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言•宮斗 >攝政王絕寵之惑國煞妃 > 169赤日鴻之死,怪異的赤王

169赤日鴻之死,怪異的赤王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夙慢慢的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離開之時淡淡道:「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明白的問題就要直接去問顏恆子,只有他能為你解答一切真相,但是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你別想再回到過去,顏恆子是敵人!」

    說完,夙冷淡的離開。````

    楚容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腿一軟,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暗處的鳳魅沖了出來,伸手,想到她扶住,可是楚容珍咬唇強迫自己站了起來……

    她不能倒下,也不能悲傷,更不能慌亂……

    真相,還需要她去尋找。

    在鳳魅擔憂的目光中,楚容珍撫著牆神情陰晦不明的走出了包廂。

    她的目光空洞無波,好像是失去了靈魂的人偶般,扶著牆壁慢慢走動的時候,一個小廝走到了她的身邊,完全沒有聽到小廝說了些什麼……也沒有回答,她愣愣的走神中……

    那小廝十分奇怪的看著楚容珍的表情,疑惑不解的同時又暗喜,帶著如同人偶一樣失神的楚容珍就走到了一邊的偏院,那裡,赤日鴻正等著……

    直到被帶到了赤日鴻的面前,楚容珍的雙眼都如同迷上了一層白霧一般,雙眼一眨也不眨的靜靜的看著……

    赤日鴻看著她那奇怪的模樣,試探性的走到她的面前,冷哼:「楚容珍,沒想到你竟敢殺了本世子的侍衛,你的膽子還真大……」

    楚容珍:「……」

    沒有半點的反應,仿佛是完全沒有聽見一樣。

    赤日鴻伸手觸碰著楚容珍的臉,可是楚容珍依舊沒有反應的時候,赤日鴻的雙眼中露出一抹興奮與玩味。

    雖不明白她是怎麼了,可是這是一個好機會。

    一把拉著楚容珍就往房裡走去,房門的開的時候,三男一女糾纏的模樣直接露在了楚容的珍的眼前……

    赤日鴻把楚容珍推到了房間裡之後立馬示意小廝將她直接綁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走到一邊靜坐,冷笑道:「來人啊,把給她準備的在禮物抬上來!」

    赤日鴻一聲大吼,楚容珍這才猛得回過神來,看著自己雙臂被反綁的模樣,挑了挑眉。

    視線,正好與赤日鴻對上,有一瞬間的疑惑,她怎麼跟赤日鴻又遇上了?

    對於剛剛的怔神她沒有感覺……

    嘛,算了……

    楚容珍從怔神中回過神來,目光,看著赤日鴻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她不僅僅是悲傷震驚,更是充滿了鬥志。

    或許赤王真的就是爺爺,或者爺爺就是敵人,但是她必須要親自去確定,親耳去聽!

    目光,從赤日鴻的臉上轉移一來,耳邊,一道道男女順息的聲音傳來,楚容珍下意識扭頭……

    瞳孔微縮。

    池詩彩與三個男人接近的表演著活春宮,池詩彩的臉上全是淚水與隱忍的痛苦。

    而赤日鴻則是十分愉悅的看著池詩彩被綁住手腳任何侍衛擺布的模樣,笑道:「怎麼,你也喜歡這樣?」

    池詩彩聽到聲音把頭看向了楚容珍的這邊,眼中划過一抹屈辱,被雙綁著雙手只是跪趴在地上,像是一條母狗一樣被迫的承受著,被點了啞穴的她連一絲的咒罵都罵不出來……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給人十分刺眼的凌虐感。

