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墨谷族的胖城主,死而無憾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姐姐?」鮮于靈與龍墨寒都細細看了她幾眼,隨即點頭。
說她們是姐妹也沒什麼意外。
「小白去哪了?」一邊,沉默的樂夙冷漠開口,對於別人完全沒有興趣的他自然也不會露出多少表情。
一聽他提起小白,楚容琴立馬就焦急了起來,「小白,珍兒,他們都有危險,快點救……」
楚容珍雙眼一黑,好像要昏倒般,鮮于靈伸手接住她,給她餵了一顆藥丸之後才慢慢甦醒。
「喂,小白與弟妹有危險是怎麼回事?」鮮于靈看她醒了,也不管什麼是體貼不體貼,扯著楚容琴的衣領直擋搖晃。
頭暈目眩之時,楚容琴連忙道:「小白被贏儀帶走了,五年前珍兒失蹤傳出死亡的消息之時,贏儀就變得不對勁起來,一心投入戰鬥的人變得瘋魔,所有活物在他眼裡全是敵人。可是看到小白的第一眼他就猜出小白是珍兒的孩子,所以……」
鮮于靈聽不懂,「兩者有什麼關係?」
「贏儀從以前開始就想得到珍兒,這次性格大變之後更加變本加厲起來,這次知道珍兒沒死,他帶走小白一定是想引珍兒去他那裡,或許,他想殺了珍兒。」
這是她的猜測,從贏儀這些年的舉動來猜,他是真的瘋了。
因為珍兒而瘋,而瘋了之後又得知珍兒還活著,那麼他……
很可能會殺了珍兒。
楚容琴的話落,鮮于靈站了起來,看向一邊的樂夙,「喂,可以行動了嗎?」
樂夙沒有點頭,而鮮于靈與龍墨寒兩人坐不住,站起來就帶著楚容琴追了出去……
樂夙看了看留下來的言棋,沉默不語。
言棋坐在原地,抬頭看了看虛空,伸手,一隊暗衛走了出來,「去保護夫人!」
「是!」
樂夙漫不經心的看了言棋一眼,想了一下,伸手扶著言棋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帶著小白的贏儀雙眼深處一片滔天巨浪,站在高處,靜靜的,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微勾的唇角溢滿嗜血的笑。
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還要出現?
明明都接受你死亡的事實,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出現?
楚容珍,你……去死可好?
另一邊楚容珍毫不知情小白被帶走,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多的熟人,現在的她正被帶著一步步朝著城主府走去……
她被帶到一間房間之後,房間被關了起來,巨大的房間滿是煙霧,陰寒滲人好似沒有任何生機一樣。
在她被關起來沒有多久之後,胖城主也走了進來,看著一襲紅衣的楚容珍筆直的站在原地,雙眼划過看不透的暗欲。
反手關上房門,一步步朝著楚容珍走了過去,臉上,漸漸浮現起了**。
楚容珍聽到聲音,回頭,正好迎上胖城主那滿是**的雙眼,不喜的皺眉。
她,不喜這種目光。
「過來!」
胖城主一屁股坐在軟榻上,大餅般的臉看著楚容珍,臉上,不再遮掩他的情緒。
那是勢在必得的目光。
「城主不是要把我交給別人?」
似乎是聽懂了她話中意思,胖城主不屑冷哼,「哼,本城主怎麼可能像只狗一樣聽他的話?
