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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瘋魔的贏儀(今日三更)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相比姬落的氣憤,非墨倒是淡定許多。

    抱著楚容珍就坐在那裡,十分鎮定的抬眸,挑眉,冷淡道:「那又如何?」

    姬落一下就氣極了,聲音直接拔高,「那又如何?龍墨淵那王八蛋在向滿大陸宣布你是他兒子,這是在羞辱你,想讓你抬不起頭來。」

    「他封的是龍墨寒為太子,與我何關?」非墨依舊淡定,十分簡短的一句話堵得他完全無法接話。

    瞪大雙眼盯著他,最終,無力的搭著肩,

    好吧!

    他錯了。

    他絕對錯了,就不該跟這個仙人爭論這些問題,估計說楚容珍摔倒了也總比這件事更加讓他上心。

    姬落陷入了深深的憂傷……

    楚容珍小手扯著非墨的長髮,雙眼眯成月牙,「墨真壞,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姬落一聽,雙眼一陣發亮,大力點頭。

    肯定是故意的,沒有人不在乎這些,絕對絕對是為了故意逗他才這麼說的,說不定心中各種暴怒各種殺意。

    「嗯?」非墨低頭,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那如墨綢般絲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因為他又不是龍墨寒,根本不用在意這種事情,更何況,龍帝清後外加一個龍墨寒,一有事比兔子跑得還快,絕對是故意的,擺明的就是想把華國送給墨!」

    姬落臉色僵了僵:姑奶奶,現在不是討論這件事情。

    非墨輕輕冷哼一聲,「嗯,我知道,當初他們三個都不知道死去哪裡了,而我正好需要軍隊與權勢,所以就順勢收下了龍墨寒遞出的人情。」

    「那墨要去處理這件事情嗎?」楚容珍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事情的核心,聽著姬落差點淚流滿面。

    對,我想問的就是這事。

    「你想讓我去處理嗎?」

    楚容珍直接坐起了身體,大力點頭:「樂夙給我來信,他們到了華國的紫雲城,邊走邊玩差不多要到華國京城了,現在華國很亂,有些不放心呢。」

    「樂夙?男人?」非墨的重點不在小白的身上,反而在樂夙的身上,這名字,一聽就是男人。

    濃濃的酸味,楚容珍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好笑的看著他這滿滿的吃味,無奈道:「瞎想些什麼?當年還是他救了我。」

    「嗯?這樣啊!」完全不信,他的珍兒這麼可愛,隨隨便便就會被各種各樣的蟲子貼上來,簡直煩不勝煩。

    「炎帝地圖消失不見,清姐姐猜測這樣東西或許早就到了赤王手裡,所以她打算以姚天驕的身份回去。而且齊易信身為齊韋的兒子,說不定知道一些事情也說不定,所以……」

    「這個你不用操心,墨早就打算把齊易信招攬過來,表面是招攬,實則是監視,如果他真的跟赤王有關係的話,那麼一定會知道不少的事情,很可惜,我們查得這麼久關於赤王的事情也知道的並不多。」姬落接過了她的話直接說了起來,談起赤王的時候還有些忌憚。

    虎衛查了很久,可是赤王怎麼也進不去,折損不少人之外還一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到。

    「我有事情也需要問赤王!」

    姬落點頭,「本來打算最近幾天就要離開,墨,決定時間了嗎?」

    非墨看著楚容珍,似在問她想什麼時候走,可是楚容珍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收拾一下,三日之後離開,下一站紫雲城!」他要去找兒子,好歹也是他的種,怎麼的也要看一下再說。

