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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納蘭清的怒火,夷平整座山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他也不知道,人不可能在天上飛,這是千古以來都不曾變過的真理。

    可是眼前的事實告訴他,或許這是納蘭清從未對外發布過的兵種,可以在天上的飛的士兵。

    「墨,墨,快看,真的呢,他們好像紙鳶一樣在天上飛,好厲害!」楚容珍連忙扯著非墨的手,像個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好像看到了未知事物一樣驚奇不已。

    那些在天空滑翔的烈焰騎帶著大量的火藥從上方瞄準,滑翔而過的時候將火藥扔向了目標處,納蘭清雙手叉腰看著天空中如同戰鬥機一樣行動的烈焰騎,滿意的點點頭。

    奶奶的,這個世界條件有限,戰鬥機她是造不出來。

    這人工的戰鬥機足夠了。

    帶上足夠承載量的火藥一起隨著滑翔翼一起行動,對準目標行動,簡直就是現代版空軍的再現啊

    哈哈哈哈……

    就是太他媽慫了點。

    確實條件不夠,所以哪怕她有大量的機械知識也沒有任何辦法,像那些飛彈啥的根本就造不出來,更別說戰鬥機這類的高精密科技,任她這個軍工專家沒有電腦沒有材料,就等於巧婦無米。

    「哈哈哈……給老子轟了這座山,小的們,抓到山中活人一人者,老子完成你們一個願望!」

    「是!」地上的烈焰騎兵瞬間來了精神,一個個帶足弓駑,瞬間就騎著馬直接沖了出去……

    場面,一片混亂。

    烈焰軍的行動簡直跟軍匪沒有區別,雜亂,無章,最起碼錶面是這樣。

    唯有從高處觀望的楚容珍與非墨才明白,這根本不是雜亂無章的軍隊,而是配合十分緊密的軍隊。

    騎兵在前,盾兵在後,其次就是潛伏在暗處的弓箭手,最後的才是步兵……

    天空的士兵進行警戒與支援……

    有一句說得很好,掌握了高處就等於掌握了戰爭的全局。

    制霸天空的烈焰軍,或許真的很強。

    楚容珍靠在非墨的身上,幽幽道:「墨,清姐姐不是敵人真好,她對這個大陸沒有野心真好,如果她真的爭起來,或許真的無人是她的對手!」

    與炎帝同一個世界的人,那個世界的人們都是這麼的強大麼?

    非墨雙眼微眯的點頭,「嗯,不過與我們無關!」

    不可否認,她真的很強,強大到超過了這個大陸的認知。

    如同內力反轉一樣爆炸的火藥,攻擊力強大。

    強大穿透力的短弓,射程與穿透力不是普通弓箭所能抗衡。

    能在天空中飛行的軍隊……

    據說還有大量的戰場運用武器,陷阱中名為地雷的東西,攻城時所用的火炮,穿透力特別強大的駑車……

    這些從三十幾年就開始出現的東西完全就超出了大陸的認識,一個女人能到達她這種地步,或許,這個大陸最恐怖的女人就是她納蘭清。

    令人鬆一口氣的是,她對這個大陸沒有野心,倒不如說在看戲。

    無論哪邊掐起來都無所謂,只要不對她所在意的人動手,那麼她都可以含笑觀戲。

    「強大到了這種地步,清姐姐肯定很寂寞,難怪她說過讓我停下腳步的!」楚容珍喃喃自語,看著納蘭清的背影,雙眸微暗。

    之前她並不是太了解納蘭清的意思,或許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因為她沒有親眼見過所以才無法理解。

    可是當這天空中飛行的軍隊出現在她的眼裡,她才明白她們之間的差距。

    力量差距太多,清姐姐強大到了她無法想像的地步,或許,是這個大陸最強大的人。

    最強的存在,世上根本無人能與之為敵……

    幸好身邊還有龍澤相伴,有了兒女,否則那麼強大的清姐姐又會步上前世的舊路,再次厭世自殺也說不定。

    非墨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輕揉了揉,看著她似乎有些落沒的表情,以為她看到納蘭清的強大而失去了信心,隨即輕輕安慰:「你的能力也很強,你清姐姐的實力是因為有我們所沒有見過的強大武器,而你強的是你的頭腦,裡面有著誰也無法比擬的寶藏,是強國安邦的能力……」

