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敵友未明的涼陌,剝皮(二更)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雙眼皮很重,想要睜開眼,可是又睜不開。
姬落只覺得雙眼有千斤重一樣,怎麼也醒不過來,怎麼也擺脫不了無力的狀態。
過了很久的爭鬥,他才慢慢的睜開雙眼,眼中一片迷茫,一時半會好像想到發生了什麼。
軒轅珊趴病床邊看著姬落那甦醒的模樣,立馬驚喜的叫了起來,「哥哥,哥哥,你醒了?」
姬落愣愣的看著面前的軒轅珊,雙眼眨了眨,有些不解。
過了很久,她才回過神來,猛得起身,「嘶……」
「哥哥,你受傷了,別亂動……呀,傷口又裂了……」軒轅珊連忙把他扶住,示意他不要亂動。
姬落這才慢慢的僵住身體,最後慢慢靠在了床邊,「我怎麼會在這裡?」
軒轅珊替他攏著被子,微微一笑,「是你的人把你送回來的,你當時全身是血,氣息差點都沒了,都是藥叔叔反你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你都躺了七天了,還好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嗚嗚嗚……」
說完,軒轅珊又哭了起來。
姬落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撫摸著她的頭,可是動作一頓,神情划過痛苦,默默的收回了手。
軒轅珊久久的感受不到姬落的溫柔,那種讓她留戀不已的溫柔,因為感受不到所以她才抬頭,正好看到他不動聲色的把頭收了回去。
連忙伸手,把他的手握在手心,放在胸前,滿臉的慶幸,「真好,哥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子府中來了刺客麼?為什麼你會傷得這麼重?」
姬落的記憶回了過來,伸手,捂著胸前的疼痛,雙眸眸色微暗,「嗯!」
只是淡淡敷衍了一句,仿佛是不想多談。
軒轅珊目光幽幽,有些抱怨道:「是不是太子府的人對你做的?我就不應該讓哥哥去拿藥引,否則哥哥也不會傷得這麼重,都是我不好!」
姬落的身體微僵,目光,停留在軒轅珊的身上,深深的看著她。
選擇麼?
他們還是給他深刻上了一課呢!
他姬落從未想過,愛一個人就要愛到如此瘋魔的地步麼?
墨是瘋了,為了那個女人完完全全的瘋了。
明明,他才是正確的。
可是……
或許,他真的不夠愛吧。
因為不夠愛,所以無法像墨那樣瘋魔。
「珊兒,你的傷我會想辦法,等你傷好了我會為你尋一處安靜的院子,或者你回雪族吧!」
軒轅珊瞪大了雙眼,「哥哥,你要趕我回去?我不走,我不走……」
好像很傷心,況且她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改變,果然在太子府發生了什麼,是跟那個賤人見面了?
一個又粗魯又野蠻的侍女,憑什麼搶走她的哥哥?
哪所不是她的男主,這也是專屬於她的男二,憑什麼讓給別人?
軒轅珊的臉上面布滿了淚痕,可是姬落卻偏頭不打算對上她的雙眼,因為他擔心又會忍不住的心軟……
心軟?
他好像,從未對舒兒丫頭有過這種情緒吧?
因為舒兒很強?因為她從未真的哭過?
什麼時候開始,他從未想過那個丫頭也是會受傷的?
