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非墨刺殺〔上〕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化著大濃妝的彩穿著女子特有的八瓣裙,一頭長髮也學著女人一樣挽起,頭上插滿了步搖,髮簪……表面上看起來與女人沒有什麼不同,當然如此忽視他那不停上下動著喉結與粗嗓子之外的話……
「喲,哪來的小老鼠闖入老娘……本座的地盤?」被稱為彩的男人學著女人一說話,有些混亂的不知道如何自稱,那模樣,讓人無語。
一行靜靜的看著彩,死死換皺眉,「把巫族人交出來!」
「這位小哥長得還真俊,雖然冷了一點可是本座喜歡,打打殺殺多粗魯?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
一行猛得打了一個寒顫,頭皮發麻。
大爺的,要不要這麼驚悚?
「滾!」
彩沒有多少的害怕,反而十分玩味的看著一行那面無表情的臉,眼中沒有別人常有的噁心,也沒有看不起,只是一片的冰寒。
什麼都沒有。
咦,還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
伸手撫摸著自已的長髮,彩淡淡道:「想要過去也可以,要麼取悅本座,要麼殺了本座,你選擇哪樣?」
一行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不男不女又不像是太監的人,冰寒的目光更冷了起來,「我再說一次,滾開!」
「呵呵呵呵……」
一行沒有耐心再與他糾纏不休,揮了揮手,龍煞軍抽出長劍,瞬間就沖了過去……
一行同樣也手拿長劍刺向了彩,而對面,彩則是呵呵一笑,手裡拿著一枝紅色花朵放在鼻下輕嗅,運用著輕功後退,從身上散發著大量的粉末與香味……
雙袖輕輕一拂,內力操縱的花瓣飄舞,看起來軟綿綿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可是接近的龍煞軍被花瓣接觸的瞬間倒地……
生死不明。
如同跳舞一般,彩那寬大的裙擺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弧度,身上的香味也越來越烈……
一行突然聞到極為刺激的香味,心中立馬升起了一道不安,還來不及反應下身體一僵,好像失去知覺般無法動彈,就像是生生被定在原地……
可是根本無人點他穴道……
一行心中大驚,用內力沖穴卻又發現他根本沒有被點穴,到底怎麼回事?
彩瞬間就衝到了一行的身邊,刺枝的花枝橫在一行的頸間,「所有人不准動!」
龍煞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手拿長劍緊盯著一行與一行背後的彩,眼中帶著滲人的殺意。
一行皺眉,「不准退,殺!」
彩的花樹橫在他的頸間,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妖嬈一笑,「你們要是敢動一步,你們最愛的首領就會死在本座的毒下,見血封喉不過是小兒科,本座的毒哪怕不見血同樣能滲入你們的身體……」
帶刺的茶枝在一行的頸間比劃了兩個,龍煞軍們對視一步,默默的退後兩步。
彩捧著一行的臉仔細的端詳,「長得真不錯,怎麼樣,要不要跟在本座的身邊?」
「做夢!」一行緊緊咬牙,目光不慎的瞪著彩。
彩伸手直接點了一行的穴道,反手一把將一行扛著肩上,冷冷看了龍煞軍一眼,直接離開……
龍煞軍被彩的暗衛牽制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統領在他們的面前被抓走,這要如何是好?
一時半會他們也失了心神,最終只能用力一博……
混戰,就這麼開始了。
楚容珍到來的時候就看到龍煞軍與敵人的暗衛混在一起,可是一行下落不明。
楚容珍與鳳魅同時出手,兩人一前一右,楚容珍袖中的銀針接連射出,因為她的武功招式並不出色,所以射出銀針之後就立馬運用輕功離開,再射,再離開……
她的輕功極高,一般暗衛根本就追不上她,再加上鳳魅的牽制,兩人對付一群暗衛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強行在敵人中間開僻了一條道路,龍煞軍牽制了暗衛,為楚容珍與鳳魅打開了一條通道,一條通往寧國皇帝所在地的道路。
楚容珍飛身輕閃,用鳳魅都追不上的速度朝著遠處們了過去,孤身入虎穴是自尋死路,可是她現在沒有思考的餘地。
寧國皇帝與赤王是同盟,萬一池詩彩到了赤王的手裡,再如果說出了非墨的真相,那麼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池詩彩必死,哪怕冒險也要除掉!