    楚容珍搖了搖頭。

    她並不是因為清姐姐的強大而傷心,反而,她很開心。

    輕輕靠在他的懷裡,楚容珍輕輕道:「清姐姐很寂寞,我很感覺得到,比如帝王,成為皇帝之後就要面對孤獨,雖然表面看起來很風光,可是他們內心的痛苦與煎熬無人得知。清姐姐不是皇帝,但是她強大實力剝奪了她對於這個世界的興趣。」

    嘆了一口氣,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這個世界有趣的不就是人與人的互相爭奪,互相算計麼?」

    「嗯!」

    「無人能算計到清姐姐,先不說清姐姐的頭腦,就是她的能力就足夠讓算計她的人直接灰飛煙滅,這樣的她如何能夠感受活著的快感?」楚容珍這時是心疼的,想清了一直沒有想清的事情,看清了一直沒有看清的真相。

    厭世並不是笑話,僅僅的就只是無聊,無聊到結束自已的生命。

    這是何等的悲哀?

    非墨伸手握著她的手,眼中划過微不可察的情緒,淡淡道:「走吧,去她面前露個面,否則按這樣下去這座山真的會被她夷平!」

    「嗯!」聽出了非墨語中的關懷之意,楚容珍點頭。

    輕快的從他懷裡抬起頭,大步朝著下方納蘭清的方面跑了過去,從炫耀一躍而下,因為正下方就是納蘭清的軍隊所在。

    一瞬間,眼前的人兒就不見了。

    非墨看著當著他的面跳下懸崖的楚容珍,整個人直接凌亂。

    他說過讓她下去,也不用這麼跳下去吧?

    咬著牙,他的臉瞬間又陰沉了起來……

    楚容珍直接跳下,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刺激的快感讓她咯咯直笑,如珠玉般的笑聲淡淡傳來,暴怒中的納蘭清聽到聲音,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抬頭,看著頭頂上跳下來的某女,瞳孔一縮。

    揮手!

    天空中滑行的士兵得令,快速滑過楚容珍的身邊,一把提著她的後頸放到了自已的身邊,楚容珍雙手握在鐵製的把手上,雙眼散發出光茫。

    扭頭,明媚驚奇的臉猛得出現在少年的眼中,驚得少年心神一閃,手一松,差點直接掉下去。

    楚容珍眼明手快,一手扯著他的手腕,「怎麼了?難不成這個不能載兩個人?那我下去好了……」

    「不不……不是……」少年的臉直接紅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好像天仙一樣。

    原來執行任務要準備降落的他正好看到一道赤紅的身影從他眼前掉了下來,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接住。

    或許,真的是從天而降的神女?

    「什麼?我沒聽見!」楚容珍聲音提高了些,滑翔翼有些不穩,楚容珍連忙把他扯了上來,不管能不能載兩人,反而這士兵不能掉下去,否則她一人眼睜睜墜毀?

    士兵爬上了腳架,紅著臉說了聲謝謝,再小心的操控著滑翔翼降落。

    一降落,納蘭清就跑了過來,一把把她抱進懷裡左瞧又瞧,確認她身上並無傷口之時才鬆了一氣。

    「沒事吧?」

    「我沒事!」楚容珍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納蘭清看著她的模樣,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把她直接抱在馬上,她才翻身上馬。

    「主子,人救出來了,還要繼續嗎?」烈焰軍有人發問。

    「老子說過這次的任務是救人?是抓人!」

    「是!」

    士兵低頭,快速離開。

    坐在馬上,楚容珍看著眼前早就面目全非的山頭,微微訝異的瞪大眼,「這要多少的火藥才能炸成這樣?」

    「哼,老子一是錢多,二是火藥多!」納蘭清牛氣萬分的冷哼,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損失,完全是多到沒處用。