姬落雙眼划過一抹深思,好像是在思考。
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姬落,軒轅珊重重的掐著自已的大腿,淚如雨下。
「哥哥……」
姬落回過神,「珊兒,你是炎帝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大陸,現在華國並不安全,你還是回雪族比較好。那裡天寒地險,一般人想去都去不了,你回族才是安全的!」
「我不要!我是炎帝轉世這事不錯,那麼我的命運註定就要摻和進來,再說了哥哥,我捨不得你!」
「回去!」姬落的語氣變得重了起來。
軒轅珊淚眼看著姬落,大力的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氣憤也不甘,低吼,「是不是又是那個賤人對你說了什麼?這些天你老是心不在焉,今天又吼,我乾脆去找母親算了,省得在這裡惹你嫌!騙子,明明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大騙子!」
說著,軒轅珊跑了出去,十分生氣的跑了出去。
姬落看著她的背影,下意識想要叫住她,可是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軒轅珊一氣之下衝出了院子,站大大街上,有些不知道要去哪裡。
她人生地不熟,身邊的人除了姬落只有幾個暗衛,根本再沒有別的認識的人。
漫無目的在街上走動著,軒轅珊的容貌在平民百姓里是很美的存在,在權貴的眼裡,那可就不是美容,而是權利的象徵。
她是炎帝轉世的事情估計整個華國都知道了,連同她的畫像一起被傳到每家每戶都知道了。
這不,她一走到街上,大量的權貴看到她的瞬間,一個個瞬間就圍了過來。
不管炎帝轉世是真是假,把這個女人握在手心總沒有壞事。
這不,一瞬間,不少的男人爭相上前討好著……
原本失落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昂著頭看著這些討好的權貴公子哥兒,她笑得格外張揚得意。
果然,她就是女主。
一個小小的男二竟敢對她使臉色,哼,她就晾他一段時間,不久之後一定會哭求著她,讓好施捨給他一個眼神。
不是有麼?
穿越小說中,有些男二根本不明白女主的魅力從而被女配迷住,最後認清自已的心情之後就會死纏濫打的認錯。
那種賤男人,她才不缺。
強行忽略心中的不快,軒轅珊高傲的接受著權貴們的討好,巴結……
另一邊,楚容珍接到了一封邀請函,是來自於靈王府的邀請函。
說是靈王妃生辰,邀請她上府一聚。
可是楚容珍派出去的人確查到,派人送信的是靈王郡主孫艷。
「舒兒,你當真以要贏族女王的身份而去?」楚容珍微微皺眉,有些不贊同舒兒的這種做法。
舒兒身上穿著一件黑底金紋的長裙,裙上繡著金色的龍紋,很明顯,這是她的王袍。
她的臉上少了平時沒心沒肺的笑容,多了一絲沉穩,認真的看著楚容珍微微點頭,「現在的華國還不夠亂,小姐就暗中靜靜看著為好,我的出現一定能拉到不少的目光,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要能混餚敵人的視線。」
舒兒梳頭的動作一頓,有些心疼。
少了情愛的女人,或許會對權力開始感興趣。
她並不想舒兒走這條路。
不過好在她的身邊有不少人可以開解她,鮮于靈,納蘭清,還有樂夙……
有人的開解,她不至於走入死胡同走不出來。
拿過楚容珍手中的梳子,舒兒輕柔的替她梳妝打扮,神情溫柔。
而是一邊,零的脖子上還掛著繃帶,好像傷重並沒有好。
被涼陌直接斬斷手臂之後又縫了起來,一時半會不知道是不是完好無損,可是的看樣子好像被的被那個女人接了回來。簡直與炎帝自傳中所說的一樣……
從未見過如此奇人。
替楚容珍找了一件淡綠茶花圖案的長裙替她穿上,楚容珍與舒兒兩人最後才慢慢站了起來,避開別人的眼線,楚容珍坐上了馬車,而舒兒則是光明正大朝著皇宮而去。
見帝!
贏國之王來華國,怎麼的也要見拜見一下華國的皇帝不是?
舒兒獨自一人去了皇宮,去見龍墨淵。
楚容珍坐上馬車,來到了靈王府……
還沒有走進門,小廝把她攔了下來,「不好意思兩位,請拿出邀請函,本次是私人宴會,無邀請函只能抱歉。」
小廝表面上倒是很有禮貌,可是,臉上卻露出一抹嘲諷的表情。
為什麼?
因為楚容珍十分素淨的打扮,再加上她身上的雲綿可是世間少有,身為下人的小廝根本無緣見過,所以下意識認為眼前的女人不過是小門小戶出生。
這裡是哪裡?
