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請墨王爺攝政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197
楚容珍在睡夢之中感受到了一抹溫暖的視線的,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目光,對上了非墨那溫暖眷念的目光。
她微笑。
非墨的視線緊盯在她的唇上,目光深邃又濃郁,在她清醒的時候低頭,微冷的唇覆蓋上了她的唇,一點一點吞噬她的呼吸。
楚容珍微愣,隨後沒有出聲。
身下,是小白沉睡的臉。
非墨反正邪氣萬分的一笑,加深了這個吻,竄入其中肆意作亂。
「別鬧!」她雙眸輕彎,其中愛意濃濃。
或許,她已別無所求了吧?
等於小白睡足之後,非墨,楚容珍,還有小白三人才去了皇宮,新婦敬茶,一切都按照規矩來辦。
皇宮之中,納蘭清早早的就起床了,一邊打扮一邊樂得嘴都合不攏。
從清晨一直等著,等著,等著……等到楚容珍幾人過來的時候她樂得差點跳起來。
為啥?
看看她的兒子,一個一個都三十歲了都沒有孩子,別說孩子,連個妻子都沒有。
特別是龍墨寒那死心眼的臭小子,白白放著這麼好的妻子不要,活該他單身一輩子。
至於龍墨淵……
好像真沒看過他對哪家女子上過心……就連那饒姿也不過是利用……
等得快要入土,終於等到了兒媳婦……
哈哈哈哈哈哈……
終於可以當惡婆婆……不,終於可以當溫柔的好婆婆了。
大清早就看到納蘭清抽風的模樣,當下龍澤也沒有多言,反正她不按常理的性格早就習慣,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喝著茶……
「我說你別來來回回像蜜蜂一樣跳八字舞成不?不就是一杯兒媳婦茶,你弄得像是上花轎似的,想當年你嫁我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濃濃的,滿是吃味。
納蘭清回頭瞪了他一眼,「別給我拿喬,你一緊張就喝茶,你看看你一柱香的時間不到喝了多少了?小心喝飽了喝不下媳婦茶,到是哭死你!」
被看透,龍澤當做什麼也沒聽見一樣轉過了頭,伸手拿著茶杯不停的喝著……
心裡,默默的疑惑:怎麼還不來呢?
等了很久,兩人終於等到了楚容珍與非墨一家三口。
剛剛走進去,小白十分乖巧的在門邊就給兩人磕頭,「小白給爺爺奶奶請安!」
納蘭清與龍澤兩人聽到小白那脆生生的聲音,心,頓時一軟,「小白乖,來奶奶這邊……」
龍澤,立馬虎著臉,橫了納蘭清一眼,衝著小白揮手,「小白,這邊,讓爺爺看看!」
本來想去納蘭清面前的小白轉了一個方向,十分乖巧的來到了龍澤面前,立馬撲到他的腿邊,脆生生道:「爺爺好,我是小白,小白的小,小白的白!祝爺爺身體健康!」
「哎,真乖!」
伸手,一把將小白抱到了腿上,伸手,從一邊太監的手裡拿起了一個在大的紅包放到了小白的手裡,「來!」
「這是爺爺給我的嗎?」
「當然!」
「謝謝爺爺,我很喜歡!」當下,小白毫不客氣的把東西放到懷裡。
嗯……不知道是不是好吃的?
