之中安插了這麼多的棋子,看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鳳衛之主,可是他卻沒有告訴非墨。
從一開始他就在觀望,所以才會接近自己,在她與非墨大婚之後故意挑逗,其實就是在試探她與非墨的關係,還有是否可以利用她的可能性。
楚容珍不停的逃走著,山下,姬落的人馬封路,看來是早就得到了她的消息。
鳳衛的消息終究是傳出去了……
楚容珍再次點燃一個信號彈,不是針對鳳衛,而是針對非墨……肆月商會所制的升空能力最高的信號彈,只止一顆,是她讓肆月商會特意做的。
這個信號彈的對像不是任何人,而是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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