這裡可是靈王府,華國的異姓王的府邸,怎麼可能是小門小戶的女人可以上門打擾了?
這次來參加王妃宴會的都是高官貴族,時不時會有一些不入流之輩想要混進去。
楚容珍被攔在門口,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喲,我說是誰呢?怎麼,一介妾侍也想參加靈王妃的宴會?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是來惹人閒的麼?」
楚容珍回頭,對上一雙興災樂禍的雙眼。
納蘭靜得意又高傲的看著楚容珍被攔下的模樣,伸手捂唇嘲笑。
她的身邊倒是有一位看起來溫綿的女子,微微低頭,看起來十分膽小慎微。
此女,同樣也是姨娘所出的庶女納蘭妙吧?
性格,倒是有天差地別。
「喲,是納蘭小姐啊,請進請進!」小廝看到納蘭靜,立馬彎腰行禮。
開玩笑,誰不認識納蘭姐妹?
那可是武安候的一對孫女,哪怕平時再刁蠻,可是卻無法撫平她們姓納蘭的事實。
現在太子殿下與赤王爭權得厲害,靈王又夾在其中惹事,可這都是暗地裡,最起碼錶面上的和氣還是需要的。
然而,納蘭靜想不透其中的門道,高傲又得意的看著楚容珍,以為小廝對她有禮就真的怕她。
說到底,不過是表面做秀而已,虧她樂在其中。
「人啊,就要有自知之名,人家沒有請你你卻眼巴巴的上門,還要不要臉的?對了,聽說靈王妃請了不少的舞妓來表演,你真要進去可以混在舞妓中倒也不是不行,說不定能在宴會在另尋一處高枝呢!」納蘭靜掩唇而笑,倒是她身邊的納蘭妙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她的袖子,柔柔弱弱道:「姐姐……這樣說……不好……」
「本小姐說話你憑什麼插嘴?你也一樣,有一個下賤的娘親,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要不是本小姐帶你出來見識世間,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敢指責我?」納蘭靜一聽納蘭妙的話,立馬就翻臉,當場大罵了起來。
完全沒有想過,她的生母同樣也是娼妓出生,而且是十分低等的娼妓。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為何如此低等的娼妓卻成了納蘭洛浩的姨娘,簡直就是鹹魚大翻身。
「對不起……對不起……」納蘭妙低著頭不斷道歉,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紅紅的雙眼好像受了若大的委屈般。
「哭什麼?本小姐欺負你了?你是不是想告訴所有人本小姐欺負你了?啊?」納蘭靜的聲音直接拔高,陸陸續續上府的賓客紛紛不喜的皺起眉。
若不是畏懼武安候之名,誰會禮讓她一個庶女?
同樣都是以庶女,又有多少高貴可言?
楚容珍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不語。
納蘭靜從懷裡拿出了請帖,十分囂張的看著楚容珍,冷笑,「看到沒有,有這東西才准進,鄉下來的鄉巴佬,連這都不懂?」
接二連三,有人開始不斷的回頭看著她與楚容珍之間的爭吵,一個個上下打量著楚容珍,有眼尖識貨的就能認出她身的裙子是千金難買的雲錦,不識貨的就如同納蘭靜一樣以為她是小門小戶之人,眼中露出不屑。
「珍姐姐,你也來參加靈王妃的宴會了?」這時,人群自動讓開,曲長全身好像籠罩著一層雲霧一般,美得不似真人,好像九天落下的玄女般美麗。
一襲略嫌簡單的素衫,淡雅脫俗,秀麗天成。深蘭色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看去卻不顯妖媚,反添了幾分清冷的氣質。一根玄紫的寬腰帶輕束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而不失華貴的感覺。
隨著人的走動兒輕輕晃動,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飛舞一般,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提起裙擺走上階梯,素荷玉立、正應了那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靈動的大眼睛黑亮如剛浸過的墨晶石,顧盼間散落了一地星光。
似是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只看一眼便叫人遽然失了魂魄。
可見曲長安今日有細心打扮過,比前幾日的妝容還要精緻可人,仿佛萬千風華只數她一人般。
曲長安走到楚容珍的身邊,微微福了福身,這一舉動,為楚容珍賺足了面子。
鎮國公之女對她行禮,雖說是禮貌,可是這曲長安的性格可不是溫軟可欺之輩,能對她行禮問好就表示是她所親近之人。
這個女人……
有人細細打量,終於,開始想了起來。
她們就說怎麼這麼熟悉呢?
