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華國女將對上楚國女將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楚容珍看著面前的箭支,慢慢抬頭,遠處,一個女子慢慢的走了過來……
楚容珍的瞳孔一縮……
「聽說你就是楚國女將?本小姐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了,要不要比一比?」少女看起來十五六歲,圓圓的大眼,甜美可愛的笑容,臉上還帶著兩個小小的酒窩,她一步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反手將弓箭背到了背後,目光十分露骨的打量著楚容珍。
楚容珍慢慢抬起眸,眸色在一瞬間冰寒了起來,「你是誰?」
「本小姐是華國第一女將馬盈雙!」女子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驕傲,微微高揚的頭帶著一絲的倨傲。
楚容珍疑惑偏頭,「抱歉,本將沒有聽過!」
馬盈雙的笑容在一瞬間僵硬,仿佛受到了什麼若大的侮辱般後退一步,伸手指著楚容珍,「本小姐要向你挑戰,看看誰到底才是第一女將!」
莫名其妙的被糾纏,楚容珍也有些無奈。
「本將沒興趣欺負小女孩!」楚容珍下意識要離開,然而馬盈雙抽出腰上長鞭甩到了楚容珍的身前,制止了楚容珍離開的動作。
楚容珍停下了腳步,偏頭,目光在一瞬間冰寒,「你可知對本將亮出武器的意思?」
馬盈雙被楚容珍的目光嚇得心中一滯,便很快回過神來,硬著脖子道:「當然知道,本小姐就是來找你挑戰的,劃下道來!」
楚容珍這邊的躁動很快就引起了四周的目光,一個個好奇的走了過來,看著馬盈雙的時候驚訝道:「咦,這不是淮陰候之女麼?離京兩三年了,沒想到這次也跟著淮陰候一起回京了?」
「淮陰候之女?是那個鎮*候淮陰候?他不是一直鎮守南海附近嗎?怎麼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淮陰候的手中精兵數十萬,可是咱們楚國最有權勢的軍候之人。」
「對啊對啊,不知道赤王與太子之爭這淮陰候又會走入誰的陣營?」
「……」
經過四周人們的驚呼,楚容珍將眼前的女子的身份摸了個清楚,淮陰候之女……鎮*候……
馬盈雙習慣了被眾人注目,揚了揚頭,「本小姐兩年來一直隨著父親在邊境征戰,幾年未曾回來,大家可還好?」
「好好好……馬小姐安好!」
四周的貴女全部圍了上來,所有人都是討好,奉承。
被四周的人捧得有些飄飄然的時候,楚容珍離開了原因,沒必要陪小女孩吵架。
楚容珍離開了原地,但還沒有走兩步,另一道身影又將她攔了下來。
「楚容珍,本聖女有事跟你說!」
看到池詩彩的一瞬間楚容珍驚訝,而且是十分的驚訝。
她想破頭都想不到怎麼把池詩彩給引出來,這個女人怎麼傷還沒好就自已跑出來了?
這也未免太不按常理行事了吧?