要是楚容珍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會一輩子嚴禁舒兒靠近他,瞧瞧,好好的一個兒子硬生生弄成一個吃貨。
楚容珍走到納蘭清與龍澤的面前,伸手,從一邊的宮女手中端起了茶,跪在地上給納蘭清遞了一杯茶,「母后,喝茶!」
納蘭清的嘴巴都笑到合不攏,唇角都差點裂到耳後根。
當下立馬搶過楚容珍手中的茶杯,生怕她會反悔一樣快速奪過了茶杯,溫熱的燙水濺到手上她都沒有一絲知覺,大大的喝了一口燙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納蘭清不停的點頭,從一邊的桌前拿起一個厚厚的荷包放到了她的面前,「好,好!」
這一幕,她都不知道盼了多少年……
楚容珍站了起來,端起一杯茶走到龍澤的面前,跪在地上,「父皇,喝茶!」
龍澤的眼中同樣划過一抹喜意,但是沒有像納蘭清那麼的讓人無語,最起碼也是在楚容珍說『喝茶』的茶字落音之後才把茶一把奪了過去,連忙喝了一口……
通身舒暢。
拿起荷包放到了楚容珍手中的盤子裡,嚴肅的吩咐了幾句,「我跟你母后都沒有什麼好說的,自已的日子過!」
「對對對,別不吵就別吵,能動手就儘量動手,打一架之後什麼矛盾就沒了,吵架什麼的只會讓誤會加深!」納蘭清笑嘻嘻的補了一句。
成功的,讓四周一片死寂。
楚容珍端起一杯茶走到了龍墨寒的面前,彎腰,「大哥,請喝茶!」
龍墨寒也是笑眯眯的準備動手接過去的時候,非墨從他的手裡一把奪了過去,放到了鮮于靈的身邊,「大嫂,喝茶!」
龍墨寒的臉一僵,倒是鮮于靈十分樂意的伸手接過了茶,喝了一口,小心輕問,「他又惹你了?」
非墨目光緊緊的盯著沒有喝到新婦而十分委屈的龍墨寒,不語,反而淡淡道:「大嫂,你們什麼時候成親?」
鮮于靈掃了龍墨寒一眼,再等一會吧,你們的成親的風波過後再說,勉得被搶了風頭!」
「哼,誰要跟你成親?」龍墨寒默默的冷哼,唇角,卻是微不可察的笑容。
楚容珍走到龍墨淵的面前,微微一笑,「淵弟,喝茶!」
仔細查過之後,龍墨淵確實比非墨要小。
龍墨淵立馬伸手,「多謝二嫂!」臉上,也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他沒有想過他的父母是誰,因為現在的他足夠幸福了。
他很貪心,所以能擁有現在的幸福就十分的滿足,不想再去思考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說不定早就不在世間,說不定忘了他的存在……
何必再次勾起這血淋淋的往事呢?
含笑象徵性的喝了一口楚容珍敬的茶之後,龍澤抱著小白喜愛到不肯放鬆,大手一揮,「用膳!」
小白甜甜的模樣逗得在場人都開懷大笑,就連龍澤也忍不住的緊緊抱著他,還十分破天荒的給小白餵飯……完全就是溺愛……
把小白留在皇宮陪著納蘭清幾人,隨後楚容珍離開了皇宮,去了一趟驛站。
楚國使者所在的地方。
楚辰希看著面前這個五年未見的女人,眼中划過一抹淡淡的光茫,微笑,「好久不見!」
「希王爺,好久不見!」楚容珍同樣微微一笑。
楚辰希挑眉,「你新婚的第二日來我這適合?」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成親,又怎麼會在乎這些?現在應該是與寧國,焰國的戰爭時刻,但是陛下卻把你派來了這裡,楚國,情況很不好?」
說起楚國的事情,楚辰希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嗯,陛下的情況很不好!」
楚容珍的臉色也跟著微沉,「怎麼了?」