這不是丞相府中出現過的,太子殿下最寵愛的妾侍麼?
有人認了出來,當日沒有參加丞相夫人宴會的人們則是沒有認出來,紛紛好奇的打量著。
曲長安一出現,那小廝像是失了魂般,連本來的任務都忘記了,任由曲長安帶著楚容珍走了進去。
楚容珍沒有拿出邀請函,因為她查出,孫艷的邀請函本來就是假的,為的,就讓她在門口丟臉。
目的,不就是為了整她一下,讓她臉面盡失?
可許,這場宴會,對她估計不怎麼愉快就是了。
走入靈王府之後,那守門的小廝才回地神來,頓時哭喪著臉。
怎麼辦,郡主的命令沒有完成,他把人給放進去了。
慘了!
楚容珍與曲長安並肩走了進去,兩人時不時的交談著,楚容珍含笑微微點頭,偶爾搭上一句。
她不討厭曲長安,曲長安給人的感覺真的很舒服,仿佛春風拂過般輕柔,卻又不失冷冽。
真的世上有十全十美之人呢!
楚容珍與曲長安走在靈王府,四處,時不時傳來異樣的目光,有嫉妒,有傾慕,有不甘,有覬覦……
目光各色各樣,視線也十分的露骨。
看來,不是很歡迎她們呢。
人群中,孫艷在所有的擁促之下大步走了過來,目光,直勾勾的盯在楚容珍的臉上。
「參見郡主!」四周,有人看到孫艷走過來的時候,紛紛彎腰行禮,低首。
楚容珍與曲長安微微福身,孫艷走到兩人的面前,目光中帶著冰寒的涼意,特別是盯著楚容珍的目光,是那麼的充滿殺意。
「本郡主母妃的生辰,怎麼一些阿貓阿狗都進來了?」目光,死死的盯著楚容珍,明顯就是針對她而來。
楚容珍微微對視,目光沒有任何的變幻,好像根本沒有聽明白她話中是何意般。
倒是曲長安站直了身體,微微皺眉,不悅道:「靈王府的門檻如此之高,豈是阿貓阿狗可以進來的?要真是進來那就可憑白讓人笑話了,堂堂靈王的守備竟如此鬆散……」
曲長安的話孫艷臉色一僵,隨即,目光不慎的盯著曲長安,一字一句的警告,「曲大小姐還是小心點比較好,與下等人混久了,身上也會沾上了窮酸味,到時,可是想洗都洗不掉了。」
「多謝郡主的警告,臣女的身邊並沒有下等人,所以無需擔心這個問題。倒是郡主是千金之身,比您身份高貴的女子少之又少,您可以小心一點,你的身邊可是有不少的下等人呢!」
楚容珍忍俊不禁,對於曲長安這柔柔弱弱沒有任何攻擊力的話表示讚賞。
語中沒有一絲的尖銳,反而還有著淡淡的擔憂,可是這話聽到她的話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不止楚容珍,不少人強忍著笑意,微微低頭,好像忍得挺辛苦的。
孫艷一開始沒有聽出來,以為曲長安真的在誇她身份高貴,一時還得意了一下,可是想了一下,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好像,越回味越怪異。
最終等她想清楚時,曲長安與楚容珍早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楚容珍笑眯了起,掃了曲長安一眼,「沒想到你的嘴倒是很利呢,估計她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吧?」
曲長安同樣也笑眯了眼,扭頭,十分無辜的看著她眨了眨眼,偏頭,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我做了什麼嗎?」
「……」楚容珍默默的看著她。
看來,也是一個腹黑的。
也是,光茫如此之盛,怎麼可能沒有心計?
