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池重樓之死,舒兒醒(二更)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撕毀生辰八字之後要消除心頭血,黑狗血對於這些東西的效果很好,不止黑狗血,牲畜的血效力最強,其次就是他人的血
破解之後的楚容珍鬆了一口氣,落地,衝著非墨開心笑道,「墨」
轟轟轟
地面一陣搖晃,一陣灰塵揚起,砰的一聲,一個巨大的牢籠從天而降,正好將楚容珍關在正中間
死寂,場面瞬間死寂。
楚容珍臉上的笑容直接僵硬,伸手握著比她手臂還要粗的牢籠柱子,「那啥墨我被抓住了」
非墨的臉如同被刷上了一層漆似的,黑得十分徹底,依舊冷靜點頭,「嗯,我知道!」
楚容珍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墨,我被抓住了你就這個反應?」
「是你自己笨,怪我?」
「不是,你最心愛的妻子我可是被抓住了,你就不能多給一點反應?」
「那我要興災禍?」
「和離,立馬給我和離」
「你敢!」非墨立馬生氣了,開玩笑,放她去禍害別人?禍害他自己就足夠了。
「那你還不快點把我救出去?不救就和離!」
「你真當我是無所不能是不是?這個籠子哪怕是舒兒都破壞不了,你自己笨得死被抓怪誰?」
「混蛋,說白了你就是不行?」
「死女人?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滾」
「」
池重樓錯愕的看著爭吵的兩人,這兩個怪人是怎麼回事?
秀恩愛?
「夠了!」池重樓重重的低吼,楚容珍與非墨同時回頭,「閉嘴!」
異口同聲,兩人賭氣般扭過了頭。
到了這種情況還吵架
非墨伸手撫額,他這是怎麼了?
估計被這個死女人氣到腦子出問題了,什麼時候他會這麼情緒化在別人面前爭吵?最自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簡直就是個屁!
一氣,什麼都沒了。
池重樓同樣也被激怒,這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目光不悅盯著非墨,揮著手中的鑰匙,「鑰匙在這,贏了我就能放出她,要是一柱香的時候內不行,你們兩個就要死在這裡!」
非墨立馬停下與楚容珍的爭吵,一步步朝著池重樓走去
「墨,小心點!」
「嗯!」
池重樓抬著下巴疑惑看著非墨,查了楚容珍那久的,一直都沒有查過,她與非墨兩人的關係這麼親密好像,還成親了
看來,真的所有人都被騙了。
「雖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不過,還是把命留在這裡!」說完,池重樓手中的鑰匙往懷裡一收,進朝著非墨就攻擊了過去
非墨打起精神,因為從他動作的一瞬間就能感覺得到他內力深厚
雙方動作十分的快,眼中,只能捕捉到一陣陣的殘影。
楚容珍擔憂的看著非墨的同時又伸手搖著牢籠,有些氣餒。
她為什麼就不能像舒兒一樣力大無窮呢?
破壞不了這個牢籠還可以直接扛起來爬出去哎
坐在地上撐著下巴,楚容珍再三重重嘆了一口氣
哎
重重的嘆息聲大到連戰鬥中的兩人的都聽到了,非墨一臉黑線的同時池重樓也深深的無奈。
平時沒有過多的接觸真實的她是這般的有趣?
哈哈哈
掃到非墨那張差不多便秘的臉,池重樓十分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果然,你還是去死吧,放心,本族長會好好照顧她!」
非墨一聽,怒了。
這是搶他女人?
新仇舊恨一起算,下手也就越來越狠辣。
「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非墨重重冷哼,原來,是她身邊的小蟲子?
不再有任何保留,非墨動了殺意,雙方戰鬥到難捨難分的時候,池重樓突然身體一晃,眉頭緊皺,好像一陣頭暈的時候被非墨一掌拍到了心口,重重的倒了地上
池重樓伸手捂頭,頭昏目眩
難不成
非墨疑惑的看著突然情況不對的池重樓,目光,看向了一邊撐著下巴看戲的某個女人,「他怎麼了?」
「得風寒了!」楚容珍晃著頭淡淡道。
「現在是深夏初秋!」天氣還熱得要死,怎麼可能會得風寒?
楚容珍拍了拍手,目光淡淡看向了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池重樓,伸手捂唇,「啊,我放錯了,就該放黃熱病的蠱的!」
非墨:「」
他可以掐死這個女人嗎?可以掐死嗎?
