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端了土匪窩,非墨?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楚容珍自我安慰的暗暗點頭,對,肯定有什麼意外。
樂夙全程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淡淡跟她說了一句:「放心,你的命格並不克夫,所以沒事!」
一句話,卻安慰了楚容珍。
頓時,她的心情也放鬆了起來,別人的安慰或許沒用,可是樂夙卻不一樣,他是能預見未來之人。
他的話,可信度很高。
月夜正濃,這小鎮人煙稀少,一臨天黑連聲狗叫聲都沒有,越發比白日靜的悚然。
楚容珍等住的小鎮上唯一一家酒家帶客棧的店,早已經全部熄燈歸寢,夜色中只有風吹過破紗窗發出的唧咕聲。
月色中天,後院中種的一大院子紅色的小花在月色中迅速綻放,淡淡的花香味隨著清風傳送到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正在睡覺的小白被楚容珍搖醒,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楚容珍對他豎起食指,示意禁聲。
小白立馬捂住自已的唇,可愛的點頭。
學著楚容珍的樣子閉上眼,躺在她的懷裡一動不動。
這時,門找開來,有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想要把兩人分開,可是楚容珍抱著太緊,只把抱著母子二人一起離開。
馬車,山道,人……
楚容珍被人放到馬車中間,她正死死抱著小白不撒手,無法分開她與小白,馬上中的人有些生氣,但也沒有辦法。
「瞧瞧,我就說了這次是個極品吧?白天的時候雖然蒙著面,可是識人無數的我立馬就能感覺到這絕對是個絕世大美女!」
說話的人聲音熟悉,楚容珍不動聲色勾唇。
果然是那個酒樓的小二。
「看看,這個男人也是個極品,長得像個女人似的,二家當一定很喜歡!」
這時,楚容珍只覺得馬車一晃,樂夙被人直接扛了出來扔在她的身邊。
「老子真沒見過這麼標緻的夫妻,會不會是哪裡的貴族吧?」
「貴族來這小鎮幹啥?因為龍煞軍的傳言,很多權貴都離開了這裡,肯定是哪個青樓里的亡命的鴛鴦吧!」
接二連三的議論聲起,不知不覺,馬車停下。
迎面而來的是各種的聲音……
無法形容的嘈雜,好像進入了一個菜市場一般,到處都是聲音,怒罵聲,笑鬧聲,喝酒聲,划拳聲,哭泣聲,慘叫聲,還有糜爛的呻吟聲……
嘰里咕嚕的嘈雜聲音中,那小二抬高聲音道:「老大,這次有兩個極品貨色,一定能買大價錢!」
小二的話落,滿堂的喧鬧聲頓時靜止下來。
一道尖銳的女聲洪亮陰森,不怎麼耐煩道:「什麼貨色?老娘對於你們的審美真不怎麼期待!」
小二嘿嘿一笑:「這次是極品,真的,老大,您看一下!」
被稱為老大的女人猛得站了起來。
「喲,還真是兩個極品!不對,三個,這小娃娃長得這麼精緻,可以賣個大價錢!」
女人眼尖的看到楚容珍懷裡的小白,雙眼精時一亮,好看可以看到金銀滾滾來。
特殊癖好的貴族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精緻的小孩,養起來等於十歲左右就可以隨意玩弄。
所以這種的價格往往更高。
女人勾起樂夙的下巴,細細的打量了兩眼,「不錯不錯,可以賣個好價錢,把他們帶下去,別弄傷了!」
「老大,在賣出去之前讓兄弟們玩玩好不好?反正都生了孩子,玩玩之後誰也看不出來……」
女人一巴掌甩到說話的人的頭上,怒斥:「混帳,老娘還沒玩就敢提這要求,找死?」
「是是是是,老大先請,當然是老大先請!」