    非墨有些傲嬌的想像著跟兒子見面的時候,頓時,皺眉。

    應該不需要買禮物吧?他好像四歲左右,要是要買禮物的話送什麼?不不不不,他四歲時都開始自立了,果然不能太寵他,那不買禮物了。可不買會不會不喜歡他這個做爹的……

    各種各樣的糾結,非墨就僵住了,表面上看來是撐著雙手在思考,無人知道他被一個無聊的問題給打敗。

    禮物,到底要不要買。

    三天的時候來整理事情,楚容珍一一跟楚容琴還有凌涼說了一下即將要離開的事情,兩人都表示要跟她一起去華國。

    不過楚容珍拒絕了,隻身一人去沒有任何作用,想去可讓,讓她看到成績。

    酒樓某處,楚容珍看著某個拍桌子的暴力女人,淡淡道:「你跟我去也可以,但是,一定要把言棋帶走,好好的一個肆月商會不知道利用,笨死了!」

    楚容琴僵硬又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在跟他冷戰麼?」

    「喲,還知道冷戰這個詞?冷戰五年還沒有暖過來,就不怕這麼玩完?」楚容珍玩味的打趣著。

    楚容琴死鴨子嘴硬,扭頭,「哼,要真的暖不過就算了,老娘重新去找嫩口的,隨隨便便就變心變情,那種東西我才不需要。我楚容琴不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弱小女人,也不是愛得要死要活的可悲女人!」

    楚容珍讚賞的點點頭。

    對,這樣,才能活得比較開心。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有了碗裡看著鍋里,有了鍋里又看著別人家的碗裡……」楚容琴氣呼呼的喝了口水,顯然,對於言棋的事情還是沒有看開。

    不如說已經看開,可是往不怎好的方向發展了。

    一邊,凌涼滿頭黑線的看著楚容琴,「表妹,在我這個男人面前說這些話,真的好麼?」

    楚容琴回頭,一巴掌拍他的後背,「哈哈……那啥,我忘了表哥還在,沒事,表哥在我心裡不算男人,所以不包括在裡面!」

    這話,還不如不說。

    凌涼那溫潤的表情被楚容琴弄得黑沉如墨,咬牙道:「原來我在表妹的面前還男人都不說?那行,以後缺錢少糧別找我,反正我不是男人!」

    楚容琴臉上頓時尷尬了,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那……表哥,瞧瞧你這一表人才的樣子,全方面各個角度來看無不顯示著您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剛剛一時口誤,口誤!」嘿嘿一笑,那狗腿模樣讓楚容珍一口水直噴了出來。

    「噗,咳咳……」直接被嗆到,楚容珍瞪大雙眼大聲咳嗽著。

    楚容琴回頭,對準她的後背拍了拍,「幹啥呢,喝口水還能嗆到?」

    「咳咳……」楚容珍小臉咳得通紅,這一下被嗆得不清。

    過了很久,才平復一些,她擦了擦眼淚,「我說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什麼勾搭,我們是狼狽為奸,一起掏空寧國的銀子!」

    「就是,誰要跟這個長成脖瓜裂棗的女人勾搭?之前她爬到將軍之位後利用權勢把我玄衛旗下別的商會引了進去,現在已經在寧國紮根,短時間內無法對寧國的經濟造成什麼動亂,但是混亂個幾個月還是能行的。」

    楚容珍這才點頭,原來如此。

    「這個不錯,那你準備一下,把商會發展去華國吧!」

    凌涼想了想,苦笑道:「華國被肆月商會,還有武安候的商會各分半邊天,別的小商會根本沒有存活的地方,更加說是外來商會。」

    楚容珍撐著下巴想了想,「三日之後我要去紫雲城,正好,我跟肆月商會的主人認識,讓她行個方便估計可以,到時給你消息,你再派人好好的計劃一下如何把咱們的勢力發展到華國。如果你進不去,那麼虎衛那邊也很麻煩。」

    「也是,華國一直處於閉國狀態,所以想要混進去很難。如果你真的認識肆月商會的主人,有他的幫助就能簡單很多!」

    楚容琴好奇的看著楚容珍,「肆月商地的主人是誰?言棋那混蛋每次問他他都不肯定,哪怕我生氣威脅也死咬不鬆口。」

    「他不說也是正常,因為肆月商會的主人手段太過強勢,如果言棋說出她的身份,你啊,估計會死!」這話不是大話,雖說只是猜測,可是估計也是*不離十。

    不然這麼多年,怎麼大家連肆月商會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她才不會相信什麼大家齊心同力,死忠於清姐姐。這種說法根本沒有任何的可信度,倒不如說敢亂說的人全身都已經死亡,這樣,反而更加的合情合理。

