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珍兒連環計之終,孫槐凌遲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凌公子是誰?」曲休山不解的問著。
「沒……與我一樣有一個少女被綁了過來,她的兄長親自過來的解救……」隱瞞下了楚容珍的存在。
曲長安從曲休山的懷裡起來,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大哥,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街上有人看到你被人帶走最後去了鎮國公府報信,我就跟著這些官差一起行動了……」曲休山淡淡解釋著,目光,看著這個偏僻的院落,眼中浮現出了生氣。
士兵進去搜查,最終找到了地牢,在那裡發現了十來個殘疾的少女,還有躺在血泊之中的靈王世子孫槐……
聽著少女們異口同聲的指證孫槐就是綁架的主犯時,立馬綁了起來,越過赤王與大理寺,鎮國公親自帶人上了金鑾殿!
聽到楚容珍傳過去的消息,非墨也開始行動了。
那是龍二急急忙忙尋找到非墨之後,把楚容珍的計劃告訴了他,雖然當時被氣得一陣咬牙,最終還是認命的去了皇宮,打通了守門禁衛……
那個死女人,果然又給他亂來。
被綁之後才傳把計劃傳出來,確認他從一開始就會拒絕她親自涉險的計劃,所以來個先斬後奏。
這是第幾次了?
非墨十分頭疼的在城門口,看著鎮國公帶著孫槐直接進入皇宮面聖。
鎮國公離開之後,非墨才坐上了馬車,直接入宮……
皇宮之中
龍墨淵一手拿著筆處理著公務,不停的咳嗽著……
而他的面前,一個身穿白色斗篷的身影靜靜的站著,淡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動作。
龍墨淵拿著筆的手一頓,抿了抿唇,「你來做什麼?」
「剛剛得到消息,楚國玲瓏商會的主人來了華國!」男人靜靜的說著。
「與朕何干?」龍墨淵沒有抬頭。
「玲瓏商會的主人被楚顏帝封為第一皇商,身為楚國皇商的他為何要來華國?」
「所以……這與朕何干?」龍墨淵頓了頓,最終咬牙一字一句道。
「玲瓏商會的主人出現過欣民城,不過那裡的消息被大量的封鎖,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楚國的凌公候之子凌涼!而且玲瓏商會並不如我們想像的那般簡單,手中的勢力太過神秘,探子得到的消息說珍瓏商會每年的開支巨大。數不清的銀子支出從而下落不明……」男人還是一直說著,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好像在說什麼無趣的東西一樣。
龍墨淵根本未理,而他則是主動說著,「寧國皇帝從欣民城離開之後並沒有回到寧國,而是繞道來了華國,如今同樣下落不明。」
「……」
「楚容珍的龍煞軍開始異動,雖然楚*隊有幫她遮掩,可是有消息說龍煞軍很有可以占領了紫雲城……」
「……」
「烈焰騎也同樣開始移動,不過不是朝著京城而來,反而是去了南方靠近南海地帶,同時南海海族也朝著我華國靠近……」
「……」龍墨淵一巴掌拍下手中的毛筆,直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伸手扯著他的衣領,一字一句咬牙,「別以為說這些就能挑拔朕,說出這些不就是讓朕想辦法反抗赤王?可悲的你連一絲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最後只能依賴敵人?」
男人伸手拂開龍墨淵的手,他的背後,蒙面暗衛瞬間竄了出來,匕首橫於龍墨淵的頸間。
可是龍墨淵完全無懼,後退一步,十分冰寒的盯著面前低他一頭的男人,「父皇與母后未死,你與其把心思放朕身上,還不如去討好父王母后比較好,他們比朕能扳倒赤王!」
說完,龍墨淵轉身回到了桌前,再次靜靜的處理著公務。