    「變態!」終於,楚容珍吐出了兩個字。

    可是這兩個字對於赤日鴻來說好像並不是什麼令人不悅的話,他反而笑了起來,十分陰狠扭曲的笑道:「要不要你也試試?本世子保准能給你極致的快感!」

    楚容珍的雙手也被綁,不過她從容不迫的站了起來,雙手在背後輕輕的動了兩個,繩子在她的手中被直接解開,她揉了揉手腕,「赤世子,做個交易吧!」

    「哼,本世子沒有交易要跟你做,來人啊,把她抓起來!」

    赤日鴻看著楚容珍自己解開了繩子,當下大吼一聲,他專屬的暗衛直接閃了出來,要對楚容珍直接下手。

    楚容珍的目光也在一瞬間冰寒,不再與他有過多的交談浪費時間,揮揮手,「殺,死活不論!」

    不就是一個狗血的玩笑麼?她楚容珍接受得起,不是顏家人也罷,敵人是爺爺也罷,一切等她做最終的確認,原本計劃不變……如果爺爺真的想玩一局,她一定會全力以赴!

    這是對爺爺的尊敬!

    是她的敬意!

    此時,楚容珍並沒有如夙猜想的那般崩潰,她的心反而越來越硬,或者是完美的謀者就是如她這般冰冷無情吧……所有人都說謀者是無心無情之人……

    或許,她也一樣……

    楚容珍心中微微嘆息一聲,隨後,她的臉色變得十分嚴肅,她的對手是爺爺,那麼她必須要加快一切……

    楚容珍的暗衛全部走出來,包括納蘭凌送給她的暗衛,楚容珍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叫了出來,對赤日鴻,直接下達的擊殺的命令。

    死活不論。

    這時,小廝搬來了個大瓮,裡面,隱隱傳來的一些聲音,好像是老鼠的聲音……

    才剛剛走進來,就發現裡面混戰成了一團,下意識要尖叫的時候鳳優從他背後一劍穿心,他手中的大瓮掉落的時候鳳優好像的伸手接住……

    聽著裡面的聲音,他瞳孔一縮,下意識的伸手一拋,最後還是鳳華一把抱住大瓮不悅的瞪著臉色驚慌的鳳優。

    「幹嘛?萬一裡面是毒物放出來誤傷人了怎麼辦?」鳳優教訓的語氣輕吼。

    鳳優抿抿唇,臉色蒼白,臉上肌肉顫抖,「老……鼠……」

    鳳華舉著手中的大瓮,正準備扔掉的時候看到了鳳優的表情,嘿嘿一笑往他的面前送了送,「很多喲,老鼠、鼬或睡鼠,品種多得嚇死人,很可愛呀~」

    「拿開,快點拿開!」鳳優後通了兩步,小臉上滿是拒絕。

    他才不怕這種軟軟的,毛毛的東西,雖然不怕,可是他從心理直就接受不了這種東西。

    髒兮兮的……

    鳳華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朝著鳳優又近了幾步,惹得鳳優那近乎咆哮的聲音傳來,「死鳳華,給我滾開!」

    「看嘛,真的很可愛呀~」

    「給我滾!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啊~」鳳優懶得加入混斗,一把長劍就指在鳳華的頸間,好像只要他再敢進一步就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鳳優的臉色慘白慘白看起來有幾分的可憐,鳳華心中頓時不忍,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大瓮,高舉雙手,「看,我放開了,你可千萬別手抖啊~我的小命……」

    鳳優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把劍從鳳華的身上移開,反手,對著衝過來想要刺殺他的暗衛當胸一箭。

    目前,卻直勾勾又嫌棄的盯著鳳華的雙手,最後,格外嫌棄的離開了好遠……

    鳳華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把東西都扔了嗎?

    鳳優退到了楚容珍的身邊,好像是尋求保護般,小小表情格外的驚未定。

    楚容珍遠遠的就看到了爭吵的兩人,當時,就一陣的無語。她的暗衛性格還真是十分的鮮明,瞧瞧,在打鬥的時候還能吵吵鬧鬧……

    是她太縱容?

    楚容珍這次下了必殺決心,赤王鴻的暗衛再厲害也不是楚容珍的暗衛的對手,整個雅閣就是她的陷阱,怎麼可能會讓她的獵物就這麼逃開?