就在這時,楚容珍醒了過來,她的容貌就如日月一般耀眼,雖然略微狼狽的坐在地上,卻完全無損壞其優雅,高貴,出塵的氣質,反而更添一絲頹廢的迷亂之感。
她睜眼的瞬間,一瞬間只聽見滿堂吸氣的聲音,間雜著酒杯掉在地上的聲音,顯然,她的容貌讓這些沒見過市面的土匪,忘了今夕是何夕。
最美的是她的雙眼,如日月星輝,出塵高貴。
楚容珍看著眼前的女人,整個人愣了。
這個女人真不能用女人來形容,勉強來說應該稱的上個雌性的稱呼。
只見她高頭大馬怕是有一米九的個子,長的那叫一個腰圓腿粗,氣質彪悍,一張圓餅臉上滿臉雀斑,小眼睛,塌鼻子,外加一血盆大口,此時正露出裡面白森森的牙齒,往下滴著口水。
一副身材在怎麼看也不屬於凹凸有致,就算個飛機場都算不上,露出來的結實的肌肉與周圍的男人有的一拼,不管從那個方向看都無法把她跟女人聯繫起來。
可她偏偏穿著裙子不算,還擦胭抹粉,弄的那叫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女人一看到楚容珍的容貌,整個人就愣了,噔噔噔噔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著她的下巴,眼中一片痴迷。
「來人啊,把帶她下去!」
莫名其妙,楚容珍死死抱著小白不肯鬆手,奇怪的是那女人也沒有動她與她的孩子。
在小白與她被關於房中間,第一時間,她點了小白的穴道。
頭一偏,小白睡了過去。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的時候小白還不能看見,大人世界的黑暗想要滲入還為時之早。
小白沉沉的昏睡了過去,躲在楚容珍的懷裡一動不動。
而她被關到一間房間之中,面無表情的看向周圍,見地上亂七八糟的坐了好些人,怕有二三十個,而在他們中間此時正衣衫破裂的坐著幾個人,這幾個男人面目清秀,其身上的氣質完全有別於土匪窩裡的人。
只是面目呆滯眼裡露出深深的絕望和悲傷,身上還纏繞著無數旁邊伸過來的手,**的上半身幾乎沒什麼好皮膚,鞭傷,燙傷,青青紫紫的傷痕布滿每一處軀體,讓人不忍目睹。
楚容珍這才瞭然的點頭,難怪剛剛在廳中沉得有很多熟面孔,原來,那些不就是一些行人?酒樓吃飯的客人?
整個土秋鎮,早就被土匪控制了。
緊接著,樂夙也被人扔了進來,楚容珍看著真的昏迷不醒的他,無奈又頭痛的搖頭。
明明她都提醒得這麼清楚了,乞討之人是山匪,那麼放任乞丐進來乞討的酒樓怎麼可能脫得了關係?
明明都這麼提醒他了,怎麼還是睡得這麼毫無防備?
銀針刺入樂夙的身邊,他才慢慢的清醒……
細長如孔雀翎般的睫毛輕扇,樂夙迷茫的睜開了雙眼,不解又疑惑看著四周,視線,落到遠處一個半大孩子模樣的男孩身上。
他正被一個人壓在身下,手臂,腿上都按著其他人的手,全身早已經沒有一絲衣物,此時正恐懼的哭泣著。
身體,猛得一顫,樂夙瞬間清醒。
「醒了?」
楚容珍靠著牆坐著,冷冷挑眉。
「這是?」
揉了揉發痛的頭,樂夙不解的眨眨眼。
楚容珍晃了晃頭,露齒一笑,「這裡當然是土匪窩!」
樂夙皺眉,袖子一揮,那個正凌虐著男孩的壯男身體一僵,整個人直接趴倒在地。
第一次看到這種骯髒的畫面,以天下蒼生皆慈悲為理念的他第一次動手。
雖不致命,可是卻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動手。
「現在要怎麼辦?」樂夙有些手足無措,從未遇過這種事情的他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只能求助看著她……
楚容珍微微抿唇,「你能確保你不會插手,也不會插嘴?」
她與樂夙在理念上有矛盾,或許樂氏一族是信奉神明的一族,所以對於殺孽看得很重。
而她,偏偏是憎神者!