    楚容琴不相信的撇撇嘴。

    好吧,珍兒都這麼說了,那她就不找那混蛋算帳了。

    楚容珍跟他們聊了一會,才起身,道:「好了,我要去處理別的事情,就先談到這裡。對了姐姐,你依舊是龍煞軍之主,所以暫時不要去華國,帶著龍煞軍回楚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順便,去看看母妃吧!」

    說起楚王妃,楚容琴雙眼微暗,點頭:「嗯,五年來我都沒有回去了,聽說母妃生了一個弟弟,現在四歲多了。」

    「嗯!順便幫我向陛下傳達一下消息,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到時等我的來信,你再來華國。」

    聽著楚容珍的話,她嘟起了唇,不甘不願的直哼哼:「人家也想去華國。」

    「不行,你師父的處境不好,龍煞軍還需要你的帶領……」

    「好啦,我明白了,別念了。」楚容琴捂住耳朵大力搖頭,神情煩躁又不甘,最終,也只能同意楚容珍的說法,乖乖的帶著龍煞軍回楚國走一圈。

    與楚容琴跟凌涼告別之後,楚容珍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什麼人需要告別了。

    隨意的走在街上時,正好,一道人影從她的面前一閃而過,她見狀,立馬就追了上去。

    人影走得極快,一不會就隱入巷子好像消失了。

    楚容珍看了看身邊的舒兒,「舒兒,出來之前說過要買的東西還記得吧?」

    「記得,有咱們要吃要用的東西!」舒兒點頭。

    「你去買,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說完,楚容珍就追著人影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繞過一道又一道的小巷,早已追丟人影的她在原地,咬唇。

    這時,一道熟悉的琴聲從一邊的院子響起,聽到聲音的她身體一陣輕顫,不敢置信的紅了雙眼,順著琴聲傳來的方向,慢慢找了過去。

    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梨園」兩個燙金大字。

    楚容珍走了進去,院子正中央的亭子之中,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

    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只余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

    楚容珍雙唇微微顫抖,這熟悉的琴音,專屬母親的特殊技巧,果然,他是珏弟!

    院中的絕公子回頭,正好對眼也一雙悲傷的雙眼,琴聲,直接停下。

    琴音停止,楚容珍回過神來,「抱歉,路過這裡聽到琴聲動人,所以未請便擅自入內……」

    「無礙,齊小姐能聞琴而來,相必也是知音,請坐!」長袖輕拂,掃了一方乾淨的石凳示意她坐下。

    「想聽什麼?」

    楚容珍愣愣的看著絕公子那熟悉的容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高山流水!」

    絕公子微愣,「一下子就點這種高難度的?」

    楚容珍聲音暗啞,「如果是你的話,一曲高山流水算什麼?」

    絕公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雙手撫上了琴身。

    爽朗清澈,猶如飛瀑流泉般的琴音再次響起,一雙如同春蔥般細嫩的手,手指纖細而修長,即使白玉雕琢也沒有他雙手十指那樣的細膩瑩潤,每一根手指上都留有長約一寸,如同水晶般晶瑩的指甲,手指輕撥。

    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虛微的移指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

    這是楚容珍格外熟悉的聲音,是她前世聽了太多次太多次的聲音。

    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息心靜聽,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這是母親經常彈奏的樂曲,是她從小聽到大的琴聲。

    大哥喜武,小弟真正隨了母親的性情喜靜,所以一手高山流水完全得了母親親傳。

    明明是歡快的節奏,可是楚容珍卻聽得眼中全是淚水,那種早已認定死亡的人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激動,不敢置信,隱隱的還著有悲傷。

    琴聲慢慢停下,絕公子靜靜看著楚容珍滿是淚水的臉,伸手,把手帕遞了過去。

    楚容珍回過神來,哽咽道:「抱歉,失禮了。」

    「在下跟你所認識的那個人真的很那像?」絕公子輕輕問道。

    「嗯,他叫顏如珏,跟你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也很相似,一曲高山流水那不自覺帶著的小習慣也跟你一樣……」楚容珍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說,一邊語氣哽咽。

    絕公子輕輕嘆道,語氣輕柔,「我並不認識你,因為我對以前的事情並不記得了。突然醒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已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失憶……」

    楚容珍瞬間抬頭,看著他,表情驚愕?