    赤日鴻看著他的暗衛不是對手,下意識就要離開……然而,楚容珍輕身一閃,手中的銀針就朝著赤日鴻刺了過去……赤日鴻側身輕閃,一掌惡狠狠朝著楚容珍就這麼拍了過去……

    赤日鴻武功不錯,與楚容珍打鬥在一起也沒有出現敗勢最起碼現在沒有出現的敗勢。

    楚容珍手中帶毒的銀針直直的朝著赤日鴻躲了過去,赤日鴻翻身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才穩住自己的身體,雙眼惡狠狠瞪著楚容珍,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背後一痛,赤日鴻下意識反手就是一掌……

    池詩彩全身的緊握著一把匕首,狠辣的一匕首刺入了赤日鴻的後背……

    因為太過憎恨與激動,她手中的匕首並沒有刺中重要的位置,最後,被赤日鴻一掌拍遠,倒在地上不斷的咳著血……

    「賤人!」

    赤日鴻沒有想到給他背後一刀是她,當下,立馬氣得大怒。

    倒是楚容珍輕輕的吹了一個哨,「可惜,要是再偏一點點就能一劍刺心了,真是太可惜了!」

    池詩彩倒在地地上狠辣輕笑,「楚容珍你也別得意,遲早有一天本聖女一定要殺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池詩彩衝著楚容珍大吼,咳出來的血又多了幾分……

    然而楚容珍不在意的冷笑,「可惜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來人,殺!」

    楚容珍身邊有五個暗衛,再加上納蘭凌給她的暗衛十來人,雅閣之中原本安排的護院暗衛早就把這裡把守了起來,不然留一個活口離開……

    赤日鴻身上流出了大量的鮮血,隨後,才慢慢的站起身來,費力的想要逃離,然而四周把守的暗衛比攻擊的暗衛還多,赤日鴻註定逃不開這裡。

    最後,他被鳳魅一箭刺到了小腿,噗通倒地的時候被強壓在地。

    連帶著池詩彩也被點了穴道一起被抓。

    楚容珍目光冰寒的看著赤日鴻的模樣,冷笑,「赤日鴻,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過無能了?先是幾十個普通侍衛就想要殺了我,而現在,不過十來個暗衛同樣想要殺了我,在你心中,我楚容珍就是是這麼的無能?」

    楚容珍的一句讓赤日鴻十分不甘的咬牙,眼中是滔天的怒意,「你以為你是誰,這麼點人就足夠對付你,快點放開本世子!」

    楚容珍目光幽幽盯著他,心下十分的想不通。

    要是赤王就是爺爺,可是為什麼要用這麼個無能的男人?

    武功不是很出色,腦子不是很好,而且性格惡劣行事無狀……跟一個地痞沒有半分區別的男人為何要重用他?

    楚容珍想不通,十分的想不通……

    「吵!」

    赤日鴻不斷的叫囂的時候,楚容珍皺眉,鳳優見狀,立馬上前,手中長劍揮舞的同時伴隨著的還有赤日鴻的慘叫……

    赤日鴻的四肢出現了一個血環,好像是血珊瑚而製成的手環一樣……

    赤日鴻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他被廢了……

    真的被廢物了……

    四肢手腳筋被挑,他此時除了疼痛一點知覺都沒有。

    「賤人,你竟民了廢了本王子,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赤日鴻情失控的大吼,因為一旦被廢,他就是一顆無用的棋子。

    而王爺對於無用之物向來不會有半點的同情……

    被棄的下場除了死只有生不如死。

    楚容珍看著赤日鴻那瘋狂的模樣,心知是刺中了他的逆鱗,動了他最重要的東西,當下心中十分愉悅的勾唇,或許是淡淡的嫉妒吧……

    一個無能之人卻能為赤王重用,為爺爺所用……

    明明不過是一個廢物!

