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真相,池詩彩吐血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楚容珍回過神來,靜靜的看著絕公子眼中的神色,苦澀微笑點頭。
她明白……
絕公子與楚容珍兩人都參拜了一下神像之後就並肩離開大殿,絕公子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暗中眼線,目光溫和道:「之前你在欣民城以齊真兒的身份與我相識,如今我也瞞了你,我們兩人就扯平,如何?」
楚容珍微微抬頭,一愣,隨後微笑點頭,「好,扯平了!」
「王爺讓我來與你套一下近乎,順便打探一些消息……」低低的說了兩句之後他又提高了聲音,「楚小姐,可否讓我也一起參加尋寶的活動,國寺這麼大,一個人尋寶也未免太無聊了一些。」
楚容珍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暗處的眼線,隨後淡淡點頭,「好!」
兩人走了出去,在國寺的某個角落走著,尋找著,時不時交談著……
楚容珍低頭,雙唇輕輕挪動,久久的,最終問道:「你為何會在赤王府?之前聽你說過你失憶了……」
絕公子垂著眸看不清他的神色,唇角輕扯出一個弧度,「是赤王救了我,所以也就一直替他做事!不過現在看來我們最終都要成為敵人,我沒有想到你就是那個齊真兒,是太子那邊的人。」
「嗯!」
「為什麼要承認,不怕我說出去麼?」絕公低頭,看著楚容珍的目光有些疑惑,不待楚容珍回答之時他幽幽問道:「我真的與你認識的那個顏如珏很像麼?像到你不惜放過我而破壞你的計劃?」
不知道怎麼的,絕公子的語氣中也有著淺淺的不悅,好像是在為楚容珍生氣。
楚容珍停下了腳步,低著頭,「嗯,一模一樣!」
絕公子的目光微閃,同樣也停下了腳步,突然,他露出一抹笑容,一抹冰寒的笑容,伸手勾著楚容珍的下巴幽幽笑道:「那個顏如珏是你所想喜歡的男人?」
楚容珍看著與珏弟完全不同的笑臉,她愣了愣,搖頭,「不是!」
「不是你的愛人,那麼就是你的親人?朋友?」絕公子臉上的笑容不變,可是眼中沒有半點的笑意,隱隱的只有冰寒冷冽。
楚容珍不語。
絕公子微微低頭,勾著她的下巴慢慢的接近,好像要親吻著她的唇般……可是,他卻停下了動作,在楚容珍的側臉幽幽道:「楚小姐,幫我!」
慢慢的放開楚容珍的下巴,而楚容珍的目光在一瞬間微眯,隨後划過淡淡的苦澀,「你要我怎麼幫你?」
絕公子幽暗淺笑,與剛剛那溫和的氣息完全不同,他目光扭曲的看著楚容珍,笑道:「我跟你心裡的那個人很像吧?或許我就是你心裡的那個人也說不定喲……所以,看在這個可能性極高的份上,你的龍煞軍好好的讓我利用一下吧,好麼?」
楚容珍袖中雙手緊握,緊抿的唇露出冷銳的弧度,「憑什麼?」
絕公子呵呵一笑,十分自信的看著楚容珍,漫不經心道:「我快要死了,你想看著我去死麼?」
「那就去死!」楚容珍袖中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表情卻沒有半點的情緒。
絕公子伸手拿起斗篷的帽子蓋在自已的頭上,臨走前道:「有事我會派你去找人,別忘了幫我處理,相對的我能提供赤王的消息給你,這個交易不錯吧!」
不等楚容珍回答他就離開了。
因為他知道楚容珍不會拒絕,雖不知道她為何會認識自已,可是……
這個崩壞的世界裡,朋友什麼的只會背叛,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用的關係,僅些而已。
在絕公子離開之後很久,楚容珍靜靜的站在原地,此時的她心中強忍著怒意。
身體,有些微微的發抖。
如此惡劣的性格,絕對不會是珏弟,絕對不是!
