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小姐,我喜歡上狐狸了(八更)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舒兒雙眼生痛,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嘲諷輕笑,「姬落,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
聽著舒兒帶刺的話,姬落眉間輕皺。
這丫頭怎麼像是吃了火藥一樣?珊兒的身份不是已經解釋了嗎?
「你什麼意思?你算哪根蔥敢這麼對哥哥說話?」一聽舒兒的話,軒轅珊立馬炸毛,小臉上滿是怒意的瞪著舒兒,神情格外不悅。
姬落深深的看了舒兒一眼,「我不是在管你,只是希望你能跟珊兒好好相處……」
「姬落,你是白痴麼?我想跟誰相處是我的自由,什麼時候需要聽別人指手畫腳?」因為氣惱,舒兒的口氣很不好,一是生氣姬落站在了軒轅珊那一邊,二是因為她好像發現了自已的心情。
不想惹人討厭,也不想再看到這刺痛雙眼的一幕,舒兒扭頭,直接離開。
「舒兒……」姬落輕喚,可是留給他的只是一個背影。
軒轅珊偷偷看著姬落的表情,再看著舒兒那快要消失的背影,扯了扯姬落的手,「走吧哥哥……」
姬落不動,雙眼滿是舒兒轉身那一刻眼角的晶瑩。
她哭了?
應該不可能吧?
「哥哥~!」軒轅珊不甘的大喊,將姬落從怔神中喚了回來。
「嗯?」
「走啊,到喝藥的時間了……」軒轅珊跺跺腳,在姬落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個陰狠的弧度。
哼,想跟她軒轅珊搶男人?
一個白痴一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斗得過她?
姐可是資深宮斗宅,各種電視,遊戲,小說……該讀的早就讀了,該記得早就記了,她軒轅珊堂堂一新世紀人類還鬥不過古人?
對了,她現在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
胸大無腦,一切只會靠蠻力的渣渣配角?
哼哼哼,在她這個獨一無二的女主面前,什麼配角都是炮灰,她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楚容珍站在暗處,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沒有出來為舒兒做證,只是微眯著雙眼靜靜的的看著。
看著軒轅珊得意的帶著姬落離開,看著舒兒負氣離開……
楚容珍想了一下,隨著舒兒離開的腳步,來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偏僻無人的角落裡,舒兒雙手抱膝,小臉緊緊的埋在了臂彎之中,輕輕抽搐的身體好像是在哭泣。
楚容珍走了過去,背靠著牆,也蹲了下來,「舒兒,為什麼要哭?被欺負了不敢還回去麼?」
聽到楚容珍的聲音,舒兒抬頭,眼中,滿是淚水,猛得一把撲進了楚容珍的懷裡,大哭,「嗚嗚嗚嗚嗚……小姐,我這裡好痛好痛,死狐狸欺負人,那個死女人也欺負人。」
輕輕把舒兒摟在了懷裡,楚容珍摸著她的頭,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撫摸著。
「哭吧,第一次的疼痛我允許你哭,哭過之後就記住,別被他人弄哭第二次。」
聽著楚容珍的話,舒兒放聲大哭,哭得十分傷心。
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吐出來。
哭痛了,也哭累了,舒兒哽咽的起身,紅著眼,道:「小姐,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狐狸了。」
「有多喜歡?」楚容珍順著她的話輕問。
「很喜歡很喜歡,看到他幫那個女人我的這裡就會很痛,像是被針刺一樣的疼痛。」指著自已的心口,舒兒皺眉,神情慌亂不解。
因為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已的感情,所以她有些不明白。
「告訴過姬落嗎?」楚容珍看著舒兒的模樣,微微一笑。
這丫頭晚熟,到現在才開始懂得男女之情麼?
「沒有……」舒兒喃喃低語,神情落沒。
楚容珍輕輕拍著她的肩,道:「你不跟姬落說,那麼姬落怎麼會知道你的感情?」
舒兒張大了口嘴,小臉有些紅了起來,讓她去表白狐狸麼?