    楚容珍幽幽淺笑,「吶,赤王就是顏恆子?」

    赤日鴻怒極了,聽著她的話頓時笑了,冷哼,「顏恆子?那是誰?怎麼,楚容珍,你別想從本世子這裡得到一絲一毫關於王爺的消息。

    好像是十分忠於赤王般。

    楚容珍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分,隨後,她的天蠶絲纏上一個存活的小廝身上,直接扯到了她的面前,指著遠處的大瓮道:「這個原本是要幹什麼的?」

    那小廝顫抖著身體,搖著頭,不敢說出半分。

    楚容珍皺眉的瞬間,鳳優再次抬起長劍,一劍直接確下,那小廝的左臂被硬生生的斬下……

    「啊……啊啊……」小廝滾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然而楚容珍像是完全沒有看見一眼,再次輕問:「我再次你一次,那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小廝害怕的在地上翻滾著,「啊……我……我……」

    楚容珍失去了耐心,她心中的煞氣開始越來越重……或許是今天得到的消息完全超過了她的隨受的範圍,找不到方向的同時他捨棄了多餘的感情。

    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沒有親自動手的她身上滿是血腥與嘯殺。

    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她的身上甦醒……

    揮了揮手,鳳優再次高舉著長劍,十分聽話的就要狠狠砍下了時候,那小廝閉上雙眼,大聲道:「那是鼠刑,是世子常常拿來拆磨人的刑罰!」

    鳳優的長劍停留了下來,再差一點,這小廝的右臂會不保。

    楚容珍伸手摸著下巴,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大瓮原本是替她準備的吧?

    唔……有些興趣了。

    伸腳踢了那小廝一腳,「你,去演示一下,當然這位赤世子就要委屈你當一下犯人了!」

    那小廝一聽,立馬嚇得搖頭,「奴才不敢,奴……」

    「沒用的東西沒有活著的必要,來人,殺了!」楚容珍沒有半點的耐心,目光,幽幽的盯著赤日鴻冷笑,「赤世子,你還有機會說實話,否則一旦上了刑我可不會讓人停下來!」

    赤日鴻的臉色一白,恨恨的盯著楚容珍。

    他才不會說,要是說了他的下場生不如死,可是不說,最後也只是死路一條……

    赤日鴻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小廝,仿佛他要敢動手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那小廝被盯著全身一顫,癱軟的同時大力搖頭,怎麼也不敢對赤日鴻動手。

    楚容珍頓時失去了笑容,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鳳優一劍砍下,那小廝的頭顱直接被她砍斷……隨後,鳳優抹了臉上的鮮血,討好道:「主子,屬下知道鼠刑!」

    楚容珍這才抬眸,「那優你來表演一下,我從未聽過如此新奇的手段!」

    「是!」

    楚容珍一步步後退,而鳳優則是從懷裡摸著幾把小匕首,一把一把全部盯在了赤日鴻的四肢處……鮮血流動的同時赤日鴻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赤日鴻一旦掙扎,手腕就會被匕首硬生生的割斷,那種疼痛讓他無法掙扎,最多只能不停的抽搐著。

    這時,鳳優同樣皺著收存把大瓮推到了鳳華的面前,像是女王一樣雙手抱胸,「把裡面的鼠放籠子裡,籠子不需要蓋子,倒扣在他的肚子上……」

    鳳華默默的捧著大瓮,認命的走了過去,接過暗衛遞過來的籠子把所有的鼠類都放到了籠子裡之後就倒扣在了赤日鴻的肚皮上,當然,才十分估貼的把他的衣服解開,沒有任何遮掩的就把籠子倒扣……

    赤日鴻身體一顫,能夠感受到肚皮上那些毛毛的生物不安的爬來寬去,那種莫名的恐懼讓赤日鴻瞪大了雙眼,正想要動彈著的時候,楚容珍一根銀針甩了過去……

    銀針入穴,赤日鴻動彈不得……

    鳳優把籠子倒扣在了赤日鴻的身上之後,鳳優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些燃燒的炭火過來,一塊一塊的放到那籠子的正上方,一點一點……炭火慢慢的燃燒著……

    赤日鴻心神俱裂的看著眼前一幕,感受到肚皮上那些老鼠來來回回好像越來越不安的時候,他大吼,「楚容珍,快點住手,本世子絕對要殺了你……」

    楚容珍一手撐著下巴,只是靜靜看著,不語。

    赤日鴻卻急了,十分焦急的大吼著,「楚容珍,你殺了我就真的什麼也得不到,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楚容珍保持著同一個動作沒有反應,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接受,然而現在她的耐心度為零。

    不說沒什麼大不了,那就愉快的去死!

