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珍兒的寵物零,齊易信之死(二更)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楚容珍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容,美麗妖嬈卻又帶著滲人的冰寒,仿佛地獄盛開的彼岸沙華。
美麗高貴卻又帶著致命性的劇毒。
不管是誰,只要畏懼她的毒就永遠接近不了她,永遠的接近不了最美麗的中心,明明那裡才是最美麗的存在。
唯一一個到達的,只有非墨。
楚容珍快速下達的命令之後,一夜之間,巫族人被鳳魅帶人直接滅殺,巫族人的人頭一個個被帶了回來,全部掛在了城牆之上。
當池詩彩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看著城牆上族人的頭顱之時,氣得直接暴走。
回到住的地方拿起花瓶砸下,暴怒低吼,「是誰?是誰做的?本聖女要殺了他……」
一行來到她的院子裡,就聽到裡面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連串的咒罵聲,看來是氣得不輕。
剛剛打開門,一個花瓶就砸了過來,一行微微轉身,這才躲了過去。
池詩彩一看到一行走過來,立馬大哭著起身,一下子就撲到了一行的懷裡放聲大哭,「嗚嗚……他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明明說過不動我巫族族人的,為什麼一夜之間把這裡的族人全部殺死,他們有什麼過錯,憑什麼,憑什麼……」
一行看著撲進他懷裡的女人,微微皺眉,最後伸手,扶住她推離自已的身邊,冷聲道:「主子是說一不二的人,當時沒有計較自然也不會秋後算帳!」
「那我的族人為什麼會死?會不會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放過我的族人……」
「不准這麼說我的主子,聖女,主子在我的心中誰也不能詆毀!」一行十分嚴肅的沉下了臉,看著池詩彩的目光也有些不悅、
池詩彩目光微閃,抽了抽鼻子之後才小心的拉著他的衣角,「對不起,一行,不要叫聖女這麼生份,我是你的女人,你可以叫我詩彩或者彩兒。」
一行雙眸面靜無波,靜靜的看著她伏低做小的模樣,眼中划過微不可察的複雜,最後才淡淡點頭:「彩兒!」
「嗯!」池詩彩立馬笑了起來,因為是山中生活長大,所以她的身上帶著鄉林女人常有的空靈,純真,最起表面是這樣,一笑起來如同盛開的雪蓮花,美麗又大方。
一行的雙眸微閃,冷硬的臉划過一抹柔和,最終淡淡嘆了一口氣。
「一行,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會娶我嗎?」池詩彩敏銳的發現他的表情開始鬆動,趁熱打鐵,接著一步步的詢問著。
聽著她的話,一行靜靜的看著她,對於這個女人他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好感,對於主子的心思他多少有些明白。
所以會時不時的注視著她,防著她,這些年來他看過最多的女人估計就是她了。
「你不是喜歡主子的?」一行雙眸瞬間又變得冰冷起來,冰冷到無法接近。
池詩彩臉微微一僵,隨即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搖頭,又點頭,「我承認我喜歡過他,可是一行,我是女人,這五年來的默默追隨與表白都換不到他一個笑容,這個的生活我已經累了,我只想要安安穩穩的生活,平凡的為自已夫君洗手做羹湯,平凡的生兒育女……」
說著說著,池詩彩的語氣有些哽咽,似乎在生氣他的不信任。
一行冷抿的唇線開始鬆動,十分認真的盯了她很久很久,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的破綻。
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她的臉上真的浮現了悲傷,語氣哽咽,身體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一行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算了,我明白了!」
說完,就要朝著外面離開時,池詩彩咬咬唇,連忙追了過去,伸手摟著他的手臂討好笑道:「我煮了些菜,你還沒有吃早菜吧?吃些早菜再去服侍殿下吧,否則會胃痛……」
「不用了!」一行面無表情的拒絕。