可以掐死吧?
池重樓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目光,緊盯著楚容珍,「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給我下了蠱蟲?」
「錯,蠱蟲一般都會進入體內,而我的蠱不一樣,不用進入人體也能產生作用!不過就是把原本就帶有致命毒素的生物煉化成蠱,方便簡單又實用」得意的晃著頭介紹著她的傑作。
她最自豪的估計就是以病毒為標本而制出了傳播疾病的蠱蟲。
沒有毒,沒有蠱蟲特性,只是一般的身體症狀比如風寒,風熱,瘟疫,傳染性疾病
與血液有關的傳染病
這就是她所研究出來的最得意的作品。
世上任何蠱師都無法解蠱,只有醫者可醫。
可問題是,其中有很多連醫生都無法醫治的絕症要是讓非墨知道的話,絕對會暴怒。
因為,只要有一個步驟錯誤,或許真的會出現屠城之蠱!
池重樓完全聽不明白,但是有一樣他明白,眼前的女人就是造成他失敗的兇手。
明明把她都控制住了,可依舊還是中了招。
還真是
一手扶著牆,池重樓緊盯著楚容珍,目光越來越露骨,咬牙,「小瞧你是我的失誤,但是,你們兩個的性命還是留在這裡吧!」
伸手,將手中的鑰匙朝著一個方向扔了過去,非墨的目光緊盯著鑰匙的瞬間池重樓按下一個開頭,門開的同時他消失在了原地,留下的,是他十分張狂的一句話:「哈哈哈哈希望你們能活下,否則一切可就太無趣了!」
非墨袖中天蠶絲纏上了鑰匙,立馬將鑰匙奪了下來,根本不管池重樓已經逃走
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打開了牢籠,這時,一陣地動山搖之間,房裡之中大量的灰塵砸落碎石磚塊泥土
「不好,這裡要毀了!」楚容珍瞪大雙眼,目光驚慌。
在打開牢籠之時立馬了出來,卻發現四周的石門全門關下,內力根本破壞不了怎麼辦?
拉著楚容珍閃過掉落的石頭,灰塵之中伸手捂著唇,細細聽著聲音,雙眼瞪大的同時立馬拉著楚容珍側身閃過一支駑箭從楚容珍的面前險險射過
「估計是機關自毀了,不好,池重樓是想要葬送整個山莊!」他對機關有些了解,這種深在地底之下的機關來說一般整個山莊都是一個龐大的機關體,一旦自毀,那麼整個山莊就會瞬間毀滅
裡面所有的活物
看來,這池重樓早就想到今天這一幕
「他故意把我引來的同時想殺了我的鳳衛?」楚容珍立馬驚訝了,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池重樓原本想到了這一步?
還真是可怕!
「墨,有沒有辦法?」
非墨這次難得的沒有任何的話語,皺眉的同時將她緊緊護在懷裡,正在尋找著離開的方向
山莊的一邊小出口,池重樓慢慢的爬了起來,有些困難的站直了起身,感受到大動不斷顫抖的同時他哈哈大笑
「哈哈哈」
自毀機關完全啟動,所有人都會葬身於地底!
所有人!
池重樓大笑著,十分愉悅的笑著笑聲沉沒在了沉悶的地震之中
突然,他臉上的笑容一僵,感受到一抹氣息的時候一隻手從他的胸口穿過血手輕勾,手中正握著什麼東西
池重樓瞪大了雙眼,僵硬回頭,對上了一雙充滿了野性的墨眸,「你」
「終究,你的謀算還是差了她一步,晚上好,巫族的族長!」贏儀低頭,在池重樓的耳邊輕輕的說著,聲音輕柔卻充滿了詭異。
池重樓全身冰涼
「是她?」
「當然,她是不是很厲害?如此獨特的女人是個男人都喜歡,問題是,你有沒有這命得到她?」贏儀野性的雙眸划過一抹毒辣,猛得一把將手抽了出手,手中,握住的就是池重樓的心臟。
池重樓瞳孔擴散
「看來,你是沒有這個命了!」重得的一把掐下,池重樓的心臟在他的手中破裂,他的身體軟軟滑下
「阿布,機關是不是啟動了?」贏儀冰冷的掃了一眼池重樓的屍體,不帶半點的情緒。
舉起血手輕舔,眼中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地動山搖,估計是墨谷的機關自毀了,看池重樓這狼狽模樣看來是她成功了,陛下看來沒事了!」阿布伸手摸了摸頭,滿頭鬍渣形象狼狽,天吶知他們為了追查池重樓這山莊的出口繞了多少圈,監視了多久
哎
公主是王子現在唯一的妹妹怎麼可能不幫襯一分?
