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你果然是庶女吧?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天蠶絲的韌性很高,用蠻力根本無法扯斷,只要是肉身,就有可能會被天蠶絲切斷。
贏儀陰沉著臉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著楚容珍。
雖說是一時失誤,可是他真的被制住了。
她,果然成長了……
不止贏儀,連舒兒也一起,被天蠶絲纏繞在一起動彈不得,陷入肉中的疼痛感拉回了她的神智,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一把把楚容珍攔到身後,怒瞪著贏儀,「不准碰小姐,滾開!」
贏儀淡淡看著頸上的天蠶絲被收回,准哼,「都是女王的人了,還小姐,你要一輩子做她奴才?」
「關你屁事,我爽!」舒兒直接爆粗口。
對於贏儀,她的態度一直不好,沒辦法,發生過那些事情,她的心中滿滿全是戒備。
贏儀直接掃了她一眼,轉身,消失在原地。
他離開之後,舒兒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扶住楚容珍上下查看,「小姐,沒事吧?那王八蛋怎麼又找過來了?」
對於舒兒的關懷楚容珍很感動,微微的搖了搖頭,「無礙,倒是你,族人都安置好了?」
說起族長,舒兒雙眼微微暗淡,咬咬唇,「族人的情況很不好,原本就是接連勞累再加上戰鬥的傷病,很多人開始高熱昏迷,偏偏我們的糧草被敵人燒毀,現在……」
簡單來說,就是陷入了無糧無藥的困境。
楚容珍拉著她朝著山中帳篷走去,十萬贏族人中不少人掛彩,一個個臉上帶著疲憊與傷痛,看來確實不宜過勞征戰了。
這個山谷,看來要死守才行。
楚容珍與舒兒一起走入主帳,裡面,有些一些年輕人與年老的贏族人正在商量著事情,看到楚容珍與舒兒一起進來時,臉上帶著敬意,彎腰。
舒兒走了過去,看著面前的地圖,衝著楚容珍招招手,「小姐,咱們現在要怎麼行動?」
一聲小姐,有些年輕族人沒有反應過來,倒是一些年老的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看向楚容珍,神情不悅、
他們的王,怎麼能為人仆?
「王,這裡是軍帳,她一個外人……」有人開始產生的牴觸的心理,對於異族的牴觸。
舒兒手一揮,一個眼神扔了過去,瞪著說話的人,「她是本王的小姐,是我贏族最尊貴的客人,對她不敬就是對本王不敬,明白?」
霸道又獨占,舒兒雙眼直勾勾盯著說話的年老族人,語氣冷冽不容有半點反抗。
被舒兒的眼神直接震懾到,說話的人完全住嘴,彎腰,不再有任何的異議。
舒兒上前拉著楚容珍走到主位,手裡張開一張地圖,開心又討好道:「小姐,五年來你肯定沒有打過仗吧?久違的來一次,一定要打得華國兵敗如山倒!」
對於楚容珍的能力,舒兒是一百個,一千個放心。
在她看來,現在小姐到了她的身邊,那麼戰場的勝利一定會屬於她。
很多人不認識楚容珍,或許聽過楚容珍的事跡,可是卻無人真正的見過她,所以當他們看到他們的王正討好著一個異族女人時,他們的心中多少不服。
看起來弱不輕風的異族女人,憑什麼能讓他們的王如此信任?
伸手接過舒兒手中的地圖,查看了一下山勢,思考一下,「現在別動,只守不攻!」
她的話一出,在場贏族人一陣譁然。
他們一生都只知道攻擊,什麼時候只守不攻?
「哼,笑話,我贏族驍勇善戰,何需守?不懂就別亂說,如此懦弱的舉動,你這是在羞辱我贏族?」
年輕氣盛的忍不住了,站出來,衝著楚容珍一陣厲喝,神情充滿了殺意。
讓他們不攻只守,就等於承認失敗,這是對他們尊嚴的挑釁,如何能忍?