    楚容珍的雙眼中冰冷越來越深,盯著赤日鴻的目光已經沒有半分的溫度,可以說那已經不是人類的眼神了。

    炭火把鐵籠子加熱之後,溫度慢慢的傳了下去,赤日鴻感受到他的肚皮鐵籠溫度越高,痛感也開始慢慢的明顯起來……

    「楚容珍,快點住手……我說,什麼都說……快住手……」深知這種刑罰的恐怖,還沒有正式開始的時臣赤日鴻就把投降了,立馬大聲的求饒著。

    鳳優走到赤日鴻的面前,手中不停的加著炭火……

    鳳華雙手抱在腦後靠了一邊,淡淡道:「這刑罰也沒有什麼有趣的,為什麼這麼早就招?真沒意思……」

    鳳優看也不看他一眼,低頭將手中的炭火全數回到了籠子上,淡淡道:「因為他知道這種刑罰的恐怖,所以才會立馬招供,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唔?有什麼恐怖的?幾隻老鼠爬來爬去,難不成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怕老鼠?」

    鳳華的話剛剛說完,鳳優一個眼神立馬就甩了過去,目光冰寒惡狠狠的瞪了鳳華一眼,隨後,才生氣的扭過頭,看著赤日鴻的表情發生了改變之後才慢慢站起身來……

    「在其肚皮上僅扣一口鍋或一隻籠子,裡面放上老鼠、鼬或睡鼠,接著點火加熱。為了逃命驚慌擇路的動物便會亂刨亂咬,洞開犯人的肚子深入他們的內臟。」鳳優目光輕閃,看著赤日鴻臉色越來越痛苦的表情淡淡勾唇,淡淡道。

    鳳華漫不經心的表情瞬間凝固,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赤日鴻。

    因為籠子的加熱,裡面的鼠類一個個驚慌,開始出像像鳳優說的一樣的感情,他們看不見籠子是不是真的在刨肚子,可是能看到赤日鴻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隨後,發出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哀嚎……

    「啊啊………」

    「啊啊啊……快放……開……啊啊……」

    「……」

    接二連三的慘叫響了起來,所有人都十分奇的看著一切,明明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連血水都看不見,當真有這麼的痛苦?

    就連鳳魅也摸著下巴玩味的看著這一幕,眼中閃著驚奇的目光。

    倒是一邊的楚容珍看了一眼之後就明白了一切,在桌子寫了什麼,隨後皺眉,「讓他閉嘴,吵死了!」

    鳳優一聽,立馬走了過去,伸手點了赤日鴻的穴道,所有的慘叫被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喉嚨間只有聽到一陣陣喘息聲……其中,完全能聽到鼠類傳來的吱吱聲,還有咀嚼聲……伴隨著的是赤日鴻那不斷顫抖著的身體……

    他的臉早就扭曲到了極致,張口,想要求饒,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楚容珍則是完全無視眼前的一幕,攤開了一張宣紙,提筆,凝神……

    卻不知如何下筆……

    寫了扔,扔了寫,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終於把一封信件寫好,而此時,赤日鴻早就昏迷不醒……

    楚容珍冰寒的雙眸輕抬,「結束了?」

    「嗯,結束了……」鳳優把赤日鴻肚子上的籠子拿開,他的腹部,早就血肉模樣……

    抓痕,鐵烙之痕,鮮血,還有一個個的血窟窿……

    那裡好像不再是一個人的腹部,而是鼠類生活的地盤,隱隱還能看到有什麼東西在赤日鴻的腹中輕輕動著,一點一點,不斷前進,仿佛心臟才是最後的目標……

    楚容珍冷淡看著早就失去意識氣息虛弱的赤日鴻,隨後,把一封信扔到了鳳優的身上,「把這封信與赤日鴻一起送到赤王的面前,必須要讓赤王親手接過這封信,明白嗎?」

    此時,楚容珍冷靜到了不正常,仿佛那些不必要的感情全被她捨棄了一般……

    明明這次的對手九成可能性真的是她的爺爺,她最敬重的爺爺……然而她卻沒有半分的猶豫,反而越來越無情……

    鳳魅他們都不明白,剛剛不久前的對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因為楚容珍沒有特意避開他們……