「說!」楚容珍收起眼中的疑惑,側開身體後退一步。
這個動作正在傳達著她的不悅。
池詩彩現在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她滿心滿腹都是不甘與憎恨,不僅僅是對楚容珍,還有對非墨,對池重樓……
池詩彩上下左右靜靜看了很久之後才立馬道:「做個交易怎麼樣?」
池詩彩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淡淡的高傲,還著有淡淡的強勢,哪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她依舊還是態度高傲。
楚容珍微眯著雙眼,眼中泛著寒光,隨後淡淡道:「交易?池詩彩,你有什麼資格能跟本將交易?或者說,你有什麼籌碼?」
池詩彩的臉一僵,目光一滯,隨後咬牙硬撐盯著楚容珍,冷笑,「這樣可以嗎?楚容珍,你說如果我將你的消息傳給赤王會如何?」
「會如何?本將與赤王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楚容珍不屑冷哼。
池詩彩詭異勾唇,「你的事情與赤王沒有利用衝突,那麼非墨呢?如果赤王知道現在的太子不過是假的,你說非墨會怎麼樣?」
楚容珍臉上嘲諷的笑意更深了,「聽說赤王的身邊目前拉攏了本將的死對頭,你知道是誰嗎?」
池詩彩:「……」
「你可以去赤王的身邊看看,那裡,真正的非墨早就出現了。如果墨不用非墨的身份掩人耳目,你們巫族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上當出山?」楚容珍玩味的笑著,雙手抱胸,一副冷眼看你暴怒的模樣。
池詩彩在聽到楚容珍的話時,不敢置信,失聲尖道:「你什麼意思?」
楚容珍聳聳肩,雙手一攤,「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了麼?你所知道的非墨就是龍墨寒,而真正的非墨已經出現在了赤王的身邊,此時,早就成了赤王的走狗了。那麼問題來了……池詩彩,你喜歡的又是哪一個?」
池詩彩的腦子一瞬間的空白,想了很久才明白,才從怔神中回過神來。
「不會的,不會的……」池詩彩不敢相信,她一直親近的非墨就龍墨寒,雖然兩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可是……
原來,根本就不是她所猜的雙生子等懷疑,原來,這才是最真實的答案。
「清後親上巫族請人下山,要是陌生人,她是吃飽了撐著千里迢迢跑一趟巫族?池詩彩,你覺得可能麼?」
楚容珍嘲諷冷笑看著池詩彩那張驚訝的話,隨後沒有停留多久就直接離開了。
四周,眼線還真多。
不太好下手呢!
楚容珍離開之後,池詩彩還愣愣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才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從見過非墨開始就一直有了一個疑惑,原來,他才是真正的龍墨寒。
在楚容珍離開之後,池重樓從暗處走了出來,朝著池詩彩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目光,則是冰寒的看著池詩彩,「你跟她說了什麼?」
看到池重樓的一瞬間,池詩彩的臉上露出一抹害怕,低了低頭,「我跟她說了關於龍墨寒的事情,哥,原來五年前納蘭清請我們下山的時候,遇到的人真的就是龍墨寒,從五年前開始……她就在騙我們……」
池重樓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冰寒,冷冷勾唇,「確定太子的身份了?」
「確認了,而且楚容珍與龍墨寒走得極近,龍墨寒心中的女人就是楚容珍,她,從一開始就是敵人,不可能會成為盟友!」最後,池詩彩不忘補上這一句,把楚容珍也脫下水。
她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
池重樓嚴肅皺眉,目光在一瞬間微眯了起來,隨後恢復了冷凝,「不能成為盟友就必須除掉,把這件事透露給赤雲,讓她傳到赤王那邊……」
池詩彩點頭,咽了咽口水,「哥,你是想讓楚容珍與赤王自相殘殺,到時再……」
池重樓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該管的事情別管,陛下仁慈放你來參加宴會可不是讓你來玩的,要是無法完成任務,你就沒有任何存活的價值,明白嗎?」
面對池重樓那威攝力十足的語話,池詩彩只能低頭,乖巧的點頭,「是,明白了!」
池重樓這才冷哼一聲離開,留下池詩彩一人在原地。
隨著時間的飛逝,前來參加宴會的人也越來越多,楚容珍沒有走幾步就遇到了曲長安與凌涼兩人,兩人訂婚的消息開始傳開,雖沒有鎮國公的人出來證實這一流言,可是一個個卻是十分的好奇。
曲長安與凌涼走在一起就如同是俊男美人的組合,賞心悅目的同時又格外的絕美。
兩人站在花架之下,唇角含笑,漫天的花雨在兩人的周圍旋轉,美麗又清貴的同時又賞心悅目,好像一別美麗的圖卷,讓路過的人們都忍不住的停下腳步。
赤日鴻追著池詩彩而來,因為寧國皇帝那邊透露出了這種意思,曲長安得不到,那巫族聖女也不錯嘛。
把高傲的巫族聖女壓在身上……那滋味……
出來尋找池詩彩的赤日鴻目光不小心被曲長安與凌涼的身影吸引,情不自禁的停下腳步,看著曲長安花雨之中含羞的小臉,美目流轉間露出的淡淡愛慕,這一幕看在了赤日鴻的眼裡都格外的刺眼。
哼,找了一個小白臉!