怎麼辦,好害羞。
「我……」
扭扭捏捏,像是膽小害羞般,似在猶豫。
楚容珍站起了身體,拍了拍身上的灰尖,「喜歡就去爭取,在你猶豫的時候,人家軒轅珊趁虛而入了怎麼辦?先把自已的心意告訴他,不管接受還是不授受,最起碼你心裡有一個底,痛一下總比痛一輩子要來得好,是吧?」
舒兒看著楚容珍離去的背影,瞪大了雙眼。
楚容珍在離去的時候揮揮手,「所以,不要害怕,往前走!」
淡淡的聲音還在空氣中傳來,舒兒聞言,微微垂下了眼睛,整個人像是石化一樣蹲在牆角,過了很久很久,她才起身,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小姐說說得對,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行不行?
舒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跑的來到了姬落所住的院子,打招不打直接推開門,正好看到姬落端著藥碗正在餵軒轅珊吃藥,而軒轅珊滿眼全是情意的看著姬落,害羞的飛起兩抹紅暈。
舒兒雙眼生疼的看著眼前一幕,血氣直接上涌。
姬落看著門口的舒兒,下意識的放下碗,來到舒兒的面前,笑道:「你怎麼來了?」
舒兒一手握在門框,氣急用力,門框木屑一片片破碎,飛落。
氣得全身發抖,她的臉色在瞬間一片蒼白,隨即,嘲諷的笑了,「我說怎麼逼著我給她道歉的,原來兩人有一腿啊!」
所有的話化為了尖銳的嘲諷,聽著姬落微微皺眉,「別胡說,她是我妹妹……」
「義妹嘛?反正沒有血緣關係,這樣反而更加親近,祝兩位百年好合,告辭!」說完,舒兒冷著臉,就要離開。
姬落心中一陣不悅,下意識的拉住她的手。
「放手!」
「舒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真的只是我的妹妹而已,沒有別的……」
「管她是不是你妹妹,跟我有一個外人有的什麼關係?鬆開!」舒兒冷著臉,她的自尊不會讓她留在這裡自娶其辱。
姬落死死的握住她的手,不肯鬆手,解釋道:「你能不能冷靜下來聽我說?」
「我現在很冷靜!」
「……」
看著兩人不斷爭吵著的軒轅珊,雙眼流露出嫉妒與不甘,上前,雙眼含淚,「你們不要吵了,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讓哥哥餵藥的,都是我的錯!」
姬落與舒兒兩人直接無視軒轅珊,讓她一陣不甘。
捂著臉,大步跑了出去……
「看不去追?你的情妹妹傷心跑了!」舒兒嘲諷的勾起冷淡的笑,心中,早已鮮血淋漓。
小姐,好像已經遲了,狐狸他有喜歡的人了,這樣我還要表明心跡麼?
楚容珍一陣苦笑,因為,眼前的男人糾結了幾下之後看著她,道:「等我,等下我會解釋一切。」
說完,就追著軒轅珊離開了。
舒兒悲傷的看著姬落頭也不回的背影,傷心落寞的直接離開……
楚容珍一邊走著,一邊想著舒兒與姬落的事情,可是感情之事,她又插得上手?
答案是否定的。
唯有感情的是她完全插上手,只能看舒兒如何行動,看人是否命中注定,除此之外,沒有她插手餘地。
走著的楚容珍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一手撐著假山,微微喘著氣。
伸手,搭在自已的脈博,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什麼毛病,可是她一陣陣的頭昏襲來,好像隨時都會失去意識,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意識將要被吞噬之時,快要昏倒之時,楚容珍的銀針刺入自已的穴道,痛穴傳來的疼痛讓她全身一顫,那暈眩的感覺才直接消失。
難不成她中毒了?
不可吧,哪怕是毒素她也應該診得出來才對,可是身體沒有一點毒素反應,小小也在沉睡,不應該是中毒。
那麼,是疾病?