楚辰希認真看了她一眼,如實回答:「從你五年前失蹤開始陛下就一直不停的針對著寧國,他一心認為是寧國把你抓走,無視朝中百官的反對不停的攻打著寧國……然而五年前一直勝負難分,消耗太大……直到最近謝太傅的消息才知道鎮國將軍是龍真舊部……」
楚容珍點頭,這或許是爺爺把消息告訴謝太師之後的結果。
「而且現在朝中官員有一部分因為無法勸住陛下而心生了不滿,從而歸隱不再出仕,現在朝中都是陛下直接提拔起來的新人為官,其中有多少是龍真的棋子真的很難說,五年前龍真沒有出頭,所以沒有懷疑……然則連楚國幾十年的鎮國將軍都是龍真舊部,這些新人之中到底有多少的龍真舊部真的很難說。而且陛下為了拉攏權閥,五年來娶了不少的千金小姐為妃,雖說是為了拉攏那些軍候,將軍,可是難保不是有心人的利用……」
看著楚容珍沉下臉的模樣,楚容希又補了一句,「不過幾個月你的沒死的消息傳出來之後陛下的處境就好了一些,畢竟大家都怕你會事後算帳,因為陛下是你一手扶上的皇位,那些有心人的動作也就少了很多……直到陛下獨斷的宣布沉王與華國墨王是同一人,保留他在楚國攝政王之位的時候引起了不少軍候的不滿,再加上這次送來的賀禮……」
楚國的國力在不斷退步這時還送來了如此大禮,勢必會引起楚國不少人的不滿。
所以這也是意料之中……
楚容珍伸手撫著茶杯,看向了楚辰希,「把那些作亂的名單給我一份,過段時間回去之後我一一找他們算帳!」
「當然,自然聽說你回來之後我就開始收集名單,到時准理一份給你,還有楚國的現狀……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楚國走一趟?現在楚國估計還真只有龍煞軍震得住……」
楚容珍站了起來,唇角勾起狠辣的弧度,「寧國皇帝逃走了,生死決鬥的戰場就楚國,待我胎象穩固之後就會起程回楚國!」
「懷孕了?」楚辰希挑眉。
「嗯!」
「恭喜!」
「謝謝!」楚容珍與楚辰希不算太熟悉,所以當下也沒有過多的交談,可是簡單談了一下楚辰寧的事情之後就告辭離開。
隨後,楚容珍離開驛站的同時,一群人直接圍住了她。
說什麼也不準備她離開。
有些頭疼的看著鬧得最凶的舒兒,她嘆了一口氣,「所以,你們這是鬧些什麼?」
舒兒握著拳頭揮舞,「要吃的,要喝的,新婚快樂更要慶祝!!」
「所以?」楚容珍挑眉。
「我們在肆月酒樓點了不少的東西,等著你去買單,快點,快點……」
推著楚容珍就回了肆月酒樓,那裡,蒼山各族把整個肆月酒樓完全包了下來,裡面,正在混戰。
茶尼族與玄鳥氏互看不順眼,公儀族與海族又被排擠,一個個自由習慣了,被不冷不熱的對待當然火氣蹭蹭蹭的就往上冒。
贏族本就是茶尼族的旁支,當下也是站在茶尼族一邊……
整個肆月酒樓就成了鬥獸場,楚容珍剛剛走進去就是能呼到燕北那死胖子哈哈大笑的聲音,「來啊,爺的機關獸可不是吃素的,本大爺單挑你們所有人!」
燕弱得意的叉著腰,目光高傲的看著在場所有人,他的身後,如果練樁人偶一般的東西在地面高速迴轉著,隱隱的,能看到寒光。
那是尖銳武器……
掃過在場所有人,一個個跳著離開機關獸的攻擊範圍,理都不想理燕北,專注與眼前的對手抵抗著……
燕北有臉一僵,伸手衝著小廝道:「把木牛帶過來,老子就不信還斗不贏你們,哼!」
「少族長,木牛要是毀了我們可就要走路回族裡了……」
「屁話,誰說老子要回去?快點!」
擼起雙袖盯著四處混戰的各族人,燕北戰意十足。
大爺的,讓你們無視,讓你們無視……
茶尼族與玄鳥氏天生不對頭,玄鳥氏主張暗殺,而茶尼族主張光明正大的決鬥,好戰與贏族人相比不惶多讓。
問題是茶屁族天生的身體能力讓他們不屑偷偷摸摸的行動,從鮮于靈的性格都就看出,茶尼族人多數性格正直,與玄鳥氏的作風是完全相反的存在,這不,一相遇,水炎不融。
剛走進門,楚容珍就看到茶尼族與玄鳥氏認真戰鬥的模樣,一個個眼中含著煞氣,好像不死不休的死敵般。
海族人與公儀族的人則是聯手,一起對抗別族之人……