「我熬了兩個時辰才煮好的排骨湯,吃一口就好好不好?不要讓我的心血白費,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想主動下廚的男人,所以……」池詩彩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一樣,聲音也輕了許多。
一行伸手,想要甩開她的手時,目光,正好掃到她眼角的晶瑩,心,在這一瞬間不自覺的軟了起來。
慢慢放下動作,僵硬點頭,「嗯,好!」
一聽他同意的,池詩彩立馬笑了,眼中帶著淚水看著一行,笑得格外甜蜜,拉著他就朝著前廳走去,邊走邊說,「這邊,為了節省時間走快點,剛剛對不起我牽怒了你,因為族人的頭掛在城牆的事情讓我有些失控,我發誓不會有下次,你別生我的氣……」
池詩彩不停的說著,語氣輕柔少了平時的尖銳,看起來多了幾分輕靈的柔軟,讓一行這個硬漢都不自覺的柔軟了心腸。
坐在桌邊,看著上面簡單的白粥跟小菜,就靜靜看著。
「我還不會煮很多的東西,你簡單的吃一點吧!」拿著一碗散發著排骨香味的粥放到一行的面前,還有一個白面饅頭,三碟配菜。
一行拿著筷子端著碗慢慢的喝了起來,味道不算差但也不算好,普普通通,平凡無奇。
可是他的心卻微微的軟了下來,因為從未有過女人為他煮過一碗粥,也從未這麼期盼過……
真正喝到的時候才明白,原來主子臉上那種愉悅的表情是發自內心的。
目光,淡淡看了一眼池詩彩含笑的臉,一行的眸色不自沉的深了深。
突然,他伸手,拿走了池詩彩捧著碗喝了起來的粥碗,重新盛了一碗給她。
「怎麼了?」池詩彩不解的問到。
一行沉默不語,只是直接倒掉了她原本的那一碗,糊掉的味道一下子就傳了出來,池詩彩見狀紅了臉,有些不好意的低著頭不停的扒著口中的粥,燙得她眼中含淚,一行見行,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最後,一行快速解決了早飯之後就起身離開,在離開的時候還是淡淡的回頭,「準備回京城!」
「可是我的那些族人……」池詩彩還是有些不甘,族人死得不明不白。
「你的族人惹了不該惹的人,有這個下場怪不了誰!」一行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最後,冷淡看了她一眼,直接離開。
池詩彩袖中雙手緊袖,身體陣陣的顫抖著,最後,一把拂開桌上的碗盆,紅著雙眼低咒,「不可原諒,是誰,到底是誰?」
她找不到兇手。
而一行在一瞬間就明白是誰,然而他什麼也不能說。
因為夫人的事情是禁忌,一點他十分明白。
夫人的手段不遠主子低,倒不如說比主子更加的殘酷無情,惹了她的人從未有人能完好的活著,這次只殺了欣民城的族人就是一個警告。
不知道巫族哪裡惹了夫人,但一定讓夫人氣得不輕,否則也不會做了這種警告的事情。
微微輕嘆,一行搖了搖頭,神情複雜。
要準備離開欣民城之前,楚容珍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最後要離開的前夜,鳳優拖著一具『死屍』走了過來,討賞似笑道:「主子,人帶過來!」
楚容珍看著齊易信全身上下全是泥土雜草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估計是鳳優使了小性子故意連拖帶拉直接這麼拽過來的吧?
「嗯,辛苦你了!」對於鳳優她總有一種心軟的感覺,就好像養個女兒的那種新奇感,因為前世今生她從未有過妹妹,有過女兒,所以看到鳳優的一瞬間她就喜歡上了。
鳳優是男孩她很清楚,可是平時的小性子與長相與女孩真的沒有什麼差別,倒不如說比一般的少女還要美麗誘人。
男生女相的男人下場一般都不會好,也因為這樣,所以一看到鳳優時候她就把這個男孩放在了心上。
「哼,他有什麼辛苦的?又不是女孩子!」一邊鳳華陣陣冷哼,好像在鬧小彆扭,又似乎不喜鳳優在楚容珍面前那柔軟的模樣。
明明在他面前卻死板著一張臉,仿佛欠了百來十萬兩銀子沒還似的。
莫名的不爽。
楚容珍看著同樣鬧著性子傲嬌的鳳華,微微一笑,「把他叫醒!」
兩人雖然常常吵嘴,可是對於楚容珍的命令卻是第一時間完成。
兩人一人一邊架著齊易人讓他跪坐在地,鳳優找來一盆水一潑……
「嘶……優,你潑哪呢?」在齊易信身邊沒來得及躲開的鳳華被潑了滿身,惡狠狠的瞪著鳳優。
「哼!躲不開是你沒本事,怨不得別人!」鳳優傲嬌的扭扭頭,一副活該的表情瞬間激怒了鳳華,他一把鬆開齊易信,直接站了起來指著鳳優怒道:「好,鳳優,你給我記住,這句話是你說的!」
說完,扭頭直接離開,走到一邊,抱著澆花備水的水缸一步步走過來,鳳優見狀,美麗的雙眼中浮現了一抹氣惱,「鳳華,你無賴!」
「道不道歉?」鳳華的力氣很大,抱著水缸直接威脅。