也不是,這些年她進行蠱蟲變異時傳門研究各種疾病,也完全沒有發現身體疾病的症狀。
怎麼回事?
微微搖著頭,楚容珍不解的皺皺眉,身後一道幽暗看不清五官的人影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她因為痛苦與扶著假山喘氣的模樣,微微一笑,咧嘴,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容。
齊韋的死最終以無頭案結案,因為找不到兇手,而且兵符的丟失足夠讓他以死謝罪。
寧國皇帝與祭師最終消失在了欣民城,虎衛的消息是有在城外見過他們,目前的推測很可能是已經離開了欣民城……
除了離開的寧國皇帝與祭師一行,再無一人離開,仿佛還是收結著要不要去找失蹤的炎帝地圖。
「小姐,焰國的將軍管雲求見!」鳳華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楚容珍彎腰,稟報。
這本是舒兒的工作,可是舒兒最近心情不好,老是傳來跟姬落的爭吵,所以楚容珍給她放了一個假。
讓她好好的去散散心,反正以她的身手,城中沒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她。
「焰國將軍?」楚容珍微微皺眉,一個焰國的將軍來她這裡做什麼?
管雲這個人她倒是記得,為人正直,剛正,算是一個忠心的將軍。
「讓他進來!」想了一會,楚容珍微微揮手,不管對方來這裡做什麼,聽聽總沒有壞處。
鳳華走了出去,不久之後,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走到楚容珍的身前,彎腰,「丞相大人有遺言讓本將傳達給夫人。」
一聲夫人,表示知道楚容珍的身份。
垂下雙眸,掩下眼中的利光,楚容珍柔弱無骨的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小小,淡淡道:「貴丞相找到了?」
管雲粗獷的五官浮現一抹不舍,點頭,「是的,剛剛已經確認丞相死亡多日!」
楚容珍的手一頓。
難怪鳳魅這麼多天都不沒有回來,鳳隱他,真的死了麼?
可惜。
「丞相在前幾日吩咐過,如果他不幸死去,讓屬下把這封信交給夫人您!」管雲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件,慢慢的遞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淡淡了掃了一眼,起身,走到管雲的身邊,突然,管雲大手成爪,直接襲來楚容珍……
楚容珍輕身後退,帶著內力的手緊握銀針,一針刺入管雲的肌膚……
毒,瞬間擴散。
管雲單膝下跪,抬頭看著楚容珍蒼白一笑,「丞相說過,夫人的替身太多,唯有夫人一人會毒會武,常用武器為銀針,看來本將沒有找錯人!」
如此的謹慎小心,這讓楚容珍對信中內容產生了興趣。
轉身的同時,另一顆藥丸飛了過來,管雲接下,直接咽下。
楚容珍拿著信件走到了椅子上,折開,無視信中劇毒,直接讀了起來。
「鳳主親啟: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不是大約,而是一定死了。焰國是我鳳隱精心培育的棋子,他日發兵華國的重要利器,還記得五年前顏家滅亡嗎?想知道顏家滅亡的真相嗎?去華國,那裡會有你的答案,你的仇人,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在華國!」
字不多,楚容珍一眼就看完了,輕輕拿著信件,楚容珍微微一笑,「字真醜!」
莫名的,有些心酸。
鳳隱又是一個可悲的犧牲者,在這亂世之中的祭品。
管雲從腰間抽出長劍,當著楚容珍的面直接折斷,拿出了裡面的古老的紙張,遞了過去,「丞相在離開焰國的時候就說過,如果確定他的死亡之後,不止把信交給夫人,這東西也要交給夫人!」
鳳華走了過來,伸手,接過了地圖送到楚容珍的面前。
看著那地圖,楚容珍坐直了身體。
「炎帝墓的地圖?」
楚容珍這時神情沉重了起來,鳳隱把地圖給了她,所以這就是條件麼?