    這個大陸上關於火藥的材料多到數不勝數,一個沒有被開發的天然火藥庫,就是條件差了點。

    把頭放在楚容珍的頭上,納蘭清神秘兮兮道:「小珍兒,想不想看看這座山被夷成平地?所的一切在眼前變得面目全非,很愉悅喲!」

    納蘭清的語氣中帶著破壞的瘋狂,還有對於破壞的期待。

    無奈的看著一一眼抱著她腰的雙手,楚容珍掙扎了兩下,最後放棄,翻了一個白眼,「你要是用不完就送我,真浪費!」

    「好呀,只你要能哄得非墨叫我一聲娘,你想要什麼都給你,包括肆月商會,如何?」

    「哼,明知道我不參與你們的事情,怎麼,你也急了?」楚倥珍玩味的勾唇,有些小開心。

    納蘭清拿著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輕輕道:「不急才怪!」

    「沒事,反正你有個孫子可以叫你外婆,拿你一半的家產,如何?」

    「休想,咦?你說什麼?孫子?」納蘭清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猛得坐直了身體,雙眼中帶著驚喜,聲音也有些拔高。

    「對啊,難不成我沒告訴你?當年的孩子現在四歲了,我跟墨的,不就是你孫子?」

    納蘭清一把扭過她的頭,臉直接湊了上去,「真的?你沒騙我?他叫什麼?幾歲,長得像誰?是不是像我兒子?」

    伸手推開納蘭清,「跟墨很像,完全縮小版!」

    一聽,納蘭清一下蹦得老高。

    「來人啊,給龍澤那王八蛋……不對,給龍帝傳信,老子有孫子了,讓他快點死回來,這次把事情扔給老子獨自逍遙的罪過就不找他了,老子心情好,饒他一次!」納蘭清十分開心的喚來了士兵,那士兵一頭冷汗的記下內容快速傳信。

    當然,是一字一句原封不動的傳過去。

    納蘭清整個人都笑抽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過了好半天,才整理好情緒,「我孫子在哪?這次沒帶過來?你把她放樂氏一族了?」

    「沒有,小白他們在紫雲城等路們,大哥跟大嫂一起陪著他,所以不用擔心小白的安危。」楚容珍話剛剛落音,納蘭清雙手撐在她的肩上,大力搖晃,完全的恨鐵不成剛。

    「小珍兒,你敢把你兒子給那兩人?就龍墨寒那弱不禁風的小樣?」

    楚容珍滿頭墨線,這是親娘麼?

    有這麼嫌棄自已兒子的?

    「小珍兒我跟你說,馬上派人去找我孫子,龍墨寒那弱小子連自已都保護不了,長著一張誘人的臉偏偏缺個心眼,你敢把兒子交給他?」納蘭清越說越激動,那龍墨寒那個嫌棄的勁,看得楚容珍都不禁為他同情。

    這心偏的,真的沒誰了。

    「大嫂武功很高,大哥雖然武功不行可是頭腦好像不錯的樣子,所以……」

    「你信他頭腦好?他跟龍澤年少一模一樣,單純得要死,敵人跑到他頭上拉尿還以為對方是好意,最近幾年才開始有些轉變……」納蘭清的話讓楚容珍有些不解,龍帝年少模樣?單純?