沒有心計之人早就會被那此嫉妒的女人啃食殆盡,怎麼可以完好的活在現在?
「珍姐姐,過幾天有時間我去鎮國公府坐坐吧,娘親聽到我說起你,一直吵著說想見見你!」曲長安與楚容珍走到了一邊的偏僻處,那裡,很少有人經過,因為宴會沒有開始,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去了靈王妃的院子前去拜訪,討好。
除了少部分則是自已尋個地方打發時間。
兩人半肩坐在湖邊的石椅上,兩人交談起來倒是十分的愉悅,或許兩人都是學識出眾之人,所以交談的範圍極廣。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兵法帝策……
天南地北,兩人的話題聊不完……
曲長安驚訝的看著與自已相談甚歡的楚容珍,她沒有想到對方竟如此的博學,還知道她許多不知道的事情,見識,學歷,才能,遠遠她還要來得更高更多……
京城從未聽過有關於她的消息。
倒是有傳言說她是欣民城城主的義女,可是後來這流言不攻而破。
因為兩人長得完全不一樣。
「珍姐姐是哪國人?在華國我從未見過你……」曲長安十分大方的問著,目光中毫不掩修飾的好奇。
正因為她這種不做作的直白,所以楚容珍才會允許她的接近,與她交談也很舒適,不用擔心像別的女人那般的挑釁暗害。
先不論曲長安真的完美無暇還是偽裝的……
最起碼現在對於她來說,她不討厭與曲長安的相處。
如果現在的她是偽裝的,那麼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這個曲長安:恐怖!
因為連她也發現不了異樣,最起碼,在接觸的幾次中她一定異樣都沒有發現。
楚容珍伸手拿開身上的花瓣,「我是焰國與贏族邊境的人!」
「咦?那裡可是沙漠,是無法地帶,你豈不是不算任何國國家的國民?」曲長安驚訝了,瞪大了雙眼,因為她知道那群生活在無法地帶的人們,聽說那裡很混亂,生活得苦的。
「現在算是贏國的居民,贏族自立為皇之後就不斷開僻了疆土,我們都成為了贏國百姓。不過曲小姐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喲,聽說華國人對贏族附屬都不怎麼友好……」楚容珍眨了眨眼。
曲長安拉著她的手安慰性拍了拍,「珍姐姐叫我長安就好,我們見面的時間雖不長,相信珍姐姐跟我的感覺一樣,在這混亂的貴女圈中找到一個貼心人不容易……」
十分感性的一句話,就連楚容珍的心也微微軟了下來。
「嗯,長安!」
曲長安立馬笑了,清貴如蓮的笑容高不可攀,似嫡似仙,似蓮似雪……
宛爾一笑,舉世無雙。
楚容珍也不禁為她的笑容所迷,看過清姐姐那張揚艷麗,魔相入骨的笑容易之後,曲長安的笑容是第二個讓她失神的。
她再一次懷疑,世上真的如此完美之人?
就比如清姐姐,那般的妖嬈魔魅,可是她的性格就是她的缺點。
可是曲長安真的一線一毫會破壞這份美感的瑕疵都沒有。
「過幾天有空,珍姐姐,我帶你去街上走走吧?你初次來京,相信四處都不怎麼熟悉……」
「好啊!」楚容珍微微一笑,隨即點頭,眉目間也泛著淡淡的柔意。
兩人相視一笑,隱隱的,有著十分舒適的氣息。
然而,這時闖入一道身影,生生打破了這份美好。
來人男子大約二十幾歲,可是他面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緻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
特別是那雙手——膚色暗淡的雙手,有些乾枯消瘦,像是幾近枯萎的枝幹。
仿佛……蒼老的很厲害。
「長安,你也來了?」來人干硬的一笑,目光痴迷的看著曲長安的容貌,神情滿是貪戀。
曲長安在看來人之時,臉色就沉了下來,站了起來,拉著楚容珍就要離開。
來人卻大步走到曲長安的面前,伸手一攔,「長安,本世子想跟你談談,這樣無禮的離開可不是你會做出的事情呢!」
曲長安停下了腳,十分不悅的盯著面前男子,柳眉一豎,「赤王世子,臣女有事要處理,先告辭了。」
一聲赤王世子,楚容珍雙眸微動,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怪異的世子殿下。
赤王的世子?