「華國已經被他們捨棄了,你認為他們還會回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你當真認為現在的太子就是龍墨寒?」
「朕認定他是,他就是!」龍墨淵提高了聲音,最終又收回了目光,淡淡道:「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勸你,赤王已經瘋了,如果你要陪著他瘋的話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逼宮奪位的你,你的下場又會如何?」
龍墨淵抬頭,深深的看著他,隨即苦笑,「這是朕自作自受,朕寧願背上這一世罵名也不會把華國給你與赤王,哪怕是傀儡皇帝,這華國的天下必須姓龍!」
男子一瞬間沉默,隨即轉身,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句,「那你真的姓龍麼?」
龍墨淵的身體一陣下滑,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表情,「咳咳咳……咳咳……」
費力的咳著,好像要把內臟都要咳出來一樣,龍墨淵跪坐在地上,伸手,看著掌心的血跡,眼中划過一抹苦澀。
「父皇,母后……我的時間不多了……為什麼還不回來……」
空氣中,傳來他微不可察的嘆息。
這時,門外太監的聲音響起,「陛下,鎮國公求見!」
「何事?」龍墨淵整理了一下情緒,才慢慢站了起來。
「鎮國公抓了靈王世子,大理寺不敢受理這件案子,所以鎮國公親上金鑾殿,請陛下決斷!」門外,連公公彎腰,垂眸,雙眼平靜無波。
一聽是鎮國公與靈王世子之間的事情,龍墨淵立馬來了精神,砰的一聲從門裡走出來,「上朝!」
「是!」
連公公彎腰,替龍墨淵簡直的整理好衣衫之後,便去了朝中。
朝中,鎮國公與靈王差點打起來……
「曲官陽,你個王八蛋,把本王兒子還來!」靈王衝著鎮國公怒吼,更想要衝過去直接掐一架。
然而鎮國公也不甘示弱,鬍子氣得直翹起,怒視著靈王爺,「靈王,你兒子殘暴不仁,綁架良家少女不說還綁架本公的女兒,這事就請陛下來評評理!」
「放屁,你女兒是國色天香?天下女人死絕了?」靈王孫興靈也同樣不服氣的吵了回去,與鎮國公這兩年吵得也十分的凶,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職責著拉架的人群不停的叫罵著,想要衝過去追打對方……
鎮國公立馬挑眉,聲音猛得拔高,「老子的女兒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國色天香,你兒子就是覬覦老子女兒美色才會下這個黑手!」
那表情,周圍的人立馬滿頭黑線。
這鎮國公逢人就夸自已的女兒,雖說是第一美人兒不錯,可是也不用寶貝到這種地步吧?
到了十六七歲還沒有找婆家,絕對是這個愛女成痴的老頭子的錯!
「曲官陽,你還要不要臉?天下有你這麼夸自已女兒的?」話題,一下子被帶歪了,孫興靈氣得直跳腳。
「嘿嘿,老子女兒天下第一,靈王就是嫉妒!」曲官陽也不衝過去打了,雙手叉腰,一副臭流氓樣。四周,再一次沉默,滿頭黑線……
「本王嫉妒個屁!」
「你就是嫉妒,因為你的女兒次次輸我家長安!」
「滾!」
「不會,要不示範一下?」
「曲官陽!」
鎮國公掏了掏耳朵,「老子在呢!」
「……」靈王孫興靈氣得內傷,好像有些透不過氣來。
這個老油條,老流氓,跟他說話是自已找罪受。
這麼多年都扳不倒他,簡直就是怪事!
鎮國公掏了換耳朵,涼涼的看著靈王好像壓下了怒氣的樣子,雙眼微轉,「那些少女們真可憐,靈王,你兒子是沒有那根還是連人性一起沒了?」
瞬間,靈王直接暴怒。
當庭說他兒子被毀了命根的事,讓他想忍都忍不下去。
抽出長劍高舉,「官曲陽,本王殺了你!」
鎮國公立馬後退逃得遠遠的,躲到一個官員的身後,揚著脖子高吼,「來啊!來啊……老子怕你不成?」
被當成擋箭牌的大臣滿頭黑線。
鎮國公大人,能不能把他移開再挑釁?