相反,各族的族長,少族長等人側是靜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們混戰的模樣也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鮮于靈側坐在椅子上,開叉的紅裙性感又妖嬈,手裡拿著一個大酒碗衝著涼陌揚了揚手,「小鳥族長,要賭嗎?」
被惡意挑釁,涼陌那萬年冰寒的臉上露出一抹好鬥的戰意,「行啊,不過你茶尼族是多少次輸給我們了?有沒有一萬次了?」
「哼,那你小鳥一族又輸了多少次?估計也不是止上萬次了吧?」
「那是先祖的賭約,本族長可沒有輸給你!」
「喲,難不成本族長就輸給你了?賭不賭?要是輸給你,我鮮于靈的名字倒著寫!」
涼陌直接站了起來,「來啊,誰怕誰!」
鮮于靈立馬也站了起來,瞬間,就跟涼陌一起衝到了外面的院子,本來還在混亂的人們一個個統一的停下了動手,看著戰鬥力十分恐怖的兩人不停助威。
「鮮于族長加油!」
「玄鳥氏族,你們可是陛下的劍,要是輸了就立馬把這位置讓出來,咱們可是等了上千年了呢!」
「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
整個肆月酒樓格外的熱鬧,蒼山各族們相處殘暴又野蠻,可是又能從裡面感受到他們嚮往自由的心。
與死氣沉沉又拘謹的大陸百姓不同,他們個個生性高傲又有著自己的執著,對於自由的執著,奔放。
楚容珍走了過去,樂夙幾人站了起來微微彎腰,隨後,才隨著她一起坐了下來。
楚容珍坐在海東野與樂夙的身邊上位,淡淡笑道:「沒進門就聽到吵聲,你們的關係還真惡劣!」
「千年前,爭奪大陸的部落高達上百,其中十族最為優秀強大,我們是十族的後代,自然也保留著先袓的驕傲……不過,十族的實力與先袓相比差的不止一點半點,最多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樂夙淡淡的說著,隨後,目光看向了身邊的海皇海東野,微笑:「當年昊族可是一路跟著炎帝陛下,相必是最能見證一切的部落吧?」
海東野的目光靜靜的看著楚容珍,隨後,才移開了目光,勾唇,「問本皇這個問題還真是奇怪,本皇可不記得有親眼睛見證過,而且,昊族早就消失,我們不過是一群海盜罷了!」
「我們所有部族都想不通,強大如昊族,為何會一走了之成淪落成海盜?」
海東野玩味的盯著樂夙的表情,微微向他的方向靠攏了幾分,冷笑,「樂氏一族不是什麼都知道嗎?去算啊!」
隱隱的,火藥味十足。
楚容珍看了壓在地上肉博戰的涼陌與鮮于靈之後,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樂夙與海東野兩人,試探性開口,「該不會,你們跟鮮于靈還有涼陌一樣,關係不好?」
兩人同樣偏頭,同時露出一個相同的笑容,「不會啊,我們一族的關係一直以來都非常好!」
同樣的笑容卻同樣的意味不明。
楚容珍挑眉,她還真沒有感覺出來。
坐直了身體,她突然道:「昨日你們送來的東西價值不菲,不要緊嗎?」
樂夙與海東野對視一眼,這才坐直了身體十分正色的搖頭,「世上的金銀珠寶,最開始是從哪裡來的?」樂夙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楚容珍想了一下,「金子有金礦,銀子有銀礦……」
目光,看向了樂夙兩人,「你們有自己的礦山?」
樂夙點頭,「蒼茫山是世間最大的山脈,占了整個大陸三分之一,千年來無人進入的原因就是龍真不敢惹我們這些炎帝眷屬各族,無論他們派進來多少人,蒼山就是我們的戰場,熟悉林間生活的我們戰鬥能力比龍真的士兵要強太多,這也是千年來龍真無法將我們一一斬盡殺絕的原因……方賀數百里的山脈之中隨我們躲藏,想找就等於大海撈針……然而,高山之中的資源遠比大陸要多得多……」