贏儀冰寒的目光淡淡掃了阿布一眼,「陛下?看來你倒是蠻想回去過安適的生活?」
「叔老了,習慣了飄泊不過對於年輕人來說現在有些穩定的地方生活也不錯,公主把我們想要的變成了事實這也是她為什麼明明沒有帝王之才卻依舊受到族人愛戴的原因」
阿布說著大實話,可惜,贏儀卻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
「王子,您的身體沒事了嗎?」
面對阿布的擔憂,贏儀一拳砸到一邊的牆壁上,「嗯,看來是沒事了!」
與以前相比好像沒有區別看來,是真的沒事了。
這時,整個山莊瞬間下陷,贏儀與阿布表情凝重,因為眼前的若大的山莊真的就在他們的眼前不斷的下沉
「她在哪裡?」
阿布搖頭,「不清楚!」
贏儀抿著唇,眼中,微不可察的划過一抹擔憂,突然感受到一抹氣息,扭頭,看向了遠處
寧國皇帝的屬下烏與諾,兩人聽到聲音追了過來,看著眼前不斷下沉的山莊時頓時明白事情嚴重,尋找著池重樓的他們目光最終看到了贏儀方向目光,掃到贏儀腳下的屍體還有散發被捏到變形的疑似心臟的肉塊
兩人同時瞳孔一縮
瞬間,如閃電般襲向了贏儀
諾手拿著匕首神情肅殺,「是你殺了他?」
「哼!」贏儀一聲冷哼。
兩人見狀立馬明白,瞬間襲向了贏儀,下手狠辣
地動山搖之間,兩方人馬混戰在了一起,而山莊的另一邊,有小隊人馬困難的從一條小小的通道爬了出來
「少族長,您該減肥了,瞧瞧你把通道都卡住了!」
被稱為少族長的男子臉上帶著嬰兒肥,此時正十分尷尬的卡在一條小小的通道之中,裡面的人出不來,而他,也拔不出來
「滾,老子減肥減了那麼多了哪裡肥了?」被稱為少族工的人立馬不意了,高舉著雙手讓隨從拉著,裡面的隨從也在用力的推著他
「嘶,疼疼疼疼輕點輕點」
「少族長,輕點就拔不出來了!」隨從好心的提醒著。
「拔不出來也要拔!」
「早知道我們來就好了,您非要過來,機關是解除了,可是您這樣是打算一輩子住在這裡?」隨從無語的看著只露出上半身,下半身還卡在小小通道里的男子,神情無奈。
不過,從他的語氣倒是可以看出不是一般的隨從。
「陛下受困老子自然要相救」
「少族長,您該改改自己的稱呼」
「老子呸,我憋口氣,你們快點!」
「好!」
發著口令,裡面一個人推,上面隨從一拉,最終,將人直接拉了出來
十分不雅的呈著大字攤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道:「我說陛下真的是楚容珍?要是玄鳥氏的女人敢騙老子,老子打個地洞鬧得她滿族不得安寧!」
「玄鳥氏族的族長是這麼說的,據說真的是楚容珍太好了,少族長最喜歡的女人就是陛下呢!」
「哼,那是,如果她不是炎帝轉世我還不依了!快點,機關停了看看她有沒有事!」
「是!」
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這裡,十分喜感的發生了這麼一幕,估計連池重樓都想不到,原本自毀的機關被人給停止了。
墨谷的機關一旦自毀就無法停止,然而,這一隊奇怪的人卻將機關停止,不斷下陷的房子就停止了動作,原本地搖山震也停止了下來
贏儀與烏還諾混戰在一起,感受到機關停止的時候,雙方各退一步,烏伸手扛起池重樓的屍體立馬離開
這裡不是久離之地!