    失憶?

    「對,我失憶了,所以我無法回答你任何問題,哪怕我與你所認識的人再像,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

    聽著絕公子的話,楚容珍停止悲傷的表情,連忙問道:「我會醫,可以幫你看看嗎?」

    絕公子看著她那小心緊張的表情,最終不忍拒絕,點頭,把手伸了出來。

    拂開袖子,楚容珍見狀,伸手搭了上去。

    柔軟濕熱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他的肌膚上,讓他有一瞬間感覺,原來,人的溫度是這麼的熾熱?明明一個個看起來都有十分冰冷的心,然而她為何能這麼的熾熱,仿佛要將他焚燒掉般的溫度。

    楚容珍把著脈,細細的聽著,不想錯過任何的痕跡。

    「氣血沒有堵塞,沒有中蠱,沒有人為的損失,大腦也完好無損……」楚容珍皺著眉,一一細查之後,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絕公子微微掩下了眸子,「是嗎?」

    楚容珍抿著唇,想了一下,道:「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或許,是別的原因造成了的,比如巫族,比如南海一族有一種忘卻記憶的水……」

    絕公子雙眼微暗,慢慢抬眸,點頭:「嗯,在下明白,反正這麼多年已經看開,想不想得起來都無礙!」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已失憶的?」楚容珍輕問。

    「大約六七年前,怎麼了?你的那位朋友也是這個時候死亡或失蹤的吧?」絕公子微微挑眉,神情溫柔,語氣中帶著柔意,與他相處十分的舒服自在。

    好像有一種被關懷,被看重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絕公子抱著琴放到一邊,隨後,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替她抱了一杯茶,淡淡道:「看小姐神色悲切,特別是看到在下時好像透過去看著某人,如果那人不是在死亡或失蹤,小姐為何流露出悲傷的表情?」

    楚容珍失望的掩下眸,雙手緊握,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道:「也是,相遇也算是有緣,我叫齊真兒,交個朋友吧!」

    她完全可以認為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弟弟,而且,時間也對得上。

    八年前,她剛剛下獄,顏家也隨之毀滅,所以珏弟很有可能在那場毀滅之災中活了過來,或許是出了什麼意外導致他失憶。

    只要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絕公子聞言,隨即輕柔一笑,「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人海茫茫能相遇,如此緣份。」

    楚容珍瞬間笑了,這性格,跟珏弟也很像呢。

    兩人有說有笑的交談一會之後,楚容珍才站了起來,淡淡道:「好不容易相遇,可是我要走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派人傳信給我吧,送到華國京城的肆月商會,我到時會去拿!」

    「齊小姐跟肆月商會有關係?」絕公子一愣,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淡淡道:「抱歉,在下多言了。不過你這是要去哪裡?」