不管她的敵人在不在華國,有了炎帝墓的地圖為條件,她必須要去華國一趟。
為鳳隱復仇?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地圖,楚容珍沒有接,而是在思考。
然而,思考之後的結果是直接收下。
目的一致,那麼放在眼裡的東西不會有不要的道理。
管雲看著林容珍收下了地圖,這才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打算離開的時候,楚容珍的聲音淡淡響起,「管雲將軍為人剛正,寧折不彎,為何會跟了丞相?」
準備離開的管雲回頭,剛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笑,「做為軍人就是保家衛國,焰帝為帝卻無法保護這個國家,那麼我跟隨能保護它有的人有什麼不對?」
「丞相已死,焰國會亂吧?」
管雲不在意的笑了笑,搖頭:「不會,傀儡還是傀儡,丞相死了,可是我不會讓丞相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新國家重新混為混戰的犧牲品,如果夫人以後要對華國發兵攻打赤堂之時,我焰國一定會助夫人一臂之力!」
說完,管雲離開,臉上的淡笑也沉了下來。
雙手緊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仰天微嘆。
隱,你的遺志本將就替你完成。
把焰國訓練成一把無堅不催的利劍,為你最愛的主子征戰,這,就是你的願望吧?
「活該,你就含著手指躺在九泉之下羨慕的看著本將怎麼把你最恨的敵人送下地獄!」管雲輕笑,直接離開。
管雲離開之後,二十萬焰*隊開始撤退,慢慢的撤離了欣民城,朝著焰國國境而回。
楚容珍得到了第三張地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除了齊韋手中不見的地圖,剩下的全在她的手中,要是被人知道的了,會不會拼著老命來奪?
焰*隊撤退之後,一時沒有動作的寧*隊也開始撤退,所有緊張的氣息在瞬間瓦解。
焰*隊撤退三十里之後,與寧*隊不期而遇,不知道是哪方的挑釁,雙主就直接打了起來。
焰國精銳不比寧國,混戰起來就過多全處理劣勢,而且對方有一位會奇怪陣法的人,把軍隊擺出一些奇怪的列隊,可是殺傷力十分驚人。
本以為混戰起來會死不少人的時候,楚*隊與龍煞軍出現。
張烈騎在馬上看著寧國與焰國混成的軍隊,不甘的撇撇嘴:切,沒事讓他救什麼焰*隊?雙方兩敗俱傷直接撿現成多好?
楚容琴與龍煞軍也因為楚容珍的命令直接來了這裡,居高臨下,緊緊盯著寧*隊的行為,威逼意味十分分明。
寧*隊在一瞬間的沉默之後離開。
焰*隊得到緩息,一一對張烈與楚容琴道謝之後,安全的回到了焰國邊境。
鳳隱的屍體沒有被帶回焰國,管雲說這是鳳隱臨終前的願望,希望一個叫鳳魅的人來處理他的屍體。
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坡處,一棵巨大的柳樹下,鳳魅身穿著黑衣靜靜的站在樹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柳樹下的一塊墓碑。
楚容珍慢慢走了過去,聽到聲音,鳳魅回頭。
一雙通紅如血的雙眸時不時划過微藍的光芒,散發著醉人的琉光,鳳魅的臉上有一些奇怪的血紋,在他的脖子上纏繞著。
楚容珍靜靜看著他一眼,再看了看四周,輕嘆,「這裡環境不錯,適合沉睡!」