楚容珍微微皺眉,看著一步步朝著她走來的胖城主,警惕怒斥,「那你想如何?」
胖城主眼中划過**,盯著楚容珍的容貌,一陣陣的痴迷。
果然,真的好像。
與五年前那記憶中的紅衣人兒真的好像,那個如神女臨世的女人,真的好像……
無視楚容珍的怒斥,胖城主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肥胖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喘著粗氣,「你是本城主看上的女人,你有著一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所以本城主不會把你交給那群魔鬼。」
「那群魔鬼是誰?」楚容珍溫順抬頭,對於胖城主眼中的**十分不喜,那種用噁心目光看著她的雙眼,恨不得直接挖走他的雙眼。
不過,她對他們所說的魔鬼很有興趣,一城之主早就是這座城的最高權力者,還會懼怕,那麼對方的身上她到是有些興趣。
而且,對方似乎是在尋找著她。
「你不需要知道,感謝吧,感謝你有一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上一個跟你一樣有著七分像的女人交出去就足夠了,而本城主會保護你的,絕對會!」
肥胖的手在楚容珍臉上輕撫,雙眼痴迷好像透過她在看著什麼人,看著楚容珍一陣噁心不悅。
似乎從她的嘴裡套不出什麼東西之後,她失去了耐性。
隨手揮開胖城主的手,楚容珍瞬間變臉,冰寒的後退一步,雙眼深處是無盡的殺意,「哼,噁心!」
「別惹我生氣,否則……」胖城主瞬間了變臉,對於他來說,不聽話的人偶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哪怕再像那個人,可也終究不是她。
楚容珍雙眼一眯,渾身帶滿幽幽殺意,赤紅的身體微閃,出現在胖城主的身後,銀針接刺入他的後背。
胖城主身體一僵,動彈不得。
楚容珍慢悠悠的走到主位,給自已倒了一杯茶,鳳眸輕勾,慵懶中帶著魔魅。
赤紅的裙擺隨意散落,如同流動的血液般。
「你們,找我的替身想做什麼?」
楚容珍的問話聽到胖城主的耳里,只見他輕輕一陣冷哼,「誰找你的替身了?我們要找的是攝政王妃楚容珍的替身。」
一下子,就被楚容珍套出了真相。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這夥人真的在找她的替身,明明她已經死了,為何還要尋替身?
難不成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龍煞軍的承認?
「對啊,所以說,你們為什麼要尋我的替身?」
「都說了……」胖城主突然停下聲音,看著楚容珍眼中帶著不敢置信與震驚,「你你……你是誰?」
楚容珍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抬眸,「我不是說了?你們,找我的替身要做什麼?」
胖城主震驚的看著她,好像被這個驚人的消息給嚇到一樣,如同失了靈魂般呆愣在地。
他聽到了什麼?
她,就是失蹤五年的那個她?
不會吧?
定定的看著楚容珍唇色的笑容,那玩味又帶著寒意的雙眼,與剛剛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別。
「你是……你是攝政王妃?是那個楚容珍?你不是死了?」胖城主顯得格外激動,完全不在意他現在被探制的模樣,熱切又瘋狂的看著她。
原本被楚容珍點了穴道的他不知道怎麼了自已動了起來,好像是靠著內力沖開了被封的穴道,肥胖的身體衝到楚容珍的面前,雙腿下跪,十分激動的看著她。
「是你,是你,你回來?太好了,你沒死……」
胖城主激動的看著楚容珍,猛得扭頭,「來人啊,擺宴席!」
也不管楚容珍會不會答應,胖城主請著楚容珍坐上主位,拍了拍手,一陣陣少男少女走了出來,身上穿著清一色的白色衣服,雙眼無神,空洞,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
「王妃,請欣賞表演,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讓你看看。」
音樂起,那些如人偶的男女動作僵硬,跳著生硬又不知名的舞蹈,楚容珍只是靜默不語,靜靜的看著。
細細盯著楚容珍目光的胖城主手一揮,音樂一變,原本的舞蹈變成了馬戲,一個個高度道的翻滾跳躍的動作……
突然,一個走鋼絲的少女身體一偏,直接掉了下去,鮮血,從身上如血蓮綻開。
沒有尖叫,沒有慌亂,楚容珍看到這一幕身體一僵,可是那些表演的男女卻沒有任何反應,無視那個直接摔死的少女,第二個少女補上,第三個……
一場表演完全失去了一開始的模樣,接二連三白影掉落,在地上盛開一朵朵的血蓮。
鮮血流動,音樂響起,如同人偶的少男少女們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停下!」楚容珍皺眉,不喜的看著那血泊中的白衣人兒,秀眉緊緊皺在一起。
這種血腥又變態的表演,她非常不喜。
這些未成年的男女們很明顯被藥所控制,沒有恐懼,沒有喜樂,沒有悲傷,連死亡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有一種藥,可以讓他們如同人偶一樣活著。