然而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楚容珍下意識的氣息一散,目光朝著尖叫聲傳來的某處走了過去……
一群夫人小姐圍在一起,害怕的看著什麼東西。
楚容珍走了過去,正好,舒兒也在其中。
「怎麼了?」
舒兒聽到楚容珍的聲音立馬回頭,疑惑的同時也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有人死了。」
楚容珍皺眉,「誰?」
「好像是一個小廝,不過死相倒是很恐怖,所有的內臟都不見了……」
四周,議論紛紛,一個個臉上帶著驚懼。
「這個小廝我認識,是靈王的貼身小廝……」
「不會吧,那為什麼會死?呀,這是什麼,死亡信息?」
有人看到小廝的身上留著一封信,有人好奇的打開了,讀了起來,「靈王爺安好,從現在開始如若不交出炎帝墓地圖,在下就會將您身邊所有人家眷一一做成人偶,直到您願意交出炎帝墓地圖為止……」
「炎帝墓地圖?那是什麼?」
「靈王爺手中有炎帝墓地圖?所以才會招來災禍?那炎帝墓地圖很有價值?」
「不知道呀,不過聽我夫君說過,炎帝墓中埋在炎帝的大量的財寶陪葬,聽說那些財寶完全可以重建一個國家……」
「天吶,那得多少銀子?」
「聽說炎帝是曾經統一過大陸的女帝,天下所有財富都隨她入葬……」
「……」
靈王手中有炎帝墓地圖一事就瞬間傳來了,極快的速度傳到了赤王的耳里,傳到了饒國公的耳里,傳到了各方人馬的耳里,自然,也傳到了靈王的耳里……
饒國公得到消息的同時饒奇也得知了,立馬跑到饒國公的面前,道:「父親,這可是一個上好的機會,如果再告訴赤王爺靈王暗中與寧國有來往,那麼靈王一定會失勢,我們……」
饒國公陰沉著臉,「奇兒,誰讓你說的這些?」
「沒有誰,兒子只是替父親不甘,明明靈王的能力在父親之下,憑什麼他可以得到異性王之位而父親什麼也沒有?」
「奇兒,你不懂,不准再提這件事情!」饒國公直接打斷了饒奇的話,語氣冷冽。
然而饒奇則是鐵了心,立馬道:「父親,靈王最近真的太過份了,他接二連三的派人刺殺兒子,無論是向赤王求助是還直接警告他都不聽,這樣下去兒子遲早會死在他的手裡……」
「不用多說,為夫意決!」饒國公扳著臉揮手。
饒奇不甘的喚道:「父親……」
「出去!」
「父親,您想看著兒子死嗎……」
「出去!」
「……」饒奇張口,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最終什麼都來不及說就被趕了出來,站在門外緊握著雙手,他不甘的掩下眼中的怨毒。
連他這個兒子的命都完全不意,她說得果然不錯,只有自已得到權勢才是真正的強大。
否則他的命都要一直放在別人的手裡。
陰狠的目光盯著饒國公的緊閉的房門,饒奇不甘的回頭,大步離開……
下午時分
整個國寺之中都傳遍了靈王得到了炎帝墓地圖的消息,再加上靈王真的消失,所以大家都猜測是不是他拿著炎帝墓的地圖逃走了?