「嗯,鳳隱這這個人看起來讓人捉摸不透,其實很怕寂寞,我就偏偏要找一個四周空寂無人的地方讓他沉睡。」鳳魅勾起淡淡的笑容,赤眸之中溢滿著淺淺的笑意,是發自內心的溫柔。
終於,不用再勞累下去,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蓮現在怎麼樣了?」這一次事件之後,鳳魅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壓抑,同樣,也多了幾分穩重。
「還在沉睡。」
「嗯,蓮不用擔心,那並不是什麼致命的毒素!」鳳魅點頭,想到鳳隱為他所做的一切,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讓人心酸、
簡單的祭拜了鳳隱一下,鳳魅與楚容珍來到了蓮休息的院子,在那裡,藥老獨自一人研磨著藥粉,看到兩人來也沒有打招呼,全心全意的投入自已的研究。
走到蓮所在的地上,她正靜靜和躺在那裡,臉色比一開始的恐怖樣要好了很多,最起碼現在能依希看到一些臉色。
鳳魅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把她抱了起來靠在自已的懷裡,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
「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不知道代替誰說的。
伸手,咬下自已的手腕,含了一口血吻上蓮的雙唇,撬開她的唇,勾起她的舌尖,將血渡到了她的嘴裡……
楚容珍靜靜的看著,沒有阻止。
按道理說鳳魅是毒人,是無法親吻,可是他敢這麼做的話就一定有著自信不會傷到蓮。
看到這裡,楚容珍後退,將地方讓給了蓮與鳳魅。
第一次吻上她的唇,第一次知道原來她是這麼的甜美,美好,讓他有一種衝動,就這麼死去或許不錯。
不舍的結速這個吻,看著蓮唇角流下了鮮血,伸出艷紅的唇尖輕輕掃入自已的腹中……
最後,抱著蓮一起閉眼,相擁而眠。
似乎,有些累。
花了這麼多天才吞噬掉鳳隱的毒性,好不容易醒來之後又要想辦法離開山洞,把鳳隱的屍體放在焰*隊易被發現的地方……
累。
清晨,陽光撒進了房間,撒在沉睡的兩人的身上。
蓮的睫毛輕勸顫抖,好像在掙扎著,又好像是甦醒的徵兆。
終於,一雙寒眸幽幽張開,因為神智沒有回籠,蓮冰寒的雙眼不似平常那般無波無情,反而帶著淡淡的呆,多增加了幾分可愛。
感受到身邊的溫熱,一雙火勢的大手擱在她的腰間,下意識回頭。
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蓮伸手,輕輕摸著這張熟悉的臉,有些擔憂是不是在做夢,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魅他全身是傷的倒在地上,好像傷得不輕吧?
試探性的摸著鳳魅的臉,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正噴在她的臉上時,蓮的耳尖微紅。
好像,是真人。
同時,她的身體也一陣僵硬。
背後,一雙火熱的大手四處點火,引得她身體一陣陣輕顫,軟軟的趴在鳳魅的懷裡,耳尖微紅。
鳳魅睜開了赤紅的雙眸,邪魅一笑,伸出艷紅的舌尖輕勸舔了舔她發紅的耳尖。
小巧,嫩紅,看想來很可口的樣子。
這麼想著,也同樣這麼做了。
張口,直接含下,愉悅的在嘴裡輕輕挪動,似在細細的口嘗著。
「別……」沉睡了很久,蓮的聲音有些沙啞,可是聽在鳳魅的耳里卻是像是小貓爪子一樣讓人心癢難耐。
成親好幾年,終於,現在可以真正擁有她。
低頭,輕輕的含住她的唇,蓮瞬間就瞪大了雙眼。