「牧,閉嘴!」舒兒不爽,十分不爽。
哪怕是族人,她不准罵她的小姐。
被稱為牧的男人不甘的住嘴,可是,看到舒兒為了一個外人而對他發火時,對楚容珍的不喜到達了頂點。
憑什麼?
「王,我沒有說錯,她這分明就是在羞辱我族,按理說羞辱我族之人皆為敵人,應當殺無赦!」
舒兒的氣息越來越冷,盯著牧的目光也越來越無情。
她的逆鱗誰也不准碰,誰也不准無禮。
「既然你這麼愛族,那由你來當王不就行了?這個王位誰愛坐誰坐,本王只有一句話先放在這裡,不聽命令的人,本王不需要!」
舒兒的話說得很重,震得在場的贏族人臉上一片忌憚。
王平時很溫和,從未如此嚴厲過。
這個外族女人到底是誰?讓王如此維護?
楚容珍一直沒有出聲,任由舒兒發火,震懾。
舒兒是王,那麼王就是王,不容別人的挑釁。可是現在還有族人不滿她的決定,這代表著舒兒為王的迫力不夠,還需要多多加強。
有時,鐵血的手段不是不好。
「可是王……」
牧還想說什麼,可是舒兒瞳孔一縮,眼中殺氣畢露,從主位一躍而起,一腳直接踢到他的腹部,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舒兒慢悠悠的收回腳,乾淨利落的轉身,唇角,勾起嗜血又冷酷的弧度。
「本王說過,不需要不聽令的人!」舒兒放大的瞳孔散發著幽幽的挑茫,扭曲又嗜血,仿若最原始的野獸那無情狠辣的目光。
面無表情的盯著倒在地上的牧,舒兒目光一片冰寒,「要麼打倒本王成為新王,要麼就乖乖的伏地稱臣,本王不需要你們的反對,更不需要你們的支持!」
舒兒此時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真正的女王,強大又滲人的氣息迫使他們不得不彎腰。
「是!」
聲音統一,滿是敬畏。
舒兒幽幽的掃了一眼地上受了內傷的牧,「你呢,明白了嗎?」
牧唇角流下了鮮血,咬了咬牙,「是!」
微垂的雙眸掩下了眼中的異色,讓人看不透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楚容珍玩味的盯著牧的模樣,下意的摸了摸下巴。
或許,有個玩具可以玩一下了。
舒兒這才滿意的走回了楚容珍的身邊,輕聲細問,「小姐,為什麼要守?我們一點糧草都沒有,如果不攻城的話,族人會……」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慰的笑道:「對,你們沒糧,敵人也知道,所以現在才會故意放鬆警戒引你們攻城,今日的敗戰就足夠說明這一點了。」
舒兒慢慢的蹲在地上,將手靠在楚容珍的腿上,似乎很喜歡她的撫摸。
不過這一幕看在贏族人的眼裡,一個個皺眉,喜惡不明。
「嗯,今天攻城的時候明明看起來很輕鬆,可是真正攻打的時候卻發現很困難,今天這一次的族人死傷遠高於平時,所以……」
「所以對方的陣營里有一位頭腦很好的人,正把你們玩得團團轉。」
楚容珍笑了笑,有些感興趣的眯起雙眼,「從燒毀你們的糧草開始就算計到了這一步,熟知你們的性格而布下的陷阱……不過,那人還真讓人不爽,居然敢欺負如此可愛的舒兒。」
聽著楚容珍語氣中的不悅與生氣,舒兒立馬抬頭,揮了揮粉拳,像以前那般氣呼呼的晃著頭,「對,一定要欺負回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布置了這一切,一定要揍得連他爹媽都不認識。」
天真的語氣,可愛純真的雙眸,除了一開始的陌生,舒兒越來越放鬆,如同記憶里那個可愛的人兒一般。