「你……」
就在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太監特有的嗓音響了起來,「陛下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的大臣一瞬間跪在了地上……
龍墨淵看著鎮國公與靈王掐架的模樣,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輕輕咳了一聲,想掩下臉上的笑意。
一步一步走上龍椅,打量了下方所有人一想,「平身!」
「謝陛下!」眾人齊聲,慢慢起身……
龍墨淵嚴肅的盯著鎮國公與靈王,明知故問,「靈王與鎮國公這是有多大的仇怨?跑到金鑾殿上來打架,當朕這議政之殿是尋著街道不成?」
鎮國公立馬跪了下來,「請陛下恕罪,微臣聽說靈王爺武功奇高,起了一絲討教之心,一時忘了這裡是金鑾大殿!」
身邊的大臣們一個個偏過頭,伸手捂頭。
他們不認識,絕對不認識!
就連龍墨淵也無語的看著他……
放屁,他完全不會武功的人去跟一個會武的人討教?
找死吧?
根本就是故意挑釁。
臉上肌肉可疑的抽動兩下,龍墨淵輕咳一聲,故做嚴肅,「哪怕是討教也不能在金鑾殿上動手,算了,都散了吧!」
他是裝聾做啞,可有人不幹了。
靈王大步走了出來,一拜。
「陛下,鎮國公欺人太甚,他私自派兵捉拿了本王的兒子不說,朝堂之上語彙鄙陋,實在不配為百官之首!」靈王爺惡狠狠的瞪著鎮國公,心中,早就浮現了殺意。
這麼幾年前他一直扳不倒這個曲官陽,簡直就是個老流氓,讓他十分的無力。
想從他兒女身上下手,偏偏一個曲休山怎麼也抓不到,一個曲長安又太過柔軟怎麼也設計不了……
一家人,怎麼全是奇葩?
面對於靈王爺的無力與憤怒,鎮國公則是老神在在,雙眼微閉好像睡著一般。
「陛下,小兒被鎮國公的人綁架下落不明,最後又強安了一個強擄婦女的罪名……說句不好聽的,京城關於我兒的流言從來就沒有斷過,他擄良家婦女有什麼用?」
「……」眾人沉默,確實,一個命根都沒有男人擄走他們有用?
「誰說擄走之後就要用?擺在房裡看看也不錯,畢竟長得不差!」鎮國公閉著雙眼,淡淡插了一句。
「你……」靈王一怒,差點要暴走時又忍了下來,一字一句道:「本王府中漂亮丫頭多了去了,幾個長相普通的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咦?靈王不是剛剛得到消息就來上朝?怎麼知道那些女人長相普通?」
「……」靈王死死咬牙,口中,好像有鮮血的味道散開……
「說不定靈王世子就是少了那根才心理扭曲也說不定,這種例子並不少見,那些失了男根的太監不是會特別多的折磨女人的辦法……」
「曲官陽,你放屁!」
「沒有,絕對沒有,雖然早餐吃了兩顆紅薯,但腸胃好著呢……」鎮國公一本正經的貧嘴,氣得靈王眼中布滿血絲,快不多要腦溢血了。
跟這個老流氓說話絕對要短壽兩年!
龍墨淵笑得肚子發疼,可是臉上卻死死的繃著,不敢露半分的笑容。
「咳……鎮國公,朕聽到你說有事要稟報,何事?」
這下,鎮國公才回地神來,跪在地上道:「啟稟陛下,微臣要彈劾靈王縱容世子孫槐殘殺良家婦女,手段兇殘滅絕人性,而靈王身為其父親明知有罪卻隱瞞護短,請陛下決斷!」
龍墨淵看著鎮國公手裡的摺子,雙眼微微一眯,「呈上來!」
連公公上前將鎮國公手裡的奏摺拿了過去,彎腰,呈在龍墨淵的面前……
伸手,打開……
細看之後,龍墨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大手一拍龍案,「混帳,來人啊,靈王世子孫槐滅盡人性,殘殺婦女……」
「陛下……冤枉啊……」龍墨淵的話沒有說完,靈王立馬大喊冤枉起來。
「罪證俱在,有何冤枉?」
靈王跪在地上,連忙道:「鎮國公所參絕無此事,是他與本王一直以來有嫌隙,所以這次才栽髒嫁禍啊……」一盆髒水潑回了鎮國公的身上,豈圖把這事弄得更渾起來。
「陛下,微臣所言沒有任何的虛實!」
「哼,有本事拿出證據來?物證,人證呢?」靈王瞬間囂張了起來,為啥?