赤王得到消息的時候十分的震怒,猛得一掌劈在上桌子上,那楠木所制的桌子被他硬生生的拍出如蛛絲般的裂紋,可顯他此時的怒火是多麼的旺盛。
「混帳,怎麼回事?孫興靈他真的拿走炎帝墓地圖逃了?還是說這又是一個陷阱?」
「王爺請息怒!」赤日鴻連忙的彎下腰安撫,然而赤日鴻的火氣都怎麼也消散不掉,「派人去把靈王找出來,不管是陷阱也好,是真的背叛也好,本王要看到他本人!」
「是,已經派人去找了!」
赤王微眯著雙眼,突然道:「讓那邊行動,不管這次的事情由誰挑起,把太子給我處理掉!」
赤日鴻彎腰,不解道:「王爺,那個非墨公子如此厲害,我們派出了贏族都無法刺殺成功的珍良娣被他瞬間暗殺,可見他的武功很高,如若讓他去暗殺太子……」
「太子的身邊有很多的高手,想要暗殺不易。就連那個珍良娣的身邊都有三個暗衛保護,太子身國肯定更多,一次成功不代表第二次就能成功!」
「那……」
「換個方式行動!」
「是,明白了!」赤日鴻恭敬的彎腰,最終才慢慢的離開。
國寺的某個方向,楚容珍靜靜的看著四周隱隱而動的暗衛們,淡淡道:「鳳魅,開始行動!」
「是!」
楚容珍對面角落處,非墨一襲黑衣靜靜看著某個方向,「讓龍墨寒自已小心點,龍九,讓鎮國公帶兵封了國寺,讓他們……全滅!」
龍九點頭:「是!」
某個院落之中,樂夙與涼陌兩人靜坐,樂夙淡淡的把玩著手中一支白玉髮簪,幽幽道:「時機足夠了,涼陌,你可以帶著軒轅珊離開了,但是……」
「赤王的暗衛能殺多少算多少,是嗎?」涼陌立馬接過了樂夙的話,隨後,她十分感興趣的笑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用極近的距離看著樂夙,笑道:「這次的任務也包括贏舒?如果是殺她的話本族長倒是很有興趣……」
樂夙的氣息在一瞬間變得冰寒……
然而涼陌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伸手想要拿走樂夙手中的白玉髮簪……
「反正贏族也在我們的目標之中,不是嗎?」
樂夙快速的收起手中的白玉髮簪,一掌直接拍向了涼陌,涼陌快速後空翻躲了過去,剛落地,「你來真的?」
「我什麼時候不認真?」樂夙冰寒的目光幽幽的盯著她,語氣森幽滲人,警告道:「贏舒不准動,反正她本就是陛下的人!」
「喲,以前不是不承認她就是陛下?現在叫得還真是歡快~」涼陌吹了一個口哨,樂呵呵的看著樂夙,眼中一片無味。
傲嬌,死傲嬌!
樂夙:「……」
涼陌伸手揉了揉肩,活動了一下,「忠於陛下的只我們兩人,不管是茶尼族還是鬼谷族,還是海族,他們早就忘卻了陛下的威嚴……不願為陛下奉獻一切的隨從,沒有存在的必要!」
樂夙看著她冰寒嗜殺的模樣,皺眉,「現在還不能動他們,所以必須利用,不管是鬼谷族也好,還是茶尼族也好,或者是背叛的公儀族也好……只要對她有殺意的部落必須全部強行令他們臣服!」
此時樂夙的語氣十分的霸道,隱隱的還有著強勢。
是涼陌十分少見的威壓。
她玩味的摸了摸下巴,突然道:「樂夙,其實,你是十分狂熱的炎帝擁護者吧?」
樂夙:「……」
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涼陌猛到跑到了樂夙的面閃,一手搭著他的肩,一手摸著下巴,「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想要輔佐陛下得到天下就直說嘛……」
從茶上拿起兩杯酒,一杯遞到了樂夙的面前,「來,為了咱們的陛下干一個!」
樂夙黑著臉,身上強大的內力氣勁射出,射向了酒杯……酒杯與酒水瞬間破裂……撒了涼陌一手……
「有空在這裡開玩笑就去多殺幾人!」
涼陌伸手甩了甩手,淡淡道:「只限定赤王的人?」
「隨你!」
涼陌一愣,隨後露出一抹爛燦的笑容,「你還真壞,殺了華國所有人棟樑之材也得不到華國喲,樂夙,你在寧國動了什麼手腳?」
樂夙的目光一瞬間陰暗,冰寒滲人的射向了涼陌……
「好啦好啦,這次就殺赤王的人馬,幫陛下搞定赤王之後再說,走了……」揮了揮手,涼陌在轉身的一瞬間無賴的笑臉也陰沉了下來,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掃向了樂夙,心中頓時浮現了殺意。
樂夙,千萬別借著陛下的名義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本族長的匕首暫時還不想染上你的鮮血!