「昊族離開大陸去了海上不過是為了尋求一個清靜之地,大海的面積比大陸要大無數倍,雖然危險很多,可是卻是一個自由自在的世界……」海東野也慢慢接口,輕輕的說著,目光溫和從容。
楚容珍吃著手裡的點心看著鮮于靈與涼陌的肉博戰,饒有興味的勾唇。
隨後才抽出一部分注意力投到兩個的身上,「看來我一直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炎帝眷屬是什麼意思,你們的財力,兵力,能力,足以共建一個國家!」
「可是我們並沒有興趣,你也知道,各族不服各族,誰稱帝都無法心服口服!」樂夙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在場地的部落族人。
他的眼神溫軟,好像當成了兄弟姐妹,真正的一家人般。
正在戰鬥的鮮于靈與涼陌一開始還十分正經的決鬥,直到武器飛了,受傷了,怒了,最後就發展成了女人們特有的打架*。
涼陌坐在鮮于靈的身上掄起拳頭就猛揍……鮮于靈翻身,一把將涼陌按倒在地,得意挑眉,「小樣,跟姐姐斗!」
「哼!」
兩人,誰也不服誰,衣衫打到凌亂破碎,身上露出了大片的肌膚也不在電,反而戰意越來越高。
四周,助威聲也大了起來……
這是,地面一陣陣轟隆隆的震動……
一個造型怪異的牛型車有四個輪子就這麼沖了進來,燕北坐在正中間,按下某個開頭,裡面,大量的火藥就這麼直接投了出來……
身後,一個小廝十分可憐的縮在小小的空間引燃那些火藥,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炸到自已。
大量的火藥從他的車上投了出去,而且還用十分快速的動作蠻橫的衝到了人群之中,就好像一頭蠻牛似的……木頭好像選的是十分堅固的木材,有人一斧頭砍上去硬生生只留下了一道痕跡。
好像,中間是金屬……
砰砰砰砰砰……
「死胖子,你來真的?」
「找死!」
「他瘋了,不就是開玩笑嘛,有必要把火藥都拿出來?」
場面,因為燕北的出現頓時更加混亂了起來,一個個跳起來罵罵咧咧,朝著燕北的方向碎了一口。
「啊哈哈哈哈哈哈……來啊,老子的木牛這次可是金屬做的,炸不死你們也要弄殘你們……
院子之中,像是喜慶的炮仗一樣不停的響起,路過的百姓們則是微微偏頭,根本沒有想到肆月酒樓的院子被火藥催到面目全非。
還以為是喜慶的炮仗聲。
楚容珍就玩味的看著,好像小丑在表演般看得十分有趣,她完全沒有想到,原來蒼山各族雖然看起來互看不順眼,不過這樣一起生活倒是真的十分有趣。
如果事情落幕的話,她還真想雲這些部落住個幾年。
相信,十分有趣。
楚容珍一手撐著下巴唇角含笑,樂夙與海東野兩人見狀,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也跟著微笑起來。
樂夙伸手,看著蹲在男人堆里不停的助威打氣的舒兒,一顆花生就這麼射了過去,正中她的額頭。
正起鬨的舒兒額上一痛,低頭,看著地上的花生,撿到起來剝到嘴裡之後接著握拳高揮:「加油,加油,前面的,別擋事,快點蹲下來!」
十分不滿前面的人起身擋了她的視線,立馬高聲吼了起來。
前面的壯漢怒氣一凝,扭頭就是大吼:「死丫頭,你叫誰呢?」
「就是你,擋人看戲了知不知道?」
「個子矮怪誰?」壯漢不在意的晃了晃頭。
舒兒目光一凝,身體像只小豹子一樣沖了出去,把前面的壯漢撲倒在地之後使命的揍了幾拳……
「死丫頭,你找死!」壯漢被揍之後有些回不過來,直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的時候他才猛得起身,舒兒幾個後空翻做出戰半的姿勢。
「來啊,怕你不成?」