    她所看到的龍墨寒沒有多單純,不過,也沒有多腹黑,看起來很平凡的樣子。

    不過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言,龍帝還是皇子之時聽說性格很好,人人都可以欺辱卻不會還手。

    但是,那只是表面。

    龍帝表面性格溫軟,可是欺他之人全部死相悽慘,滿門滅絕。

    那個龍墨寒,還真沒有看到這種殘酷的本性。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吵架的兩口子帶娃,會出人命……」納蘭清格外神經質的慌張了起來,楚容珍見狀,好笑的眯了眯眼,「沒事的,還有樂夙在旁邊照顧。」

    納蘭清抱頭凌亂的動作停了下來,「樂夙?樂氏一族的人?他在大陸上的名字叫越什麼?」

    「沒有越姓,我所知道的就是樂夙!」

    「啊啊啊……不行,來人啊,讓龍澤那王八蛋給五天去紫雲城,遲一天老娘跟他沒完!」納蘭清更加不淡定了,沒有越姓?那就代表從沒有出過樂氏一族,一個沒有下過山的人能有幾分的常識?

    這都是什麼組合?

    一個是剛剛學會大陸規則的女人,一個是剛學會坑人的兒子,一個是不會大陸規則樂氏族人,還一個四歲娃娃……

    偏偏還頂著一張華國太子的臉去了敵人的身邊亂晃悠……

    越想,她心中不放心的想法就越多。

    就龍墨寒那死小子能保護她孫子?

    她就不待見他!

    楚容珍好笑的看著她急得跳腳的模樣,無奈的捂著臉。

    她不認識這個瘋女人,真的不認識。

    這時,有烈焰騎的士兵來報,「主子,已經將對方逼到絕路,對方有人交出了這東西,希望談一談!」

    士兵手中的拿著一個人偶,楚容珍見狀,立馬嚴肅推推納蘭清,沉聲道:「讓我看看!」

    士兵連忙拿了過來,楚容珍直接拿了過去,放在手中細細查看,最後掀開人偶的衣服看著裡面的生辰八字與頭髮,雙眼微眯。

    「嗯?人偶?」

    楚容珍有些不放心,拿出銀針刺向人偶,身體猛得一顫時,才苦笑抬頭,「清姐姐知識怎麼解除巫族的人偶麼?」

    納蘭清拿過人偶,看著楚容珍的模樣,臉色一沉,「你中了巫族的道?」

    楚容珍捂著疼痛的肚子,點點頭。

    納蘭清掀開了人偶的衣服,看著上面的生辰八字與頭髮,一把扯下,最後直接折斷人偶。

    楚容珍坐直了身體,摸了摸不再疼痛的肚子,「毀掉人偶就行了?」

    「把作為媒價的東西拿掉,毀掉人偶就行了。媒價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不然對人偶的攻擊就等於直接反回到被施術之人的身上,這是巫族人偶唯一的解法!」納蘭清的表情不好,好像想起了什麼生氣的事情,說起這話時還隱隱的磨著牙。

    楚容珍掃了一眼被折斷的人偶,這才點頭,又想到了什麼,問道:「巫族人偶真的能控制一個人的動作?」

    「怎麼可能?不過有聽說過可以把人變成什麼都不知道的傀儡,但是讓對方成為真正的傀儡是不可能的,巫族有一種能力可以消除一個人的記憶,只要抹消了那個人的記憶,再稍加動些手腳,成為他們的利劍也不是不可能!」納蘭清說起巫族的事情明顯知道不少的內幕。

    「我平時很小心,可是還是著了道,聽贏儀的說法是有人拿了我頭髮就讓我經常性頭暈,僅僅一根頭髮就能做到這種地步?」楚容珍想不透,真要能這樣,對了麼巫族直接稱霸天下算了,光是一根頭髮就能讓人身體不適。

    「頭髮?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的能力很高,估計是長老級別或者聖女,族長等人才能做得到了。以自身的心頭血為引,聽說光是用對方身體一部份就能進行詛咒,如果只是一般的族人就要需要對方的心頭血與生辰八字……」

    「清姐姐的意思,這次對我下手的是巫族的長老,聖女,族長一類的人物?」

    「嗯!」

    一瞬間,楚容珍心裡就有了一個人選,做為兇手唯一的人選。

    很好,讓她這次栽得神不知鬼不覺。

    這一巴掌還真把她給打醒了,果然,不能放過任何跟在墨身邊的女人呢!

    他就是一個麻煩體,一個專門吸引女人的妖精!