「……」鳳優咬唇,輕身一閃,直接飛離開來,遠遠的還留下了一句挑釁的話,「休想,明明是你沒本事,怪不得我!」
鳳華抱著大缸直接甩飛了出去,直直的砸向鳳優的小身板。
鳳優回頭,一掌重拍……
鳳華見狀,輕身也閃了過去,兩人爭奪著水缸互不相讓。
最後,中間插進來一個人影,強大的內力一掌拍到水缸上,水缸瞬間炸裂,鳳優與鳳華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兩人同時被兩人一腳踢了下去,炸裂開的水缸中的水直接撒在兩人的身上……
鳳魅額間直筋直跳,赤紅的目光直勾勾的瞪著兩人,「鳳華,本統領教過你任務之時可以打鬧的?」
鳳華渾身是水,一個激靈,立馬乖乖的跪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屬下知錯!」
被蓮一腳踢在地上的鳳優慢悠悠爬起來,得意又挑釁的目光掃向鳳華那如同孫子的模樣,迎面,一道赤紅銳利的光茫掃了過來,讓他的臉色頓時一僵,「鳳優,我鳳衛的出生規矩,你也忘得差不多了?」
鳳優同樣也乖乖的跪坐在地主,搭聳著腦袋,「屬下不敢忘!」
「說!」
鳳優咬咬牙,「迎接出世之人就是父兄,必須敬之,畏之!」
「鳳華是你的兄長,做不到畏之,也要適當的尊敬他一下,兩人打打鬧鬧成何體統!」鳳魅的聲音冰寒,毫不客氣的直接教訓了起來,一邊的鳳華有些心疼的看著鳳優被訓的樣子,連忙出聲,「統領,不是小優的錯,是我一時沒有控制脾氣……」
鳳魅一個冰刀射了過來,「你們兩個都有錯,跪在這裡一個時辰反省!」
「是!」
兩人一身是水可憐兮兮的跪在院子裡,楚容珍看著兩人的模樣,頓時笑眯了眼。
果然,兩小無猜什麼很可愛呀。
有一個可以吵吵鬧鬧的好友在身邊,真的是一輩子的寶藏。
可是她前世沒有,今生也沒有這種美好的回憶呢。
鳳優與鳳華兩人跪在地上,兩人惡狠狠直瞪,完全沒有反省的打算。
鳳魅掃了他們一眼,才跟蓮一起走到楚容珍的面前,鳳魅眯起了雙眼靜靜看了齊易信一眼,「主子留著他有用?」
礙眼的東西,殺了才比較好!
巫族敢設計他的主子,而這個男人同罪不可赦。
楚容珍沒有回頭,因為這個時候,齊易信慢慢的醒來,迷茫不解的看著四周,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直到瞳孔對上一襲赤紅的身影時,他才回復神智,「真兒?」
想動,卻動彈不了,因為他的四肢被綁到了石柱上。
震驚的看著現在的樣子,一時半會想不到發生了什麼,齊易信不解的看著楚容珍,道:「珍兒,這是怎麼回事?」
楚容珍靜靜的看著他,目光冰寒玩味,手中拿著一些東西靜靜的看著。
齊易信根本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看著楚容珍根本沒有放開他的打算,當即眉頭一皺,低斥,「真兒,放開我,別胡鬧!」
他的語氣帶著點點命令,話一出,鳳魅雙眼一眯,一腳直接踢到他的肚子。
疼得他身體一陣痙攣,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咳咳……」一陣急促的重咳,齊易信原本就受了內傷,鳳魅這一腳也用了幾分力道,頓時,他咳出了一口鮮血,神情立馬驚慌起來。
「聽說天波族之亂時,你也跟著一起去了?」楚容珍翻開了一些資料,輕輕問道。
從納蘭清那裡得知到,齊韋有炎帝地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事情,一開始納蘭清想除掉齊韋就利用炎帝地圖來陷害,只是連她也沒有想到,齊韋手中真的有地圖。
而且那地圖真的下落不明了。
齊易信聽著楚容珍的話,雙眼中划過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兒,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話,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
楚容珍看著齊易信雙眼微轉的模樣,微微眯起了雙眼。
從一邊的瓷瓶倒出一隻蠱蟲,看著慢慢在桌上爬著的蠱,楚容珍輕輕敲著桌面,引導著蠱蟲爬到她的手指上,而她則是一步步走到齊易信的面前……
鳳魅見狀,長劍輕劃,齊易信的臉上劃出一個傷口,楚容珍的手指輕觸到傷口,蠱蟲見狀,立馬就鑽了進去……
齊易信感受到臉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啃著他的血肉一點點朝著更裡面爬了進去,那種血肉被啃咬的痛苦讓他青筋畢露,身體不停的扭動著,嘴裡想要發出哀嚎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齊易信驚慌的看著楚容珍,張大嘴痛苦無聲的哀嚎著,眼中滿是祈求與痛苦。