可以控制他們成長,一輩子保持這種模樣,可是卻活不過十八歲……
「出去出去,快滾出去!」一聽楚容珍十分不喜的聲音,胖城主立馬大吼了起來,抽出長劍將那些活下來的少男少女全部斬殺,氣呼呼的瞪著那些死透了的屍體。
沒用的東西,不能討她的歡心,那麼全部沒有活著的必要。
楚容珍看著胖城主,臉上,早已蒙上濃濃的殺意。
漫不經心的起身,隨著拿起房中做為裝飾的長劍,拔開,細細欣賞著。
「你叫什麼?是誰讓你尋找我的替身?」
全身是血的胖城主回過神來,眼中是火熱又熾烈的感情,連忙回答,「我叫燕北,是最近上任的城主,之前有幾位蒙面人來到這裡殺了我很多的侍衛,最後近制我讓我尋找與攝政王妃一模一樣的女人,我找過很多個,可是對方都不滿意,說要尋找相似度更高的。在前幾天,我抓到一個刺客,那個女刺客跟您有七分相似,正準備把她交上去之時,您就出現了。」
「那女刺客在哪?」楚容珍問。
「女刺客在天牢里關著,跟她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刺客,兩人都被我關到天牢……」
聽著燕北的話,楚容珍沉思了一下,慢慢起身,「那他們,是誰?」
「我並不清楚,他們有很多人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手段殘酷……」確定從胖城主口中得不到任何相關消息之後,她一步步走了過來,語氣猛得陰冷起來。
「你可知道,你犯了我的禁忌?」
語氣冰寒的如同地獄亡音般幽冷滲人,讓人忍不住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可是這胖城主卻沒有任何的害怕與恐忙,反而十分開心的看著楚容珍,雙腿跪在地上,愉悅又痴迷的笑著。
「我明白,我一直等著,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他那異樣的火熱讓楚容皺眉,是不是五年沒有出來,大陸上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
剛出山就出現一個好女色的山匪,現在,又多了一個奇怪又殘忍的死胖子。
難不成大陸上的人現在一個個都頭腦有問題了?
「我一直在等著,等著你的到來,大家都說你死了,可是我卻一直相信著你還活著,因為你是那麼的高貴又強大,如同天上的銀月,冰寒的面對所有人,不會給任何的溫暖,卻又美麗的想讓所有人占有你……」
痴迷的看著楚容珍,胖城主的態度越來越詭異,好像邪教人士的扭曲信仰一樣。
所有人都不知道,五年前,他不過是京城的一個三品小官,是默默無聞,隨時死去也不會有半個人為他哭泣的人。
可是五年前,被官場制度掐滅了他所有為官熱情,想要離開京城流浪四方之時,他在城牆邊看到了一抹人影。
赤紅如血的長裙迎風飄蕩,黑髮如墨綢一般光亮順滑,嫩小的小手卻提著一個人頭,那是東宮太子楚辰玉的人頭、
如同暗夜魔神的她站在太陽光下,身上度上了一層冰寒的光茫,那道身影,從此印入了他的眼底。
自然她失蹤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認為她死去之時,唯有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總有一天她會再度出現,如同那天上的寒月一樣。
招兵買馬,學會討好,最終成了台城的一城之主。
因為他相信,那輪明月會再次升起,所以他希望化為明月身邊的星辰,為她征戰!
一年年過去,可是他卻等不到,也開始心焦了起來。
直到一隊人出現,控制他的性命讓他去尋找楚容珍的身影時,他沒有拒絕。
因為,他一直都在尋找著……
「我現在不配追隨在你的身邊,所以我希望你能殺了我,親手殺了我!」
對於死亡他沒有畏懼,反而是嚮往與痴迷,好像死在她的手上是一種榮幸一樣。
楚容珍聽著他的話,猛得拿起裝飾中的長劍,一劍刺入燕北的腹部,頓時,劇情讓他痛苦的叫出了聲。
楚容珍拔出長劍,輕輕的探了幾下,冷眼看著痛苦哀嚎的他,「死亡前的疼痛,你感受到了?說不定到時會更痛苦,更畏懼,明白這個道理的你還是想要死在我的劍下?」
楚容珍冰寒的看著胖城主那滿是痛苦的臉,對於他這種已經失控的人或許殺了他是最好的選擇,把人命當成兒戲一樣玩弄,哪怕是她也接受不了。
可是,這種人就這麼毫無痛苦的死去太過便宜,更或者,在這個肉弱強食的世界,她這一點憐憫心或許是不該出現的東西。
不管是哪樣,她不會真的殺了這個人。
最起碼,他還有用處。
慢慢的收回長劍,看著地上痛苦到扭曲的著臉的燕北,楚容珍走到一邊的牆壁,靜靜的看著上面價值不菲的裝飾,慢悠悠的走了圈,淡淡道:「聽我的吩咐,我就不殺你!」
「是,有任何吩咐請儘管說,不管是什麼,哪怕讓我去死,我也會做到。」
燕北一瞬間點頭,想也不想,完全不在意楚容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或許,讓他去死他也會願意去做。
對楚容珍是一種敬仰,如同對神一般的敬仰,或許是對自身的自卑,所以楚容珍的要求他一定會盡全力完成,只因為他心中的女神跟他說話了。
不僅說話,他還碰過她,哪怕只有一點點,可是那粗魯的動作就足夠讓他去死!