    無良的某女沒有想過,她同樣也是一個妖精,一個讓非墨一邊滅殺蟲子一邊恨不得掐死她的妖精。

    由納蘭清陪著,楚容珍去了贏儀那裡。

    阿布一手扛著贏儀,看著把他包圍的烈焰騎,目光,投在了走過來的贏儀的身上,一支斷臂還在滲著鮮血。

    看著楚容珍走過來,他微微鬆了一口氣,道:「王妃,這次可否放我們離開?」

    楚容珍看著昏迷不醒的贏儀,「他怎麼了?」

    阿布搖了搖頭,「王子在逃跑的時候動用不少的內力,可是突然就這麼倒下了,有氣息的進出,可是卻醒不過來。」

    楚容珍想了一下,直接走了過去,阿布見狀,慢慢的把贏儀放了下來,似乎對她沒有防備。

    因為他明白,如果楚容珍不願意放他們離開的話,他們逃不掉。

    楚容珍伸手把上他的脈博,微微皺眉。

    最後,直接站起了身體,「他的身體有兩種蠱毒互相克制!」

    「不會的,王子確實吃下過毒藥,可是只有一種……」

    「那是最近才中的蠱毒,不像是我的蠱蟲的毒!」楚容珍想了一下,那個山洞之中雖然有很多的蠱蟲,可是無人一種是這樣的毒。

    好像……

    神經毒素?

    炎帝自傳說過的一種毒,毒素入腦,毒性直接侵蝕腦部經脈,真正的無解之毒。

    中毒時間不會超過十個小時……

    猛得,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什麼,看著手腕小小的身影,雙眼,划過一抹驚喜。

    該不會……

    如果這真是小小的毒素,那么小小的毒性就是無解的神經毒素?

    一瞬間,楚容珍看著小小直接發愣,從沒有想過小小的蛇毒變異之後就成為這種毒性,簡直就是謀殺的利器有沒有?

    楚容珍看了看贏儀的狀況,想了一下,「帶他去公儀族吧,毒素相剋,解起來很麻煩!」她的話一出,阿布心中一喜,因為他明白,眼前的女人放過他們了。

    「謝謝你,王子的事情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在那邊等你,如果有一天有需要,我阿布必會償還這個恩情!」說完,他從懷裡摸出一張白紙,白紙上只寫著名字與個血手印,遞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不解。

    倒是一邊的納蘭清見狀,戳了戳她,「收下吧!這是贏族臣服的標誌,交出自已的名字給對方,代表你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情,包括讓他死亡!」

    贏族是重諾一族,親口許下的諾言就不會違背,這是他們對於贏族的自尊。

    楚容珍伸手接過了阿布遞過來的名字,看了一會,才直接收下。

    阿布重新扛起贏儀,「再次感謝,華國再見,到時有任何命令,我阿布絕不會拒絕!」

    楚容珍點頭,靜靜看了贏儀一眼,隨後又十分嚴肅語氣道:「贏儀的事情到華國之後再算這筆帳,這次放過你們不代表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我明白,相信王子那個時候會冷靜下來思考事情,而且這些年來我一直也在查找真正的兇手,已經有些眉目了,這次的事情我代替王子對你說聲抱歉,他日華國再遇,有仇有怨,哪怕讓我與王子為敵都可以,不過請求不要下達暗殺的命令……」

    他還不想去暗殺王子,面對面的戰鬥,或許這是最好的選擇。

    楚容珍深深的看了阿布一眼,再看一眼贏儀,有些羨慕。

    贏儀啊贏儀,你可知道,你有一個很好的下屬。

    像朋友一樣陪在你身邊,像父兄一樣替你處理惹下的麻煩,像一個忠實的下屬保護你的安全……

    失去了一切的你還是擁有了讓人嫉妒的東西呢!