楚容珍只是靜靜的看著,冷酷又無情的看著。
直到齊易信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只能喘氣無法動彈時,鳳魅才解開他的穴道,痛苦的呻吟直接發了出來,齊易信聽到自已能發出聲音,立馬出聲,「賤人,你做了什麼?」
楚容珍笑眯了雙眼,「怎麼不叫真兒了?嗯?」
「你不是真兒,真兒才不會這麼對我,你不是……」齊易信失控的低吼,因為痛苦,他的臉早就蒼白如雪。
楚容珍輕輕一笑,「哈哈……當然,我本就不是齊真兒,所以別再讓我聽到『真兒』這個稱呼,聽起來格外倒胃口!」她的語氣立馬沉了下來,隱隱的,還著殺意。
天知道她多麼的討厭從噁心男人的嘴裡聽到『珍兒』這個稱呼,簡直就是在挑釁她的理智。
「你是誰?」齊易信喘了喘口氣,雙眼划過一抹畏懼,正好被楚容珍盡收眼底。
楚容珍接過蓮遞過來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美麗的雙眸輕輕眨了眨,「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齊易信,你想活還是想死?」
齊易信看著她,眼中划過不屑,一個女人有什麼好怕的?
「哼,你最好放了本城主,否則你另想走出欣民城!」一瞬間,他的底氣就足了,完全沒有看到蓮跟鳳魅兩人同情的轉移開了視線。
主子的性格比所有人想像的烈,越是挑釁越能激怒她。
「相信你還不知道,昨夜,前天夜裡,城主府滿府無一活口,包括侍衛,侍女,小廝,牲畜……」楚容珍冷笑,一字一句,語速極慢,仿佛像是一把利劍錯在他的心口。
「不可能!」齊易信不相信,完完全全的不相信。
「想看你的妾室的屍體麼?或許你的貼身侍女小廝?」楚容珍淡淡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
齊易信瞪大眼看著楚容珍有,突然大力的扭動著身體,心神俱裂,「賤人,你怎麼敢?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
突然,他的頭一陣陣的疼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鑽咬著他的頭痛,那種最直接的痛楚讓他用頭的拿後腦去撞著柱子,神情痛苦。
「你對我做了……什麼……啊……」控制不住的疼痛,讓齊信易瞪大雙眼硬生生硬抗,可是那種疼痛讓他這個大男人都無法承受,頭腦好像千百根的銀針同時在刺一樣,讓他恨不得直接去死。
楚容珍微微皺眉,不喜他這種滲人尖叫,簡直在折磨她的耳朵。
齊易信的身體一陣輕顫,濃厚的騷臭味傳來,原來,齊易信尿了。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疼痛。
頭腦的疼痛讓他缺失了身體其他的感官,所以無法控制的當場漏尿……
像是丟了半條命一樣,齊易信半天沒有反應,雖然能感覺到下身一片濡濕,可是他去沒有任何的反應。
楚容珍拿著手帕捂住口鼻,一手拿著筆正在做著什麼記錄。
這是根據炎帝自傳中關於腦部經脈的實驗,按照炎帝的說話,人的頭腦中有大量的經脈控制全身,所以她有了一些興趣。
疾病的蠱蟲研究之後,她開始涉及這大腦的研究。
這麼好的研究體在眼前,怎麼的也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勸你最好別對我產生殺意,這樣痛苦的只是你自已!」看著齊易信眼中的殺意,楚容珍淡淡看了他一眼,輕聲提醒。
她不想這麼個實驗體被活活的痛死,倒不是沒有足夠的實驗體,而是蠱蟲太難得,不想浪費。
齊易信雙眼瞪大,空洞的看著天空,死死的壓抑下眼中的恨意。
楚容珍記錄完畢之後淡淡問道,「你跟赤王有聯繫吧?不是孫槐,而直接跟赤王的聯繫!」
齊易信沒有回答,反而是沉默,似在做無聲的抗議。
「赤王給你的命令是什麼?」
「……」
「齊韋手中的炎帝圖在哪?」
「……」
楚容珍:「……」
看來齊易信不打算配合了,楚容珍放下手中筆,抬頭看著蓮,「把齊真兒帶出來!」
蓮看了齊易信一眼,點頭,離開。
齊易信聽到齊真兒的名字,雙眼這才動了動,抬眼,看著她,「果然是你抓了真兒,你要把她怎麼樣?」
楚容珍聽著她的話直接笑了,十分玩味的笑了起來。
「幹嘛這麼關心她?你齊易信什麼時候變成痴情種了?」
她是一定都看不起這個男人,無能的同時又有很重的大男子主義。
說白了,就是一人渣!