「跟你上面的人聯繫,把我交出去!」
「不行,他們的……」
燕北想要拒絕,可是楚容珍瞬間就沉下了臉,「不是徵求你的意見!」
他張了張唇,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對上楚容珍的目光時,全身興奮的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
城主府的偏院,那裡是沒人居住的院落,胖城主派人去那裡傳了信之後,就與楚容珍等在原地。
暗中,還派了不少的侍衛守在附近,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表面上說是為了她的安全,所以一定要布置好一切,為防對方突然下殺手等等。
楚容珍只是靜靜看著,如果對方的能力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好似惡鬼般,那麼這些普通侍衛又怎麼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說白了,有或無,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靜靜的會在房中地板,胖城主就站在她的身邊,焦急的來回走動著,神情一陣緊張。
要不是他護不下怎麼辦?
不行,一定要拼命把她救下,對了,還有她的同伴,也要一起放走……
來來回回走到門邊,安排了好幾道的命令,楚容珍無視不願理會,一心一意等著對方的到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已經睡著,門外傳來的一道道冰寒的氣息時,她才慢慢的醒過來。
「你說找到相似度很高的人了?在哪?」遠遠的,就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楚容珍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雙眼就划過清明,隨後,又閉上了雙眼。
「是,是是的,她跟你們要找的人有九分相似,本城主差點就以為是那人未死,不過最終確認不是……」掏出錦帕擦了擦汗,或許是擔心楚容珍被發現有危險,又或許是畏懼眼前的一群蒙面人。
他擦汗的動作好像被認為是平常,所以這群人直接無視,朝著楚容珍所在的方面走了過來。
大手抬起睡中的她的下巴,她才慢慢的甦醒……
雙眸掙開的瞬間,那蒙面男人有一瞬間的僵硬。
像,太像了,簡直與那楚容珍一模一樣。
睜開眼的瞬間,那雙漆黑的眸子與記印中的簡直一模一樣。
楚容珍畏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深處划過幽茫,身體卻顫抖著,「你們……你們是誰?你們要把我怎麼樣?」
軟弱,害怕,膽小,這是她現在的偽裝。
看著她與記憶中的那個人的模樣完全不同時,蒙面的男人雙眼划過疑惑。
或許世上有長得很像的人吧?聲音也很像,可是性格完全不一樣,那個她根本不會露這種表情,這種軟弱到想讓人毀滅的表情。
在蒙面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楚容珍低頭頭,雙眼划過一抹幽茫。
這雙眼睛,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五年前刺殺過她的殺手,無。
被她逼得跳下瀑布之下的殺手無,最後被鳳隱的救,與她達成協議之後就沒有再追殺他們。
「你,叫什麼?」無雙眼划過幽暗,靜靜的開口輕問。
面前這個女人的氣息很熟悉,可是感覺又不對,那個女人位於權利的頂端,不可能會出現這種表情。
這種弱者的表情、
楚容珍雙腿跪地,紅了眼,不停的磕著頭,「求大爺放過我吧,求城方,我我……我叫顏玉,是土秋鎮逃出來的,剛剛來這城就……」
「土秋鎮?逃?那你當時也在場?那場山匪的屠殺之中,你也在場?」
一瞬間,無雙眼眯了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太過可疑了?