看到凌涼的瞬間,赤日鴻又覺得自已的傷口開始疼痛了,明明上次都快要成就好事的時候這個程咬金殺了出來,不僅帶走了曲長安還把他給打傷……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赤日鴻的腳步硬生生的轉,衝到了曲長安與凌涼的跟前,雙目含煞,「曲長安,你眼睛瞎了,放著本世子卻找了一個吃軟飯的,全身上下就臉能看,這種男人能保護得了你?」
曲長安看到赤日鴻的一瞬間臉色就沉了下來,原本嬌羞的模樣立馬消失,目光不悅的瞪向了赤日鴻,「赤世子請慎言!」
「本世子要慎什麼言?一介布衣還妄想攀高枝,曲長安,該不會你早就跟他苟且了吧?」赤日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因為當天她中了藥,又是被這個男人救走,肯定生米煮成了熟飯。
越想,就越不甘心。
目光,直勾勾的瞪向了凌涼,赤日鴻那針對性的語氣十分的露骨,「聽說你是楚國的一介商人,無官無職,怎麼,還想迎娶鎮國公之女不成?」
凌涼微微一笑,眼底深處早就冰寒一片,不過他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赤王世子好,在下凌涼!」
「哼,那又怎麼樣?」赤日鴻冷哼。
「本世子是楚國公候之子,同樣位居一品世子之位,赤王世子,您這話是不太不妥了?本世子有一瞬間認為你這是故意針對,妄圖破壞兩國的盟交……」
超級大的一頂帽子就扣到赤日鴻的身上,然而凌涼卻是十分溫潤有禮的笑著。
赤日鴻頓時大怒,想要發脾氣的時候卻又看到凌涼的笑臉時,他頓時一滯,有氣發不出來。
大爺的,被說到這種地步了都不生氣,這男人腦子有問題?
本以為可以借著他生氣將這件事情鬧大,可是哪知他一點生氣的意味都沒有,這讓他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麼進行?
「原來凌公子是凌公候的世子呀,久仰久仰,本世子一時還以為真的是哪裡的下賤商人呢,畢竟士農工商,商人可是最為低等的存在……」赤日鴻挑眉,好像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之後立馬改口,「啊,本世子忘了凌世子也是商人,哎呀,本世子不是這個意思,凌世子雖然商人可是與一般的商人不一樣……」
那模樣,擺明了就在說凌涼下賤。
然而凌涼依舊微笑,從容,微微看了一眼擔憂的曲長安一眼,勾唇,「原來在華國商人還是最低等的存在啊,本世子當真不知道,一直以為本世子都以華國的丞相納蘭清為榜樣,他雖是商人,可是卻開僻了商人的全盛時代,整個華國因為他的行商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納蘭清曾經說過,我們的衣食住行,出行,生活的每個角落都是商人們一點一點的提供,沒有他們我們就算有再多的銀子也無濟於事……這番話開啟了本世子的行商之路,只是真是可惜,納蘭清在楚國的聲望很高,沒想到在華國卻如此不受人尊敬……」
凌涼的一番話說得赤日鴻臉一陣青一陣白。
「凌公子有所不知,納蘭丞相在我華國的地位很高的,他開僻了商人不被重視的時代,也讓權貴們開始認真思考商人存在的價值,納蘭丞相在商人之中有著極大的威望,幾十年前,華國權貴打壓商人的時候,納蘭清聯合了商會一起架空了華國的經濟,當時一月權貴之中無米無糧,最後哭求著納蘭丞相放過他們……」曲長安伸手掩唇,輕輕的笑了起來。
當年父親年輕氣盛,也是惹了納蘭丞相,最後哭求著讓納蘭丞相放過他。
當然,父親不可能會說這醜事,是母親悄悄給她說的。
凌涼溫柔的看著曲長安那話中軟綿卻帶刺的模樣,微微勾起了唇角,附和道:「本世子也是聽聞了這一有趣的傳說就喜上了行商,剛剛還以為納蘭丞相在華國的地位不如想像中的那般,原來,是誤會呀!」