    他們沒有想到世上有如此離奇之事,但是這卻是真的。

    那個赤王很可能就是主子的親人……但是主子此時冷靜到了讓人驚懼的地步……

    可是,他們所有人都能聽到,她的心正哭泣……不過她自己聽不到……

    鳳優點頭,扯開一塊布條將赤日鴻的腹部包紮了起來之後扛著她直接離開……

    楚容珍冰寒的目光靜靜看了一眼同樣昏迷不醒的池詩彩,因為被赤日鴻拍了一掌,所以她此時內傷嚴重的昏迷了……

    「把她關起來,我還有用!」

    「是!」鳳華也立馬點頭,一把扯過窗簾扛起了池詩彩同樣離開了這裡……

    楚空容全身氣息如冰渣般銳利,冰寒……

    離開了包廂之後,楚容珍立刻離開了雅閣,該殺的人都殺了,那麼她就沒必要再留下,再說了,饒奇的死傳到了饒國公那裡,這裡,立馬就會被饒國公帶人直接包圍……

    沒必要的事情她不想去處理……

    楚容珍一襲紅衣光明正大的大廳之中出現,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她渾身冰寒氣息滲人的離開……

    原本與人應付的非墨遠遠的看到她的表情時,心底頓時一痛,連應付他人的心情都沒有,在楚容珍離開之後也找了一個理由離開……

    夙,寧國皇帝,等所有監視著楚容珍的眼線在鳳華,鳳優等人的之後開始的監視,隨後,消息,一一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特別是寧國皇帝與淮陰候那邊,簡直不敢置信,覺得是不是瘋了。

    這可是光明正大的開戰,把赤王世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巫族聖女抓走下落不明,殺了饒國公之子饒奇……

    這簡直是光在大的挑釁跟開戰啊!

    她,真的瘋了。

    在楚容珍離開沒有多久,饒國公帶著一群人來到了雅閣,找不到楚容珍的同時他破口大罵,最後,一狀告到了龍墨淵的面前……

    而楚容珍離開了雅閣之後沒有走多遠,非墨甩開了所有人來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把她直接抱在懷裡,「怎麼了?」

    楚容珍那冰寒的心在一瞬間瓦解,剩下的,只有委屈。

    濃濃的委屈……

    在自已最累最不安的時候,最溫暖的懷裡向她直接敞開,楚容珍沒有半分的思考,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像個小孩一樣尋求著安慰……

    她是人,不是神,所以也會脆弱,也會受傷,也會傷心……非墨深知這一點,所以從未乾擾過她的世界,只在她受委屈了,累了,不安的時候給予她鼓勵,提供一根能讓休息的樹枝,等她休息夠了,他這根樹村就會再一次助她起飛……

    「別哭了,說吧,怎麼了?」非墨溫暖的輕哄著,眼中是淡淡的心疼。

    珍兒很堅強,向來十分的堅強……越悲傷,她的表情越堅硬,越冷凝……但是她的心也哭得更大聲……

    堅強到讓人心疼……

    楚容珍撲在非墨的懷裡,無聲的抽泣著,直到她的身體發軟之時非墨才牢牢的抱住了她……

    沉默之中只是靜靜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發泄之後,楚容珍才抬起了頭,「墨,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一生追求的敵人就是自己最親的人,你會怎麼辦?」