「如果能救他們,我不會插手,當然,也不會插嘴!」
樂夙沒有見過楚容珍的手段,一開始也沒有興趣去了解,只知道她是他要等的人就行。
性格如何,手段如何,對於他來說完全沒有興趣。
所以……
他從未見識過真正的她。
楚容珍將懷裡的小白放到了樂夙的手裡,好像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樂夙不解的接過小白時,那個被稱為老大的女人立馬走了過來。
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流著口水看著楚容珍:「美人兒,今夜好好的伺候老娘,否則你老公與孩子一個也別想活!」
女人一句話,讓樂夙那成年不變的清冷無波的臉瞬間破裂。
女人找女人?
這都是什麼事?
相比樂夙的震驚與不敢置信,楚容珍的目光就冷靜多了,從一開始就能從這個女人眼裡感受到她那噁心的表情時,她就明白了。
女人看著楚容珍,目光貪婪,猥褻,四周的火光映在她的臉頰上,整個面孔說不出的扭曲。
楚容珍無視著她,好像惹怒的女人一樣,一把摟著楚容珍的身體,高大的身影與楚容珍瘦小的身體一比,簡直就是大人與小孩的區別。
楚容珍假意的反抗了幾下,看著樂夙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動,保護好小白。
跟著女人走了出去,因為她不想把小白所在的地方都變成一片血海。
外面大廳,女人把摟著她坐在椅子上,高傲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做老娘的壓寨夫人,保你天天日子過得舒坦!」
突然,楚容珍微微揚起,艷紅的唇角輕輕一笑,渾身上下都透露出魔魅的妖嬈。
這一笑,將女人的魂全部勾走。
楚容珍魔魅淺笑:「聽說,這土秋鎮是您的天下?」
女人似乎很享受她的討好,得意點頭:「當然,美人兒在哪裡聽到的?」
「剛剛牢房裡,有人說土秋鎮都是老大您的,可是我明明聽過,這裡是龍煞軍的隱世之地呀!」
風眸含情,不知是有情還是無情。
如水波蕩漾的雙眸看得高大女人一陣神迷,大手在楚容珍的腰間摸了幾把,大笑道:「哈哈哈……什麼龍煞軍,不過是老娘放出去的流言罷了,有了龍煞軍這個傳言,周圍的山匪逃的逃,整個土秋鎮都是我紅英的天下!」
土秋鎮是去華國幾道官道上的重鎮,路過的商人很多,也是山匪最喜歡聚齊之地。
「老大真厲害,真是女人的楷模,說不定您能與那攝政王妃並肩天下也說不定!」
楚容珍不動聲色的吐了吐舌頭,不行了,太噁心了。
要不是為了打探一下這土匪窩,她用得著陪這個噁心的女人?
「不愧是美人,真會說話,要是他也能你像你這麼識趣的話也不用受苦!」
摟著楚容珍,女人笑得格外開心,可是想到什麼,臉色又陰沉了起來。
楚容珍倒滿一杯酒,遞到女人的手裡,「老大,他是誰呀?」
「怎麼,你有興趣?」
接過楚容珍遞過來的酒,女人一手摟著她,一口飲盡。
「那一定是我以後的姐妹吧,老大,人家也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拒絕您,明明跟著您就可以好吃好喝,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越說,她的小臉上滿是氣憤,她像真的在氣對方的有眼無珠。
而那女人也被她逗樂,一手端著酒,一邊摟著她朝著所說的那個『他』走去……
走進一個特別的籠牢,楚容珍對上一雙目光。
平靜又疑惑。
那個的目光隨著她進來的時候就直勾勾的盯在她的身上,楚容珍隨著目光而去,整個人渾身一震。
容貌如畫,唇似三月桃花,眉若遠山之黛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
可是這種容貌太過熟悉,是她深藏在心的……
非墨?
一瞬間,楚容珍心中掀起一片狂躁的殺意,特別是看到他身上數不清的鞭痕而脖間的鐵鏈之時,楚容珍的雙眼一陣陣疼痛。
這個死女人對她的墨做了什麼?
像栓只寵物一樣栓著他?簡直不可原諒!