不會有毒麼?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雙眼含笑不再掙扎,十分溫順的張開口,邀請著他……
或許,這只是一個夢吧。
一個十分纏綿的夢,夢中她被撩撥到興致高漲,十分乖順沒有反抗,直到感受到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時才明白,原來,這並不是夢。
掙扎著,想要推開身上的人,「痛……」
可是鳳魅像是著了魔一樣,全身僵硬,一動不動。
雙手緊緊抱著她,恨不得溺死在這溫柔鄉里。
清晨的寧靜之中,蟲鳥齊嗚,隱隱的還夾帶著女子輕泣求饒般的聲音,床板之間發出的破碎前的悲鳴,男人忘情的低吼……
在這陽光明媚的清晨,這動人的樂章衝散了一切陰霾。
突然,原本靜謐美好的空氣中,一道高吼直接響了起來,只見一個*著全身的男人抱著一個身穿裡衣的女人焦急的跑了出來,一腳踢開剛起床的藥老的房間,道:「藥老,蓮兒她……不好了……」
原本伸著懶腰的藥老正在打哈欠,看著全身啥都沒有穿著鳳魅就客觀四處奔跑,嘴裡張大像是能吞進一個雞蛋般。
立馬,走到蓮的身邊,細細替她把著脈,一邊看著鳳魅身上來不及清理的氣味與痕跡,「你們同房了?」
「嗯,蓮的身體裡有我毒素抗體,我們可以同房!」鳳魅點頭,這才想起他什麼也沒有穿,直接走到一邊扯下窗簾包在自已的身上,靜靜看著診治著的藥老。
藥老細細診治著,可是鳳魅卻是不停的聒噪,「她到底怎麼樣了?行不行啊?不行我去讓主子看看,也是,你是用毒一族……」
藥老額上三根線,臉直接就黑了下線,低吼:「再吵就滾出去,你自已治!」
鳳魅猛得回過神來,一巴掌拍到自已的頭上,「對啊,我自已也會醫毒,哈哈,一下子急慌了!」
無語的看著鳳魅那傻愣的表情,藥老死死咬牙,恨不得上前直接揍他一拳。
過了一會,藥老才放下蓮的手,冷眼看著瘋瘋癲癲的鳳魅,「她的身體確實有抗毒性了,可是鳳魅,她有抗毒性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媽才昨天剛剛生成抗體吧?你跟她直接來一發,把毒性最精華的地方全部注入她的體內,你嫌她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這下,輪到鳳魅尷尬了。
這不是一下情不自禁了嗎?
藥老把蓮的手放入被子裡,起身,瞪了鳳魅一眼,「等吧,等她身體的抗性中和掉你的毒!」
「那什麼時候會醒?」鳳魅摸摸頭,有些擔憂。
「不知道,滾遠點!」藥老完全不給鳳魅臉色,反而興奮的拿了一個工具過來,拉起鳳魅的手就直接取了一些血,再取了蓮的血。
「哎,輕點輕點!」鳳魅心疼的看著藥老拿起蓮的手臂,取走了血,連忙走到蓮的身邊奪過她的手,像防狼一樣防著他。
藥老無語的看著鳳魅的動作,拿著血,直接離開。
嘿嘿,毒人的抗毒性,這個可要好好的研究。
毒人無法生兒育女本是正常,可是鳳魅這死小子一回來就直接爽了一回,果然發生了一些什麼……
藥老直接離開,鳳魅坐在床上看著昏迷的蓮,輕輕親吻著她的額,笑得溫柔。
楚容珍漫不經心的走到街上,現在院中一個兩個的感情糾葛,讓她有些不喜歡那種壓抑的氣息。
再加上齊韋死亡之後,齊易信坐上了城主之位,有虎衛傳來的消息,好像隱隱的有些不安分。
目前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所以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讓她莫名的有些不爽。
能不能先把他咔嚓掉?