    非墨一愣,想了一下,隨後淡淡道:「那個最親之人如果是你,我會為你征戰,如果那最親之人是別人,比如我的父親兄弟,朋友的話,我依舊會為你征戰,與他們為敵!」

    他的心很冷,一直以來就格外的冰寒,只是遇上了楚容珍這個命中注定之後他的心才會為她而柔軟。

    說到底,他的心一直以來就是冰冷沒有任何溫度,哪怕是父母兄弟,哪怕是朋友……他最重要的心已經給了她……

    楚容珍伸手緊緊的握住非墨的袖子,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將自己所有委屈全部說了出來,包括她不是顏家血脈而雪族人,母親為她改命賠上了性命,爺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壞人,根本不是她記憶中那個威嚴的老頭子……

    所有的所有,他全部說了出來,包括被顏恆子握為人質的顏林,也就是她的父親,還有珏弟為了救父這麼多年來獨自承擔一切……

    太多太多,她的悲傷與不可置信都說了出來……

    非墨伸手捧著她的臉,輕輕的在她臉上一吻,親吻著她的眼角同時輕輕嘆道:「你相信你的爺爺從一開始是個惡人嗎?」

    楚容珍迷茫的瞪大了雙眼,「珏弟不會騙我,可是我記憶中的爺爺根本不是惡人……所以……」

    「這個一個考驗,是屬於你楚容珍的考驗,不管你如何選擇都要記住,你的身邊有很多很多願意幫助你的人,有我,有你的清姐姐,有舒兒,有鳳魅,有零,有夙……你的身邊有太多太多的人願意幫助你……所以無論你如何選擇都別忘記,你現在不是獨自一人……」

    楚容珍乖乖的點頭。

    對,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有數不清的人在支持著她。

    與前世不同,這輩子她不是獨自一人。

    楚容珍伸手擦乾了眼淚,點頭,「嗯,我明白了,只是有一些悲傷罷了,我決定跟赤王……跟我爺爺交談一次,如果真的是敵人,我會盡全力打倒他!」

    一瞬間,楚容珍堅強了起來。

    是的,她的身邊有太多太多的人,不是她自大,如果對手是爺爺,如果爺爺的是意圖整個大陸,唯一能阻止他的就是她一人。

    她是爺爺手把手帶出來的,最接近爺爺權謀手段的一人……如果有一天真的你死我活,除了她無人能夠阻止……

    這也是她的義務。

    她不能迷茫也不能倒下,她的背後有太多太多的人需要她的保護,楚國還有燁兒……現在,她已經不是獨自一人,不是想逃就能逃的地步……

    她一旦逃避,那麼她背後支持著她的人最終會受到傷害……

    不為自已,哪怕是他們……容不得她軟弱。

    伸手摸了摸楚容珍的頭,非墨眼中一片冰寒與疼痛,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在楚容珍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冰寒的目光。

    最後,他不舍的與楚容珍分別,看著楚容珍離開的背影,非墨目光在瞬間變得冰寒,「龍九,準備一下,刺殺赤王,原本計劃放棄!」

    龍九從暗處走了出來,擔憂道:「可是主子,原本計劃是得到了赤王的信任再拿到兵權,現在放棄的話……」

    「以無極山莊發動號令,所有門派聚齊起來之後就開始動手,軍權不要也罷,赤王註定是敵人,必死!」非墨的語氣十分的冰寒,冰寒之後是無盡的疼痛。

    「可是主子,赤王很可能就是夫人的……」

    「哪怕是她的父母也不行,一旦成為她的敵人就是本座的敵人,因為不忍她痛苦的抉擇,那麼就由我替她結束一切!」

    非墨的語氣十分的堅定,他要殺了赤王,那個極有可能是顏恆子的人。

    因為不忍她痛苦,因為不忍她為難,不想讓她手上沾上親人的鮮血,那麼這個惡人就由他來做。

    龍九雙唇輕輕挪動,隨即點了點頭,「是,屬下明白了。」

    非墨與龍九這才離開,一邊商量著可行的辦法一邊離開……

    楚容珍離開之後沒有多少,鳳優扛著赤日鴻來到了淮陰候府,淮陰候與顏如珏還有非墨還在雅閣,所以淮陰候府中只有赤王與他的暗衛等人把守。

    不過,四周的暗衛多到了離譜的地步,想來是赤王病重期間的保護。鳳優看著四周的把守,想著要不要直接把人扔下就離開……不過,他想了一下,從暗處走了出來,抬頭,看著遠處的暗衛淡淡道:「我家主人有信要給赤王爺!」