因為他早就派人去將那些人滅口了。
哼,沒有人證,又有什麼辦法治他兒子的罪?
「本公女兒被孫槐綁走,帶兵營救之時發現了關押的地方,抓拿了孫槐……至於人證,本候女兒就可以成為人證,那些被關押的女人同樣也是人證!」
「哼,那你就把人證叫出來啊?曲長安是你的女兒所以她的證詞根本不管用,有本事把那些你的說的關押的女人全部叫過來當庭對峙啊!」靈王十分得意的看著鎮國公,那表情,讓鎮國公的心微沉。
果然,靈王這邊做了什麼舉動?
不好,證人……
靈王得意洋洋的看著鎮國公,眼中意味分明。
老不死的,本王已經派去暗刺那些女人了,死無對證之後,看你還怎麼橫!
鎮國公的心微沉,完全沒有想到靈王會敢動手,而且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人證一死,哪怕別人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死無對證之後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麼一個上好的時機只能白白的浪費麼……
就在鎮國公十分失望不甘的時間,太監的聲音傳了起來,「太子殿下到!」
從來不上朝的太子上朝了?
這是為何?
立馬,不少人開始猜測了起來……
「宣!」
搶在所有人的面前,龍墨淵點頭同意非墨進來……
一襲黑色龍袍走進來的非墨淡淡抬頭,看著是最上首的龍墨淵,正要行禮之時龍墨淵道:「皇兄何事?」
「微臣路過皇宮之時發現了一群女人被一隊黑衣人追殺,隨後就派人將黑衣人攔了下來,發現領頭之人卻是本該待在天牢的靈子世子,所以才面見陛下!」非墨淡淡的說著。
可是,聽在靈王的耳里卻如同一道驚雷。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失敗?領頭之人根本不是槐兒,為何?
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太子,你可別含血噴人!」
非墨淡淡掃了他一眼,「有必要含血噴人?當場抓住他帶著黑衣人屠殺那些毫無所抗之力的女人,不就是為了滅證?」
「你……」
「陛下,微臣請求通傳人證!」鎮國公鬆了一口氣,立馬道。
「皇兄,人在哪?」
很快,禁軍押著孫槐走了過來,隨後,還有一群全身是血的殘疾女人……
她們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跪在正中間,頭也不抬……
而孫槐還在不斷的叫囂著,「放開本世子,放開,你們要做什麼……」
「放肆,金鑾殿上竟如此吵鬧,成何體統!」
鎮國公的話一出,不少人又是滿頭黑線,剛剛是哪位大爺在金鑾殿上差點打起來的?
按著孫槐跪在地上,龍墨淵雙眼微閃。
「陛下,看看這些身體殘缺的女人們,她們都是孫槐這人面獸心的東西弄的,有的斷手,有的斷腿,有的被刺瞎雙眼,有的被割掉了耳朵……」鎮國公說著說著,整個人都哽咽了起來,抹了抹臉上並不存在的淚水,跪在地上悲傷道:「陛下,她們都是如花的年紀,都跟微臣的女兒差不多大,可是您看看……看看這畜牲下的手……如果不是微臣反應及時救出了長安,她說不定也會得到這種下場……陛下,請您一定要嚴懲!」
鎮國公的表情悲傷,好像真的痛恨致極的模樣,看得在場少部分的人微微皺眉。
「鎮國公說得可是屬實,你們一一道來!」龍墨淵看向了在場十來個女人,眼中,划過一抹幽光。
不是同情,而是愉悅。
為首,一個年輕稍微大些的女人趴在地上,連忙道:「請陛下做主,民婦本是紫雲城人,前來京城探親之時被綁架關了起來,這一關就是七年……」突然,女人起身,指著孫槐滿眼恨意,想來是與當初的兇手重合了起來,恨道:「就是他,是他強暴了民婦,把民婦當成性奴一樣關了地牢,沒有衣服,沒有自由,只要有任何的不順就會過來打罵……一開始只有民婦一人,後來,開始慢慢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年輕的少女們都綁了過來,重複著民婦曾經承受過的一切……後來孫槐他無法滿足自已的*,手段也開始殘暴起來……強暴那些少女們的方式也越來越血腥……被折磨到受不了而自殺的人很多,最終,只有我們活了下來……」
說著,那女人大哭了起來,聲音悽慘悲切,「我們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哪怕再痛再苦都要活下去,就盼望著有一天有人能幫我們脫離苦海,掀開這畜生的人皮,還我們一個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
接二連三,哭聲四起,一個個趴在地上哭到全身顫抖……
哪怕是嫁禍,可是她們無怨無悔。
憎恨了幾年,好幾年……一直以來都無人能夠救她出火海,是那位夫人……如同九天玄女一樣出現在她們的面前,將她們的仇人親手送到了她們的手裡……
此生的願望已了,哪怕是死,也瞑目了。
不過是嫁禍一個世子而已,哪怕是天王老子她們都敢做,大不了一死!