樂夙靜靜的坐在原地,看著手裡在白玉髮簪在一瞬間變得溫柔了起來。
隨後,竟淡淡的笑出了聲。
甘寺別院之中,龍墨寒默默看著面前的池詩彩,表面上雖然沒有表情,可是暗中卻不停的糾結著。
這個巫族聖女吧?
非墨把太子位一扔,他又不得不接了回來,可是怎麼不把原本的桃花給帶走啊!
不知道他的身邊有頭母老虎時時刻刻的正瞪著他麼?
瞧,就在不遠處!
「有事?」龍墨寒學著非墨的語氣,冷冷道。
池詩彩看著龍墨寒,目光輕閃,隱隱的帶著痴情與愛意,「我有事想跟你談談,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龍墨寒靜靜看了他一眼,側身,直接離開。
啊啊啊啊啊啊……他才不想管這種事情啊~
池詩彩看著他離開,伸手就直接握住他的袖子,焦急道:「墨,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想跟你談談,就一次,最後一次……」
「本宮跟你沒什麼好談的!」龍墨寒看著面前的女人,莫名的全身一冷。
下意識抬頭,遠遠的就看到鮮于靈一腳踩在假山之後,左手放在左膝蓋,右手在頸間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眼中露出的表情*裸的正在說著:你死定了!
下意識伸手甩開了池詩彩的觸碰,龍墨寒後退一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呼,好險好險,萬一那母老虎凶性大發怎麼辦?
好險……
池詩彩被拂開了袖子,有些惱怒的同樣又不甘,眼中盈滿了淚水,「墨,我跟一行就要成親了,以後也同樣會是你的屬下,就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談一談,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來煩你了,好不好?」
我去,原來要嫁給別的男人了,要不要臉?
到了這種地步還來糾纏……
龍墨寒心中小劇場百百種,雖然一開始對池詩彩的印象本來就不怎麼好,再在的印象簡直差到了谷底。
要嫁給別的男人還要亂勾搭,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那母老虎雖然霸道了一點,沒女人味了一點,可是比這個女人要順眼多了。
「本宮與你無話可談!」
龍墨寒扳著臉要離開,而池詩彩則是含淚看著他,最終咬牙道:「我知道你因為齊真兒的死在傷心,可是你不想知道是誰刺殺了她嗎?」
龍墨寒的腳步一頓,雙眼划過驚喜。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停下的他立馬回過頭,雙眼流露出滔天的殺意,惡狠狠的瞪著池詩彩,上前,一把掐住池詩彩的脖子,怒道:「說!」
池詩彩費力的咬牙,不服輸的看著龍墨寒,「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談談,否則你一輩子都別想知道是誰殺了齊真兒……」
「說!」龍墨寒的語氣更重了幾分,他確實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那個替身,那可是真的死了……
說明有人真箇看重了弟妹的命。
赤王的的人馬中有這麼厲害的人?到底是誰?
「我們談談!」池詩彩咬牙,一字一句語氣堅定,眼神正訴說著:不單獨談談的話,哪怕是殺了她也別想她會開口!
龍墨寒靜靜的看著池詩彩的表情,突然伸手一把甩開池詩彩,「你要說什麼?」
池詩彩倒在地上捂著脖子不停的咳嗽著,最終,她得意的笑了。
「換個地方就行,這裡的眼線太多!」
龍墨寒深深的看著她,轉身,淡淡道:「跟本宮來!」
池詩彩立馬就起身跟了過去,沒有發現在她的背後鮮于靈像是一道影子也緊緊的跟了過去,目光十分不慎的瞪著池詩彩。
有種,老娘的男人都敢搶,不愧是如同臭溝老鼠存在的巫族人,果然夠噁心!