「對,畢竟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嘛……」
兩人一唱一喝,就差沒有指著鼻子罵赤日鴻了,那種軟綿之中沒有任何攻擊力的詞彙從他們的口中說了出來,可是聽在耳里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有一種莫名的怒火從心底冒了出來,想要發火卻又沒有時機,赤日鴻被氣得恨恨咬牙。
「哼,你們給本世子等著!」再待下去估計會被氣得夠嗆,最終他只能離開。
曲長安與凌涼對視一眼,雙方眼中都露一抹笑意。
兩人的性格格外的相似,曲長安與凌涼都屬於教養極好的權貴子女,而且本身的品性優良,所以為人處事上面與在般的千金子弟都不一樣,表面上笑著說話,而實際句句罵人不帶髒。
「討厭的人終於走了,哼,讓他還沒事找事!」曲長安吐了吐舌頭,調皮了眨著眼睛,有一個人在身邊相助,感受面對赤日鴻也不是那麼的難受了。
凌涼看著她的笑臉,有一瞬間的失神,伸手,將她發上的花瓣拿下,手指輕輕的觸碰到了曲長安的肌膚,好像是觸電一樣有一道電流從凌涼的身體深處划過……
曲長安含羞垂眸,靜立如蓮。
默默的伸手將花瓣握在手心,凌涼的目光微閃。
「喲,大白天的就秀恩愛,還讓不讓人活了?」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兩人才猛得回過神來,下意識回頭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一太紅底黑紋的長裙,腰上繫著一根墨底紅紋的腰帶,將她原本就纖細的腰間束得更加的纖細起來。
「大白天就用恩愛,單身的人怎麼活?」楚容珍的背後,舒兒偏過頭,加大的聲音,那模樣簡直就是控訴。
「舒兒,你可以了找個男人秀思愛,沒事調教一下,順順毛,很有趣喲!」楚容珍看著舒兒那一臉氣憤的模樣,好笑的笑出了聲,那模樣簡直就是嫉妒天下有情人的模樣。
舒兒不屑冷哼,「不要,遇不到對的人也不能將就!」
姬落離開很久了,舒兒的心也開始平復了下來,開始慢慢的放下……
楚容珍無語的掃了她一眼,隨即拿身體撞了撞她,「樂夙怎麼樣?我看他不錯,你們的關係她很好……」
「那個假仙?」舒兒晃了晃頭,沒有過多的情緒,不過還是淡淡了補了一句,「他的琴音很好聽,清心咒彈得超好,多虧了他我的心魔才消散!」
「樂夙是誰?是誰?舒兒的男人?」曲長安好奇的走了過來,三個女人湊到一起,八卦起來沒完沒了。
「才不是我男人,一個表面像神仙的男人,實則是個惡鬼!」
曲長安:「不會吧?有這麼極端的人?」
舒兒:「怎麼不會?你是不知道,有時候我恨不得脫下鞋子砸他一臉!」
曲長安默默看著她的表情,「他很讓人討厭?」
舒兒仔細想了一下,「也不算是討厭,就好像你本來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他就在路上挖了一個坑讓你掉到坑裡了,偏偏還笑眯眯的走過來伸手把你從坑裡拉出來……」
對,就是這種感覺,明明被他推倒在地了,可是他又伸手把你扶起來,最後竟然還對他感激不已。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明明平時氣死人,可是每每彈琴的時候她的心情格外的舒適,他做過的一切聽過一曲琴音之後完全忘了。
啊啊啊啊……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太便宜他了。
舒兒陷入了深深的怨念,楚容珍與曲長安對視一眼,心中大約有了一個底。
以舒兒這暴脾氣,要是看不順眼的人早就按地上一痛胖揍,如有可能被怎麼如此糾結?