楚容珍率先沖了過去,很快獨自一人就追上了彩的腳步,也遠遠的看到一行被一個高大的『女人』扛在肩上,一時會兒還回不過神來……
用中的冰魄針在見到一行身影的一瞬間就射了出去,感受到背後悄無聲息接近的氣息時,彩回頭,銀針直接朝著他的雙眼而來……他的瞳孔一陣緊縮,快速偏頭……
耳邊,被銀針擦破了皮,不過沒有見血。
立馬停下了動作,目光冰寒的盯著楚容珍,「你……果然是真的楚容珍!」
楚容珍袖中的大量銀針被她握在手裡,目光冰寒的盯著彩,「我記得你,你是祭祀師身邊的人!」
「呵呵……」彩敷衍一笑,「能被你記住還真是榮幸,可惜本座不會手下留情喲!」
「正巧,正好找你們有些帳要算!」楚容珍雙袖用力一揮,手中的銀針如同細雨一樣自天幕而下,極輕極細,好似牛毛細雨……
彩與楚容珍在一瞬間行動,兩人平行奔跑,對面,大量的香味與花瓣飄了過來,一行見狀想要開口提醒,可是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楚容珍在花味傳開的一瞬間就感覺不對勁,立馬離開了下風處,手中的銀針甩了過去……
「看來找到同類了呢,第一次知道你竟然也是一個用毒高手……」彩呵呵一笑,眼中開始開始的露出一抹光茫,一抹玩味。
楚容珍二話不說,一把銀針用內力控制又射了出去……
彩瞬間躲開,「沒用沒用,就算你的毒再強,射不中本座也無用!」
楚容珍不語,手中的銀針再次射出去十幾根,在對方攻擊過來的瞬間又迅速後退……
隱隱看起來,楚容珍處於下方。
「都說了沒用,射不中本座就於無用,現在,本座要開始攻擊喲……」
說著,他揮起手,強大的內力釋出,內力的氣勁之中不少的粉塵隱隱流動……
楚容珍不動聲色的後退幾步,彩見狀,他微微勾唇。
然而,他的臉一僵……
緩緩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本該動彈不得的一行從地上爬了起來,拔出暗藏的匕首刺入了彩的後背……
彩回身對準一行就是一掌,身體不穩的扶著牆……
一行快速後還,攔在了楚容珍的身前。
彩看著一行,再看了楚容珍,再看了一行身上不少的銀針……
瞬間他明白了。
「你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在本座,故意攻擊也只是讓本座放鬆戒心,你的目的是給他解毒!」
楚容珍淡淡抬頭,伸手,從一行的身上收回了數根銀針,淡淡笑道:「現在知道還不算遲。」
攻擊本來就是偽裝,她的目標是要把解藥的銀針刺入一行的身體,可是這般一定會讓對方警戒,唯有不動聲色的暗地行動……
一行拿起匕首,瞬間朝著彩沖了過來……
想要迎擊的同時卻發現一陣頭昏腦脹,他的身體一偏,肩上被一行再次重刺了一劍……
怎麼會?
給自已把脈之後彩震驚了。
他中毒了?
什麼時候?
明明沒有感覺自已中毒,為什麼他身體出現了中毒反應?
從懷裡摸出解毒藥咽下,彩的目光盯著楚容珍更加的冰寒了起來,「哼,本座當真小瞧你了!」
扶著牆站了起來,彩高聲叫道:「你們還要在暗中看多久?我死了你們一輩子別想好過!」
他的話剛剛叫完,暗中,兩道身影沖了過來,全部朝著楚容珍沖了過來……
楚容珍與一行雙方內力一凝,直接與對方對上掌……
雙方都倒退了三步……
內力不相上下!