欣民城因為寧國,焰軍等人的離開,壓迫性的氣息消失之後,城中百姓生活也輕鬆了一些。
來來往往,商販走卒。
楚容珍抬頭看著四處熱鬧的一幕,心情也微微好了起來。
「喲,夫人,小店有精美的絲綢,要不要看一下?」
「夫人,小店有京城胭脂閣的水粉……」
「走過路過別錯過,頂級白貂皮,客人來看看……」
「……」
楚容聽著耳邊的聲音,微微一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
然而,就在她愉悅打量的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過來,「真兒!」
楚容珍被迫停下腳步,抬頭,不悅看著攔在她面前的齊易信。
微微皺眉,「有事?」
齊易信攔在她的面前,直接搭著她的肩,「真兒,咱們談談!」
「不了,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楚容珍直接拒絕。
她討厭這個看起來深情實則噁心的男人,不管是真軟弱還假軟弱,對於她來說都十分的不喜。
更何況還有一個那樣的爹。
「真兒,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父親竟然讓你去陪太子殿下,要是真知道一定會帶你遠走高飛……」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楚容珍只是冷淡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可是齊易信並不想讓她離開,扯著她的手,按著她的肩,祈求道:「真兒,我真的有話想對你說,聽我說好不好?我只耽誤你一點點時間就可以……」
楚容珍抿唇,看著四周傳來的視線,皺眉。
「放手!」
「不放,除非你聽我說!」
「我會聽你說,放開!」
聽到楚容珍的話後,齊易信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帶著她走到一邊的酒樓。
楚容珍微微的抬頭,看著酒樓的招牌,隨後,走了進去。
她很美,所以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人的目光,當楚容珍走進來的時候,大廳里的客人們一個個停下手中的動作,痴迷的看著她。
兩人剛剛上樓,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城主大駕光臨,不知是否有幸一起吃個飯?」
另一邊,靈王世子孫槐看到楚容珍跟齊易信走到一起,本不想理會,可是一想到前段時間想吃沒有吃到嘴裡的肉,則是立馬出聲。
齊易信臉色一僵,不想去,可又不得不去。
「真兒,這……」
楚容珍抬頭,正好看到孫槐那露骨的眼神,莫名的不喜。
可是視線,卻投到一邊的陌生男人身上,雖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是看到男人身邊坐著的女人曲長珠時,她猜到了……
來了欣民城卻一直潛伏起來鎮國公的長子曲休山。
對面的曲休山衝著她舉起了酒杯,唇畔露出玩味又露骨的笑意,是一種被盯上的目光。
楚容珍目光掃到一邊的曲長珠,可是曲長珠根本不敢拍頭。
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楚容珍輕輕拂著裙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隨即點頭,自已主動走了上去……
曲休山目光淡淡掃了一眼曲長珠,那冰寒詭譎的目光讓曲長珠不禁頭皮發麻,把頭更加的低垂了起來,恨不得就這麼消失在他的面前。
這個大哥很恐怖,平時根本不會管她們這些庶女庶子的爭鬥,也不會管她對曲長安的挑釁,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管的人。
可是,大哥很恐怖。
他所喜歡上的東西會被他親手毀去,不管是人,物,還是什麼。
仿佛在不斷重複著破壞,喜愛,破壞,喜愛……
大哥他,享受著破壞心愛之物而心疼那一瞬間的快感。
大哥是個瘋子。
曲休山的目光看著樓下的那一抹艷紅,玩味的伸手舌尖輕輕舔舐著唇角,那個讓曲長珠乖乖聽話的女人,他很想嘗嘗她的味道,不過,是將她的胸膛挖開,看看裡面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想必,味道一定很好。
楚容珍與齊易信走入包廂,這才發現,這是一個極大的包廂,裡面擺了很胸的鮮花樹木做裝飾,完全就像一座小小的花園。
然而,裡面並沒有多少人。
楚容珍剛剛走進,一根軟鞭就甩了過來……
破空的風聲夾帶著狠辣的殺意,伴隨著的,還有著饒顏虹的暴吼,「齊真兒,你還敢出現在本小姐的面前?本小姐要殺了你!」
饒顏虹甩著長鞭,惡狠狠的瞪著她。
楚容珍看著長鞭襲來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微微側身,因為齊易信的視線與注意力全在楚容珍的身上,所以當她側開之後,饒顏虹的長鞭就直接抽到他的肩頭,鞭尾還擦過他的側臉,頓時火辣辣的疼痛。
吃痛的冷哼,齊易信伸手捂著自已的肩頭,臉上的傷口也流下了血跡,瞪著饒顏虹低吼,「表妹,你做什麼?」
一看抽到了齊易信,饒顏虹爆怒失去的理智瞬間回來,「對不起,表哥,我要打的是她,一時手誤……」
「表妹,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亂揮鞭子,要是傷了無辜怎麼辦?」對於之前的事情他不知情,為了舉辦齊韋的葬禮就足夠忙累,所以饒顏虹傷重的事情並沒有傳到他的耳中。
饒顏虹跺了跺腳,不甘,「表哥,這個賤人要殺了我,要不是我命大沒有傷到要害,現在你就看不到我了。」
楚容珍淡淡掃了她幾眼,冷哼,「不是要死了?饒小姐平時吃飯是摻了膠水不成?」
目光,玩味的掃著饒顏虹那活蹦亂跳亂的動作,不屑冷哼。
果然是陷阱,表面看起來傷得很重,說白了,誰又能真正對自已下手?