大約,是喜歡上了她口中的假仙了……
曲長安好笑的看著舒兒的表情,自從知道她與楚容珍的關係之後曲長安與她也熟絡了許多,不再陌生的叫著陛下,而是像楚容珍一樣叫著舒兒……
而舒兒本身也喜歡這個溫柔的女人,自然也不會過多的在意。
「走路能掉到別人的挖的坑裡,那是自已笨,怨不得別人!」楚容珍淡淡掃了她一眼,舒兒聞言,立馬委屈的嘟起了唇。
曲長安伸手捂唇淺笑……
呵呵……果然還是珍姐姐厲害,一句話就能堵得別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而且個個都十分出色,那麼這場戲就會引來不少人的目光,一位女帝,一位女將,一位是第一美人……
四周傳來了各種各樣的目光,楚容珍與曲長安還有舒兒三人微微皺眉,有些不喜這些目光。
「臣女見過贏帝,見過將軍!」
在三人之中,有人插聲行禮,楚容珍與舒兒兩人回頭,目光投在了走過來的南鳳環的身上。
南鳳環微微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標準的行禮姿勢,看起來溫軟可人。
舒兒淡淡看了她一眼,「免禮!」
「謝陛下!」南鳳環再次福了福身,起身,這才抬頭看向了楚容珍與舒兒兩人。
舒兒不喜有外人接近,隨即問了一句,「有事?」
南鳳環討好的笑道:「臣女等人正在賞花,看陛下與將軍幾人站在這裡很久了,所以冒睞來邀請兩位,不知……」
「不用了!」楚容珍冷冷打斷了她的話,對於她的邀請沒有半點的興趣,當初還是太子妾這個身份的時候對於空上南鳳環就有一個大約的了解,心懷不軌的人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應付。
南鳳環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後不敢再多說什麼,衝著幾人再次福身,「打擾了!」
南鳳環離開之後,納蘭靜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抱胸看著南鳳環,冷笑,「喲,太子妾死了,你的靠山倒了,所以這次又要重新找靠山?贏國女帝與楚國女將,你的胃口還真大,簡直不自量力!」
面對納蘭靜的挑釁與不屑,南鳳環袖中雙手緊握,死死的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原本納蘭靜與南鳳環一直不合,之前因為珍良娣的原因,所以納蘭靜才會給自已幾分面子,如今珍良娣已死,南鳳環自然又成了納蘭靜欺凌的目標。
納蘭靜伸手輕輕的拍著南鳳環的臉,嘖嘖幾聲,「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卑賤庶女,死鬼老娘不在又不得父愛,南鳳環,你這種下賤的身份竟敢把主意打到贏國女帝與楚國女將的身上,我該是笑你不自量力還是笑你愚蠢?」
南鳳環咬唇,隱著怒意:「……」
納蘭靜見她不反抗,當下也越來越得意,拍著她的臉的動作猛得一下加大了力道,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南鳳環的臉上,咯咯咯咯直笑,「如果我要是你早就乖乖的躲在府中哪裡也不去,萬一衝撞了各位貴人你負責得了嗎?」
南鳳環被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臉上,火辣辣的,心中,那滔天怒焰差點焚燒了她的理智。
然而納蘭靜卻沒有半點的在意,反手,一巴掌又甩在了南鳳環的臉上,生生的將南鳳環的理智全部打散……
一把扯著納蘭靜的頭髮按下,用力一踢,「賤人,你不也是一個庶女,有什麼好得意的?」
納蘭靜被一下子打蒙了,直到鼻樑那強烈的痛楚襲來時才回過神來,張牙揮舞的沖向了南鳳環,一邊抓一邊罵,「賤種,你敢打我?我好大的膽子,本小姐要殺了你……」