「我已經讓蓮去查對方謀者是誰,你啊,現在的任務就是先把族人安撫好,不管敵人如何羞辱叫戰都不准出去應戰!」
對於贏族的高傲她完全能夠想像得出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肯定,會有動亂。
舒兒點頭,「嗯,我明白,一定會看好族人。」
「對方熟知你們的性格,所以一定會派人叫罵,那些性格火爆的將領把他們控制起來,一旦應戰,你們必輸無疑!」楚容沉思一會,正在試圖模擬對方的行為模式。
信息太少,有些棘手。
舒兒回頭,衝著在場的族長一瞪,「你們聽到了,旗下所有將領全部卸下職責,不准任何人領兵,也不准外出迎戰!」
就連舒兒也不看好他們,對於贏族人的了解,她也十分清楚。
直接解除他們的職責,這是最方便又最好的手段。
命令很快的執行了下去,所有將領被召了過來,一一控制不准任何人行動。
就如楚容珍所猜想的一樣,第二天,華**隊開始罵陣,不敢私自攻打怕有陷阱,所以試圖要把贏族人引出去。
那群如同野獸一樣的種族,最聽不得有人叫罵,馬上就會惱怒到喊打喊殺。
接二連三的叫罵聲響起,聽在贏族人的耳里,一個個氣血翻湧,恨不得上前將敵人直接撕裂才能解恨。
可王令,不准迎戰!
憋屈的他們只能在原地發泄,地面一個又一個的坑洞,樹杆,石頭,滿滿全是被破壞後的痕跡。
楚容珍與舒兒坐在最高處,靜靜看著外面十五萬左右的華**隊,雙眼微眯。
舒兒手裡拿著一些水果放在嘴裡輕咬,時不時給楚容珍還餵一個,晃著雙腿,神情悠閒。
反正,一切有小姐在,她啥事也不用干。
完完全全把擔子扔給了楚容珍,身為女王的她直接悠閒的啥事不管。
或許是楚容珍的話說對了,昨天說過今天會有華**隊罵陣,果然軍隊真的出現罵陣的一幕看在牧的眼裡,眼中敵意少了一些。
不過看到他的王直接把所有人事務全部扔下的時候,對楚容珍既是嫉妒又是不甘。
做為舒兒的護衛,他時時刻刻的盯著楚容珍,覺得眼前這個外族女人太危險。
讓他們的王如此信任,萬一……
「小姐,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做?該不會天天罵陣吧?我那些族人快要受不住正原地發狂呢!」說雖這麼說,可是舒兒的語氣卻是輕鬆。
格外的輕鬆。
楚容珍直接白了她一眼,拿起一個野果直接啃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下方的軍隊,淡淡道:「受不了就讓他們去死,反正忍不了就是死路一條,死在自已人手裡還輕鬆一點。」
對於楚容珍無情冷酷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相比於牧的氣血翻湧,舒兒則是看得很開。
贏族在她眼裡什麼也不是,不過就是一把助她闖入寧國的劍而已。
她並不是純粹的贏族人,所以沒有那狗屁的贏族驕傲,也不會在意他們的生死。
「死了多可惜,咱們還需要他們的存在,對了,小姐,之前你不是懷孕了?孩子呢?我的小小姐呢?」
猛得想起了什麼,難怪她覺得彆扭的。
對呀,小小姐去哪裡?當初已經有三個月了,現在來看,也有四歲了吧?
楚容珍眼中划過思念,與小白分開才十天不到,她就很想念很想念了。
現在,他們應該往華國方向而去了吧?
「真可惜,不是小小姐,是個兒子!」
「啊?」舒兒誇張的尖叫,完全不能接受,她的小小姐,她的小小姐啊……
明明以前就計劃好了,帶著小小姐一起去打獵,一起烤肉,然後她一個人吃。
她那愉悅又令人嚮往的未來呀!