    楚容珍搖了搖頭,「太子殿下要回華國了,我自然要跟著他離開,所以三日之後就要動身,到時不便告辭,所以現在說一聲,道一下別!」

    絕公子點頭,隨即笑著點頭:「好,在下明白了,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

    楚容珍點頭,有些不舍的起身離開,看來,她需要派人跟著他。

    不管記不記得,她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珏弟。

    楚容珍站在門邊,雙手輕扶的牆壁,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又一陣昏眩襲來。

    兩眼一黑,身體一陣搖晃,有些頭昏目眩起來。

    伸手扶著牆壁慢慢蹲下,楚容珍的樣子引起了暗中的鳳優,銳影等人的注意,連忙走了出來,伸手觸碰著她,「主子,您沒事吧?」

    楚容珍蹲在地上,伸手捂著頭,那強烈的昏眩感讓她聽不清眼前的鳳優說了什麼,她只知道有些麻煩了。

    「鳳……優……」

    「是屬下,主子,您怎麼了?」看著明顯不對勁的她,鳳優立馬扶著她,細細查看,伸手把著她的脈,可是因為醫毒之術低微而根本發現不了什麼,頓時有些麻煩的皺眉。

    突然,空氣一陣陣的波動,鳳優與銳影瞬間警戒,「誰?」

    「把真兒交給本城主!」齊易信從暗處走了出來,盯著蹲在地上神志有些不清的楚容珍,神情嚴肅。

    鳳優一瞬就抽出了武器攔在楚容珍的面前,神情冰寒,「放肆!」

    「本城主知道你們是太子的走狗,但真兒是本城主的妹妹,難不成本城主接妹妹回府一聚都要看你們的臉色不成?」齊易信的語氣十分強勢,似乎一定要把楚容珍帶走。

    雙方,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楚容珍捂著頭,明顯頭昏目眩,一絲分心都做不到。

    鳳優與銳影二話不說,一人扛起了楚容珍就要離開,齊易信雙手一揮,四周出來大量的侍衛,將他們直接圍了起來。

    銳影,龍二,龍九直接閃了出來,低擋著侍衛的攻擊,鳳優帶著楚容珍直接逃離。

    齊易信看著楚容珍腦開,眯起了雙眼,派人直接追了過來……

    突然,一顆圓色的球扔向了鳳優所在,鳳優下意識以為是火藥,伸手把楚容珍護在懷裡,用身體直接保護。

    頓時,煙霧直接升起,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心知上當,鳳優心中一緊,想要動作的時候後頸一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軟軟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這邊的煙霧引起了銳影他們的注意,飛奔過來的時候發現鳳優獨自一人躺在原地,而楚容珍下落不明。

    齊易信見狀,立馬撤退。

    銳影直接扶起鳳優,找著他就直接離開,並且龍九與龍二也快速吩咐,全力尋找楚容珍。

    他們怕了。

    夫人才剛剛出現沒幾天又失蹤,要是主子知道是何等的暴怒?

    果不其然,當非墨得知楚容珍再次失蹤時,整個人詭異的陷入了冷靜,是很冷靜很冷靜的那種。

    仿佛好似沒有聽明白一樣,他只是很冷淡的點頭,接著走進了書房。

    接著,裡面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之後,他不停喘著粗氣走了出來,第一句話就是:「血洗欣民城!」

    這道命令讓他們所有人全身一僵,這種血洗的命令他們從未做過。

    因為,有很多的無辜之人。

    比如百姓!

    可是,他們是暗衛,是下屬,必須服從命令。

    「是,屬下遵命!」一行,龍九幾人單膝下跪,低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姬落一聽到這道命令,立馬道:「哎,你們一個個傻的不知道勸?墨,欣民城不能動,這裡可是烈焰騎的地盤,萬一捅了簍子可就不好收拾啊!」

    非墨冰寒的目光看著他,冷笑,「殺!」

    姬落被他冰寒的殺意弄得咽了咽口水,生怕他又狂性大發把他打個半死。

    但是,這欣民城真的不能動,萬一動了,烈焰騎怎麼辦?

    姬落知道非墨的身世,但是對於納蘭清的事情並不了解,比如,他不了解這烈焰騎的主人就是納蘭清。

    「主子,是齊易信帶人劫走了夫人!」一邊,龍九輕輕的提醒。

    非墨的目光盯著龍九與銳影幾人的身上,目光不遜,仿佛在說:連齊易信的人都鬥不過,還活著做什麼?