死死忍下心中怒火,楚容珍含笑看著身邊的女人,「老大,這個男人真漂亮,會不會有了他您就不喜歡我了?」
女人摸了摸她的頭,「放心,老娘喜歡他,也喜歡你,你也很漂亮!」
狀似害羞的低了低頭。
「那能讓我跟他單獨待一會麼?人家想勸勸他,不要做傻事,明明跟著老大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一聽楚容珍要勸,女人雙眼發亮,想也不想的點頭答應:「好,只要你能勸服他,從今往後這山中你可以橫著走!」
「謝謝老大!」
說完,女人深深看了兩人一眼,最終走了出去。
房中,只有楚容珍兩人。
楚容珍猛得沖了過去,搖了搖對方,「墨,你還好麼?你怎麼會被抓到這裡?」
「你認識我?」疑惑的聲音響起。
楚容珍臉色一僵,心中十分焦急,聽著他的聲音神情浮現擔已成。
不認識她了麼?
怎麼可能?
該不會這麼狗血的失憶了吧?
伸手猛得敲了他一下,楚容珍雙眼微挑,「你不認識我了?你狠,想拋妻棄子是不是?」
對方摸了摸頭,有些委屈的看著她。
怎么女人一個個都這麼粗暴?好不容易逃離了,卻又落到了土匪窩,還被那麼噁心的女人給抓了起來……
現在,又有一個動手動腳的女人……
看著他不似平常的表情與動作,楚容珍嚴肅的皺眉,「你叫什麼?」
「你不是認識我?幹嘛還問我叫什麼?看你長得這麼漂亮,沒想到你卻是自甘下賤滄落成土匪?」
楚容珍細細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一打量,終於,她發現了不對勁。
這不是非墨。
兩人雖然很像,可是細細觀察他的雙眼便會發現差別。
非墨眼眸深處里藏著清冽和死寂,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也詭異到了極致。
而這個男人眼眸深處一片乾淨透徹,雖然時時划過陰霾,可是更多的是讓人舒適的柔和。
明明長一樣,可是眼神不一樣,所以他們不是同一人。
楚容珍蹲在他的面前,細細打量著之後,淡淡道:「你……你是龍墨寒?」
對面男人身體一僵,「不知道,你認錯人了!」
沒有錯過他的異樣,楚容珍隔著牢籠一把提起他的衣領,「非墨在哪?」
龍墨寒抿著唇,似乎拒絕回答。
不管這個女人是誰,他都不會回答,土匪窩裡沒一個好東西!
時間到了,外面女人走了進來,楚容珍沒有辦法,只能跟著她一起離開。
夜晚降臨之時,女人召開了宴會,摟著楚容珍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得意的衝著下方的屬下炫耀著。
楚容珍漫不經心的抖了抖手,一條與泥土沒有什麼差別的蛇就爬了出去,朝著酒壺爬進去又爬出來,爬進去又爬出來,再爬進去……
忙了很久之後,小小才遊了回來,得意又討賞的晃著尾尖,輕輕蹭著她的手腕。
最後,才輕輕的咬了一口她的手腕,拿它應得的獎勵。
「老大,喝酒!」
楚容珍給女人倒了一杯酒,掩下眼中精光,幽幽的看著下方飲酒作樂的山匪們,殘酷冷笑。
五年前的時間,她的手段更加的狠辣起來,因為她反省了。
反省自已為什麼會掉下山崖……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她手段還是太弱,斬草除根!
目光放在一邊強壓著少年少女玩樂的山匪,楚容珍的目光一變,取而代之的則是厭惡,痛恨,憤怒的眼神。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樣無恥的,見過殺人的沒見過如此惡毒的,這樣的人,這樣的地方不應該留在這個世上。
突然,楚容珍快如閃電的一翻手橫掌一劈,一個手刀砍女人的脖子,女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昏倒。
一切發生在一瞬間,大廳里的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楚容珍則是站了起來,幽幽的盯著面前的山匪。
土匪們一個個凶相畢露,平日裡兇悍慣了,那裡吃過什麼大虧?