無視舒兒那耍寶的模樣,楚容珍的視線緊緊的盯著遠處,突然,暗中一陣波動,牧與舒兒瞬間警戒,看向某個方向。
「查到了?」楚容珍頭也不回,似乎已經明白來人是誰。
蓮從暗處走了出來,微微點頭,「虎衛消息,敵方軍師姚天驕,二十二歲,華國武安候的關門弟子。」
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件,遞到楚容珍的手時,「這是姚天驕的資料!」
舒兒雙眼微亮的看著蓮,直接撲到過去,「蓮,好久不見!」
蓮的表情微微放柔,「嗯,好久不見,四年了。」
五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任何人,就連蓮也變得溫柔了許多,或許是與鳳魅兩人相戀的原因,她的身上多了女性的溫柔,少了以前的冰寒。
「對不起,你跟鳳魅成親的時候我分不開身,沒有到場……」舒兒神情有些暗淡,對於蓮,她也有一種情同姐妹的感覺。
五年前的過往太過美好,太過夢幻,會讓她時不時的回憶。
「沒事,我們都能理解,再說了,你身為贏族王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很多,來不了也正常!」話也比前多了很多,溫柔又善解人意,聽得舒兒如同犯錯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
楚容珍則是看著手中的資料。
「姚天驕,華國武安候的關門弟子,時年二十二歲……原來,只比我大一歲啊,真年輕!」楚容珍喃喃自語,對於對方軍師的年紀有些好奇。
果然,對方不容小覷呢!
華國武安候,那不就是清姐姐的父親?
聽說是一個十分強大又恐怖的男人,清姐姐十分忌憚的人物……
他的關門弟子麼?
楚容珍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閃耀之中像是有著一抹光華在流轉,氣質華貴猶如夜之王者。
有趣!
「這個姚天驕的來歷難查,是近兩年突然出現的人物,所有戰爭靠著他的計謀無一敗績,被稱為不敗的輝將!」蓮淡淡開口,這是她從樓宇城內拿出來的消息,原本就潛伏在裡面的虎衛所打探出來的,但更深的內容就查不到。
「不敗的輝將?還真是至高的讚美啊,越來越想看看了……」
一種不服的較勁心理直接浮現,這是遇到對手時的與之一爭高下的**。
楚容珍這裡命令贏族人不准動,罵陣一段時間之後就停了下來,對方發出了收兵的命令。
華國樓宇城內,城主府中
一襲銀白色盔甲的男人一襲白髮,聖潔光亮如同遺世而立的雪蓮,絕美的五官驚艷又聖潔。
淡淡看著面前地形圖,處理著手中的公文,「軍師,為什麼要收兵?直接攻打他們就好,不過是一座山谷而已……」
姚天驕冷淡的看了對方一眼,美麗的雙眸冷淡無波,「贏族人最擅長近身戰鬥,你是打算讓士兵去送死?對方沒有上當就表示贏族人中有會動腦子的人!」
贏族人不算太難纏,原因就是他們無腦,不喜思考。
要是有人會動腦思腦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不過現在看來,或許,只是少少的一人兩人而已。
就憑一人兩人,控制不了脾氣火爆的贏族人。
「明天,你帶上所有軍隊去攻擊一次!」
終於,下達了攻擊命令。
「好咧,老子一定要斬了贏族那個女娃娃的腦袋,哼,女人為王,贏族也沒落了。」那人不屑冷哼,似乎極為不喜舒兒一個女人卻為王這一事實。
姚天嬌只是冷默的看了他一眼,不語。
另一面,楚容珍躺在一塊巨石之上,靜靜的舉著手中的地圖,對於軍營中傳出來的憤怒的叫罵聲完全無視。
然而,做為領頭人的舒兒也不想理這些事情,而是坐在楚容珍面前靜靜的烤肉。
不過從她時不時弄彎幾根鐵絲的份上就能看出,舒兒的情緒很激動。
好像,受了一些族人的影響,不過是在盡力克制著自已的情緒。
「舒兒,讓你的族人吃完飯之後就朝森林裡撤退,這大森林之中就是你們游擊的戰場,也是我們勝利的第一步!」
正在烤著獵物的舒兒聞言,立馬戰了起來,雙眼發亮。
「有辦法了?」
「嘛,算是吧,山中獵物更多,適合族人休息,而且如此大量的族人在這裡需要的食物也很多,所以,把所有的戰鬥力放在撤退之上,明白吧?」
舒兒不明白,但她知道小姐的命令不會錯,連忙走到一邊將所有的命令全數一一發布了出去。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吃飯的問題,現在,完全靠著隨著的野味與樹葉,野菜撐著。
能撐幾天都是未知數。
「人員與時間都有限,好在這山谷里是一座大森林,咱們退不了,一定要讓敵人也進不了。」楚容珍幽幽的眯起了雙眼,目光流轉間的勾魂神魄,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附了進去。
贏族人在攻擊力上很強,破壞力也很強。
無法發泄的他們把一切都放在了破壞上面,根據楚容珍的命令大肆破壞著一切。
雖不明白這麼做有什麼作用,但是,他們現在人人心中積鬱,能發泄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第二天午時,如楚容珍所猜的那樣,華**隊進攻!