池詩彩跟著龍墨寒走到了一間房裡,四周暗衛瞬間警戒……
龍墨寒走進去之後背對著池詩彩,冷聲道:「說,何事!」
池詩彩目光痴迷的看著龍墨寒,上前,想要伸手觸碰的時候被龍墨寒狠瞪,不得已收回了手,道:「墨,我想告訴你赤王想要對你下手了!」
龍墨寒雙眼一眯,「什麼意思?」
池詩彩靜靜的看著他,如實道:「五年前我出巫族的時候就得到了命令,讓我一直留在你的身邊潛伏下來,為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遵從赤王的命令把你擊殺……」
龍墨寒一屁股坐到椅子,臉色瞬間嚴肅,不語。
「但是只有我知道你並不是龍墨寒,我在赤王那邊也替你瞞了下來,墨,如果我不愛你的話就不會替你隱瞞一切,我愛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龍墨寒震驚的看著池詩彩,這事還真麻煩了。
看來她是真的知道真相……
池詩彩一步一步的走向非墨,深情告白,「他們讓我用巫蠱控制你可是我沒有下手,因為我不想你死也不想你變成沒有血淚的人偶,墨,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我會永遠的保護你,哪怕為此背叛巫族也不會猶豫,好不好……」
一步步走近龍墨寒,池詩彩主動的脫下了自已的外衣,仿佛是極為絕望的看著他,「墨,一次,一次就好……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楚容珍,但是給我一次就行,從此之後我就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而且還會成為你安插在巫族的棋子,好不好?」
龍墨寒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是不是哪裡的目光更加的銳利起來了?
池詩彩脫下裙子*的走向了龍墨寒,臉上掛著淚水,讓人忍不住的憐愛。
然而龍墨塞伸伸手摸了摸頭,「啊啊啊啊啊……他大爺的,老子真的不適合幹這事,不玩了,不玩了……」
突然之間龍墨寒煩躁的大吼,池詩彩就這麼愣在了當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愣神的瞬間心中升起一抹惱怒,因為她都全身*的來勾引了,可是對方卻是這種態度,讓她的臉上完全過不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因為惱羞成怒所以無力思考龍墨寒這齣格的舉動,與非墨相比完全不符的行為……
正因為她滿心都是要成為對方的女人,所以心裡沒有太多的想法,一步一步朝著龍墨寒走近,語氣帶著威脅,道:「墨,你可知道你的巫偶已經製成,如果你不能成為我的男人,那麼你會死的!我不想讓你死,所以拜託,讓我救你好不好……」
「滾開!」龍墨寒的帶著嫌棄,天吶,他真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
虧得非墨還能忍受她在身邊這麼久,簡直……
池詩彩沒有後退,反而故意的前往半分,整個人就直接想要撲到龍墨寒的懷裡,可惜龍墨寒卻立馬起身,避開了他的懷抱。
這個動作更加的惹怒了池詩彩,她臉色漲紅的瞪著龍墨寒,道:「墨,你就這麼討厭我?」
「討厭!」龍墨寒十分直白的點頭。
「你……」
池詩彩這下氣極了,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指著龍墨寒怒罵,「我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墨,你的巫偶已經製成,只有我的處子之血才能救你,你想死嗎?」
龍墨寒原本那漫不經心的表情在一瞬間冷凝了起來。
巫偶製成,處子之血可解?
什麼?
「五年前你的心頭血被長老帶回了族裡,這麼多年來精心練制,你的巫偶已經製成,隨時都可以將你探制讓你成為人偶一樣殺戮,除了我的處子之血可解你的詛咒之外再無別法,而且一旦長老正式開壇施法,哪怕是我也救不了你……」
「你說什麼?」龍墨寒震驚的看著池詩彩,不敢置信。
巫族竟然做了這種事情?之前不是母后親自止了巫族找來的長老為非墨過血嗎?為什麼……
難不成……
池詩極看著龍墨寒臉色大變的模樣,眼眸一道微光划過,立馬道:「是真的,你一旦被控制就真的無解了,我是真心想要幫你,只要解了你的詛咒之後就再也無事……長老再恨也會看在我是聖女的份上饒過我一命,所以……墨,求你了……讓我幫你吧……」
「要怎麼解?」龍墨寒沉聲問到。
「我的處子之血就可以解……我……」
龍墨寒爆躁的一把掐著她的脖子,陰沉怒問,「我再問你一次,到底如何解?」
池詩彩被掐著脖子也完全不懼,反而雙手環上他的手臂,曖昧的挑逗著,「我的處子之血才是唯一的解法,墨,真的沒有第二種解法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巫族人,但是你沒時間了……」
如水蛇一樣纏上了龍墨寒身體,池詩彩的眼中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無人想要死,所以他不會拒絕,一定不會拒絕。
想纏上龍墨寒的身體時,龍墨寒卻發狂般將她甩到地上,怒吼,「滾!」
池詩彩不敢置信,明明都告訴他這件事情的致命性,他怎麼還敢推開她?