「是是……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男人屠殺了整個山寨,並且讓我穿上紅衣朝這邊逃走,她還給我很多的銀子,要求是路過台城去華國生活。」
「那她朝哪裡去了?」無連忙發問,神情不自覺的激動了起來。
對於楚容珍他一直有一個心結,一是心底的熟悉感,二是因為他差點死在她的手上。
這種挫敗感,讓他有一種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來的**,而他,也確實這麼行動了。
祭師的命令,無論死活,一定要找到楚容珍的下落。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自從祭師得知楚容珍死去之後,十分誇張的發了一次脾氣之後,就直接下達了尋找的命令。
他們不明白,也不懂祭師為什麼這麼看重楚容珍,他們所有人都有些疾妒,嫉妒那個能讓祭師有情緒波動的女人。
他們都是為了同一目標而行動的人,所以十分好奇又嫉妒這個女人,把人當成棋子一樣利用的祭師得知她失蹤而下落不明之時,第一次發了很大的脾氣,這也是他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到他生氣。
自然,對於楚容珍也更感興趣起來。
「她朝著焰國方向而去……」楚容珍猛得坐上沖了起來,手中銀針閃著寒光,幽藍的色澤一眼便知是劇毒,她的身形很快,無反應過來時已經無法逃離。
眼看,就要死在她的手下。
這時,一個身影閃了出來,一手握住楚容珍的手裡直接後甩,扯著無的衣領向後一帶,將他從楚容珍的毒針之下救了出來。
漫不經心的收回了銀針,楚容珍看著面前的男人,「我記得你,你是當年跟著祭師幾人之中的其中一人。」
是的,當年將她追到山裡的祭師一行之人她全記得,因為他們,她才會在樂族生活五年的時間。
五年的時間,一切早就風雲變幻,讓她根本無法融入這個大陸,其至,現在勢力如何都有些分不清。
說到底,鳳隱無法原諒,而這些將斷了她後手的祭師一行也不可原諒。
那十張面孔,她記得很清楚。
「是嗎?能讓王妃記住,還真是有幸,五年不見,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男人拉著無後退一步,大眼看著楚容珍,眼中是淡淡的殺意還有莫名的嫉妒。
「五年不見,你是不是要報上你的姓名?我楚容珍不殺無名之輩,也不殺無能之輩!」她身上的殺意越來越盛,當年的人一一聚齊,簡直就是上天的機緣。
她一聲楚容珍,無立馬抬頭,震驚又驚喜的看著她,似乎,眼中還有別的情緒。
「好,記住我的姓名,我叫蒙統,茶尼族的浪人。」
浪人,就是四處流浪之人,無牽無掛,隨著自已的心情去戰鬥,去生活,去遊走四方。
說完,蒙統立刻擺出了戰鬥姿勢,赤手空拳,是她所知的戰鬥方式。
蒙統雙手成拳,手臂肌肉露出建壯的弧度,如一道驚雷襲向楚容珍。
楚容珍順勢後退一步,小手扶在對上拳頭的前半分,側身,抱著男人的手臂輕輕一扯……
蒙統的動作被強行打斷,身體不穩的向前一倒,楚容珍提起腳狠辣的踢了過去。
強勁的內力將蒙統直接踢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的他根本不敢相信。
五年前她的內力還少得可憐,怎麼五年不見,她現在內力卻如此的恐怖?
半跪在地上,唇角也滲出了鮮血,蒙統看著楚容珍時雙眼深處是深深的震驚。
「你……」
楚容珍優雅的收回了腳,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美麗優雅的五官滿是笑意,因為她對自已的能力有一個大約的了解。
當然,她還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她卻可以碾壓當然之人。
果然,做強者才會令人心情愉悅。
「五年不見,你們是不是變弱了?」
無與蒙統無語的的看著她,是你變強了好不好?
五年前的時間而已,簡直就是吸食了別人的功力一樣恐怖增長,她,到底做了什麼?
這五年,到底去了哪裡?