    接收到他的目光,幾人低頭。

    「城主府,一個不留!」非墨咬牙。

    「是!」一行快速點頭,直接離開,似乎,是要去了聯繫龍煞軍行動。

    一邊,清醒過來的鳳優與鳳魅一起走了過來,聽到楚容珍失蹤的消息,鳳魅雙眼中滿是殺意,目光,瞪著非墨,似在責怪他沒有應到照顧之責。

    「我鳳衛也加入,血洗什麼的最拿手!」鳳魅也摻和了進來,那冰寒的語氣簡直要暴走般。

    姬落無力的聳了聳肩,好吧,是哪個倒霉鬼激怒了他們?

    楚容珍消失五年就足夠讓他們暴怒,現在見面短短一月不到,再次失蹤。

    那個帶走楚容珍的傻子,本大爺為你默哀!

    鳳衛與龍煞軍相視一笑,紛紛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另一邊

    楚容珍幽幽的醒來,溫暖,柔軟,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再睡一會。

    猛得想到了什麼,她直接起來,一陣頭昏目眩又倒了回去……

    瞪大了雙眼看著紗帳頂部,雙眼瞪大,似在思考著她現在正處於什麼狀況。

    丫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手扶著床,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用力的拉了一下,又推了一下,可是無法打開。

    又找到窗口試了試,還是出不去。

    身體緩緩滑落,摸了摸身上的蠱蟲啥的,除了小小基本上被拿走……

    這一幕怎麼那麼熟悉呢?

    「喂,有沒有人?」楚容珍坐在地上直接大喊,同時,有人正好推門而進。

    齊易信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坐在地上的楚容珍,立馬走了過去,「真兒,你怎麼起來了?」

    楚容珍看著他,臉色立馬變得不好起來,「你把我帶走這裡,限制我的自由,你想做什麼?」

    齊易信上前想扶起她,可是楚容珍卻揮手拒絕他的接近。

    臉色,開始變得有些不好起來。

    「真兒,我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太子在京城的處境並不好?你跟著他走了之後一定會受苦,他連自已都無法保護又怎麼可能保護得了你?」齊易信壓抑著怒意,好聲相勸。

    本以為可能勸楚容珍回,不想她卻嘲諷一笑:「這與你有何干?」

    「真兒,我愛你,我知道你恨我,因為我對你做了那種事情,所以被恨也是正常。因為我鬥不過靈王世子,也鬥不過太子殿下,可是真兒,這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齊易信深情表白,楚容珍聽在耳里胃中一陣翻騰。

    偽君子的甜言蜜語讓她反胃。

    「我跟你無話可說,送我回去!」楚容珍坐在地上沒有動彈,雖然昏眩的感覺好了一些,可是還有些噁心。

    沒有生病,沒有中毒,沒有中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我不會送你回去,從現在開始你在待在這裡,反正太子找不到你就會離開!」齊易信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聲音變得冷淡起來。

    楚容珍嘲諷抬眸,「哼,待在這裡?你憑什麼軟禁我?」

    「如果你認為是軟禁那就算是吧!真兒,我從你來到城主府的第一天開始就喜歡你了,你不是不知道。所以我絕對不會放任你離開,哪怕把你關在這裡!」

    「你就不怕太子生氣?」

    好像聽到什麼搞笑的事情般,齊易信不屑的笑道:「太子身邊的女人數之不盡,真兒,無權無勢的你以為能得到他寵愛多久?你以為皇宮深院光靠寵愛就能活下去?」

    「那跟在你的身邊就得到好下場?不是面對強權的時候直接放棄,最起碼當日是太子殿下護住了我,而你則是放棄了我!」楚容珍眯起雙眼,語氣格外的不好。

    齊易信一步一步走近她,伸手,想要觸碰著她,可是楚容珍直接反抗,拿起身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