想死麼?
池詩彩趴在地上不敢置信,這時,一道厲風吹開了窗戶,一道墨綠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冰寒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地上了池詩彩,眼中一片冷意,「廢物,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小彩,你說該如何處置你?」
池詩彩看著池重樓的一瞬間臉色大變,身體就這麼僵硬,不敢有任何的動彈。
「你是誰?」龍墨寒看著池重樓竟然衝過他所有的暗衛部了過來,要知道其中有不少武功高彈的暗衛在側,他是怎麼進來的?
池重樓雙眸中泛著淡淡的綠色,好像兒暗夜狼眸般,讓看到這雙眼睛的人都會忍不住的輕顫。
池重樓淡淡的看向了龍墨寒,「你就是龍墨寒?哼,赤王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十分不屑的看向了龍墨寒,最終,他的目光投在了池詩彩的身上,將她*的身體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後一腳直接踢了過去,下腳十分的狠辣無情……
完全沒有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沒用的東西,本族長的命令是讓你殺了他吧?你敢背叛?」
面對池重樓的殺意,池詩彩連忙爬了起來,伸手拿起一邊的衣服披在身上,道:「哥,不是的……」
「哼!」池重樓重重冷哼,完全不給她任何的解釋,直接下達了命令,「殺了他!」
他的命令一起,外面的暗衛們一個個纏鬥在了一起,不明正大的撕殺著,而且池詩彩也立馬站了起來,咬唇看著龍墨寒勸道:「墨,跟我走吧?我可以發誓一定會保護你,所以……」
龍墨寒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池重樓與池詩彩,看著兩人的相似的容貌時微微眯眼,「你們對本宮到底做了什麼?」
池重樓走到了龍墨寒的眼前,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後,淡淡道:「聽說太子極為對付,也不枉我們從五年前就開始對你布下了這個局,心頭血在我們手裡,你最終只能像人偶一樣行動。龍墨寒,你有一次機會選擇,是乖乖的跟我們走還是現在就殺了你?」
「做夢,來人啊,將這伙賊子拿下!」
「小彩,他的巫偶拿出來!」池重樓同樣皺眉,有些不悅對方的不識好歹。
池詩彩猶豫,「哥……」
「拿出來!」
池詩彩萬般無奈之下將一個巫偶拿了出來,十分的精緻小巧,與她平時的巫偶都不一樣,這個人偶的身上不僅穿著小號的衣袍,五官也刻得極為的清楚……
身上貼滿了符紙,池重樓拿了手裡,從指尖消落一根銀針,唳笑瞪著龍墨寒,「龍墨寒,我巫族與納蘭清好歹也有一些交情,本族長不想做得太絕,投降跟我們走!」
龍墨寒緊緊的盯著那個人偶,一瞬間他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因為他不敢賭。
萬一真的是非墨的人偶的話,那後果……
龍墨寒僵住了。
池重樓見狀,雙眸微微眯了起來,大聲道:「讓你的人住手!」
龍墨寒咬牙,揮了揮手,「住手!」
暗衛們一個個都停下子動作,慢慢的後退……
池重樓滿意的看著龍墨寒的動作,揮了揮手,讓暗衛們讓開了一條道。
「請吧!」
龍墨寒靜靜的看了池重樓一眼,輕邁著步伐就朝著外面走去……
但是,還沒有走多遠,四周中的牆上出現一隊的黑衣人,一個個手持著弓箭對準了池重樓一行人。
池重樓在看到那隊人的一瞬間,目光就瞪著了龍墨寒,「你找死?」
龍墨寒也很無辜,他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好不好?為啥憑白無故出現一隊黑衣人牆頭他根本不知道啊~
目光擔憂的看著牆頭一隊人,到底是誰安排的?