十天左右就活蹦亂跳,看來原本的傷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礙。
「賤人,你還敢說,去死!」說著,一鞭子又甩了過來,齊易信伸手握著她的軟鞭,低聲道:「表妹,這件事情我會調查,不准再鬧。」
隨後,又扭頭,衝著楚容珍低聲道:「你也是,不要老是挑釁表妹,她的性子急,小心把她惹急了真給你一鞭。」
楚容珍漫不經心扭頭,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
「我不會放過你的,別以為勾引了表哥就會沒事,哼!」饒顏虹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飛快的跑開,似乎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楚容珍完全無視,傻瓜,死過一次都學不會聰明。
真正的敵人可不是她。
孫槐看著楚容珍那清麗的容貌,喉結下意識動了動,最後收回目光,淡淡道:「城主今日是陪齊小姐出來散心的?」
齊易信走了過去,替楚容珍拉開了椅子,讓她坐下,隨即點頭:「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出來透透氣。」
「嗯?城主還真是疼愛妹妹,如果本公子沒記錯的話,齊小姐是養女對吧?不知齊小姐原本是哪國人?」曲休山拿起酒杯放在唇邊,玩味又露骨的打量著楚容珍。
「這位是?」齊易信不解,能與靈王世子坐在一起的人,是誰?
孫槐看了曲休山一眼,不在意的笑道:「這是鎮國公之子曲休山,曲大公子!」
一聽,齊易信愣了。
這……
靈王向赤王靠攏,而鎮國公是向太子靠攏,兩人本該是死敵,為何能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看到了齊易信的不解,孫槐哈哈一笑,衝著曲休山揚了揚酒杯,「城主不必介意,曲兄他並不參與政治朝堂,向來閒雲野鶴慣了,但朋友就是朋友,哪怕陣營不同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曲休山微微挑眉,衝著孫槐也回敬了酒杯,一口飲盡杯中酒。
「原來是這樣,曲大公子見諒。」齊易信客氣的拱了拱手,不管對方是友是敵,這禮儀不能丟,最起碼錶面功夫要做一下。
目光,順著曲休山的目光投到了楚容珍身上,發現曲休山似乎對她有意時,眉頭微微輕皺,好像自已的所有物被窺視一樣不喜,淡淡道:「真兒是家父路過河邊的時候救上來的,因為水流衝擊,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所以才收為義女為她起名齊真兒。」
曲休山玩味的目光看在楚容珍的身,意味不明輕哼,「嗯?原來是這樣,在華國有不少的醫者,本公子可以為齊小姐引薦一下……」
曲休山的話沒有說完,楚容珍微笑抬頭,神情溫軟無害,「鬼谷族的醫者?還是藥王族的?」
她的話讓曲休山表情一僵,目光幽幽的盯著她,眼中眸暗越來越暗,隨即哈哈大笑,「哈哈……齊小姐說笑了,本公子怎麼可能認識鬼谷族的或者是藥王族的人?那可是千年醫毒一族,想請估計也請不來吧?」
楚容珍漫不經心的摸著自已的長髮,放在手心把玩,玩味道:「也是,所以不勞曲大公子費心了,太子殿下已經為我尋了鬼谷族的醫者治療,雖說鬼谷善毒,相信他們的醫術也不會比普通的大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