聽說前任世子死亡,這是最近幾年才封的赤王義子,好像叫……赤日鴻?
這麼快就出現了麼?
赤王的棋子!
赤日鴻走到曲長安的目光,十分貪婪的看著她的臉,眼中,是瘋狂的*,完全不掩飾的盯著她。
伸手,想要觸摸著她,可是曲長安卻立馬後退,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世子殿下請自重!」
她生氣了?
赤日鴻的手停在空中,微微僵了僵,目光,看著曲長安那含怒的雙眸,眼中的勢在必得更加的深重起來。
曲長安帶著楚容珍立馬逃離開了赤日鴻的身邊,她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好起來。
「珍姐姐,對不起,讓你掃興了!」
「怎麼了?那位就是赤王世子?」楚容珍狀似好奇的問著。
曲長安沉著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頭,「是的,赤王爺的義子,為人作風十分的放蕩無禮,因為赤王的權勢極大,所以只要他看上的女子都難逃他的魔爪,上一次都干出當庭強暴官家女子的事情,聽說很多人都是眼睜睜的看著不敢上前阻攔……那位官家女子的性格很烈,那事之後就投井自殺了,這事都鬧不到陛下的面前,因為那些討好赤王的臣子主動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楚容珍沒有想到這赤王世子竟如此囂張到如此地步。
當庭姦淫官員之女,可是卻奈何不了他。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其家人都會主動獻上,生怕惹他不悅。誰叫他是赤王爺的世子呢?而且赤王爺很少出赤王府,所以外面的事情知不知道也不得而知。估計就算知道也不會理會吧,他畢竟也是他挑選出來的義子。」曲長安嘲諷一笑,微眯的雙眼中是深深的厭惡。
楚容珍低著頭,細細思考著,或許,這個赤日鴻可以動一下看看。
「赤王世子好像看上你了,那你要小心一點!」
曲長安冷冷一笑,「沒事的,反正被纏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再說了我鎮國公府可是他想動就能動的,而我曲長安也不是那個投井自殺的女子,敢動我就要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一瞬間,曲長安的身上露出一種強勢的感覺,從她的這一番中能感受得出,她的性子也是很烈的。
「你以後還是不要落單比較好,難保赤王世子不會動什麼心思,在這種事情上吃虧的一直都是女人。」楚容珍淡淡的補了一句,狀似提醒。
兩人並肩走著,這時,一個小侍女走了過來,福了福身,「曲小姐,鎮國公夫人在靈王妃的院子中等您,請你一定要去一趟!」
曲長安靜靜看著面前的侍女,「你是誰?」
「奴婢是靈王妃院中的大丫環雙兒!」丫頭不慌不忙的再次福了福身,身上的氣勢確實是大丫環一類才有的感覺,與一般的二等丫頭在氣質上有著明顯的區別。
曲長安靜靜的打量了丫頭兩眼,最終,回頭看著楚容珍道:「珍姐姐,可要與我一起去見見母妃?」
「曲大小姐,靈王妃現在只見鎮國公夫人一人,所以這位夫人過去有些不妥當!」丫頭連忙阻制,楚容珍也隨即搖頭,「不了,估計是鎮國公夫人與靈王妃還有一些貴夫人在吧?我的身份多少有些尷尬,還是不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
曲長安秀眉微皺,最後又不得已的點頭,沒有辦法,才跟著丫頭直接離開。
蓮靜靜的看著曲長安的背影,清冷道:「曲長安的身後影子,應該是暗衛!」
「曲長安的風頭太盛,想必鎮國公也擔心她的安危而配置的暗衛,沒什麼大不了的。」楚容珍沒有在意,連她都能感覺得到的暗衛,估計只是一般的存在,不算太過厲害。