贏儀幾人沒有追趕,人手不足的情況下追擊是自尋死路,而且,他的任務可不是去追殺他們。
跌到高處,目光,正好掃到了非墨抱著楚容珍從廢墟中走出來的模樣,輕身一閃,直接離開
「墨,放我下來吧!」楚容珍躺在非墨的懷裡,神情有些擔憂。
因為在地底坍塌的時候她被護在了懷裡,可是依舊能感受到在那個無法躲閃的空間裡掉落的石頭布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卻死死的抱著她,將她護在身下
「害羞了?」非墨玩笑打趣著,一點也沒有剛剛逃過一劫的沉重感。
「我剛剛感受到你好像受傷了」
「放心,沒事,又不是你這種小身板,被砸一下估計就斷了!」嫌棄的掃了她的身體一眼,非墨的表情讓她瞬間怒氣沖沖,在他的懷裡掙扎著,揮舞著拳頭,「你說什麼?」
因為動彈的動作太大,非墨的唇角滲出了淡淡的鮮血
伸手,將她放在了地上,非墨跪坐地上伸手擦了擦唇上的鮮血,站了起來,「你自己先回去,我還要去巡城那裡,省得替身被人發現!」
「可是你」
「沒事的!乖」伸手揉了揉楚容珍的頭,非墨這才看了逃出來的龍煞軍與鳳衛一眼,帶著龍煞軍直接離開
楚容珍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的背影,最終,也只能無奈的離開,一步一步朝著肆月酒樓而回
剛剛回到肆月酒樓的她立馬就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就能看到舒兒坐在床上扯著夙的頭髮像個孩子一樣的叫嚷著什麼
看到楚容珍走進來,她立馬停下了動作,「小姐小姐,你來得正好,你說夙是不是說話不算話明明我睡著的時候他就有說過讓我吃烤豬,可是人家一醒來他卻只給粥喝一定是他偷吃了我的食物太過份了」
後知後覺,舒兒看著楚容珍一聲狼狽的模樣,「天吶,大半夜的你去了哪裡?摔茅坑了?」
「滾!」楚容珍無語的看著她,走到一邊的桌子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時,夙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將手中的粥遞了過去,「快點,喝粥!」
「不要,死也不要,我要吃肉,好餓明明才睡到半夜怎麼好像三天沒吃飯似的?」舒兒剛剛醒來,一直以為是她提前醒了,根本不知道時間過了兩天一夜
舒兒盤腿坐在床上,頭髮亂糟糟的,肚子裡咕咕直叫也不肯開口。
而夙又十分執著的一定要讓她喝粥,不准她吃肉。
躺了三天的人就吃這麼油膩的東西,身體能好才怪。
「喝了粥之後就讓你吃肉!」夙耐心的輕勸著。
「真的?」某個被騙了超多次還死不長記憶的女人立馬瞪大了雙眼。
「嗯!」夙點頭。
舒兒見狀立馬搶過夙手中的碗,猛得一口直接喝了下去
「肉!」
夙淡淡抬眸,「你剛剛喝的就是肉粥,還要什麼肉?」
舒兒:「」
被騙了,又被騙了
「嘶好痛好痛頭好痛」舒兒倒在床上神情痛苦的翻滾著
「你怎麼了?舒兒?」夙放下碗立馬站起身來,神情緊張。
「不知道,頭好痛好痛我覺得吃些肉就會沒事了」
夙黑著臉:「」
楚容珍:「」
夙站起身來,無語的瞪著舒兒那爛到一定地步的演戲,偏偏,他剛剛還被騙了。
除了無奈只有無奈
最終,一場肉與演技的考驗之中,舒兒最終心滿意足的吃著烤雞而結束
嘴裡塞滿了食物,如同小松鼠一樣的吃相盯著楚容珍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所以說是軒轅珊把我的生辰八字跟心頭血給了那什麼聖女?她怎麼得到我的心頭血的?」
楚容珍看著一邊拒絕一邊疑惑的表情,默默的什麼也沒說。
就她這種沒有警覺的樣子,估計睡成豬被人偷偷取走了心頭血吧?