很快,齊真兒被帶了過來,她一襲黑衣,蒙著面,跟在蓮的身後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微微彎腰。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體形,那有那熟悉的目光,齊易信的看到齊真兒的時候雙眼發亮,立馬掙扎了起來,「真兒,真兒……」
齊真兒冷眼看著齊易住,扯下了臉上的面罩,與楚容珍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就露在了他的面前,卻不是記憶中的溫柔,而是十分無情的看著他,冷笑,「城主大人還是叫我零比較,齊真兒早就不在世上了。」
齊真兒,不,零冷冷的看著齊易信,眼中一片冰寒。
齊易信看著她,搖了搖頭,「不,你就是真兒,是不是這個賤人威脅你了,我……」
「你能怎麼樣?如果真是她威脅我想殺了我,你又能做什麼?齊韋強暴我的時候你也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送到太子殿下面前被打到重傷的時候,你不還是直接無視?齊易信,我零不欠你們齊家任何東西,也不欠你齊易信!」
零的語氣十分冰寒,一步步走到楚容珍的身後,拿起面罩直接覆蓋在臉上。
「零,齊易信他一直不肯說出真相,你來審吧,死活不論!」楚容珍看著零,微微一笑。
「不必試探我,從丞相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自願化為你手中的劍,可以為你殺盡任何人,這是丞相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只求我這把劍最後一劍刺中殺害丞相兇手的心臟!」零半跪在地上,從背後抽出了匕首,衝著楚容珍低頭表示臣服之後,一步步走到了齊易信的跟前。
手中,握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一步步走向他,淡淡道:「要說嗎?」
齊易信看著她,雙眼划過一抹害怕,但是還是搖了搖頭,深情道:「真兒,我知道你不會殺我,我是對不起你,但是不能否認我們曾經相愛的事情,是父親從中作梗……」
零冷冷的看著他,大笑了起來,笑中帶淚。
「相愛?哈哈哈哈……齊易信,你還不知道吧,我天生殘疾,一輩子別說生兒育女,就連正常的男女魚水之歡都做不到,你不覺得你的愛是多麼的諷刺?」零笑到眼中泛淚,那是對自已悲痛命運的不甘咆哮。
齊易信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你不是說父親強暴了你?」
「身為男人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女人身體可不止一個地方!」零死死咬牙,瘋狂又痛苦的表情中又帶著憎恨,「這是我的任務,所以會發生這些事情我誰也不怪,只要能為大人,能為丞相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你們與寧國皇帝謀合,害死了丞相,因為丞相攔了你們的路,擋了你們的道!」
零說著連楚容珍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的眼中全是痛苦。
「寧國皇帝就是龍真的聖王,與你們的赤王關係可是十分的好,若說你們沒有結盟說出去都無人相信,因為丞相是叛徒,因為他擁有焰國為後盾所以你們心慌了,你們殺了他!」零紅了雙眼,而看在楚容珍的眼裡,微微皺眉。
當初用齊真兒的身份與鳳隱相遇的時候看來還是露出的破綻,按照零的說法看來,鳳隱與她完全是熟識。
而且,是十分的熟悉。
「你們所有人都不可原諒,所有人都要去死!」零的雙眼中划過一抹瘋狂,回頭,看著楚容珍,十分迷戀的看著她,輕輕走到她的身邊,伸手,環著楚容珍的脖子,拿著臉輕輕蹭著她。
「雖說丞相是為了你而死,但是我原諒你,不僅會原諒你,我還會拿命保護你,因為你是特別的!」零的腦子好像陷入了不正常的狀態,看著楚容珍就像是看心愛之物一樣,雙眸中滿是柔情。
雖然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又詭異的有一種扭曲感。