她們落得這種地步,哪裡還有什麼基本的人性道德?
誰幫她們報仇,誰就是她們的神明。
為此,她們可以不惜不一切代價!
「大膽,誰給你們膽子指責我兒?找死!」靈王沖了過來,朝著年長的女人一腳踢了過去,一時不察,女人被一腳踢飛……
口吐鮮血,雙眼瞪大,厲聲道:「孫槐他牲畜不如,請陛下主持公道,我等所言無一句假句,求陛下……」
「求陛下主持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求陛下主持公道……」
女人們開始大力的磕頭,她們磕得十分的重,地面都浮現了大量的血跡,看起來十分的悽慘……
撕心裂肺的哭求,讓看者,聽者,都十分的嘆息……
讓人不忍。
年長女人見狀,猛得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眼划過一抹狠唳,朝著孫槐直接撲過去……
「禽獸,我要殺了你……」
直接朝著孫槐撲了過去,有她帶頭,那些女人都朝著孫槐直接撲了過去,一口一口,咬在孫槐的身上……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死死咬住不肯鬆口,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
被侍衛拉開,硬生生的從孫槐的身上咬下一塊血肉,她們哈哈大笑,死死的咽下口中血肉……
「哈哈哈哈……民婦願以死為證,一切證言屬實,只求陛下能讓這人面獸心的東西不得好死!」年長的女人猛得一頭撞到地板,頓時,鮮血噴濺四周,她含笑而亡。
「民女願以死為證,一切證言屬實,只求陛下能讓這人面獸心的東西不得好死!」
「民女願以死為證,一切證言屬實,只求陛下能讓這人面獸心的東西不得好死!」
「……」
接二連三,所有人瞬間眼中划過一抹狠唳,直接一頭磕死在這金鑾大殿,快得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集體以死為證。
十幾個女人躺在血泊之中,偶爾,還有紅白之物流動,可見她們的決心是多麼的強烈……
一切,成了定局。
能讓她們恨到如此地步,不是兇手又是什麼?
人都是害死的,怎麼可能會一起想不通自殺?除非眼前之人是她們恨到了血肉里的敵人,所以才會這麼的絕決……
鎮國公嘆息的搖了搖頭……
上前,「陛下,靈王世子孫槐滅絕人性,求陛下降罪,還這些可憐的女人一個公道,讓她們能夠瞑目!」
鎮國公沒再激烈的爭吵,反而是嘆息出聲。
聲音中帶著同情……
龍墨淵同樣也皺著眉,「靈王世子孫槐滅絕人性,來人啊,將他凌遲以示天下,靈王身為其父沒有盡到教導之責,罰俸三年;皇宮禁軍放任刺客入宮,撤除禁軍首領一職……」
瞬間,一道道命令發出來,他站起身,嘆息,「厚葬她們!」
一場紛爭就這麼落下,靈王還想說什麼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心疼的看著早就昏迷不醒的孫槐,不知如何是好……
一一走出了金鑾殿,鎮國公走在非墨的身邊,摸著鬍子笑道:「太子殿下怎麼查到孫槐暗中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非墨腳步一頓,冷冷看著他,「本宮什麼時候說過這些是孫槐乾的?」
一句話,鎮國公愣在那裡。
不是孫槐做的?