場面,一下子就失控了起來,兩個女人扭打在一塊,扯頭髮,咬耳朵,扇耳光……
女人的打架方式在她們的身上十分忠實的體現了出來。
遠遠就看到兩個瘋女人不停的叫罵著,掐架著,四周的人拉架都拉不住……
最後直到兩人打累了,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雙雙跪坐在地上狼狽的喘著粗氣,身上的衣裙髮髻都十分的凌亂……
「賤人,本小姐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納蘭靜衝著南鳳環大吼了一聲之後立馬離開,宴會快要開始,她要去換件衣裙了……
南鳳環獨自一人默默的起身,她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幫她,只能默默的起向在朝著一邊走去,路過千金們身邊時招來了不少的指指點點,隱隱的還有著幸災樂禍,南鳳環袖中雙手死死的掐著掌心,指甲入肉襲來一陣陣子疼痛才制止她那蒼涼又憤怒的心。
走遠之後,南鳳環走過一座假山要向換衣的偏殿去的時候,一道身影將她攔了下來,淡淡道:「納蘭靜下手得還真是重,瞧瞧你這臉,多半是毀了吧!」
南鳳環下意識捂著臉,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深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南鳳環雙眼中一片警惕,這個巫族聖女不是一次來找她了,之前也來找過她兩次,每次過來都是為了挑拔她去爭奪太子的寵愛,她不傻也不笨,這種明顯會失敗的事情她才不會去做,說不定就是一個陷阱,讓她與珍良娣自相殘殺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
拒絕了一次,拒絕了兩次,這次,是第三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池詩彩抱胸靠在了假山之上,淡淡笑道:「意思很簡單,現在的你無權無勢,想要得到太子的寵愛根本不可能,而我則是能幫你!」
南鳳環的雙眼一亮,隨後又暗了下來,冷哼,「想利用我?」
「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們這樣算互相利用,你能得到太子殿下,而我則是需要從太子那裡得到一絲消息,這樣的交易很不錯不是嗎?」池詩彩一步步走向南鳳環,雙眼含笑,伸手從懷裡拿出傷藥替南鳳環塗上,接著道:「太子寵愛珍良娣,而你與珍良娣的關係很不錯,又是太子的表妹……你可是比任何有的機會都要高,正好太子殿下正在傷心時,如果能你安慰她的話……」
好像惡鬼的勾引,明知道不可能,心底有聲音告訴她不可能,可是又忍不住的渴望。
她喜歡太子,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了……
如果……
池詩彩笑著看著她的目光,明白她將要做出決定,勾了勾唇,「我有辦法幫你,你成為太子的女人幫我查清一件事情就可以,不會傷害太子的生命安全,這個交易……很不錯吧?」
南鳳環被吸引了,如果真的不會傷害到太子的生命安全,那麼……這場交易她並不會吃虧……
「怎麼樣?」池詩彩輕問,伸手替她整理著臉上的傷口,儀容,語氣輕柔。
南鳳環掙著的咬牙,「真的不會傷害到太子?真的只需要我做一件事情就行?」
「當然!」池詩彩笑著點頭。
南鳳環的表情沒有放鬆,提著裙擺淡淡道:「我等你的消息!」
說完,她就離開了,一點也不給池詩彩面子。
在她看來,對方有求於她,不是她有求於別人,所以完全不用給她任何的面子。
南鳳環離開之後池詩彩的笑容垮了下來,眼中露出了冷酷的笑意。
哼,非墨……不對,太子是她的,一定會是她的!