「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嗯原來是這樣實在不可原諒!」舒兒盤腿坐在床上一邊吃一邊發表意思,神情氣憤。
楚容珍與夙兩人點頭,確定,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不開心。
舒兒快速咽下了口中食物,舉起手清算了起來,「一天六頓,三天就是十八頓,臭女人,害我十八頓沒吃,我饒不了她!」
空氣,瞬間死寂。
夙:「」
楚容珍:「」
楚容珍把空間讓給了兩人,她黑著臉離開,幾天沒睡,她需要去補眠
在楚容珍離開之後,夙才目光溫柔的看著吃相可愛的舒兒,眼尖看向她唇邊沾著食物,輕輕的低頭
舒兒一愣,下意識想要離開
夙伸手扣著她的頭,不准她有半分的反抗,輕吻著她的唇邊帶走了沾著的食物之後才淡淡嘆道:「吃吧,晚上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吃完了就早點休息!」
舒兒有些不自在的低頭,因為他的溫柔表情太過耀眼,實大無法對視。
第一次覺得,原來吃東西之外,還有更加吸引她目光的存在。
「這幾天謝謝你一直照顧!」舒兒低低的說著。
夙伸手揉著她的頭,隨手拿起一邊的水盆,把她的雙手按到了水裡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替她清洗著,舒兒有一瞬間愣間,目光對上眼前這雙大手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修長如玉,肌膚白嫩,完美到好似白玉一樣透徹
真的,夙他這個人本身就非墨的完美,正因為太完美了,所以她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感。
因為害怕失去
「我自己洗就好我」掙扎著要自己洗,可是夙你是沒有聽到一樣緊握著她油膩膩的手,不准她再動彈,只是警告性的盯著她。
舒兒這才放鬆了身體,雙眼不受控制的盯著他的側臉
這個男人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俊臉,五官深邃,稜角分明,勾唇淺笑的樣子,斂去了冷冽鋒芒,清貴俊雅得奪人心魂。
她一瞬間愰神
「看什麼?」夙沒有抬頭,抽起一邊的毛巾替她擦著雙手,語氣平靜。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舒兒偏頭,臉上滿是不自在,好像偷窺被發現般
「就算不抬頭我都知道頭頂有兩顆夜明珠似的眼睛瞪著我!」
舒兒:「」
舒兒身體後仰,直接靠坐在了床邊,目光接觸到夙眼底的灰青,一瞬間有些愧疚與心疼,「夙,你不用照顧我了,你也去睡吧?」
「嗯!」
夙點頭。
在舒兒還不及鬆一口氣的情況下,把水盆移開的夙十分自在的掀開了被子直接躺下
什麼情況?
「喂,這是我的床,回你的床去睡啦」
舒兒瞪大雙眼瞪著這個霸占她床的男人,用力的伸手推了推,可是夙只是隨意的揮揮手,「別吵,很困,很累」
「困的話就去自己床上睡啊!」舒兒覺得莫名其妙,想要把他推下床,可是想到了什麼又下不了手。
只是輕輕的推著他,「夙,你回你的地方睡,或許去別的房間」
「嗯!」
再推,「夙」
「嗯!」
舒兒無奈,有些不忍心的嘆了一口氣,「我的床給你睡,我去別的地方」
說著,就要起床,這時,強而有力的手臂直接伸了過來,攔腰一抱,將她抱在了懷裡,手腳並用的夾著她像夾一個枕頭一樣
「放開我」
「」
「夙,快點放開,不然我生氣了啊!」
「」
「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
「那不准亂來,只准乖乖的睡一覺知道嗎?要是亂來的話我就打斷你手腳,扭斷你的脖子」
「」
夙一直閉著雙眼,好像是睡著了般,呼吸也開始慢慢的平穩起來。
原本掙扎的舒兒力道頓時小了起來,伸手,輕輕撫著他緊皺的眉,吶吶自語,「謝謝!」
隨後,她也閉上了雙眼,慢慢的,呼吸平穩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夙睜開了雙眼,滿室光華琉轉靜靜看著眼前如同嬰孩一般的舒兒,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
睡夢中的她好像夢到了什麼好玩的食物,故意張開了嘴輕輕咬住
夙身體一陣緊繃,更要命的是她不自知的主動,簡直就是考驗著他的理智。
急切又匆忙的結束了這一吻,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感受到他的溫柔,舒兒的身體主動的朝他懷裡鑽了幾下,小小的身體使出吃奶的力量在他的懷裡鑽著,最後,找了一個十分舒適的位置,心滿意足的閉上了雙眼。
夙愣愣瞪著這個睡得香甜的女人,不禁無奈看來,他是要一夜無眠了
心愛的女人在懷能把持住就很不容易了
迷迷糊糊之間,半夢半醒之間,清晨時分,夙猛得驚醒
迷茫之間感受到胸口的溫熱感,低頭此時他的衣襟凌亂,著上半身不說,懷裡還摟著一個如同嬰兒般的女人
更加讓人凌亂的是,這個死女人還把他的當成食物般
「贏舒,給我死起來!」
清晨時分,肆月酒樓響起一道陌生的怒吼,原本正在睡夢之中的楚容珍瞬間驚醒
夙的聲音?