壯漢一聲大吼,朝著舒兒就直接攻擊了過去……
「好,加油,女帝陛下加油!」
「光頭李,你可是輸了就立馬自宮算了,好歹也是茶尼族的勇士……」
「就是就是……」
原來鮮于靈與涼陌打架又發展成了舒兒跟茶尼族的人……
舒兒一動,她的暗衛牧也按捺不住,正要加入的時候茶尼族的木吉瞬間就朝著他沖了過來……
最後,發展成了贏族與茶尼族的內鬥……
四周之人倒是看得哈哈大笑。
混亂,一觸即發,這時,從天而降一大盆藥粉,伴隨著清脆的一句:「丟臉死了,沒看到陛下在這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鬼谷族的人全爬起了高處,一個個手裡端著一個大盆,盆里大量的藥粉撒落的瞬間,楚容珍眯起了雙眼,幸災樂禍的勾起了唇角。
呵呵呵呵……
所有人的熱情與好戰被千九這一盆藥粉全部潑熄,一個個滿臉白粉呆愣抬頭看著千九與鬼谷族人,眼中,是森森的怒火。
千九完全不懼,挑釁的揚了揚下巴,「放心,這些都是麵粉,不過在里我摻了一些無傷大雅的東西,誰要是倒毒中招的話本族長可不會派人替你們解……」
千九的話一出,下方所有人立馬不淡定了。
無傷大雅的東西?鬼谷族的東西有哪樣東西是好東西的?
「對了,這藥粉融於水,去洗洗就沒事了,不過你們要是賭一把的話到是十分的歡迎!」
千九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院,就出現一幕十分新奇的畫面,一個個血氣方剛的異族人連忙的跳近了人工湖中,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幾百個人頭就這麼冒在水面上,齊齊的瞪向了千九不停的磨牙。
這個暗虧他們是記下了。
千九,有些委屈的偏過頭,瞪著了成銳尋,而成銳尋而是心心眼看著樂夙與海東野。
美男啊,果然賞心悅目。
千九十分的委屈,知不知道你夫君被所有人記恨上了?偏偏還是這個死女人為什麼討好樂夙而唆使他這麼做的。
不想做,因為一做就會被人記恨,到時下場絕對慘。
可是如果不做親親娘子會給他鬧脾氣。
哎……做男人的怎麼這麼難呢……
千九十分擔憂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就這麼惡狠狠的瞪著樂夙。
剛剛瞪了沒幾眼,一隻手橫了過來,舒兒頂著一身的白粉走了過來,「不准這麼看樂夙,他是我的!」
千九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我一個大男人還礙你什麼事了?」
「胡說,說不定你就是看上樂夙了怎麼辦?」
「誰跟你說男人還會看上男人的?」千九咬牙。
舒兒晃著頭,一副你別想欺騙我的模樣肯定道:「我看了書,書中有這麼畫的!」
「什麼書?」
從懷裡啪的一聲掏出了她平時看了書,所有人瞬間黑下了臉……
東夙伸手立馬拿起舒兒放在桌子上的書直接扔入火盆,「從今以後不准再看這些東西,話本也不准看!」
瞧瞧這些鬼東西把她的舒兒騙得多慘,盡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啊……我的書……」
舒兒伸手做出一副心疼難忍的表情之後,瞬間,她又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站直了身體。
「沒事,我房間還有好幾本!」
「來人啊,全燒了!」樂夙眨間低吼,臉色,陰沉到了不能再陰沉了……
舒兒當下十分傷心的抿起了唇,衝著樂夙大罵了一聲,「滾蛋!」
隨後,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一個個眼神露骨……
追不追?