那……
栽髒?
用十幾條的人命栽髒?
一時之間,鎮國公完全不敢置信,太子的手段當真如此殘酷?
非墨冷淡掃了一眼鎮國公,大步朝外面走去之時,南青一身官服來到非墨的面前,淡淡道:「宮中的事情微臣已經打理好了,不會讓人發現任何的異樣。」
「嗯!」
「殿下,靈王這次要栽了吧?」南青佩服的看著非墨,沒有想到才從欣民城回來不久都弄倒了靈王,真是恐怖。
「有這麼容易栽的話,那本宮要你麼何用?」低斥,非墨冷淡的離開……
一時之間,靈王失勢的事情在一瞬間就傳開了,在各位棋手的手中同時得到一份消息。
太子與鎮國公將靈王世子扳倒,靈王受到了牽連。
最先知道這個結果的是楚容珍,這是她下的棋,所以結果從一開始她就猜到了。
當消息真的傳來的時候,她微微嘆息。
「小姐?你後悔了?」舒兒坐在她的身邊,微微偏頭,神情中划過一抹幽暗。
楚容珍回頭,看著這個已經長大的舒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微笑:「沒有,對於她們來說,活下去只是會更加的痛苦,或許死亡才是解脫!」
那些女人常年被虐待,精神上面極為的不穩定,大多數已在步入瘋魔的狀態。
哪怕活下去也融入不了生活,最終,只會成為發泄怒火的加害者。
從被害者轉變成加害者!
她們的身體殘缺,哪怕親人還能一往的接納她們,可是周圍異樣的目光也足夠讓她們崩潰。
或許,死亡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她的心中還有著淡淡的負罪感,因為她們如此絕決的行動,明明從一開始她就跟她們說過這是利用……
明明可以活下來,卻選擇了最直接又最有效的方式。
哎……
楚容珍輕輕嘆息,「舒兒,你讓凌涼去安排一下這些女人們的親人,算是一點補償吧!」
「小姐,你不用感到愧疚,你什麼錯都沒有!」輕輕的趴在楚容珍的身上,舒兒低低的安慰著。
伸手,拍了拍舒兒的肩,楚容珍搖了搖頭,輕嘆。
同時,靈王世子孫槐被凌遲之事傳到了武安候府
納蘭凌得到了消息之後,沉默,隨後,他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果然!赤王那老東西估計到現在都猜不出來是誰動了靈王吧?一隻潛伏在暗夜的毒蜘蛛正爬到了他的脖子邊,可他卻偏偏不知道……哈哈……有趣,老夫的外孫媳婦打探清楚了沒有?」
一聲外孫媳婦,這代表著他對楚容珍的認可。
越過了非墨,直接承認的楚容珍的存在。
「珍小姐的身世一直沒有查到,好像是突然出現在太子殿下的身邊一樣,不過有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屬下查到欣民城城主的養女齊真兒本來十分得太子殿下的寵愛,可是城主府一夜全滅之後她也失去了下落,有傳言說是她也死了,可是屍體一直沒有發現……」
「所以?」納蘭凌喝了一杯酒,眼中划過玩味。
「屬下大膽猜測,這珍小姐估計就是那位齊真兒!」納蘭凌的管家微微彎腰,神情未變。
雙眼,卻划過一抹佩服。
這讓候爺開心到大笑,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只有以前候爺與清小姐一起暗鬥之時常常會大笑,神情愉悅。
有多久……沒有看到候爺如此開懷的大笑?