與蓮兩人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她們的背後好像多出了幾抹的氣息,瞬間,楚容珍衝著蓮使了一個眼神。
一塊棉布堵住了她的嘴,頭頂,頓時一黑……
幾人扛著蓮與楚容珍就大步離開,朝著更加偏僻的地方跑了過去,不過透過黑布袋,楚容珍發現好像沒有出靈王府,只是朝著靈王更深的地方而去……
隨意著的把她扔在一堆乾草之上,楚容珍都一動不動。
她被帶進來的瞬間,有個男聲響起,「確定沒錯?」
「沒錯,不過曲大小姐好像被叫走了,所以沒有來得及下手!」一個大漢粗著嗓子回答。
而那道男聲聽到大漢的聲音時,立馬就站了起來,「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抓不住,本世子養你們有何事?」
那是赤日鴻的聲音。
楚容珍躺在地上,心中一陣疑惑。
赤日鴻的目標是曲長安吧?
那她被綁又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不知道綁錯了人,那她也是目標之一?
赤日鴻站了起來,顯然對楚容珍沒有半點興趣,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她們你們處理好,沒用的東西!」
他離開了。
房中就站著三四個大漢,一個個面面相視了一眼,好像習慣了這種事情。
「大哥,這要怎麼處理?世子這就走了是什麼意思?」有人開始不理解了,估計是第一次參與這種事情,多少有此興奮與激動。
被稱為大哥的男人橫了那男子一眼,「隨便玩,但是不准玩死,完事之後吊到城門口去!」
一聽可以隨便玩,那男子就立馬的雙眼發亮。
艷福啊!
任務的時候他可以偷偷的看過女人一眼,不管是主子還是丫頭,雖不比上曲長安的絕色,可是卻也是美人兩個。
比青樓里那些貴死人的賤人來說要好看得多。
而且,可以隨便玩!
「真的嗎?大哥,只要不死就行?」立馬,就有人開始發問,雙眼發亮的盯著楚容珍與蓮所在的地方,伸手,拿起兩人身上的布袋,看著還在沉睡的兩人,差點只留口水了。
「行了行了,不玩就滾出去!」被稱為大哥的人不耐煩了,大步走到楚容珍與蓮的身邊,伸手,將楚容珍提在了手中……
突然,楚容珍的雙眼猛得睜開,雙手勾著面前男從的脖子,反手,銀針刺入他的身體……
如同石化一般,男人動彈不得。
蓮從地上一躍而起來,腰間的軟劍內務一注,瞬間變得格外鋒利起來,手下,根本不留半點的餘地,一抹抹喉,還一點的反抗都沒有。
反對,身後男人要逃的時候,她輕身一閃,長劍橫於他的頸間,一用力……
鮮血,噴出……
唯一可以行動的男人瞬間就朝著外面逃去,楚容珍與蓮正要追上去的時候,一身空靈的笑聲傳來,「這可不行喲,把人放走之後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一襲白衣委地,女人手中匕首十分鋒利的劃破逃走那人的喉嚨……
雙眸似水,帶著徹骨的寒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手上,卻布滿了大量的鮮血,白與紅的相間,帶著妖異的刺眼。
一襲白衣委地,紫藍蝴蝶暗紋影影綽綽。一頭烏髮順順披下,只挑起幾縷用蝴蝶流蘇淺淺綰起。
輕輕跨入門檻,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楚容珍靜靜看著第三個讓她驚艷的女人,一進半會只留得很熟悉,可是卻有些想不起來。
「陛下該不會忘記我的名字了?屬下涼陌,這樣說可有印象?」
女人的聲音,自我介紹,楚容珍一瞬間就想了起來,不就是前幾天偽裝成曲休山的那個女人麼?