此時的池詩彩信了楚容珍的話,認為她五年來一直緊跟的人就龍墨寒,而真正的非墨不過是別人而已。
楚容珍的故意混亂讓池詩彩已經弄混……
過了一會,池詩彩才向宴會中走去……
宴會之中,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太監的唱諾之中龍墨淵與赤雲還有一大群的人走了過來,所有人見狀紛紛跪地,「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墨淵的臉色十分的蒼白,比之前更加的蒼白了起來,他伸手重重的咳了幾聲,「咳……平身……」
「謝陛下!」
眾人起身,神情恭敬。
楚容珍默默看著龍墨淵的臉色,頓時皺起了秀眉。
比前一段時間相比好像差了太多,完全是重病的面色,到底怎麼回事?
龍墨淵沒有停留多久,重重的咳了幾聲之後才氣息不穩道:「大家不用拘謹,繼續!」
「是!」
話雖這麼說,可是氣氛比一開始要僵硬了一些,不過沒有過多久就又熱鬧了起來。
龍墨淵坐在主位之上,楚容珍走了過去,極近的接近著了他,微微彎腰,「參見陛下!」
「將軍不必多禮,請坐!」龍墨淵蒼白的臉微微一笑,伸手指著他左下方的位置,楚容珍坐了過去,而舒兒見狀也乖乖的跟著她坐了過去,任由楚容珍瞪出了眼珠子也不肯坐在龍墨淵的身邊位置。
好歹也是一國之帝,與帝同坐才能彰顯身份。
然而舒兒完全不在意,屁股像是粘在椅子上一樣怎麼也不肯動。
楚容珍無奈,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坐下……
龍墨淵正好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好奇輕問,「朕一直聽聞說贏帝與玉墨將軍的關係極好,兩位以前認識?」
楚容珍微微含笑,「不敢,贏帝九五之尊,幾年前有幸見過!」
「對呀,本王還做了她一年的丫頭,幹活還不給銀子,太摳門了!」舒兒淡淡的點頭,一本正經的附和著。
楚容珍黑著臉:「……」
龍墨淵十分感興趣的坐直了身體,呵呵一笑,「哦?願聞其詳!」
舒兒拿著水果往嘴裡塞,搖了搖頭,「本王當年流落在外差點死掉的時候被她救了,隨後連哄帶騙了簽了一年的契約,一分月銀也沒有,淵帝,你說世上有比她更小氣的人?」舒兒身體前偏,認真的看著龍墨淵,那語氣十分的輕鬆與不在意,但是四周的人都能聽出她話中沒有半點的抱怨與不悅,倒不如說能聽到淡淡的愉悅。
兩人的關係十分的好!
龍墨淵身邊一位十分美麗的女子伸手捂著唇,甜甜的淺笑,「能相遇就是緣份,想必玉墨將軍也想不到當初隨手救下的人有朝一日能成為贏國的陛下,這就是緣份,是別人羨慕不來的緣份!」
楚容珍聽著聲音看向了她的那一邊,那有著幾分熟悉的容貌大約的就把她的身份猜了出來。
饒貴妃!
一直沒有出現過的龍墨淵的貴妃,饒貴妃饒姿,饒國公之女!
而且是一個庶女!