「哈哈哈哈……齊真兒?哈哈哈……不管赤王如何查都給本候把她的蹤跡壓下來,對了,納蘭清不是帶回來一個替死鬼?就讓他成為本候外孫媳婦的替身好了!」納蘭凌的表情十分的愉悅,因為楚容珍這無中生有的一局直接取悅了他。
管家微微皺眉,「候爺,您不是也要玩麼?怎麼……」
納蘭凌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本候的認可的棋手怎麼可能允許她被別人奪走?再說了,本候想要做什麼需要你要來指責?」
「屬下知錯!」管家彎腰,額上滲出了冷汗。
是的,他忘了。
候爺向來亦正亦邪,行為處事也完全憑喜好。
現在這位小小姐是入了候爺的眼,所以候爺打算助她一把。
多麼的好運?
納蘭雙腿盤膝而坐,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划過一抹幽暗,淡淡嘆道:「去把這盤點心送給她,味道太甜,本候不怎麼喜歡,讓她下次送點別的點心過來!」
管家默默的看著被納蘭凌吃了一大半的食盒,微微勾唇,點頭,「是,屬下明白!」
在管家還要離開的時候,納蘭凌道:「再去赤王那裡挑拔一下,把替死鬼推出來!」
替死鬼是誰?
納蘭凌知道,納蘭清知道,而替死鬼本人也知道,但是他根本無懼,反而樂得做這個替死鬼。
赤王府
靈王孫興靈無法救自已的兒子,就連忙去了赤王府,而赤王則是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王府內,赤王舒適的坐在院子裡,而他的面前,是赤王世子赤日鴻。
「王爺,靈王栽了一個大跟頭,要幫麼?」
身為赤王赤堂的義子,可是他的稱呼卻是『王爺』?
赤王淡淡抬頭,眸仁划過冰寒無情,冷冷的放下手中茶杯,「無用的棋子!」
赤王的身邊還坐著一位白衣人斗篷人,正靜靜喝著茶。
「可是咱們的棋子並不多,靈王是好不容易扶上來的,如果就這麼毀了……」
「靈王一時半會倒不了,這些年他得到高位也開始不聽話起來,這次,正好晾晾他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明白誰才是主人!」白衣男子淡淡回答,神情沒有半分的動容。
赤王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隨即搖了搖頭,「你只說對了一半,本王不會相救靈王,因為本王想看看那個暗中動靈王的人到底是誰!」
「不是鎮國公與太子下的手麼?」赤日鴻與白衣男子都不解。
赤王玩味的笑了笑,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興趣,還有淡淡的愉悅,道:「表面上看是孫槐被太子查出了把柄,又恰好綁了鎮國公之女,帶兵解救之時正好抓到孫槐的這些罪證……你們認為,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赤王的一番話讓兩人沉默。
確實,若說是巧合也太奇怪了一些。
「會不會是鎮國公或者太子原本就查到了孫槐的罪證?之前南青不也得到了靈王與寧國的通信?或許是早就得到,只是現在才動手而已!」白衣男子淡淡猜測著。
「對呀對呀,說不定是以前就在想怎麼利用這件事情來扳倒靈王吧?」赤日鴻連忙附和,因為他根本插不上話,有些無法追上他們的話題。
有太多的太多想不透。
只能這麼附和顯示著他的存在感。
赤王的目光看向了白衣男子,眼中划過淡淡的失望,嘆息道:「如果以前就得到了靈王世子的罪證,為何現在才開始動手?以前靈王還未得到權勢的時候就有很多次機會弄倒他,可是鎮國公都沒有動手。然而現在的太子也回來了幾個月,為何一定等到現在才動手?靈王已經派人去殺了那幾個人證,可是為何正好失敗了?」
赤王接二連三的提出了疑問,可是,無法從白衣男子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回答時,他眼中的失望十分清晰。
果然,還是不行麼?