楚容珍站在高處,細細打量著軍隊的人數,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了一些的感覺,似乎……
好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楚容珍溫軟又感興趣的笑了。
「所有人,注意,敵人進入目標範圍,行動!」
楚容珍的命令一下,舒兒立馬高吼,「放!」
漫天的火箭從森林邊緣射出,不是射向華**隊,而是舒兒所在的地方……
大量的油樹被點燃,一條火龍瞬間出現在的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將軍,敵方失火,不,不對,是敵方縱火!」
負責打探的士兵立馬來報,神情滿是不可思議。
有聽過火攻的,從未聽過對自已縱火的。
簡直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敵方將軍伊庫哈哈大笑,待他帶領大軍走近時,下方火龍躥天,整個谷口的唯一入口被大火封死,根本無法靠近。
「哈哈哈哈哈……把整個森林燒光麼?」華國將軍伊庫看著眼睛的一幕,頓時哈哈大笑,不知是喜還是怒,「真是瘋狂,不愧是進退兩難的破軍隊能幹出來的事!」
「但是,如果在這裡被拖住腳步的話,會影響我們的追擊!」伊庫身份的副將有些擔憂開口。
伊庫不在意的揮揮手,「本將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撒泡尿能不能澆滅那大火呢?」
他的副將們滿臉黑線,「將軍,雖然您的想法很有獨創性,但答案是否定的!」
對於他們的將軍性格多少有些了解,這種脫線的思維方式還是有些追不上。
伊庫將軍撇撇唇,「切,本將知道,通知軍師了沒有?」
「已知讓人去說了,可是,這個時候讓軍師參戰,會不會不適合?」
伊庫將軍臉色不悅,「不管他以前是誰旗下的軍師,編到本將的旗下就是本將的士兵,使喚他有什麼不對?」
「是!」
森林中,楚容珍與舒兒幾人坐在森林的中間,族人們四散去尋找吃的,這裡是森林的深處,獵物比外圍來得更加豐富。
也不用擔心族人會因為太過外出而落入險境。
所以,在半夜時分,楚容珍就讓舒兒命令族人朝著森林深處撤退,在砍斷了一片又一片的油樹,易燃的枯木之後,三分之二的族人走向森林深處。
而他們,則是留下來要做這一切。
不是為了殺敵,而是拖延時間。
贏族人缺糧少藥,戰鬥下去只是無畏的傷亡,所以要拖延時間,等凌涼那邊的支援。
這場大火可以拖個幾天的時間,這森林很大,想要撲滅火勢根本不可能,只能等!