    暗中,赤王的暗衛對視一眼之後目光冰寒的盯著鳳優,隨後,有一人走了出來,警惕道:「什麼信?」

    「我家主人交待,必須要親手交給赤王爺!」

    那暗衛目光將鳳優打量了很久之後,再看向了一邊被鳳優捆成棕模樣的人,一進半會看不清面貌,有些疑惑的眨眨雙眼……

    隨後,鳳優伸手,把手中的武器在地上,這是表示不會攻擊只是信使的信號,那暗衛見狀,才淡淡道:「等著!」

    說完,暗衛離開了,不久之後走了出來,「我家主子讓你進去!」

    鳳優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小的身板扛著赤日鴻的身體就直接走了進去,繞過院子來到了赤王所在的房間,此時,赤王此時坐在床上喝著藥,只是淡淡看了鳳優一眼,隨後拿起一碗一口飲盡……

    之後,才淡淡道:「你家主子是誰?」

    鳳優淡淡微笑,伸手,把赤日鴻放到了地方,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我家主子的信件,王爺一看便知。」

    立馬,有暗衛走了過來,伸手把仔細檢查了一下之後才遞到了赤王的身邊……

    赤王伸手接過了鳳優遞過來的信件,緩緩打開……

    看著那熟悉的字跡,他一愣……

    雙手大力的捏著那薄薄的宣紙,眼中掀起了一片的滔天巨浪,雙眼冰寒的瞪向了鳳優,「這是你家的主子的信件?」

    「當然是!」鳳優微微一笑,目光好奇的打量著赤王,看著他那受傷的臉微微皺眉。

    赤王死死的捏著信件,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還活著麼?哈哈哈……」赤王十分暢快的大笑著,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又好像知道了什麼讓人愉悅的事情,他此時竟放聲大笑。

    四周,暗衛們面面相覷,根本不明白他們的主子為何笑得這麼的大聲,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們從未見他笑過,更別說是如此誇張的笑法……

    鳳優見狀,直接站了起來,四周的暗衛手拿著長劍正準備動手之時,赤王揮了揮手,「來人,準備筆墨!」

    隨後,他偏頭,「替本王給我家主子帶一封信!」

    「好!」鳳優點頭,沒有過多的拒絕,說不定主子正在等著他的回信吧?

    很快,赤王就寫了一封信,放在了信封之中慢慢的遞到了鳳優的手裡,鳳優拿在手裡直接放進懷裡,隨意踢了一腳地上的赤日鴻,「這是我家的主子送您的禮物,告辭!」

    說完,鳳優直接離開了。

    赤日鴻身上被鳳優用繃帶纏成棕子完全看不清容貌,赤王疑惑的同時皺眉,「打開看看!」

    暗衛上前,手中長劍揮舞,赤日鴻身上的繃帶直接被切成碎片……露出了赤日鴻那張昏迷不醒的臉。

    赤王皺眉,敏銳的感沉到了血腥味與一種奇怪的異樣,目光,盯著赤日鴻的肚子……

    那暗衛見狀,立馬解開了赤日鴻腹部的繃帶,頓時,幾個小小的身影立馬竄了出來,朝著赤日鴻的方向逃過去的時候有暗衛立馬長劍一刺,將老鼠釘在了地面……

    不止一隻,總共有四隻,全身血淋淋的從赤日鴻的腹部躥出來之後四周逃開,暗衛一一將它們釘在了地板上……

    老鼠臨死前掙扎,叫喚……

    赤王看著赤日鴻那血肉模糊正不斷流著鮮血的腹部的時候,眉頭緊皺。

    「王爺,世子的氣息十分虛弱,腹中被鼠類啃食,內臟殘破不堪,很有可能……」貓撲中文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