「我本是奴隸,可是五年前丞相把我帶去了焰國,日復一日的訓練著我,必須要淺淺的笑,說話必須要輕柔,必須要會銀針殺人,必須要學會武功……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學這些,而這些之外的全部不准學。後來,我才知道,丞相把我訓練了一個替身,一個名叫楚容珍的女人的替身。」零的雙手輕輕撫在她的頸間,目光深幽雙扭曲,似乎在思考著如何折斷這脆弱的脖子。
雙眼,划過一抹不舍,輕輕的低頭,蹭了蹭,「那時我才明白主子的心裡有一個女人,會常常看著我發呆,可是卻從來不曾碰過我。當時以為因為我是天生殘疾的關係,後來才知道原來丞相把那個女人當成了救贖,最後的救命蛛絲。我愛上了丞相,所以當時他派去一個又一個替身要吸引那些人的目光時,我主動請求出任務,因為我想幫他,我愛上了他,雖然他不知道有一個女人默默的愛著他,這沒關係,反正我就是想要助他完成他的心愿……」
楚容珍冷漠的喝著茶,無視身上纏著她的零。
她,已經習慣了。
不是因為可憐她,而是她需要一把劍,這個零是鳳隱教出來的暗衛,再加上她天生的純陰之體,對於她來說很有用處!
一個頭腦壞掉的寵物,她還養得起!
「丞相被你們殺死了,他的願望我會替他完成,他想要保護的人我會替他保護,他想要殺死的人我會替他送下地獄……」最後不舍的輕輕蹭了楚容珍的側臉一下,零慢慢站了起來,走到齊易信的身邊,蹲下,漆黑的雙眼中一片扭曲,笑道:「所以,對這個女人動手的人你,罪不可赦!」
零手上的匕首輕劃,鮮血噴濺,如同盛開的紅梅。
齊易信雙眼瞪大,頓時一陣慘叫,疼痛的大叫著……
「哈哈哈哈哈……」零十分愉悅的大笑著,看著齊易信身上被他匕首劃出的一抹傷口時,眼中划過紅光。
揮手,寒光一陣陣瞬現。
寒光與赤紅的光茫一瞬間出現,交雜,齊易信痛苦的慘叫直接響了起來,「啊~……啊……住手……」
「哈哈哈……多叫一點,嗯,對,再多一點……」零十分愉悅的看著齊易信的肚子被他划過一道又一道的傷口,看著裡面類似內臟的東西流流慢出去,她的雙眼微眯,眼中一片愉悅。
場面是格外血腥,暴力,明明殺人無數的他們都忍不住皺眉。
他們殺人都是一劍斃命,而這個瘋女人故意沒有下死手,而是折磨著對方,一點一點,從身體,從心理,都要把對方催毀。
「住手……我說……」齊易信看著自已的腹部,氣息虛弱,恐懼,已經瀰漫了他的心臟。
零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手中的匕首盡情的揮舞著,大笑著,完全沒有停下的意味。
楚容珍看著她,淡淡道:「零,過來!」
聽到她的聲音,零在一瞬間停下了動手,黑白分明的大眼詭異的看了齊易信一眼,因為蒙著面,所以看不見她用『楚容珍』的臉扭曲的模樣,只能看出她的雙眼扭曲如同地獄白骨森森。
默默的起身,走到一邊,從懷裡掏出類似酒精的東西清洗著雙手,確定沒有一絲血腥的時候才慢慢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跪在她的面前,獨占欲十足的依靠在她的身邊,神情愉悅。
就好像是只被訓服的獵豹。
楚容珍淡淡看了零的樣子,從她派人把零弄出城主府之後才十分正常的躺在那裡,什麼也不說,無論對她動了什麼刑罰都沒有反應,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臉,詭異的笑容。
當時她想不明白。
可是後來鳳隱死後,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的她像是瘋了一樣掙扎著,綁著她的鐵鏈無法掙開就咬著自已的手腕,想要咬斷自已的手腕之後逃離這裡……
若不是鳳衛阻止及時,她就要生生咬斷自已的手腕。
傷好之後,她的情緒一直十分激動,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嘶吼著。
聽到消息的楚容珍她去見了一面,原來瘋魔般嘶吼的零卻直接跪在她的面前,大哭著,哭著十分傷心,請求楚容珍送她去鳳隱的墓前一次,之後無論想知道什麼,想要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而她同意了,帶著零去了鳳隱的墓前一次,在那裡,零跪在墓前哭得十分傷心,十分的傷心……
或許,是第二個在鳳隱墓前哭的人吧?