雙方都手臂發麻的後退了三步,楚容珍才看清對方,兩個男人一高一低,高的體型粗壯,看起來格外的雄壯,而低的男子而是十分的瘦弱,比她還要瘦弱一些,全身纏著白色的布條,手中拿著兩把匕首伸出舌尖輕舔舐……
高大的男人她認識,可是矮個子的沒有見過……
楚容珍袖中雙臂發麻,想抬都抬不起來,有些麻煩的皺眉。
同樣,對方出來的烏與諾兩人也垂著手臂,手中的武器都差點握不住。
真的很少見,整個天下能與他們幾力相抗衡的沒有幾人,沒想到這個女人五年不見……內力增長了這麼多……
「好久不見,我寧國與你應該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何意?」烏粗聲粗氣的低吼,看起來格外的警戒。
「把巫族人交出來!」
「這裡是陛下的地盤,何來的巫族人?」
楚容珍冷笑,「我們追著巫族來到這裡,你們這是睜眼說瞎話?」
「哼,沒有就是沒有!」
楚容珍看著幾人那堅決不肯讓道的模樣,一時半會有些僵持不下,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玉墨將軍大駕光臨,歡迎,來了就別走了!」
寧國皇帝一張銀面覆面,銀灰長袍迎風輕揚,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他的身後跟著一群人,還有巫族的族長池重樓。
一行在楚容珍的面前說了些什麼,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間就看到了池重樓的方向,目光冰寒……
而池重樓在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停步一頓,臉上揚起一抹驚愕。
她……她就是楚國女將?
此時的楚容珍渾身冰霜,如同北境傳說中的冰雪精靈般讓人不敢接近,此時的她渾身的殺意,不見當日的半分柔意。
池重樓有一瞬間以為他認錯人了。
當日把他當成乞丐贈銀的時候,她明明全身充滿了陽光般的暖意。
池重樓的眼中一瞬間划過複雜,最後,在眼底深入化為了虛無。
面無表情的看著楚容珍,不語。
寧國皇帝同樣冰寒的看向了楚容珍,冷冷勾唇,「獨身一人闖朕的地盤,你還是一樣盡做些荒唐事!」
楚容珍看著寧國皇帝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眸時,總覺得熟悉,可問題是她一直一直都想不起來。
這雙冰寒雙眸她應該見過才對,可偏偏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裡是華國,寧國陛下好好的寧國不待,跑到華國來湊熱鬧?」
「那你這個楚國的鎮國將軍怎麼不回楚國,反而同樣跑到了華國京城來?」寧國皇帝淡淡的反駁。
「與你無關,把巫族人交出來!」楚容珍冷哼。
寧國皇帝冰寒道:「別的巫族人朕都可以相讓,可是這位巫族族長是朕的摯交,而他的妹妹朕也不得不保下!」
楚容珍目光幽幽的盯著他,很久很久,才冷銳道:「原來如此,一直以為池詩彩聽從的是赤王的命令,沒想到原來是寧國陛下的命令,看來我們的帳又多了一筆!」
「呵……放心,現在正好一起算!」寧國皇帝冰寒輕笑,手,舉了起來,「動手!」
烏跟諾兩人伸手動了動手,一直半會沒有行動,所以行動是暗衛。
寧國皇帝身邊的暗衛。
而楚容珍與一行的雙手也無法行動,那一陣陣強烈的酥麻感還未消散……
暗衛眼看就要刺到她的身前,一行的瞳孔一縮,想要用身體替她攔下之時,鳳優帶著鳳衛立馬追了過來,在極為緊要關頭將暗衛一劍斬到兩半,狠辣的表情之中滿是後怕……
再遲一點,再遲一點主子就要受傷了。
鳳優的瞳孔擴散,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捨棄了防禦只有攻擊的本能,闖入暗衛之中掀起了一片的血雨腥風……
瞬間,將楚容珍護在了身後……
楚容珍也鬆了一口氣……
「主子,屬下任務失敗,池詩彩暗殺失敗!」鳳優低著頭十分失落的回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剛剛召集鳳衛的同時他得到命令繞到背後去刺殺,可是並沒有成功。
對面,有人走到了巫族族長池重樓的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池重樓的目光在一瞬間陰沉了下來,寧國皇帝同樣也聽見,臉色不好了起來。
池詩彩被暗殺,重傷,情況不好!