池重樓目光陰寒的盯著四周不下百人的弓箭手,沉重威嚇道:「讓開,否則別怪本族長不客氣!」
然而四周的弓箭手一動不動,池重樓見狀微眯著雙眼,瞪向了龍墨寒,「讓你的人退下!」
龍墨寒同樣也急得差點哭了,真的不關他的事情啊~
他也害怕對方一下子不動手,萬一傷了非墨怎麼辦?
他的雙生弟弟傷了一點皮毛,他家的老娘絕會不會放過他的!
無辜的看向了池重樓,龍墨寒十分真誠的眨著眼睛,「他們不是本宮的人,真的!」
「廢話少說,讓他們退下!」池重樓拿著巫偶威脅著龍墨寒,手中的銀針做勢就要插下去,然而龍墨寒滿臉焦急的同時卻沒有開口,不是他不聽,而是他根本不認識這些人好不好……
這時,一道利箭射出,朝著池重樓手中的人偶直接刺了過去,池重樓下意識的偏頭,手中的人偶竟然長箭刺穿,牢牢的固定在地上……
池詩彩瞪大雙眼,「不……」
然而,時間仿佛就像是停止了一下,龍墨寒摸了摸頭,好像沒有反應過來……
池詩彩不敢置信對方竟一般刺穿了巫偶,要知道巫偶與人的身體是相邊的,傷了巫偶就等於傷害身體……
震驚的池詩彩看著完全沒事的龍墨寒時,神情的更加的震驚了……就連池重樓也十分震驚的盯著龍墨寒,不敢置信……
最後,他眯起雙眼,眼中划過被騙之後的怒意,反手對準池詩彩就是一巴掌,「賤人,你真的背叛我?」
池詩彩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唇角滲出淡淡的血跡,不敢置信的搖頭,「不是,我沒有,五年前就拿了他的血滋養這個巫偶,不可能會沒事的……不可能……」
池詩彩想不透,十分的想不透。
從五年前她偷偷的拿走了非墨的心頭血之後就一直小心的製作著巫蠱,而且非墨的生辰八字也從一行那裡問了出來……
一行?
突然,池詩彩好像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眼……
這時,牆上的人群中有一道身影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長弓,目光冰寒的盯著池詩彩,一字一句平靜無波道:「主子的生辰八字無人知道,包括我!」
一行走了出來,目光冰寒的盯著池詩彩,一字一句說得格外的咬牙。
池詩彩看著一行走出來的時候立馬瞪大了雙眼,完全無法接受空上事情,甚至根本想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她的思考在瞬間停止了……
一行靜靜的看著她的模樣,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深……
池詩彩對上他的目光,這才從怔神中回過神來,「你……一行,你騙了我?」
池詩彩的臉上升起一抹生氣,明明是她設計在先,然而她卻生氣了。
因為一行騙了她,一行從一開始就騙了她。
一行冷凝的五官如同從冰窟里浸過般,沒有半分的表情,目光緊緊的盯著池詩彩,冷冷道:「騙了?你說什麼?」
「你故意告訴我假的生辰八字,從一開始你就騙我!」池詩彩的脾氣不受控制的大吼,一個小小的侍衛都敢騙她,虧她還大發慈悲的與他生活了這麼久,真是不知道好歹。
「聖女大人,從一開始你不也是騙了我?大家彼此彼此!」一行的神情中充滿了嘲弄,不屑,好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一樣看著池詩彩。
「混帳!」池詩彩氣極了,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陷阱,一行他根本沒有被她所騙,而且……
全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憋屈感,那種憋屈到想吐血的感覺讓她抓狂。本以為自已才是獵人,到頭來卻發現掉入陷阱的卻是她自已……
「為什麼要騙我?」池詩彩心神俱裂的瞪著一行,那模樣仿佛是見到了弒親仇人般。
一行目光平淡的掃了池重樓與池詩彩一眼,招了招手,所有人拉弓的動作更深了一分,而一行則是漫不經心道:「聖女大人,我只是一個暗衛,世界有哪個眼了瞎的聖女會愛上了一個暗衛?」
池詩彩的臉一白。
「就連普通的女人都不會愛上一個暗衛,因為暗衛沒有自由,就連性命都系在主子的頭上,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就會隨時去死的人,你認為有女人會蠢到愛上?」一行的話說得十分的嘲諷,從一開始他就看得十分的明白。
鳳魅與蓮是特別的,因為兩人都是暗衛,所以結合在一起也無可厚非。
可是她池詩彩可是堂堂聖女,怎麼可能會看上他一個小小的侍衛?