可是今天曲休山有到,而這個女人……
他們是一夥的?
一瞬間,楚容珍忽視了『陛下』這個稱呼,心中,是對這個女人的戒備。
年紀看起並不大,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從打扮來看是未出閣的女子。
如此出色的女子,京城卻一點關於她的消息都沒有?
「你來做什麼?」
涼陌含笑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淡淡的掃了一眼蓮,圍著楚容珍繞了兩圈,「因為我聽到陛下的召喚了!」
這時,楚容珍才正色她的稱呼,微微皺眉,「我不是什麼陛下,涼陌,你的炎帝是軒轅珊,你認錯人了!」
涼陌幽幽的看著她,目光划過微不可察的光茫,最後才慢慢的後退一步,單手放在心臟處行了一禮,「那真是失禮,我好像真的認錯人了呢?做為補償,這些人可要我處理?包君滿意!」
楚容珍後退一步,突然,她對這個女人有很深的興趣。
因為從她的身上感受到的幽暗感覺,如同一個瘋魔的亡靈般。
她的身邊,從未有過這種物殊存在。
走到一邊,楚容珍挑挑眉。
涼陌伸手,從懷裡拿出一把銀白精巧的小匕首,走到被楚容珍定住的男人身體,揮手,脖子上出現在條血痕,可是卻沒有鮮血噴出,而是等了幾個呼吸,鮮血能噴濺而去……
可是匕首的鋒利並不需莫邪族所打造的武器,當然這其中也有她動作快速的原因在裡面。
鮮血噴濺,楚容珍微微皺眉。
可是並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抹了脖子對方並沒有死去,反而那人還活著,卻是任何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瞪大雙眼……
眼中滿是痛苦。
涼陌伸手撫摸著男人的脖子上的傷痕,像是撫摸自已的愛人般,眼中帶著深深的迷戀與愉悅。
「只要看準地方不傷及動脈,切斷人的喉骨之後,他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你可以有銀針刺穴讓他失去聲音,而我的辦法是不是更加有美感?鮮血與痛苦,能給我們極致的愉悅,能給敵人極致的恐懼!」
楚容珍靜靜看著涼陌那絕美的容貌上笑容,雖美,卻也冰寒滲人。
此時的她好像投入到了自已的興趣之中,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玩具。
而她現在正在分享著……分享著她最愛的玩具。
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怎麼樣才能找准喉骨,稍有不慎,他就會死!」楚容珍順著她的話,淡淡的說著。
因為這個女人目前敵友不明,看起來又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現在整個華國,一個接一個,異族人都開始朝軒轅珊聚集了,開始朝所為謂的炎帝轉世而聚齊。
千九,公儀初,鮮于靈,樂夙……她涼陌……
每個異族人看起來都格外的不好對付,他們的到來勢必會引起巨大的波浪。
涼陌伸手划過男人的上衣,露出他粗壯的上半身,正要動作的時候聽到楚容珍的問話,燦爛微笑,「當然是練習啊,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總有一個可以達到我的這種地步……」
「包括你替我丫頭縫合手臂?」
「那個不行,那可是我的看家本領,為了炎帝陛下而一直磨練的本領,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的讓他人學會?」涼陌拿著匕首放在唇角輕輕思考了一下,語中,隱隱的帶著驕傲。
楚容珍後退到了一處椅子前,慢慢坐下,漫不經心掃了一下暗處,這涼陌的暗衛好像真的只有一人。
然而她本人的能力:未知。
「你是何族人?」
涼陌已經不開始回答了,而是扭過大漢的身體,讓他的後背露在楚容珍的眼前……
涼陌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後頸到腰際的傷口被她筆直的畫了出來,鮮血,幾個呼吸之後開始滲出……
放平了匕首,洞著切割出來的線慢慢的把匕首的尖頭探了進去,一點一點,十分認真的割……
楚容珍這時才明白。
她……在剝皮……
而且……十分認真的做著這件事情,仿佛是神聖又隆重的表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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