所以……
楚容珍正在地上畫著什麼東西,突然,舒兒的聲音傳來,「小姐!敵人有動靜了。」
楚容珍抬頭,舒兒正對著她揮手……
縱身縱到高處,遠遠的,那火勢比想像中還要來得更大,好像……
「以火攻火麼?還真是相當果斷啊!而且他們的決斷異常的快,完全不像是三十年以上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國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想出的計謀……」
楚容珍站在高處,靜靜看著下方被人為加大的火勢,艷紅的唇輕抿。
「因為華國沒有戰場,所以在謀者方面相當的注重,哪怕將軍沒有領軍能力,謀者們有這個謀劃能力就可以了!」
暗處,鳳魅走了出來,雙眼平靜的看著遠方的火焰,淡淡道:「華國最有名的謀者就是這兩年出現的姚天嬌,是個年輕但頭髮卻如同老人一般雪白的人,從未敗過,不管是朝中權謀還是沙場戰爭……」
楚容珍收回了目光,有些玩味的勾唇,「不敗麼?」
那她就會會這個不敗軍師。
華**營
「贏族人很快就放棄了正面迎擊,全力爭取著時間,不惜燃燒整個森林,短時間能想到這地步的,到底是誰?」
姚天驕雙手撐在膝上,合在一起,做著思考狀。
不過他唇角淡淡的微笑出賣了他現在的心情。
愉悅,有趣,還有著小小的興奮。
「一直魯莽沒有任何腦子的贏族人突然行動了,而且行動如此的迅速,那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時,門外走過來一個士兵,是妖天驕的貼身小廝,「軍師,來信!」
姚天驕淡淡伸手,接過,打開了信件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楚容珍?她出現了?確實不是替身?」
小廝見狀,微微點頭,走到一邊給他倒了一杯茶,邊倒邊說,「是的,確定不是替身。現在龍煞軍開始行動,而且,楚國也發兵了……」
死死的捏著手中信件,姚天驕露出興奮的表情,還有著淡淡的愉悅。
那是發自內心的開心,讓人看不透的關懷。
「看來,她就在火焰的牆壁的背後。」姚天驕幽幽低笑,倒是他的小廝有些驚訝,「您在因為強敵而興奮?」
「每個人都是這樣吧,想看看未知的事務,而我丗樣也想看看,那個攪亂大陸風雲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姚天驕意味不明的說著,眼中,滿滿全是開心與激動。
「……」小廝沉默,他無法理解。
另一邊,楚容珍與舒兒還有贏族人坐在一起,她雙手撐在腿上,「時機差不多了,來一場真正的戰鬥吧?」
「戰鬥?這場大火不是為了拖延時間?」有人開始不解,明明一開始弄得那麼嚴肅,不准任何人迎戰。
「大火最多三天,敵人就可以繞到咱們右側與後方進行攻擊,而且華國有行為格外迅速的特種軍隊,所以……」
楚容珍細細思考,對,華國最強大的兵種,那種那支以火藥為配置的多種能力的軍隊。
水中,山中,平原……
只要是戰場就能快速適應,三十年前就已經名震大陸。
是清姐姐親手訓練起來的一支軍隊。
「相信敵人也會找到迂迴道路,雖然花的時間比較長,但是你們做好戰鬥準備,而我跟舒兒要離開一趟!」
楚容珍話落,贏族人不解。
要去哪?
舒兒抬起雙眸,輕輕發問,「要去哪裡?」
楚容珍伸手指了一個地方,「欣民城!」
欣民城,就是樓宇樓的臨城,那裡駐守的也是華**隊。
就是納蘭清的那支特種軍隊烈焰騎,人數大約二十萬。
「那裡?那裡是華國精銳所在的地方,咱們……」舒兒驚訝了,小姐到底想要做什麼?