他發脾氣了?
以為是舒兒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容珍從床上一下子就彈了起來,跑到了舒兒面前,一把推開了房門
床上,舒兒跪在床上通紅著臉,就這麼乖乖的跪坐在床上低著頭
而夙則是穿著裡衣雙手抱胸,目光氣惱,耳尖帶著淡淡的紅暈,簡直就像是雪日的紅梅,嬌艷妖嬈,清冷,美麗無雙。
「怎麼了?」
楚容珍疑惑看著這一幕,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也是因為她的一句話,舒兒的臉爆紅如血,而夙臉上的不自在也更加的深了起來。
楚容珍見狀,這下明白了過來,後退一步,淡淡道:「大清早的別嚇人!」
隨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頭爆睡
不知道睡眠不足的人強行喚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房間,只有舒兒與夙兩人,舒兒跪坐在床上低著頭,「對對不起我睡迷糊了都說了讓你回去睡,我一個習慣不習慣兩個人」
想到早上起來的一幕,雖然是被揍醒的,可是那香艷一幕她還清楚的記在眼裡。
第一次知道這個假仙還是露出如此可愛的表情,那羞惱臉紅的模樣
嘖嘖嘖嘖
「你真的有在反省?」突然,頭頂一道陰鷙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
舒兒打了一個激靈,乖乖的跪坐著,大力點頭,「正在反省!」
夙的表情這才微微好一些,這簡直是他人生最灰暗最凌亂的一日了,想到胸口的刺痛,他的胃就開始抽痛。
嘶還給他咬了一口!
「給我跪好,今天不准吃早飯,看你下次還給我亂咬人!」
一把扯起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夙那凌亂的臉早就破壞了他原本高冷清貴的模樣,此時的他恨不得就按著這丫頭胖揍一頓。
一聽不准吃早飯,舒兒立馬不幹了。
憑什麼?
「憑什麼?又不是我讓你睡在這裡的,也不是我非要跟你一起睡,同樣不是我非墨你抱著我錯不在我憑什麼不讓我吃飯?再說了,我哪裡咬人?最多的就是吸了兩口」
「閉嘴!」夙陰沉著臉,臉色,比那濃稠的墨汁還要黑。
不行了,他氣得頭開始疼了,最不想提起的事情這個死丫頭還一刀刀的往他心口扎。
「憑什麼讓我閉嘴?我說錯了嗎?我又沒有咬你你是自己」
「難不成不是我自己咬的?你的牙印還留在上面,要不要對對齒痕?」夙也火了,虎著臉,伸手掐著舒兒的下巴大力的捏著
舒兒一聽,慘了。
留下罪證了。
死死的捂唇,大力搖頭死不承認,「我什麼也不知道!」
夙覺得他的命劫是不是註定要被她氣死,現在,他覺得自己的頭實在是太疼了
伸手捂著頭,「你承認了就讓你吃早餐!」
「那簡單,不錯,就是我做的這下我可以吃餐了吧?」舒兒一聽立馬了,這個傻姑娘根本沒有想到這不可又是一個陷阱。
夙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伸手披起外衣坐到桌子面前,伸手拿起早餐漫不經心的開吃,一邊吃一邊點頭,「承認了就好,早飯只准喝稀飯,肉沒收!」
「憑什麼?」舒兒瞪大雙眼。
「憑什麼?親口承認咬人還問我憑什麼?」夙挑眉,目光幽幽盯著她。
舒兒自知理虧,有些垂頭喪氣的低著頭,一直跪坐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於心不忍。
夙掃了她一眼,淡淡勾唇。
小樣,別以為這次演戲還能騙過他。
端起碗故意吃出聲音,還特意夾起肉片掃向了她可是她卻沒有半分的反應低著頭,身體微微的抽搐著隱隱的,還能聽到她抽泣的聲音
哭了?
為了這點小事就哭了?