估計是饒國公看到赤王都把赤雲嫁給了龍墨淵為後所以就隨意把不受重視的庶女送進了宮裡,捨棄之後不痛不癢,說不定還能成為赤雲的幫手從而討好赤王。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時這個女兒入宮之後就不再聽從擺布,如今,與赤雲已經水火融了。
龍墨淵微笑伸手,饒貴妃見狀,歡快的跑到了龍墨淵的身邊,一下就撲到了他的懷裡,「陛下~」
「兩位可能沒有見過,這是朕的饒貴妃,之前病重很少露面!」龍墨淵十分罕見的向楚容珍與舒兒介紹了一下饒貴妃,完全沒有把赤雲放在眼裡。
楚容珍見狀,微眯著雙眼,眼中快速划過了思量,起身,衝著饒貴妃微微彎腰,「見過饒貴妃!」
饒貴妃連忙站了起來,福了福身,甜甜笑著,「將軍有禮了,不敢當,本妃一直都好奇傳說中的女將是何姿態,只是沒有想到竟如此之美。」
「貴妃娘娘謬讚了!」
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外才慢慢坐下……
饒貴妃十分歡快的替龍墨淵倒著茶水,還十分仔細的替他剝著果皮,把赤雲完全的扔到一邊兩人你儂我儂,絲毫不理會赤雲那故作大度實則氣得冒煙的模樣。
「將軍是第一次來華國吧,我華國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可惜不能親自帶你一起出宮遊玩,但是還是希望你能玩得開心!」饒貴妃有些可惜的皺了皺眉,龍墨淵溫柔的撫著她的頭,像是撫摸著情人般,「乖,外面太危險,到時等玉墨將軍一一玩遍整個華國之後再請她跟你說說……」
饒貴妃嘟起了唇,委屈的撇撇嘴,「好吧……」
兩人的相處有了一絲人氣,楚容珍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時微眯起了雙眼,掩下了眼中的幽色。
看來這個饒貴妃還是受寵……
摸了摸下巴,楚容珍的眼前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隨後目光看向了龍墨淵的身上……
就在這時,太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太子殿下到!」
這時,目光都一一看著走來的一襲黑衣的龍墨寒,龍墨寒眸光微閃,隨後面無表情的走到了龍墨淵的身前,微微彎腰,「參見陛下!」
「免禮!」龍墨淵一分快速的制止了龍墨寒下跪的動作,連忙道:「賜坐!」
龍墨寒目光複雜的看著龍墨淵的模樣,對於這個弟弟他從未嫌棄過,雖然占了他雙生弟弟的身份,可是當年的事情過錯不在他的身上,而是當年那個換嬰的人的錯。
而龍墨淵是他的弟弟,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
好久不見,他瘦了很多……
走到一邊,楚容珍的對面,龍墨寒坐了下來,面無表情的面具之下是複雜與疼痛。
而這抹疼痛被楚容珍看在了眼裡,微微皺眉。
楚容珍看到了龍墨寒眼中的痛苦,而龍墨淵的眼中也看到了……
深邃的眸光微閃,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饒貴妃發現了他的情緒,伸手,握住他的大手無聲的給予安慰,垂下眸,掩下了眼中的微光。
「太子終於來了,陛下與本宮為太子相了很久的千金,這次相中了不少的出色千金,不知道太子可有中意的?」赤雲不滿被忽視,突然看向了龍墨寒,故作溫婉大方的笑著。
龍墨寒淡淡了看了一眼赤雲,冷漠道:「不用了!」
赤雲的臉上表情一僵,有些惱龍墨寒的不給面子,但還是接著道:「聽聞太子的寵妾被賊子刺傷身亡,身邊好像都沒有一個知心人的照顧,本宮這裡尋了不少的出色的千金,如果太子能看順眼的話大可以直說!」說完之後,目前就看向了一邊的千金,「你們還不快點把拿手的才藝拿出來?讓太子殿下看看……」
眾千金們對視一眼,起身,福身,「是!」
說實話,她們對於太子沒有多少的興趣,但是對陛下的興趣更不大,因為陛下是赤王的傀儡,就連她們這些不理朝中大事的人都知道,而太子卻是唯一一個能與赤王相抗衡的人,目前隱隱佔著上風。
有人沒什麼興趣,但也不是絕對。
其中也有少數的千金對太子妃位十分的感興趣,一旦太子成功,那麼她們就能為妃為後。
皇后赤雲的話落之後,不少的千金站了起來,去向禮官嬤嬤備註了一下之後就紛紛開始準備,然而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微臣十分的崇拜玉墨將軍的威名與能力,可否藉此向玉墨將軍請教一下?」
又是馬盈雙,不過她一句『微臣』讓龍墨淵微微皺眉,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是誰。
所以,他十分不給面子的低斥:「我華國從未有過女將,你是誰,學男子自稱為『微臣』,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