猛得站起來,一個個又倒了下去,全身黑紫抽搐,直接斃命。
一時之銅陵,大廳之中陳屍無數,除了沒有喝過小小口水的酒的人才活了下來,其他,無一活命。
上百人瞬間斃命。
楚容珍一手拿著長劍,如赤蝶一樣撲向活著的山匪。
只見大廳中鮮血飛舞,窮凶極惡的叫囂,死前的慘叫聲,狂妄的怒罵聲,匯合成一首地獄消魂曲。
鮮血滑過劍尖……
活下來受害者們牙齒發顫的對上她的眼,頓時全身冰冷猶如進了寒冰地獄,楚容珍眼中的肅殺和痛恨,毫無遮掩的秉射出來,那股嗜血的味道比大廳正中的廝殺都還要血腥。
可是對於他們這些常年受凌虐的人來說,這紅衣如同血蓮的女子雖可怕,也是地獄歸來的魔神,迎接他們下地獄的同時也帶走他們所憎恨的人。
一瞬間,他們臉上的害怕消失,露出一抹安詳。
他們怕死,所以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一不是怕死,二是不甘。
現在,或許可以去死了……
楚容珍冷冷看了他們一眼,長劍輕甩,「不想死的就拿起武器,衝出去!」
她的語氣冰冷,可是所有人都不受控制的拿起身邊的武器,雙手雖然顫抖著,可是一步一步緊跟在她的身後。
引渡他們走向黃泉麼?
楚容珍第一步去的是龍墨寒所在的房間,裡面的男人看著她臉上的鮮血,雙眼瞪大。
楚容珍站定在他的身前,唇邊浮起一抹艷麗的笑容,燦爛而殘酷,就如地獄中最美麗的兩生花,是天地間最美麗的顏色,卻要以死亡為代價才能看見它。
「走了,哥哥!」
一聲哥哥,龍墨寒莫名其妙。
楚容珍微微一笑,「我叫楚容珍,這樣說,你可有印象?」
裡面龍墨寒一聽,差點跳起來,十分激動的看著她:「你你你……你是弟妹?你還活著?」
楚容珍長劍一揮,他身上的鐵鏈斷落,好奇的瞪大眼看著楚容珍的模樣,難怪他覺得很熟悉的。
這不是母后讓他看的弟妹的畫像上女人一模一樣?
五年前,讓整個大陸沸騰的女人?
連忙從牢籠里走了出來,好奇的瞪大眼盯著楚容珍,「弟妹,你活著怎麼也不捎個信?不知道弟弟在哪,你可以派人捎去華國呀,還是說你沒辦法?難不成你真的被綁架了?被控制了?」
沒完沒了,龍墨寒就像是個管家婆一樣說個不停,問個不停。
楚容珍皺眉。
煩死了!
不想理地他,轉身,就朝著樂夙與小白所在的牢籠走去……
樂夙抱著小白靠在牆邊,直到看到一抹赤紅身影的時候才睜開雙眼,遠視楚容珍身上的鮮血,淡淡輕問,「可以走了?」
楚容珍眯起雙眼,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身邊的人,怎麼個個都是是奇葩?
長著非墨的臉,卻是一個話嘮。
這裡還有一個,心安理得的坐在牢里坐她處理一切,最後偏偏讓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知道我會動手?」
「我看到了這群人的未來,全部化為數千星辰,不留一個活口!」
樂夙淡淡起身,抱著小白慢悠悠的走出牢籠,身上不顯狼狽,依舊那麼優雅。
然而楚容珍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她的注意力被樂夙的話勾了過去。
「數千?」
她殺死的,只有上百山匪,哪來的數千?