    楚容珍直接轉身,衝著阿布揮揮手,消失在了阿布的眼前……

    烈焰軍直接退下,納蘭清有些不解氣的瞪了阿布離開的方向,揉了揉頭,「就這麼放了他們?明明惹下這麼大的簍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然而,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清姐姐,就像你說的,一次性不要爬得太高,那麼對敵友不分的人也不要斬盡殺絕,這樣反而比較有趣,不是嗎?」

    納蘭清聽著她的話,直接笑了,重重的揉了一把她的頭,哈哈一笑:「也是,這樣比較有趣!」

    不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她完全沒有必要斬盡殺絕,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贏儀被下了一種蠱毒,女王蜂蠱之類的蠱毒,擁有可以潛伏毒性的能力,平時不會發作,一旦發作就會焦躁不安,如同失去女王蜂的工蜂一樣,最後會走自我毀滅。

    贏儀被人控制了。

    而控制他的人或許就是那位吧?

    在楚容珍離開之後,阿布帶著贏儀離開的時候,幾個身影攔在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離開的腳步。

    阿布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銀面男人,失聲輕顫:「聖王?」

    「阿布,你要帶著他去哪?捕捉任務又失敗了?」被稱為聖王的寧國皇帝靜靜的看著他,眼中無喜無悲,一襲銀面閃著滲骨的冰寒光茫。

    阿布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聖王陛下,烈焰騎突然行動,因為齊韋的死亡而直接暴走,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說殺了齊韋的兇手就在這裡,屬下與王子才會失敗……」

    「所以?你認為朕的身邊有人出賣了你們的消息?怎麼不說是你們無能而失敗?楚容珍你們抓不住,一個齊真兒也動不了?阿布,你們贏族人看來還真的是弱到一定地步了,贏族,還有存在的必要?」寧國皇帝冰寒的盯著他,目光中一片冰寒與殺意,似乎不滿他們的失敗。

    阿布低頭,直接服軟,「請陛下恕罪!」

    寧國皇帝靜靜的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揮手,「這次就算了,他這是怎麼了?」

    「王子不小心被毒蛇咬到,正好毒發,所以……」阿布沒有說完,可是意思十分明白。

    寧國皇帝皺眉,有些不耐煩的揮手,「去找人解毒,之後不用跟在朕的身邊,去監視祭師,這種小事你們能做好吧?」

    「是,屬下一定不負陛下的命令!」阿布半跪在地,神情恭敬。

    因為他的態度溫軟如同一團棉花,所以寧國皇帝沒有再深究下去,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納蘭清毀掉了山頭,最終,神色不明的離開。

    楚容珍跟非墨一起離開,還有納蘭清,這場事情最終在納蘭清的胡鬧之下表示結束。

    整座山頭被她的烈焰軍直接夷成平地,大鬧一場之後像什麼事情都沒一樣命令烈焰軍離開,從而在城裡傳出流言。

    這次烈焰軍的行動是因為烈焰軍的統領也就是城方齊韋被賊子殺害,烈焰軍查到了賊子的蹤跡,最後派人截殺無果。

    這就是對於這次把一座山夷平的解釋。

    以烈焰軍那火爆的性子來說,這種解釋並不覺得奇怪,他們是丞相納蘭清所建立的軍隊,手中擁有的火藥絕對是很多,轟平一座小山有什麼奇怪的?

    所以流言傳出之後,百姓們打了一個哈欠,興致不高的又忙著睡覺。

    這種事情很常見,常常在深夜傳來的火藥的試驗聲音,他們早就習慣了。

    納蘭清與楚容珍幾人一回到了院子之後,納蘭清就急急忙忙的派人去收拾東西,為啥?

    因為要去找她的乖孫子。

    她的兒子,一個兩個死不肯成親,連個猴子都生不出來,要他們有什麼用?

    眼巴巴的盼到一個主動的兒媳婦,還沒有想像出未來孫子的樣子就被赤王背後捅了一刀,龍墨淵那死小子奪位成了赤王的傀儡,反正他想要華國就給他,她與龍澤還有龍墨寒早就看那些老古董不順眼。

    不過,沒想到非墨也對華國的權勢有興趣,也算是意外之喜,能與他接觸的可能性變多了。

    現在,更有一個好消息,她有乖孫子了。

    怎麼的也要去抱抱她的乖孫子不是?