「確實,你變強了,可惜……」蒙統雙眼狠辣的盯著她,手一揮,大群黑衣人閃了出來。
胖城主把她護在前面,大聲道:「就是他們,四處尋找著您的身影。」
這下,楚容珍有了一個大約的猜測,或許,對方一直沒有相信她已經死了。
四周,楚容珍與燕北兩人被包圍了,人數高達上百人。
燕北把楚容珍護在身後,高聲大吼,「來人啊,有刺客!」
可是,無一人回答他的話,城主府的侍衛好像都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直接無視。
看來,城主府的侍衛也被控制了。
將楚容珍兩人圍了起來,蒙統揉了揉被踢痛的肚子,像是沒事一樣站了起來,順便,看了無一眼,確認他沒事之後兩人朝著楚容珍走了過來。
「給你一次機會,跟我們走,或者半死不活被帶走!」
楚容珍玩味的撫摸著手上棕色銀環,那是小小的身體。
食指撫在小小頭頂上突出的硬物,好像皇冠一樣的東西時,小小的尾尖不停的晃呀晃,似乎十分喜歡她的撫摸。
「那抱歉了,有一天我會親自去你們祭師的面前,但不是現在!」
蒙統雙眼一眯,「動手!」
黑色的暗衛同時動手,身形迅速,楚容珍正要迎戰之時,胖城主猛得抓朝著書桌走去,打開一個暗格之後將她推了進去,關上門……
「燕北,打開!」突然的發展她嚇了一跳,完全沒有想到這死胖子會做出這種行動。
簡直……
直接關上暗格,燕北面對著所有人,不在意的笑了笑:「王妃,從這裡可以直接離開城主府,很高興能再次見到您,哪怕是死也無憾了。」
莫名的讓人心酸,楚容珍拍著暗道的門,「我命令你開門,燕北,給我開門!」
「五年前楚國皇宮的牆頭,您的身影就深深的留在的我的心底,從那以後也從未相信過您真的會死去或消失不見。再次相見,看您比以前更加強大,我也安心了。願您武運昌隆……」
突然,暗格之中,楚容珍的腳下突然一空,她的身體直拉往下掉,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滑了下去,在黑暗中能感覺得那是一座滑梯,連一點力道都做不到就直接滑到了千米之外……
燕北當著所有人的面毀去了暗格機關,衝著面前的蒙統等人不屑冷笑,「這是單向暗道,只能進不能出,而這個機關被本城主毀去,地道自毀,你們永遠也別想知道她去了哪裡。」
蒙統眼神陰鷙,「你找死?」
燕北完全無懼,肥胖的身體冷眼看著所有人,哈哈大笑,「對,我是在找死,不過在死前,也要把你們拉下地獄,所以阻擋她的存在都必須死,包括你們!」
蒙統嘲諷的雙手抱胸,根本不屑與眼前的胖子戰鬥,在他們的眼裡,一個肥胖的人武功能好到哪裡去?
燕北殘忍一笑,伸手,扳動桌上的筆筒,整間房間突然所有門窗瞬間關下,發出一陣天搖地動……
灰塵,碎石,開始掉落。
感覺到了什麼危險,蒙統飛身來到燕北的面前,伸手掐著他的脖子,低吼,「你做了什麼?」
燕北不回答,雙手去死死的握在筆筒之上……
心中那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勝,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鬆手,一腳狠狠的踢在燕北的身上,燕北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這一腳,蒙統用了十成的力道。
「不管你做了什麼,馬上解除!」
一把提起像條死狗樣的燕北,蒙統恨恨的發泄著,現在門窗都打不開,連破壞都做不到,好像是特殊材質所制而成……
燕北趴到桌上,口中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出,五臟六肺好像被移位踢碎一樣疼痛不已。
伸手,還想解碰到筆筒時,一支長劍直刺他的掌心,疼得他忍不住慘叫。
「呵……你們所有人,都來為本城主陪葬,成為她登上王者之路的基石,榮幸吧你們!」
另一隻完好的手摸到桌子底下,按了一個開關,桌子發出一陣陣的聲響,蒙統與周圍的無退開……
房子搖晃的更加劇烈,按下開關的燕北愉悅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們所有人都逃不過,我墨谷的機關自毀,無人能逃!」
一聲墨谷,蒙統與無都麻煩皺起眉。
機關一族,墨谷族。
他們的機關陷阱天下無敵,哪怕內力再高,能力再強,一旦步入他們的機關都會九死一生。
「墨谷一族的人,我們火土不犯水土……」
面對墨谷的機關,蒙統覺得很棘手,也不想與之為敵。
「晚了,墨谷一族的機關自毀,無人能活,要怪就怪你們打上了她的主意,哈哈哈哈哈……」
一聲狂笑之中,搖晃的房子突然猛得下降,發出一陣陣驚天的爆炸聲,地面如同一張巨獸的大口,瞬間就將整座城主府直接吞噬,地面眨眼間恢復……
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另一邊,楚容珍滑落到一堆乾草之中,剛剛落地,就聽到一陣驚天爆炸聲,若大的城主府在她眼前瞬間消失,下沉……
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簡直如同戲法一樣消失不見。
巨大的城主府直接消失,眼前沒有想像中的巨大坑洞,有的,只有平坦的地面。
看著這一幕,楚容珍有些複雜。
那燕北算得上草菅人命的惡人,可是,卻救她一命,將那結人全數葬身於地底的恩人?