夙的眼中划過一抹心疼,想想,這丫頭的執念就是吃肉說不定真的會為了這點事情哭。
邊吃邊思考,夙又搖了搖頭。
這丫頭平時傻呼呼的,可是關鍵時機賊精,估計又是在演戲
這時,一直低著頭的舒兒輕輕的抽泣著,晶瑩的液體落到了她的手背正吃東西的夙一僵,瞪大雙眼。
真哭了
心,頓時疼痛了起來,他可沒有想到過把她逼哭,平時不是挺吵的嘛?跳起來跟他搶啊?今天這麼聽話?
手背滴掉了晶瑩越來越多,夙嘆了一口氣,輕柔嘆道:「算了,我不生氣了,別哭!」
舒兒的身體依舊在顫抖著
「快點來吃,別哭了」最後一字個沒有說完,只見舒兒抬起了頭,臉上哪有半分的悲傷哭泣,只差口水滴成河了
夙:「」
風雲殘卷的掃蕩著桌上的肉,舒兒無辜的大眼輕眨,一邊吃一邊無辜的看著夙,「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話雖這麼說,可是舒兒手下沒有半分的客氣。
空手拿著肉片就往嘴裡塞,十分幸福的眯起了雙眼。
舒兒的模樣讓夙苦笑不得,本以為她是真的哭了,沒想到卻是饞到流口水卻把它當成了眼淚,讓他生生的上當。
好像,他的腦子在這個丫頭面前老是無法正常的思考。
無力的一手捂住頭,揮揮手,「吃吧吃吧!」
他實在無話可說,只能放棄。
跟她認真計較,不被氣死才怪。
舒兒心滿意足的捧著碗,十分完美的繞過粥與小菜,夾著那些肉片一夾一個準。
最後,她捧著空碗小心翼翼問道:「還可以再來一碗不?」
夙:「」
最終,夙投降,十分徹底的投降了。
舒兒最後心滿意足的摸摸肚子,大搖大晃的離開
別一邊,楚容珍爆睡之後才不舍的起床,因為不起來不行,下午時會,皇宮得到了消息。
龍墨淵甦醒了!
納蘭清派人跟她說了之後她立馬從睡夢中蹦了起來,頂著一張沒睡飽的臉朝著皇宮而去。
皇宮之中,聚齊了所有人,龍澤與一群人都靜靜的坐在前廳,等著公儀宴的消息。
楚容珍走過去的時候沖他微微點頭,算是行了一禮,目光,看向了一邊的龍墨淵,再看了公儀宴一眼,眼光划過幽暗。
走到了鮮于靈的面前,她伸手輕拍,「大嫂,大哥情況怎麼樣?」
鮮于靈疲憊的搖頭,「還沒有醒過來!」
楚容珍有些奇怪的皺起了眉,不該是這樣啊。
龍墨寒的挺過了那三天之後身體不可能出現致命性的惡化,這麼多天的不可能還是醒不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楚容珍不明白,正想多問了一些的時候,公儀宴回頭,「醒了,他的蠱王反噬剛剛平穩了下來!」
一聽到龍墨淵是真的醒了,納蘭清就立馬衝到了龍墨淵的病床上,看著龍墨淵那微閉著雙眼沒有任何動彈的模樣,疑惑看了公儀宴一眼。
公儀宴伸手收拾著手中的器具,眼皮都不抬,「他的身體因為蠱王反噬而虧損,此時完全沒有力氣說話,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他或許會有一段時間眼睛看不到或者是無法言語,更或者是無法行走」
「這也是蠱王發作的後果?」納蘭清疑惑輕問。
公儀宴點頭,「是的,時間不確定,雖不是一輩子的問題,但是短期之內或許會出現這些情況,目前還不知會不會有,需要觀察!」
站了起來把床讓給了納蘭清,公儀宴淡淡道:「現在他需要休息,所以又睡著了,暫時不要打擾他!」
納蘭清一聽,立馬點頭,「好,我明白了,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大家都一起離開了龍墨淵的地方,唯有楚容珍目光意味不明的看著龍墨淵的一眼,一邊,公儀宴淡淡抬頭,「怎麼了?」
楚容珍打量了她一眼,隨即搖了搖頭,「沒事!」
說完,她就離開了,公儀宴雙手背後靜靜看著她的背影,神情微愣的同時眼中划過一抹微不可察看的琉光。
龍墨淵所在的房裡,納蘭清與大家的臉上都是忍不住的喜意,隨後,她才重重的鬆了一口。
題外話
狗糧哎狗糧又發完了,明天開始就沒有二更了,因為月光過年回老家,所以要提前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