就在這裡,一個人大步跑了進來,「不好啦,被山匪包圍了……」
楚容珍一聽,猛得沖了出去,看著遠處密密麻麻圍住整個山寨出口的山匪時,微微皺眉。
果然,剛剛的違和感不對,這麼大個山寨才上百人,怎麼都覺得奇怪。
光是俘虜都有上百人,怎麼都想不透。
楚容珍走在最前面,而她的身邊,龍墨寒在看到樂夙懷裡的小白時,顫抖著雙手。
「這我孩子?不不不不不,不會的,不是我的孩子,難不成非墨的?」
龍墨寒誇張的瞪著沉睡的小白,那一模一樣的臉讓他有些抓狂。
有個一模一樣的弟弟就算了,再來一個小的,到底是誰的孩子都說不清了,萬一被那個母老虎看到……
想都不敢想。
「小娘皮,是你殺了咱們老大?今個兒,就把命留下!」
對面,一個扛著大刀的獨眼龍看著楚容珍,特別是看到她身上鮮血時,雙眼頓時緊眯了起來。
而看到她的容貌時,眼底划過驚艷。
「保護好小白,別讓他醒來!」
楚容珍低低對著樂夙說了幾句,手拿長劍正準備殺出一條血路之時,後方,一道虎嘯威震山林。
一個山匪的直接飛了出來,被扔得遠遠的……
一隻黑虎慢慢的出現在山匪部隊之中,虎爪拍下,敵人腦漿爆裂。
同樣,一襲紅衣的女人出現在楚容珍的視線里,僅僅一眼,霸道深幽對上她清冷冰寒。
開叉的紅裙露出性感的大腿,**光滑的腳上戴著一串銀鈴,還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女人那微帶著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是那麼健康,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著淡紅。
楚容珍看到空上女人的第一眼,心中生起一陣警戒。
對方的鮮于靈也一樣,看著楚容珍的第一眼,身體,瞬間做出了反應。
雙方似兩道赤光閃過,只聽得砰的一聲,內力的氣浪散開,吹起一陣狂風。
楚容珍手臂微麻,震驚看著面前這個異族美女,雙唇緩緩勾唇,露出一抹讚賞。
很強!
近身格鬥,她必輸無疑。
楚容珍快速後退,繞到鮮于靈的背後,而鮮于靈像是背後長眼般,反手一抓扣著楚容珍的肩,大力砸向地面……
灰塵四起,地面呈蛛絲破碎,楚容珍內力護體倒也沒有受傷,踢腳,一腳踢向鮮于靈的腹部。
眨眼間,雙方交手十幾招,不分上下。
「停,停,別打了!」一邊,龍墨寒看著纏鬥在一起的兩人,立馬沖了過來,朝著鮮于靈直接撲了過去……
興致高處的鮮于靈沒有想到龍墨寒竟會撲出來,手下力道收不回,眼看就要一拳砸到龍墨寒的身上。
七成力道,不傷即傷。
楚容珍銀環機關一躲,天蠶絲纏到龍墨寒的身上,一扯,龍墨寒被楚容珍扯了出去,伸手,接住……
對面的鮮于靈見一拳沒有打到他的身上,剛剛鬆了一口氣,抬頭,卻看到龍墨寒被楚容珍抱在懷裡。
那畫面……
直接刺激到鮮于靈。
鮮于靈一個後空翻落到黑虎背上,雙眸似鷹般銳利,「你接二連三的逃跑,就是為了這個女人?」
龍墨寒落地,惡狠狠盯著鮮于靈,「才不是!」
「那你為何要逃?我鮮于靈就這麼難看,讓你看到就想逃?」鮮于靈目光越來越冷,或許是太過氣憤的原因。
滿大陸追著這個男人跑,她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你很好看,可是……」龍墨寒的臉有些微紅,還有些彆扭。
這個鮮于靈很漂亮,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女人,要是性格太過霸道,想他好歹也是一國太子,被一個女人追著滿世界跑的逼婚,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鮮于靈的目光投在了楚容珍的身上,再一一投到樂夙,最後,投到了沉睡的小白身上……
瞬間,她的怒火像是被點燃了一樣……
「孩子?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拒絕的原因?龍墨寒,你還真是王八蛋,有女人跟孩子就直接說,讓我追你滿大陸跑很有趣?」
鮮于靈黑著臉咬牙,她是喜歡他不錯,想要把他帶回茶尼族也不錯,哪怕是別人的夫君她也可以奪過來……
可是,這麼多年,她第一次知道,他有這麼大的孩子!