    「滾,別靠近我!」

    齊易信後退一步,看著險險從他身邊划過的剪刀,怒意,頓時浮現了心頭。

    大步走過來,直接把她按倒在地,雙手用力撕扯著她的衣服……

    在楚容珍還來不及反應之時,身上一輕,齊易信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

    楚容珍一喜,看來非墨來接她了?雖說對付一個齊易信不難,但是她更開心心愛的男人來接她。

    抬眼,臉上的笑容一僵,「是你?」

    贏儀漫不經心的看著被他踢倒在地的齊易信,再掃了她一眼,「真可惜,不是你的男人!」

    楚容珍慢慢的站了起來,挑了挑眉,「你怎麼在這?」

    贏儀慢慢的提起被他一腳直接踢到昏迷的齊易信,淡淡道:「你話真多,走吧!」

    楚容珍撇了撇嘴,慢慢站了起來,跟著贏儀一起走了出去。

    皺眉間,總是有一件想不透的事情。

    贏儀扛著齊易信走了出去,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隨便的把手中昏迷像具屍體的東西擁到馬車,衝著楚容珍示意上車。

    楚容珍沒有過多的猜想,直接上了馬車,看著坐在她對面的贏儀,那深幽的目光讓她有些不悅,因為她現在只是穿了一件裡衣,原來的首飾不知被齊易信扔哪去了,那裡面可是有很多的高級蠱蟲,是她花了兩年的心血養成的啊。

    一想到這裡,她流血的心直接逼得她動了殺意。

    贏儀好笑的看著她滿眼殺意的模樣,能惹怒她,看來這次的事情讓她很生氣呢。

    兩人的思考不在一個點上,任贏儀想破頭也想不到,楚容珍動殺意不過是為了僅僅兩條蠱蟲,綁架她一事倒不至於動殺意,反正她不上心。

    「你怎麼找到我的?」楚容珍沒話找話,跟贏儀相處多少不自在,因為他的性格太強勢,讓她有一種透不過的感覺。

    「路過的時候正好看到,所以就跟了過來!」贏儀直接回答。

    楚容珍聽後就皺眉。

    這次還是是失算,沒想到齊易信有本事直接激怒銳影他們,她連命令都來不及發出就引得他們直接現身,最後鳳優倒下之後無人相助。

    真是失算。

    「這次多謝你了!」楚容珍直白的道謝,卻引得贏儀不悅的眯起雙眼,「我救你不是為了聽你說這話,倒不如說最能惹怒我的話就是這種。」

    楚容珍乖乖的住嘴,扭過頭,不再跟這個無法溝通的傢伙聊天。

    伸手,挑開了車簾,這才發現四周景物一片陌生,明顯不是回去的路,楚容珍回頭,眼前,一雙放大的俊臉,腹上一陣劇痛襲來,她的雙眼猛得失神……

    「咳……」抱著肚子直接倒了下去,楚容珍唇角滲出鮮血,全身因為疼痛而動彈不得。

    贏儀雙眼冰寒的看著她,走到她的身邊,伸手粗糲的大手撫摸著她唇角的血跡,輕柔的替她擦拭乾淨,幽幽道:「珍兒,你是因為生了孩子而變傻,還是因為陷入了愛戀而變痴?我贏儀對你的目的是如何你不會不知道,該不會白痴的以為能馴服我為你所用?」

    贏儀的語氣十分平靜,非常的平靜。

    與以前一點就爆的脾氣相比,現在的他冷靜了很多很多,從不思考只知點斗的他學會了用頭腦。

    楚容珍因為疼痛而彎曲著身體,仿佛這樣才能緩解著疼痛秀。美麗的臉扭曲的看著他,咬牙,「你要做什麼?」

    「果然變笨了!」贏儀曖昧的撫摸著她的唇瓣,低低的輕笑起來,看著她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臉上浮現了可疑的愉悅,「珍兒,我會把你藏在住也不知道的地方,那裡只有我跟你,你一輩子見不到除我之外的人,而我也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好不好?」

    楚容珍唇角浮出不屑的笑,「做夢!」

    贏儀的目光在一瞬間就沉了下來,盯著她唇角的笑容,一手掐著她的脖子提到自已的身邊,低頭,吻上她的唇。

    十分粗暴又強勢,楚容珍一瞬間雙眼划過噁心,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明顯。

    果然,她傻了。

    贏儀從來都不是好相處的人,她明白這事實,可是卻忘了防備。

    一個公儀雪本以為能夠控制他為自已所用,只是沒有到這頭野獸根本無法馴服,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有想過要臣服誰,只是隨心所欲。