楚容珍神秘一笑,細細分析,「華國現在內亂,我的人查到的消息,華國由赤王把持著朝政,而赤王讓龍帝清後下落不明,成為真正的竊國者。」
拿著樹枝輕輕點著地面,她笑得幽沉,「華國發生了這種事情,可是他們卻沒有任何動作,所以,我有一個猜測。」
「什麼猜測?」舒兒好奇。
「結盟的猜測!」楚容珍沒有說多少,淡淡說了一句,『以後自然會知道』之後,就不再解釋。
對於楚容珍的計劃舒兒是一百個贊成,吩咐族人要注意的事情之後,她跟著楚容珍一起趁夜離開了森林,一路趕去了欣民城。
一彎新月高高地掛在天空,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銀光,增加了空氣的涼意。
欣民城前,快要關城門之時,楚容珍與舒兒幾人終於到達了城門口,排著隊打算進入欣民城。
「通關證拿出來!」
遠遠的,就聽到需要什麼通關證才能入城,楚容珍隨意的拉住身邊路邊的婦女,「大姐,我們是焰國過來的,這通關證是什麼?以前沒有聽說過啊?」
楚容珍的容貌格外的出眾,就連舒兒也十分的清秀可愛,在這鄉下地方極為少見的景象。
看著她的同時,婦人第一反應就是哪裡來的貴族。
對於貴族天生有些畏懼,婦人不想惹麻煩,連忙道:「龍帝清後下落不明,二十萬親衛不願跟從赤王,所以為了防止有人鬧事,現在戒嚴了。」
楚容珍有些麻煩的皺眉,「戒嚴,那我們這些路過的人要怎麼進城?」
「看,那裡可以登記一下,把來歷說清楚之後就可以得到臨時的入城證……」
楚容珍掃向角落,確實如此之後,才淡淡點頭,「多謝大姐!」
拉著舒兒走到城門的角落,辦理了一張能關證明之後,她與舒兒幾人入城……
明明外面四處戰場,城中百姓倒是生活得格外愜意,沒有戰時的緊張,反而格外的輕鬆。
走在路上的時候,聽到一陣的騷亂聲,楚容珍隨意掃了一眼。
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小女孩一個人跑到了街道上,迎面,一輛華貴的馬車就這麼衝撞了過來……
「小心!」楚容珍見馬車沖了過來,迅速輕閃,朝著那個小女孩跑了過去。
這一突發狀況,瞬間便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
「天,好危險!」
「哇,那不是貴族的馬車,衝撞了貴族,會不會出事?」
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楚容珍完全不在意。
無辜的生命不能眼睜睜看著消亡,或許她在戰場奪走了一條又一條的鮮活生命,可是那些都是有價值的犧牲。
能補償一次是一次,是她對士兵們的虧欠。
「哇!」這個時候,楚容珍懷裡的女孩也反應了過來,頓時大哭了起來。
懷中的小女孩一哭,楚容珍立馬溫柔的安撫著她的頭,輕輕哄了起來。
「娘親娘親,哇~」
忽然衝出來一個打扮尊貴的女人,小女孩見狀,連忙的撲進了對方的懷裡。
那女人抱著小女孩檢查一番之後,便抱著小女孩痛苦了起來。
看著面前這對母女痛哭的模樣,楚容珍心中有些觸動。
她想起了小白。
「謝謝你,謝謝你,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女人將自已的女兒在懷裡,看著楚容珍,紅紅的眼眶中滿是感激的神色。
「要不是你的話,我的女兒她……」說到了這裡,女人又哽咽了起來,連忙彎腰道謝。
看著女人的模樣,聲音輕柔的說道:「沒什麼,舉手之勞!」
這對母女,這個孩子,讓她想起小白了。
不知道小白現在會不會哭?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啊!