簡直是被挑釁一樣,鮮于靈原本煩躁的心情越來的暴怒起來,盯著龍墨寒的目光越來越陰鷙。
「不,不是……」
鮮于靈不聽,直接朝著小白沖了過去,似乎想要把他當成人質……
楚容珍一看,頓時殺氣滲出。
手下,也毫不留情起來……
鮮于靈的速度快,力量集中,招招全往關鍵地方招呼,楚容珍見狀,不由嘴角扯出一絲陰冷的笑意,手中匕首揮動,人不退反進迎向飛舞的鮮于靈。
突然一幕讓那些山匪莫名其妙,領頭的人青筋畢露。
「混蛋……」
話還沒有說完,纏鬥的楚容珍與鮮于靈一個轉身,長劍刺入那人的脖頸,而鮮于靈單手刺入那人的心臟……
一前一後,透過那人,兩人的視線相交,不由相視一笑。
「殺完再說?」
「好!」
一瞬間,兩人像是多年好友一樣,楚容珍與鮮于靈兩人如同兩道絕美的赤蝶。
紅色是世間最亮麗的顏色可以焚燒一切不乾淨的存在,最炙熱的光芒方能映照最黑暗的土地,紅,無疑是最純粹最艷麗的存在,也是自已等黑暗生物最忌諱的存在。
在上千的山匪之中掀起血雨腥風,配合默契。
僅僅一眼,就好像找到自已的另一個半身一樣,對方想些什麼多少能猜測出來。
此時屍橫偏野,雖然沒有血流成河的誇張,四壁都是血跡,上千屍體的中間,兩道紅衣身影背靠背站立,喘氣……
鮮血,早已模糊了兩人的臉。
「哈哈……哈……一個不留……不,還有一個……」
鮮于靈與楚容珍都不停喘著粗氣,原本背靠背的她們瞬間分開,再次纏鬥在一起……
僅僅一招,兩人後退一步,楚容珍伸手:「停停停!累死了,先停!」
對面的鮮于靈也靠在黑虎的身邊喘氣,笑著盯著她:「你還……真不錯……你叫什麼?」
兩對千,任兩人是絕世高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口,雖不致命,卻十分消耗體力。
鮮于靈天性好鬥,而楚容珍經過五年的消磨,所有的唳氣被壓抑,這次,才真正的發泄出來。
否則,以她的性格,絕不可能做這種體力活。
雙方休戰,坐在地上休息,身邊,滿地屍體。
兩個人就像是兩道艷烈的火焰,美麗又強大,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休息了一會,鮮于靈才冷靜下來,看了一眼龍墨寒,「你該不會也喜歡這種類型吧?就算是你,我也不會相讓!」
楚容珍頭痛的看著鮮于靈那迷糊又執著的性子,搖了搖頭:「我討厭太脆弱的東西!」
聽楚容珍說龍墨寒不好,鮮于靈立馬開啟護夫模式,白了她一眼,「他才不脆弱,倒不如說像陽光一樣溫暖,我們這種人啊,不是常常會被一點點溫暖而葬送性命?」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臉,小臉被鮮血覆蓋,早已看不清五官。
「陽光雖然溫暖,要是太過脆弱,一點點烏雲就有遮蓋。所以,你要小心點,別到時真為了這一點溫暖葬送性命!」
鮮于靈訝異的看著她,細細盯著她,視線,把投到了小白身上,不語。
順著她的目光,楚容珍看了過去,微微一笑。
「你是茶尼族的族長鮮于靈吧?五年前多從非墨那裡聽過你的事情……」
一聽提起非墨,鮮于靈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猛得朝著她跑了過來,「你是弟妹?呀,終於看到你了,這些年你跑哪裡去了?急死我們了……」
跟龍墨寒一個反應,楚容珍無奈。
鮮于靈猛得跑到小白的面前,雙眼興奮的看著沉睡的他,「這是我侄子?幾歲了?」
「哼,說得好聽,那是我弟弟,這是我弟妹,這是我侄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龍墨寒一聽鮮于靈的話,立馬就出聲反駁。
那是他的弟弟,這是他的弟妹,他的侄子,任何人都不准搶!