「所以這次的事情其實是太子殿下為所,因為他及時救下了那些人證,表示他原本就等在那裡或者猜到了靈王的行動……」
直到白衣男人想了一會慢慢說出真相時,赤王的臉色才好一些。
「鴻兒,你去查一下這次隨太子一起回來的人到底有多少,暗中的,明面上的,全部要查清楚!」赤王嘆息一聲之後下達了命令,赤日鴻見狀,立馬起身,彎腰,離去……
赤王的目光才轉向白衣男子,「你那邊怎麼樣了?景弒動不了?」
白衣男子微微垂眸,「對不起,景弒那裡守衛太嚴,而且發現景弒的周圍布滿了暗衛,勢力不明!」
赤王這才微微一笑,「那就對了,老夫得到一個有趣的消息,靈王用性命發誓孫槐絕對沒有那種癖好,你覺得可信麼?」
「到了這種地步,自然是可信的!」白衣男人點頭。
「那麼這樣的話,你怎麼看?」
「不知……」
想了很久,白衣男子搖頭,他整理不出來。
赤王伸手拿著茶杯,「跟在老夫身邊這麼多年,你還是差太多了。」
白衣男子臉一僵,臉色立馬變得十分難看。
赤王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無視他那難看的臉色,自顧自道:「太子的身邊有一位謀士,是他幫助太子設計了一切,孫槐沒有那些特殊癖好,那麼這件事就是栽髒……把十幾個人證控制到了這種地步,用她們的性命證實了孫槐的罪名,如此狠辣的手段可不是你所能抗衡的……偏偏那些棋子心甘情願赴死,那位謀士還真是厲害……」
光明正大的嫁禍,能讓棋子們心甘情願去死,成就的這一局無解的栽髒,果然是高!
「人證已死,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永遠埋葬,孫槐的罪名已定!」赤王感興趣的輕嘆,對於楚容珍的手段十分的佩服。
如此的迅速,狠辣,這太子還真是好運找來一個不錯的對手。
「景弒的刺殺暫時停止,看來太子身邊的謀士是他沒錯了。當年也是明震天下的謀者,雖然隱世再無蹤跡,可是老夫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敢成了一城之主……呵呵,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麼……」
「是!」
赤王目光深幽,身邊的白衣男主離開之後,赤王伸手輕揮,「給太子那邊回些禮,動了本王的棋子就必須付出代價!」
「是!屬下這就去傳信!」
果然如納蘭凌所說的那樣,他的人還沒有動手,赤王就自已猜到了景弒的身上。
湖心島,景弒與納蘭清正在喝著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神情愉悅。
「讓我成為替死鬼擋在她的身前,那麼接下來我玩一下也不會攔我吧?」景弒把玩著酒杯,神情玩味。
納蘭清則是漫不經心的吃著點心,一杯小酒讓她愉悅的眯起雙眼,舒適又休閒。
「嗯,珍兒的事情完畢之後,你該出頭了,否則把你帶來京城的意義何在?」
「早知道當初你把我帶來當替死鬼的話我早拒絕了!」景弒瞪了納蘭清一眼,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他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興奮又愉悅。
「不過說真的,這次的事情我真沒有想到發展會這麼的迅速,她一環扣一環,就連宮中的發生的一幕也是在她的計算之中吧?或者,靈王受罰,靈王世子凌遲而死,最重要的就是赤王的禁軍統領被她拉下了馬,這才是最大的收穫。」景弒感嘆的輕笑,眼中,是說不出的興味。
所有人都騙了,那個小女人想動的並不是靈王世子也不是靈王,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拔掉禁衛統領。
常握皇宮的兵權,這才是最大的隱患。
所以拔掉一個禁軍統領,她卻把鎮國公的嫡女,太子,靈王世子等人都拉了進來……不過有一件事情他不明白,為何能找到這麼多心甘情願為她而死的女人?
所有人都猜不到,其中真相只有楚容珍一人清楚而已。
太子府中,楚容珍靠在非墨的懷裡,雙眼微閉,愉悅的露出一抹淺笑。
「禁軍統領死了,可以想辦法安插一個你的人進去,最好表面是那種搖擺不定陋習一堆的人,但又要確定忠於你的人,這種人才能逃過赤王的目光好好的存活下去……」
伸手輕輕摸著楚容珍的頭,非墨笑得溫柔,眼中,一片全是自豪。
「嗯,我早就安排好了!龍二最適合這個角色……」
「呵呵……」楚容珍噗嗤一笑。
確實,龍二那種性格很適合扮演這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