有本事別追,別追啊……
樂夙猛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瞪了湖中看戲的眾人的一眼,立馬追了上去……
楚容珍低低的笑著,神情愉悅。
身邊,海東野微笑看著她,「是不是覺得跟他們在一起格外的放鬆?很舒服?」
「嗯,都是擁有赤子之心,沒有被這個世間染髒的存在,很難得!」楚容珍點頭,她不討厭這些人,反而格外的欣賞。
或許是從未出山的原因,所以他們性格與大陸人相比多了一些奔放,豪邁,不會計較得與失。
或許會有勾心鬥角,但是充滿活力的模樣能夠感染她。
確實是很有趣的一些人。
海東野淡笑:「你接受炎月軍本是正確的選擇,他們雖然對炎帝轉世充滿了惡意,但是是世間最鋒利的劍,相信嗎?如果他們的士氣統一起來之後戰鬥力絕對高於龍煞軍!」
「問題是他們的團體意識好像並不怎麼高,如果真的像軍隊一樣完全配合行動的話能力確實能提高很多……但是……」
「但是這就需要樂夙一族的存在,樂夙一封精通的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他們的能力並不是預言,而是戰場的最大殺器!」海東野毫不猶豫的出聲,語中,對於樂氏一族的敬佩十分的明顯。
軍中之中用上陣法,可以讓軍隊的戰鬥能力瞬間提高好幾倍。
想想,如果是龍煞軍能用上陣法的話,那麼他們又會到達何種地步?
樂氐一族本沒有什麼戰鬥,可是千年來為何一直生存無憂?因為蒼山各族都有共識,保護樂氏一族的族長。
「稍微見識過一些,確實很強!」想起滅掉姬落幽影軍的那次行動,她還記憶深刻。
如果快速的行動結束一場戰爭,真的很少見。
如果是三十前年火藥沒有出現在這個世上的時間,烈焰軍就是號稱最兇猛的一支軍隊。
然而現在火藥開始普及的情況下……難說。
「我一直十分好奇,昊族袓先為何會帶著你們去了海上生活?」楚容珍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疑惑出聲。
海東野十分玩味的緊盯著她,「你猜?」
「明明可以安穩的活在大陸卻選擇了在海上漂泊,千年一直以都是以掠奪被人厭惡,我想要麼就是在這個大陸生活不下去,要麼就是海上有什麼東西是你們想要的?」
楚容珍低頭細細思考之後,最終只猜到這兩種可能。
蒼山那麼多部落,當時最強最大的部族卻去了海上當起海盜,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海東野眯著雙眼含笑,「差不多吧!」
隨後,他思考了一下之後才看向了楚容珍,「對了,你要是回楚國,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件東西,楚容珍好奇的接了過去,臉色微沉,「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海東野喝著杯中酒,微微仰頭,「大陸上四塊炎帝墓的地圖之中有一塊是假的,先袓離開大陸去了海上就是為了確保這塊炎帝墓地圖不會被任何人得到,知道真相的也是每任海皇口口相傳……」
楚容珍皺眉,大陸上四塊有一塊是假的,那是不是代表她手中三塊之中有一塊是假的?
「原來哪此,我還以為炎帝墓在海上呢!」
她低著頭,隨口一說,沒有看到海東野的臉色瞬間改變……
確認她只是隨口一說才微微抿唇,笑道:「想太多,預祝你的能找到炎帝墓,把各族先靈送入炎帝墓中一起沉眠吧!」
楚容珍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
隨後,才認真點頭,「嗯!」
她接下了炎帝軍,接下了炎帝墓,那麼有義務完成他們最基本的請求。
讓先袓亡靈回到炎帝墓中一起同眠……
這是最基本的責任。
楚容珍留了一會之後就回了墨王府,非墨一邊處理著事情一邊等著她回來,看著她亂跑的模樣,除了無奈只有無奈。
「去看你的族人們了?」
楚容珍撲到了非墨的懷裡,疑惑抬頭,「咦?什麼時候那成了我的族人們了?」
「你不是炎帝轉世?那群沒斷奶的娃不就一直尋著你這個娘親?」非墨的語氣十分的刻薄,因為他在生氣。
不知道她現在可是十分脆弱的嗎?