楚容珍與寧國皇帝就這麼僵持不下的時候,遠處,士兵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軍隊的聲音……
大量的軍隊的聲音……
楚容珍與寧國皇帝聽到聲音的一瞬間臉色立馬嚴肅了起來。
「赤王的軍隊到了,很可能會對這國寺所有人進行清洗,此時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楚容珍不甘的點頭,「好!」
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因為赤王的軍隊到達,再不走就真的會被當成賊子抓起來。
反正華國現在這模樣,一切都是在睜眼說瞎話。
楚容珍與寧國皇帝達成了協議,立馬後退,帶著自已的人馬快速離開。
池重樓靜靜看著楚容珍離開的背影,眼中划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目光,最終,只能離開……
赤王的軍隊一到,立馬包圍了整座國寺,鎮國公的軍隊立馬撤退,目前不能與赤王正面抗衡。
赤王的軍隊把國寺包圍得水泄不通,最後,派出大量的士兵把國寺翻了一個底朝天,不少權貴受到牽連被投入天牢,一一細審之後確認沒有嫌疑才放出來。
而國寺的僧人被則是清洗了一大半,這是赤王的怒火,也是赤王的警告。
因為如果沒有國寺之一行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那閉關的了空大師,還有國寺里的僧人,所有人都必須要為這件事情負責。
赤王的怒火不止如此,受牽連的也不止如此。
看著國寺落到了赤王手裡,楚容珍與樂夙還有一群人都靜靜看著,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容珍站在高處迎風而站,「鳳魅,派人監視赤王府,不准池詩彩與赤王接觸,全力阻止!」
「是!」
池詩彩逃了,這件事情讓她不悅。
一群人沒有說話,最終,離開了國寺。
這件事之後沒有就此落幕,後序,慢慢的開始展開……
比如楚容珍埋下的火種,饒奇心中對權利的*開始發芽,對饒國公開始不滿,對靈王產生了殺意。
比如非墨經過這次的事情成功的打入了赤王的內部,以非墨之名在赤王的身邊行動,埋下了一種最危險的種子,正靜靜的等著發芽。
赤王的暴怒將靈王的軍隊引入皇城,給不少人留下一話柄,雖一時半會動不了赤王,楚容珍卻將目標對準了靈王。
因為,那軍隊可是靈王的護城軍!
又比如樂夙的刺殺讓赤王的棋子一個個死亡,華國重臣慢慢的進行一次清洗……
再比如,涼陌再著軒轅珊逃離開了赤王府……
然而,事情到了這裡並不是幕下了帷幕,而是剛剛開始。
赤王將國寺所有人都抓入天牢的第三天,不少洗清嫌棄的人被釋放的第三天,赤王與赤日鴻還有絕幾人正在談論著事情。
在赤王的書房裡,赤王的臉色難得的難看,而赤日鴻看到他的表情時則是雙眼一轉,眼中流露出一抹異光。
「王爺,靈王那邊一直否認有炎帝墓的地圖,最近一直派人緊盯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還那那非墨也是一樣,十分乾淨的完成了您吩咐的任務,剛剛還派人來尋問什麼時候幫他對付楚容珍!」
赤王雙手背在身後,走到窗邊靜靜的皺眉,對於最近的事情他一直心中有一個疑問。
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可是就是有一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太子妾確認死了?」赤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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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台沒有好,月光聽說可以五千五千的更新,所以今天一萬字分成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