    火熱的笑試圖撬開她的唇,可是楚容珍雙唇緊閉,不給他任何闖入的機會,單手夾帶著內力,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手中,好像觸碰到了什麼東西,楚容珍的身體一顫,好像內力拍在她的身上一樣。

    贏儀單手掐著她的脖子,雙手微微用力,頸間的疼痛與呼吸困難迫使她直接張開了嘴,火熱的舌瞬間闖了進去……

    楚容珍眼中憋出了淚水,袖中,輕輕晃動,小小被她喚醒。

    贏儀愉悅的親吻著眼前想念了五年的人兒,每一寸地方都是那麼的甜美,讓他更加,更加的想要破壞掉。

    忘我的親吻之時,突然,他的手臂一痛,低眸,一隻泥土色澤的生物一口直接咬到他的手上。

    鬆開了楚容珍,下意識抓住小小就直接甩到地上,小小的身體被砸落地上,抽搐了兩個,便一動不動。

    「咳咳……小小……」看著一動不動的小小,楚容珍扶著脖子,神情痛苦,看著小小如同死屍的模樣,眼中划過一抹不舍。

    「你身上的蠱蟲都清理乾淨了,沒想到這個像手鐲一樣的東西是一條蛇?真是大意了!」看著傷口處的一點點青紫,贏儀拿起匕首就直接挖了起來,挑出的一塊血肉仿佛不是他的東西般,一點痛苦都感覺不到。

    楚容珍跪趴在馬車地毯上,扭頭,想也不想的要離開……

    剛剛起身,她的身體一陣陣刺痛,仿佛是千百根銀針刺入她的身體般,那種銳痛讓她失去了氣息,連站起來的氣息都沒有。

    「知道麼?聽說只要把銀針刺入這裡,你所有的記憶都會消失,不知道是真是假?」

    楚容珍抬頭,看著贏儀身上的一個人偶,身上穿著紅色的小人衣,與她神似的五官,身上正插了一根銀針……

    贏儀翹起起了二郎腿,漫不經心看著她震驚的眼神,幽幽的拿起人偶晃了晃,當著她的面拿起一根銀針,直接刺入人偶的眼睛……

    「嗯……」楚容珍伸手捂著自已的左眼,裡面一陣陣的刺痛,仿佛像是被銀針刺過般的痛楚讓她無法忍受,明明這麼的痛苦,可是一點鮮血都沒有。

    「巫、族!」一字一句,楚容珍咬牙。

    瞬間,她似乎明白了。

    捂著眼睛,裡面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贏儀慢悠悠的拿著銀針輕輕轉動,楚容珍就感受到同樣的痛楚,死死咬著牙跪在地上,捂著她的眼睛拒絕叫出聲來。

    倔強的她哪怕痛苦無法忍受,唇角被她咬破,流出了絲絲鮮血。

    看著這樣的她,贏儀抽出銀針,楚容珍頓時痛感消失,一陣輕鬆。

    「這巫族的玩偶確實不錯,難怪被各族所忌憚。」拿著手中的人偶左右看了看,贏儀的臉上也一陣新奇。

    仔細了查看了一下,再次拿起銀針刺入偶的身體,看著跪在他腳邊的楚容珍不斷顫抖著身體,一陣陣的興奮,慢慢的,笑出了聲。

    「有趣,呵呵呵呵……珍兒,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呢!」空洞又詭異的聲音帶著瘋狂的大笑,贏儀像是瘋了般的折磨著楚容珍,看著她因為他親手所刺下的銀針而痛楚著,滿足與興奮的嗜虐感讓他愉悅的笑出了聲。

    楚容珍死死皺眉,痛苦一點點摧毀著她的神志,最後,好像半昏半醒之間被帶到了某處。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燈光微黃,空氣陰冷潮濕,還有泥土的腥味。

    而她,正被關在一個大型的鐵籠之中。

    ------題外話------

    中午還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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