聽說蒼山各族的誰也不服誰見就掐,萬一誤傷到她怎麼辦?
「幹嘛說話這麼酸?」楚容珍伸手戳著她的胸膛,抿了抿唇,有些不悅。
「沒有,娘子,昨夜的洞房花燭我真的一生記憶深刻,你要怎麼賠我?」
楚容珍則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挺了挺胸,「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什麼要求都可以喲,而且只限今晚!」
非墨眯起了雙眸,眼中划過深幽,「真的可以?」
「當然!」她重重點頭,小樣,她可是重點保護對象,他要敢下手……他敢嗎?
就是吃定了非墨不敢,所以楚容珍當下十分得瑟的揚起頭,目光幽幽。
「這可是你說的!」非墨抿唇,他又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除了無奈也只剩下無奈。
非墨的臉越離越近,本以為要做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直接躺到了床上,偏頭看著他,「幫我按按!」
本以為他會提出什麼要求的時候,卻直挺挺的趴在了床上,目光,有些期盼的看著她。
確實,好像她從未替他按過……
坐在床上看著趴在著非墨,她的目光在一瞬間溫軟,這種平凡的相處還真的讓人心情愉悅。
雙手按著他的腰部,微微用力,推拿,「怎麼樣?舒服嗎?」
「嗯,再重點!」非墨舒服的眯起雙眼,她的手法本身就很好,再加上這是心愛女人的服侍,好像還是第一次的服侍,所以他覺得格外的舒服。
等等?
第一次?
他這是什麼命?娶了個娘子五六年來還是第一次被服侍?
偏頭,目光看著身上含笑的女子,緋紅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幸福的笑容……這一瞬間她的身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茫。
嘛……算了……
反正是他寵的……
替非墨按了幾下之後她就累了,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她躺著,非墨替她按……
半愣半呆的神情下,非墨看著身下舒得的哼哼嘰嘰的小女人時,恨不得一巴掌抽醒自己。
怎麼又變成他服侍她了?
直到楚容珍睡著……非墨才停下酸僵的手腕,無奈的伸手把她抱在懷裡閉上了雙眼。
此時的他們都不知道,溫馨僅僅只是一瞬間……
第二天,非墨與楚容珍起得很晚,最後直到院子之中有有在吵鬧不休的時候他跟非墨才起身……
鎮國公,丞相,還有百官一個個跪下在非墨的宮殿之中不肯起身,一個個哭天喊地根本聽不明白他們在哭喊些什麼……
非墨與楚容珍被吵到受不了,最終,兩人起身……
非墨一臉煞氣的衝出房門,怒瞪著院子裡一群身穿官服的百官們,「你們找死?」
「拜見墨王爺!」所有人見到非墨的一瞬間都伏在地上不肯起身。
非墨黑著臉瞪著所有人,「怎麼回事?」
丞相南青走了出來,跪地,「啟稟墨王爺,微臣等恭請王爺上朝!」
非墨的火氣瞬間被勾了起來,伸手揉眉,冰寒的目光緊盯著所有人,「你們這是玩哪出?」
南青哭笑不得的低下頭,「太上皇與太后,還有陛下,容王爺幾人留下聖旨之後下落不明!」
死寂……空氣,瞬間死寂。
非墨的臉色像是刷了一層的墨汁似的,黑得十分的徹底,身上狂亂的氣息在一瞬間毫無保留的釋了出來,伸手,拿過南青手中的聖旨,他掃了一眼之後那聖旨在手中化為了碎片飄落……
強大的內力將聖旨震碎……
好,很好!
他記住了!
一個個敢撂擔子不干?一個個給他離家出走?
好,真的很好!
一步一個腳印,非墨氣到差點發狂,整個人如同暴怒的獅子一樣……
「請墨王爺代為攝政,處理華國朝政!」
「請墨王爺代為攝政,處理華國朝政!」
「請墨王爺代為攝政,處理華國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