    一想到這裡,納蘭清就像是火上的螞蟻,不是急得團團轉,而完全坐不住,恨不得直接飛到小白的身邊把他摟懷裡。

    楚容珍與非墨兩人剛剛回去,鳳魅與龍煞軍就迎了上來,看著完全無損的非墨與楚容珍,這才鬆了一口氣,「主子……」

    非墨一進來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池詩彩,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沉了下來,眼中,划過滔天的怒意,氣息一瞬間變得冰寒起來,一字一句道:「本座不是說過,巫族一個不留?」

    龍煞軍中一行,龍九幾人一一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沉下了臉色,一行上前,彎腰,「主子,為何要滅巫族?」

    非墨的目光一瞬間就投到他的面前,眼中的殺意與不喜越來越明顯。

    「你們把本座的命令當成了耳邊風?鳳優與鳳華沒有把命令帶回來?」

    一行的臉色微僵,咬咬牙,「屬下以為這命令有什麼差錯,巫族不是臣服主子您了嗎?為何一定要滅巫族一族,而且……」

    突然,一行被一掌直接拍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可見非墨這一掌並沒有手下留情。

    一行跪在地上,同時,龍煞軍的成員也一一跪下,龍九下意識為一行解釋,「主子,這事不能關統領,我們與鳳衛本就不太熟悉,而且這次的鳳優與鳳華是剛剛到夫人身邊的新面孔,所以多少有些疑惑命令的真實性。」

    龍九跪下之後,銳影想了一下,也半跪道:「主子,請給統領帶罪立功的機會!」

    曾經,他們保護夫人不利之時,是統領替他求情。

    非墨冷眼看著一行的樣子,眼中沒有半點的情緒,冷冷道:「一行,本座給你一次機會,巫族之人,一個不留!」

    本以為一行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卻沒有想到他卻猶豫了,反而抬頭,「主子,可否……」

    「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非墨眯起了雙眼。

    一行低頭,雙唇輕輕挪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倒是一邊的池詩彩沖了過來,直接跪到非墨的身邊,一把把一行的攔在身後,抬頭看著非墨道:「殿下,我不知道我巫族如何惹您不悅,但千錯萬錯都請別怪罪一行,巫族中若有人讓您不悅,您大可以打殺,還請饒過我巫族所有族人……」

    池詩彩沖了出來,攔在一行的身前之時,一行立馬上前,將她扯到了背後,看著非墨那冰寒的目光,咬牙道:「主子,聖女是屬下的女人了,所以屬下無法親手屠殺她的族長,也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這話如同一個炸彈一樣扔到人群,就連龍煞軍的成員都不敢置信看著一行。

    不會吧?

    可是看到一行那十分緊張的模樣,又不得不相信。

    因為一行大人平時根本就不會開這種玩笑,而且是當著主子的命令開玩笑,這不是一行大人會做的事情。

    那麼這件事情就是真的?

    「一行,別說了,我……」

    一行回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雙腿跪在地上,磕頭,「主子,請原諒屬下,身為一個男人,屬於真的無法下手,也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已女人的親族在眼前消失,所以才會命令他們不准行動,如果您真要怪罪的話就處置屬下吧!」

    「我不要,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不能丟下我……」池詩彩哭得搖頭,好像要生離死別一樣。

    楚容珍滿頭黑線的看著她的哭喊,伸手掏了掏耳朵。

    丫的,好吵、

    非墨面無表情,倒不如說表情更加的陰沉起來,沒有想到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屬下在短短几天就會被一個女人弄得昏了頭腦,不,不如說是被一個女人帶走。