多多少少,對於那胖胖的男人有著一絲感恩與複雜。
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站在城方府的空地前,楚容珍靜靜看著,最終,轉身離開。
城府的動靜引來了四處人的查看,一個個震驚的看著瞬間消失的城主府,完全想不透到底發生了什麼,簡直是靈異事情了。
這麼大的座城主府眨眼間就能消失?不止一個人目擊了消失的過程,就如同突然被抹殺掉一切般,憑空消失了。
楚容珍默默的離開,那燕北救了她,那她有義務保護他所救下的性命,如果沒有他,面對那結精銳暗衛與蒙統,無幾人,她不死也會重傷。
這個恩情,她記下了。
城中因為城主府的消失而一陣喧鬧,楚容珍走到街上,抬頭,看著『胡狸紅樓』幾個大字的青樓,停下了腳步。
一襲紅衣停在青樓前格外的刺眼,裡面招呼的老鴇看到她的一瞬間,雙眼都看直了。
連忙跑了出來,笑顏如花,「喲,姑娘,是想要進來參觀一下還是找賺錢的門道的?」
如此絕美的女人,比她樓中花魁都要來得美麗。
不過,這容貌也太熟悉了。
猛得想起了什麼,老鴇眼中滿是打量,楚容珍抬頭靜著這紅樓的招牌,「有一筆生意要與你們談,要不要聽?」
老鴇眼中划過一道暗茫,甩著手帕上前,拉著楚容珍的袖子,「來者都是客,快,姑娘樓上請!」
說完,說引著楚容珍朝樓上走去。
因為她的長相絕色,路過青樓之時就引得少人的好奇與驚艷。
「老鴇,這個女人開個價,本老爺買了!」有看到楚容珍第一眼時,整個人好像勾了魂一樣,色眯眯的看著走進的楚容珍,恨不得上前把她直接抱走。
有人開口,立馬就有人出聲,「價高者得,本公子出價一千兩為她贖身!」
無視楚容珍與老鴇的表情,下方的人們一個個就開始竟價起來。
「兩千兩!」
「三千兩!」
「……」
「一萬兩!」
「……」
「十萬兩!」
最後,有人叫到了十萬兩,四周才開始平息竟價的聲音,十萬兩為一個青樓女人贖身,簡直是創了歷史新高。
自古以來,有哪個青樓紅妓標到十萬兩的?
就連幾年前被贖身的天下第一舞妓楓顏姑娘,在各大財主的竟價之中也只標出十萬兩的價格。
這個女人,在這小小的青樓之中,就被人瘋狂叫價,如同去了國都等地,到吸引的是多少的達官貴族為她傾家蕩產?
下面的人叫得喚,老鴇連忙前安撫,「大家誤會了,這位姑娘不是我紅樓的姑娘,是客人。奴家請小愛姑娘為大家表演一曲,如何?」
好像一盆冷水潑下,滅了所有人的興致。
鬧了半天,原來不是這裡的姑娘,不過……
有不少的人開始打起了什麼主意,一個美人單身來青樓,那……
楚容珍的出現只是淡淡的一個身影,可是這個身影卻印在了一個人的視線中。
贏儀坐在角落某個,一手端著酒杯,一手眯著雙眼,直到那抹紅衣出現時,他陷入了呆愣。
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楚容珍死亡的消息早就傳出,五年不曾出現,不是死了又是如何?
對於一個認定死亡的人突然出現,哪怕是贏儀他也是反應不來,本以為只是荒謬的設想,沒想到卻是真的。
該死的楚容琴,竟敢騙他?
因為就在剛剛不久前,他才把那個小孩子還回去。
帶著小白離開之後的他被鮮于靈與龍墨寒追趕著,而楚容琴追後面也緊跟而來。
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龍墨寒與非墨關係,所以看到一張一模樣的臉時,他認定眼前的男人就是沉王夜清。
再帶著小白不再逃走,反而停了下來,危險又冷靜把盯著來人。
「贏儀,把我兒子還來!」
來的路上,龍墨寒經過楚容琴的描繪,迅速的把事情理清了一遍,就由他來扮演非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