鮮于靈白了他一眼,伸了伸,發現自已手中滿是鮮血的時候,才縮回了血爪子,跟楚容珍一起尋了處水源去清洗身體。
河中,鮮于靈大大方方的脫光所有衣服泡在水裡,雙手抱胸看著對面穿著裡衣清洗著身體的楚容珍,挑眉,「都是女人,怕啥?」
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大老爺們似的坐姿,讓她有些無力搖頭。
性格像男人一個暴躁,行為也行,白瞎了她一身好皮囊。
「你知道嗎?你失蹤這麼多年,你夫君都急瘋了,現在簡直像個暴君一樣。以前還些人氣,現在連一絲人氣都沒有了……」
說起非墨,楚容珍立馬看向她,「墨現在在哪?」
鮮于靈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這個問題,反而問道:「你知道華國發生內亂了嗎?」
楚容珍點頭,「知道一點!」
她聽說了一點,但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聽說,龍澤與清姐姐失蹤了?
鮮于靈洗了洗臉,水珠順著她的古銅色的肌膚滑落,隱隱的,給人如同暗夜獵豹般的野性美。
「三年前華國內亂,二皇子龍墨淵與異姓王赤王一起逼宮,龍帝與清後兩人下落不明,龍墨寒也在那場混亂中逃了出來,而我就是一直在尋找著他……」
楚容珍沒有插話,而是靜靜聽著。
現在大陸有太多的未知,讓她有些迷茫,簡直就是被大陸給拋棄的感覺。
「龍帝與清後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而龍墨寒我找到之後想把他帶去茶尼族保護起來,可惜他不聽我的,而是執著要去尋找清後與龍帝。可是幾個月前,華國太子歸來,可那人根本不是龍墨寒,所以……」
「所以你猜是非墨?」楚容珍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也是這麼猜測的。
「嗯,可是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去華國,因為之前為了尋找你他走遍走個大陸,連蒼山也不例外。最後動用了他江湖勢力引起了敵人的注意,無極山莊被血洗,也是從那個時候,我失去了他的下落……」
楚容珍想了一下,或許,那個歸來的太子就是非墨也說不定。
他,想要軍隊!
為了報復?
楚容珍一瞬間就沉默了,抿著唇,「我明白了,再跟我說說大陸的事情吧?我被關起了五年,一點消息都得不到,這個世界,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改變這個大陸的是東部隱世各族,那麼由這個鮮于靈的嘴中就可以得知真相。
鮮于靈把楚容珍當成了自已的妹妹,也沒有隱瞞,「大陸倒也沒有什麼改過,不過隱世十族加入了爭鬥,隱世十族分成兩派,一派歸於寧國祭師要謀奪大陸最後瓜分。而另一派加入大陸是為了尋一個人……」
「尋人?什麼人?」
鮮于靈頓了頓,「你知道炎帝嗎?」
楚容珍:「知道!」
「炎帝逝世一千年,當初樂族與巫族同時預言,炎帝千年後會再次轉世,所以我們是出來尋找炎帝轉世之人。」
楚容珍一聽,微微皺眉,「一個死了千年的人真能轉世?」
「誰知道,說不定只是他們隨便說說,不過對於我們來說炎帝就是信仰,為了這信仰而活,所以再荒唐的事情我們也會相信!」
楚容珍一瞬間沉默了。
好吧,她是不會相信,哪怕她能重生一世,可依舊不會相信有人能預言千年之後的人重生或轉世。
時間隔得太久,太沒有真實感。
------題外話------
月底了,大家有票票的別藏了喲,過期就浪費了。=
=
啟奏陛下捕頭要跳槽
【題記】
她不是神,所以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
她不是神,但她可以選擇如何活著,以及如何死去。
【閱讀指南】
面癱女,骷髏癖,神經詭異,命案控,這是她的代名詞。
扭曲男,心理病,無心殭屍,變態狂,這是她給他的代名詞。
【而真實情況是這樣】
二十一世紀嗜案如命的奇葩女穿越到命如草芥,殺人如麻的奴隸制世界。
鬥獸場,貴胄集,奴隸竄逃,一場好戲。她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在周圍目瞪口呆的貴胄奴隸面前,揮爪:「妹的,走錯場地了,你們繼續。」
T