    「什麼時候開始的?」非墨冷冷問。

    「五天前,屬下任務受傷之時,不小心跟她發生了關係,所以……」一行低頭,不敢有任何隱瞞。

    非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雙眼一眯,陰狠的盯著一行,淡淡道:「一行,你我主僕二十幾年,這一次本座原諒你,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要記住,本座的逆鱗誰也不能動,誰也碰不得,不管是你自願還是不自覺成為他們的利器而動了本座的逆鱗的話,那麼後果你是明白的?」

    一行抬頭,看了非墨懷裡的楚容珍一眼,隨即磕頭叩首,「是,屬下明白!」

    主子在警告他,不管是他娶什麼樣的女人,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主子都不會在意。

    可是,他與他的女人都不准對夫人下手,不碰觸碰任何跟夫人有關的東西,否則下場就是生不如死。

    他明白,很明白。

    正因為明白,所以他才會這麼做。

    深深的叩了一個頭,非墨的聲音淡淡傳來,「從現在開始,一行,你就跟在本座的身邊,龍九,你代替一行的事務!」

    「是!」龍九點頭。

    這是對一行的降職,也是監視,不准一行離開他的身邊,也不再准他接手龍煞軍的事情。

    龍九深深的看了一行一眼,再看了一他身邊的池詩彩一眼,雙眼微眯,眼中划過微不可察的寒茫,轉身離開。

    鳳優與鳳華對視一眼,聳聳肩,暗中,跟在楚容珍的身後追了過去……

    院子之中,鳳衛成員一一從暗中走了出來,站在楚容珍的身邊。唯一鳳優有些撒嬌的靠近她一點,似乎明白楚容珍很喜歡他溫順乖巧的模樣,所以鳳優雙眼中滿是期盼的看著她,如願的得到楚容珍摸著他的頭安慰的時候,他才滿足的眯起了雙眼。

    一邊,鳳華雙手抱在腦後靠在柱子,有些不爽的看著鳳優那愉悅溫軟的模樣,有些吃味的扭過頭,不再看他們一眼。

    鳳魅與蓮兩人恭敬的站在楚容珍的面前,連帶著,還有銳影,龍二。

    龍九要處理一行的事情所以無法過來。

    楚容珍看著幾人一眼,微微一笑,「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幾人異口同聲,語氣中帶著陣陣愉悅還有輕鬆。

    楚容珍點頭,看了一眼離開的非墨,她直接道:「這次去華國的路上肯定有不少人的人,所以我需要你們暗中監視,龍二,銳影,告訴龍九小心池詩彩,她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女人!」

    想到巫族人偶,楚容珍眯起了雙眼。

    那個池詩彩,從對她動手的時候就想到了退路,一行就是她所找到的後退之道。

    一行跟了非墨很久,除了她之外就是唯一能近他身的人,所以池詩彩在對她下手的同時就考慮到了失敗的可能性,選了一行當做靠山避免傷害,而且還十分狠心的做好滿族被滅的可能性而獨活。

    真是一個恐怖的女人。

    楚容珍一手撐著頭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非墨離開的方向,她能感覺得出來,墨他傷心。

    因為跟了他很多年的下屬卻在某一個為了一個女人而違抗他的命令,所以會覺得難受吧?

    真有有些不愉快呢!

    「主子,巫族的族人要不要我鳳衛去處理?」鳳優蹲在地上雙眼溫軟的看著楚容珍,好像一隻可愛的小狗一樣,模樣十分惹人喜愛。

    楚容珍心中一片溫軟的看著他,摸了摸他的頭,隨即揚起一抹嗜血冷酷的笑容,「當然要!敢設計我楚容珍就要有做好拿命相抵的準備,贏儀對我來說有用處我可以暫時不計較,但是巫族於我沒有任何用處,況且……」

    鳳優一聽,雙眼立馬發出發茫,連忙道:「屬下去做好不好?」

    「不,這事讓鳳魅去做,我需要神不知鬼不覺,鳳魅,讓你的親衛去做這件事情,把欣民城的巫族除池詩彩之外的全部人全部滅殺,人頭帶回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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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還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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