哭到昏迷的零再次醒來的時候,腦子就好像不怎么正常,看著她的目光就好像看到鳳隱般,她問什麼,零就會回答什麼,十分聽話。
最後她有了一猜測,或許是悲傷過度從而神智有些不正常,但是,這個無法證實。
對她不再有攻擊力,倒不如說對她以外的人都變得格外有攻擊性。
巫族人的獵殺中,下手殺得最多的就是她。
零的內力不錯,或許是因為純陰之體的關係,她只學習了五年的內力,可是她內力的增長格外的迅速,再加上鳳隱的教導,所以零的武功並不比蓮差。
當初因為鳳隱封了她的內力,假裝失憶,就是為了接近齊韋想要得到炎帝地圖的下落。
從零的口中得知,原來零也是天波族的倖存者。
一切的一切,全是為了天波族滅亡的真相,戰爭之下棋子的哀歌。
對於鳳隱,她有說不清的情緒。
鳳隱利用了她,可是,如果改命一事真的存在,那麼鳳隱對於有莫大的恩惠。
天波族人在世上不超過十人,已經格外的稀少了,對於鳳隱的恩情,她有責任保護天波族少有的族人。
伸手,安慰性摸了摸零的頭,楚容珍看著齊易信,淡淡道;「赤王讓你要做什麼?」
齊易信害情的看著零,再看了楚容珍,虛弱回答,「赤王讓我們截殺太子,不准他回京城。」
「齊韋的炎帝墓地圖在哪?」
「不清楚,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齊易信害怕她不相信,又加重語氣補了一句。
楚容珍的手一頓,雙眼微眯的看著他,「你們跟赤王,有聯繫多久了?」
「最近半年才開始聯繫,打算號令烈焰軍行動,可是因為烈焰騎並不聽令於兵符,父親雖然是烈焰軍的首領,可是烈焰軍之主在兩年前發布過命令,任何戰爭都不准參加,所以一直以來都無法動彈。」
「赤王的棋子還有誰?」
齊易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赤王的親信並不是我們,所以……」
「……」
楚容珍問了許多問題,多半是不清楚,不知道,沒有說……
因為不是赤王的親信,所以從齊易信的嘴裡得不到什麼消息,或許死去的齊韋知道的反而比較多,還真是可惜。
楚容珍看問不出什麼東西的時候,揮了揮手,齊易信被走的時候輕問了一句,「你是誰?」
他一直猜不到,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為何一直問赤王的事情?
楚容珍靜靜看著他,「楚容珍!」
三個字,齊易信身體一顫,隨後,苦笑。
原來……是她!
楚國第一人,那個龍煞軍之主。
原來所有人都被騙了,頂著齊真兒的身份卻弄了一個假的龍煞軍之主吸引注意,原來真正的卻被當成了冒牌貨一樣被人看不起。
哈哈哈哈哈……
原來如此,原來他會落到這麼慘的地步。
目光,看著一邊的零,高聲道:「零,我真的愛過你,真的!」
說完,被鳳衛直接帶下去處理掉,當鳳衛捧著齊易信的頭顱來到楚容珍的面前時,零隻是淡淡掃了一眼,起身,一腳直接踢開……
齊易信的頭被踢得遠遠的,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而零則是走到楚容珍的身邊,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不語。
楚容珍想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一張人皮面具,「你的臉我不怎麼喜歡,不過我也不想這張臉毀去,你以後就易容跟在我的身邊!」
做為暗衛,她的武功並不過關。
就做為一個侍女好了,反正舒兒那丫頭一點用處都沒有,整天只知道吃吃吃……
這不,那死丫頭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找吃的了。
零看著楚容珍手裡的人皮面具,微微偏頭,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接過面具就走到一邊,蹲在水邊當鏡子直接易容起來。
另一邊,姬落與曲休山還有曲長珠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突然,曲休山與姬落兩人神情一陣冷凌,曲休山伸手接下襲來的暗器,微眯著雙眼。
曲長珠看清了眼前的東西,尖叫:「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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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月光不開心,有小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