「你們誰啊,知不知道撞的是誰的馬車?找死是不是?」這時,負責趕車的小廝十分囂張的你低吼了起來。
那姿太態,好像攔了他家主子的馬車是什麼罪無可赦的事情般。
噁心的貴族。
女人明顯看到楚容珍那嫌惡的表情,溫柔道:「你們有事就先走吧,這位是城主府的表小姐,向來刁蠻難纏。所以權貴們對她多少會敬畏幾分……」
女人十分溫柔解人意,明白楚容珍幾人是外來的遊人,面對城主的侄女的話多少會有些不便。
楚容珍看了她一眼,「沒事嗎?」
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女人溫柔淺笑,點頭:「嗯,沒事,我家夫君與城主府有交情,所以沒什麼大礙。」
楚容珍也不喜多事,隨意點頭,直接離開。
女人看著楚容珍離開的身影,微微一笑,抱著手裡的孩子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不悅的看著面前的馬車。
在楚容珍離去之後,一隊人馬剛剛入城。
十人左右,一襲黑衣,為首的人有著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五官的每一筆一畫,都精緻到讓人無可挑剔。
他的臉部和鼻樑的線條是最好畫家都勾勒不出的完美,目光流轉間的勾魂神魄,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附了進去。
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閃耀之中像是有著一抹光華在流轉,氣質華貴猶如夜之王者。
「什麼事?」他的口氣,帶著濃濃的嫌棄,那感覺神祗似的讓人不可高攀,仿佛多和他說幾句話,就會褻瀆了他似的。
「主子,好像是貴族與貴族的衝突!」一行隨意的看了一眼,不過雙眼中滿是疑惑。
剛剛,他怎麼聽到夫人的聲音了?
不過夫人不可能來這裡吧?
這個時候,說不定是在樓宇城附近,帶著贏族征戰呢!
非墨幽深的眸子危險的一眯,一股肅冷的殺氣駭然升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好似眼花。
花了十多天的時候,他沒有去樓宇城,而來欣民城,因為這裡的軍隊一直是他的目標,而且很有可能龍澤與納蘭清也在這裡。
當初要不是他們,他或許死了。
所以他們失蹤,不管是哪方面的人情,他都需要找到他們,確保他們的安全。
「去城主府!」唇角抿著涼薄的弧度,非墨眸光划過一抹空洞的深幽。
嗓音低沉平靜,卻又讓人心疼窒息。
仿佛對世間一切都絕望的聲音,讓人心碎的同時又忍不住跟著心疼。
非墨與楚容珍,兩人完全的擦身而過,而且兩人也想不到,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會這樣見面。
即將見面?
楚容珍停下腳步,好像感受到了什麼,視線四掃了之後發現沒有什麼異樣,才又搖搖頭,認為是自已多心了。
找了一個地方落腳,楚容珍幾人稍做休息,而她獨自一人在思考著要如何見到軍隊的負責人,或者,城主!
難不成又要用下獄的方法?
那也太……
有些頭疼,現在她的完全就是一介平民,要怎麼才能讓城主府的人注意到她,把她邀請進城主府?
或許,可利用剛剛的夫人?
啊啊啊啊……
她怎麼那麼笨,那夫人的打扮看起來就是地位很高的貴族,也說過跟城主府有交情,她為啥還要離開?
看著楚容珍抱頭捶牆的模樣,舒兒摸了摸鼻子。
怎麼五年不見,神經質很多?
楚容珍趴在桌上,有些氣餒,人們常說一孕傻三年,她這是傻了五年還沒緩過神來?
苦笑。
看來,真的只能找別的方法了。
下了樓,楚容珍一襲紅衣,生的纖巧削細,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
空靈輕逸中卻雙帶著絲絲魔魅,讓人惹不接近的同時又想逃離。
「幾位客官,吃點什麼?」小二麻利的過來擦著桌子,驚艷的看著楚容珍的臉,不由的看痴了過去。
在這種地方,如此美麗的女子實在少見。
不,或許京城中也無此絕色的美人兒吧?
不由的,又多看了幾眼。
楚容珍拿著菜單靜靜看著上面的菜色,隨意點了幾道,「三斤牛肉,一份紅燒肉,一隻烤雞,一份青菜,舒兒,夠嗎?」
五年不見,不知道舒兒的飯量變大了沒?
舒兒隨意點頭,在小二快要離開的時候,淡淡加了一句,「再來三碗米飯,兩個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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