池詩彩驚愕的盯著一行,聲音猛得拔高,「既然明白那為何什麼也不說?」
「我為何要說?」
「如果我說出來的話我當時或許就已經死了,死在墨的手下,可是你什麼也沒有說的救了我,你……」
「對,我救了你,如果不救你的話怎麼讓你手中的巫偶浮出水面?」一行冷酷的打斷了她的話,目光,緊緊的盯著地面被他射穿的巫偶,彎腰,將巫偶拿了起來,從裡面拿出一張生辰八字在池詩彩的面前晃了晃,「這個生辰八字還是你千萬百計從我這裡套走的,明明從一開始對我下蠱控制比較方便,可是高傲的聖女大人不屑對一個暗衛動手,所以才會被騙呢!」
一行玩味的勾唇,冷酷的臉上露出一抹冰寒,那如冰渣般的目光仿佛能冰封一個人的靈魂般,那麼的滲人……
「如果不救下我,我又怎麼拿回主子的人偶?又怎麼破解你池詩彩下的詛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知道……」池詩彩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因為五年前她與長老十分小心的避過所有人拿了他的心頭血,小心的將巫偶製作成功,只等後好一道生辰八字,為了這個生辰八字她等了五年。
如果一行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不代表她的行動不過是一個笑話?
一行走到龍墨寒的身邊,將他上下打量之後確認無事情鬆了一口氣,隨後冷笑道:「為何不可能?聖女大人,我一行雖說暗衛,但也只是主子一人的暗衛。站在主子的背後十分客觀的看著事情,所以你們的舉動以為能逃過我的眼睛?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動作就是為了查探人偶的下落,不然你以為我閒得無聊陪你玩一出郎有情妹有意的愛情戲?」
「你……」池詩彩只覺得心血上涌,喉間一陣腥甜,氣極的她死死的瞪大雙眼,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所以你設計了夫人之後想要逃過罪責,臨時起意對我用藥,謊稱與我發生關係,因為主子會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你……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也都了解,正愁怎麼去接近你的時候自已送上門來,何樂而不為?」
池詩彩死死咽下喉中腥甜:「……」
「在你以為自已成功騙過我而放鬆警惕的時候,我半夜偷偷的將你的人偶在黑狗血里泡過,聽某人說這是除詛咒的好辦法!」
池詩彩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動著:「……」
「沒想到效果好到出奇,成功的洗去了主子的心頭血,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主子的生辰八字透露給你,等這一切完全布局好之後就靜靜的等著你的動作,到時一網打盡便好!」
池詩彩身體不停的顫抖,喉中的腥甜怎麼也壓抑不住,一大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一行看著她被氣到吐血的模樣,微微勾唇,「如同人偶一樣按照夫人的計謀行動,簡直比你們自豪的人偶還要像人偶……」
「噗!」池詩彩被激,猛得又吐出一口鮮血,伸出手顫抖的指著一行,「你……」
一行的唇角露出一抹笑空,微微偏頭,無害的同時又充滿了嘲諷。
冷眼看著池詩彩被氣到發狂,而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眼中沒有半分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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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不爽不爽不,呼呼,月光這章寫得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